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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II法国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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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沙龙的理事说,您要将青狼城捐给亚尔萨斯市?”
  “这件事当然也在我的计划之中。我认为,让这座城成为一个观光景点是一件好事。随着飞机与铁路的发展,现在的外国观光客愈来愈多了。想赚取外资,就必须要有这样的设备与环境。”
  接着谬拉针对伯爵家的来历、购买这座城的始末,以及伯爵经营的企业种类、内容等等,做了一番详细的询问。我们即将与伯爵合作经营事业,也将投资大笔金额,但因我们对伯爵的一切还不是很了解,也还没完全信任他,所以才会提出这些问题,事先确认一下对方的财力与信用状况。
  但我们几乎都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施莱谢尔伯爵是个老狐狸,他就像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与能言善辩的政治家之综合体,他会以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发问者,用冠冕堂皇的话语代替回答,听者将立刻被吸引,并醉心于其中,但他的话其实没什么内容。他会机警地避重就轻,然后将话题引导至社会情势与经济等一般性议题。
  “好了,各位,接下来还有两天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讨论这些计划的具体执行办法。”
  施莱谢尔伯爵的态度十分坚决,摩斯与谬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用餐过程中,只要有人提及与医学相关的话题,卢希安与阿诺就会提供一些专业知识;谈到股票等经营理论时,大家都很尊重兰斯曼的意见;军事方面的话题是萨鲁蒙的专长;伯爵夫人与夏利斯夫人则称职地扮演了女性的角色,在男性的谈话中适度地附和,因此整个场面既融洽又热闹。
  从头到尾几乎没参与谈话的,只有我与莱因哈特。食量不大的莱因哈特一下子就将晚餐吃完,向父母道晚安后,离开了宴会厅。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不禁怀疑,在地下室袭击我的,是否就是他?
  但我看到的确实是个高龄老人,不是年纪这么小的孩子——还是说,那个面具下的人,其实是个老人?
  施莱谢尔伯爵问了我几个与法律相关的问题,但由于身体不适,我不是很热心地回答他。当女佣端出甜点时,我借故伤口疼痛,先行离席。
  我独自一人走上三楼。二楼的走廊、楼梯与三楼的走廊,全都静得令人害怕。墙上油灯的灯火在昏暗的走廊上摇晃。我在房门前听到了声响,但应该是我想太多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就算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黑暗中除了寂静之外,还是寂静。
  在打开房门前,我突然想起谬拉曾提到门上刻了一些文字,便用油灯照了一下钉在门上的古老金属招牌。上面的确刻有像是数字,又像小孩涂鸦的一些文字,但都已经模糊到看不清楚了。
  我走进房中,将油灯放在暖炉上,弄熄后躺在床上。我全身的骨头都在嘎嘎作响,伤口还持续在发热,那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我在黑暗中花了很长的时间仔细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我知道自己一定睡不着,不只是因为伤口的疼痛,各种交杂错综的思绪也让我的意识很清醒。愤怒与混乱在我心中激烈打转,比起看见杀人现场的恐惧,尸体莫名消失对我造成的冲击更大,我绝对不承认这种事。此外,不被信任的感觉也令我愤恨难平,我感觉到深深的绝望与孤独。
  不知道是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过后,我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拉回现实——
  有人推门进来了……


  一九七〇年六月十二日  星期五·1

  1

  门上生锈的铰链发出了细微声响。有人正试图开门。毫无防备的我吓了一大跳,难道是白天袭击我的人又要来找我了?恐惧掠过我心中,我真是太大意了,竟然忘了锁门!
  “——是我。罗兰德。”
  原来是萨鲁蒙。门开了一半左右,走廊上昏暗的灯光射进房里。他的脸因背光而看不清楚。
  “你睡了吗?”
  “……还没。”
  “我有话跟你说。”
  “我倒是没话跟你说。”
  我对他今天的态度非常不满,让我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他迳自走进入,反手关上门,室内恢复一片漆黑。
  “你生气了?”他低声说。
  “被你用那种态度对待,当然生气。”
  “不要蠢了。在那些人面前,怎么可以说出人狼的事?所以我才装作不知情。”
  “我知道,所以我才什么都没说。”
  “听好,罗兰德。我是用上厕所为借口,借机离开,下面可是闹哄哄的——我对你看到的东西有些想法。”
  “——什么样的想法?”在回答之前,我还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搭理他。
  “你看到的是遭人狼杀害的牺牲者。”萨鲁蒙断言。
  “这我当然知道。他已经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了,那具尸体只是被舍弃的躯壳。”
  “不。不是那样,你弄错了。”
  “我弄错了?弄错了什么?”我不懂。我试着在黑暗中看清楚萨鲁蒙的表情。
  “我就告诉你吧!其实只要稍微想想,你应该也能看破真相。”他刻意压低的语调中隐含一份莫名的热切。他接下来的话,是我从没想过的,“尸体会消失是因为人狼依附其上,让尸体复活。而原本消失的头部一定也是人狼让它再生。所以从外表看来,我们根本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变成谁。他依附在你发现的尸体身上,让尸体的头部再生,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后,就离开现场。”
  “……”我花了好几秒才理解萨鲁蒙的话,我在心里反复思量,接着提出疑问,“你是说,人狼让尸体重新长出了一颗头?”
  “对。李凯博士不是说过,那家伙除了能让已死之人复活,还拥有复制人体缺损部分的能力。说不定那个活死人现在正在这座城里悠闲地散步。”
  “那地板上消失的血迹又该怎么解释?”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遗憾地回答,“但是,若将血液与体液也视为构成人体的细胞组织,那么就算那家伙拥有回收它们的能力,应该也不奇怪。”
  “怎么可能?”我不禁愕然。
  “难道你还有别的解释?”
  “……”被萨鲁蒙一问,我无话可答,“可是,就算真是这样,还是有三个疑点,第一,那家伙现在到底附在谁身上?当我回到城里时,沙龙成员与古斯塔夫都在钟乳洞里。这样一来,那具尸体绝不会是那些人。第二,在依附到那具尸体前,人狼是附在谁身上?我们本来的想法是,那家伙附在沙龙的某个成员身上。也就是说,在来到这座城之前,那家伙就已经假扮成沙龙成员之一,但你现在的推理却与我们的前提相互矛盾。第三,被舍弃的尸体现在又在哪里?是不是藏在这座城的某个地方?还是已经被处理掉了?如果他是从城塔窗户之类的地方,将尸体丢到溪谷,那我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了。”
  过了一会儿,萨鲁蒙才回答:“老实说,我无法立刻对你的疑点做出解释。不过我认为我的想法应该是事实。如果不是,尸体消失的事又该怎么解释?”
  “你这样说也没错……”感到无力的我只能点点头。
  “好了,那就先这样。这些疑点,等找到多一点线索之后再来澄清吧。”
  “好的。”
  “对了,从你的伤势可以推敲出袭击你的家伙惯用哪一只手。不论头部、肩膀或脚上的伤,都是在面向你的右侧,所以那家伙应该是右撇子。”
  “或许吧!”我回想在单人牢房被攻击时的经过,“印象中,那家伙是用右手拿棍棒之类的东西来攻击我。”
  “你用左臂护住脸而受伤的部为,也是从手肘到手腕的方向,斜斜地肿起来。”
  “所以我们可以将左撇子剔除在外?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摩斯与法妮都是左撇子。”
  “没错,另外还有一个人。根据我刚才在用餐时的观察,施莱谢尔伯爵也是左撇子。”
  “这么说来,其他人是人狼的几率就很高了?”
  “也不能这么说。”
  “不能这么说?”
  “攻击你的人是右撇子。可是,如果那家伙依附在单人牢房的无头尸体身上,那他现在也可能是右撇子。”萨鲁蒙相当坚持自己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攻击我的那个矮人似的老人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没错。”萨鲁蒙点点头,点起烟。打火机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烧,在烟头留下小小的火光。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我用沙哑的声音问。
  “不知道。”
  “可是,照你的推理,那个矮小的老人原本是被人狼附身的人。”
  “那也未必。他可能是人狼的手下,也可能与你有什么恩怨,所以才想置你于死。”
  “萨鲁蒙警官!”他仿佛将我的愤怒玩弄于股掌之间。
  “罗兰德,我再确认一次那具尸体的特征。男尸,年龄大约三十六到六十岁之间,中等身材,身高还算高,身上穿着褐色西装——没错吧?”
  “关于身高,我比较没把握,因为尸体没有头。”
  “身材很胖吗?”
  “不算胖。”
  “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譬如有没有戴戒指、手上有没有痣,或鞋子形状之类的。”
  “不。什么都没有,抱歉。”
  “当时在单人牢房里,就只有一具无头男尸与疑似凶器的斧头吗?”
  “是的。”
  “你对法妮的证词有什么看法?”萨鲁蒙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她的证词当然是捏造的——如果我没疯的话。”我苦笑说。
  “她为什么要作伪证?”
  “我不知道。”
  “是有人叫她这么做的吗……”萨鲁蒙喃喃自语。
  “是谁?”
  “施莱谢尔伯爵或卢希安吧!总之是城里的人。”
  “为什么?”我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因为他们不想让事件曝光,贵族都很重视面子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与人狼是一伙的?”
  “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们是纳粹的余孽,可能性就很高了。他们之所以亲德、亲亚尔萨斯,应该也有他们的理由。”
  “可是……”
  “我对这座城实在没什么好感。不论是它的历史、背景或构造,都藏了太多的谜团。”
  “你是指这座城位在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这一点吗?”
  “这也是原因之一。对纳粹来说,这里是绝佳的藏身处,而且这座城的构造也很奇怪。就拿这间房间来说,南侧房间全都没有窗户,墙壁上方也没有通风口,取而代之的是枪眼。从这个痕迹可以看出,以前枪眼下方似乎是有窗户的,却又被刻意填起。”
  他说得没错。房间完全没有采光这一点一直让我很纳闷,而且外墙上被挂毯遮住的地方也有重新油漆过的痕迹——不过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北侧的房间呢?有窗户吗?”
  “你没看过北侧的房间吗?”
  “没有。”
  “北侧房间都有一扇往内对开的木头百叶窗,打开后是嵌入四根铁条的窗户,简直就与牢房没两样。就算再怎么重视安全,这种作法也太令人难以理解了,毕竟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沿那种垂直峭壁,从万丈深渊的溪谷爬上来。”
  “……是啊。”我想像着那幅景象。
  “另外,谬拉那家伙说城塔的楼梯怪怪的。”
  “城塔的楼梯?”
  “嗯,好像说什么塔很高还是很低之类的。”
  “塔当然很高啦——”
  “我也这么想,所以我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只是支吾其词,没有回答我。”
  “你是说,城的构造与人狼有什么关联?”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不过,对任何一个小细节都抱持怀疑的态度并没有坏处。”
  “是啊……”我沉默了一会儿,心想,还有没有其他需要讨论的地方……
  “总之,不要相信城里的人。”
  “为什么?是因为人狼可能依附在城里的人身上?”
  “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他们本来就不能相信。”
  “不能相信?”
  “没错。就拿施莱谢尔伯爵来说吧——你知道那家伙染了头发吗?”
  “咦?我不知道。”
  “他用染发剂故意将头发染成掺杂白发的样子,说不定他比我们看到的更年轻。”
  “不会吧?”我完全被弄糊涂了。
  “不但伯爵与伯爵夫人的年龄相差太多,而且那个戴面具的小鬼也很可疑。说什么因为皮肤病不能晒太阳,听起来实在很假。”
  “嗯。”
  “疑点实在太多了。”萨鲁蒙自言自语似地说,“如果要说可疑,这整座城到处都是疑点,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在这一连串诡异事件中,我被攻击的事似乎也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起,我知道萨鲁蒙转了身。
  “罗兰德,我要回去吃晚餐了。你就睡一觉,好好地休息吧!照这情形看来,明天一定也会发生什么事。对了,门要记得上锁。如果还不想死,就不要随便让人进来,知道吗……虽然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逃离人狼的魔掌。”
  萨鲁蒙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离开我的房间。

  2

  萝丝,我至今所写的,都是昨晚发生的事,而今天一早,我们又受到更大的冲击。一件令人全身血液几乎为之冻结的犯罪从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袭来。那是一起令人不寒而栗的杀人事件——第二名牺牲者出现了。然而,我不会再像之前一样,用夸张慌乱的笔调记下这些事了,我不会再惊慌失措了,只要将事实记录下来就好。因为我的心已经对恐惧麻痹了。不论发生多可怕的事,不论有什么怪物想袭击我,我都已经有所觉悟。
  但是——神啊!为什么您要赐予我们如此残酷的试炼?
  萝丝,当你听到牺牲者的名字时,你一定会大吃一惊。死者并非沙龙成员,而是施莱谢尔伯爵的亲人,也就是他的妻舅——亚兰·卢希安。根据许多人的证词,他在半夜两点过后还活着——他与谬拉、摩斯一起饮酒作乐到深夜——但今天早上,我们却发现他已惨遭杀害。
  昨晚,古斯塔夫在城内巡逻,检查门窗有没有锁好。他将玄关与其他铁门全都关好,并确实上锁。由于钥匙向来是由卢希安保管,因此最后古斯塔夫会将钥匙交给卢希安。
  保险起见,我先说明一下,这座青狼城为了防止外人入侵,主堡的每个出入口都设有铁门。包括玄关的两道门、地下室通往水井亭与打铁亭的走廊,以及城墙塔往城垛通道的出入口等等。
  今天早上,古斯塔夫为了要打开玄关的铁门而去找卢希安拿钥匙,却发现卢希安不在房间。于是古斯塔夫开始四处寻找卢希安。后来,古斯塔夫在早上七点左右,在地下酒窖前的仓库发现卢希安的尸体。当时兰斯曼与古斯塔夫在一起——兰斯曼本来是要去地下室的盥洗室洗脸。
  据说位在地下室中央走廊尽头、连接东侧走廊的这间置物室,平常不会上锁,因为里面没放什么重要东西。门的内侧有一个很粗的门闩,却从来没人用过它。
  然而,当古斯塔夫不经意地想推开门时,却发现门打不开。门内似乎被上了门闩。这么一来就表示里面应该有人。古斯塔夫想起我昨天遇到的事,心想,该不会是什么可疑分子躲在里面吧?于是他敲敲门,呼喊房里的人。
  但门内没有任何回应。此时,兰斯曼听到古斯塔夫的声音,朝他走去。
  “怎么了?古斯塔夫。”兰斯曼微讶地问。
  古斯塔夫将事情原委说出。两人商量后,决定撞开房门。因为房里除了可能有可疑分子之外,他们也担心卢希安会不会因为发生什么事而昏倒在里面,譬如生病。
  古斯塔夫用身体猛地撞门。虽然门扉本身很坚固,但由于早已老旧,被他撞两、三次后,护板就应声裂开,铰链也松脱,里面的金属固定物飞出,门扉应声而开。
  置物室被隔成两个小房间,进去后,眼前就是另一扇门。刚进门的房间比较小,里面的房间比较大。里面的门依然被上了门闩,古斯塔夫再次撞门。
  两扇门都被锁上,表示里面一定有人。古斯塔夫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用手上的油灯照亮阴暗室内。兰斯曼则站在他后面,胆颤心惊地往房里窥探。
  ——房里空无一人。
  这实在令人不可置信,里面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不,这么说并不正确,因为还有一具尸体倒卧在房间中央。
  他们被这光景震撼到哑口无言,仿佛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这具尸体明显是遭到他杀。因为尸体的首级被切下,如今肩膀以上的部位已是——片空白。颈部的伤口——应该是被斧头或柴刀之类的刃器切断——能清楚看见被切碎的皮肤、满是鲜血的肌肉、脂肪、神经以及血管。尸体下方的地板是一片血泊。也就是说,这具尸体的状态与我昨天看到的尸体非常相似。不同的是,这次除了首级之外,被害者连双手也被切断了。
  他们两人一看到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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