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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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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无奇不有,应该还是会的。”司徒答道。
   ********************
   黄翎羽可不知道,他这一睡就睡过去了三天。
   醒来的这天,什麽都变了个样,简直就是天翻地覆。
   之所以醒过来,是因为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蜷缩著的姿势应该已经维持了很久,一睁眼就看见透过窗洞的夕阳斜打在床尾上。他安静地躺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向奇怪气味的来源看了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想继续睡过去。
   近在咫尺,不算陌生的脸庞占据了整个视界。这麽近的距离,可以看到每个毛孔都是干干净净的,既不淌油又不干涩。这张脸虽然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黑亮亮的还正瞪著他。
   “我,我一定是睡昏头了。”第一次,黄翎羽深刻认识到贪睡是个坏习惯。
   仔细看了几眼,他又合上眼睛准备再睡一次,说不定醒了这可怕的幻象就没了。
   “还睡!”慕容泊涯见他好不容易自己醒来,又要再接再厉,惊奇得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幻象,而是现实。
   “睡三天,你还真是个猪。”慕容泊涯说道。
   ……
   “这当铺已经不再隐秘,肖先生已经转卖给了别人,其他人决定了去处,你和我一起走。”
   ……
   “马车都套好了,肖先生说,让你一路照顾我。”
   ……
   “你听见了吗?”
   而此时,黄翎羽脑海中正反反复复地回放著大二时,可怕的学姐学妹,甚至是理应站在统一战线上的男同学们,个个手举《上海绝恋》,高唱《黄瓜与菊花》,快乐十足地追在他身後呐喊著──受,你一定是受!你是受你是受你就是受!和谁在一起都是受!万年总受!
   越是冷门的专业,里面就隐藏著越深黑的黑暗。越是看上去应该理智的人群,内心里就越是变态!
   这是他的痛苦来源,是他再也不敢玩石头剪子布的最终原因──可怕的史学院年度石头剪子布竞赛,可怕的惩罚游戏!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大学四年苦苦保住了青春和纯洁的我,终於还是和男人搞到了一起!(狂言:睡在一个床上就是“搞到了一起”?那你躺在肖先生怀里又怎麽说?…_…|||)
   “不要!神啊,快来救救我吧!”
   黄翎羽一个翻身,逃命似的冲了出去。
   这一次混乱的最终结果,是黄翎羽十分丢人地被门槛绊倒了。话说回来,既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这句经典的话用在这里简直是在暴殄天物啊!),黄翎羽也只好打碎门牙和血吞。
   慕容泊涯见到这番混乱,乐得心里暗爽。他如今还没好全,好歹是保住了性命。而且还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大师父聂无敌。
   说起来,这大师父还是和初见时那样让人无可奈何,要不是身边跟著个管事的司徒,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麻烦。
   自然,那两人对自己的点穴功夫过於自信,以至於还一直以为黄翎羽那日的呵欠和翻身是个意外,并没有告诉慕容泊涯是从他身上取的血,也没有留到黄翎羽醒来的那日。
   自从数日前的夜袭後,慕容泊涯还是第一次这麽接近地看到黄翎羽活蹦乱跳的样子。
   很久没有这麽轻松的感觉。这些日子,就算是跟师父长辈们笑得没心没肺,心里总还是沈甸甸的。
   像他这种人,身边最缺的其实就是能够不顾及颜面爱说什麽就说什麽,爱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人。用司徒的话来说,就是“损友”。
   黄翎羽这样子,任性是任性到了一定程度。但是大事上却不会拖後腿,还能帮上两手。
   ──姑且,暂时将他当个旅伴也不错。慕容泊涯做了个决定。
   总之,又过了一日,两人在肖清玉的目送下,驾著马车各怀心事地走了。
   目的地是,大燕国都洛平京。
 
 14 白衣月鹏
   古有西天取经途漫漫,今有破车北上路迢迢,黄翎羽一天到晚坐在辕後控马驾车,还任劳任怨地张罗储食宿头,自是为了避免和慕容泊涯同处一室,否则出了些什麽不该发生的事情就不好说话了。
   慕容泊涯虽新伤未愈,但旧伤已经得到调养,精神日渐好转。
   他倒是颇有喜感地旁观黄翎羽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态度。也自奇怪,为何遇袭前并不惧他,同患此难之後反而躲他不及?
   这一路有躲有猜有睡觉不提。
   行了十来日,再一日路就进京。这些日子都是尽量住店打尖。与以前一样,慕容睡床上,他抱著一铺被子远远滚地上。可惜头一夜错过了宿头,黄翎羽只得将马车停在了洛平河旁,燃起篝火,点了艾草,过了一夜。
   第二日起来时,慕容泊涯还在车上打坐。时值夏末秋初,黄翎羽见洛平河水清澈见底可人,便离了篝火沿著河岸慢慢散步。
   慕容泊涯还没从车里出来,他也不著急,看看自己浑身上下,正所谓是风尘仆仆,记起自己的确已经十来日没有洗浴。摸了摸脖子耳後,只觉土壤肥沃得能够养出蚯蚓来,哈哈乐了。
   阿弥陀佛无量明尊,不是小的我不爱干净,这正是出门在外啊出门在外。
   兴头上来,也不管河水凉不凉,三下五除二剥了衣服扑进河里。
   “吱……”
   这回他是真的倒抽了口凉气。可好久没有下河了。这边的水比怀戈的水更冷,也更……让人激动──冷得激动。没敢多停留片刻,黄翎羽在浑身鸡皮疙瘩的草裙舞中火速的搓起老泥来。
   话说,凡男人,大抵洗澡速度是十分快的。黄翎羽也不例外,其中过程简洁明了,无须赘述。
   但他起来时,蜷著身子用里衣擦干了水,穿了中衣外衣,回过头要把沾了水的里衣丢上车时,不禁又倒抽一口凉气。
   他看见了什麽?
   他看见了什麽!
   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宿舍辅导员正义愤填膺地站他身後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
   ──开玩笑的。
   他看见了一个人。
   问题是,是个,不知当如何形容的人。
   他至今见的同龄人不多,大多还是尘灰满面终日在佃田泥潭里打滚的混小子。要说漂亮的,第一个认识的就是慕容泊涯,第二个就是眼前这个人。
   只是慕容泊涯是被他归为顺目这一个纲目,若是带去菜场早市,大叔大伯大婶大娘们看到这俊俏後生的样子,十有八九会打折降价。
   而这个人,可以被归为“不是人”这一个纲目。若是带去菜场早市,大婶大娘大叔大伯们定会像看见了土匪一般,望风而逃,远远躲到巷里屋角,偷偷羞红了脸偷看。
   几乎鼻子碰鼻子的这个人身形高挑,长发乌黑至极,柔柔地垂落过膝,晨风吹得微起,有生命一般浮动著。
   那张脸被长发遮了大半,大概应该是鹅蛋形,色泽几如半透明的温软和田籽玉,偏生眉目又色泽深乌。披著一件宽大的白袍,遮了身形,但风动下依旧能看出腰身细瘦。
   人!不是人!绝对不是可以带去采买的人!  
   “大,大,大,大那个啥,”大了半天,黄翎羽还愣没分出是大哥还是大姐来,这人有没有喉结看不出来,大概这人压根就有种让别人猜测“它”是男是女的爱好,把这敏感地方深深藏在长发的阴影下。
   反正,女人要长这样,历史上会称之为祸水,男人要长这样,总之,还是个祸水。
   想到自己清白之躯不知道被这位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家夥 视 女干 了多久,黄翎羽紧紧衣襟,正色道:“麻烦您让让,这个,陌生人授受不亲。”
   这个“大那个啥”在他如看洪水猛兽般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形状可称精致的鼻尖在他肩上轻轻扫过。
   “这味道……”“大那个啥”终於开口了。
   黄翎羽真无语了──这位大那个啥,是个大哥。
   白袍人忽然警觉地转头。黄翎羽随著他的视线,看到了数十丈外,变得如纸箱大小的马车上,缓缓下来了慕容泊涯。因为有些远,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是风中送来了他的声音。
   “谁许你出京了,莫忘了你是月鹏。”
   白衣月鹏看著慕容泊涯,转瞬间锐利的目光又慢慢迷茫黯淡了下去。
   他转回了视线,抬起手指扫到黄翎羽额上,慢悠悠地道:“我记住你了。”
   那几根手指虽然带著人的暖意,黄翎羽仍然哆嗦了一下。跟被无机生物触摸到一样的感觉。(旁白:这世界上有无机生物吗?至少地球上没有,所以他那种感觉地球人体会不到。)
   “是吗?呵呵,呵呵,”黄翎羽摸著脑袋傻笑,“多谢大哥记住,小的也记住大哥了,小的名叫玉玲黄,外号江北一条狼,兴趣是早起起立,家住北京甜水井胡同二十三号杠一杠零九,欢迎老大时常做客。”
   边说著,边不著痕迹地挪步。
   ──挪挪挪。
   ──我挪挪挪。
   眼下这情况,面前是个神经不正常的,明显还是慕容泊涯那边安全著点。
   月鹏放下了手,抬头望天,低声道:“玉玲黄,玉玲黄……”
   黄翎羽警惕地看著那诡异人,所以他看见了本该发呆的白衣大哥维持著望天的头部动作,一只白惨惨的爪子却伸了过来。
   他还清楚地听到一直不动声色的慕容泊涯骂了句“见鬼,又发病了。”
   他於是暗忖莫非还真遇上脑袋有问题的,膝盖顿弯,眼睛都不眨一下滚倒在地化作一个!辘。
   视线平缓下来时,白衣月鹏白衣飘飘,慕容泊涯青影沈沈,两人已经战在了一处。
   月鹏的衣服轻得像纱,在急速的腾挪中缓缓起落,两只修长且惨白得几乎已脱离了人类范畴的手臂,不时在宽大的长衣中突然冒出。
   黄翎羽忖度著,这形态,说好听点是鹤腿,说难听点是鸡爪。
   空手对短剑,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两人的对战就在沈默中进行著。
   树林後传来低沈飘忽的鸟啸。
   忽然间,月鹏猛然拔起,越冲越高,凌空一个转折,翻到数丈开外,飘然若羽般落下。
   慕容泊涯收了手横剑挡在黄翎羽身前,怒道:“正常了?”
   月鹏却还是迷茫著双眼定定望著天,过了许久才缓缓道:“你是日鲲,我不和你打。”
   说完慢腾腾转身,慢腾腾走了,一边还慢腾腾自言自语:“今天记住一件事,唔……好像是二件?一件,二件,三……好像还是一件……”
   忽然桀桀笑了起来:“我记住你了,桀桀桀桀,我记住你了。”
   黄翎羽坐在地上看著慕容泊涯的後脑壳,又看看晃得鬼影似的月鹏的背影,忽然瞥见林深处荧黄衣角晃动,继而消失,原来月鹏还有同来的同伴。
   他知道,他被肖先生卖入一个不正常的地方了。
 啊啊!
 肖先生要慕容泊涯照顾他到及冠为止才会来找他,才会把当铺鉴宝的不传之秘交给他。二十及冠,要忍受三年多的不正常的生活呀。
   这代价是否太大了?
 
 15 宦者侍者
   “谁许你出京了,莫忘了你是月鹏。”
   慕容泊涯是这么说的。
   “你是日鲲,我不和你打。”
   这是月鹏回答的。
   慕容泊涯还这么问过月鹏——“正常了?”
   而后月鹏桀桀桀地笑着离开——那笑声,贼像贼鸥。
   很明显,慕容泊涯和那月鹏是一路货色,都不正常。
   于是,把自己归类为正常的普通人的黄翎羽,决定不与非正常人士一般见识,什么也没问地上了马车,继续兢兢业业担负起赶车的重责。
   不过就算他不去招惹慕容泊涯,显然对方还是不愿意放过他的。恶运终于在马车进入洛平京之后找到了黄翎羽头上。  
   洛平京格局看上去就像是唐朝时的洛阳城。
   和在怀戈城时一样,这大都会大城市,入城时也是一文钱的城资,马车另付五文。问题不是出在这里,而是还没等他掏出钱来呢,就被一位城卫打扮的青年让在了一边。
   “三公子,您要的物件都带来了。”那青年城卫恭恭敬敬地在车帘外躬身,双手捧上一个包袱。  
   慕容泊涯掀开帘,点了头,接过包袱,对老实呆在马旁的黄翎羽道:“你,进来。”又对那城卫道,“你,赶车。”
   “是。”
   城卫乖乖儿执行。
   “……”
   黄翎羽不情不愿上车。 
   慕容泊涯这几日路上,心情其实十分糟糕,本想着至少拖过了年关再回到这乌烟瘴气的地方,结果被那群人发现了他在怀戈的小窝,什么轻松玩乐的计划都泡汤了。
   这年头,做人难啊。
   只不过,也有值得庆幸的,二师父毕竟对他好,给找了个适合解闷的伴儿,还让他带回京中。  
   ——这黄翎羽,初看时只觉得他像条瞌睡虫,原来还可以解闷,以后再被那群幸臣们给烦闷坏了,或是被月鹏他们给郁闷到了,回到自家院里,就找他调剂调剂,嘿嘿。
   而且此刻,黄翎羽这张已经大半日没有表情的脸孔,实在是精彩极了。  
   沉默,还是沉默。
   黄翎羽已经维持了许久的沉默,默默面对着面前的一套灰衫。乍看不起眼,其实做工很精致。
   “你说了什么?能不能再重复一次?”
   “这是宦官的衣服。”
   黄翎羽在大脑中飞速搜索着关于“宦官”两字的信息。——宦官,一般指的就是阉人,但是历史上也有一段时期只是单纯的官职,是不用阉的。
   “这位英明神武的慕容公子,小的一向对当官没兴趣。”
   “谁让你当官,是让你当我家院里的宦侍。”
   黄翎羽荒唐的有种得了脑抽筋的感觉:“您的意思是,让我当阉人?”
   慕容泊涯一脸郑重地正坐,点头:“平常警醒着点,要是被发现你那兄弟还是完整的,包管不出半日,就会不完整了。” 
   “能否再问您老人家一件事?”
   “问吧。”
   “你要阉人做什么?都老百姓出身的,有这兴趣委实不好。”
   慕容泊涯看白痴似的盯他:“除了宫中和王府,哪里还敢用阉人?”
   “不要跟我说……”
   “很不巧,我就是要跟你说,你要跟我进宫了,”慕容泊涯一脸正在拔鸡毛的狐狸的笑容,“以前没跟你说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既然你没问我也就没好意思说,免得说了对你的朴实无瑕造成任何不必要的破坏,在你善良优雅的心灵中留下自卑自怨的悲惨痕迹——其实我要说的是,本公子是当今皇帝老子家里的老三。”
   过了半天,黄翎羽补充了一句话:“你要是说你是唐僧他师父或者是水仙的近亲,我或许还会比较相信一些。当然了,聪明善良如我,善解人意地知道你其实不知道唐僧和水仙的具体意思却仍然要不懂装懂的痛苦,所以就不揭穿你了。”
   沉默。
   可怜的年轻城卫,一边赶车一边苦苦猜测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同时也被这两人完全非常识能够准确解释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
   于是,黄翎羽的宦侍生涯,便在慕容泊涯的强迫和他的懒于反抗之下,正式开始了。
   ——肖先生,就算被你卖了,我黄翎羽果然还是喜欢你的!三年后一定一定一定要教给我那当铺不传之秘啊,否则我就五马分尸梳洗木桩车轮俱五刑中外酷刑轮番上。  
   正与聂无敌和司徒傲搬家的肖清玉,莫名其妙连打十数个喷嚏,可见怨念之大。  
   如果是个不谙世事的女人,听见有男人,而且还是个皇帝家的数字军团成员之一对她说:“随我进宫吧!”大概会满面桃红故作娇羞,嘴上说“你好坏”,心里乐飞天。(黄翎羽原本不知“数字军团”之意,但和同人女们处久了,想不知道也不行。)
   可惜,黄翎羽是个男的,这是其一。
   其二,黄翎羽不是不谙世事,反而是在被称为第二阴险狡诈,第一黑暗阴森的历史学院里沾染了满身泥出来的。
   最后,他被叫进宫,若是当妃子也还好说一些,可惜是让他当传说中的“宦侍”。
   所以,他高兴不起来。
   不过也悲伤不起来就是了,因为就他那呆头驴子踢两脚动一动的个性,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主动地悲伤起来。 
   慕容泊涯美其名曰是皇家老三,实际上也未及冠,还算个小毛孩,所以在宫外没有王府,仍要住在皇宫内院的三皇子府。
   皇子府也算是个不小的院落,前门后房,内分东院西院,主房旁边的耳房是大丫环住的,院墙底下一围子的长房是宦侍们住的。
   “不要惹事,不要引人注目,不要去西院。你先在下面适应两个月,学着点。”慕容泊涯如是说,把他丢到长房里去了。
   “三年和尚清修生活何时了。”黄翎羽如是想,看着睡一通铺的几个宦侍个个眉清目秀,可惜都是豆芽菜的身形,看来没了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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