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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齐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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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叹道,婴齐君忠厚仁爱,名誉流播于长安士大夫之口,谁人会不知道。当年君游处于名公世卿之间,我虽然心慕君的品德,却自愧秩级低微,才能拙劣,不足以和君交游啊。
婴齐道,岂敢岂敢。
一番寒暄,他们立刻觉得相互之间亲近了不少。两人并马而行,左边是崇山峻岭,山顶白雪皑皑,右边是荒凉的戈壁,生长着骆驼刺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草木,颜色都那么黯淡,灰扑扑的。这群队伍就迤逦行进在中间的小道上,没过多久,他们前面出现了一个山口,越过这个山口,就到遮虏障了。婴齐心中有点忐忑,暗暗颂祷,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傅介子的问话。真是担心什么就会来什么,他忽然感觉耳旁响起了杂乱的马蹄声,像风暴一样。他胯下的战马也变得不安了起来,左右晃动着脑袋,噗哧噗哧地打着响鼻。他仰起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两山之间,像变戏法一样,突然出现了大批骑兵,从衣帽服饰看过去,全是匈奴人,他们急速驰逐,在离婴齐等人不远的地方才缓缓停下,好像一面晃动的人墙。看那架势,足有二三千骑之多。
婴齐暗叫糟糕。他侧眼看了看傅介子。傅介子也正看着他。婴齐苦笑了一下,使者君,今天当真不巧。我们的命太不好。
傅介子笑道,也许这是一个封侯的机会啊,怎么能叫命不好。
婴齐摇摇头,暗想,这种时候,难为他还笑得起来。
你对我很无奈是不是?傅介子看着婴齐道,大将军这次派我出使楼兰,就是要我找机会去斩下楼兰王的首级。那样深入虎穴,恐怕也是九死一生。如果这次再斩一匈奴名王回去,岂不是赚了。
婴齐想,你哪里知道你能赚。再说我还有妻子儿女呢,要是我死了,就输个精光了。她们可靠谁养活?但一转念,谁又没有妻子儿女呢?这位使者,家里不也有娇妻美妾等着他吗。可是朝廷派他出来,他也不能不来。事到如今,反正说什么也是多余,战也是死,不战也是死,只有拼死一战,或者还有存活的希望。
迎面那群匈奴骑兵忽然从中间分开,从中冲出一骑,缓缓跑到前面,后面几个随从,其中一个撑着一柄满是羽饰的伞,另外一个人骑马横矛在旁边护卫,婴齐一看,心中又一阵紧跳,这不是郭破胡是谁?怎么又碰到他了。
他正在诧异,只见郭破胡突然从阵中冲出,他的一只袖子空荡荡的。婴齐遥遥望见,不由得又萌起内疚。但在这即将一决生死的时候,内疚似乎也没什么用了。他对傅介子说,是匈奴的译鞮,估计是劝我们投降的,我去应付他一下。
傅介子点点头。婴齐拍马冲出,双方在阵前勒住马。郭破胡道,婴君,别来无恙。
婴齐叹道,我还好。你怎么样?
郭破胡道,我也还好。
婴齐见郭破胡神情爽朗,略无一丝悲怨之色,心里暗暗敬佩。郭破胡似乎怕他不安,反而安慰他道,仲倩兄,我知道你这人心地良善,现在心里一定很内疚。当年我们兄弟俩是生死之交,你误斩了我的手臂,我并不怪你。大丈夫少一条胳膊也不会打不了仗。我劝兄一句,不如投降我们了罢。我们黎汙王很欣赏兄的才干,他说,如果你肯投降,将保举你为左校王。我听说兄在汉,叔父、岳父俱无罪被诛,兄自己仕汉这么多年,官仅为二百石塞尉,而且居危险之地,日日忧死,何不干脆来匈奴,我兄弟俩可以时常把酒为欢,共同驰骋天下。
婴齐摇摇头道,多谢破胡兄一片好心,我上次已经告诉兄了,我习惯了汉服,这辈子真的无法再改变。
郭破胡道,嗯,我知道仲倩兄的意思,兄不忍背弃故国。其实人生天地间,不过如白驹之过隙,在哪里不是过一辈子,习惯了穿某种衣服难道真的很重要吗?当年我初降匈奴时,也颇不习惯胡服。但想起我在汉朝几十年,屡屡被逼得走投无路,生存无门,恍然悟到,穿什么衣服倒不重要,能否吃上一口安心饭才是更重要的。仲倩兄如果不投降,今天我们只有成为仇敌,我也无法再帮你了。
婴齐道,多谢破胡兄了。如果我能够投降,上次就跟着兄去了。况且我还有妻子儿女在居延县,我投降了,她们也得死。
郭破胡道,但是如果你死了,你妻子儿女又谁来照顾?
我宁愿我死,只要她们无恙。婴齐斩钉截铁地说。他心中有些奇怪,他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被郭破胡说动了心,如果真能带桑绯、扶疏和儿子在匈奴过上好日子,胡服似乎也没有了不起。那件所谓的汉服难道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那种外在的形式难道真的比它包裹的活生生的生命更重要吗?可惜她们不在身边,为了她们的安全,我不能投降。这个理由难道真的那么坚固?婴齐的心中一片混乱。
那我们顺势杀到居延,将你的妻子儿女一起抢回匈奴就是了。郭破胡道。
不可能,婴齐道,自从你们上次劫掠后,居延城居有重兵,加上汉朝使者来临,居延都尉防守城邑也非常警惕,你们没法得手的。
郭破胡道,当年李陵将军投降匈奴,汉朝也没有马上杀他的亲属,只要有时间,我们一定能将你的妻儿带回匈奴。
婴齐正要说话,突然对面阵上的匈奴人中又跑出一骑,瞬间就来到了婴齐前面,大声道,郭将军,如果敌人不肯投降,我们就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这帮蛮子,不识相得很,不要同他们废话。
郭破胡急道,我们大王没耐心了,婴君还是早下决定罢。
婴齐望了望那匈奴人,脸色一变,正色道,郭君请回,我宁愿战死,也不投降。
郭破胡黯然道,那婴君好自为之。说着圈回马,驰回阵地。
婴齐也圈回马,还没等到驰回自己的队伍当中,对面匈奴人就如炸开了锅一般,呼拉拉散了开来,紧接着从侧翼分别驰出两支队伍,急驰而来。他们每个人都挽开弓对准汉军阵地。
婴齐知道他们想从两侧包抄自己,赶忙命令,快,用盾牌护住两翼。另外燃起牛粪,向就近烽隧求援。
两队汉军也赶忙跑向两翼,一字排开,将大盾结成一排,像堵墙壁一般。干燥的牛粪燃烧时产生的浓烟也直直地指向天空,向远方昭告着这里正在进行一场残酷的搏杀。
匈奴人开始发箭了,箭矢砰砰钉在盾牌上,像一场刚刚开始的暴雨,虽然稀疏却力道强劲。
躲在盾牌中间的汉兵也手挽强弩反击,每一轮箭矢的齐射,都能听见匈奴骑兵的马嘶声和人从马上摔倒的扑通声,此起彼伏。
但是也有匈奴人的箭矢从盾牌的上方缝隙射入,汉兵也被射倒不少。
一群汉兵士卒团团围住了婴齐和傅介子,护卫他们躲在几辆革车的环围下。箭矢越来越密,如急雨般射在革车上,很快几辆革车看上去都像一个个庞大的刺猬,婴齐等人似乎躺在刺猬的腹部,连头都不敢抬。
一阵箭雨过后,匈奴人的骑兵开始做陷阵冲锋,大群人跃马飞奔,前仆后继,一些结成盾墙的汉军盾牌手被马蹄踏倒,盾墙被冲开了数道缺口,躲在盾牌之中的汉兵更是岌岌可危。虽然有不少长矛手刺倒了匈奴骑兵,但他们在匈奴人的砍刀下,也血肉横飞。
婴齐和傅介子躲藏的地方因为有革车阵的阻挡,匈奴骑兵一时冲不进来,但这也只能抵挡一阵。很快,匈奴人又一轮箭矢兜头射落,两人身边的护卫也纷纷中箭伤亡,还没等汉兵喘过气来,接着又是一轮箭矢射入,这次箭镞上带着火球,一射入革车,立即引燃了革车上包裹的牛皮,几辆革车登时烈焰腾腾。婴齐等人被包裹在火圈当中,就算匈奴人不来进攻,只要引满弓对准他们,不让他们冲出,他们也势必被活活烧死。
婴齐心中绝望,慨叹再也逃生无门。他对傅介子说,这回不但斩不了匈奴名王,我们的头颅也要悬挂在匈奴王的帐篷顶上了。
傅介子道,既然如此,不如冲出去,杀死一两个匈奴人也算够本。
婴齐见他如此豪迈,心中也豪气顿生。他点点头,两人举起大盾,一跃而起,身后带着几十个残余的壮士,正要冲出,忽听得围攻他们的匈奴人发出惊叫声,汉兵主力来了,我们上当了。接着阵地前方传来震天的鼓声,婴齐心中一喜,真的有汉兵救援来了。这是汉兵的军鼓,他能听得出来。侥幸,我们这次大概还死不了。他对傅介子说。
傅介子笑道,我说了,这未必不是好事,说不定仍可以斩一匈奴名王,带回长安将之悬首藁街呢。
围住他们的匈奴人显然也没有了锐气,全部向另一方向奔驰而去。各种不同规格的箭矢破空之声此起彼伏,有匈奴人大叫道,是义渠胡骑,是义渠胡骑。
婴齐大喜,原来是义渠王公孙昆戎的骑兵来了。他刚才命令士卒燃起牛粪,本来没抱多少希望,自己的三百多士卒在全部被翦灭之前,未必能支持到两个时辰,而汉军援兵从居延都尉驻地赶到这里两个时辰显然不够。况且天色也快黑了,行军更不方便。谁这么快能征发了义渠胡骑来呢?
他不暇多想,立刻跳起来,率领自己剩余的士卒冲入敌阵。迎面看见那个骑白马的黎汙王在众多匈奴人的护卫下狂奔撤退,撤退的方向正是自己这边。他来不及多想,将手上大盾一扔,推动身边的一辆燃着烈火的革车就往前冲去。这时黎汙王的坐骑已经冲到了面前,陡然被拦腰而至的革车一阻挡,坐骑来不及跳跃,被革车绊倒,黎汙王惨叫一声掉了下来。婴齐拔出勾践剑,冲上去迎头便斩,旁边一个匈奴人伸出一枝长矛,想格住婴齐的剑,却被婴齐一剑将他的矛头斩断。其他匈奴兵见自己的君王跌倒,也顾不得逃跑,齐围过来攻击婴齐。婴齐舞动长剑,如切菜一般,将他们武器全部削断。在这间歇,黎汙王已经爬起,跨上另一匹马,疯狂奔驰。其他匈奴兵见自己的王一走,又无心恋战,相继撤离。婴齐大怒,边打马狂追,边解下背上弓弩,将箭装入弩槽,瞄准黎汙王的背影,扣动悬刀,弩箭嗖的一声飞出,准确地射入黎汙王的后背,黎汙王低哼了一声,仰身跌下马来。婴齐率领士卒赶上去,跑到黎汙王身前,跳下马,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正在地上呻吟,箭矢穿透了他的背甲。他仰头望着婴齐,艰难地说,好一个猛士,求你杀了我罢。婴齐点点头,拔出剑一剑下去,只听得噗哧一声,黎汙王已经身首分家。
婴齐将黎汙王的首级捡起,几个匈奴骑兵本来已经圈马回头,要来救他们的君王,现在看见自己君王的首级已在婴齐手中,无心恋战,打马就逃。兵败如山倒,这些残兵败将一会儿齐齐消逝在祁连山畔的夜幕之中。
第六部勒功上簿
第一章新皇帝刘病已
元平元年的夏四月,长安未央宫传来噩耗,年轻的皇帝突然驾崩。而在前不久,皇帝还亲自临幸了太常所属的田园,躬耕劝农,以为天下百姓的表率。去年三辅地区粟谷丰收,皇帝又专门下诏,为了怕粟谷丰收导致价格暴跌,允许百姓直接用豆子和粟谷作为租赋,无须换成现钱。三辅地区的百姓都满怀期望地指望年轻的皇帝能给他们带来另一个文景之治,可惜昊天不淑,他们的期望随着发丧使者的到来而破灭了。未央宫司马门前天天有自发前去嚎哭的百姓,一则是为了表达他们真诚的悲伤,二则是想打探一下小道消息。大行皇帝死的时候才二十二岁,据说没有子嗣,谁将成为下一个皇帝的人选,自然就是百姓们最关心的问题了。
六月的时候,新皇帝从外郡来到长安了,皇太后的诏书征召来长安继承帝位的是武皇帝的孙子,昌邑哀王刘髆的儿子刘贺。长安的百姓也知道,什么皇太后的诏书,这一切还不都是大将军霍光的意思。皇太后是霍光的外孙女,今年才十五岁,哪里懂得什么治理天下。当然,这一切也能理解,因为武皇帝生前最宠爱的女人是李夫人,而刘髆正是李夫人的儿子。作为武皇帝忠臣的霍光,想到终于能把皇位传给武皇帝最心爱女人的孙子,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一种对主子合格的忠心耿耿所换来的满足,这还不足以称为伟大吗?
正在长安乃至天下郡国的人做好准备全心全意地接受这位新皇帝的时候,长安城里又突然闹嚷起来。六月底的一天,在长安西市,几十辆牛车拉来了一大批衣冠楚楚的囚犯,总共有两百多人,看他们的身材和面色,都不像是惯于握刀持戟的盗贼,更不像终年劳作的黔首。等到监斩官宣读皇太后诏书,大家才知道这伙人都是新皇帝的贴身侍从,从昌邑国带来的。因为他们没有尽到辅正新皇帝成为一个合格人君的责任,齐齐被判处弃市。诏书同时宣布,新皇帝即位二十七天以来,因为淫乱不法,不具备做一个人君的资格,也已经被皇太后下诏废黜。这条消息让饶是见多识广的长安人也挢舌不下,他们什么时候听说过皇帝能被人臣给废掉的?虽然名义上说,废黜皇帝的是皇太后,但那又有什么区别,和立谁为皇帝一样,幕后人肯定都是霍光。
围观在西市刑场的百姓要求这些死囚们说几句最后的遗言,为他们自己的大归壮壮行色。没想到这些死囚们都不约而同地大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很多人都知道这是一句道家的名言,当年齐国丞相召平被自己的部下魏勃骗去发兵的虎符,魏勃用虎符征召士卒,反而围住了丞相府,召平只好悔恨自杀,临死前就说了这么一句。大概新皇帝不听大将军的话,想先行除掉大将军,却被大将军发觉,先下手除掉了罢。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在这么个炎热的夏天,正是万物生长的繁荣季节,却要行杀伐之诛,这在大汉的法律中也是不寻常的。除了谋反大逆和不孝等少数几项罪名,大汉的朝廷杀人向来都没有这么急切。
被废黜的皇帝黯然西去的场景也让人同情,那个孩子看上去才十七八岁,怎么就敢和大将军对着干呢?虽然天下郡国都接到了诏书,宣布了废帝一千一百二十七条罪状,而且这些罪状都是在他当皇帝的二十七天之内所干,这意味着,他每天平均要干四十二件。这个人干坏事的才能也真让一般人难以企及。
毫无疑问,朝廷又得选拔一个新皇帝,哪一位诸侯王有这样的好运呢?
霍光也在沉思,他和车骑将军张安世等人商量了数日,仍然没有一点头绪。广陵王刘胥是武皇帝惟一在世的亲儿子了,但武皇帝当年就没有选中他,现在无疑更不能用。那么还有谁能用?这时霍光接到了他最信任的心腹邴吉的奏记文书,邴吉早已经升任光禄大夫给事中了,秩级为二千石,更重要的是入居内廷,可以随时向霍光提出建议。四月的时候,需要使者赴昌邑国征刘贺入长安为帝时,他和宗正刘德也是被霍光专门派遣去的,霍光向来对这位心腹的意见不敢忽视,这时他展开邴吉的奏记,只见上面写着:
将军事孝武皇帝,受襁褓之属,任天下之寄。孝昭皇帝早崩亡嗣,海内忧惧,欲亟闻嗣主,发丧之日以大谊立后,所立非其人,复以大谊废之,天下莫不服焉。方今社稷宗庙群生之命在将军之一举。窃伏听于众庶,察其所言,诸侯宗室在位列者,未有所闻于民间也。而遗诏所养武帝曾孙名病已在掖庭外家者,吉前使居郡邸时见其幼少,至今十八九矣,通经术,有美材,行安而节和。愿将军详大议,参以蓍龟,岂宜褒显,先使入侍,令天下昭然知之,然后决定大策,天下幸甚!
霍光心里一动,武皇帝的五个儿子中,卫太子刘据当年德行完备,深得天下百姓称颂,他的遇害,是最无辜的。始元四年,一贫民张延年冒充卫太子诣阙,曾经闹得长安汹汹扰动,自己那时还颇为紧张,竟至于发兵自卫。这至少证明了卫太子在百姓间的声名。如果这次立他的孙子为皇帝,大概符合上天报偿他的阴德,同时自己也能得到天下百姓的欢心。再说一个平民出身的皇帝,还不得由着自己随便摆弄吗。刘贺,那个竖子仗着自己出身贵胄,自以为当上了皇帝就可以不听我的话,我岂能再犯这样的错误。想到这里,他马上下令请张安世和邴吉来府议事。
第二天,霍光亲自坐镇,招集丞相、御史大夫、九卿、侍中、博士等一干官员,齐集未央宫前殿议事,商量选拔新皇帝的人选。众人知道霍光的行事风格,猜想他已经有定好的人选,否则不会招集他们议事,于是都不敢说话。霍光拿出邴吉的奏记让大家传阅。丞相杨敞和他的前任田千秋一样,是个好好先生,又是霍光一手提拔的,自然是举双手赞同。在座的其他大臣也纷纷表态,表示誓死认可大将军的意见。霍光点点了头,道,既然诸君都认同邴吉君的意见,那么我们就奏上东宫,看皇太后陛下的意思了。
一群人出了未央宫,沿着复道浩浩荡荡地到东面的长乐宫去,皇太后盛服珠襦接见了他们,假模假式地将那几片写着奏议的竹简看了几眼,马上提笔写了两个字:奏可。侍候在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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