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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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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二去,爷爷似乎也看出二人关系亲密,非比寻常,自觉失言,打了个哈哈将话题岔开了去。

班何二人又在庄上呆了一天,第三天一早,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我、辜鸿还有武烈收拾好行装,随他二人离开了朱武连环庄,坐在蒋伯驾的大车上,向着逶迤雪岭的深处驶去。在山路上,我回望了一眼朱家庄的院落,几十片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屋顶静谧地坐落在半山腰上,一股炊烟正袅袅升起。

我当时没有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我生活了十六个春秋,从未离开过的家园。

昆仑派所在的三圣坳离朱武连环庄约莫百里,虽然不算很远,但是山道崎岖难行,马车走了三十多里就没法再前进。我们五人下车徒步而行。又走了一个时辰后,面前出现一座极高的雪山,云横山腰,高不见顶。我们花了半日才登上山巅,已是傍晚。站在山顶眺望,只见太阳已沉入云海之下,暮色苍茫,千峰林立,万壑森然,山势的巍峨雄奇又要胜过朱武连环庄一带。

我向西面张望,看到远处一道长岭如同屏风,横亘于天地之间,山岭上隐隐有几点火光闪耀,我心中一奇,凝神细看,但见山岭间每隔数里便有一点火光,一点点隐然连成一线,有些地方又被云雾遮掩,如传说中的烛龙一般出没于雪山云海之间,蔚为奇观。

何太冲见我看得入神,指点道:“朱兄弟,那是摩天岭,有火光之处都是魔教的哨站,那一边便是魔教的地头。翻过摩天岭,便能望见魔教的七巅十三崖,以及总坛光明顶了。”

我们三个都啧啧称奇,心想魔教如此势大,怪道正教中人谈虎色变。辜鸿道:“班姊姊,此处已经离贵派不远了吧?不知三圣坳又在何处?”

班淑娴指着数座插天雪峰之间的一片云海,道:“便在那下面了。”

果然下了峰顶不久,就有昆仑派的哨站。到了云层以下,又出现草甸、松林、灌木,越接近谷底,草木便越繁盛。到了谷中,更是处处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连玉溪谷的春天也远所不及,哪有半点冬日景象?班何二人对我们说,因为四周的雪山挡住了寒气,所以谷中气候温暖,四季如春。自何足道以来,历代掌门人又多移植中土西域的奇花异草,整顿此处,景色胜似江南。我们都赞道,这才是昆仑仙山的洞天福地呢。

一路之上,碰到三个昆仑派的哨岗,见到是何太冲、班淑娴他们回来,都恭谨行礼,但仍仔细问明了我们的身份才放行。何太冲向我们致歉道:“魔教阴险狡诈,数次偷袭我派,所以不得不多设岗哨,严加查勘。”

下山又花了一个时辰,等到了三圣坳中,已是戌牌时分,天色大黑。何太冲先安排我们在一间厢房中住下。第二天在他引见下,便往三圣堂拜会白鹿子。

三圣堂红墙碧瓦、雕栏玉砌,较之朱武连环庄要华美多了,何太冲道,此处本是何足道隐居的草堂,后来的几代掌门人又一再扩建,成为一座华堂。进得大厅中,便见到一个鹤发童颜的道人高高上坐,下面侍立着两排弟子。我不敢多看,忙小步上前,跪下磕头。白鹿子走下台阶相扶,我起身后,发现他身材矮小,比我还要矮一个头,但是举手抬足间渊渟岳峙,极有宗师风范。

我向白鹿子请安,说过几句门面话后,便呈上礼物和爷爷的书信。白鹿子看完信后,沉吟道:“原来昔日耶律帮主夫妇是被杨琏真迦那妖僧所害,此事江湖上也有所传闻,怪不得朱庄主和风陵师太事隔几十年仍要追杀他余党,为国锄奸,可敬可佩。”

我正庆幸白鹿子不甚追究,忽然他话音一转,淡淡地道:“不过此等义举何不知会敝派,让老道和弟子们一尽绵薄之力,反而另找他人上山?朱庄主如此见外,莫不是信不过老道么?”他口气也不甚严峻,但是暗藏机锋,同时目光如电,在我们身上扫过,当真是不怒自威。

“白鹿师伯万勿见怪,家祖父言道,昆仑派侠名播于天下,若知道此事定会出手相助,可乌斯藏千里雪原,道路艰难,且那教门中党羽极多,凶险四伏。若敝庄为了自家恩怨,害贵派的各位师叔伯师兄弟被创受伤,咱们又岂能心安?再者,魔教一直野心勃勃要逐鹿中原,赖有贵派的中流砥柱以为掣肘,才能遏制魔教东侵之势。若是为此等小事劳动贵派高手,让魔教乘隙而入,给天下武林带来一场浩劫,敝庄岂非万死莫赎?”我照着爷爷交代的一套说辞,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番言语想必让白鹿子颇为满意,他捻着胡须,展颜道:“原来如此,朱老侠果然心思缜密,考虑周详。既是朱老侠要勾当大事,托老道照顾你们,你们几个便住在三圣坳上,就当自己家一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真的?”辜鸿道,“班姊姊说三圣坳有四大名观,八大胜景,我们能不能去看?”

“本派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只怕穷山恶水,入不了峨嵋高弟的法眼,”白鹿子笑道,又说:“当年何足道师叔祖传下遗命,若是郭襄女侠的传人到来,要弟子们一定好好招待。这次虽然没请来风陵师太,不过辜姑娘是风陵师太首席高徒,光临本派,师叔祖若有知也定当欢喜。”

当晚昆仑派中设宴招待我们,白鹿子和他的十几个大弟子都出席了。白鹿子以一派掌门之尊,向我们敬了好几次酒,让我们几个小辈受宠若惊。白鹿子似乎对辜鸿尤为看重,大概因为是峨嵋派首徒的缘故,向她说了不少话。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白鹿子也要给自己的徒弟做媒,好在并没有发生。

此后我们便住在三圣坳的一处小院中,白鹿子还调了两个小弟子服侍。我们虽极担心家人师长在千里外雪域高原上的远征,但既然至少过一个月才能有消息,也只有先宽心住下。过了几天便是元日,虽然昆仑派是修道的门派,不十分庆祝,但张灯结彩也颇有一番热闹。白鹿子又设宴请我们吃了一顿年夜饭,只是我们都担心父母师长,山珍海味也都食不下咽。

吃完年夜饭,我们回到住所,听到窗外炮竹声响,知道已是新年了,大家都无睡意,于是在我房中闲聊。我见辜鸿仍然愁眉不展,劝道:“师太她老人家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不会有事的。上次她把你留在我们庄上,自己下山一年多,不也平安回来了么?”

辜鸿叹气道:“这次真的不一样,长龄,阿烈,我真后悔听了杨大哥的,没和师父一起去乌斯藏。我们临走的时候,师父她给我一——”忽然似乎觉察到失言,一下子捂住了嘴。

武烈道:“给你什么?”辜鸿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什么。”

我们哪里肯信,反复追问之下,辜鸿被纠缠不过,低声道:“本来我不该说的,不过……也罢,你们千万不要泄露出去。”我和武烈自然拼命点头。

辜鸿轻声道:“师父她给了我一个信封,让我贴身藏着。师父说,这封信我万万不可拆开,如果她老人家平安回来就还给她,如果到时还没有回来,才能打开它。我真担心这是师父的遗……遗……”“遗书”二字却不忍心出口。

我和武烈嚷着要看那信封,央求了半天,辜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信封来。我见那信封似乎有异,道:“给我看看成不?”

辜鸿迟疑了一下,把信封递给我。

我接过信封,觉得略有些重,中间有一块微小的凸起,我捏了捏,发现是个小小的圆环,不禁向辜鸿投去询问的目光。辜鸿道:“我临走时,见师父手上没带掌门的玄铁指环,我想大概……便在这信封里了。”

我一惊,道:“师太的意思难道是……万一……你……你就是……”

辜鸿道:“也可能……是让我把铁指环交给方师妹……哎,真想知道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怪不得你这几天神色都不太对,原来是琢磨这个。”我说。忽然灵光乍现,想到一事,失声道:“里面莫不是有倚天剑屠龙刀的秘密?”

自从那日在玉溪谷听到爷爷和风陵师太的谈话后,此事我们三人已经琢磨过好多次,所以一出口辜鸿和武烈便即明白,要知道这信封中装的,必然是风陵师太所交代的、峨嵋派最重大的事情,倚天剑屠龙刀的秘密多半就在其中。

我们面面相觑,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好奇,但一时却没人说话。终于武烈忍不住,心痒痒地道:“这个……咱们拆开来看看好不好?”

辜鸿立即道:“那怎么行?师父回来会打死我的!”

武烈道:“没事,咱们小心拆开,回头再封好嘛。”

“你没看到开口有师父封的蜡印?一打开还能不被发现么?”

武烈还不死心,道:“你就说不小心弄破了,或者说是我和长龄哥拆的!”辜鸿摇头像拨浪鼓一样,哪里肯依?

我虽然也极想知道其中的秘密,但终知此举不妥,抑制住心中渴念,狠心又把信封交还给辜鸿道:“好了,不看你的。师太的信你快收起来,别再让别人知道了。”

辜鸿刚刚接过,武烈忽道:“给我看看!”便毛手毛脚地伸手去抓,辜鸿不假思索,左掌疾出,劈在他手背上。武烈吃痛,顿时大怒,手腕一翻,食指曲点,使出一阳指中的精妙招数。辜鸿猝不及防,被戳中右手合谷穴,登时虎口松开,那封信便脱手落下。武烈轻轻一抄,已将它抓在手里,哈哈一笑。

辜鸿怒道:“快还给我!”便使小擒拿手去扭武烈手腕,武烈将手一扬,不料辜鸿动作极是迅捷,手臂一长,已抓住信封的那一头,两人同时使力,“嘶啦”一声,信封从中间被撕开,里面的物事便掉了出来。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哎呀”一声,低头看去,顿时大吃一惊。

第十章 暗香

我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定睛看去,只见地上却掉着一个完整的信封。原来那信封中,居然又有一个信封。辜鸿忙将小信封捡起,又看到信封下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鸿儿勿再偷拆否则严惩不饶”几个字,原来风陵师太想到辜鸿或许会偷偷拆开,还留了这么一手。我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苦笑道:“师太还真是出人意表。”

辜鸿气鼓鼓地道:“我什么时候偷拆了?都是你们不好,把信封弄破了,师父回来了一定又骂我!”说着眼眶红了。

武烈不会看人脸色,随口道:“没事,别怕,也说不定师太不会再回……回……”他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对,那个“来”字就没敢说出来。辜鸿却如何听不出来?气得一跺脚,将那信往怀里一揣,摔门走了。我埋怨了武烈几句,武烈也感没趣,于是各自散去不提。

辜鸿这次气了好些日子,以后几天都躲着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房里关着门,就是跑出去找班淑娴玩。那班淑娴不知什么时候和她混熟了,二人颇谈得来,经常一起说些女儿家的事,好得便如闺中腻友一般,倒把我和武烈撂在一边。过了几天,总算我又做鲁仲连,拉武烈去向辜鸿道歉,辜鸿气也渐渐消了,于是三人复又和好。

转眼便是正月十五,也就是爷爷和风陵师太他们约好在乌斯藏萨喀寺动手的日子,那日我一直心惊肉跳,寝食不安,觉得处处都是凶兆,武烈和辜鸿也自心中焦虑。我为了排遣思绪,下午便关起房门练功,果然随着真气运行,渐渐心神凝定,杂念泯灭。只觉内息流转,充盈丰沛,修为比年前又略有提高。我的一阳指内功自从去年从无品练到第九品后,就一直停在第九品不进。此时却忽然有冲关破穴,更上一层的迹象。我心中一喜,加快催动内力,然而心念一旦不纯,杂思也随之而生,把握不到内息绵绵的细微之处,终于还是没能冲关成功。

我叹了口气,睁开眼来,擦了一把汗,发现天色大黑,已经是晚上了,腹中顿感饥饿。走到饭厅,却见房中空无一人,桌上有张便笺,是辜鸿留下的,说今晚昆仑弟子办了一个小小的上元灯会,邀我们参加。她和武烈见我练功正勤,不便打扰,就先去了,让我吃完饭后去找他们。

我随便扒了两口饭,便即出门,按辜鸿说的所在,沿着一条小溪走去,辜鸿道:灯会便就在溪边一处草地上。我走了好几里地,到了一片草地上,却没见到什么灯会,正在纳闷,忽然见到北斗七星灿灿地升起在前方一座雪山之上,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我夜里不辨方向,灯会的所在本在东南面,却往西北走了,结果来到这里。

何太冲他们虽然带我游览过几处三圣坳中的名胜,此处却从未来过。我见这里景致清幽,僻静无人,不禁动了游兴。也懒得再赶去灯会,只是随兴漫步。走过一座小桥,便到了一片小树林中,林中多种奇花异木,我俱都不识,但见月光如水,透过稀疏的树枝浇在青石径上,一片澄澈。我正在玩赏月色,忽然看到前方的林中空地上,绽放出一片绚丽之色,不禁一奇。待走近看时,原来此处栽种着几棵奇怪的树木,树上开满了或红或白的小花,或玉枝琼苞,或红蕊紫萼,月光之下,远看如白云红霞,相互映衬,近观也各自婀娜娇柔,芳香沁鼻。

我心道:“这是什么花儿啊,竟是如此美丽?”我自小在昆仑山雪峰上,极少见到花草,自然不识。忽然见到边上有块石碑,月光照在石碑上,隐隐有几个字,走近一看,却是“青鸾子移栽西湖孤山梅花于此”十三个字。我知那青鸾子是白鹿子的师兄,此时逝世已久,心下恍然:“原来是岁寒三友中的梅花,我在书本上常读到,却不知是这般妩媚清丽。那青鸾子万里迢迢把梅花从西湖移到昆仑山中,可不知费了多大气力?”

我爱这片梅林清幽僻静,久久不忍离去。眼看子时将近,我每日此时要再行功,便在一棵树后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梅花芬芳之气,默运玄功。此地聚天地灵气,练起功来比在房中可谓事半功倍,片刻间便觉得真气流转,随意而行,如臂使指,无不如意。不知过了多久,忽感背脊中一快,似有一股暖流从上灌下,瞬时间四肢百骸中都暖洋洋地充满了力量。我心中大喜,知道已经冲关成功,一阳指的内力已自第九品升到了第八品。

我正自欣悦,忽然间听到脚步声响,似是有人向这边走来,已经离我颇近,只是适才练功之时物我两忘,没有察觉。我心下一惊,想要抬头看看是什么人,忽然只觉得浑身酥麻,身子已经不能动弹。原来我忘记了自己真气刚刚冲过玄关,还未引导归正,固本培元,故而稍稍一动内息便即扰乱。我心下慌张,杂念纷至沓来,真气更加散乱不堪,收拾不回,眼看便要走火入魔,武功尽废。

我惊惶之下,只有先不管来人,闭目凝神,竭力按内功法决驾驭真气,但一时却无显效。正在十万火急的关头,忽然听到一支乐曲不知从何处传来。这乐曲音色纤柔空灵,曲调也婉转清雅,如空山灵雨,如流水甘泉,我心中一宁,顿感神智清明,周身真气也欲随乐声而动。我灵机一动,也不及去查看乐声从何而来,便顺着曲调的节拍引导真气,依经循脉,归入丹田。果然那乐声的指引功效显著,不到一盏茶功夫,已将大部分真气拢回丹田内,一场危难终于缓解。只有足厥阴肝经尚未彻底贯通,一时三刻还无法站起。

我一边继续运功,一边睁开眼来,只觉浑身已被冷汗湿透,抬头一看,不禁暗叫“惭愧!”

只见一个银白色的背影立在数丈之外的林间空地上,我定睛看去,却是个身穿白色斗篷的女郎,站在一株梅树之下,将手放在唇边,正在吹一支长笛。原来我在树后长草中盘膝而坐,甚是隐蔽,那女郎来到林中,却丝毫不知树后有人,只是自行抚笛吹曲,却无意中帮我摆脱了险些走火入魔的危机。

我心中一松,便继续听那笛曲,但听笛声婉转悠扬,萦绕芳林,如风荡梅花,飘飞万点,如碧江长流,天涯怅望,淡雅冲和之中,隐隐有哀伤之意,却又引而不发,耐人寻味,我听得心神荡漾,如痴如醉。那女郎背对我而立,看不到她面容,但见她云鬟绿鬓,身材修长。此时月光皎洁,照得梅林中多少琼枝珠蕊,红妆素裹,都如簇拥在那女郎周围,聆听妙曲一般。偶尔有几片梅花落下,便飘在她脚边肩上,极是动人。此情此景,宛如仙境,不知是真是幻?

一曲既终,犹自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那女郎放下笛子,幽幽叹了口气。我心道:“这姑娘定有许多伤心之事。”心想:“昆仑派中的门人弟子,我也见过不少了,但看这姑娘的背影,却是从未见过,不知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在此吹笛?”

忽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一夜梅花笛里飞,冷沙晴槛月光辉。’这一曲《梅花引》,怕是桓野王也当北面事之。”我抬眼看去,一个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林中,那人背着一个长形的包裹,丰神俊朗,一身清气,不是别人,正是何太冲。

那女郎一见到何太冲,不知为何扭头便走,却是往我这边走来。我忙缩回身子,却已从侧面见到那女郎面容姣好,清秀脱俗,端的是人如梅花,不禁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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