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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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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一事,道:“范先生,在下——”
“朱兄弟,不用虚文客套,我长你几岁,你要是看得起我,叫我一声范大哥就好。”范云白打断我道。
“是,范大哥,小弟想问你,”我道,“前几日夜里是否在一处林中见到……见到一部剑谱?”
范云白颇为讶异,奇道:“怎么此事连你都知道了?那日我从清虚洞中逃出来,便往西北而去,经过一处树林,隐隐听到有吵闹打斗之声,进去一看,发现是一对狗男女深夜在争夺一本剑谱。我对昆仑派的人向来不客气,便击昏二人,顺手把剑谱夺了来,我以为他们做贼心虚,也不敢张扬。哼,早知此事被泄露出去,便当杀了那二人灭口!对了,朱兄弟,你怎么忽地说到此事?”
我苦笑道:“小弟便是那‘狗男女’之一了。范大哥没有杀了小弟灭口,足感盛情!”
范云白这回真的是大吃一惊,道:“什么?你说你竟是……竟是那日那人?是了,当日你浑身尘土,满脸污秽,又是在夜中,我竟没有认出。”
我道:“彼此彼此!我看到范大哥也没认出来啊!”二人于是相对大笑。
笑了一阵,范云白随后正色道:“朱兄弟,此事当真对不住了。那剑谱与你有什么渊源?若是府上之物,范某自当奉还。”
我忙道:“那剑谱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要,其实乃是青鸾子前辈的遗物。”便将那日夜间的事情说给他听了,不过略去了我和沈青眉之间的尴尬事。
范云白听后笑道:“何太冲当日将我打成重伤,又对我百般殴辱,想不到他谋夺的稀世剑谱却落到我手上,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过朱兄弟,那日我虽然到得晚了,没听全事情本末,但好像那姑娘说是被你……嘻嘻,被你占了便宜,可不止是争夺剑谱那么简单罢?”
我没想到范云白精明如此,稍有隐瞒都能看出,不禁脸一红,道:“范大哥,那事只是误会,其实没什么的。”
范云白不以为意,道:“朱兄弟,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范大哥也不是什么道学君子。你若中意那女子,范大哥便帮你遂了这个心愿。又或是你已经自己遂了心愿了?”说着诡秘地一笑。
这话正说中我的心病,忙道:“范大哥,千万别误会。我对沈姑娘没什么的,其实事情是这样。”于是将当时的情形,以及后来几天的变化又略说了一遍。
范云白听后,捻须点头道:“想不到我那日夺走剑谱,还给朱兄弟你带来这么多麻烦。不过朱兄弟,你因祸得福,却抱得美人归,也算是我做了一件好事,哈哈。”
我尴尬道:“范大哥莫提此事,我正为此懊恼呢,那沈姑娘恨不得杀了我,我怎能娶她?”
范云白笑道:“怕什么了?她要嫁进门来不听话,好好打上两顿自会老实……”
我急道:“不是的,其实我是喜欢另一个……另一个……”吞吞吐吐,却是难以启齿。
范云白摆手道:“朱兄弟,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就不必勉强了。范大哥是过来人,懂的。”
我看着范云白温暖的眼神,却突然之间很有倾诉的欲望,道:“范大哥,其实对你说了也不打紧,可你千万不要告诉旁人。”便断断续续,把我和辜鸿以及杨逍之间的复杂情形以及自己的许多心思都说了出来。
范云白听了之后,却点头道:“朱兄弟,原来你魂牵梦萦,便是想着那个辜鸿姑娘。此事说复杂便复杂,说简单倒也简单,她既然喜欢那个什么杨逍,我帮你做了他便是,看她到时除了你,还能嫁给什么人?”
我想不到他如此说,哭笑不得,连连摆手道:“这个万万不可!强扭的瓜不甜,其实要是……要是那个人真的能让她幸福,我又何必强求?”
范云白挠头道:“这种男女情爱的事,我就没办法了。唉,我当年虽然也对一个女娃子动过心思,可没多久要了她的人,又觉得索然无味。后来身上背负了血海深仇,早就把这些花花肠子抛诸脑后了。女人嘛,吹了灯上炕还不都是一样,朱兄弟,你又何必太过执着?”
我心想范大哥一心只想复仇,自然不知情爱为何物,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道:“范大哥说的是。”
范云白却道:“朱兄弟,你淳朴善良,我很是喜欢。你我前两次相见虽有误会甚至动手,不过这回坐下来却是无话不谈,一见如故,你若不嫌弃——我们便结拜为兄弟如何?”
我闻言又惊又喜,范云白武功超卓,又兼智谋过人,我对他十分心折,他要和我这个黄毛小子结拜,那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我结结巴巴道:“这……这如何使得……我一个无名小卒……这万万不成的……”
范云白叹道:“说起来我才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如今又被昆仑派追杀,朱兄弟是名家之后,世家子弟,不愿下交,也是人情之常,倒是在下鲁莽了。”
我忙道:“哪有此事?范大哥,你别会错意了,小弟是千肯万肯,只怕自己武功低微,见识浅陋,这个不配——”
范云白呵呵大笑,一挥手道:“你我兄弟结拜,但论心迹而已,什么配不配的,又不是结亲家,还要门当户对么?”
我也扑哧一笑,道:“那就请范大哥收下我这个不成材的兄弟吧!”于是和范云白序了年齿,范云白比我大了六岁,自然为兄,我便是弟。我房中有些檀香,当下点了香,到院子中插在土上,向天八拜,结为异姓兄弟。一个叫“大哥”,一个叫“二弟”,好不亲热。
我见范云白明明英俊潇洒一个少年人,却衣衫褴褛,邋遢得不像样子,道:“大哥,我去打点井水来给你沐浴,我房里有些干净衣服,你沐浴完便换上吧。”
范云白喜道:“好极了,我可两个多月没洗澡啦。”他先是身上带伤,不能碰水,后来又时时刻刻得防范昆仑派的人发现自己,自然没有洗浴的余暇。
我和范云白忙碌了好一阵,将浴盆端到房中,又倒上了水。范云白在房中洗澡,我便在门外为他看着。虽然天色尚早,但是辜鸿武烈他们可能先回来也未可知。适才和范云白结拜,心情激荡,没有多想,如今渐渐冷静下来,却又想到许多具体的难处:义兄现在被昆仑派追捕,我与他如今已经是祸福与共,又怎能保护得他周全?最好是让他能离开三圣坳,可是三圣坳防卫何其森严,我又有什么本事把他弄出去呢?这件事又是否告诉辜鸿、武烈他们?万一外泄又怎么办?我个人的祸福也罢了,我们连环庄和昆仑派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交情也就毁了。还有,现在虽然知道剑谱是在义兄那里,我也不能敲锣打鼓去告诉旁人,和何太冲、沈青眉的纠葛,却还是没法解决。如果被人发现范云白是我义兄,那剑谱之事更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这么一想,范云白的出现,不但没有帮到我什么,却是在我的千斤重担上更加上了一份负担。究竟何处何从,我拙于智计,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最后只有下定决心,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只有去拼掉自己这条命,也算是对得起这位刚结拜的大哥了。
我正在左思右想,忽然听到范云白在房中极低声地道:“兄弟小心,有人来了!”
我心下一凛,侧耳倾听,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不禁微微一怔,心想莫非是义兄草木皆兵,听错了么?可随即便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自远而近,似有一人正快步奔来,不禁暗叫惭愧。
那人脚步极轻而快,显是武功不弱。我心道:莫非是范云白的行迹暴露,追兵赶来?可也不至于只有一个人,难道是白鹿子亲来不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待要躲藏,又想追兵既然能找上门,躲也不是法子,范云白却还在房中,还不如摊开了四四六六说个清楚。这样稍一犹疑,一团青影已经从墙外飞掠而来,落在院中。我定睛看去,那人手持长剑,容貌俊雅,神色森然,却是何太冲。
何太冲一看到我,便深深地盯着我,目光中闪现出一股奇异的神色来。这人我见过许多次了,但是这次却又完全不一样。我感觉得到,他身上有一股以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令我不敢正视,便已毛发直竖。
杀气!
第十五章 胁议
这是真正的杀气,既非愤怒,也非仇恨,更不是恐吓,却是将对方瞬间置于死地的决心和能力。比起这杀气来,沈青眉前几次吵吵闹闹要打要杀,不过是小孩子发脾气而已。
我们对视片刻后,何太冲一字一顿地道:“我不说废话,不想死的话,将《惊神剑谱》交出来。”
“说过了,没有。”我见他这回没那么多虚文,也直接答道。同时悄悄把腰间的精钢判官笔摸了出来。
何太冲点头道:“很好。”蓦然间势如奔马,向我急冲而来。同时长剑一晃,剑光连闪,如电闪雷鸣,已将我裹在一团剑气之中。
我料不到他这么快便即进击,忙挥动判官笔,竭力抵挡,上格下架,左提右带,却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击之力。何太冲讥笑道:“你怎地还用判官笔?新学的惊神剑法呢,怎不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我前后腾挪,上下翻滚,斗得气喘吁吁,哪里有说话的余暇?心想这范云白怎地还不出来,莫非何太冲来之前就跳窗走了?那可真是大势不妙了。
我心下一慌张,出招更不成章法,又不知过了几招,蓦地手上一震,判官笔已经被何太冲削飞,他剑尖一转,便已抵在我咽喉上。我暗自苦笑:这几天来是第几次面临死亡威胁,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了。
何太冲却赞道:“姓朱的,你武功不赖,居然能挡上我二十三招,也算是很不错了。过得五六年,我还未必是你对手,如此良质美材,莫名其妙送命在这里,岂不可惜?我最后问你一句,你交不交出剑谱?”剑上微微加力,显是回答稍有不对,便要送命。
我想范云白大概真的走了,只得忽然直勾勾地瞪视他背后,装作看到什么人的模样,叫道:“辜鸿,你们回来了!快来救我!”希望有万一之幸分散他注意,便能够趁机逃脱。
何太冲轻蔑地笑了一下,毫不回头,冷然道:“别做戏了,我就再花片刻让你死心罢:你那两个好朋友主动请缨,要参与搜查,我分派他们在红枫谷东面的一处崖口上守望,就算他们现在飞奔回来,也要半个多时辰,何况我讲明让他们过两个时辰才换班。至于高行、蒋风那些人,我也都一一另有安排,绝不可能现在返回吟风院。你放心,少说一两个时辰之内,是不会有任何人来的。”
“你别忘了,昨天你还来这里打过我,好几个人目睹,我若是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我辩驳道。
“此事早在我谋算之中,只要推给那魔教妖人,说是他杀你的便行了。别以为朱武连环庄会为你出头,即使告诉你爷爷你在三圣坳被魔教的人杀了,你爷爷又能怎样?还能不信我们的话,自己来本派查找真凶不成?”何太冲的口气中满是讥诮。
“可惜你的计划有个天大的破绽,那魔教妖人明明在红枫谷,又怎能跑到这里杀人?”我提醒说。
“哼,那人根本不在红枫谷中。”何太冲冷冷道,“诸般痕迹都是做作,声东击西而已。他悄悄出谷,虽然隐秘,但还是留下了几个脚印被我发现,现在早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所以我才利用这一点,秘密出谷来找你算账,现下其他人还以为我在红枫谷里。就算你死在这里,也万万怀疑不到我头上。”
我想不到他计划如此周详,一时无话可说,只得道:“好,你果然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看来就算我把剑谱拿给你,你也一样要杀我,是不是?”
何太冲一怔,随即冷笑道:“朱长龄,你倒也不蠢,哼,你连我的女人也敢染指,杀了你也不冤枉不是?若不交出剑谱,我现在就送你见朱子柳去。若是乖乖将剑谱交还,再去找我师父辞掉婚事,我说不定能饶你一命。我知道你不会信,可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知他所说是实,见范云白迟迟不现身,不敢再指望他,又知道以何太冲的精明,像前次骗沈青眉那样从他剑下脱逃可能微乎其微。但总也不能甘心就戮,只得道:“好,剑谱在屋里,我带你去拿。”
何太冲面有得色,剑尖撤回,示意我在前面入房。我还没有开门,却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叹道:“二弟啊,你就不能多拖住他一会么?总得等我洗完澡,把衣服穿好嘛。”
我和何太冲一个惊喜,一个惊骇,何太冲面色大变,喝道:“什么人?”
霎时间房门大开,范云白只穿中衣,出现在我们面前,咧嘴一笑,道:“不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人么?”
何太冲惊呼道:“范云白,是你!”他反应极快,一剑已刎向我脖颈,想先除去一个敌人,但终究一时失神,迟了半分,我已趁机向旁跃开,心下一宽,笑道:“‘魔教妖人’就是范云白,范云白也就是‘魔教妖人’,何太冲,你机关算尽,却没算到这一点罢?”
何太冲面色铁青,更不答话,清啸一声,一道剑芒直奔范云白而去,倏地又如焰火一般化为数十道银光,急绕在范云白身周,如流星闪电,分进合击。这套剑法与他刚才用来对付我的又大不相同。我见状心中暗惊:“何太冲的剑术原来一精至斯!他适才还是在试我功夫,有意容让,若是使出这套剑法来,莫说二十招,单这一招我就未必能接住!”
何太冲此时所使,自然是他最精熟最厉害的剑法。只见他剑芒吞吐,分合无常,虽只一人一剑,倒似有多人从不同方向围攻一般,千变万幻又凌厉狂暴,使人无从招架。范云白似被他气势所慑,他衣衫不整,手中也无兵刃,数招之间,只是进退闪避,半点攻势也无。我也暗自心惊,欲待上前相助,却哪里插得下手?
何太冲眼看占了上风,斗得兴发,喝道:“纳命罢!”一霎间,数十道剑光不知如何竟一并打向范云白身上,要让他避无可避,命丧当场。可忽然之间,所有剑光又都聚为一道银光,斜飞上天,又坠在地上。何太冲长剑脱手,面色惨白,呆呆站立,范云白站在他面前,正用手指顶着他的咽喉。他的招式怎么被范云白破去,范云白又如何攻到他近身要害,我竟没有看清。
范云白一声长笑,手指往前一戳,点中何太冲颈部的“天突穴”。何太冲浑身一颤,委顿在地。
范云白拎起何太冲后脖颈,一把扔进厢房里,看着他笑而不语。何太冲躺倒在地上,眼看自己一场精心布局,却成了巴巴地上门送死,面如死灰,颤声道:“范云白,你……你果然没有死!你居然和朱长龄勾结在一起……好,好,何某看走了眼,今日栽在你们手上,也不枉了。”
范云白笑吟吟道:“姓何的,当日我落在你手上,被你一会逼问武功口诀,一会拷问屠龙刀的下落,折磨得生不如死,你想不到自己也有今日罢?当日我在你手上吃了多少苦头,今个小爷大人大量,也不让你零碎受苦,这就找赤蟾子团聚去罢!”说着便举手作势,要一掌击杀他。
何太冲忽大声道:“慢着!”
范云白讥嘲道:“怎么?要求饶么?”
何太冲昂然道:“谁向你求饶?我只是要问清楚,我昆仑派的绝学‘暴风怒雪剑’被你一招破去,那是什么功夫?你就算要杀我,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
范云白笑道:“你使的便是灵宝道人所创的‘暴风怒雪剑’么?这套剑法看似变化万千,威势惊人,其实不过是花架子,名过于实,又岂是‘惊神剑法’之敌?”
何太冲惊道:“惊神剑法?你刚才使的竟是……难道……难道朱长龄说的不假,那剑谱真的落在你手上?”
“多谢了你送上门的惊神剑法,我只用了第十七式的七个变招之一,只不过化剑为指,初学乍练,只有二三成的劲力,便破了你那什么‘暴风怒雪剑’。嘿嘿,若真用剑使出来,你现下哪里还有命在?”
何太冲惨笑道:“第十七式的七个变招之一么?好惊神剑法,果然惊世绝伦。何某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既然命中注定死在你手上,又有何话好说?范云白,你这便动手吧!”
“哦,你真的不求我饶命么?”范云白倒有些讶异。
何太冲决然道:“你若无意杀我,自然不用相求,你若决意杀我,求你又有何用?无非是死前又被你羞辱一番,我何太冲是昆仑三圣的后人,岂能如此有辱门楣?”
范云白赞道:“姓何的,看不出你也是条汉子,昔日之事,你也是各为其主,其情可悯。不过范某也不是什么仁人长者,就这么放了你那是绝无可能。这样,你我订个约契,我可以饶你性命,不过你须助我离开三圣坳这鬼地方,还有……对我兄弟朱长龄和你师妹的婚事不得阻挠,如何?”
我忙道:“大哥,什么婚事,不提也罢——”
范云白打断我道:“兄弟,这人和我有深仇大恨,饶他性命已经是便宜他了,岂能让他两美兼得?那沈姑娘你要是不喜欢,娶了之后打入冷宫便是,将来就是再娶个三妻四妾,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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