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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当年休弃之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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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她越过守在外面等候着的众宫人,也未理一直在身后追喊着的锦月,一口气直接跑到了御花园的荷池旁,她脸上布满了泪水,手里紧紧的拽着那个银铃。

    弯弯清楚的能感受到她那伤心到极致的情绪…。。

    她咬着唇,低头望着掌心间那银铃,几乎想将她狠狠的扔进荷池里,可最后还是没扔出去,几个深呼吸后,她突然仰头叹了口气,正待转身时,背后却突然被人重重一推,接着她的身子便直直朝池中落去。

    弯弯心里也是一惊,正要转身,想要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可她的意识已经随着凌宛宛的落水,眼前突然一片模糊,接踵而来的冰冷池水将她的五官瞬间淹没,耳间…。。鼻里…。口中……

    强烈的窒息感让弯弯几乎不能呼吸,暮然,她突然一把从床上坐起,接着开始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虽然是梦,可那种溺水的感觉竟是那样的真实…。

    她摸了把额头的冷汗,然后缓缓下床,一拐一拐的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许久,才缓缓坐下身。

    还以为真的要死了呢…。。可这一梦,她也彻底的记起了那天的事。

    那事发生在宛宛进宫的第一年里,可谓是整个记忆的最底层,无怪她有些模糊了。

    那一场落水,宛宛最后被紧追而来的锦月看见了,小宫女哭喊着唤来了侍卫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不知是否是心里创伤过度,那之后,宛宛在床上整整病了半年之久,凌峰进宫看她时,她便将这银铃交给了他,让他带出了宫去,之后便在心里彻底的摈除了此时。

    弯弯突然很想知道,这凌宛宛与楚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九岁的宛宛虽然还小,可这里的女孩子都比较早熟,既然都可以成亲了,情感这东西自然都明白。看样子这凌宛宛应该很久之前便对这楚烨动情了,不然她的嫉郁之心也不会那么强烈。

    曾经,她以为凌宛宛嫁进皇宫属于政治婚姻,而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凌忠齐将她嫁给楚烨,目的是为了让她日后在身份曝光后多一道防身屏障,可若宛宛自己不愿意,以他对宛宛的宠爱程度,定来也不会勉强…。 而以凌宛宛的性格,应该也不是那种愿意被规矩束缚的人,嫁入皇宫,无非将是将她关进了笼子。。。。

    除非…。她是自愿的,而且之前从梦中所见,嫁给楚烨,貌似还是她期待已久的事。

    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摆弄这杯子,弯弯思前想后,觉得这宛宛在嫁进宫之前,定是曾与楚烨发生过什么,不然,对一个刚见面之人,她怎会用情如此之深?

    而这银铃,怕便是这其中最重要的关键。

    可惜,她没有凌宛宛进宫之前的记忆…。

    暮然,她突然一把坐直了身子。

    不对…。

    弯弯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忽视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为何她几乎拥有凌宛宛前世所有的记忆,却唯独没有进宫之前的?而且…。。她突然想起了梦中凌宛宛的形体,那是宛宛九岁的模样,为何她一直维持着那个形态?难道和九岁以前的那些记忆有关?

    她突然想起曾经在一本心理书上曾说:一个人当她觉得曾经的那段记忆太过痛苦时,她便会选择自动将其遗忘,说白了就跟自我封印一样。

    在进宫前,宛宛到底发生了什么?更准确的说,是和楚烨之间发生了什么?弯弯觉得自己目前最重要的是把这个弄清楚,也许。。。如此便能弄请粗宛宛到底要她帮什么了?这样。。。也许她便能回去了。。。

    可是。。。弯弯又有些泄气的一把趴回了桌上,那个银铃被周子越拿走了,而这家伙最近又跟消失了一般,她根本就找不到他…。

    而想起周子越,她心里又是一个不解,既然这银铃是楚烨与宛宛两人之间之物,那周子越为何反应如此大?

 第七十六章 心里为何空空的?

    再次睡着时,弯弯没有再做梦,可谓是一觉到天亮。

    次日醒来,她伸了伸懒腰,手无意间扫到了空空如也的身边。心里不禁滑过一丝不对劲儿。

    哪儿不对?她蹙蹙眉,这次阿九竟然没来?

    以往,她只要一发生点事,比如上次腿伤,比如上次在瀑亭遇险。他都会如鬼魅般出现。为她敷药。救她脱离险境,而这次他竟然到现在都没出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仍肿得跟猪蹄一样的小腿,心里不知为何有点空空的。

    弯弯可不承认自己是想那妖孽了,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因为一鬼会第一时间将她的情况汇报给阿九才对。。。

    洗漱完毕后,锦月将早膳放置桌上,便去里屋收拾被褥去了。

    弯弯坐在桌旁,一边扒着碗里的粥,一边想着该如何从锦月口中套出关于宛宛进宫前的事。因为锦月和别人不同,她一直都是宛宛身边最贴身的人,失忆的那招,蒙蒙周子越还行,放锦月这里就太勉强了些。。。

    有什么理由,既能让锦月说起从前。又不会对她起疑?

    弯弯思前想后了一天,仍是没什么头绪。

    晚上,她和锦月正在吃晚饭时,楚烨果然又来了,一进门就拉这个臭脸,弯弯自然知道他是为昨晚的事,但她假意不知般,看见他时故作惊讶道:“咦?皇上?你怎么来了?晚饭吃没,没吃就和我们一起吃呗,这些菜虽然不比御膳房做的,可基本上都是我亲自重的哦,绝对是纯天然无农药,鲜嫩得不得了。”

    说着便示意让锦月去那碗筷来,然后还热情的拉着楚烨坐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她如此。他也不好发作,沉着脸坐下后,便问道:“你昨晚去哪了?”明明让她在这里等他的,他来时不但扑个空,之后竟等了两个时辰她都未曾回来,今早才从坤泽口中得知,她昨晚和那南皓国的太子在一起,气得几乎想立马把这女人抓来质问。池来匠划。

    “昨天晚上?”弯弯歪了歪脑袋,貌似这才想起什么,一脸抱歉道:“回来的路上听见了一阵笛声,你不知道,那笛子吹得实在太美了。便忍不住上前和那人聊了几句,抱歉抱歉啊,一时忘了你要过来。”

    听见她回答的如此诚实,他心里也稍稍舒服了些,但脸色仍不是很好:“聊了几句?你知道他是谁吗?还和他聊?你知道朕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吗?”

    故意忽视他最后一句话,弯弯一脸好奇道:“啊?他是谁啊?笛子吹得那么好,难道不是宫里的乐师吗?”

    “他是…。”两个字刚出口,楚烨却突然又收住了口,然后低头瞥了眼桌上的菜,挑眉道:“这些菜真的都是你亲手种的?”

    他这样岔开话题,弯弯自然是乐意的不得了,立刻点头道:“那是,这些可都是我和锦月起早贪黑得来的成果,来,尝一口试试?”

    这日晚上,楚烨并没有如弯弯预想的那样留下来,而是在吃过晚膳后与她随意聊了几句便离开了,这让弯弯也很是意外,原本她还在头疼,该拿什么理由既能拒绝他,又能不伤及这人的皇帝颜面,而如今他竟自己离开了,这倒省了她不少事。

    当楚烨走出来是,守在外面的邱一立刻迎了上去。

    “皇上~~”

    “起驾吧。”

    邱一先是一愣,随后扬着那尖锐的嗓子喊了一声。心里却是疑惑,皇上今晚不是原本打算在这留宿的吗?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楚烨转头深深的望了眼这简陋的冷宫偏间,随后转身离去。

    昨晚她没出现时,他便猜到她大概仍不愿将自己交给他,她的心里也许仍在埋怨他,埋怨他这几年来的冷落。可今晚他若是执意留下,相信她也不会如何,就算是为了凌忠齐和凌峰,她也会顺服他的。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勉强她,他想重新在她眼中看到自己,他想重新找到她在看见他时那眼底升起的雀跃,而不是如今的警惕与淡漠。

    凌宛宛,总有一天,朕会让你重新爱上朕的。

    “皇上,接下来去哪个娘娘那?”

    “回御坤宫吧。”

    楚烨的离开,让弯弯的心顿时放下不少,但她也有些猜不透这人的意图,难道是她猜错了?其实这楚烨对她并没有那个意思?若真是这样,那便最好了。

    低头看看手中的化淤膏,这是楚烨离开前留下的。

    其实,若他不是皇帝,他们之前没有凌宛宛前世的那些恩怨,这人拿来做朋友也是可以的。

    正要卷起裤腿,窗外面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谁?”她眼底划过一丝厉光,手间已经飞快的掷出了一个杯子。

    没有预想中的破碎声,反而是那个身影突然从窗口跃了进来,袍角一撩,接着惬意的一屁股坐在了窗框上。

    窗外月银泄进一片,柔柔的洒在他的身上,水蓝色的衣袍在这月银下显得格外的色泽华美,一张俊脸似笑非笑,嘴角的那抹勾人邪魅之感,若是一般女子看见这样的场景,怕是早就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可弯弯是一般女子 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两人再对视了几乎有一分钟后,周子越再也装不下去了,因为她的一句:“喂,你傻笑什么啊?”

    让他灰心的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傻笑?他这张几乎能让京城所有女人痴迷的脸,那几乎让京城少女沉沦的迷人之笑,在她看来,竟是傻笑?

    有些泄气的垂下肩膀,拿着之前那个杯子往桌上一扔,口气颇为不悦道:“喂,你这女人,能不能别每次我一来,不是拿棍子就是摔杯子的,所幸我身手好,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你砸出个血窟窿了。”

    弯弯不清不淡的瞥了他一眼:“谁叫你每次来都那么鬼鬼祟祟啊。”所幸她如今住的是冷宫,没什么人,不然他早就被当成刺客打出去了。

    “对了,那个银铃呢?你该还我了。”弯弯朝他摊开了手。

    

 第七十七章 鬼王之戒

    周子越一愣,随后笑眯眯回道:“不过一个银铃嘛,我难得从你着拿样东西,再借我玩两天呗,这么小气做什么?”

    “不要。”弯弯直接拒绝道:“那个银铃对我来说很重要。你马上…。。”

    谁知话还没说完,周子越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肩,一脸激动道:“你记起这银铃的重要了?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弯弯抬头看着他,随后摇摇头:“没有。”

    却见周子越眼底顿时失落的一暗,随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过激,双手立刻放开了她,撇开头去。

    弯弯心底的那团疑惑顿时更浓了,这银铃不是楚烨与宛宛的吗?他这么激动干嘛?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内情?

    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周子越的脸色突然变了变,一把抓住她的手抬起,眸底一片凝重:“你这戒指哪来的?”

    弯弯一看,他指的正是阿九送给她的那枚丑不拉几的鬼面戒指。

    她甩开周子越的手,道:“上次出宫在街上买的啊。”

    “买的?”周子越蹙蹙眉。

    “是啊,上次出宫时,在街上碰见一个道士。硬是说我印堂发黑,定来会有厄运,还说了一大堆什么我最近定有血光之灾之类的话。”弯弯一脸夸张道:“而这个戒指呢,那个道士说正好有破除这些的功效,能辟邪哦~~我见自己最近确实挺倒霉的,而这戒指也不贵,就买下了呗。”

    暗处的鬼一听闻差点直接从高处摔下来。

    辟邪?

    这象征着幽冥宫最高权力,几乎能挪动幽冥宫整个势力的宫内至宝,竟然被她说用来辟邪?

    额…不知道主子若是听见了会有何反应。

    弯弯抬起手,将戒指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了般:“刚开始呢,觉得这戒指确实挺难看的,现在久了倒觉得也还好,怎么?这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周子越望着那戒指沉默片刻,没说话,虽然他也觉得不可能,因为凌宛宛不可能会认识那人…

    难道是他记错了?可这戒指实在和那人手里的戒指太像。

    片刻后。他才道:“没什么,只是这戒指实在太像一个人的随身之物。”

    “谁啊?竟随身带这么一个丑东西,也太没品味了。”弯弯随口接道。

    周子越倒是被她这嫌弃的口气听得有些好笑:“你倒是一脸嫌弃,若你这戒指真是那人之物,别说皇上了,就算其他两国的国君都要忌惮你两分。”

    “这么厉害?”弯弯眼睛不禁讶异的瞪了瞪:“那人是谁啊,他的东西这么牛?”

    周子越望着她:“ 幽冥宫的幽冥鬼王。”

    果然是跟幽冥宫有关,弯弯心里暗道,那天绿悠阁的事,事后她也怀疑过,这幽冥鬼王是不是和绿悠阁串通一气的?

    但脸上仍不动声色道:“那他的那个戒指有什么厉害之处吗?”

    “幽冥宫项来神秘,谁也不知道它是何时建立的,更无人晓得那鬼王的来历。大家知道它时,它的势力几乎已经遍布了整个东皓大陆。传言,幽冥鬼王下面有一只百余人组成的势力,俗称鬼影,几乎各个身手精湛。暗杀、侦查、追踪等,无一不精,几乎能以一敌十。而能启动鬼影的便是鬼王手中的那枚戒指,鬼王之戒。”

    弯弯吃惊的看了看手上的那个戒指,这丑东西力量能那么大?

    谁是幽冥鬼王,已经不言而喻了,这弯弯倒是没什么吃惊的,阿九那家伙,身手那么深不可测,有这个身份也不奇怪,另她惊讶的是他竟将如此一枚戒指送给了她?

    “不过,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周子越想了想又道。

    没人见过幽冥鬼王,他也不过一次偶尔和他交过一次手,连他的身形体貌都没看清就败下阵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手上的那枚鬼戒,但也就微微瞥了一眼而已。

    “自然是你看错了,我若有那什么鬼王的戒指,早就离开这皇宫了…”弯弯撇撇嘴道,以防他再继续这个话题,未等他开口,她又立刻道:“喂,你别岔开话题,刚刚我们明明在说银铃的,快,把我的铃铛还给我。”

    周子越心里苦笑了一下,他确实有想岔开话题的意思,没料到这丫头这么快又将话题转了回来。看着她那一脸‘你今天不还就别想走’的架势,只能无奈的从袖间掏了掏,然后将一个银色的小铃铛放在她手心,面上颇为不情愿的喃喃道:“借着玩儿两天都不行,小气鬼。”

    弯弯才不顾他的一脸哀怨,立刻将那银铃收入怀中。

    这银铃拿回来了,接下来便是要努力将宛宛九岁前那些遗失的记忆给找回来。

    “对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来道:“周子越,上次你怎么了?为何在看见这银铃时会…。。”

    话还没说完,只见周子越手中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一坛酒,他轻轻卸了卸酒盖,瞬间房内酒香四溢,一股醉人的味道在她鼻尖缭绕,惹得她不禁深深一闻,喜上眉间。

    “醉心酒?”她一把夺过那个酒坛子,对着坛口再度深深吸了一口,哇,真的是诶。

    这醉心酒乃是整个邱子国酒行之最,传闻它口感超凡,入腹后会令人有一种超凡轻身的错觉,瞬间忘却一切烦恼,醉心,醉心,不禁醉人,更醉其心。

    可如此的酒也不是哪都能买到,这酒出于醉香楼,是醉香楼的招牌酒,自然也只有醉香楼有售。可这酒酿制工序复杂,出产量并不高,所以醉香楼有规定,每月只出售三十坛,每月初一开售,先到先得。当然,这种绝世好酒,想要的人自然不少,其中也不乏某些高官富贾,可惜,这酒楼的老板也是个怪人,他曾放话,规矩就是规矩,对谁都一样,想买酒?可以,初一来排队,而且每人仅限一坛。这话一出,便让那些想拿钱拿权来压人的某些人早早灭了不安分的念头。此后,不管是谁,就算是皇宫里来人买酒,也得乖乖去排队。

    当然,这醉香楼能那么拽,这背后的靠山自然是很硬。

    弯弯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弄到的?”

    上次她出宫时,原本是想去买一坛来的,可惜小二说那酒早在初一当天就卖光了,她还一直觉得遗憾呢。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事结果,方正我买过来了便是,你喝不喝?”

    手中转悠着一个杯子,那线条迷人的双唇微微一弯,周子越那笑几乎可以说是风华绝代,可惜弯弯的双眼全在那酒上,压根没抬眸,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杯子。

    “喝,当然要喝。”她这个如此贪杯之人,怎么放过到了眼前的美酒?此刻就算是他说着酒里有毒,她也会先一杯下肚再说。

    美酒当前,弯弯早就忘了把要问周子越的事抛在脑后了,与周子越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是无比的畅快。

    知道月上中空,周子越才离开。

    弯弯的酒量一直不错,往日那些所谓的烈酒,她起码能灌个五六坛,而今日,这一坛酒两人分,她最多也就半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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