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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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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沉默的白谨言道:“我与伯伯一起去。”
  “我也去。”清醒过来的云湍也主动请缨,“我有齐云山的仙药。”
  摩严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同意了。齐云山是仙界大派,他们已神丹灵药见长,个个都是杏林圣手,有她在万一子画有事也好帮忙。
  幽若送走他们,心中却满腹感伤,长留重建不难,抓回连道真也不难,只是要救回她的师祖,真有可能吗?人死难以复生,虽然她师父不愿承认,可这是事实啊。她遥望天际,此刻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师父花千骨。
  秀华宫在哪儿,花千骨并不知道,但白衣男子离去时一路留下了长串的水泡,她顺着水泡而行,原以为宫殿还在三海平原,没想到越走越偏,最后竟到了昆仑山。
  绝顶之上草木顿消,只有皑皑白雪与青凛的巨石,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终于真实地出现在峭壁之上,临空而建,险峻异常。她衣衫单薄,血污满身,一张素白的小脸上凝结的悲伤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寒风吹起她的裙摆,要在平时她一定会娇声娇气地对他直囔着好冷,如今,万径人踪灭的绝顶之地,她却看不到半点希望,不能陪他一起走,他们的小女儿还在歹人之手。
  捂住心口,骤然的疼痛让她弯下了腰,眼泪滴落瞬间就结成了冰。
  推开宫殿的大门,一排粉色宫装侍女像是早就等候在此一般,齐齐弯下身道:“恭请殿下。”
  花千骨跟着领路侍女穿过楼台水榭,走过花廊曲径,踏上一座高台。
  高台上的白衣男子早就换了一套装束,玄色的宫装夹着金色的云纹,长发飘洒,正对着一群面无表情宫女训话:“秀华宫若没有我,怎有你们今天的重见天日。要懂得知恩图报,懂吗?”
  “是。谨遵主人吩咐。”那群宫女如被操控一般,机械地回答着。
  “等宴秀出现,她一定会……”男人得意地大笑着,看着正走来的花千骨瞬间便被吸引住了,她可是这座重生的宫殿中最诱人的风景,那个老不死的宴秀,哪能比得上眼前人的万分之一。
  男人的笑意更深了,他的脸被仔细描绘过,朱颜美目,素手轻扬:“司水殿下如此狼狈,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还不服侍殿下沐浴更衣。”
  “把我女儿还给我。”花千骨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坚定。
  男子倚在软榻上,手指一下下有节奏地敲着身前的案桌,仰头大笑道:“凭什么?”
  “你还是不是人?欺负一个小女孩!”
  “我不是人啊,我是神?或者是仙?反正不是人。”
  如此无赖的话让花千骨气结,她咬着唇道:“我已经来了,你到底想怎样?”
  男子挑了挑眉道:“你难道就没半点好奇心,一点都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
  “我害死了白子画,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仇人是谁?一点都不想为他报仇吗?”
  花千骨身子微微晃了晃,她什么都不想,她只想陪他一起,无论生死。
  男子慢慢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掩鼻嫌弃道:“弄干净点,我再带你去见咱们的小宝贝啊。”
  花千骨还待追问,他竟如一团烟突地一下化去身形,在空气中失去了踪迹。她无法,只得跟着那些侍女去沐浴更衣。温泉水滑,她竟觉得有些疼痛,缩着身子任由两个侍女摆弄。外伤在法术下逐渐愈合,血污被轻轻擦洗干净,就连那乌黑的长发都被细细梳理好。
  对镜贴花红,灯火明灭,鬓云欲度,香粉红腮,肌白如雪,在场的侍女们都惊叹起她的美艳,挽起一个凌云髻,插上玉钗、步摇,换上水绿色的宫装,她的美无人能及,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花千骨半点心思也没有,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想到了白子画,他为她弄妆画眉,她为他束发戴冠,那掩尽日月光华的容貌在镜中浮现,满怀情意地微微笑着,小骨,等我……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瞬间弄花了妆,急得那些侍女们又忙不迭地开始补弄。其中一人冷着脸道:“殿下若再哭,就得连累我们姐妹被责罚,到时候你虽无关生死,可我们却要遭殃了,还望殿下心存慈悲,不要再哭了。”她生硬地扯过丝帕,擦净她的泪水。
  她心痛到不行,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那裂开的身体,飘散的血花,再次出现在镜中,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心里不断地默念着,只是一场梦,梦一场而已,他会回来找她的…… 
  又磨蹭许久,好不容易被打扮停当的花千骨再一次被带到男子跟前,这次他总算满意,抚掌笑道:“这个样子还不错。随我来吧。”
  两人来到宫殿的僻静处,男子随手一指,一条银色的天梯向外伸出,摇摇晃晃地悬挂着,尽头是一座黑色的小堡。这座小堡以法力控制,青铜门缓缓打开后,不大的空间里布满各色刑具,白慎行被铁链缚住手脚,绑在一根柱子上。
  

☆、恶宗化身

  她体力不支,又因为在追逃时消耗了太多的法术,正昏昏沉沉,如今被响声惊醒,见到花千骨,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娘亲,娘亲——”
  小女儿哭得肝肠寸断,花千骨早就泪流满面,想要上前却被男子拦下,他戏谑地看着她道:“你还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花千骨怒极,哪里还有心思管他是谁,一掌拍出。她救女心切,掌掌痛下杀手。那男子嘿嘿一笑,身子若隐若现,一把就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就将她拉进了怀中。手指在她脸上溜过,沿着秀美的脖颈一路下滑。
  “放开我!”花千骨被他扣住,不仅内力受阻连仙力都被压制住,她怒吼着,心里又惊又惧。
  男子贴着她的耳垂,暧昧地咬了咬道:“以前你的男人是白子画,不过从今天起,你记住了,你的男人叫金追。”
  羞怒交加,花千骨见斗不过他,张口就咬,那金追没有反应过来,手背被她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他玩世不恭的面上一愣,随即冷笑道:“烈性子啊,我喜欢。”
  他松开她,击掌几次后,从黑暗中走出几个彪形大汉,负手而立站在白慎行两侧。金追指着那些大汉道:“给你两个选择,是这些大汉成为你女儿的男人呢?还是让我成为你的男人?”
  花千骨闻言差点没气得吐血,她倒退一步:“你想都别想!”
  “那好,我就请这些汉子们让咱们的小宝贝爽一爽。”话音刚落那些大汉就接受了指令,蜂拥朝白慎行扑去。
  花千骨已然出手,却被男人凌厉的仙力挡了回去,连退好几步,喉间腥甜,硬是被咽下。
  “住手!快住手!”她急着上前再待出招却被法术钉住,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哇哇大哭。
  “娘亲,娘亲,你救我,你救我……”白慎行的小脑袋淹没在大汉的头颅中,凄惨的叫唤不绝于耳,花千骨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很好。”金追随意一挥,那些大汉们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白慎行衣衫不整地愣在当场,眼泪哽在喉头,憋得小脸通红。
  “让我看看她,求你让我去看看她!”她大叫着,白慎行这样子怕是要被自己的眼泪噎死。
  金追耸耸肩,撤了法术。花千骨一把将小女儿搂进怀中,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好半天才听到哇地一声,她松了口气,总算哭出来了。
  还未通男女之事的白慎行经此惊吓,眼泪汪汪地直想往她怀里钻,怎奈被绑住手脚动弹不得,自己又哭得快断了气,只含糊地吐出两个字:“娘亲……”
  花千骨将她的衣衫拉好,紧紧搂住她道:“宝宝,宝宝不怕,娘亲在,娘亲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金追冷漠地看着这对母女,道:“花千骨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践行你的承诺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金追已经死了无数次了。“卑鄙无耻!她还只是个孩子!”她朝他怒吼,恨自己不能杀死他。
  “在我眼中都一样,这小毛丫头只是白子画的孽种!”
  他恨师父,他是专门来报复的。“你是小鼎中的那个声音?”
  “对啊,我被白子画困了十年。我就想不通了,就凭他一个仙,也能困住我?”
  “你错了,困住你的是小鼎,不是我师父。”
  “花千骨,你不用为他开脱。”金追扫了她一眼,嘴角不自然地勾了勾,“图华奎就是个疯子,将我和他锁在一起长达万年。以前留在迦然身边也就算了,可他偏偏要将小鼎送出去,还让我被白子画困住,你说,此仇怎能不报?”
  花千骨将真气仙力全部凝聚在丹田之中,只待一击即中,她拖延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是谁?”
  金追呵呵一笑,捏起三指,一朵紫红色妖冶气十足的曼陀罗在指尖跳跃,他轻轻抛出,馥郁的芬芳瞬间弥漫开来。“我是迦然上神的十大□□之一,代表恶严宗。神灭时被主神图华奎捉住,他为了想让他儿子成为最完美的天神,不惜毁掉他罪恶的□□,将我封印入鼎,真是丧心病狂!可惜啊,图华奎再厉害也没想到,曾经看重的枕边人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他,这可怜的老小儿,还不是落得与我一个下场,在鼎中消磨岁月,哈哈哈——”
  花千骨听得莫名其妙,她本来就对神界往事没什么兴趣,谁知道他们之间搞什么鬼。只是这花香太厉害,被迷得战栗不稳,白慎行更是头晕眼花,嘴角挂着心满意足又极端沉溺的微笑。
  狠狠心用力捏紧白慎行的手臂,小丫头总算清醒了些,睁着迷糊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她。花千骨暗叹一声,那些缚住白慎行的铁链已在她手中融化,只需轻轻一拉,小女儿就能拖困。她抱住白慎行,眼睛却盯着金追道:“枕边人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报复。”金追说上了瘾,嘿嘿笑道,“你神界的母亲宴秀觉得是图华奎辜负了她,害得她家破人亡,所以就开始了一段长达百年的报复计划。”
  “哦,她怎么报复的?”
  “她……”
  金追突然停住了,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而因为他的停顿花千骨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就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不在焉了。千钧一发之际,她抱起白慎行,匆匆避开金追的掌风,如一阵烟一般滑出了小堡。
  “娘亲,我们去哪?”白慎行在她怀中,痴痴地问道,娘亲太厉害了。
  花千骨什么也没说,她想好了,出了小堡就纵身一跃坠下山崖,崖下雾气缭绕,沟壑纵横,只要逃离秀华宫,这么大的地方她可以想办法让他找不到她们母女。只是,她低估了金追的能力,秀华宫所在的这座山峦早就被一层透明的结界覆盖,花千骨这一跃非但没有跳脱出去,反而被强大的结界反噬。她护着女儿,如一颗弹珠般在环绕四周的结界上撞来撞去。
  “美女弄成这样还真滑稽。”金追淡定地从小堡中走了出来,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语,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
  直到他觉得玩够了,母女二人才从这晕头转向的撞击中回过神来。白慎行直接被撞晕,窝在母亲怀中,而花千骨虽没受什么皮外伤但却头晕眼花趴在结界上站不起来。眼前的人叠影重重,而自己正是这个人的猎物。
  “可还乱跑了?”金追面无表情,声音倒是充满了调笑的味道,“真是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混蛋!不得好死!”花千骨体虚气弱仍大骂,“快放了我们!”
  “你师父难道没教你做人要守信用吗?既然答应做我的女人,就应该本分些。”
  “你,你做梦!”
  金追摇头叹息道:“容不得你再闹脾气了。”他双掌往前一推,被花千骨护住的白慎行却一下飞了出去,到了他的手中。
  “还我女儿!”她刚想出手,金追手指一点,花千骨便摔在地上,金光缕缕的丝线从头到脚地盖下。
  “捆仙索。花千骨,你别想再玩花样。”金追将昏迷的白慎行交给一旁的彪形大汉,吩咐道,“好好照看我们的白小姐,要是掉一根头发,我就杀了你们。”他冷着面孔交代完后,转过头,含着笑朝花千骨走来,他可等了她太久了。
  

☆、生不如死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全身仙力被封,花千骨被他抱到一座宫殿的大床上,金追为了防止她逃跑,不仅下了捆仙索,甚至还点住了她的穴道。别说是自断筋脉了,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惊恐地望着他。
  金追手里托着一只玉碗笃定地坐在床边,手指一动,如云的乌发便散了下来,他扼住她尖尖的下巴,笑道:“我想了你好多年啊,今天终于如愿了。没什么好委屈的,我虽是迦然上神的分身,怎么着也比得上白子画一个仙,况且他已经死了,你也不必为他守活寡,女人嘛,还是需要男人疼的。”
  因为被下了法术,檀口连着舌头无法自行运动,花千骨只能含糊不清地骂着。
  “乖,把这个喝了,对你有好处。”金追并不在意她的咒骂,就算让她过足嘴瘾也是一样的结果。
  花千骨哪肯就范,拼命躲避着,谁知道要给她喝什么?但这一切都是徒劳,她本来就打不过他,现在处处受制更是不可能,那苦涩的东西,流过她的唇齿,被他强行灌下。
  没过多久,花千骨便觉得浑身燥热,小腹中一股猛似一股的热浪往脑袋上直冲,两腿间也有什么东西奔涌而出,她马上知道了这是什么,惊得魂飞魄散,不禁大吼:“你放开我!”
  “呵呵,不放。”金追嘿嘿一笑,迷惑地道,“你有反应了。”
  “放……手……”花千骨全是徒劳,不仅挣脱不掉,而且毒性发作得越发猛烈,甚至都克制不住地发出呜呜咽咽之声,“你……我,我会杀了你……”
  “好,我等你来杀。”金追毫不在意,手一挥,那件水绿色的漂亮宫装被撕成了碎片,洁净如玉的月同体呈现在他眼前,太美了,怪不得白子画爱不释手啊。
  花千骨双手握拳,拼命克制着越加凶狠的毒,身体抖得如筛子,她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了。
  金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口中赞叹不已,他的神态冷漠如冰,喃喃自语:“这就是迦然喜欢的女人,果然,果然天姿国色……哦,不,是上好的璞玉……也不对,呵呵……”
  金追脸上依旧不见情y u,他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双指刚想挑弄一番却见银光崩裂,指头竟被冻住,厚厚的冰晶在皮肤上迅速蔓延开。他吓得面色惨白,一巴掌将花千骨打晕,费了好些力气也没抑制住冰晶的冻结速度,短短几秒那两根指头已坏死,再这样下去,整条手臂都要坏死,他只得狠下心将指头斩断。
  “好你个迦然,竟然这么维护这个女人!”金追又气又怕,他本想在今夜就得到她,看来是不可能了,再怎么说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冒险吧。可是,若得不到她的身体,没有纯正的神界血胤,怎么展开自己宏图大业?
  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花千骨,对她的憎恨更加深了一层。金追做在床边冥思苦想,竟招来一个小侍女,递给她一根细长羽毛与净瓶,命她分出花千骨秘境中的花液。这可苦了那个小侍女,何时做过如此奇怪之事,但见金追双手抱胸怒视着她,又不敢不从。
  刚才有些恍惚了,那道光似乎不是代表神界的金色光华,反而是仙界低贱的银白。
  金追痛恨之余,恶之源被强烈地刺激到了,凭什么这个想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就不能成为自己的!怒气抖生,在离她一丈多远的地方,幻化出数十个人偶,以神力操控他们。数十个大汉一字排开,呆呆地站在床边,无数幻影拳脚落在花千骨身上。如此暴虐,将正在工作的小侍女都吓了一跳,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他们。
  花千骨身上银光大亮,刺得眼睛都睁不开,而那些大汉瞬间全部冻成了冰晶。
  目瞪口呆的金追许久才回过神来,对小侍女吼道:“还不快去!”
  他哪里还敢,只是心有不甘。这到底是迦然还是白子画?他瞧不起白子画,却畏惧迦然,可不能因为畏惧就什么也不做。
  曼陀罗花从墟鼎中飞出,盘旋在花千骨额前,口中念念有词,一段不曾有过的记忆连同这朵花缓缓印进她的前额,闪动两下,消失不见。你们不是要保护她吗?呵呵……嘿嘿……
  “殿下,已积了小半瓶。”小侍女将净瓶递到他面前,怯生生地答道。
  心情稍好的金追接过净瓶,手掌覆上瓶口,下了一道封印,就这么点,肯定不够。他斜眼撇了下那个站在身边的小侍女,邪心又起,一掌拍在她额上将致幻术印了下去。昏迷中的花千骨痛得弓起了身子,又狠狠地摔下,陷入了更深的昏迷中。
  “果然厉害。”金追喃喃自语,那个小侍女在瞬间就完全被冻住,成了一尊冰晶死人。他毫不惋惜地将这具冰晶及大汉冰晶一同击碎,化作齑粉抛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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