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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2-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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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皇后,本以为皇后最多就是编造了男婴早死的原因。也许那无缘于世的小皇子,不过是先天太过羸弱致死,不是小公主的过错。可谁能想到,这样简单的一件事,如今成了无法复命的难题。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详细说来。」
  王承恩看着那雪团似的小女婴犹自酣睡着,从她的眉眼间,他看到了月娘和皇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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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王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个月之前,皇后便找到她。说她为宫中做事尽心尽力,赏赐她不少宝物,还给她很多银子,让她将来作为养老之用。王嬷嬷对此感恩戴德,却也不疑有他。
  不成想月娘临产前,皇后再次召见她,却给了她一桩要命的差事。月娘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要死。可又不能死在宫里,以免招致猜疑。王嬷嬷有心推辞,可拿人手短,更何况自己已经知道了皇后的密谋,若是推脱,也是一样没命可活。
  而且皇后还说,做完这次之后,她就可以拿到更多的银子,回乡颐养天年,再也不必在宫中做事。王嬷嬷这才万不得已接下了这任务,安排好可靠的人——也就是自己的侄子媳妇做接应,并找到临盆日子相近的一个年轻寡妇。
  那寡妇生计窘困,只愁孩子跟着她没活路。巴不得能有人要了这孩子,最起码有口饱饭,也不耽误她将来再嫁。看她肚子既宽且圆,有了身孕之后脸盘也更为俊俏,王嬷嬷就知道她必生女儿无疑。
  就这样,一直到了月娘生产前一刻,王嬷嬷安排的人喂那寡妇吃了催生的药草,那寡妇也果然生下一个女儿。所以就被悄悄携带进宫,趁乱又与月娘所生的小公主调了个包。只是这小公主到底该怎么办?是不是该遵从皇后之命,将她杀死了之,她却真地犯了难。
  杀人本就不易,何况是杀一个无知懵懂的婴儿,这婴儿又是当今皇上的骨血。
  所以她根本下不了手也不敢下手,只好把这孩子暂时先藏在自己这里,也不知该怎样处置。
  王承恩听王嬷嬷断断续续地把这故事说完,他一时震惊到不敢相信。他微张着嘴楞了半天,才小声问道:「这……果真是小公主?皇后……为何执意要她性命?」
  王嬷嬷哭诉道:「我……我只知道,皇后说她的娘本就不祥,这孩子更是祸胎,会是大明的灾星。所以必要她死,大明才可生。兄弟,你要救救老姐姐啊!这事……这事皇上他不知道吧,千万别禀奏皇上。否则……否则咱们这一族,就没人活得了啊!」
  王承恩点点头,这些话他也曾听闻,心中也一直是半信半疑。这么一个没能力伤害别人的婴儿被说是灾星,似是有些无稽之谈。可皇后执意要她的命,又不像出于私愤。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公主。她出生那天,又恰逢蓟镇军变。至此他也拿不准,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怎么办,怎么办哪!杀不得,又活不得……兄弟,想想办法吧!我不过是宫中的奴才,皇后一个眼神就能要了我的命!何况她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这孩子,还没出生就缠死了小皇子,她……她果真是有些邪门的……」
  王嬷嬷惊恐地看着那可爱的沈睡的女婴说道。
  王承恩用力捶了几下自己的额头,摆摆手示意王嬷嬷安静。屋里没人说话了,王承恩紧握拳头抵着脑门痛苦思索着;王嬷嬷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希望他能手下留情,瞒下这件事,给自己留条活路。
  怎么办?怎么办?灾星?小公主?皇上的骨肉?大明的祸患?这些词来来回回拉锯,撕扯着王承恩的心。他有心忠诚于皇上,有心据实禀奏此事。可这事一旦被暴露,就不仅仅是皇帝的家事,而是大明的国事了。
  皇后被废,皇后腹中的嫡子被废,月娘专宠后宫。这些都是要命的后果。虽然皇后在这件事上做得不光彩,但她在其它事情上,确实可算一任贤后。皇上为国殚精竭虑,需要的是贤后而不是艳后,更不能是赵飞燕杨玉环之流的倾国美人。
  可偏偏那月娘,正是惑乱君心的那类女子。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而出卖皇后,王承恩认为是大大的不妥。可月娘所生的,又的确是皇上的后裔。若按皇后之意杀了她,为那些无法确定的谶言杀了她,王承恩又颇为不忍。
  可留着她也不行,谁来养育她呢?王嬷嬷肯定是不行,皇后必然要派人来查她的。
  天哪,老天哪,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既不负皇上,又不出卖皇后,还能给这小公主一线生机呢?王承恩眉心紧锁,希望老天给他一个明示。
  「天,天意,天意——」
  王承恩终于灵光一闪,决定把事情还给老天去处理。
  他决定要负皇上一次,把这事按下不说。虽然难免有愧,可也不得不为。他也是为了皇上,为了大明啊。
  至于小公主,既然杀不得也留不了,那就,那就——舍了她!把她扔到荒郊野岭。那里人迹罕至,若这样她也能活,就是老天执意留她性命。若是因此而死,也算是天意使然。
  如此一来,周皇后可以保全,王嬷嬷也保住了命,这孩子的死活,也交给了上苍。老天本就不该把这样的难题扔给凡人,索性把这棘手的难题还抛给老天!
  面对目前的困局,这似乎也是唯一可行的计策。
  王承恩狠狠心,把那孩子又抱在怀里端详了半天。那眼睛鼻子,将来俨然又是一个月娘。那肉嘟嘟的小嘴和鼓鼓的脸颊,却像极了天子姿容。王承恩又发现她胸前一处伤,知道这就是王嬷嬷不忍下手的证据。
  他看了又看,忍不住落了泪。他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敛容整装,恭恭敬敬地跪下去,给那孩子叩了几个响头。「公主,为何要生于乱世,为何要降于皇家?此处不是你的栖身地,大明更不能再承受更多祸乱。走吧,是生是死,都看公主自己的造化了。」
  他叩了头,又拜了几拜,擦了眼泪起身,把那婴儿包紧了藏于怀中,回头对着惊惧莫名的王嬷嬷说道:「放心吧,此事有我。今后这事要烂在棺材里,万不可对人透露一丝一毫。皇后那里,你复命说孩子已死。皇上那……我自有交待。此事完结之后,你便回乡吧,从此切莫再踏入京城一步。」
  王嬷嬷感激万分地看着王承恩连连点头,这大心病一除,她才觉得腿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承恩怀抱着小公主,走进漆黑的夜色中。城南是一处乱葬岗,他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抱着那不幸降临皇家的婴儿,一步步蹒跚着,向那里走去。
  两天后。


  崇祯微笑着抱着刚出生的「长公主」,他不断地用脸颊去磨蹭那孩子的小脸蛋,逗得那孩子咧着嘴直乐。孩子显然还看不清这「皇父」的模样,眼神的焦距还在飘忽不定中。但崇祯却对她越看越爱,越看越喜欢。
  月娘半躺半靠在床榻上,看着皇帝对这孩子这样喜爱,却无法体会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她心中异常清楚,这里绝不是她的家。这里是高不可攀的皇宫,皇上也绝不是她的终身依靠。
  而这刚刚从她身体中脱离的婴儿,她明知那是自己的孩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从心里亲近起来。都说是母子天性母女连心,可为什么,她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初她只是个被送入宫的棋子,本来早就该回到她熟悉的民间。只是碍于有了这孩子,她才不得已留在这里。如今终于能解除了这负担,月娘除了身体上轻松,心里也少了一份负重。她眼睛看着崇祯和那孩子,可她的心早就飞出了宫外。
  她要走,她要走,她无法适应这宫中的生活。她明白自己的卑微轻贱,她决不能在周皇后那双凌厉高贵的眼神下过了一生。她要回去,她要见卫子卿和卫子璇。她怕自己再不回去,他们或者早已忘了她。
  崇祯终于跟孩子也亲近够了,便把孩子交给了奶娘抱走。挥挥手,宫女们也都静静地退出殿外听命。他脸上的笑容还未收敛,却看到月娘一双迷茫的眼睛。
  她双眼含泪一般,水汪汪地看着他。可她的眼神又是那么空洞无边,就像穿透了他的身体,看着遥远的某处。
  「怎么了?朕只顾着逗公主,月娘不高兴了?」
  崇祯走过去,轻揽过她的腰身。天哪,她的身上一如既往地柔软而富有弹力,如今又多了一层浓重的婴儿奶香。
  那种混合着女人和孩子的香味,一起刺激着崇祯的感官,让他忍不住把手伸入她的衣襟,开始揉搓起那对久违的丰|乳。
  「哎——」
  月娘短暂的一声惊呼,若不是崇祯这个动作,她还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受惊一般躲了几下,想避开崇祯的手掌。
  崇祯有些失望,暂时住了手,以为她只是不舒服。毕竟此刻她还是月子中的女人,身体尚未恢复。他也可以谅解她的不自在。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眼睛里,他看到的似乎永远都是惊惶失措,没有爱人的柔情蜜意。当然,只有在房事中,只有在销魂的肉身交叠的时刻,她才是那个狐媚放荡的妖精。
  「在想什么?」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欲念,手掌轻轻覆在她的Ru房上问道。
  「没……没事。」
  月娘心事重重地回答。
  崇祯动动嘴角笑着说道:「对了,公主的名字,朕已然想好了。就叫——朱淑娖吧,是个很好的名字。娴静淑女,谨慎自守,是朕与月娘的女儿。还有,朕要封她为长平公主,愿她能见证大明的国泰民安。」
  崇祯虽然口中这样说着,心里也有点不自在起来。他喜欢这孩子,可偏偏是她,被人说是祸国之人。因此他才用了「娖」这个字,希望这孩子能谨慎齐整,不惹祸端。
  月娘心不在焉地听着。孩子即将被封为公主,她又沐浴皇恩,本该是天大的荣耀,但她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孩子,就像不是她的。更何况这皇上,更不可能属于她。她明白皇上喜欢她,可她除了感激他的宽容大度和不杀之恩,其它的感情根本没有。
  崇祯有点失望,她竟这么淡然面对这件事。可他又莫名地更喜欢她,正因为她的淡然。所有妃嫔,都渴望着他给她们更高的封号,给她们更多的奖赏和更尊贵的地位。只有月娘,才对这些事情不理会不上心,对着他的时候没那种功利的谄媚。
  「还有一事,朕想……也是时候,该给你名分了。不若,朕就封你为……」
  她越是不要这些,他就越想给她。她连公主都生了,当然可以享有她的尊荣。他要封她为妃,封她为顺妃。
  可他还来不及说出口,月娘就惶然失措地从床榻上爬起来,摆脱了他的手掌,跪在他面前嘤嘤而泣。
  「你……这是为何?怪朕太晚给你名分么?」
  崇祯想不到其它理由,能让她这样反常。
  「不是,不是。皇上,皇上……民女求您了皇上。民女当初本就不该进宫,进宫之后更不该魅惑皇上。大错既已铸成又悔不当初,竟有了皇上的骨肉。月娘出身下贱,根本不配伺候皇上,更何况是封为妃嫔。皇上,若怜惜民女,请看在公主的面上,放了民女,让月娘……出宫吧。」
  月娘说着,悲从中来。眼泪似断线珍珠越掉越多,胸中如千钧大石越压越闷。
  她知道圣意难违,知道皇上金口一开再难更改。于是她不得已冒犯他,打断他的话,更要他收回对自己的加封。


  崇祯眯着眼睛看她半天,心中酸酸涩涩。她话语诚恳,语气哀伤至极。她不是装的,她发自真心地不想做他的妃子。多么可笑,他还想封她为「顺妃」。然而她不仅不领情,还如此剧烈地反应了她的不安和恐惧。
  难道她对自己,真地一点爱意都没有?难道她的心里,还想着过去的某位情人?是卫氏兄弟,还是福王世子?
  这一瞬间,他忘了自己是皇上,他返璞归真地,感受到了男人的妒意。他虽然是天子,却无法得到天下每一个女人的心。尤其是,月娘的心。难以捉摸,难以取悦的心。
  「不,月娘……朕……朕不愿,不能,不可——让你走。」
  他低沈地说着,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正如他与她第一次在西暖阁相见那般看着她。
  月娘痛苦地咬着下唇,不可置信地摇头。皇上不同意,皇上竟这样坚决?她的心凉了又凉。难道她真地要老死在这宫中?
  崇祯看到她眼里的慌张不安和绝望,他眉头一皱,把她顺势压倒在床榻上。
  她还是那样绝望,眼睛里除了泪水,还是空无一物。没有他,眼里心里都没有他。
  这念头折磨着他,促使他报复般地撕扯开她的衣襟,用力揉捏着她的Ru房。
  月娘任由他动作,任由他把她胸前的软肉捏得变了形。他很少这样狂乱粗暴,他一定很愤怒。月娘睁着眼睛,望着高高的拱顶和房梁。希望,过去累积的那些全部希望,如今都在皇帝的口中粉碎了。
  他爱的,就是这该死的身体。随他吧,由他吧。或许这身体他看腻了玩够了,就能把希望再还给她。
  崇祯大力地玩弄着那对白兔,不小心却被那对Ru房中充盈的奶水喷溅到脸上。
  他忘了,忘了她是个月子中的女人。她有奶水,温热的,白白的奶水。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样收场。他不能碰她下面那处销魂的禁地,他还能怎么缓解这妒忌带来的澎湃情欲?
  下一刻,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俯身下去,吸住其中一只小小的光滑的|乳头。那|乳晕比之前大了一圈,却不影响那Ru房的丰美。她成熟的身体,对他而言更多了一种想要亲近的欲望。那欲望中,不仅包含了男女之情,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对母亲的思念和怀想。
  他如今是皇上,可他过去也是个孤儿。四岁的时候,他失去了母亲。十岁的时候,他又痛失了父王。十二岁的时候,他这小小的孤儿便成了信王。可谁又知道,他这王爷是多么孤凄,多么渴望有父母的照料。
  正因为他的幼年这样凄惶,所以对月娘也有同病相怜的情愫。出身低贱的她,和高高在上的他,是一样的可怜啊。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每每把周皇后的话抛在脑后刻意不想。
  灾星,什么是灾星?若说灾星克人,他朱由检,难道不是灾星吗?只因为他是信王是皇帝,所以没人敢说罢了。
  他疯狂地吸吮着月娘的|乳头,像一个无比饥渴的孩童。用他的身,他的心,他的嘴巴和他的魂灵,去吸取着月娘身体内的女性味道。那奶水,腥腥甜甜,是他最眷恋却又最无法讲出口的味道。
  这时他才有些明白,为什么先帝对客氏会那样恩宠有加。他们眷恋的,都是这样混合了女人与母亲双重魔力的女体。
  他在她的两只Ru房上轮流肆虐,就似恨不能一时间吸干她,让她在他口中彻底消融。吸干她,消融她,她就再也无法离开自己,再也不会讲出那些绝情的话。
  月娘瞪着茫然的大眼睛,既不反抗也不躲避。她恨自己这身体,恨了很久了。
  在他疯狂的进攻之下,她甚至也希望自己可以被他吸干榨尽。如果那样,她就不必在这冷森森的皇宫中终老一生了。
  「皇上……皇上……」
  殿外又传来曹化淳急促又稍嫌惊惶的声音。
  「何事,讲!」
  崇祯没好气地问道。嘴巴暂时丢开了那对|乳汁丰盈的Ru房。
  「浙江巡抚急报,浙江海溢,人畜庐舍漂溺无数,嘉兴飓风淫雨,滨海及城郊居民被溺死者不可胜计。绍兴大风,海水直入郡城,街市可行舟。山阴、会稽、箫山、上虞、余姚被溺死者,各以万计……」
  曹化淳此言一出,崇祯马上翻身下榻。上天竟这样对待他?陕西已是饿殍千里,如今竟连一向富庶的江南都遭灾了吗?这灾祸来得如此迅猛,竟死伤万人以上。崇祯尚且发着愣,内殿却突然传来一阵女婴的啼哭之声。
  他身体一抖,心中大震。难道,难道真是因为她?自打她出生,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了。他烦躁地大喝一声:「把公主跑远点!」
  奶妈听到皇上声音中满含怒气,急忙一路小跑,将孩子抱到更远的偏殿,哄着她赶快睡觉。


  崇祯咬咬牙,拎着衣摆急火攻心地走出去,边走边问曹化淳:「灾情竟这样重么?」
  曹化淳小心答复着,抬眼看看皇上,忙命人奉上干净帕子,弯腰递给崇祯。
  崇祯想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在脸上胡乱一擦,擦去了残留的|乳汁痕迹。若是这个样子被大臣们看到,不知会作何感想。
  「月儿弯弯照九州岛,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月娘艰难地爬起身,默默合上大开的衣襟。她突然想到这首小调,梦游般地反复哼唱着这一句。
  这小调在她的娘亲还在世的时候,月娘经常能听到。娘总是低低地哼着这调子,一边哼,一边用那双巧手织出绚丽的锦缎。后来娘也死了,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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