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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国人的少林之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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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教的人会说,那个修女的一席话是母亲生命中的转折点;母亲之所以能够克服重重阻碍,纯粹是因为她有着顽强的意志。母亲意识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待在床上等死;要么希望一切有所好转,努力站起来,学会用那副假肢走路,从而使她的“一切好起来”梦想成真。
信教的人则会说,因为我母亲是天主教徒,对上帝充满希冀和信念,这使她得以渡过难关。对于此,和尚则会说,格蒂所以能够接受现实,这是佛的旨意,她不过是按照这旨意过着自己的生活而已。
按照少林的说法,母亲注定要遭受这一切:一个失去了双腿的人,她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起死回生,这样在她的后半生,她便可以在一些看似不起眼的方面给人以激励和帮助,消除他们的疾苦。倘若当初她面对死亡而万念俱灰、惊恐万状,那么她很可能早就死了,因为人一旦钻进这样的牛角尖,那么就会愈加痛苦、消沉、虚弱,直至死去。
最后母亲居然可以开车,生了五个孩子,照顾一家老小,还当上了地方上“抢步教育计划”(Head Start)扶助项目(该项目是美国联邦政府在20世纪60年代建立的反贫穷教育工程,这包括为学前儿童进行抢先起步的课堂训练,以此作为对进入正规学校学习的准备——编者注)的主任。母亲全身心地救助他人,得到了无数人的尊敬和爱戴。
面对生活之路上的一些“坑洞”,母亲一笑置之。她曾经向我讲起她在中央车站发生的一件事。那时她正在车站等车,因为长得漂亮,吸引了许多男士的目光。有个士兵,长得很帅气,母亲当然就同他调起情来。尽管当时的假肢做得都很粗糙,假肢与腿部相接处不过是粘在一起而已,但是,因为母亲穿的是当时女人都穿的那种长裙,所以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的小腿是木腿。
平日,母亲用假腿行走还是很自如的,但是这次因为是在下楼梯,绑腿的一条带子断了,那条木腿当即掉了下来,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吓得半死,但母亲未动半点声色。那士兵含糊着问母亲他可以为她做些什么。靠着栏杆站稳,母亲看着这个可怜的家伙,此刻的他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然后平静地对他说:“帮我把腿捡回来吧。”等他把木腿捡回来后,母亲又让他把皮带解下来给她。士兵很窘,但还是照着做了。母亲接过皮带,蹒跚地挪到洗手间,用皮带把腿系上了。
等她出来时,那家伙已经没了踪影。我敢说,母亲绝对不会想:“哎,我真希望能再有一次约会。”因为她知道自己心灵美,外表也美,生活态度又积极乐观,约会是会再有的。我至今仍留着母亲的那双木质小腿。她常对我说自己死后就不需要这副木腿了,因为在天堂上帝会赐给她双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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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希望就是一种行动(4)
母亲从不为自己感到难过。她照顾着自己的孩子,也扶助别人。这些都使她有种优越感。据我所知,母亲从来就没有希望过自己会有双腿。她只是清楚地知道,双腿已经没了,事实就是如此。她也从没奢望自己会发大财。她知道,贫穷会伴随她终身。母亲就是现代少林勇士的完美体现。她坚强、自谦,从不为自己着想。她踏实地生活,从不奢求。她的希望有方向,始终如一。她清楚,自己想要的就是在他人需要时给予他们希望,就如别人给予自己希望一样。在她的有生之年,她实现了这个目标。
按照佛祖的旨意,在生活方式上,母亲无异于生活于尘世间的少林高僧,即使那高僧身体残疾或者有其他缺陷。有许多少林勇士,尽管双目失明,他们最后却能成为传播佛学和武术的大师。试着偷偷靠近双目失明的少林大师:我可不建议你这么做。
还有一些和尚,他们可能因为某种事故残废了,但依然成为了不起的勇士。这是因为,少林有这样一句话:没了右手,左手会变得更强健。双腿没了,双臂会变得更迅捷、更有力。如果是四肢全无,那么头脑则会成为最为锐利的武器,因为此时一切都会被倾注于与他人分享智慧上。
少林高僧说,有了坚定的信念,又能严于律己,那么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仅仅是一个陪伴、一次行动,自律就可以使一个人重拾信念,从而使自己的情感力量发挥正面的作用。
第七章:真正力量源自内心
改变你的力量观
刚刚习武之初,我以为如果自己练得一身好武功,那么一定会强大无比。有了这种想法,受害的只是自己:因为我练功是为自己,所以身体上总是受伤。中国哲学上讲究的是对身心的锤炼,而我只是想着速度就是力量,所以就拼命地练习,要练得出拳比谁都快。但是我越是这样练,就越不得功夫的要领。真是让人泄气。然后我就到傅大师那里求经(傅大师是我刚开始练功的一个老师),问他:“师傅,我的右腿很硬,怎么也不能再伸展些了。我怎样才能把它练得更柔韧些呢?”
师傅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有时,我再追问,他就会瞪着我,蹦出几个英文单词:“再勤奋些。”我当然心里会想:这肯定不是东方武学的秘籍。不久,自负的我就不再去上傅大师的课了,心想,照他那个教法,我一辈子也得不到想要的力量。
李勇(Yon Lee)大师是我的下一位老师。为了让我掌握习武的原则,他采用的是相同的方法。我告诉他,自己越是用力抻,腿就变得越僵硬。而他的回答是:“再用力抻些。”###教我习武还有个条件:除非我愿意学习中国医术和烹饪,否则他就不会教我少林武功。每天我要上三门课:一小时的武术课;接下来是医学课,学着把各种各样难闻的草药搅拌成药糊。最后一个小时是学做饭。做饭时,要练习控制呼吸,达到“老虎呼吸”的水平,要做到这点,关键的是要像老虎一样,从这一点跳到那一点时,先要立身站稳,然后再突然发跳。随后就是在热炉前苦撑着。这些对我来说可不好玩。在那些日子里,我迷惑不解、大汗淋漓、筋疲力尽,最糟糕的是还要忍受那难闻的气味。
我对师傅说:“我不想再学什么配药和做饭了。这些年,就因为我妈连烤面包都不会做,我就得给她、姐妹还有我那后爸做饭!”我觉得自己都做够了。李师傅看着我,递给我一钵一槌。他没有一丝怒意,但是他让我做饭和配药的决定依旧如故。他粗声粗气地说:“磨吧。”这就是说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眼珠转了转,还是按他说的,调和各种草药。
就这样,每周两次,我从布拉克顿辗转来到唐人街,为的是学武术,可是这个人却偏偏要把我变成个如痴如狂的科研人员。我不愿意相信,所做的这些琐碎的事会是武术精髓的一部分——正确无误的单纯练习。
李师傅和我彼此对对方都没什么好感。但看在那个介绍我们认识的中间人的分上,他还是比较容忍我。我决定留下来,是因为我从他那里学了很多东西。结果是李师傅用我一直不愿做的药为我疗伤。15年来,我的膝盖因为踢球和练功,已经是伤痕累累。李师傅为我治疗这双膝盖,用的方法是外科医生绝对做不到的。
李师傅用的都是那些由我亲手配置的中药。那药热得要命,有时甚至更热,但却很有效。刚刚来时,我一练功时膝盖总会发出吱吱的声音,但现在这声音越来越小了:我的腿在复原,就如我的心灵。这时我才意识到,中药原来也是我一直急切地要弄明白的中国武术秘籍的一部分。我和许多人一样,不顾一切地想要成为最为强悍、出招最为迅速的武术至尊。这就像我们中有许多人急切地想要赚更多的钱,拥有更好的东西,成为办公室里顶尖的销售员,或者是拥有绝活使大家心服口服。但是,事实却是,我的急躁使我更脆弱。在我按照大师的步骤——而不是我自己的——一步步地走下去时,我逐渐看到了自己的身心渐渐地坚强起来。这些教会我区分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几年里,我居然可以简单地做北京烤鸭,还可以为人疗伤。我学会了如何自我检查并且在任何情况下决定自己是否需要更多的力量。如果是这样,自己又应该怎样使这些力量对自己和他人产生积极的和有意义的结果。就像在与那个持枪的孩子对峙时一样,有些时候,在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不需要更为强有力。我明白与其使那孩子在自己伙伴面前当众受辱,甚至因此造成我或者其他人丢掉性命,不如放弃力量,这会使自己更为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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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若不放弃,就无法前行(1)
山与路
一个和尚请教一位在深山隐居的禅师:“路在哪里?”
“这座山真雄伟啊!”禅师回答道。
“我没有问你这座山。我是问你这路在哪里。”
禅师回答道:“孩子,只有翻过这座山你才能找到路。”
几年前,我才悟出禅师话中的深意。我的一生都是在爬山,每座山险峻不同、大小有别。过去,不管是为了挑战自己还是与他人竞技,虽然有些山非常难翻越,但我仍要去努力“征服”它。每次当我登上自己的“珠穆朗玛峰”时,我都会感到非常自豪,感觉人生非常有意义,同时我也会环视四周接受其他登山者们的赞许。
我琢磨,这次,肯定会有人关注到我并且相信我,我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加入他们的俱乐部,和他们成为知己。由于我登山而没有一个正确的攀登的理由,我从没有感觉自己已经爬得足够高,或者足够努力。征服一座高山后我并不满足,没多久我就会寻找另一座高山去征服。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可能就是一座山,除非我能够发现真正的自己和自己真正想追寻的东西是什么,我会一直不停地登山,直到有一天死去,我仍然在登山,就像我兄弟比利那样;而且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要爬山,我的路在哪里。
高僧眼里的“山”不是什么在旅途中要去翻越以便前进的东西,而是你要去衡量、去了解、去铲除的障碍,你会发现这障碍很可能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如果你想克服它,你必须知道它对你来说代表了哪种精神上或者心理上的拦路虎。
我记得当我用少林佛学来审视自我而不去在意他人对我的看法时,我就会变得深沉凝重。我们都有本事向他人袒露我们想要袒露的一面,而掩埋起真实的自己。参加高峰会议、捐钱给慈善机构(这样我们的名字就可以留在它的名单上)等等如此这般,我们就是这样按照我们的意愿来装扮自己,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他人面前,而将真实的自己掩藏起来。
在我的少林修行中,我必须学会认识真实的自我并自我接纳。我懂得自己可以成为自己想要的那个样子——乘豪华轿车、衣着时尚等等,但是不可避免,当我一个人在家独处的时候,我总会看到那个真实的自我。
有时我喜欢看到真实的自我,有时我却不喜欢这样。尽管有很多次,因为你不想正视自我,它第一次出现后只是那么一闪就立刻溜走了,但是只要集中心智、屏气凝神,那个可能隐藏了多年的“真实的你”就会出现。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弱点,但是在大师的点化下我要迫使自己认识到自身的不足,我不能总是逃避自己的缺点以至于自己愚弄自己。
习武时也是如此。当我想显示我对武术招数如何了然的时候,即使我还不是真的了解,我总是要问问师傅我做的是不是很好。不管怎样,他总是答非所问,只是说“再多练练”就简单地一带而过。这真让人疯狂。招数表面上做的对不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实质上要做对,因为这样一来我的内心才会变得强大。
当然,对一个究其一生都在挣扎着寻找答案和人生价值的人来说,我觉得这些都是废话。为什么没人干脆把答案直接给我?我一直在试着寻找答案,但根本就没人帮过我什么。就这样下去我怎么能指望自己知道更多呢?几年前当我重新读这段山与“路”的故事时,我悟出了一些新东西。
提问题的那个和尚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成为一个出家人是因为他觉得当个和尚能拥有更高尚的生活,能探寻自我在宇宙间存在的意义,能了解生命的价值,也就是所谓的“证明”。在得知那段对话之前,我一直以为和尚是和我们这普通人不同的,他们是苦行僧,一心修行,不需要像我这样的凡人所需要的东西。我觉得他们甚至不需要“证明”他们的这种能力,就像他们不需要性、爱或者金钱一样。但实际上,对生命意义和认同感的渴望是人类普遍共有的。遁入空门的他们和我一样想要借此来得到醒悟,从而证实他们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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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若不放弃,就无法前行(2)
然而我并没有找到一直苦苦追寻的东西,我教授少林功夫并不是想得到感谢,而是相信帮助他人本身就是一种奖赏。只不过那时我还没有得到这个奖赏罢了。当我最初开始帮助别人时我仍希望自己的善举能够为人所知,我还是不能舍弃小时候的习惯,还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赞赏。我幻想着我帮助的那些人,他们会回来拥抱我并对我说:“谢谢你,史蒂夫,我爱你。”然而这种情形并不总会发生。我对周围的人很是失望伤心,觉得他们不懂得珍爱别人。直到最后我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需要别人的赞同,我这时才发现原来原因就在自己身上。
我们要想知道为什么总是需要求证自己的价值,就要回头看看自己的成长历程。你以前可能听说过这种做法,但它确实很有效。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有两方面的力量影响着我们的人生。通常,一个男孩会模仿他父亲的一言一行,而一个女孩同样会受到母亲的影响。如果你的父母要求严格,你很可能会按照他们的高标准、严要求来生活。
在我看来,我的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而父亲却是个失败者。我从小与母亲生活在一起,所以母亲对我的言传身教要比其他男孩子多一些。尽管母亲很坚强,但她身有残疾,一生都在不停地工作,这样才使她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她要是相信自己能够自立自强,而不管有没有残疾,她就不会在离开我的生父后又嫁给另一个暴虐的男人。
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很像我母亲。我总希望每个人都爱我,这样我就不会觉得一无是处。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不管你怎么努力,你都不能永远取悦所有人。你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呢。”真的是这样吗?实际上,大部分人这样说是出于他们的自负或似乎不以个人利益为中心,所以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真实的情形是,大家都会想:我希望自己不要太在意别人的想法。
真正的自我接纳始于我们不再担心自己会不会功成名就,而是我们关注自我、自我满足。要是我们对自身不是很满意,那么每天我们都有机会做些改变,这才是生活中我们应当注重的地方。
我常常提到我以前总是想着当个“大人物”。我后来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是个“人物”。只不过我没有发现自己的优点罢了。过于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使我只看到自己不曾拥有的,只知道马不停蹄地向下一个目标前进,而从不曾想到自己已经完成了前一个目标,从来不会坐下来对自己说:“喂,史蒂夫; 为什么就不把自己看成个普通人呢?”理由是我一直努力使别人认识到我的价值而不是让我自己看到这一点。
孔子曰:“知之者不如乐之者。”对许多自卑的人(就像我曾经经历的那样)来说对于快乐幸福的定义就在于被接纳和认同,因为我们从人生一开始就没有这两样东西。只要被接纳认同我们就会感到很快乐,但这种快乐持续时间很短,因为这不是真正的快乐。寻求快乐不应当作为排解空虚的手段,这种空虚早应当被我们以各种方式填满了。只有不断自省,深切了解自身的优缺点,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所处的位置,真正的快乐才会降临。
很多人都知道那个真实的自我是怎样的。我们知道只有自己才能改变自己,我们也渴求他人的肯定。然而,大部分人并不想做些什么。我们不想让自己意识到,也不愿意去经历这些苦恼,所以就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自我。因为我们不想回到过去,以了解我们今天为什么会这样,然后不懈地强迫自己做出改变。
此时最难忘
1993年我和简·帕斯加尔(Jan Paschal)参加玛撒葡萄园的一个私人聚会。简是美国###()的代表,我们经常一起代表前总统克林顿到各地巡察。布拉克顿的市长当时也在场,简想说服我回布拉克顿高中去给学生们作演讲。我心里仍旧对30年前在那里经历的校园暴力心存芥蒂,就急忙找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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