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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不沾刀？有什么讲究吗？”方辰干干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讲究，只是沾刀和不沾刀的手感不同，不沾刀杀起来爽一些。”

变…态！屠夫都变…态！

最终，方辰是被赶紧了杀猪棚，看着里面只有三只猪，方辰就觉得，这是三位大哥，只希望它们不要记仇才好，自己也是被身后的这个家伙强迫的，再说了，自己不杀你们，他也会杀的。

大不了以后我少吃一点猪肉呗。

心中暗暗祈祷完毕，方辰捏着棱刺的柄手，站在第一只猪面前。

显然，面前这只猪才不理会他吃不吃猪肉，一个劲地唧唧哇哇尖叫不停，动物都有灵气，家猪也不例外，它感觉得到方辰手中那根沾满了血腥的棱刺，它害怕，它挣扎，它嘶叫……

“杀呀，看你这一脸便秘的样子，我以为它是亲哥哥呢，你下不去手啊？”

杀猪佬在杀猪棚外面呵斥道。

“你就把他当成你的仇人，你不是没见过仇人的样子吗？其实你不需要见，对方肯定是一只猪，因为他得罪了你，就注定他会死的干干净净，只有猪才会到处给自己树立敌人，所以全世界都要吃猪肉，杀……”

什么理论？扯淡吧。

噗！

上前一捅，有些歇斯底里，速度也还不错，可出刀快，收刀慢……呃，应该说根本就没有收刀。

捏着棱刺的时候，方辰还考虑着，快进快出，快进快出，下手快，收手也要快……

可真当锋利的棱刺捅进肥猪的颈部，手里传来的那种滞留感和阻力，让方辰大脑‘嗡’的一声。

第一次杀这样的动物，虽然杀的是猪，可这种捅进肉里的感觉，让方辰心头有些颤抖。

杀龟可没有这么大的阻力，踩着壳，戴着手套，脖子一扯，一刀划下去就不需要管了，龟血都不需要留，等着它死就行。

那个时候可没有这种一刀捅进肉里的感觉。

这个时候方辰才明白杀猪佬的意思，他说杀完之后自己才感觉得到，说白了就是这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多了就会麻木了，估计杀手都是这么练出来的。

“拔出来呀，它是你哥啊？你还不舍得放血？”

咻！

抽回刀……压力不小，一条血剑洒在了方辰身上，还好方辰现在是打着赤膊，不然整个衣服，估计全花了。

一股新鲜的腥气，钻入鼻中，胃里有点恶心，但大脑却感觉到格外的清醒。

“快点，出刀快，收刀快……继续。”

齐三少爷……死吧你。

方辰一咬后槽牙，再一刀捅向了旁边的家猪！

“年龄二十五，不是那个臭小子，可是……人呢？都快把附近的山给翻遍了……”

“老鬼呀，你别急，那小子既然没死，就肯定还活着，几天时间也搜不完整座山，附近还有一些村镇，警方派出的警力，已经到顶了，再等等。”

辛老轻轻叹了口气，之后抬头皱眉：“对了，周家说这件事就算了？没搞错吧？这可是黑棋。”

“我知道你不服气，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啊，但问题是，齐家拿出了副部级啊，而且不是什么高校校长，也不是科研单位，是有实权的，我退休之前，不就是一个副部级吗？最主要的是，这臭小子不是他们上流圈子的人，所以算不算黑棋，只能看周家计不计较了。”

文老的话没错，上流圈子有黑棋这东西的存在，但针对的都是同级别的敌人，比如齐家对周家出手，那么这件事就真的闹大了。

可方辰在大家族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就算他是文老的干孙子，也只不过是沾亲带故的普通人，请杀手杀他，完全够不到黑棋这个地步，有些话是可以两头说的。

只要有利益，很多东西都可以商量。

“唉，憋屈呀。”文老说完，叹了口气。

辛老也微微摇头：“其实大家族不就是这点破事嘛，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把那小子找到，至于以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吧。对了，清雅这丫头最近怎么样？”

“瘦了一大圈，这丫头也是钻牛角尖，非要说是臭小子为了救她，才出去把杀手引开的……也不知道她的忄生格像谁。”说道文清雅，文老叹了口气，之后没好气的说道。

“像你呗，也像你儿子，都是钻牛角尖的主儿。”辛老怪翻白眼道。

“唉……”文老叹气：“还好这几天有晓亦陪着她，两个女孩总是有些话可以说的。”

辛老也不再多说，只是轻轻摇头，之后才开口：“对了，你去做手术吧？”

“你啥意思啊？”文老眸子一瞪。

“我只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而已。”辛老说道：“不管那小子有没有事，你的病现在都可以手术治愈，你心脏也没问题了。你都这么大年龄了，不要赌气好不好？凡事都要考虑到最坏的结果，虽然我也不认识那小子是命薄之人，可万一呢？”

“万一个屁，没万一。”文老喝道。

“老鬼，你对我吼个锤子？老…子要不是担心你的身体，老…子才不管呢。”

“我不需要你管，反正那小子肯定没死。”

“我也知道没死，但这跟你手术不手术，有什么关系吗？”

“我说不做就不做，万一那小子回来看我做完手术，他会怎么想？”

“他哪有你这么多心眼啊？而且都是小心眼，你只要是痊愈了，他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乱想？”

“……就不。”

“去死吧你。”

第117章：教授课程

七月底，转眼，方辰在上山村呆了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对于方辰来说，是充实的。

因为以前的方辰，对于报仇，只是心里想，嘴里叫，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报仇，如果说，仅凭着一股傻劲找到那个所谓的齐三少爷，然后拿刀捅死他，这跟莽夫有什么区别呢？

而现在，方辰有了一些想法，虽然想法还不算太成熟，但随着‘杀’这个字慢慢的融入方辰的身体，方辰觉得自己此时，无比的强大，至少在身体上，无比强大。

就好像杀猪佬两天前跟他说的话。

“你想要我交你杀手之道，你自己必须要有一颗杀神之心……不然，还不如跟我学杀猪呢，我觉得你这段时间杀猪的手法，已经很成熟了，在外面杀猪场或者肉联厂，应该可以谋一个大师傅的差事。”

两天前，杀猪佬决定教方辰了，但不是以师徒的名义，而是以传教老师的名义，以后等方辰学业有成离开，如果两个人在外面碰到，方辰愿意叫他一声老师或者师父，杀猪佬也会回应。

可如果方辰不愿意叫他，甚至是不理他，也没问题，就跟现在学校的老师一样，只教功课。

也不算是继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传统。

而且方辰也慢慢的懂了一些事，杀猪佬让他去钓鱼，只是为了磨练耐心，按杀猪佬的话说就是：

“杀手，每个都是专业的狙击手，他们好像狼一样，在暗中盯着猎物，时机成熟，嗷……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没有耐心的杀手，就不配做这一行，杀手，其实可以很艺术的……但前提，必须要有耐心，要冷静。”

而捡起那些玉米粒，也是培养耐心和眼力，也许方辰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一颗一颗捡玉米的时候，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睛看到的，传到大脑，然后传到手中，这中间的转换速度极快。

可以说，眼到手到，玉米粒已经进了簸箕。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杀猪佬训练这些东西起来，有一股大师风范，说句不夸张的话，封血和山狼合起来，未必是杀猪佬的对手。

而方辰也非常好奇，杀猪佬怎么会窝在这个小山村呢？按照他的手段，怎么样都可以在国外杀手界，混的风生水起吧？

没必要沦落到山村里面，当一个脏啦吧唧的杀猪佬吧？

只不过，这些问题，方辰没有去问，因为他已经了解杀猪佬了，这家伙看起来很sao气，内外兼sao，但如果他不想说的事，你怎么问，他都不会说，指不定还把你耍一顿。

随后的日子，方辰开始系统化，正规化的学习杀手之道……

“我以前，是一名杀手，不过现在退休了……”第一天开课！地点，房间。

“……你的爆发力不错，身体条件也可以，反应是天生的，你现在唯一缺乏的就是技巧和经验，还有这个行业的规则，如果违反了这个行业的大规则，你会死的很惨。”第二天开课！地点，还是房间。

“……心理素质是一个成功杀手必须要具备的，一个优秀的杀手，不管在什么场合地点，都要做到处乱不惊，你现在才初窥门径，以后有时间，多来钓钓鱼，或者玩一些复杂的拼图，只要静下心来，对你有好处……”第三天开课！地点，仙湖。

“……地形的运用和器械的运用，一个会让人感到恐惧的杀手，一定要利用天时地利，在你设定杀人地点周围三公里的范围内，你要很清楚这里有多少条小路，多少条大路，哪条路什么时候行人最少，什么时候行人最多，哪怕是电线杆，你也要清楚的知道有多少根，因为其中的一根电线杆，很可能会帮你挡住敌人的子弹……”第四天开课！地点，满村子乱转。

“……医疗手段，特别是急救手段，你一定要懂，因为在行动时，撤退时，你很可能受伤，而大多数的杀手，都是没人接应的，这个时候你需要自救，不然就只能等死。”

“……枪械对于杀手来说，用的不多，特别是在城市中，很少会使用，所以你就要了解其他的手段了，比如，碎玻璃，碎啤酒瓶，甚至是牙签，钢线，普通水果刀具等等……”

“……做杀手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佣金的渠道也非常特别，当然，你暂时不需要知道，因为你现在还不为别人做事。”

“……我们这个职业是非法的，也是非常危险的，不管是黑还是白，都跟咱们这个行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们是边缘人，所以，我们一定要拥有一个见得光的普通身份，或者是一份固定的普通工作……”

“师父，那您杀猪？”方辰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

“我退休了，杀猪，是为了不让手生，而且我只会杀生，我相信没有一个学校会请我去当政…治老师。”

“医学院的解刨课，也许可以请您！”方辰猜测道。

“我喜欢解剖活人。”

“师父您就当我没说。”方辰看着杀猪佬不善的目光，干笑两声。

“……咱们这一行，不能招摇，如果你非要耍帅说自己是杀手，表现的自己多么多么酷，那么请你先买好一块坟地，我怕你到时候没地方住。”

“……你的身份和背景，确实是一个做杀手的好材料，没有家人，朋友也很少，也就是没有累赘……当然，之后你是不是真的走上这条路，要看你自己了，我虽然教你本事，但我不会勉强你进入这一行。因为进去了很难出来，你还年轻，如果不是缺钱，或者被强迫的话，没必要走这条路。”

“……还有一些系统的规则，如果以后，万一哪一天你碰到了别的杀手，就需要利用规则了，如果你打的过他，当然最好不过，但要是打不过，也许规则可以救你一命……当然，前提是你们两个势均力敌，不然的话，任何规则在实力面前，都是渣。”

学习，学习，不断的学习一些崭新的知识，两世为人的方辰，这也是第一次听到灰色规则，雇…佣兵的，杀手的，黑…道的，白…道的等，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规则。

只是有一些规则大众清楚，比如演艺圈的潜…规…则，但有一些规则，普通人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接触的。

时间流逝，对于方辰来说，过的很快……

第118章：被歪曲的‘真理’

在上山村的日子过的平淡，但却很充实，偶尔方辰还会跟着杀猪佬窜门子，村子里但凡有什么红白喜丧，只要是杀猪的问题，杀猪佬都会出面，谁让他是上山村技术最好的杀猪匠呢。

方辰也跟着慢慢的混成了脸熟，不少村户都已经知道了杀猪佬新收了一个杀猪的徒弟，看起来还蛮精干，长的也不错，身高更是没话说，在南方近一米八五的个头，已经属于鹤立鸡群了。

要不是这个工作问题，指不定三婶家的姑娘，或者四婶家的小娘们，都要倒贴上门提亲，这可不是玩笑话，虽说现在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但乡下村户之间相亲，是非常非常频繁的，只要到了年龄，家里都会开始张罗各种相亲会。

只是说句老实话，在村子里面呆了近两个月，方辰实在是没见到一个漂亮姑娘，别说漂亮了，稍微水灵一点的都没见到。

话说上山村也算是人杰地灵，可在方辰看来，漂亮的姑娘真没几个，不过后来稍微一打听，方辰也算是了解，漂亮的都出去了，要么去打工，要么去上学，反正没有一个窝在村子里。

“救命啊……有没有人帮帮忙？救命……”

这一天下午，方辰在双峰山打猎，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呼救的声音。

“救命……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帮帮忙……。”

寻着求救声音走去，方辰耳边的声音是越来越大，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语气中带着着急。

“我记得，我记得书上说过，毒蛇出没的地方，百步之内必有解药……你，你先别叫，我们去找找看。”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好痛，好痛啊……”

毒蛇？难不成被毒蛇咬了？

嘿，这运气真没话说，快两个月了，我进山也有十多次，却一次蛇都没见……他们这是什么奇葩的运气？

在这双峰山上，毒蛇是有的，但并不经常出没，村子开发出来后，断绝了很多蛇类的栖息地。

至于蛇的种类，方辰也听杀猪佬交代过，这边一般出来的，都是竹叶青，毒量并不大，还有一些无毒的水蛇，另外就是金环蛇、银环蛇，只不过这东西已经濒临了，很少会见到，可只要见到，那就是一笔意外之财……

最后就是比较猛一点的尖吻蝮，也就是俗称的百步蛇，或者叫五步蛇。

只是，这群人上山怎么没有导游和当地村民跟着呢？

“到底什么才是解毒的草药啊？这里除了树就是林，连花都没有……怎么办呀？这到底什么鬼地方？”走近后，窝在旁边的茂林中，方辰才看到了这群人，其中一名二十左右的男生，正在四处寻找他所说的‘解毒草药’。

“你别叫唤了，快点过来，用嘴把毒吸出来……”蹲在被蛇咬伤的男孩旁边，一名女孩唤了一句。

“什么？我用嘴？”男生一怔，这伤口可是脚踝啊，而且看着那发腥发臭的伤口，他的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痉挛。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们两个女孩子？再说了，这次离队探险，也是你出的主意，如果不是你吹牛说自己以前来过，要带我们去见识一下不同的风光，吕辉怎么可能会被蛇咬？”女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我以前，以前是来过呀，但，但是没有碰到蛇啊。”男生急了。

“现在除了吕辉，只有你一个男生，你不帮忙把蛇毒吸出来，还让我们来吗？”女生蹙着眉头。

“不，不一定要把蛇毒吸出来吧？书上不是说了吗？毒蛇出没之地，百步内必有解药，只要我们找找看，就一定可以治好吕辉的。”男生一想到用嘴去吸取吕辉脚踝处的伤口，那浓稠腥臭的污血，他脸色就有些泛白。

什么书上说过？那是金庸大大写的书，是用来拍电影的，你个二蛋。

方辰猫在林中，暗暗摇头，什么‘毒蛇出没之地，百步内必有解药’，这些话都是文艺作品里面渲染出来的，主要是《神雕侠侣》绝情谷的那几集，让很多人听到了这句话，并且还信以为真，当成真理。

归其本源，主要是易经中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

“谢斌，谢斌，求，求求你，帮我，救我，我好痛啊。”躺在地上的男孩，脸色有些发青，看着谢斌没有出手救治的意思，他心下焦急，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除了哀求之外，他也没别的办法。

“吕辉，你等等哈，我给你找解药。”谢斌一转头就向旁边的茂林跑去，他真的不敢去吸取那个毒液，心里难受不说，万一救活吕辉，自己中毒死了，这件事找谁说理啊？

两个女孩，看着谢斌那态度，心头也是发寒。

“什么人？出来。”就在这时，谢斌忽然爆退两步，对着茂林深处一声厉喝。

随后茂林传来沙沙声，紧接着从里面钻出了一名穿着素色的衣服，皮肤微微有些古铜色，一看就知道是当地村民。

看着来人是当地村民，刚才一直在说话的女孩眼睛一亮，连忙上前，也没有仔细看来人的样貌和年龄。

“这位小哥，你是当地的村民吗？我有一个同伴受伤了，被蛇咬的，不知道这座山上，有没有草药可以解毒啊？”

“蓉蓉，你看他这副模样，知道什么呀，你别病急乱投医啊。”旁边谢斌打量了一下来人，随后对着女生道。

“你别叫我蓉蓉。”对于谢斌的见死不救，叫蓉蓉的女生非常恼怒，随后对着来人，脸色缓和了几分：“小哥，你是当地人，你应该知道怎么救被蛇咬伤的人吧？我们都是外地大学生，这次是来旅游的。”

“我看看伤者的情况吧。”来人终于开了口，面色一直挂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