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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2-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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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作恶!就算是到了地底下,阎王爷拿住你,也不会轻饶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你现在知道疼痛,你当初害别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的疼痛!」
  客氏身处于在这样夹裹着复仇恨意的竹板子下,很快,她凄厉的大喊,就变成了小声的哼哼,到最后,竟然连声儿也没了。意识悄然地飞快散去,眼睛大睁着,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虚无。这样也好,在这种濒死的状态下,她已经渐渐感受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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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前的景象开始飞快地倒转,她仍是那个十八岁的女子,什么也不懂,只因为奶水足,人也长得干净漂亮,被选入宫中,做皇上的奶妈。小皇上那时多能闹腾啊,任谁都哄不好。
  说来也可怜,孩子那么小,就没了亲娘了。十八岁的客氏把沈甸甸的Ru房掏出来,把那大|乳头塞进小皇上的小嘴里,小皇上就不哭不闹了。自此,小皇上竟再也离不开那对他赖以活命,又给他母爱温暖的大Ru房。
  后来,小皇上长大了,即位了,当了大皇上,对她,却一如既往地好。皇上也十八岁了,客氏却变成了三十六岁妖娆的少妇。终于那天夜里,客氏把一对葡萄般的大|乳头,再次塞入十八岁血气方刚的皇上的口中。他却不止是要喝她的奶,而是要了她整个人。在她成熟盛放的身体中,种下他扭曲的,畸形的狂热爱恋。
  客氏于弥留中,脸上竟有了诡异的笑意。她半睁着眼睛喃喃着:「皇上,皇上……来,带我走,带我走吧……」
  赵本政也有点累了,停下来擦擦汗,看着客氏垂死的,时不时抖动的身体,知道她也活不成了。于是先喝了碗水歇歇,又看到她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就低头下去细听,猛不防客氏那张鬼一样的脸突然抬起来,看着他说:「皇上……」
  赵本政吓了一跳,吓得碗也扔了。心里更为来气,这妖妇居然临死还要拉着皇上,她祸害的他还不够吗?「快,快,鞭子,鞭子,给我打,打!打到她彻底断气!」
  他红着眼大喊着。
  比赵本政更有力的锦衣卫上前,将鞭子甩成花,扭成蛇,雨点般落在客氏本能颤栗的残躯上。终于,客氏的呢喃也彻底停止了,再终于,那身体连抖也不抖一下了。锦衣卫最后都打累了,才上前去探她的鼻息。
  客氏死了,死得彻彻底底,不干不净。眼睛睁一只闭一只,睁着的那只,是因为眼皮生生被鞭子卷下去一大块肉,所以眼球都暴露在外。至于身上,那就更没法看了。那对Ru房,早就不翼而飞,再也不能引发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的欲念了。所有男人看了,只会恶心,只会避之不及。
  一个曾经那样飞扬跋扈的女人,一个曾经享受过世间所有荣华富贵的女人,一个做尽了坏事的女人,终于得到了她最终的结局——惨不忍睹,可恨可悲。
  魏忠贤故意走的很慢。走得慢,因为他留恋身后那巍峨庄严,代表权力的皇城。走得慢,因为他还在幻想,幻想自己的余党,能够在这危困之际为他缓颊说情,为他筹谋东山再起。皇陵?皇陵里躺的都是死皇上,他们除了能留给自己清贫和寂寞,什么都无法给他。他虽然名字被改了叫「忠贤」,可他并不是真地就忠贤到无怨无悔的地步。
  一路上他叹了不知道多少声,可不管怎么哀怨,始终不见皇帝肯回心转意。
  魏忠贤挠挠头皮,问押送他的锦衣卫千户道:「咱们现在这是在什么地界了?」
  那千户好歹也是个从五品官员,为了押解魏忠贤,要从京城一路风餐露宿,到那偏远的凤阳去,本就带着一肚子不满。听他又问到哪了,不带好气地回道:「您老就走吧,这里是河间府阜城县。凤阳那地,你不爱去,我还不想去呢。这一路上,走两步你就问一次,留着点气暖暖肚子不好么?」
  魏忠贤被抢白得说不出话。若是在以前,这小小的千户,他弄死他比弄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只可惜时移世易,连这么一个端不出台盘的小崽子,都能对他冷嘲热讽的了。他也只能嘎巴嘎巴嘴,狠狠咽下一口唾液。小子,若让杂家再掌了权,必定夷灭你九族。他心里诅咒发誓道。
  终于挨到了傍晚,押送队伍不能再继续前行了,就在一处叫做南关尤氏旅店的下处歇了脚。魏忠贤腰酸背痛,便早早上了炕长吁短叹起来。也不知道京中现在是个什么局势,自己那些人到底在忙些什么。
  押送他的队伍一刻也不肯放松,既怕有人劫了他,也怕他半路脱逃。因此每到一处,即便是晚上投了栈,也都时时有人站岗放哨。这样一来,魏忠贤与他的那些死党的联络,也就更为困难了。
  「客官,您喝水吧。一路辛苦了。」
  尤氏旅店的小二,殷勤地送上一大碗粗茶,放在炕头的小桌上。魏忠贤却连看也不肯看一眼,直勾勾地看着窗外巡逻的锦衣卫发呆。
  「您是个人物。小的看的出来。老人家,还是喝口水吧。」
  小二放下水却不走,再次提醒着魏忠贤。
  魏忠贤心中一动,眼睛瞄向那茶盘,就发现茶盘下,微露一小角白纸。他心知有异,必定有人给他通风传信,忙点点头,示意那小二下去。
  小二走后,魏忠贤四处看看,没人在注意他,飞快抽出那纸,却只寥寥几个字:「事败,回京受审必死,贞。」
  魏忠贤脑袋轰然一响,两眼一阵发黑。他当然明白这字条的含义。这是他的死党,宫中的另一位宦官,叫做李永贞给他发来的密报。崇祯必定是知道了更多以往他所做的事情。没错,客氏,客氏!魏忠贤此刻终于想到了这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有她活着,他岂能安枕无忧!
  魏忠贤好恨,好悔!早知这样,早该动手除掉客氏。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眼见着,逃,逃不了;走,走不成。若然被崇祯捉回京城去审批,自己的罪,死十次百次也不够。那刑罚之狠厉,他比谁都更清楚。因为好多种酷刑,根本就是他自己的杰作。
  魏忠贤瘫坐在炕上,一时间没了主意,再也不是那个杀伐决断的九千岁,再也不是那个指鹿为马的大权臣。怎么办,怎么办,事到如今大祸临头,他该怎么办?
  「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随着魏忠贤一同去凤阳的小宦官李朝钦,打好一盆热乎乎的洗脚水来,一进门就看到魏忠贤变成这个样子,连忙问道。
  魏忠贤呆了半晌,看着李朝钦苦笑道:「难得,难得你还没有嫌弃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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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朝钦鼻子一酸,放下木盆,上前给魏忠贤脱了鞋袜,又轻轻地把他那双枯若树根的,冰凉的脚,沁入热水中,一面撩着水给他洗脚,一面有点梗咽地说道:「老爷,我是您养大的。您对别人咋样,我不知道。可对我,一直就好。我没有爹,心里边,您就是我爹。爹不管是有钱没钱,当不当官,都是爹,怎么能跟着别人落井下石呢?」
  魏忠贤闻言,不由得老泪纵横。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想不到自己这一辈子,就交下这么一个人。一切都晚了,晚了。若能回头再来过,他一定让自己早早抽身,不让自己结下那么多怨恨。
  「好孩子,好……你很好……只可惜,跟错了人哪。唉……我若早明白,早就该带着你,一起告老还乡,一起去享几天天伦之乐。」
  魏忠贤拍拍李朝钦的肩膀叹道。
  「没事,老爷,咱们去凤阳也一样。没钱也罢,总之平安地过,就是好的。」
  李朝钦的眼泪,落入水中。
  魏忠贤点点头道:「是啊,可惜,可惜,我一辈子,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平安就是福。」
  说罢,便把揉在手心里的纸条,塞给李朝钦看。
  李朝钦看了一眼,吓得说不出话来,手下的动作也停止了。
  「好孩子,我是翻不了身了。你呢,没有死罪。等我没了,你就走吧。宫里,别呆了。那个地方,不养人。」
  魏忠贤揉碎那张纸,塞进嘴巴里吃了。
  「不会的,不会的。老爷,你去哪,朝钦都跟去伺候。」
  李朝钦突然笑了,一瞬间他整个想明白了,心里就不怕了,豁亮了。魏忠贤没太当真,只是感激他,还能这么安慰着自己。
  今夜的饭菜格外丰富。李朝钦把靴子里藏的最后一小块金子,给了尤氏旅店的老板娘,换来了好饭好菜和好酒。魏忠贤一路以来都没好好吃上一顿,他就只有这点东西可以孝敬的了。
  魏忠贤却没有这个胃口。面对着满桌子的酒菜,他拿起筷子,举起来在半空中停了半天,却又放回到桌上。
  李朝钦刚要劝几句,此刻却突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一缕缕依依呀呀清冷的胡琴声。哀伤的前曲过去,那操琴的人就开口唱起来,竟是个男子清亮孤绝的声音:「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如今寂廖荒店里,只好醉村醪。又怕酒淡愁浓也,怎把愁肠扫?
  二更时,展转愁,梦儿难就。想当初,睡牙床,锦绣衾稠。如今芦为帷,土为坑,寒风入牖。壁穿寒月冷,檐浅夜蛩愁。可怜满枕凄凉也,重起绕房走。
  夜将中,鼓咚咚,更锣三下。梦才成,又惊觉,无限嗟呀。想当初,势顷朝,谁人不敬?九卿称晚辈,宰相为私衙。如今势去时衰也,零落如飘草。
  城楼上,敲四鼓,星移斗转。思量起,当日里,蟒玉朝天。如今别龙楼,辞凤阁,凄凄孤馆。鸡声茅店里,月影草桥烟。真个目断长途也,一望一回远。
  闹攘攘,人催起,五更天气。正寒冬,风凛冽,霜拂征衣。更何人,效殷勤,寒温彼此。随行的是寒月影,吆喝的是马声嘶。似这般荒凉也,真个不如死!「「这……这是……《挂桂枝》」
  魏忠贤听完这哀戚之曲,如遭雷击。
  李朝钦同样心有所感,也是眼泪盈腮。
  这曲子,竟像是阎罗的催命勾魂调。在这远离京城的荒村野店中,竟然有一把纯正的京腔京韵,唱出这等催人泪下的曲子,岂不是命中注定?
  魏忠贤愣了半天,却惨惨地笑个没完。如今势去时衰也,零落如飘草。是了,是了。不正是他命运的写照!至于该怎么办,曲子不是说了吗,似这般荒凉,真个不如死!
  死吧,自古艰难唯一死。可也必须死。最起码,自尽,还能落个全尸,还能死个痛快!
  魏忠贤笑着,将面前的酒壶拿起,给李朝钦斟满一杯,又拿起自己这杯,流着眼泪笑道:「来,李子,咱们爷俩,痛饮了这杯!好吃好喝着,不管怎样,吃饱了,好上路。」
  李朝钦明白魏忠贤的意思,也不想劝了。他也明白,魏忠贤若回了京,遭的罪就更多。于是双手捧起那杯酒,哽咽着笑道:「爹爹放心。儿在此,送您。」
  说罢,仰头与魏忠贤同饮了满杯。
  两人于是在屋里哭哭笑笑,笑笑哭哭,说得都是过去那些事。外面守卫的人们听了,不由得撇嘴骂道:「作死的,我们这受罪,他们倒乐呵!」
  「哎,穿白衣服的那个,站住!刚才的曲儿,是你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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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个守卫对着刚走出屋的男子喊道。
  那男子转身回头,精瘦而胡子拉碴的一张脸。眼睛陷得厉害,却仍是精光闪烁。若没有那么多胡子,若那白衣服不是东一个补丁,西一个口子,看起来该是个美男子。
  「是我唱的,军爷。闲着没事,瞎唱。」
  他老老实实作揖答道。
  「唱得不赖。听你口音,也是京城出来的,做什么去,到哪儿去?」
  守卫又问。
  「是,军爷,小的姓白,京城人氏。家里败落了,出去闯闯,看有没有门路。」
  男子规规矩矩地回道。
  「也罢。看你也老实,走吧,别惹事。我们这儿,有要犯。」
  守卫挥挥手,停止了盘问。
  白衣男子便捧着跟老板娘借来的胡琴,物归原主。老板娘是个寡妇,一心想跟他多唠几句,虽然他衣着破烂,但那人,还是精致得让她动情动心。只可惜,这男人是个木头,是个呆子,竟对她的勾引视而不见。他还了琴,便回房间去了。
  老板娘恨得牙痒,把门摔了个震天响。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黑暗终于还是被光明所取代。当守卫们疲累不堪地走入房间,眼前的情景却让他们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来,来人哪!他……他死了!上吊了!」
  魏忠贤吊死在房梁上。一头凌乱花白的头发下面,脸色青紫,双目圆睁。李朝钦在他脚下,胸口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面容却比魏忠贤安详得多,平静得多。
  昨夜那唱曲的白衣男子,冷眼看着这群朝廷里的人忙得似开了锅,摇摇头轻叹道:「至今遗恨迷烟树,列国周齐秦汉楚。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
  他不知道死的人是谁,到底犯了什么罪要畏罪自杀,还要那么多人马押送。
  他只知道,自己是真地死过一次又重生的。过去他有高头骏马,他有豪华锦车。
  可今天,他就只有这两条腿了。拖着这两条越走越精壮的腿,他倒过得安心的多了。如今,别人忙别人的去,他又要出发了。
  去哪,他不知道,他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去寻找他该走的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京城,他不能再回头了。
  后背仍烫烫的,那是多情老板娘火辣的目光在挽留他。要不要留下来,做个现成的客栈老板?他苦笑着逗自己开心。却明白自己再也不是从前的卫子璇了。
  是的,再也不是了。大哥,月娘,为了你们,我不愿再是从前的卫子璇。他心下一痛,走得更加决绝匆忙。……
  周皇后坐在坤宁宫中,盯着梳妆镜中自己高贵清丽的容颜,长长的手指将一支华丽的凤凰金钗,用力地向发髻中按下去。那钗子的尖端扎到她的头皮,她猛一缩手,心中突然涌起不可遏制的愤恨。
  她是谁?她是大明的国母,她是皇上的结发妻。可她现在为什么不复往日的平静?她为什么开始感受到威胁,感到越来越多的不满足?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叫做「月娘」的妖妇。自从看到她那双眼睛,她就开始心神不安。那妖妇面貌妖娆,还有了身孕。仅这两样,就足以令周皇后寝食难安。这些天她的眼皮总是不受控制地狂跳,她觉得,这都是上天的警示,都是那妖妇倾国的前兆。
  她不能任由那妖妇继续迷惑皇上。这不止是为她个人考虑,更是为了皇上,为了大明的千秋基业。
  「皇后娘娘,王太医……他们来了。」
  宫女青岫禀道。
  周皇后点点头,淡淡地说了句:「去吧,好生给她看一看。一定要仔细,小心,看准了。」
  青岫领命而去,周皇后便继续在坤宁宫内琢磨她的心腹大患。皇上这些日子,频繁地打发王承恩来探听月娘的近况。当初她留月娘在自己身边休养,也是有这一层筹谋。


  那妖妇既然在坤宁宫,皇上必定不好亲自来看,也就断绝了这妖妇继续缠磨皇上的心思。皇上为了面子体统,也无法频频宠幸这妖妇。或者还可以分一些皇恩雨露给其它的嫔妃,免得这妖妇一人专宠。一人专宠,向来都是深宫大忌。周皇后决不能坐视不理。
  「皇后娘娘,他们来了。」
  青岫是个勤谨的宫婢。作为皇后的心腹臂膀,她必须勤快和谨慎。
  周皇后点点头,青岫便吩咐其它宫婢,放下一层细密的珠帘,扶着周皇后正襟危坐在珠帘之后。青岫这才出去,传王太医等人入内复命。
  王太医和一个男子一齐低着头进殿,一齐恭敬地磕头问安,自始至终,两人都不敢抬头向珠帘后看一眼。
  「王太医,说说罢。她……状况如何?腹内龙裔,是否安康,能否看出……是皇子,还是公主?」
  周皇后尽量语调平静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
  王太医在地上伏得更低,回答得非常小心。皇后的心思,他大概可以揣摩一二。在这深宫后院,任何一个女子怀了龙种,都是其它嫔妃的噩耗。皇后虽是六宫之主,大概也无法跳脱这种心思。
  「她脉象平稳有力,一切正常。至于说……依臣多年经验看来——这一胎,应该是位小公主。」
  王太医小心翼翼地回答。他深谙皇后的顾虑,明白皇后在担忧什么。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无论他怎么揣度验证,她怀的,都该是个女孩。
  周皇后端坐在珠帘后,宽大的衣袖之下,她的两手都抓着座椅上的凤纹锦褥。
  听到王太医所说的,她的嘴角开始轻微地抽搐。是个女孩?她抑制住心头的狂喜,尽量平静地说道:「可惜,竟不能是位皇子……王太医,皇上与本宫一向信任你。这等大事,可不能看错。你,果然看明白了?」
  王太医忙叩首回答:「臣仔细查验过,绝不敢怠慢。」
  周皇后唇角微翘,点点头说道:「好。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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