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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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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上等礼品。我说句话你莫见怪,这滩,见不得女人,你若不想再惹麻烦,还是快快离开。”
  于海不信这些,打小到现在,他就不信鬼啊神的,可这又能顶啥用呢?万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纵是一干人把眼睛望穿,也看不见那个被风卷走的影子。于海不敢再拖下去,重命在身,他怕罗正雄等得心急,更怕这荒漠野滩突然再飞来什么横祸。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谁都没心思对紫藤香寨生出遐想,沉默取代了一切。
  可怜的紫藤香寨,迎来了一支伤心的队伍。
  第二天重新上路时,驼五爷忽然说:“放心,我的驼我知道,只要她不离开驼,驼就能把她带回来。”
  “真的?”于海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希望,惊喜地盯住驼五爷。
  驼五爷避开他跳跃的目光,冲空旷的大漠吼了两嗓子:“太阳升起的地方就有希望,驼铃响过的地方就有歌唱,我心爱的阿拉依姑娘,不会抛下我远走他乡……”
  这是多么熟悉的歌呀,每一个进疆战士,都被这歌熏染过,陶醉过,激励过,此时让驼五爷唱出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驼五爷是汉族人,老家在内蒙一带,他唱这歌绝不是赞美爱情,他是想用歌声带给于海信心。于海轰走那些晦暗的想法,抖抖精神,他从驼五爷的镇定里得到一丝宽慰,是啊,我心爱的阿拉依姑娘,不会抛下我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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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团 第三节(2)
可是走着走着,他忽然扯起嗓子,冲着望不到头的大漠吼:“有本事你就把我们全吞掉,你个黑了心的,吞走一个姑娘算什么英雄?!”
  这声音有点儿像狼嗥。大漠刷一下静了,极静,只有驼铃不倦的叮当声。大家的心都沉甸甸的,没有人知道接下去还会发生什么。
  又是两天后,驼队终于到达红海子。望见营地的那一刻,于海心里腾起一股浪,这是大漠中战士们常有的心情,每每跟战友会合,总会有别样的东西生出来。罗正雄老早就等在沙梁子上,看见于海,兴奋地扑过去,两个人紧抱在一起,用身体传达着内心想要说的话。
  红海子腾起一片欢跃。
  “我把万月弄丢了。”于海说,声音里有股深深的自责。
  罗正雄嘿嘿一笑,捣了于海一拳。
  于海感觉有点儿怪,不解地瞪住罗正雄。
  罗正雄指着远处说:“你看。”
  这一看,于海惊了。铺满果果刺的沙岭上,万月背对他们而立,她的身姿曼妙、颀长,宛若一枝风中摇曳的野玫瑰,盛开在果果刺中。夏日的果果刺,尽情地喷出一岭的黄花,染得沙梁子要醉。风一吹,沙岭摇晃起来。
  “她怎么……”于海惊得说不出话。
  “她比你们早到了一天。”罗正雄说着,牵过驼,引于海往营地走。他脸上并没太多惊诧,好像万月的失踪并不是件值得惊诧的事。倒是于海,脑子里茫然着,这真是太意外了,万月她?他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往回望,那迎风而立的影子,似乎勾起了他什么心事,可他又的确不是一个有心事的人。夏日的沙漠里,因了万月的出现,再次激起一片欢悦。于海心里,却无端地多出些什么。
  宿营的时候,出了点儿小意外。两支队伍会合后,罗正雄对地窝子重新做了一番分配。由于万月坚决不睡地窝子,只好在炊事班边上为她搭了座简易帐篷。杜丽丽也想挤进去,让罗正雄狠了一通。杜丽丽撅个小嘴儿,暗骂罗正雄偏心,凭啥要给新来的女兵搞特殊?炊事班另一侧,是向导铁木尔大叔和女儿阿哈尔古丽的帐篷,向导们是从来不睡地窝子的,走到哪儿都睡他们自带的帐篷。罗正雄原想在父女俩的帐篷边上为新来的向导驼五爷搭个小帐篷,没想驼五爷跟铁木尔大叔刚打了个照面,就再也不往那边去了。这两个一生都在沙漠中行走的人,好像彼此有什么成见。罗正雄问了几句,驼五爷不说,他牵着自个儿的驼,走到离营地二百步处,取下驼上的大行囊,有点儿孤独地在沙岭下搭起帐篷来。
  这个时候,一直很活跃的阿哈尔古丽却突然沉默下来,好像驼五爷的到来惊扰了她。罗正雄尽管什么也没说,但还是牢牢记下了驼五爷第一眼看见阿哈尔古丽时那十分惊诧的眼神。
  铁木尔大叔倒显得很大度,从帐篷里拿了一个馕,朝沙岭走去,不过很快他的步子又迈了回来——驼五爷不喜欢吃他的馕。
  罗正雄静静观察着这一切,心里止不住打了几个问号。
  队伍一会合,特二团就算正式成立了。罗正雄用一天时间,给队伍做战前动员。他还是改不了多年养成的习惯,总是把战前动员看得很重。虽是和平年代,可这次出征就意味着作战,是人跟自然、人跟沙漠的战斗。能否打赢这场战争,考验的不只是全团战士的技战术,更重要的是毅力和信心。是的,信心!罗正雄说:“战争年代,我们出生入死,尖刀一样时刻准备着插入敌人心脏。现在是建设年代,我们铁肩担使命。我们是一群怪兽,穿漠海,越戈壁,过沼泽……我们无所畏惧,目的,就是把红旗插在天山上!”
  出乎意料,原本看似散漫的队伍,忽然间变得紧张、严肃,连已经挨了好几次批的杜丽丽,这阵儿也神情肃然,睁着两只明突突的眼朝罗正雄望。
  罗正雄讲完,杜丽丽带头鼓掌。掌声中,罗正雄扫了一眼万月,她的双手并没鼓在一起,而是习惯性地十指交叉搁在膝上;目光,正穿过红海子,凝望着远处。
  

大兵团 第三节(3)
按师部下达的命令,特二团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测量红海子地形图。
  队伍分成三组。第一组由于海带领,负责测绘红海子地形图。第二组由副团长刘威和张笑天带领,测绘曾经流经红海子的古河道。这是迄今为止兵团发现的最大的一条古河道,相传二百多年前,这条叫做呼尔玛的古河还碧波荡漾、水流淙淙,它的一头系着天山,另一头扎进浩瀚的大漠。搞清古河道,对兵团下一步大规模开垦农田作用十分重大,因此罗正雄要求,务必在一个月内,将古河道的几个分支全都测出来。第三组却有点儿奇怪,三个人,罗正雄,还有他带来的两个年轻战士。至于做什么,罗正雄没向大家说。于海和刘威也没多问。
  在这支部队里,很多事是不能随便问的。于海和刘威接受这次任命时,上级曾再三强调,行动上要绝对服从指挥,牵扯到某些机密时,能回避一定要回避。“绝不能轻易怀疑谁,更不能形成摩擦和矛盾,记住,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为大兵团提供第一手资料。”
  队伍哗啦啦开进红海子,向导也分成两组,帮战士们拿仪器。罗正雄眼里,这些仪器比生命还重要,尽管到现在他还一样也不会摆弄。
  远远地,罗正雄看见,第一个架起经纬仪的竟是万月。这女子果然利索,似乎一触摸到仪器,她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两天里留给罗正雄的那种杨柳轻摆的感觉瞬间全无,他不得不叹服,师长刘振海挑人就是有眼光。另一边,张笑天他们也站在了起点。扛着水准尺往前跑的,竟是胖子张双羊。甭看她体重一百三十多斤,跑起来却很灵活,这是个能吃苦的孩子,罗正雄很看好她。她哥哥以前就在罗正雄手下当侦察兵,那次平息叛乱,不幸身中埋伏,让叛乱分子给活埋了。
  夏日的红海子,因这支神秘的队伍忽然间活泛起来。一阵微风掠过,罗正雄的心慢慢舒展开来。等两个组全部投入工作后,罗正雄转身对手下那两个年轻战士说:“从现在起,你们的任务就是全天候监视红海子周围的一切,哪怕飞过一只鸟,也要给我记下模样。记住了,红海子只是我们放给对手的一颗烟幕弹。在真正进入核心地带前,我们必须要保证这支队伍没被敌人渗透,更不能被敌人发现,做不到这点,下一步工作就不能开展,我们绝不能让特一团的悲剧重演。”
  两个侦察兵化装后迅速离去,罗正雄自己,却呆呆地坐在了沙梁子上。
  他心里有事。师部召开的秘密会议上,师长刘振海传达了兵团司令部的指示。特一团出事后,兵团司令部展开了调查,初步怀疑,特一团是内部出了奸细。反动分子与国民党残孽暗中勾结起来,妄图颠覆我新政权。为了不让革命的红色种子撒遍辽阔的疆域,他们派间谍打入我特一团内部,伺机采取报复行动。特一团出事那天,恰好是油田地形地质资料勘探完毕的日子。特一团因为急着向司令部报功,放松了警惕,让暗藏的敌对分子乘虚而入。据司令部查到的情况,特一团两名骨干分子还有一名向导神秘失踪,同时,一号油田的所有资料都已失踪。如果这些资料落入敌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司令部要求特二团,在完成司令部交给的勘测任务以外,还要设法找到三个失踪者。这也是司令部让特二团紧急开赴大漠的缘由。目前司令部已严密封锁了所有离开大漠的通道,如果失踪者还活着的话,一定潜伏在大漠里。茫茫大漠,真要找到这三个人的确很难,但司令部相信罗正雄能做到。
  进疆的官兵中,唯有罗正雄受过特种训练。对付间谍和叛逃者,罗正雄就是司令部的一张王牌!
  “你是钢,关键时刻必须用在刀刃上。如果把大漠比做天空,你就是雄鹰,现在就要飞向天空。记住,除了照顾好同志,你还要随时扑向狡猾的豺狼。”师长刘振海对罗正雄充满了无限期望,他也知道,将罗正雄突然截留下来有点儿残忍,可特一团突然出事,打乱了司令部的整个计划。这个时候,除了紧急召回这些精兵强将,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大兵团 第三节(4)
副团长刘威,还有二营长张笑天,都是从转业名单上让司令员亲自划过来的,可见司令部对组建特二团下了多大决心。
  然而,进入沙漠已经十天,罗正雄脑子里,却一点儿头绪也没。他现在是看谁都起疑心,稍稍有风吹草动,就能让他的神经敏感起来。万月失踪又意外回来,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没细问,问了她也不会说。罗正雄很清楚万月的性格,特二团现有的女兵中,她是最难把握的一个,也是最为神秘的一个。还有,向导驼五爷为什么不跟铁木尔大叔住一起,他看阿哈尔古丽的目光为什么那么奇怪?那天晚上的那个黑影到底是谁?这些问题必须尽快搞清楚,要不然,罗正雄自己也会迷失方向。
  起风了!刚才还骄阳四射的大漠,眨眼间被一场黑风洗劫,天空乌云骤起。黑风卷着沙石,朝罗正雄扑来。他顶着恶风,摸进营地,从地窝子里拿了件东西,豹子一样顺风而去。
  这就是罗正雄,再恶的风,也迷不住他的双眼。
  

大兵团 第四节(1)
一周以后的一个早上,营地发生了件小事。天刚蒙蒙亮,罗正雄从营地外面回来,正要往地窝子里钻,猛听政委于海在发火。罗正雄止住步子,竖起耳朵听,于海好像是在批评万月。大清早的,又是什么事?罗正雄轻步走过去,晨曦下,一幅画面跳入他眼帘。晨光泼洒过的大地,发出一层黄澄澄的亮,夜风抚摸过的沙梁子,极像一条浑圆饱满的大腿,尽情地裸露在天空下。大漠的这种质感,有时是很能感染人的,它能让人猛地想到美的极深处。沙梁子下面,一块帆布遮挡起一个小世界,那是女兵们的私地儿,罗正雄轻易不敢往那去。此时,万月背对着他,将她美丽的背和匀称修长的双腿展现给他。晨光将她的背映得很模糊,两条腿更是模糊,她似乎被定格在那里,成为一幅画。罗正雄定睛望了一会儿,才知道万月是在洗头。
  沙漠里是绝不允许洗头的,这一点罗正雄讲得很清楚。红海子的水源还没找到,来时带的水又很有限,水就成了一团人的命根子。女兵早上可以拿毛巾沾点儿水擦把脸,男兵是绝不容许糟蹋一滴水的。怪不得一向温和的于海会发那么大火。
  可是这火发了等于没发。于海在边上大发雷霆,万月却照旧洗着她的头,似乎于海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此时,她已将头发从水中取出,轻轻拿毛巾掠干。头一仰,那一头瀑布便飞泻而下。罗正雄吃了一惊,这么长时间,他居然没发现万月留着长发,这也是部队坚决不许的。进入大漠前,师部再三强调,女兵一律剪短发,齐耳。万月怎么能搞特殊?
  罗正雄正想走过去,万月突然转身,两个人的目光就那么瞬间相遇,不知怎么,罗正雄心里颤了一下,真的是颤。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异性面前心颤,以前即使在江宛音面前也没产生过这种感觉,很奇怪,很微妙,却又……罗正雄脸红了一下,感觉心跳在加快。万月静静地盯住他,有那么一分多钟,她的目光扎着他的脸,没挪开。罗正雄感觉被那目光扎疼了,有点儿慌乱,也有几分茫然。就在他手足无措时,万月轻轻甩了一下头发,端着水盆,进了地窝子。
  政委于海的骂更响了。他大约是被这个目中无人的丫头给击怒了,居然骂出一句很难听的话:“你是战士,不是风尘女子,留长发给谁看?!”罗正雄想制止于海,那边却传来向导驼五爷的话,他的罗盘不见了。
  “什么?”罗正雄撵过去,驼五爷正在发火,说他的罗盘明明就在枕头底下,早起给驼喂草的空,罗盘就不见了。“是哪个多长一只手的,那可是我的宝贝啊!”驼五爷的声音带着哭腔。
  等问清,才知那不是什么罗盘,是驼五爷看得比命还珍贵的一件宝贝,专门用来在沙漠里辨认方向,据说比军用罗盘还管用。他的驼队正是凭了这宝,才永远不走错方向。当初有蒙古人拿重金买,驼五爷都没舍得,谁想……
  “不急,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忘在哪儿了?”
  “这还用想么,我这宝贝一刻也不离身的。昨儿个喂驼,差点儿掉草里,今儿我多了个心,悄悄放枕头下,谁知这长着贼眼的,他倒看得清。”
  驼五爷的愤怒和绝望,使罗正雄相信罗盘真是丢了。可就那么一会儿的空,谁能溜进驼五爷的帐篷拿走罗盘呢?再者,也不是谁都知道驼五爷还有这么一件宝贝。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就往铁木尔大叔那边瞅,铁木尔大叔正在驯鹰。那是一只叫做铁嘴的鹰,据说跟了铁木尔大叔大半辈子,鹰是有点儿老了,可真要振翅飞起来,样子还是很凶猛。铁木尔大叔每天早起都要驯它一会儿,有时候让它伏在肩上,跟自己一起跑,有时让它一次次冲向云霄。今儿个这鹰却懒懒的,不想动弹,任凭铁木尔大叔怎么使法子,它就是半睁着眼装睡。罗正雄听到铁木尔大叔沮丧的一声叹:“你个懒物,迟早要被兔子吃掉。”
  罗正雄止住吵闹,让闻声赶来的张笑天他们各回各位,自己却撇下众人,朝沙梁子后面走去。不多时,侦察兵小林跟随过来,低声说:“早起的时候,我看见阿哈尔古丽往驼五爷那边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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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团 第四节(2)
“你是怀疑她?”
  “不是怀疑,我真的看到了。”
  罗正雄没再问什么,其实他脑子里也闪过阿哈尔古丽这几个字,但这不可能,一个如此纯洁的维吾尔姑娘,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偷窃对维族人来说,是件很耻辱的事,罗正雄不敢轻易让这位维族姑娘蒙受羞辱,可除了她,又会是谁?
  早饭吃得寡淡无味,驼五爷端着碗,一边捣弄一边还在不停地诅咒。看得出,罗盘在他心中的确是个宝贝。好几次,他把目光投向铁木尔大叔,但铁木尔大叔一点儿不在乎他的骂,好像他的话就跟沙漠中随时刮起的风一样,不值得去琢磨。美丽的阿哈尔古丽倒是有点儿例外,这个早上她吃得很少,一双黑黑的眸子不时投向驼五爷,驼五爷骂得凶了,她的眼神就动一下,不是生气,而像是惊讶。从她茫然的眼神看,她更像个世事未谙的孩子,似乎不太明白人们之间为什么会生出仇恨。罗正雄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直到饭后出工也没说一句话。
  这一天,罗正雄跟在了第一组后面。说不清为什么,他忽然想接近万月。罗正雄在测量上是个外行,但吃苦的活儿他能干。他从外勤兵手里接过标尺,扛上就走。驼五爷见状,忙不迭地说:“咋能让团长扛哩,快放骆驼上,今儿个驮得轻。”罗正雄笑笑,用一个模棱两可的笑拒绝了驼五爷的好意。驼五爷有些怅然,从进入营地到现在,驼五爷都在想办法跟罗正雄拉近关系,可惜到现在罗正雄还跟他生分着。在他眼里,团长罗正雄跟铁木尔父女的关系更近些。“迟早后悔哩,甭看你是团长。”他暗自嘀咕了一句,喝了一声驼,心事凝重地往前走。
  沙漠并不是永远处在骄横中,有时候,它的宁静和大度反倒让人更觉得它像个沉思的老人,带点儿哲学味道。读书不多的罗正雄不久前刚刚接触到马克思主义,这是团以上干部的必修课,这时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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