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神鹰飞鸟短篇集-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琴:论容貌,我是不是值得自豪?
白军:天生丽质,品貌出众,值得自豪。
李琴:作为浩淼宇宙中一个小分子,拥有这么多,是不是该心满意足?
白军:这得看各人的胃口。
李琴:在胃口上,我小着呢。但仍有许多烦恼随着我。
白军:烦恼总是难免的。说来听听。
李琴:因为我高贵,许多人向我露出笑脸,不明不白,脸上的肉挤横了,心里却想一些阴暗的东西。他们说:“李琴是省长的千金,如果我和她有着表面上不可分割的友情,那么,何愁没有通天的道路?”
白军:功利生下的友情虚假,让人受不了。
李琴:我的这副模样给我带来的烦恼也不少。我不反对恋爱,但事实是,许多人只是在玩感情游戏。他们用黑布蒙住眼睛,撞上什么,就死抱住不放,一个劲儿的吻着,要么今天要了,明天就扔。
白军:这是感情上的两个极端:一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另一个胡搅蛮缠,自以为是。
李琴:我受够了这些精神虐待,我厌倦这样的生活。
白军:你如此痛苦,我倒没有完全看出来。不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李琴:我老爸还想操纵我的终身大事。
白军:现代人还有这么过时的做法。
李琴:我命运的砝码不在掌秤员手里,却在一个旁观者的口袋里。
白军:赶快动手,把它夺回来。如果新时代的车轮没有覆盖先前的辙痕,旧时代的蛔虫没有完全打掉,我们应该…
李琴:应该夺过车夫手中的鞭子,纠正马车的路线;应该夺过医生手中的药瓶,加大杀虫剂的分量。
白军:时代需要青年的改革,时代的性格由青年决定。
李琴:我老爸匍匐前进,好不容易爬上省长的宝座,他头顶蓝天,脚踏青云,俯视众生,一言就是九鼎,一言就是金科玉律,可他惶惶不可终日,唯恐下台。他说,要想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只有“更上一层楼”。
白军:等上了一层,就会想更上一层。
李琴:所以,他仍在向上攀登。我成了他脚下的云梯。
白军:你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把你放得合适,他就可以大获全胜。
李琴:我的感情成了他功名心的牺牲品,我的幸福成了他野心的俘虏。
白军:对那人没有爱情,就马上起来反抗。
李琴:反抗!
白军:爱情是撬动世界的支点。没有爱情就可以拒绝结婚。
李琴:白军,你傲慢吗?
白军:不。也许……
李琴:你懦弱吗?
白军:不。也许……
李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平日里沉默不语,是为什么?沉默往往能告诉人们更多的事情。你到底招不招?
白军:招,我招,瞧你凶的。
九、寝室
省长:琴儿,我取消了你跟研究生的婚约。
李琴:错了,是你跟他的婚约。
省长:对,对,是我跟他的婚约。我总算明白,当官也有瘾,那叫“官毒”,要不得。
李琴:爸,我那一百个魔鬼的诅咒你当真送给他了?
省长:当然啦。
李琴:他肯定气得比那一百个魔鬼的总和还要难看。
省长:不,完全不是那样。他听了,先是坦然一笑,夸奖我有一个有思想的聪明女儿,然后说:“省长,贵千金的祝愿--官运亨通,终生光棍--只能应验一半。因为追我的女孩子足足有一个师,‘终生光棍’,可能吗?”
十、尾声,亭内
(刘金、方舟;白军、李琴)
马群:一场恶梦从我头顶滑过,一切都象烟云四散,我爱的人投进了别人的怀抱。我还有什么希望呢?做些徒劳的梦想,不如真诚的为他们祝福: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一节
有段时间,眼镜先生家乡的人们都好像怕跌入恶梦一般,时刻对一件凶杀案议论纷纷。是的,这件案子也真的不同寻常。因为眼镜先生自始至终帮助他那当警察的叔叔调查这件案子,对它有充分的了解,所以才敢以一个知情者的口气这么说的。至于现场眼镜先生不想作任何的描述,因为它和别的凶杀案一样充满血腥味。况且,即使略去现场的参观,对眼镜要达到的目的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先允许他用一个行家的口吻称关于案件始末的文件记载为“卷宗”,那么他现在展示于我们眼前的卷宗将是详细且与众不同的,这与案件的特殊不谋而合。而且,他还可以事先告诉我们,所谓的这件案子的卷宗其实是一位自杀了的女性生前的日记。从保留至今的那本日记中摘录了一些重要篇章联成一串,象链子一样就成了案子的骨肉。
1993年3月4日
初中毕业都快三年了,我日日盼望着能和别的女同学一样早点出来打工,可妈妈却老是不肯答应,只说怕我年小不懂得照顾自己。“工夫不负有心人”,我天天吵闹,不让妈妈有片刻的安宁,这不,明天清晨我就要和晓芸一起登上南下的火车。我劝妈妈不要想我,我会经常来信的,姐姐那里呢,我也会写信给她的,只是她和姐夫都不认字,回信很麻烦。妈妈也不认字,但她就不同了,因为她会想我。姐姐小时候总是欺负我,不是说因为要带我而错过了和别的女孩子一起玩,就是说妈妈偏心。所以,背地里她总是掐我,瞪我。当然,这是过去的事情,我不往心里记就是了。明天,我就要走了,妈妈还得麻烦姐姐经常来照顾。走之前一定别忘记嘱咐姐姐,而且要像个大人的样子。
1993年3月16日
来到这个地方感觉就是不同,地方又大又繁华,人们的穿着十分讲究,吃的、用的都十分的高档,仿佛这里的钱特别容易挣。同寝室住的女孩子都说街上的大款特别多,腰上别着的那个电话叫大哥大,身上穿的那个西服叫什么什么牌的,反正名堂特别的多,我都记不清了。这些情况,我都在第一封信中跟妈妈讲了,她听后一定眉笑眼开。至于那些一起做事的女孩子,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我们用普通话交谈,偶尔也教别人几句自己的家乡话,和她们在一起蛮有意思的。
1993年4月1日
今天,据她们说,在国外是愚人节。啊,记起来了,初三有篇英语短文中也说到了外国佬的这个节日。在今天,允许捉弄朋友而不受惩罚。起初,我没有注意今天的特殊性。中午下班回到寝室,我在被子底下发现了一封没有信封的信,注明是给我的,于是我大声朗诵起来:“亲爱的燕,你知道你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吗?你知道你是我心中的白雪公主吗?牛恩伟。”我刚念完,她们就一齐大声笑起来。妈的,上当了。我恼火的把信撕得粉碎,脸也感到火辣辣的。牛恩伟是我们厂的老板兼总经理,人家那么有钱,怎么会写那样的信给我呢?当她们解释说今天是愚人节而且肯定的说我确实是全厂最漂亮的一位姑娘时,我才渐渐消了气。她们走后,我拿出镜子偷偷照了照自己的脸蛋和身子,这时,我才真正相信了她们所说的话。我好自豪哦。
1993年4月7日
自从那天被她们愚弄了之后,我倒觉得博得了她们的尊敬,我的自信心也越发变强了。我知道这封信不是经理的杰作,而我却开始注意他了。他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大概只有二十六七,却办起了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拥有这么大的厂房和这么多的职员。他的那条络腮胡也长得确实好看。我想我是有点喜欢他了。以前,初中,我也喜欢过一个男孩子,不过,他比起现在的经理来,可不知要差到哪里去了,人又小,又没有那么漂亮的脸蛋、强健的身体,纯粹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要不是他那时的成绩比我的还好,我才不会轻易喜欢上他的。可我到底不敢想象我已经这么快的就喜欢上了我的最高上司。这该怎么办?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节
1993年4月20日
寄给家里的钱收到了,我很放心,妈妈的身体还健康,人也很开心。可我干活的时候老是走神,我天天见到牛经理,而且他也好像注意到我我--我想这是理所当然的。渐渐的,我便做出了许多美好的梦想(我想跟我一样大的女孩子做这样的梦是正常的),而且越陷越深,最终无法安心工作,惹得女同伴都来嘲笑我--背着经理拿“牛恩伟”和我的名字联系起来。她们越笑,我越是不好意思,仿佛真有那回事似的。到后来,我都怕见到人家了,也不知道事为什么。今天,事情终于飞到了经理的耳朵里,他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秘密的问了我一些家里的情况,我紧张的作了回答。最后他镇静的问了一句:“牛恩伟和赵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本想撒谎,但一时也编不出像样的谎言,再说我好像也被紧张搞昏了头,就笨拙的回答:“是因为一封信。”“一封信,什么样的一封信?”这时我才追悔不已,可事情已经给我弄糟了。“给我看一看怎么样?”“被我撕了。”“这不行。”他语气比较坚定。这时,我脑子里已经快速的作了多种考虑,最主要的是我告诉自己要么放弃,要么豁出去。我兴奋的选择了后者,怯生生的在桌子上的白纸上面写下了那封信,他取过去的时候,我轻轻的说了一句:“可我知道那不是你写的。”他沉默了一会,说:“既然如此,那你工作时就不该老走神哪。”我无语,感到脸部都烧成煤炭了,汗水也在挠着我的皮肤,心更是狂跳不已。等待,沉默,难堪。“那封信是我写的。”他突然轻而有力的说。这是我既害怕又希望的结果。我逃跑似的的跑出了经理的办公室。在今天,我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兴奋。也许,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1993年6月25日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上床。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我是第一次,感觉很好。他宽阔的肩膀让我觉得安全,从他粗壮的大腿和臂膀上我感觉到了男子汉的力量。总之,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今晚七点到八点之间和他在那间华美舒适的房间里度过的美好时光。以前,我的作文总是得高分,老师夸我的表达能力强(但这也远远不能构成继续读书的条件,我怎么舍得妈妈呢?),可是,今晚是个奇怪的例外,我不但无法准确的描述那时的具体感觉,反而觉得不管怎样绞尽脑汁,最终想出的词语都是一个比一个糟糕。“疼痛的*”、“压迫的舒畅”、“运动的流感”、“极乐的世界”、“爱欲的相戳”……好像都不够全面都不够深度。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边幸福的回忆着,咀嚼着,一边痛苦的埋怨着自己的轻薄,看来这次的体验只能用大脑来储存以期往后漫长岁月的回味。但愿大脑回忆它的时候不要出任何的差错。还有,我这样偷偷摸摸的写日记绝对不能让室友们发现,不然事情可就糟了。她们似乎还不能确定我跟经理的关系到底如何。因为我总像一只小猫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没于她们的酣睡之间。好了,上锁的大皮箱我想就是存放我秘密的最好的仓库。今天是个永远值得纪念和激动的日子。我的天啊!
1993年8月20日
天啊!事情就像陡然转了个180 °。牛恩伟,这个我全心爱着的年轻人,这个地地道道的刽子手,他竟然躺在我的身边若无其事的对我说他有老婆有孩子,他讲述自己的老婆就像讲述他人的故事一样。他说,他的老婆是个非常凶蛮和霸道的女人,人长得不怎样,但父亲是个大富翁。可钱恰恰是这个年轻人的生命。他的公司,他的这个全由“岳父大人”出资建立的公司,便是他牺牲了真正的爱情的补偿。这是个绰绰有余的补偿。如果他一旦离开了那个蛮横的女人,就将在一夜之间重返穷汉的世界,而且还永远不得安宁。他说他害怕这个现实,他请求我离开。他简单而且爽快的对我说:“你走吧 !”我愤怒而伤心的哭泣着,趴在床上抽动着肩膀,眼前一片混黑,脑袋一片空白。他,他怎么能说出这种狠心的话来呢?他是知道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的,我的肚子里有着他的骨肉和生命啊。
第三节
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妥帖人关心人,我还一直以为他是真心的爱我。可是,现在,却完全不是那回事。我被他视为一钱不值的废物,被他当作一只皮球从身边踢出来了。说实在的,最初喜欢他确实带有一丝金钱的意味,但我很快就为我我那时的思想而羞愧,因为那根本不是我改有的念头。我发现他的人很好,于是我便暗暗下定爱他的决心。我,可是,现在……越想越伤心,于是奋起反抗。我骂了他,他默默的承受着,无动于衷。我忍受不了,就战战兢兢的学了电视里女人的样子甩了他一巴掌,而后跑了出来。他没有追我。我现在稍微冷静了一些,就提起笔把今天的遭遇记了下来。只是,我给姐妹们带来了不安和焦虑。我把事情全部向她们抖落了出来,我觉得再隐瞒也没有用了,渐渐鼓起的肚子最终会告诉人们一切的。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害怕她们的羞辱,因为她们不一定理解和支持我。等我艰难而痛苦的诉说完毕,谁知她们的表情大出我所料,我因此由衷的感到欣慰。只是,问题终究是太棘手的,不知真的能否解决。
1993年8月24日
这几天来,我一直在努力抗争这,我跟他在办公室里秘密的交涉了一次又一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口才变得这么好。然而,不管我怎么说,他都表现出无比的冷漠与泰然。我口舌的坚炮攻不破这座顽固而又无情的碉堡。我感到身心疲惫和无力。我渐渐的跌入灰心丧气之中。我坐在房中不想吃饭,又独自拿出镜子,镜中的我依然那么秀丽迷人,身体也愈发充满女人味,只是清瘦和苍白了许多。我知道扼杀我青春的是谁,可我却对他无计可施。哎,人活着真是一个罪孽,我看还不如一死了之。不,然而,我死了,妈妈怎么办?她会发疯的。天--啊--!一切都成泡影。
1993年9月1日
朋友的安慰在我耳旁像阵阵轻风擦过,不再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感谢她们,是她们使我感到世间还有温暖在。我决定选择活,而且是坚强的活下去。只是我不知道从何下手。但有一点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不可能把胎儿杀死。我既然选择活,那么属于我的孩子也就有选择活的权利。不久我就要成为孩子的妈妈了,他(她)的父亲却是我爱过的但又抛弃了我的那个人。这样怎么活啊?你要知道,我们乡下的规矩比法律还要严厉比尖刀还要残忍。
1993年9月3日
牛恩伟终于说话了,他提出五万块现金放在我眼前。面对这么多钱,我无所适从,感到愕然。我的脑神经急剧运转着,不到一会,便做出决定,提起钱箱绕过旁人来到寝室。我留了封信给姐妹们:“大姐小妹们,谢谢你们的关怀,你们都是好人。我留恋和你们相处的日子,但我却不得不离开这里,因为那个狗杂种。请原谅我的粗鲁和不辞而别。”我现在是在回家的火车上,就着灯光写下的这篇日记。我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我对这些钱是有安排的。我那苍老的母亲因为有了这笔钱也许在有生之年终于可以享点清福了,我未来的孩子因为有了这笔钱,也许就不会被饿死和冻死了,还有……总之,这笔钱,对于我们来说真是太重要了,我不能没有它。不过,我回家将怎样面对母亲呢?她不能容忍地位和男人胡来,她爱我胜过爱她自己,因为她是一个受尽人间百般苦难的母亲。她会伤心欲绝的。或许,可以先到姐姐家住下,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只是怎样保证母亲不会前来姐姐家呢?对了,我可以教姐姐应付的办法。还是先到那里,只是下了火车别忘了买顶大帽子或头巾什么的,好遮人眼。戴着歪斜的大草帽低了头跨进自己姐姐的家门,然后仍低头接受那人的教训,这是多么古怪的事情喔。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节
1993年9月5日
今天终于抵达了姐姐家,姐夫不在,要过今天才回来。姐姐呢,不出我所料,一边听我诉说一边露出凶暴的神色,似乎我帮她把脸丢尽了。她渐渐拿冷眼来瞪我,拿咬紧的牙齿来吓我。我恨她那副神态。我知道该怎么办。我坐下来,打开皮箱,露出一沓沓整齐崭新的钞票,便抬头观看她的脸色。她的表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嘴角翘起,满脸堆笑,眼睛瞪成了大铜锣,久久的不肯转动一下眼珠。那副模样让我恶心,我轻蔑的一笑,从钱堆中慢腾腾的数出一万块递给她。她受宠若惊,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肯伸过来接钱。最后突然激动而神秘的说:“快,快,把箱盖上。”眼睛还朝门口贼溜了一下,那神态那口气活似在进行什么地下工作。她急忙奔到卧室,取出一个油纸袋,“悉悉嗦嗦”把钱包了起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