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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抗战秘档全公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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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说——
总部于24日晚在偏城南的杨岩、李堡、麻田、阳邑敌10;000余人压迫下,被合围于南艾铺、姚门口,于25日午被包围。后向石灰窑以北突出敌围,电台五部全失,左权牺牲,罗主任、立三部长向黑龙洞方向突围,详情不明。
李达看出了不妙,从刘伯承手中接过电报一看,立即蹲下身子,泪水成行落下。
“左权啊,左权。”刘伯承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真是天妒英才啊,你才36岁!”
左权是刘伯承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的同学,学成归国后,一同赴江西中央革命根据地,一同经历了万里长征,这一回又同在太行山上日夜抗敌。他们一同翻译了苏军《步兵战斗条令》、《合同战术》,他们是战友,是兄弟……
李达来到刘伯承身边,真想安慰他几句,却又无从说起。
沉默,难耐的沉默与黎明前的黑暗重重地压着大地,差点使人窒息。
过了许久,刘伯承长叹一声,对李达说道:“报告中央军委吧。”
这些日子,毛泽东、朱德一直在煎熬中等待,难道说等来的真是这样一个令人不可相信的事实。
噩耗传到延安,延河水也为之枯竭。
5月末的延安,天气已有些热了。这几天来,枣园窑洞里灯光总是彻夜不熄。毛泽东已是一天两夜没有入睡了。他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倚在那把破旧的躺椅上,脸上流露着焦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太行前线一直没有消息。
直到5月25日黄昏,刘伯承转来第385旅的报告,说八路军总部遭敌袭击,北方局、总部人员分路突围。总部电台中断,情况不明。
毛泽东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这些日子以来,总没有太行的消息,他就觉得有些不对,但他并没想到事态竟会如此严重。如果八路军总部出了问题,对华北,对整个抗日战争全局都会有极大的影响。他不得不做出种种设想了,包括最坏的设想。万一总部不保,将如何处置?如何才能稳住阵脚?又有谁能代替彭德怀、左权出掌大局?现在的问题是:情形到底严重到何种程度?
天色渐亮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机要参谋进来报告:“主席,太行来电。”。 最好的txt下载网
血染十字岭(5)
“哦。”毛泽东站了起来,接过电报匆匆地往下看,看了几行,他夹烟的手指便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毛泽东把电报看了两遍,便拿着电报朝朱德的住处走去。
朱德眼中已布满血丝,看来也是通宵未眠。看见毛泽东进来,立即站了起来:“主席,太行有消息了?”
毛泽东没回话,只是默默地把电报递过去。朱德看了看,沉默了。悲痛压抑着枣园的晨光,太阳也迟迟不愿出来。这个悲伤的日子真让人刻骨铭心。
“左权牺牲,真是北天折柱哇。”毛泽东背过身子面对东方,声音有些颤动,“罗瑞卿、杨立三安危未卜。八路军,北方局,我华北抗日斗争……所幸的是彭德怀已经突围。”
彭德怀已突围,这让毛泽东、朱德心中有一丝宽慰。彭德怀在,总部就必定会战斗:无论形势多么危急,处境多么困难,彭德怀是从不丧失信心的。这一点,毛泽东和朱德非常坚信。
毛泽东回到窑洞,坐下来,提笔蘸墨,起草了一封电报——
刘邓转彭:
感日5时电悉。总部被袭,左权阵亡,殊深哀悼。瑞卿、立三己脱险否?甚念。目前总部电台已全部损坏,建议总部暂随第129师行动。如何望复?
毛 朱
面对左权的牺牲,朱德悲不能抑,等毛泽东走出门去,他当即提笔写下了四句悼诗:
名将以身殉国家,愿拼热血卫吾华。
太行浩气传千古,留得清漳吐血花。
写罢,朱德遂让康克清去中央研究院,把左权的夫人刘志兰接来。刘志兰哪里想到会有这一劫难,还以为朱德要和她谈让她去太行的事。之前朱德是和她说过,说左权身体不好,让她去那儿有个照顾。当她来到朱德的窑洞,沉闷的气氛让她有所察觉,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当她得知八路军总部被袭,左权牺牲的消息,就像一棵遭到了雷击的树,呼拉就倒了下去。随之,悲切之声从她那喉口迸射出来,充满了凄悲。
后来,刘志兰饱含热泪写下了一篇悼念左权的文章,读起来情之切切,令人心碎。她写道:
虽几次传来你遇难的消息,但我不愿去相信。自然也怀着不安和悲痛的心情而焦虑着,切望着你仍然驰骋在太行山际,曾写道:“愿以二十年的生命换得你的生存。”或许是你重伤的归来,不管带着怎样残缺的肢体,我将尽全力看护你,以你的残缺为光荣。这虔诚的期望终于成为绝望,当得到你的牺牲的通知时,陷我于绝望的悲痛中。痛哭、悲泣,释不去郁结的悲哀,吞噬着我的心,滴下血来。我不是在梦中吗?我常常这样提醒自己,而天空是澄清的,太阳辉耀着,这是绝对不可能挽回的事实。我不忍设想原来精神盛旺、身体健康的你,怎样遗体伤弹地辗转于血泊中,也不敢想像你在断绝最后的呼吸和思想时,想到未完的事业和亲爱的人时,怎样痛切地感到对生之留恋。我痛悔不在你的身旁,分担你的痛苦,这是永远的恨事了。
读着这样的文字,怎不使人潸然泪下,有哪样的千秋文章会如此情真意切。
八路军总部和北方局人员突出重围的第三天晚上,所有寻找到的突围人员在清漳河畔的小南山村集结。
牺牲异常惨重。除左权外,还有新华分社社长何云,朝鲜共产党领导人之一金白渊,北方局张衡宇,总部通信科长海风阁等50余人在突围中牺牲,另有北方局秘书长张友清在突围中失踪。
彭德怀站在小南山村子里的一个石碾上,点着大家的名字,一种沉重由他心中升起。鬼子欠下的这笔血债,一定要让他们偿还。
神兵伏苏亭(1)
一声“推”字令下,20多个民兵一齐用力,将石崖上垒起的两人高的石墙推将下去。霎时间,巨石翻滚下崖,但见天崩地裂,鬼子吓得哭爹喊娘,有的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砸成了肉饼。想逃的也无处可逃,只得抱着头听天由命。
1942年5月26日,下午6时左右,彭德怀突围至南艾铺,在此收营了部分突围人员后,便由第769团1营护送,于晚上10时转移至东黄漳,与总部特务团接上了头。就在总部突围的时候,第385旅769团团长郑国仲和政委漆运渥正率领第1营、旅山炮连和团直属机关向南艾铺方向转移,不久就遇上了敌人,与之展开了恶战。郑国仲立即命令1营主力占领南艾铺高地阻敌,并令山炮连对追击之敌形成压制射击,掩护总部及北方局人员突围,使得总部和北方局人员得以成功突围。
郑国仲与特务团团长欧致富商量说:“总部的人员,还要不要769团继续护送?”
欧致富说:“看目前的形势和我们的侦察,部队已完全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了。你们是不是按你们的计划行动,可以请示一下副总司令。”
郑国仲和漆运渥便去请示彭德怀。此时,彭德怀尚不知左权等人牺牲,心情还好。他果断地说:“你们还是按原计划行动吧,我们有特务团保护,兵力已很充足了。天一亮,我们可能要往太岳方向挪一挪。你们在这儿,一定要按照刘师长和邓政委的部署,就地疏散,乘机狠狠敲它几家伙。他娘的,这群乌龟王八蛋也太猖獗了,今天让他们咬了一口。”
看着郑国仲、漆运渥有些不放心的样子,走了几步,彭德怀又回过头来说道:“郑国仲、漆运渥呀,你们是一团之首。当前我们是遇到了困难,当指挥员的,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沉得住气,要沉着冷静,多动脑筋,注意分析各方面的情况,取长避短,善于捕捉战机,不打则已,打则必胜。”
郑国仲和漆运渥一齐响亮地回答道:“是。首长请放心。”
告别了总部后,郑国仲和漆运渥按原计划向北转移,不久又兵分两路:郑国仲和漆运渥率3连和团直属队到拐儿镇一带隐蔽出击,第1营营长李德生率第1、2连至共庙山庄一带与敌周旋。
5月26日黄昏,郑国仲和漆运渥率部到达拐儿镇。这些天,他们真有些气不过。日本鬼子的这次“扫荡”,是开战以来最大的一次,简直想把八路军一口吞了,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敌人“扫荡”以来,部队东跑西颠,斗志也不够高。两人一商量,决定将团机关和直属队疏散到拐儿镇以南一带,抽出3连,寻机狠揍一下敌人,压压鬼子的嚣张气焰,鼓一鼓部队和群众的斗志。
说干就干,他们立即派出侦察人员侦察敌情,又让几名机关干部同地方武装联络,了解民情,进行战斗准备。
27日中午时分,一名侦察员带着两个人回到了团部,这两个人是第7区武委会主任刘玉堂和南桃园村村长义呈祥,他们带来了一个情报。
据他们侦察,在黄漳经苏亭到辽县的路上,经常有敌人的运输队来往。敌人正把“扫荡”抢劫来的东西加紧往回运,押运的日军少则100人左右,多则不超过300人。一路上,仅有一些民兵游击小组袭扰他们,未遭到过大的打击,样子异常麻痹。
郑国仲一听果真来劲了:“这些狗日的,一定要抽时间捡个地方干它一家伙。”
刘玉堂一听郑国仲这么说,也来劲了:“郑团长,要说好地方还真有一个。”
神兵伏苏亭(2)
“哪儿?”郑国仲迫不及待地说。
“苏亭,苏亭就是个好地方。不过,什么时候打,一定要让我们民兵参加!”
郑国仲满面笑意地说:“没问题,打的时候一定请你们参加。”
刘玉堂和义呈祥走后,郑国仲和漆运渥等铺开地图,作了反复查看和研究,觉得苏亭还真是个打伏击的理想地形。从地图上看,这地方东有价站山,西有圪塔垴,村北是弯弯曲曲的道路和河滩,隔河有东寺垴。
东寺垴前面是陡崖,崖下的河滩大路呈“己”字形。只要敌人钻进去,掐住两头,它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他们把自己的想法和有关人员作了商讨,大家都认为应该抓住时机在苏亭搞它一回。
28日一大清早,郑国仲和漆运渥刚爬出被窝,3连连长李长林便一头撞了进来,嘴里不停地嚷嚷:“团长、政委,今天上午可能有一支敌人的运输队从苏亭公路过,快下命令吧,再不搞大伙都忍不住了。”
郑国仲和漆运渥压住激动,故意没吱声。
李长林有些着急了:“首长,别担心,快下令吧。鬼子就是只老虎,我也敢跳到它嘴里去,把它的牙齿拔下来,只要你们下令!”
漆运渥笑一笑,说:“李长林呀,你敢打我们相信。不过我要问你,你准备在什么地方打?怎么打?”
这一句,还真把李长林给问住了。
正在这时,第1营教导员王亚朴也撞进来,还没进门就问:“打不打,到底打不打嘛?”
郑国仲、漆运渥感到了大伙的信心。
郑国仲坚定地说:“这一仗我们肯定要打,但我们决不能打无把握之仗。敌人今天过去了,明天或后天还会来,是不是?你们现在一是要掌握好部队的求战情绪,全面做好战前准备。副总司令说了,不打则已,打则必胜。我们必须以胜利来鼓舞士气;再就是你们立即带干部骨干去勘察一下地形,把兵力、火力配置和撤退路线选好,回来向我们汇报。”
“是。”王亚朴和李长林领命后便兴致勃勃地走了。
下午5时左右,王亚朴、李长林带着一个排长勘察完地形回来报告,个个兴奋得不行。他们说实地比地图上画的更妙。这时,刘玉堂带着两个民兵也风风火火地赶来,一边跑一边嚷:
“郑团长,部队打仗可不能落下我们。我们要和八路军一起真刀真枪地干,我们民兵也不示弱啊。”
求战情绪高涨,让郑国仲、漆运渥感到高兴。作战方案立刻确定了下来:
由3连1、2排和地方民兵出战。具体以1排携两挺机枪置于东寺垴南面沟口山梁的断崖上,以2排携一挺机枪置于北面沟口山梁上,构成交叉火力;以步兵半个班置于东寺垴前面的半山腰上,保证侧翼安全;以一个编村(相当于乡)民兵加上部队1名干部和3名战士,置于东寺垴西北高地上,阻止可能由休池村方向前来抢占高地的敌人;另以一个编村民兵隐蔽在东寺垴前面的石崖上,负责向下推石头,并由他们派出两个观察组,负责监视敌人动向。
任务一分配,义呈祥兴奋得不行,两嘴笑得合不拢了,这一回他终于能率领民兵与八路军一起,同鬼子干一场了。他说:“伏击战加滚石战,我们再在河滩上埋几颗地雷,我看鬼子就是长了老鹰翅膀兔子腿,也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敌人来了。当天晚上9时左右,粟城敌工站送来情报:粟城日军300余人,将于30日上午押送大批物资经柏官寺、苏亭去辽县。 。 想看书来
神兵伏苏亭(3)
“狗日的这回是真来送死了,老子不打它个稀烂才怪了。”大家兴奋得不行。
黎明来临前,部队和民兵已作好了一切战斗准备。
天该亮了,可天边仍是乌黑的,不一会儿还下起了细雨。山野在雨雾的笼罩下,显得更加隐蔽。
战士们正高兴呢,小雨对于伏击来说更为有利。
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或许是天气变化的原故,日军的车队竟没有开过来。
“不会不来吧?”有人心里有些着急了。
“狗日的一定会来的,耐心等着。”大家又相互鼓励着。
直到下午1时左右,观察哨才报告:日军300余人,押着200多名民夫,300多匹骡马,已全部通过了柏官寺。
得到消息,大家兴奋得不行,枪上膛,弹揭盖,卧在草丛中静候着鬼子。两个小时又过去了,鬼子出现在伏击圈前面了。9个骑着大洋马的鬼子,头也不抬地一骨脑闯进了伏击圈。隔了一会儿,又有5个跟随而来。他们一个个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也许真的认为他们的大部队把八路军“扫荡”干净了。再说,这里离辽县确实很近,仅10里之遥,想必八路军也不敢在这里活动。
日军的先头部队刚一过去,大队人马接着就过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打着太阳旗,紧跟着的是四路纵队的步兵;前面的10个人还扛着大旗,颇有一种打了大胜仗的架势。步兵后面是几十个骑马挎刀的家伙。再后面便是辎重队,大车、毛驴、洋马拖了一长串,上面载着抢掠来的东西。
“轰”的一声,日军队伍走进沟里一大半后,埋在大路上的一颗地雷爆炸了,两个鬼子当场炸倒。日军队伍连忙闪到了小路上。过了一会儿,见四周没啥动静,以为又是游击队零打碎敲埋了几颗地雷,便回到大路上来。一个骑马的鬼子冲到了前面,一顿指手画脚,一顿呜里哇啦,于是先头部队便停了下来,几个工兵跑到前面去排雷。可是,前面的虽然停下来,后面的日军还是一个劲地往前拥。片刻功夫,大路上、河滩里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和牲口,就像在赶骡马大会。在一片混乱中,除几个端枪的鬼子哨兵外,其余大都斜背着枪,坐的坐,躺的躺,抽烟的抽烟,说笑的说笑。
埋伏在山崖上的部队和民兵早已等不住要开火了,可负责指挥的王亚朴十分沉着,直到最后一个日军进沟,他才向李长林点头示意。李长林把枪往前面一指,枪响话落:
“打!”
3挺机枪同时向敌群一起扫去,手榴弹如雨点一般落入敌群。
日军被这天降神兵弄懵了,队伍前拥后堵挤成一堆,只有挨打的份儿。一颗手榴弹就能炸一堆。不一会儿,敌人清醒过来,一个个撒腿便朝前面的石崖下跑,崖下挤得密麻麻。崖头上的民兵一看来劲了,一声“推”字令下,20多个民兵一齐用力,将石崖上垒起的两人高的石墙推将下去。霎时间,巨石翻滚下崖,但见天崩地裂,鬼子吓得哭爹喊娘,有的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砸成了肉饼。想逃的也无处可逃,只得抱着头听天由命。见对面的战士和民兵向敌人发起了进攻,架在东寺垴的两门掷弹筒也开火了,一颗颗榴弹在敌群中开花。一些侥幸活命的鬼子,飞跑着跳进河沟朝对面的河滩奔,可河滩上的地雷又炸响了,顿时叫鬼子血肉横飞。
“真他妈解恨,这些日子让鬼子给闹苦了。”王亚朴骂道。
跑到河滩上的鬼子,没有隐藏的地方,个个成了八路军的活靶子。近一点的才四五十米,最远也不过200来米,一打一个准。光连部通信员王东山一个人便干掉了6个鬼子。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战士们的子弹都打光了。敌人由于没找到八路军的主阵地,无法组织反击,只是盲目地朝山上乱放枪。王亚朴考虑到战斗目的已达到,为防止日军反扑,部队又没有子弹了,便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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