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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齐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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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的地方,属于一个叫大汉国的皇帝管辖,整个大汉的疆域,有数不清的峡谷这么大。大汉之外还有匈奴和西域,更是无法想像。就算是他当年居住的豫章县,几百个这样的峡谷也装得下。她感到太神奇了,心里是何等向往那个地方。如果能去那里看看,该有多么好。就算是他有妻子不能娶她,可是据他说,外面的人间有无数比他俊俏的男子,她终可以觅得一个良配。但是显然谷中没有这个道路,她闻所未闻,这虽然让她微觉怅然,但是这样又如何呢,这样他也同样走不了。因此,他最终也就有接受自己的可能。不接受自己,他又该去接受谁?毕竟自己是这个谷中最美貌的女子。她想到这里,愈发心悦。回头笑嫣嫣地望着他,嘴角满是笑意。

婴齐对她的表情没有注意,心里想着另外的事,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心脏也怦怦跳了起来,他道,扶疏,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这石壁上泉水不断地从龙泉洞涌出,泻入言跳潭中。这言跳潭虽然大,却总该有漫溢而出的时候,为什么我觉得它的水位没有任何升高呢?你在此住了近二十年,可曾见它漫溢过?

董扶疏也讶然道,婴君问得的确是,我也从未见这潭水漫溢过。十多年来,它便一直是这么大。

这就怪了,婴齐道,向来潭水总有渠道和外面的大河连接,现在这潭水虽然广阔,却不见有分流的小溪。难道它有别的分流之处,只是因为隐秘,而我们看不到?

董扶疏道,婴君果真细心。我们这些人在谷中住了许久,竟然从没想过这些。那婴君觉得分流的通道会在哪里呢?

婴齐道,这事情很复杂,我得好好想想。我当年曾在汉地为吏,从豫章随

着上司一直到长安,距离有数千里,因公事乘传车,也经历过不少名山大川,见识过不少深潭巨浸,可是就从没见过可以随着声音起舞的潭水。便是阳县有名的大王潭,号称神潭,也不至于如此奇怪,如此有灵性。

嗯。婴君实在是天资聪颖。干脆把这个疑问跟我大父说说,一起商讨一下。我大父虽然一生足不出谷,可是当年祖先们进谷时,带有不少的数术书,有些书中多记天下奇闻。大父或许能解答这个问题。婴君,婴君,你在听我说吗?你怎么啦?董扶疏急道。

婴齐一怔,回过神来,道,扶疏,答应我一件事。我刚才说给你的疑问,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大父。

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中魔了。这谷中很多蜥蜴,会摄人魂魄的。她顿了顿,又惊讶道,你刚才劝我别把这事告诉大父,这又为什么?你不想多一个人共同解决疑难吗?她的嘴巴变成圆形,显得非常不解。

婴齐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道,我有一个初步的设想,也许这潭水下面也和洞庭连接。因为洞庭空间很大,所以我们说话时,和洞庭引起共鸣,诱激得潭水跳跃。否则这潭水的跳跃实在令人难以想像。

董扶疏道,你的意思是,潭水的不升不落,也和地下的洞庭有关?

嗯。婴齐道,你也很聪明,你觉得是不是?否则没别的可能。倘若我的猜想真的不错,那么我或许可以从此处出去—我要尽快见到她,她心里不知急成什么样了。

董扶疏的脸色黯淡了下来,婴君,你终于要走。你这样就走,还不如当初不来。

婴齐心里颇为歉疚,扶疏,如果方便,我希望可以带妸君一起回来,只愿你们不嫌弃。汉地虽然繁华富丽,却怎比得上此处的清净安宁,实在是仙人之居啊。

董扶疏喜道,当然欢迎,怎么会嫌弃婴君。既然婴君出去后还会回来,不如带妾身一起去接妸君姊姊。我也好同时看看外面的人间到底是什么样子。

婴齐道,那好,我们就偷偷商量,怎么来找出这条暗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是我们两人的秘密。说着,他伸出手掌。

董扶疏嫣然一笑,也伸手在婴齐手掌上拍了一下,道,婴君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婴齐拍拍她的肩膀,好吧,那么明天再说,今天是太晚了。两人缓缓往回走。山谷间绿树婆娑,晚上更显得幽静。婴齐想,如果现在和我并肩行走的是

妸君,那该有多好!我们两人永远不出去,就在这里弹琴作诗,优游地过这一生,再也没有恶毒的官吏和市侩的邻居来陷害打扰。只是妸君生性活泼,不知道能否耐得住这样的寂寞。

他正想着,突然从旁边的树丛里发出一阵粗蛮的笑声。董扶疏大惊,本能地往婴齐怀中一扑,两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婴齐也吓了一跳,左手将董扶疏揽在怀里,退后两步,右手横握勾践剑,喝道,什么人?

这时树丛中突然弹出一根粗大的树枝,带着急疾的风声,向婴齐两人头顶扫去,婴齐再不思索,扬剑迎头便斫,清脆的一声响过,大片树枝被斩断。面前现出一个黑影,双手高举着一个圆圆的武器,似乎要兜头向他们砸来,婴齐踏前一步,手中的剑变斫为刺,感觉剑尖好像刺在岩石上,发出石头绽裂的声音。那黑影将手中裂成两半的圆盘一扔,往后扑通坐倒,叫道,是我啊,别砍。

婴齐赶忙立住,喝道,谁,快起来。

那人随即双手撑地,跳了起来,他身材壮大,面目黧黑,穿着粗布的短衣,头上挽着一个粗大的发髻,像犀牛的独角。虽然刚刚遭遇如此的险情,差点死于剑下,他嘴里犹自嘟嘟嚷嚷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想跑出峡谷,我要去告诉里长。

谷中的人按照他们祖先入谷前的习惯,仍旧相沿称呼管事人董奉德为里长。婴齐这时才看清,这个男子就是住在他们附近的戴牛,这人不但身体壮健,嘴巴也颇能言会道,据说他一直巴结讨好董扶疏,意图博她欢喜。奈何非但董扶疏本人,就连董翁也看不上他,嫌他面貌不佳。董扶疏这时听出他的声音,回过神来,戴牛,你想吓死人啊?还有,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干什么?

戴牛抓了抓头皮,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道,也没干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位婴君长得比我好看,也比我机灵,你喜欢他,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你们如果要出谷呢,就一定要带我去,否则我就去告诉里长,大家都去不成。

董扶疏不悦道,我喜欢谁,你能有什么意见。你一个大男子,鬼鬼祟祟跟着人家,一点也不光彩。再说我们出谷不出谷,也只是说说,你就这么当真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是当真,我也就把你们的话当成戏言,说给里长他们听,让大家一乐就是了。戴牛有点不服气。

董扶疏见戴牛这句话似守实攻,心道,看不出这个竖子,长相粗蠢,脑子

倒转得挺快。她刚要想句什么话反驳他,这时婴齐赶忙劝解道,戴君,这里根本没有出谷的路,怎么可能出去呢。我们刚才的戏言也不要到处乱说了,免得让人家笑话我们愚蠢。

戴牛道,那你刚才还怀疑言跳潭底是空的,说里面有什么洞庭,可以通到好远。

婴齐心里一惊,没想到这牧竖竟然什么都听到了。这个猜想可不能让他到处乱说,一旦引起董翁注意,再要察探就不方便了。于是赶忙道,戴君既然这样说,那么我答应你,一旦找到出口,我就带你一起出去玩,不过你千万不要跟他人说,否则你想出去玩也不行了。

董扶疏回过身,仰首道,婴君——

婴齐闻到她口中兰麝般的气息,才发现她还被自己揽在怀中,赶忙松开左臂,道,戴君想去,就带他去罢,反正玩够了我们要回来的。他边说边对她使眼色,意思是先稳住这个竖子再说。

董扶疏脸色通红,脱开他的怀抱,轻走几步,离开他稍远,对戴牛道,那你可要听话,不要再告诉人了,否则人多了,都想去,我们就不方便带了。

戴牛喜道,绝对不会,你们放心好了。

董扶疏对婴齐叹道,婴君果然剑法精妙,真是文武双全。

婴齐道,我哪里会什么剑法,全仗我这柄剑削铁如泥罢了。还是戴君膂力过人,竟然举块那么大的石头当盾牌,如果不是这柄勾践剑锋利,像我这样挺剑直刺,剑身肯定就折断了。他边说边心下暗想,当年在篁竹营,因为伪造诏书,被都尉长史魏无知识破,自己果断地拔剑斩下魏无知的首级,也算是豪杰行径,在豫章县名震一时,没想到如今却混到了这般田地。于是不禁叹了一声。

戴牛道,那我们明天就开始想办法找出路罢。

接下来的几天,婴齐和董扶疏一直在池边观察。婴齐思虑了很久,愈发深信潭底肯定有蹊跷,这潭水的边缘地带倒是清澈见底,但愈往中间,水色越深,虽然水质如常的干净,却不能目测深度。他有点担心,万一潜到底部,仍然不见出口,自己反因喘不过气来而憋死,那就得不偿失了。董扶疏也有点担心,想劝婴齐放弃这个念头,却又怕他误会自己阻止他出去。婴齐则虽然犹豫,但心中一想起妸君,便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好在他自幼在赣水边长大,水性本就很好,最长甚至可以在水中潜伏一顿饭的工夫,现在天天舞剑,体力比以前更为壮健。而且这时外部的条件也对他们有利,董翁见

婴齐和董扶疏日日在一起,以为婴齐回心转意,不再想念妻子,心中也是大喜。不但不注意他们的行止,反告诫别人不要去潭边打扰他们。他们因此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做各种准备。

这日是个好天气,婴齐觉得时机到了,他在身上捆扎了火石等引火用具,用油布包裹。全身特别是手肘和膝盖处都披上了皮甲,以防撞伤。然后又在脚上捆扎了两块大石,手握宝剑,站在潭边。董扶疏关切道,千万小心。婴齐强笑道,我知道。然后对戴牛道,我跃下时你就将石头扔下。戴牛道,你放心好了。婴齐笑了,心道,少了这蛮汉,还的确不好办。这时戴牛一手托着一块巨石,大叫一声,奋臂掷入潭中。婴齐也同时跃入潭心,大石迅疾地拉着他下沉,他屏住呼吸,离潭底越近,觉得潜流越猛,他心里反而欢喜,既有潜流,说明潭底的水在活动,不是普通的深潭。他正稀里糊涂地想着,突然觉得一股大力将他往下拉,速度非常迅疾,他赶忙挥剑斩断脚上的绳索,接着身体被猛然卷入一个乌黑的巷道里,然后他突然感觉鼻孔一松,整个心胸也随之非常畅快,原来自己又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了。

婴齐感觉自己的身体仍被水流带动,同时不断遭到岩石撞击。好在身体的关键部位都缚有厚厚的皮甲,所以也不觉得非常痛,至少没有撞伤的忧虑。但他意识到必须让身体定住,于是扬起勾践剑,奋力将它插入石壁。勾践剑比寻常的剑身略短,而且剑体粗厚,他不担心折断。借着这剑入石壁的阻挡之力,他左手迅即抓住了一块岩石,终于将身体稳住。

他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身边到处是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有轻微的水流声。从这些声音的质地推测,他的确处在一个洞中。他唤了一声,有人吗?石壁轰隆传来回声,清长绵久。他深吸了口气,将勾践剑从石壁上拔出,还入腰间的剑鞘。然后双手攀住石壁,手腕发力,让身子悬空,脚尖则摸索着寻找可供凭踏之处。很快,他感觉身子离开水流,脚踩在岩石之上。岩石都是湿漉漉的。他慢慢摸索,找到一块身子能立稳的地方,腾出双手。然后从怀里掏出火石,又从背上油布包裹的背囊中取出一些引火之具,还好一点也没有浸湿。他打燃了火石,举起火把,登时,他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片奇异的世界。

火把只能照亮数尺之内的范围,他看见自己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脚下不远处就是奔腾不息的碧水,翻滚着朝黑漆漆的远方流去,但是从水的表面看去,水流并不很急。他就着灯光四顾,那黑漆漆的远处是一个被嶙峋的怪石包围的洞口,其他没有水的地方就是岩石,还升出一根根石笋。他抬头

仰视,头顶上也是嶙峋的怪石,怪石的穹隆顶上纷纷垂下一根根细长的石柱。有的石柱极长,几乎和下方岩石上生成的石笋凌空交合。还不断有水珠从下垂的石柱尖上滴下。原来他刚刚听到的滴答声就是这不断下滴的水珠声。

是了,大概这就是故老传说的石乳洞,只不过自己从没亲眼见过。他这样想着,心里暗喜,水流的方向一定可以出洞。天地的造化真是鬼斧神工,竟能凭空生出这样一个奇异的世界,碧水一头泻入潭中,一头又从潭底奔涌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天道真是生生变化,永不止息。他不时感叹着,然而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顺着流水出洞,首先要做个竹筏子,通过竹筏一路飘流,还得带上一些干粮。这个洞庭不知道到底有多长,如果真像沈武当年谈到的,从广陵能通到长沙,那就太可怕了。不过从自己在赣江被冲进洞庭的经历来看,应该也不会太长。只是这洞里什么也没有,制作竹筏的材料显然还得通过言跳潭弄进来。这个只有回到谷中再商量办法了。想到这里,激动之中又有一丝怅然,没想到重见妸君真的有望,但是回去之后怎么面对召广国和阎乐成呢?但愿他们丢失钓圻仓的罪行已经被长安发现,已经因为“软弱不胜任”的罪状伏诛,这样就没有人特意来陷害自己,即使自己“亡失吏卒多”的罪不能免除,还可以伏窜民间等待大赦……唉,不想这些了,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再说。

他沿着石壁向前行进,寻找刚刚自己被冲进来的口子。向前走了百十步,很快出现了一个瀑流,水源源不断从石壁上涌进洞庭,汇入岩洞中的水道。他断定,这瀑流之上应该就是言跳潭的所在。水既然一直往下泻,那么游出去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又拔出勾践剑,往前飞身一纵,跳上倾斜的石壁,一剑插入石壁,另一手寻找攀住石壁的突起,然后屏住呼吸往上攀登。就这样双手交叠着攀了一会儿,突然水势大了许多,感觉自己已经进入潭中。

他犹在水底攀登的时候,潭边的董扶疏和戴牛两个人也正在着急地打转。怎么过了好一阵子了,婴齐也没出来。戴牛颓丧地说,完了,婴君肯定是被蛟龙吃了,我听说这潭里有蛟龙的。

董扶疏竖眉道,你这竖子胡说什么,我才不相信有什么龙。即使有蛟龙,凭着婴君手上的越王神剑,也一定可以将蛟龙杀死。

戴牛道,你当我很傻,是不是?我还不傻,如果他能击杀蛟龙,那怎么着这水中也该有血涌出罢。可是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定是蛟龙将他囫囵吞下了肚子,吃饱了,现在正在潭底舒舒服服地睡觉呢。

睡觉睡觉,你就知道睡觉。怪不得睡得这么胖,像猪一样。董扶疏看着戴牛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不住又怒道。你滚开,别在我面前聒噪。她这时是真的急了,依本性她是个温婉的人,平常根本不发脾气的。

戴牛嘟囔了一声,走到一边去。他们刚才争吵的时候,潭水照常不断地随这话音震荡。这时一沉默,潭水刚刚止歇,突然又剧烈地沸腾起来,一个人头和一点剑尖迅速从水中现出,正是婴齐从潭底浮上来了。

董扶疏大喜,唤道,婴君,你可急死我了。戴牛,快快去拉婴君一把。

婴齐游到潭边,兴奋地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潭底真有个巨大的洞庭。我相信沿着洞庭前进,一定可以找到出路。

董扶疏低声欢呼起来。戴牛也兴高采烈,道,婴君我还以为你被蛟龙吃了,正着急呢。婴齐笑道,潭底下若有蛟龙,我也要杀了它……现在我们就要想办法将一些竹子运到洞庭,做成一个筏子,另外多准备一些干粮以及火把、指南针等物。我想走出洞庭不会花费超过三天的时间。

戴牛道,这个好办,伐竹子这些体力活就我来准备罢。

婴齐道,这些事一定要保密,万万不可告诉别人。否则我们就玩不成了。

董奉德哪里料到这些天,婴齐和董扶疏以及戴牛之间藏有这么大的秘密。他满以为婴齐已经死了出去的心,将和他的侄孙女百年好合了。说实话,他的祖先是怎么进的这个谷,他心里清楚得很。他的父亲在他年长到将要接受里长职务的时候,曾经和他进行过一番秘密谈话,他被告知,他的大父名叫董克,秦朝时长沙郡荼陵县人,家里是荼陵县的一个大族。董克虽然富裕而且仁厚,好结交游侠壮士,还仗义疏财,周济了不少穷人,在当地一向口碑很好。他和秦长沙郡郡守陈安于也有很好的交情,陈安于一旦招集宾客饮酒,董克是必然出席的第一号宾客,这使董克的形象在乡里愈加高大。后来因为一些小事,董克和陈安于关系出现了裂痕,陈安于开始找借口和董克过不去。董克虽然富甲一方,却终究难以和陈安于抗衡。秦朝官吏的地位至高无比,尤其是一郡郡守,在郡内就像是国王。因为董克自身有较高爵位,所结交的好友也有不少身为官吏,陈安于暂时还没敢逼得太紧。双方处在一种紧张而微妙的关系当中。正在这时,陈胜和吴广在大泽乡起兵伐秦,天下大乱。郡府开始传来风声,说陈安于也想起兵响应,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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