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兵团-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能想啥法啊,要是有办法,我还犯得着这么垂头丧气?”
这是两人间的悄悄话,每次执行完任务,两人总要找个地儿,把压在心头的郁闷说出来。一则,两人都有种怀才不遇的恨憾,眼下他们所在的团,就数他俩有文化,也有脑子,可团里有好差,总也挨不到他们,这就让他们有一种梦想落空的感觉。二则,他们原以为只要解放了新疆,仗就彻底打完了,剩下的就是论功行赏,给个县长什么的当当,也好把这些年吃的苦受的罪担的惊弥补一下。至少,应该能讨一房漂亮的媳妇,多生几个儿子,享一下人生的福。谁知上头突然下了令,不让进疆的队伍回了,真要在这大漠戈壁困一辈子,谁也不甘心。
那次谈过之后,两人暗中都采取了行动,就是改变自己命运的行动。老天可能格外开眼,让吴一鹏遇上了师长刘振海。刘振海到团里检查工作,吴一鹏让团长抽去搞总结,顺便帮团里写些宣传材料,正巧刘振海就在找这样一个人,能写会说,读过书,肚里有墨水。眼下不比战争时期,师里有很多宣传工作要做,再者,刘振海也想多学习,提高自己,有个这样的人在身边,自己提高起来就快。就这么着,吴一鹏被刘振海看中,谈过一次话后,他就坐着刘振海的吉普车到了师部。这一下,他飞黄腾达了,高升了,再也用不着提上脑袋跟那些叛乱分子打游击了。有一段时间,他跟孙旺子失去了联系,后来有一天,孙旺子突然找到他,很神秘地说:“想不想结识维族姑娘,很漂亮的。”
“漂亮顶啥用,又不能通婚。”吴一鹏似乎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他有更高的志向了。
“干吗非要想着结婚?再说了,也不是没可能,只要答应信她们的教,这事听说也有办法通融。”
“还通融哩,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居然动起这个脑子来,小心人家拿你当祭品祭了。”那天吴一鹏很忙,师部来了新兵,清一色女的,刘振海让他把二师的辉煌战绩全写出来,贴到墙上,让这些女兵一来就受到教育,所以没工夫多陪孙旺子。孙旺子一看他对自己的话题不感兴趣,遂失望地说:“你现在有出息了,把兄弟不当兄弟了,算了,我走,就当我啥也没说。”
孙旺子的话吴一鹏并没深想,听完就忘在了脑后,直到孙旺子出事,他才猛地醒悟:当初孙旺子的真实意图并不是给他介绍维族姑娘,而是想拉他到“那边”。
“那边”是个很危险的词。进疆后,这种事儿不是没有,仅吴一鹏知道的,就有五六个,有些还是副团级干部,不知怎么就让人家给拉拢过去了。按“那边”的意思办事儿,重点就是策反。“那边”抱着一个梦想,想把进疆的官兵全部策反过去,这事听起来有点儿像天方夜谭,但“那边”很执着,即或不能达到策反的目的,也要让进疆官兵立不了脚,乖乖儿离开新疆。你还别说,在他们的利诱或胁迫下,真还有人带着一个排的力量倒了戈,当然下场就不用说了,跟孙旺子一样。
孙旺子死得真是惨,他被砍了头,身首分开,挂在一个叫布尔津的小城里。据说,砍他头的正是当初跟他关系很亲热的维族姑娘热娜。此事由于影响极坏,被兵团封锁了消息。吴一鹏也是在刘振海的绝密材料夹里偷看到的,当时只当是孙旺子可能做了让热娜伤心绝望的事,激怒了维族人,才遭此下场。直到黑风暴中阿哈尔古丽一怒之下吐出真相,吴一鹏才震惊了。
第三节(3)
原来热娜跟阿哈尔古丽一样,都是扎伊精灵。
天呀,真是可怕。扎伊精灵居然盯上了他!
吴一鹏矛盾死了,按说,如此重大的军事机密,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向罗正雄报告。扎伊精灵是我人民解放军坚决打击并要彻底消灭的反动势力,绝不能让她们有任何渗透的机会,可他居然将此事瞒了下来。罗正雄有意跟他谈起这个话题时,他居然傻傻地说:“啥叫精灵,我没听说过。我跟阿哈尔古丽真是迷了路,你如果怀疑,可以向师部打报告,让师部来人调查。”听听,这种时候,他还没忘提醒罗正雄,自己是师部的人,如果要调查,也只有师部有权限。罗正雄只好将话题打住。
事实呢?他在黑风暴中根本没有迷路。黑风暴来时,他丢下张双羊,一个人钻进了坎儿井。他跑尺子,早就对那一带的地形做了观察,哪儿能藏身,哪儿能抵挡黑风暴,他摸得比谁都清,而且他备有足量的水。张双羊那傻丫头,舍不得喝自个儿的水,老把水和食物节省下来给他,阿哈尔古丽那一天也偷偷给过他一壶水,还向他抛了个眼神,那眼神,真是能迷死人。一想到那眼神,吴一鹏的心就荡漾了,无法控制,黑风暴中难忘的情景再次奔出来,令他热血沸腾。
阿哈尔古丽是在第二次风头到来前找到他的。其实压根儿就不用找,那个藏身的地方就是阿哈尔古丽告诉他的,当时好像很无意,他也装得极其自然,就像跟阿哈尔古丽谈论天气一样,让谁都觉不出话中还有话。一等跳进那个坎儿井,他才发现,阿哈尔古丽跟他说的地方真是特殊,不但风沙袭击不到,里面竟还备有食物、水、柴禾,甚至还有供人睡觉的小炕。阿哈尔古丽跳下来时,他略略有些惊讶,没想她真的找了来,而且是在如此危险的关头。
“这儿舒服吧,我的秀才。”阿哈尔古丽一改平时的矜持,笑着说。阿哈尔古丽是轻易不笑的,在营地,你很难看到她漂亮的脸上盛开笑容,她矜持惯了,老给人拘谨或是羞怯的样子,那双明亮的黑眼睛更是绝少向人流露出什么。只有跟秀才吴一鹏在一起,她脸上的乌云才能散开,露出皎洁明亮比月光还要令人心动的笑容来。
吴一鹏没说什么,有点儿痴傻地盯住这个比黑夜还让人看不透的女人。
“这是我们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所有的向导和驼队都能在这儿歇脚,当然,你们汉人是不能进入的。”阿哈尔古丽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笑着解释。
吴一鹏哦了一声,这解释似乎有道理,但他没打算相信。跟阿哈尔古丽私下接触久了,他才发现,她的很多话都是不能相信的,但他也不打算怀疑,更不会傻到向她质问。因为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主动向你微笑,很是殷勤地照顾你,体贴你,一双眼清泉般让你在烈日烧烤的沙漠享受到透心的温凉,你若再怀疑她,就有点儿太残忍了。
“谢谢你,阿哈尔古丽。”
阿哈尔古丽的目光动了下,脸上忽地飞出一团红。那是吴一鹏最想看到的颜色,每次阿哈尔古丽脸上染上红云,他的心都要陶醉很久。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他们在那座更像是家的洞穴里度过了三天三夜,起先好像很平静,两人都保持着应有的矜持和距离,但是后来,后来……
到现在吴一鹏也没想清楚,他跟阿哈尔古丽是怎么抱到一起的,这事真是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两人中间隔着那么多障碍,况且他也从没想过在阿哈尔古丽身上捞什么便宜,他只想天天看到她,享受她的微笑,感受她的温柔,以此打发掉这枯燥而烦人的可怕日子。跟一个美丽的维族姑娘有肌肤之亲,这是吴一鹏想也不敢想的事。但是这样的事偏偏就发生了,真的发生了。
一切来得很没先兆,仿佛一刻间,他们被什么东西点燃,然后就不可遏制地走向了疯狂。是的,疯狂。吴一鹏认定那天是疯狂了,不但他疯狂,阿哈尔古丽也疯狂,比他还疯狂。多么可怕的一次疯狂啊!可又是多么令人回味的疯狂!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节(4)
忍不住地,吴一鹏就会沉迷到那天的情景中去,尽管一切早已朦胧,很多的细节他都记不起了,但那个场景在,那份如饥似渴的感觉在,那份迷醉在,那份……吴一鹏不敢想下去了,再想,他就会被这个女人折磨得疯掉。
远处又响起副团长刘威的喝喊声:“秀才,发什么呆,扶好尺子啊!”
吴一鹏打个激灵,惶惶地扶好尺子。
秀才吴一鹏被刘威断喝着重新骂回上一个测点时,另一个组里,团长罗正雄正跟向导铁木尔大叔展开一场艰难的谈话。罗正雄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找铁木尔大叔好好谈一次。师部和侦察连反馈来的消息再次证明,铁木尔大叔是可信的,他是解放军最好的朋友。那么,问题一定出在阿哈尔古丽身上,会不会是驼五爷怀疑的那样,阿哈尔古丽是假的,铁木尔根本就没有女儿。
“铁木尔大叔,我很希望你把真话讲出来,你知道,师部是很相信你的,你是兵团的老朋友,也是汉族人民的老朋友。”
“你不要说了,罗。”铁木尔大叔打断罗正雄,“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但是我铁木尔行得端,走得正,是草原上最光明的鹰。伤害解放军的事,我不会做。”
“铁木尔大叔,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
“误会?罗团长,你只相信你们汉人,从来不相信我铁木尔。这趟向导做完,我再也不给你们特二团做了,我要向刘师长建议,一个不敞开胸襟的人,是很难找到真朋友的。”铁木尔大叔显得很激动,他是在生罗正雄的气,他几次发现罗正雄跟驼五爷深更半夜在一起密谈着什么。按他的猜想,一定是谈他们父女。
“如果你怀疑我,我现在就可以回去,没关系的,我不要你们解放军一分钱。”铁木尔大叔接着说。
“铁木尔大叔,你听我解释。”
“罗团长,不用你解释,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阿哈尔古丽是我的女儿,这一点你不必怀疑,不过……”
接着,铁木尔大叔讲出了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罗正雄听完,哑了。
阿哈尔古丽真是铁木尔大叔的女儿,这一点绝对不会有错。十三年前,铁木尔家遭了灾,那是一场少见的瘟疫,疫情让周遭几百里陷入了恐慌。铁木尔大叔家的牛羊死光了;他美丽的妻子也染了病,躺在土炕上奄奄一息;三岁的儿子还有五岁的女儿阿哈尔古丽也整日发高烧,咽不下饭。铁木尔急坏了,天天趴在地上跟真主祷告。可不久之后,他美丽的妻子还有可怜的儿子还是离开了人间,铁木尔大叔伤心欲绝,抱着烧成一团火的阿哈尔古丽,不知道该怎么办。村子里不时响起哭嚎声,那是死了人的人家发出的,这样的哭嚎几乎隔上一阵就响起一次。后来,死的人太多,活着的人实在哭不动了,就学他那样,抱着孩子,傻傻地坐在地上发呆。
就在这一天,离他们村落一百多里处的一个叫乌尔沁的部落来了人,说是受真主的旨意,来村落拯救孩子。一听是真主派来的人,村落里的老人感动了,纷纷趴在地上,虔诚地磕起头来。几乎没怎么耽搁,阿哈尔古丽还有十多个活着的孩子都让头人带走了,说是真主让她们离开这被罪恶浸染了的地方,到有圣水的地方去。这一去,阿哈尔古丽便杳无音讯。
一年前,阿哈尔古丽突然回来了,她循着牛羊的足迹,一路从天山那边找来,终于在这个叫库哈的小村落找见了自己的阿大。铁木尔大叔真是不敢相认,十三年未见,女儿的模样在他脑海中已很模糊,他只记得当年女儿傻兮兮的样子,可眼前的阿哈尔古丽不仅出落得婀娜多姿,而且会多种语言,汉语甚至讲得比他还流利。阿哈尔古丽见父亲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陌生,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双手捧给了父亲。
一见香包,铁木尔大叔不再犹豫了,一抱子将女儿揽入怀中:“阿哈尔,我的女儿。”
香包是吉祥物,是母亲在她三岁时做给她的,里面不但有来自草原深处的香草,还有一块鹰骨,意思是祝福她坚强、美丽。这个香包自从戴上去,就再也没离开过阿哈尔古丽的身子。如今看到它,铁木尔大叔真是热泪盈眶,感慨万分。
第三节(5)
“那你有没有问过她,这些年,她去了哪些地方?”罗正雄小心翼翼地问。
“我的女儿,当然是去草原上飞翔。”铁木尔大叔忽然充满了激情,带着赞美的语气夸奖起阿哈尔古丽来。
“铁木尔大叔,有句话我真想问问你,可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什么不能讲的,你说吧。”
“你……听没听过一个叫‘扎伊精灵’的组织?”
铁木尔大叔猛然黑了脸,半天,哑着声音问:“你怀疑阿哈尔古丽是精灵?”
罗正雄重重地点了点头。
铁木尔大叔的脸色更为难看了,不过他没冲罗正雄发火。其实,同样的疑问也在他心里悬着,之所以不敢讲出来,是他不敢正视。
我美丽的阿哈尔古丽,你可千万不能让魔鬼附身啊!
这一天,罗正雄回到营地,意外地收到了两样礼品。礼品是师长刘振海派人送来的,一双布鞋,一把精美的藏刀。布鞋是江宛音一针一线纳出的,藏刀是江默涵托人从藏区高价买来的。包裹里,还有一封信,是江宛音写给他的。
罗正雄看完信,心情突然变得复杂。
就在他抱着布鞋发怔的时候,营地里传来万月悠扬低婉的歌声,那是首俄罗斯民歌,特二团只有万月会唱。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节(1)
驼五爷不负厚望,终于查到了黑衣人的线索。
派驼五爷到二组,看似随意,实则却是罗正雄深思熟虑后下的一招妙棋。尽管罗正雄从未向这个耿直倔犟的老向导明确要求过什么,但言行中,他却对这位老向导寄予了厚望。两个人坐在沙梁子后头深谈的那些个夜晚,罗正雄尽量避实就虚,目的就是打消这位老驼人的顾虑,让他跟特二团铁起心来。罗正雄先是跟驼五爷聊一些过去的事,包括新疆解放时解放军跟驼客子之间鱼水相亲的故事。聊着聊着,罗正雄会冷不丁地说:“还是你驼老五厉害,新疆这帮驼客子中,哪个敢跟你比?别的不说,单说你能一个人带着二十多峰驼,穿过干驴皮滩,把粮食送到解放军手上,就让军区首长大会小会夸了一个多月。”说得驼五爷心里一片眩乎,不好意思地垂下头。罗正雄趁热打铁,猛就扯出一档子事:“哎,那个黑三的小老婆你最后给弄到哪儿去了?”
驼五爷惊了一惊,等辨清罗正雄没啥恶意时,挠了挠头,不安地道:“那都是老早的事了,提它做啥?”
“喧喧么,反正又没外人,说出来让我也长长见识。”罗正雄不依不饶。
“嘿,丢死个人哩,不能喧,真不能喧。”驼五爷客套着,没喧,心里却翻过一层细浪。
沙漠里奔命的人,有的不只是那些悲天悲地的故事,有空他们也闹些花花事儿,供驼客子们当笑料。驼五爷拐跑黑三的小老婆,算是件让人开心的事。黑三是沙漠里的一霸,仗着跟国民党一个团副是拜把子兄弟,又跟地方上的保安团混得贼熟,常常就把沙漠当成了私家院子,谁要犯了他的戒,驼客子这碗饭你就甭吃了。驼五爷偏是跟这人较上了劲,几次都把黑三到手的活给抢了,惹得黑三放出话,要给他在干驴皮滩准备个“好院子”,让他安安稳稳睡里头。驼五爷听了,笑笑,照旧在沙漠里轻松出入。一次,黑三揽了活儿,跑不过来,意外地找到驼五爷,让他代脚,银子三七分。驼五爷没犹豫,说行。临上路时,黑三突然不放心,怕驼五爷起歹心吞了这几十袋大烟,就让自己二十来岁的小老婆带两个心腹跟在驼队里,做他的哨。谁知二十天下来,驼五爷不但瓦解了两个心腹,还把那花儿似的小老婆搞到了手。这在当时简直成了沙漠里一档子奇闻。谁都知晓,小老婆是黑三拿一年的脚钱从一个国民党营长手里买的,他垂涎这小妇人的姿色,费尽了心机,让营长染上了大烟,硬是把原来唤嫂子的小妇人给弄到了怀中。还没怎么享受哩,竟让一个又憨又笨的驼老五给甜言蜜语哄骗走了,气得黑三带了五十多支猎枪,沙漠里追了十多天,最后,连人带枪让一股土匪收拾了。可怜的黑三,英雄了一辈子,最后竟栽到了驼老五手里。
都说那股土匪是驼老五引来的,还说那个叫洪五的土匪头子是他拜把子兄弟。驼五爷嘿嘿笑着说:“哪有的事啊,我连洪五是光脸子麻脸子都不知晓,要真有那么个拜把子,我还用得着讨这碗饭?”
不过驼五爷也是个没艳福的人,虽说是把小妇人拐到了手,但没命享。没出一个月,小妇人让一场怪病给带走了,临走拉着他的手说:“好人啊,等下辈子我来侍候你。”驼五爷哭了一场,擦掉眼泪,笑笑:“你个妖精,刚把我的瘾逗上来,你给一蹬腿走了,这日月,叫我驼老五咋过?!”
这些事,驼五爷轻易不敢翻腾,一翻腾,难受,心里堵。没想到,这坛子闷酒让罗正雄给掀开了。两人坐沙梁子后头,着实唏嘘了一阵。驼五爷心说:你个姓罗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不让人好受哩。罗正雄心说:一个粗粗糙糙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