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玉梨魂-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识牾阅ㄉ芬欢畏缌骷延铩K刂卸街俾碇菩茨蜒灾殂海式淙似涫侣家约木刖圆嘀剩闯梢黄筛杩善恼拢梢圆┢仗煜虏抛蛹讶送豢蕖>喽嗲槿耍崩钟谏熘綈J毫,为情人写照也。是编一出,洛阳纸贵矣。余准备手盥蔷薇之露,眼洗云水之光,以待新编之出世。……

    余读石痴书,复阅其所述梦霞之历史,辞气抑扬之际,所以倾倒斯人者备至。余当时窃有所疑,以梨娘待彼之情,若是其深挚,梦霞始则挑之,终则死之,既以越分玷梨娘,复以虚名误筠倩,至于香消玉碎,伯仁由我而亡。为梦霞者,追韩凭化蝶之踪,以一死报知己,尚不失为爱力界中一敢死之健将,今乃偷息人间,遁迹海外,明明已作王魁,复托词以自遁,此实无赖之尤,何得谓为情种?余以是心鄙其人,遂无意徇石痴之情,且石痴之书,仅述至梨娘之死,而于筠倩结果,则付阙如。虽飘泊孤花,其运命不难推测,而全书既为实录,若稍有臆造,即足掩其真相。若置之夏五郭公之列,则关节属于紧要,佚之即不成完璧。职是之故,余乃不愿浪费闲笔墨,写此断碎破裂之情史,适以滋阅者之惑,而为通人所讥也。

    搁置既久,遂不复省忆。而余也,历碌风尘,东奔西逐,亦不获闭户闲居,从事涂抹,几案生尘矣。越一年,义师起武汉间,海内外爱国青年云集影从,以文弱书生荷枪挟弹、从容赴义者,不知凡几。后有友人黄某自鄂归,为余道战时情状。言是役也,革命军虽勇气百倍,而从军者多自笔阵中来,弃三寸毛锥,代五响毛瑟,腕弱力微,枪法又不熟谙,徒凭一往直前之概,冲锋陷阵,视死如归,往往枪机未拨,而敌人之弹,已贯其脑而洞其胸矣。血肉狼藉,肢体纵横,厥状至惨。曾亲见一人,类留学生,面如冠玉,其力殆足缚鸡,时已身中数弹,血濡盈裤,犹举枪指敌,连发殪三人,然后掷枪倒地,身簌簌动。余远在百码以外,望之殊了了,中心震悼。俟敌已去远,趋询所苦,其人瞠目直视,良久言曰:“君躁吴音,非江苏人乎?余亦苏产,与君谊属同乡。今创甚,已无生望,怀中有一物,死后乞代取之。”余方欲就问姓名,而气已绝矣。检其衣囊,得小册一,余即怀之而归。至其遗骸,后有一老教士,收而埋诸教堂之侧。不知谁家少年郎,弃其父若母、妻若孥,葬身枪林弹雨之中。其存其没,家莫闻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言之殊凄人心脾也。

    余友述至此,即出其所得小册示余。翻阅未半,余忽有所省,盖上半册皆诗词,系死者与一多情女子唱和之作,题曰《雪鸿泪草》,惟两人皆不署名。情词哀艳,使人意消,而余阅之,恍如陈作。余脑海中已早有诸诗之余韵,缠绵缭绕于其间,不知于何处见过。力索之,恍忆石痴书中,仿佛曾有是作,因于故纸堆中检得石痴函,与是册参阅之,若合符节。噫,异哉,死者其果为何梦霞耶?

    石痴前函,既详述其事,此一小册又取诸其怀,则死者非梦霞而谁欤?梦霞死矣,梦霞殉国而死矣。余曩之所以不满于梦霞者,以其欠梨娘一死耳。孰知一死非梦霞所难,徒死非梦霞所愿,彼所谓得一当以报国,即以报知己者,其立志至高明,其用心至坚忍。余因不识梦霞,故以常情测梦霞,而疑其为惜死之人、负心之辈,固安知一年前余意中所不满之人,即为一年后革命军中之无名英雄耶?吾过矣,吾过矣!今乃知梦霞固磊落丈夫,梨娘尤非寻常女子。无儿女情,必非真英雄;有英雄气,斯为好儿女。梨娘初遇梦霞之后,即力劝东行,以图事业。彼固深爱梦霞,不忍其为终穷天下之志士,心事何等光明,识见何其高卓,柔肠侠骨,兼而有之。梦霞不能于生前从其言,而于死后从其言,暂忍一死,卒成其志。此一年中之卧薪尝胆,苦心孤诣,盖有较一死为难者。夫殉情而死与殉国而死,其轻重之相去为何如!曩令梦霞竟死殉梨娘,作韩凭第二,不过为茫茫情海添一个鬼魂,莽莽乾坤留一桩恨事而已。此固非梦霞之所以报梨娘,而亦非梨娘之所望于梦霞者也。天下惟至情人,乃能一时忽然若忘情。梦霞不死于埋香之日,非惜死也。不死,正所以慰梨娘也。卒死于革命之役,死于战,仍死于情也。梦霞有此一死,可以润吾枯笔矣。虽然,飞鸟投林,各有归宿,而彼薄命之筠倩,尚未知飘泊至于何所,吾书又乌能恝然遗之?

    余方欲求筠倩之结果,而一时实无从问讯。梦霞之死耗,余于意外得之。彼筠倩者,从二人于地下乎?抑尚在人间乎?非特阅者在闷葫芦中,即记者此时亦在闷葫芦中也。余乃欲上碧落,问月下老人,取姻缘簿视之;又欲下黄泉,谒阎罗天子,乞生死籍检之。正游思间,而此小册若诏我曰:“伊人消息可于此中得之,无事远求也。”迨阅至册尾,乃得一奇异之记载。此奇异之记载,上冠日期,下叙事实,不知所始,亦不知所终。阅之,乃转令人茫然。凝目注之,突有数字直射于余之眼帘,曰“梦霞”,曰“梨娘”。余乃憬然悟,喟然叹曰:“噫,筠倩真死矣,此非其病中之日记耶?”此日记语意酸楚,不堪卒读。余亦不遑详阅,但视其标揭之时日,自庚戌六月初五日起,至十四日止。意者此日记之开局,即为筠倩始病之期,此日记之终篇,即为筠倩临终之语。而此日记为梦霞所得,则梦霞于筠倩死后,必再至是乡,收拾零香剩粉,然后脱离情海,飞渡扶桑。此虽属余之臆测,揆诸事实,盖亦不谬。然筠倩病中之情形如何?死后之状况如何?记者未知其详,何从下笔?无已,其即以此日记介绍于阅者诸君可乎?

    六月初五日自梨嫂死后,余即忽忽若有所失。余痛梨嫂,余痛梨嫂之为余而死。余非一死,无以谢梨嫂。今果病矣,此病即余亦不知其由,然人鲜有不病而死者。余既求死,乌得不病?余既病,则去死不远矣。然余死后,人或不知余之所以死,而疑及其他,则余不能不先有以自明也。自今以往,苟生一日,可以扶枕握管者,当作一日之日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尚流。此方方之砚,尖尖之笔,殆终成为余之附骨疽矣。

    初六日自由自由,余所崇拜之自由,西人恒言:不自由,无宁死。余即此言之实行家也。忆余去年此日,方为鹅湖女校之学生,与同学诸姊妹,课余无事,联袂入躁场,作种种新游戏,心旷神怡,活泼泼地是何等快乐。有时促膝谈心,愤家庭之**,慨社会之不良,侈然以提倡自由为己任,是又何等希望!乃曾几何时,而人世间极不自由之事,竟于余身亲历之。好好一朵自由花,遽堕飞絮轻尘之劫,强被东风羁管,快乐安在?希望安在?从此余身已为傀儡,余心已等死灰。鹅湖校中遂绝余踪迹矣。迄今思之,脱姻事而不成者,余此时已毕所业,或留学他邦,或掌教异地,天空海阔,何处不足以任余翱翔?余亦何至抑郁以死?抑又思之,脱余前此而不出求学者,则余终处于黑暗之中,不知自由为何物,横逆之来,或转安之若素,余又何至抑郁而死?而今已矣,大错铸成,素心莫慰。哀哀身世,寂寂年华。一心愿谢夫世缘,孤处早沦于鬼趣。最可痛者,误余而制余者,乃出于余所爱之梨嫂,而嫂之所以出此者,偏又有许多离奇因果,委曲心情,卒之为余而伤其生,此更为余所不及知而不忍受者。天乎,天乎!嫂之死也至惨,余敢怨之哉?余非惟不敢怨嫂,且亦不敢怨梦霞也。彼梦霞者,亦不过为情颠倒而不能自主耳。梨嫂死,彼不知悲痛至于胡地矣!烦恼不寻人,人自寻烦恼。唉!可怜虫,可怜虫,何苦!何苦!

    初七日余病五日矣。余何病?病无名,而瘦骨棱棱,状如枯鬼,久病之人,转无此状。余自知已无生理矣。今晨强起临窗,吸受些儿新空气,胸膈间稍觉舒畅,而病躯不耐久立,摇摇欲坠,如临风之柳,久乃不支,复就枕焉。举目四瞩,镜台之上,积尘盈寸,盖余未病之前,已久不对镜理妆矣,此日容颜,更不知若何憔悴!恐更不能与帘外黄花商量肥瘦矣。美人爱镜,爱其影也。余非美人,且已为垂死之人,此镜乃不复为余所爱。余亦不欲再自见其影,转动余自怜之念,而益增余心之痛也。

    初八日昨夜又受微寒,病进步益速,寒热大作,昏不知人。向晚热势稍杀,人始清醒。老父以医来,留一方,家人市药煎以进。余乘间倾之,未之饮也。夜安睡,尚无苦。

    初九日晨寒热复作,头涔涔然,额汗出如沈。余甚思梨嫂也。梨嫂善病,固深领略此中况味者,卒乃脱离病域,一瞑不视。余欲就死,不能不先历病中之苦,一死乃亦有必经之阶级耶?死非余所惧,而此病中之痛苦,日甚一日,余实无能力可以承受也。嫂乎!陰灵不远,其鉴余心,其助余之灵魂与躯壳战。

    初十日伤哉,无母之孤儿也。人谁无父母?父母谁不爱其儿女?而母之爱其所生之儿往往甚于其父。余也不幸,爱我之母,撇余已七年矣,茕茕孤影,与兄嫂相依,乃天祸吾宗。阿兄复中道夭折,夭兄之爱余,无异于母也。母死而爱余者,有父、有兄、有嫂,兄死而爱余者,益寥寥无几矣。岂料天心刻酷,必欲尽夺余之所爱者,使余于人世间无复生趣而后已。未几,而数年来相处如姊妹之爱嫂,又随母兄于地下叙天轮之乐矣。今日余病处一室,眼前乃无慰余者。此幽邃之曲房,几至终日无人过问。脱母与兄嫂三人中有一人在者,必不至冷漠若此也。余处此万不能堪之境,欲不死殆不可得。然余因思余之死母,复思余之生父。父老矣,十年以来,死亡相继,门户凋零,老怀可云至恶。设余又死者,则欢承色笑,更有何人?风烛残年,其何能保?余念及斯,余乃复希望余病之不至于死,得终事余之老父。而病躯萎损,朝不及夕,此愿殆不能遂。伤哉余父,垂老又抱失珠之痛,其恕儿之无力与命争也。

    十一日医复来。余感老父意,乃稍饮药,然卒无效。老父知余病亟,频入视余,时以手按余之额,觇冷热之度,状至忧急。余将死,复见余亲爱之父,余心滋痛矣。

    十二日今日乃不能强起,昏闷中合眼即见余嫂,岂忆念所致?抑精诚所结耶?泉路冥冥,知嫂待余久矣,余之归期,当已不远。余甚盼梦霞来,以余之衷曲示之,而后目可瞑也。余与彼虽非精神上之夫妻,已为名义上之夫妻。余不情,不能爱彼,即彼亦未必能爱余。然余知彼之心,未尝不怜之、惜之也。余今望彼来,彼固未知余病,更乌能来?即知余病,亦将漠然置之,又乌能来?余不久死,死后彼将生若何之感情,余已不及问。以余料之,彼殆无余泪哭其未婚之妻矣。余不得已,竟长弃彼而逝,彼知之,彼当谅余,谅余之为嫂而死也。

    十三日余病卧大暑中,乃不觉气候之炎蒸。余素畏热,今则厚拥重衾,犹嫌其冷。手抚胸头,仅有一丝微热,已成伏茧之僵蚕矣。医复来,诊视毕,而有难色,踌躇良久,始成一方,窃嘱婢媪,不知作何语,然可决其非吉利语也。是日老父乃守余不去,含泪谓余曰:“儿失形矣!何病至是?”余无语。余泪自枕畔曲曲流出,湿老父之衣襟。痛哉!余心实不能掬以示父也。

    十四日余病甚。滴水不能入口,手足麻木,渐失知觉。喉头干燥,不能作声。痰涌气塞,作吴牛之喘,若有人扼余吭者,其苦乃无其轮。老父已为余致书梦霞,余深盼梦霞来,而梦霞迟迟不来。余今不及待矣。余至死乃不能见余夫一面,余死何能瞑目!余死之后,余夫必来,余之日记,必能入余夫之目,幸自珍重,勿痛余也。余书至此,已不能成字,此后将永无握管之期

    。。。

 ;。。。 ; ;
第三十章 凭吊
    玉梨魂——

    第三十章凭吊

    此篇日记,笔迹与上半册相符,系梦霞手钞,非筠倩亲笔,而日记之末,尚有梦霞附记数语,因并录之,寥寥百余字,亦以见梦霞固未尝忘情于筠倩也。

    此余妻之病中日记也。余妻年十八,没于庚戌年六月十七日。此日记绝笔于十四,盖其后三日,正病剧之时,不复能作书也。余闻病耗稍迟,比至,已不及与余妻为最后之诀别。闻余妻病中,日望余至,死时尚呼余名。此日记则留以贻余者。余负余妻,余妻乃能曲谅余心,至死不作怨语。余生无以对之,死亦何以慰之耶?无才薄命不祥身,直遣凶灾到玉人。一之为甚,其可再乎?余妻之死,余死之也。生前担个虚名,死后沦为孤鬼。一场惨剧,遽尔告终。余不能即死以谢余妻,余又安能不死以谢余妻?行矣,行矣!会有此日,死而有知。离恨天中,为余虚一席焉可也!

    宛转缠绵,凄凉悱恻。余读筠倩之日记,余为筠倩伤矣。一枝木笔,未受东风吹拂,遽遭苦雨摧残。筠倩之薄命,与梨娘同;筠倩之遭际,殆较梨娘而尤酷。梦霞,情种也,亦情魔也,因钟情于一人,复牵连及于一人。颠倒情缘,离奇因果,以误用其情之故,卒使玉人双殒,好梦成空。铁血孤埋,征魂不返。茫茫万古,销不尽者相思;草草一а,填不平者长恨。余亦伤心人,写此断肠史,事不相干,情胡能已!掷笔欷,诚不知涕泗之何从也。

    余书今可与诸君告别矣,然佳人才子,结果固已如斯。彼穷老孤儿,近状又复奚若?是不可不穷其究竟,以收拾此一局残棋也。梁琴水,犹邾鲁耳。余何惜费几日之工夫,作一番之侦探。意既决,乃独驾扁舟,作蓉湖之游。余之此行,拟先访石痴,因介绍见崔翁,可得余意中所欲知者。设石痴而不遇,则余将失望,余于崔氏素无瓜葛,未便造庐而谒也。比至,则石痴负芨归来,尚未及旬日,见余颇错愕。余与石痴别七年矣,岁月渐增,形容都改,乍见几不相识焉。既而开樽话旧,倍极留连。石痴因询余来意。余曰:“余此来,为君去岁一封书耳。”石痴初若不省忆者,寻思半晌,乃曰:“有之,托君之事,今若何矣?能以全豹示我否?”余乃告以前此搁置之故。石痴默然。余卒然问曰:“今其人安在耶?”石痴曰:“武汉事起,留学生纷纷归国,梦霞先余行半月。临别为余言:此行或不返里,当效力于民军,偿余素志。今别近匝月,尚未知其消息。君不来,余方拟买棹往伊家一探也。”余曰:“梦霞踪迹,余颇知之,余尚欲请君观一物也。”探怀出小册授石痴。石痴阅未数行,即讶曰:“此梦霞之袖中秘也,在东京时,彼曾出以示余。君于何处得之?”余君于何处得之?”余黯然曰:“梦霞死矣!”

    石痴大惊,转诘余:“君言云何?”余乃以武昌归友之言,详为石痴道,且曰:“此一小册,经沧海、历战场,余友得之于枪林弹雨之中,卒辗转而入于余手。孰牵引之,孰介绍之,此中或非无意,不然,武汉之役,少年仗义之徒,不著姓氏,轻掷头颅者众矣。而梦霞独藉一小册子留遗于世,其名遂不至淹殁而无闻。或者,彼已死之梨娘,一缕芳魂常绕情人左右,冥冥中陰为布置,俾其所爱者之奇情伟绩,得藉文士之笔墨,传播于人间,事非偶然也。”石痴闻言,慨焉叹息,曰:“彼别余时,侃侃数言。余早知其必能实行其志。今果烈烈轰轰,流血而去。渠死可以无恨。而此小册既入君手,则为死者表扬。君不得辞其责。前函具在,事迹可稽。今有此一死,更足令全书生色,可以濡染大笔,践余昔日之请矣。”余应曰:“唯唯。”

    既而请于石痴曰:“余尚有所询。彼黄发垂髫无恙耶?”石痴愀然曰:“崔翁乎?骨已朽矣。言之殊恻人怀。自梨、筠二人相继殒谢后,彼矍铄之老翁,乃若硕果之仅存,老境太觉不堪,未几即感疾死。渠家戚族无多,翁死遂无人主持,仅有外戚某氏,远隔城乡,闻讣奔至。后经众提议,将鹏郎寄养于某老,遗产亦委某氏代为经理,俟成人授室后,再整旧日门庭。议既决,某氏前携鹏郎去。其遗宅则由某氏雇仆媪二人以守之,幸未至鞠为茂草。数年之间,一家尽毁。吾乡中死亡之惨、衰败之速,殆未有若彼家之甚者。想君闻之,亦当生一种沧桑之感也。”余喟然曰:“兴废不常,盛衰有准,环境往复,理所必然。积善之家,余庆未绝,有佳儿在,迟以十年,夏少康中兴之业成矣。”石痴颔余言,复曰:“君既来此,有意至梦霞葬花处一吊埋香遗迹乎?余当导群君。”余曰:“甚愿。此去或拾得零香剩粉归,可为余书煞尾,着一点江上青峰也。”

    几株败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