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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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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等车的旅客看起来还衣冠齐整,但车窗外的人流就比较惨了,仅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出经济的拮据来。
“坐火车出门的应该是经济情况比较好的,没钱出得了门吗?江苏又号称海内首富,都还是这个样子……可以想见西北、西南诸省的情况了。如果修几条铁路,建几个工厂,或者办几所大学,都不算难。但要整体提高国民的收入,还要翻一番,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他总是这样,把政府工作交给议会去评判,你把目标定成这样,完不成怎么办?真的辞职走人?”
“父亲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即使是瞎子,也会感觉到国家几年间的巨大变化。光是南京,新建了多少个工厂?同事们都说,等五年计划实现,别说日本,便是赶超俄国也不是吹牛……就钢铁产量,等鞍山、马鞍山等几座大钢厂达纲,我们会把日本甩出八条街。”
陈娴原先在南京市工业局综合统计处工作,因为北京的就学条件更好(首都办了专供军队子弟就学的学校),陈娴将两个孩子转到了北京上学,自己的工作也随之调入工业部,还是做统计工作。对于国家工业方面的成就,陈娴真比叶延冰更清楚。
“我说的是国民收入翻番!几亿国民呐,这可不是像开国第一年长江水灾赈济灾民!”
陈娴发现话题被叶延冰转了,说这些干什么?这些就是背着妻子纳妾的理由?“你总是向着姐夫……你就不想想我姐?”
“我是觉得,事情既然发生了,总要面对。我不管那个女人,但孩子是司令的,让他流落在外,心里难受。”
陈娴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陈家发达完全来自于龙谦。当陈家与龙谦发生冲突时,即便是叶延冰这个女婿,也不是陈家的同盟军。
龙谦对姐姐不好吗?陈娴反复想过这个问题,结论是很好。自打娶了姐姐,夫妻间从来没有红过脸,更不用说殴打妻子了。家里的日常事务,完全是姐姐说了算,即便是他的薪水,也是他的秘书从办公厅财务处领了交给姐姐存单,除了他要花的钱(主要是寄给一些特别人物的补助),其余从不过问。在陈娴看来,他对姐姐绝对是尊重的,在一些需要姐姐出席的场合,他都给足了姐姐面子。一度时间,陈娴非常羡慕姐姐命好,母亲也私下说过,陈家祖上有德,你们姐妹俩都嫁了贵人,而且对你们那么好。
姐姐对他不好吗?因为感觉到自身文化低,与他没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姐姐下苦功读书,围绕着他的兴趣,凡是他喜欢的学问,姐姐都有涉猎。十几年下来,姐姐如今的学问绝对超过了自己。生活上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他不喜欢用仆役,更不喜欢在外就餐,身为总统正牌子夫人的姐姐学了一手好厨艺,为了几样他喜欢的家常菜和面食,姐姐多次请教北京著名饭庄的大厨。那些受到他邀请来家就餐的客人的赞赏绝对不是虚伪的恭维,而是事实。那个曾喜欢舞枪弄棒的姐姐消失了……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他吗?
陈娴听说,那个女人是大学生,懂音律,善诗词,人也长的比姐姐漂亮。这些就是他抛弃姐姐的理由?抛弃当然谈不上了,他根本就没有把那个女人领回家,而且据说已经跟其断了来往,可父亲和丈夫为什么又翻起这件事呢?
话题无法进行下去了,一直到他们下车,陈娴再没有跟丈夫谈这个话题。他们下车后叫了一辆人力车,先找了一家不错的客栈住下,吃过午饭,叶延冰叫了陈娴便要出门,陈娴问他去哪里,叶延冰不耐烦地说,去看小豪啊,能去哪里?
这句话让陈娴舒服了许多。坐了客栈的出租汽车去陈豪的岳家,显然叶延冰已经做足了功课,直接告诉了司机详细的地址。
关于陈豪失踪的情况叶延冰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陈娴虽然在内心已不抱陈豪在世的幻想,但仍希望出现奇迹。在出租车上,陈娴对叶延冰说,“或许他被俘了,还活着。当年打德州,他不是也失踪过?后来不是活蹦乱跳地回来了?见了他媳妇,千万不要说他已经牺牲了。”
“这还用你吩咐?当然希望是这样。有很多传说,战俘营死亡率极高……你不懂的,德国人恨透了我们……”
“你们不是也抓了不少德国人?难道就不能交换?”
“仗还在打,如何交换?该想的办法总会想。如果不是一连接到他媳妇的两封信,我也不会走这一趟。还是那句话,总要面对。”
车子到了街口,黑瘦的司机却不肯要车资,“听二位的话,是远征军的官长?为远征军效劳是我的荣幸,这个钱我不能要。”
叶延冰有些感动,将车资硬塞给了司机,“我确实是军人,军纪森严,不敢违反。你可不要害我。”尽管自己穿着便服,还是向这个颇具爱国心的司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鸡鹅巷是一条铺着鹅卵石的东西向小巷,粉墙黛瓦,典型的江南水乡风格,长约百余米,住着十几户人家,按照徐怡信上的地址,叶延冰夫妇敲开了街牌号为9号的院门。
开门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少妇,“您找谁?”一口吴侬软语。
“徐怡是住这里吗?”陈娴是认识徐怡的,陈豪娶亲时陈娴代表陈家出席了婚礼,但眼前的少妇却不是徐怡,陈娴怀疑他们找错地址了。
“啊,对,徐怡出去了,马上就回来。请进吧。”少妇的态度俨然是主人。
正文 第四节 无锡(二)
跟在叶延冰身后的陈娴正打量着少妇,从屋里跑出来个男孩,“姆妈,他们是谁?”
“好漂亮的娃娃,是您的儿子吗?”陈娴的注意力立即被粉团般可爱的男孩吸引了。
“是的,他是我的儿子。翔儿,要有礼貌。”少妇侧过身,陈娴看到她右脸靠近脖项处绿豆大的一颗红痣。
“叔叔阿姨好……”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陈娴蹲下身子,握住了男孩的小手。
“我叫许东翔,八岁了……”
叶延冰的脸色陡然变了,他死死地盯着男孩,“你叫什么?”
“许东翔!你没听见吗?”
“要有礼貌!”
“陶姐……”,就在这时,拎着个包袱的徐怡进了院门,一眼看到了陈娴,“啊,真是二姐?你啥时辰来的?这位就是姐夫吧?”突然想到叶延冰显赫的身份,“对不起……”她没有见过叶延冰,不敢断定其身份,言语间便有些迟疑。
“我姓叶。”叶延冰对徐怡点点头。
“呀,快请进屋呀,真是没想到……陶姐,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叶将军……啊,您回国了,这可太好了……”
“阿怡,我先回去了,来了贵客,不打扰了。翔儿,我们走。”少妇拉起男孩便走。
“别呀,衣服和取回来了,你试试合身不……”
“有空再说吧。”少妇微笑着对叶延冰夫妇点点头,领着男孩走了。
叶延冰仍痴痴地望着母子俩的背影。
“啊呀,瞧这屋里乱的,你们坐,坐呀……妈,爸,他就是阿豪的长官叶司令,这位是阿豪的二姐,我跟你们说起过了……”徐怡手忙脚乱地向父母介绍着贵客,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气。
“是小豪的儿子?”陈娴连大衣也没脱,从徐母手里抱过虎头虎脑的孩子,“喔,很像小豪嘛。看看多神气。”
徐父终于明白了客人的身份,“呀,您是叶司令?您不是在俄国带远征军吗?快,小怡快沏茶呀,今天真是好日子,竟然见到了威名赫赫的叶司令!”
“徐叔叔,您就别叫我司令了,在您面前,我们是晚辈,小豪可是叫我姐夫的。”叶延冰脸上微笑着,心情却一直沉下去,他没想到徐怡是跟其父母住在一起的,有关陈豪的事,该不该说?
“岂敢岂敢!叶司令杨威国外,捷报传来,令老朽欣喜若狂呀!”徐父打量着面容俊美温文尔雅的上将军,万万没想到,赫赫威名的叶上将竟然如此年轻俊朗。
“弟妹,你写的两封信我都收到了,军务繁忙,实在没时间回信,还望谅解。”叶延冰在瞬间有了决定,“总统给了我一点假期,我是带她回南京探望我父母的,这次来无锡,就是跟你说说小豪的事。”叶延冰没有理会陈娴不断递过来的眼色。
“啊,阿豪他怎么样?就是因为一直收不到他的信,我才给您写信的,实在是唐突了……”徐怡着急丈夫的消息。
“很抱歉,我带给你们的不是好消息,”叶延冰斟酌着用词,“陈豪中校出国后一直在我的司令部工作,很出色,因为一次侦察任务,他陷于敌后了,一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消息……”
陈娴稍微松了口气。
“你说什么?!”徐怡登时脸色雪白。
“你要坚强。”叶延冰狠下心,“我估计小豪被德国人俘虏了。但目前尚无法证实。我已经托付薛晓才将军关注小豪的事,但截至到我离开北京,还没有收到他的消息……”
徐家三人呆住了。许久没有说话,憋了很久,徐怡终于哭出了声,最后化为嚎啕大哭,吓得不满三岁的孩子也大哭起来。
从开国之战起,每次战后,叶延冰都要签发政治部拟就的营级以上阵亡烈士通知书,每次他的心情都是沉痛的,那些名字代表着一个鲜活生命的终结。但直接将噩耗带给其家属还是第一次,而且,是和他有着超越战友关系的一个特别的人。
“小怡别哭,他不是说了吗?小豪只是被俘了,将来会回来的……”陈娴忍不住也哭了,扶着徐怡坐在了椅子上。
“叶将军,能不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徐父毕竟是男人,还算沉得住气。
“好吧……”叶延冰斟酌着将大致的情况讲了,“情况就是这样。以我的判断,陈豪中校应当被俘了。罗马尼亚和波东战役中我们俘虏了大批的德国人,他们不敢对战俘怎么样的。总统判断战争不会拖过两年了,或许用不了两年,小豪就会回来。总统认识他,临出京前,总统还托我向你们转达他的问候……徐叔叔,请你相信,我一定想办法获知小豪的下落,一旦得到他的消息,我们会想尽办法救他回国的。”
“明白了……”徐父擦擦眼睛,“战争嘛,哪有不牺牲的?小豪是好样的……谢谢你们的关心,这件事还惊动了总统,真是没想到……小怡也是命苦,两年前山东打日本,就把她担心的要死……谁知道才过了两年……”
叶延冰突然看到刚才的那个少妇正站在门口,但孩子没有出现。
“对不起,”叶延冰朝少妇走去,“请借一步说话。”
“陈豪出事了?”少妇首先问道。
“不好确定,他失踪了。战争的规模很大,总有意外的情况发生。”叶延冰凝视着少妇艳丽的面容,“可以出去说吗?我有一些话要请教。”说完迈步走出了院子。
“您要说什么?我是关心小怡……”少妇没有移步。
“看得出来。您和徐怡是好朋友,请相信我,我不是坏人,这是我的证件。”叶延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军官证。
“我已经知道您是叶延冰上将了。”
“那就请移步吧,我不想让别人听到我们的交谈。”
“您就在这里说吧……”出了院子,少妇再次停下了脚步。
“就在巷子口,可以吧?”叶延冰迈着军人的步伐,大步朝巷子东口走去。立在巷口一颗大槐树下,不远处有一个修鞋的摊子,修鞋匠独自坐在下午的光影里抽着烟。叶延冰看着少妇慢吞吞地走过来,“您姓许,是吧?”
“不,我姓陶,叫陶静。”
“不,您姓许。令尊曾在山东大学当过教授。当时我在济南,曾见过令尊,不过却没有见过您。”叶延冰注意到少妇的脸色变得苍白。
“你要干什么?”
“请原谅我的唐突。这次我来无锡,主要的任务就是拜见您。我称呼您夫人可以吗?”
“不!我不接受这个称呼……”
“夫人,您曾是蒙山军的一员,在南方军最关键的日子里,您一直陪伴在司令身边。明远将军、司徒总长都曾跟我说起过您,您做了很多了不起的工作,照顾了司令的生活,如果您留在部队,完全是另一副样子了……作为跟随司令十几年的老部下,我敬重您,就像敬重司令一样。我第一眼看到孩子,就认出了他,因为他很像司令……”
“是他派你来的?”
“是的!”叶延冰毫不迟疑,“夫人,我以孩子长辈的身份,请您回到司令身边吧。我知道司令牵挂着孩子,更牵挂着您。立即结束这件荒唐的事情吧,它早该结束了!”叶延冰看见陈娴站到了许思身后,但许思没有发觉。
“为什么是你?你在欺骗我,是吧?”
“不。我了解司令,或许比他更了解自己。在蒙山寨时期,我就跟着他了。司令创建了一个崭新的国家,却忍受着妻离子散的痛苦,而且不能和任何人说。这太残酷了。对你,对孩子,都很残酷。我的岳父,您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对于您和孩子的情况一清二楚。他很为难,但希望您回到应该的地方,过正常的生活。临来之前,我见过我的妻姐,她也是这个意思。”
许思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没有说话,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孩子不应该姓许!他姓龙!这是一个伟大的姓氏,这个姓氏带给孩子的是无上的荣耀,而不是耻辱!司令只有三个孩子,只有三个!我绝不允许他的孩子流落在外!”叶延冰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除了这三个孩子,他没有什么亲人了,司令奋斗半世,就这么一点骨血!”
“不!这不是他的本意,你是背着他来的,我说的不错吧?如果他愿意认这个孩子,为什么不亲自来?”许思的声音也尖利起来。
“司令有难处。你要理解。但请您相信,我,还有其他的人,封国柱元帅,司徒均上将,以及陈先生,会解决好一切!请您相信!”
“如果……他就不会出台并强制婚姻法,他就不会处理那么多官员。他更不会连面都不露一次!他要做圣人,要内圣外王,名垂青史,所以我成全他。我也不怪他,他给了我要的一切,我不再奢望什么。东翔的父亲已经牺牲了,我一直跟他这样解释。谢谢你来这里,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请不要打破我平静的生活了……刚才,我是担心小怡,担心陈豪,我听见了你讲的,希望你尽量将陈豪救回来,小怡不能没有丈夫,拜托了。”许思抹了把忍不住流出的泪水,转身便走,不顾叶延冰在身后的喊叫,也没有理会陈娴。
当天晚上,叶延冰和陈娴离开无锡乘火车返回了南京。陈娴已经知道了许思,但叶延冰没有同意妻子登门许家的提议。当然,叶延冰跟陈娴谈了跟许思交谈的内容。陈娴的心情很复杂,庆幸之余又有些惆怅。夫妻俩上火车后一路无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叶延冰无锡之行失败了。现在要做的是说服龙谦来一趟无锡,他在内心发誓一定要促成这件事。回到北京后,关于他的任命下达了,他的国防科技委员会跟国防部一样直属总统领导,办公场所也确定了,不在海淀的政府办公区而设在了丰台区的军队机关区,毗邻总参,是一栋新建成的八层大楼。叶延冰在上任之前去了趟国安总局,本来是要找江云了解无锡的警卫措施的,但江云不在北京,接待他的是王之峰副局长。王之峰知道无锡的事,但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王之峰向叶延冰保证,无锡许家在特遣组的严密保护下,夫人及孩子从未离开特遣组的视线,请他放心。因为这件事是江云亲自抓的,叶延冰还是想问问江云细节,但王之峰说江局长去哈尔滨部署工作了,估计暂时回不来。
“俄国发生了情况?”
“是的,最近俄国局势很不稳。”王之峰掂量着词语,尽管叶延冰的保密级别是最高的双A级,但仍不能详细告知,“总统预料的某些情况正在发生,受总统的指派,江局长要做细致的安排。”
“那好吧。无锡的事就拜托你们了,绝不能出任何岔子!而且,要绝对保密!”叶延冰语气严厉。
“请叶司令放心,我们保证做到万无一失。江局长一回来就向您详细汇报。”王之峰少将郑重答道。
正文 第五节 彼得堡(一)
萧逸中尉以萧肃毅的新名字跟随驻俄使馆新任首席武官李三才准将来到俄国首都彼得堡时,时间已迈入了1917年的二月。萧逸原任职的广州早已是春光明媚,但彼得堡仍是冰天雪地。街道两旁的积雪足有一尺深,也无人清扫。冷清的街道上看不到几个行人,降低了他对于这座陌生的异国首都的兴趣。气温低到萧逸无法承受的地步,简直呵气成冰。坐在大使馆派来接站的福特牌小汽车里,在哈尔滨配发的军大衣根本挡不住凌冽的寒气,车窗上结了冰,使得留意观察外景并努力默记道路的萧逸中尉不得不一直用他的棉手套去擦拭窗子,感觉到自己穿了长筒皮靴的脚已经冻得麻木了……
“的确太冷了,哈尔滨比起这儿就舒服多了。”坐在后排的李三才准将对前来接站的大使馆武官武风中校说道。
“今年的雪下的多。暖气又不足。”武风用皮手套擦了擦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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