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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II法国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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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令人费解的谜团到底是什么?
  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些不可能全都化为可能呢?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懂,甚至无法想像。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办到的事。没错!这正是超越人类智慧的人狼所拥有的神秘力量。
  这是一场恶梦!这正是所谓的恶梦!这是幻觉!可怕的幻影!我一定是被人狼施了什么妖术。
  一开始人狼究竟是附在谁的身上?
  谬拉?阿诺?兰斯曼?施莱谢尔伯爵?古斯塔夫?还是已死的卢希安?或是摩斯……就连萨鲁蒙和我,也可能是人狼。
  这全是谎言……不!
  ……啊!要怎么样才能脱离这个地狱?要怎么样才能破除这个诅咒?要怎么样才能逃开这个恶魔的巢窟?要怎么样才能活着离开这里?我到底能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该来这里的。
  萝丝!我该听你的忠告的。你果然没有说错。
  在泥淖里的我们,愈是挣扎,就陷得愈深。笼罩这座古城的诅咒就像毒蜘蛛的网,我们正逐渐被它缠绕……
  “罗兰德。”
  ……谁的声音。
  “罗兰德。”
  我睁开眼睛。我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抬起头来。阿诺满脸担心地望着我。
  “脖子的绷带还好吧?会不会太紧?”
  “不、不会。没关系。不会不舒服。”我用手摸摸脖子说。
  “皮肤上的瘀血很严重,幸好骨头没什么问题。气管也没受损。”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对着正在收拾手提包的他道谢。
  室内弥漫着沉重而悲苦的气氛。我看了看时钟,已经快晚上六点了。由于发生太多事,我对时间的感觉也变迟钝了。现在应该是吃晚餐的时间,却没有人提起。
  “看来大家都到齐了。”
  带着沉重表情抽着雪茄的施莱谢尔伯爵,转头往东侧的门望去。就在同一时间,耳边传来了脚步声,三名男子带着疲惫的神情走了进来。那是萨鲁蒙、谬拉以及古斯塔夫。
  “怎么样?”我迫不及待地问。
  谬拉与萨鲁蒙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下。古斯塔夫去查看暖炉的炉火。回答我的是谬拉。
  “东侧走廊没有异状。地板、墙壁和天花板,都是坚硬的石头堆砌而成的,没有秘密通道或暗门。楼梯和位在两侧的两间仓库也都没有可疑之处。我们仔细检查过墙壁,完全没有收获。当然,尽头的铁门和置物室也没问题。”
  “也就是说。”萨鲁蒙一边翻找他的香烟,一边说,“你和我遇到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应该说是恶魔的魔术。先攻击你、然后杀害摩斯的凶手,好像真的在一瞬间就融化在这座古城阴沉的空气中。”
  这番话并不能带给我什么安慰,事情依然无法解决。
  “你们怎么处理摩斯先生的尸体?”
  “我们把他的尸体和卢希安的尸体,一起放在兰斯曼隔壁的另一间单人牢房里。”
  “可是,在警方来进行鉴识之前,不是——”
  “不。再这样下去,不知道凶手还会怎么样蹂躏尸体。所以还是先处理掉比较好。”
  “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观察摩斯的尸体后,我发现凶手的几个特征。第一,他是被极大的力气殴打致死的,所以凶手很可能是男性。还有,他的伤口主要集中在左头部和脸部,所以凶手应该是右撇子。”
  根据我以前受的伤也可以推敲出同样的事实。只是如果人狼不断地更换宿主,那么这个发现就没什么意义。
  “找到夏利斯夫人了吗?”
  “我们查遍地下室所有房间,都没找到她。”
  “兰斯曼的状况呢?”
  “他是醒着的。我告诉他摩斯的死讯后,他还发抖呢!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他被锁在单人牢房里,所以不可能是杀害摩斯的凶手吧!”
  “是啊!”萨鲁蒙明显对这个事实相当不满。
  “听说那起事件发生时,阿诺先生、施莱谢尔伯爵和女佣克劳蒂德都在这个房间里。”我往施莱谢尔伯爵的方向望去。
  伯爵像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我们。
  “所以呢?又怎么样?”萨鲁蒙咬牙切齿地说,“当时我和你在地下室,谬拉和古斯塔夫则是一起从西侧的楼梯下来。这些我都知道。”
  “我在厘清这起事件。”我的语气也含有怒意,“已经出现了一名牺牲者,我也差点送命!”
  “你说攻击你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么伯爵夫人、女佣和莱因哈特就能先剔除在外。”
  “是的。”
  “想杀你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征?一下子说是矮子,一下子又说是像熊一样高大的人。说对方的力气很大,却又是个一百岁以上的老人?这要叫我怎么相信?”萨鲁蒙激动地说。牺牲者接连不断地出现已让他丧失足够的自制力。
  “凶手不在我们之中。一定是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第三者!那家伙躲在这座主堡里,虎视眈眈地想要杀害我们!”我的情绪也和他一样激动。
  “这我知道!”
  “别吵了。”谬拉插了进来,“要你们冷静下来可能很难,不过你们应该要尽量保持镇定。”
  “知道了。”萨鲁蒙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
  “罗兰德。”谬拉看来相当难以启齿,“你当时被凶手勒住了脖子,所以意识并不清楚,判断力可能也不是很够。你有没有可能看错凶手逃走的方向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很生气,挑衅地反问。
  “总而言之。凶手从酒窖逃走之后,会不会并非顺着中央走廊往东侧走廊逃走,而是往西侧的厨房或拷问室那边逃走呢?如果是这样,我们和萨鲁蒙没碰到凶手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请不要开玩笑。我总不可能把左右搞混吧!又不是镜子里的影像!”
  “当然。我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才问一下。”谬拉委婉地说。
  我们之间流动着不愉快的气氛。
  “呃……我可以说句话吗?”阿诺突然出声。
  “什么?”谬拉回头问。
  “人类眼睛看到的影像,在脑中其实是上下颠倒的。应该说,眼睛传来的画面,原本就是上下颠倒,经过大脑处理后,才将它反转过来,让我们能够理解。罗兰德突然遭到凶手攻击,头部撞到墙壁或地板。因此可能会产生暂时性的脑震荡或其他障碍。也就是说,他眼睛看到的东西,有可能被大脑认知成左右相反。”
  “这是有医学根据的吗?”
  “是的……这个……我以前有听过类似的病例……”
  “你怎么说,罗兰德?”谬拉问。
  “这个……”我也不知该如何判断。
  “各位,差不多该让女佣们准备晚餐了。”施莱谢尔伯爵轻轻干咳了几声,建议道,“虽然这种状况下,各位可能没什么食欲,但我认为,就是在这种时候,才应该要让胃里有点东西。”
  “我赞成。”谬拉立刻点头。
  施莱谢尔伯爵转头告诉古斯塔夫刚才的决定。这名忠实的仆人随即离开宴会厅,到地下室保护准备餐点的女佣。
  “对了,针对现在的状况,您有什么对策吗?”伯爵拿出雪茄请谬拉抽,沉静地问。
  “总之,第一要务就是想办法让大家离开这座城。”谬拉用牙齿咬断雪茄头说,“一直待在这里可能会正中凶手下怀。如果那家伙真的想夺走我们所有人的性命,我们根本就无路可逃。”
  “有什么具体的方法?”
  “‘狼穴’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走城门是不可能的,如果要从城门离开,至少必须破坏两道铁门。但地下室的铁门只有一道,而且又是以原本的洞穴为基础,再以石头堆砌出来的通道,应该比城内的墙壁容易破坏。”
  “原来如此。”
  “萨鲁蒙,”谬拉看着他说,“就如今天早上决定的,我们分组轮班撬开‘狼穴’的铁门吧!”
  “好,就这么办。”原本深深靠在椅背上的萨鲁蒙挺直身子说,“不过,人手不足是个问题。现在少了摩斯,罗兰德可能也没办法帮忙。”
  “我可以!”我说。
  “不要逞强了,罗兰德。你今天就好好休息。我们和凶手的战争,现在才刚开始。你要先养足体力才行。”萨鲁蒙的语气竟意外地温和。
  “是啊!罗兰德律师。”伯爵一脸严肃道,“我必须郑重向您道歉。我一开始就应该听您的忠告,这样我不但不会失去亚兰,您的同伴也不会遭遇到这些灾难了。真的非常抱歉。”
  “没关系。事到如今,一直感叹过去也无济于事。”虽然这么说,我的内心其实有点不满。
  “罗兰德。”谬拉说教似地说,“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但你现在必须忍下来。”
  “我知道了。”
  “萨鲁蒙,你先找个人跟你去‘狼穴’。两个小时后再换班——能向你借一下人吗,伯爵?”
  “没问题。有什么亊,请尽量交代古斯塔夫。我也会帮忙的。”施莱谢尔伯爵认真地说。
  “谢谢。”谬拉深深鞠躬。
  “要不要继续找夏利斯夫人?”我问。众人像被浇了盆冷水似地回过神来。
  “放弃她吧!如果她还活着,会自己出现的。”萨鲁蒙静静摇了摇头。
  “如果她已经死了呢?”我用沙哑的声音问。
  萨鲁蒙用他的大手摩搓自己的脸,“那她的尸体自然就会被发现了。”

  3

  从低低的天花板垂下的吊灯,以及大餐桌上的烛台,都点着蜡烛,但由于房间是细长形,因此墙壁四周仍相当阴暗。一座高大老旧的老爷钟站在淡淡的黑暗中,感觉有如木乃伊的棺木。回过神来才发现,时钟的指针已指向晚上九点,并缓慢以钟声报时。疲劳与伤势让我的精神和体力都消耗殆尽,我就这么坐在餐桌旁睡了好一阵子。
  女佣们当然对卢希安的死感到非常难过,因此花了很久时间才准备好晚餐,我们直到七点多才在餐桌边坐下。大家只是机械性地把食物送进口中,没怎么交谈。恐怖与疑虑、悲伤与绝望、紧张与无力——杂乱无章的情绪蔓延在我们之间。
  用完餐后,萨鲁蒙与古斯塔夫便前往“狼穴”。施莱谢尔伯爵则到四楼看他的妻子。留在宴会厅的只有我、阿诺与金发少年莱因哈特三人。女佣们或许是随侍在主人身边,或许在收拾餐点,反正我没看到她们。
  我的眼睛余光看见阿诺也与我一样,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他的体力本来就不太好,接踵而来的事件想必也对他的精神产生相当大的影响。莱因哈特背对暖炉,坐在大餐桌的上座。他正低头专心地在素描簿上画画……漫长的钟声终于结束。宽敞的室内再度陷入寂静。在一片静谧中,只有少年手中的铅笔在纸上移动时发出的细微声音。
  半梦半醒间,我朦胧地看着我与莱因哈特中间的两个烛台。已经变短的蜡烛照亮他怪异的装扮——猫头鹰形状的深蓝色面具与白色的手套。除了眼睛和嘴巴之外,全身的皮肤都被包住了。
  因为皮肤病的关系,这名八岁的少年并无法在外面的世界自由生活。铁门有没有被锁住,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因为这座古城等于是他的全世界……仿佛只能生活在黑夜的吸血鬼……少年抬起头……望向我……烛火摇曳,令他在面具下的眼珠看起来既像绿色,又像蓝色……
  “罗兰德律师……”少年用沙哑的声音小声说。
  “嗯?”
  “叔叔,你会后悔来到青狼城吗?”
  我不记得我回答什么,只觉得好像淹没在混浊的意识里,当我再次将视线投向那少年时,他已经回头继续画画了……我的眼皮慢慢往下掉,身体好重,全身上下的伤都在痛。我现在好困……好想就这样睡到天亮……永远沉眠……然而,我的愿望无法实现。
  正当我沉沉入睡时,有人把手放在我肩上,摇晃我。
  “——罗兰德。”
  一个低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施莱谢尔伯爵就站在我身旁。他穿着白色西装,但胸口与手腕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怎么了?”我吓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请你起来一下。”伯爵说着,接着摇醒阿诺。
  “什、什么事?”阿诺也瞪大了眼睛醒过来。他对自己睡着一事似乎很难为情,于是赶紧坐好。
  施莱谢尔伯爵的眉头深锁。光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大概又有牺牲者出现了。
  “我们找到夏利斯夫人了。但她受伤了,得请阿诺医师替她治疗一下。在我们回来前,我想请罗兰德律师帮我照顾一下小犬。”
  “当然没问题。请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她的?她的情况怎么样?”我站了起来,眼角瞥向正看着这边的莱因哈特。
  阿诺走向房间角落的小桌子,拿起他的诊疗用手提包。
  “夏利斯夫人是我与法妮发现的。我们想去检查设了路障的瞭望台入口有没有什么问题,结果发现她就倒在东侧楼梯上。不知道是被人打,还是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她的后脑勺有个很大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她已经丧失意识,不管怎么叫她,她都只是在呻吟。”
  “那、那么,现在是要到五楼去吗?”做好准备的阿诺面色铁青地问。
  “不是。请你到四楼莱因哈特的寝室来。那是最近的床,所以我就把她抱到那里去了。现在应该是内人和女佣们在照顾夏利斯夫人。”
  “我知道了。”
  莱因哈特的寝室位在四楼北侧。施莱谢尔伯爵和阿诺快步离开了宴会厅。这里只剩我和莱因哈特。夏利斯夫人不要紧吧?她一定是遭到人狼的袭击。人狼该不会已经附身到她身上了……
  我们待在冷冷的室内,无事可做。莱因哈特继续画画,我则在椅子上坐好。我觉得很渴,但因为没有女佣在,因此也没办法请她们拿饮料来。有时,远处会传来一些声音。那声音非常微弱,而且断断续续的,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不知是脚步声,还是拉椅子的声音……当然,这里只有我和莱因哈特,所以应该是其他房间的声音穿过石墙传到这里来了吧!“罗兰德律师……你会怕吗?”正当我茫然望着面前的蜡烛时,少年突然对我说。
  “什么?”
  “因为大家都会死。就连我最喜欢的亚兰舅舅也变成那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即使想推测少年心思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的表情被藏在深蓝色天鹅绒面具下。
  “说不怕是骗人的……你也很害怕吗?”
  “我不怕。”
  “为什么?”
  “因为,人终究会死,不是吗?以前亚兰舅舅有这样告诉过我。”
  莱因哈特说完后,便继续埋头画画。我很好奇他到底在画什么,便假装去察看暖炉的柴薪,顺便偷看了一眼。我感到无比的诧异,仿佛胸口被刺了一针。
  少年画的是一幅死刑图。画中描绘许多人被不同方式杀害的情景。绞刑、断头台、五马分尸、淹刑、枪杀、用长枪刺穿人体等等,简直就像但丁《神曲》的地狱篇。虽然这绝对称不上一幅多好的画作,但也正因如此,画中更是充满怪诞、残暴、丑陋的感觉。
  一阵寒意窜过我的背脊。为什么发生这种事的时候,他还能画出这么诡异的画?为什么他可以毫不在意地做出这种事?这个孩子的心灵一定已经扭曲了。奇怪的不只是他的外表,就连他的心也很怪异……为了不让少年察觉我的惊讶,我静静回到自己的座位。接踵而来的事件以及出乎意料的发展,已令我的心疲累至极。
  过了一会儿,施莱谢尔伯爵回来了。他一脸倦容地在儿子身旁坐下。空气的振动令餐桌上的烛光随之摇曳,四周景物的影子也跟着产生细微变化。
  “夏利斯夫人还好吗?”我问。
  “还不清楚。她几乎没有意识。阿诺先生刚才给她打了一针止痛剂,现在正替她缝合伤口。”
  施莱谢尔伯爵摸摸他红色的胡须说。
  “她的伤势很严重吗?”
  “好像还好。阿诺先生说,虽然是头部裂伤,流了很多血,但伤口并不深。”
  “那她会没事吧!”我松了一口气。
  “我也这么希望。”施莱谢尔伯爵带着忧郁的眼神说,并从胸前口袋拿出雪茄。
  “对了,瞭望台的入口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没有,东侧和西侧都还是封锁时的状态。所以她在被我们发现之前,人到底在哪里,还有凶手究竟躲在哪里,这些都还是一团谜。”
  “这样啊……”
  “不过……”施莱谢尔伯爵朝老爷钟看了一眼,“萨鲁蒙先生与古斯塔夫还没回来吗?”
  “还没。”
  “已经快十点了。他们早该回来了。”
  “……有点不对劲。”我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谬拉先生也不在,他去哪里了?”伯爵的表情变得更严肃,用责怪的口吻问。
  我仿佛遭到当头棒喝,连一个字都无法回答。我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件事。
  “我从刚刚就没看到他了……”我迅速捜寻之前的记忆。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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