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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湾村里的失踪案:生命河(全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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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临亮的时候,茅屋外的山雀叫唤得惊天动地。吴石柱被惊醒,揉搓了几把瞌睡的眼睛,扭头看见睁着眼睛不吭声的杏花,惊得一骨碌从土炕上爬起来,赤条条地溜下炕棱,在脚地上拣得几块烂布绺子,遮住他的羞丑,三步两步就从茅屋里溜出去。
  茅屋外一片朦胧,一缕淡淡的薄雾从石鱼河滩里慢慢升腾起来,绕过对面月镜疙瘩的树林子,一直朝天空中扑去。吴石柱踩着带露水的荒草走到荒坡上,趷蹴在地畔上,十分无聊地想抽锅烟,但他一时慌乱,竟忘了拿旱烟锅。
  薄雾过后,天彻底地亮了,一轮红日绕过月镜疙瘩上的树梢,照得荒坡上那间破茅屋一片鲜亮。杏花她妈和杏花一前一后从茅屋里走出来,她们全当昨夜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直走到吴石柱趷蹴的地畔上,看着几乎被树笼罩着的石马坬,说什么也不走了。
  此时的吴石柱并不像杏花和杏花她妈那样坦然,看见从茅屋里走到他跟前的母女俩,觉得很不自然,差怕杏花她妈质问他昨晚的事。因此吴石柱见她娘儿俩站在他跟前,他的头一直没敢往起抬,很想偷偷地从地畔上溜开,但他现在想溜也溜不开了。于是他装得一本正经地从地畔上站起来,没敢看杏花地只看了眼杏花她妈,然后对她老人家说,起来了,我给弄点水去。说着,吴石柱一扭身就回他那间茅屋。
  吴石柱回到那间茅屋,心仍在不安地狂跳,他在茅屋的脚地上愣怔了一阵,觉得心脏稍微平静了,便端起一只破盆子,慌里慌张地走出那间茅屋,到石鱼河里端水去了。
  他端着一盆水,抬头看了看站在地畔上的杏花和杏花她妈,仿佛看见杏花和杏花她妈紧盯着他,好像要在他身上寻找什么似地。吴石柱慌得急忙低下头,总以为杏花一定是把昨晚上的事告诉了她妈,不然就是杏花她妈知道了昨晚上他骑了她女儿而仇视地盯着他。

生命河 第二章(8)
当吴石柱没精打采地端第三回水刚刚跨进那间破旧的茅屋时,杏花和杏花她妈也一前一后地从门里进来了。
  吴石柱颤抖着,慢慢放下手里端的那盆水,不知道自己在这时候该对这娘儿俩说几句什么。他偷偷地用眼角瞅了一下杏花,看见杏花好像怀有一种仇恨地看着他时,吴石柱慌忙低下头,再也不敢看杏花了,他知道杏花从心眼里恨他,他在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后悔和害怕。
  然而,杏花的这种仇恨只能深深地埋在心里,只是一个劲不停地把怨气全使在她那细条条手指头上。
  咯嘣!一声。咯嘣!又一声。
  杏花扳手指头的声响很大,像炸弹在吴石柱身边爆炸了一样。吴石柱看着杏花她妈说,你娘俩在这屋里歇着,我到后沟收割还没收割完的庄稼。吴石柱说完慌慌张张就要从门里往出走。还没等他走出去,杏花走了一步说,我也去。
  吴石柱扭过头,看着要跟他去的杏花说,你别去,跟你妈在这屋里歇着。
  我要去,杏花又说。
  杏花她妈看着吴石柱,然后说,她要去,你就叫她去么。
  站在门口的吴石柱一阵惊喜一阵害怕,他不明白杏花为什么非要跟他到山里去,是不是害怕他跑了?
  吴石柱无法拒绝杏花,只好带着杏花一路欢喜地到山里去了。
  雾气仍然在树林间缠绕,云雾在天空中游荡。吴石柱和杏花踩着草上的露水,穿行在雾气中,时隐时现,飘飘如仙,不大一会儿,他俩来到沟掌里,上了一道缓坡,就到了吴石柱要收割庄稼的地边。
  吴石柱走到地头,把裹在他腰里的那些烂布条子和茅草树皮挽结到大腿上,刚准备下地给杏花逞能一阵时,扭过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杏花,眨动着一对毛格闪闪的眼睛看他,看得他心里直发痒。
  嘿嘿。吴石柱傻乎乎地给杏花笑了笑。
  杏花绷紧的脸被吴石柱这么一笑,便像含苞绽放的一朵牡丹花一样喜笑颜开。于是吴石柱忘掉一切地猛朝杏花跟前跑去,激动得一把抓住杏花的手,像牛叫一样地拉开声调在山沟沟里给杏花唱开了。
  崖畔畔开花一朵朵红,
  人里头就数你妹妹好。
  初开的花儿水格淋淋,
  妹妹你手巧人样儿俊。
  酸汤荞面辣子儿红,
  大女子吊辫子爱死些人。
  清水水河里捞白菜,
  妹妹你梳了个短帽盖。
  黑豆地里带芝麻,
  我爱妹妹海棠花。
  骑马要骑花点点,
  我的妹子是花眼眼。
  白格生生脸脸花扑愣愣眼,
  妹妹的人样儿赛天仙。
  绵格楚楚的胳膊俏格溜溜的手,
  人里头就数你*。
  三道道毛韭菜缯把把,
  妹妹你足顶兰花花。
  五格端端身子直通通体,
  走遍陕北也挑不下个你……
  吴石柱捉住杏花的手什么也不顾地唱得十分足劲的时候,杏花却泪水淋漓地把头依偎在吴石柱怀里哭开了。吴石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惊呆了,急忙用他粗糙的双手捧起了泪格盈盈嚎哭的杏花的脸,问她怎了?
  杏花揩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珠儿对吴石柱说,我心里难受。
  怎了?
  杏花摇着头不说话,泪眼朦胧地望着晨雾缭绕的山沟沟。
  眼看快到晌午了,杏花她妈还不见杏花和吴石柱从山里回来,急得杏花她妈爬在那间茅屋的门框上照了一回又一回。
  此时的杏花和吴石柱,就像新婆姨新汉一样,成双成对地坐在草地上,唯独冷落了大娘。
  正在老大娘急得坐卧不安上蹿下跳的时候,突然看见后沟里的草林里,杏花和吴石柱亲热地走出来,老大娘提在嗓子眼上的一颗心放下了。
  当吴石柱和杏花怀着一脸的喜悦刚刚走到那间破烂的茅屋时,杏花她妈跌跤马趴地从门里走出来,心疼得一把将女儿杏花怀里抱着的大南瓜接到手里,踉踉跄跄地就进了茅屋。
  吃饭的时候,向来不爱说话的杏花口若悬河地给她妈说吴石柱如何如何能行,说得她妈咧着豁牙露齿的嘴一个劲地笑。
  一吃毕饭,老大娘就把吴石柱和杏花叫到她身边,没有拐弯抹角,就把杏花许配给了吴石柱。吴石柱一扑跪在茅屋的脚地上,美美地给老大娘磕了几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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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河 第三章(1)
石柱的生活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一年里,他在山里播种和收割,间或狩猎一些狐狸和野兔,然后把狐狸皮剥下,带到华池和正宁换些盐巴或布匹,但这种一成不变的单调和苦闷生活实质上慢性地扼杀着他的生命。他想从深山里走出去,寻找一条活的生路,他不能让刚刚点燃的希望之火就这样在他的手中熄灭。
  眨眼间就要到冬天,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起来了,荒坡上孤零零的那间茅屋,由于没有任何遮挡,而且又少铺没盖,一到夜晚,西北风呼呼直叫,冷得他们三个人没一点招架。在这样恶劣的环境和孤寂的日子里,杏花又不凑巧地怀上了娃娃,这娃娃也怀得真不是时候。
  夜里,躺在土炕茅草上的吴石柱左盘右算地睡不着,看着躺在身边可怜巴巴的杏花和杏花渐渐隆起的肚子,身不由己地从冰冷的土炕上一骨碌爬起来,把他要从深山老林里走出去的想法全部说给了还没有睡着的杏花。
  杏花瞪起眼睛看着吴石柱,以为吴石柱给她说梦话。
  吴石柱说这话也真不是时候,杏花和杏花她妈就是在睡梦中,一次又一次地被山坡野兽的嚎叫惊醒,那时候土炕上还有吴石柱,她们娘俩多少有一些依托。可是杏花和杏花她妈还没有从恐怖中缓过神地白天也不敢单独出门时,吴石柱却要弃她俩去山外,杏花就在心里不得不怀疑吴石柱是不是把她娘儿俩丢在这深山老林里不管了。
  吴石柱实根实打地说,我还得出去一回,不然这样下去就完蛋了。
  为什么?杏花眼巴巴地问吴石柱。
  不为什么,要想活下去,就得想方设法弄些东西,光有几颗粮不行,再说娃娃生下怎办?连件衣服也没有。
  杏花和吴石柱的拉话惊醒了睡梦中的杏花她妈,老人家用惊愕的目光仔细看着坐在土炕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杏花和吴石柱,没牙的嘴张了几张:你俩怎没睡?问毕,老人家便看杏花和吴石柱的脸。但是她看到一片朦胧。灶火口上的火快熄灭了,茅屋里便冷起来,杏花她妈不由地身子一抖。
  吴石柱在土炕上迟疑了一阵,便溜到脚地,拣了根干柴塞进灶火口,灶火口里的火很快旺起来。
  杏花她妈一直看着吴石柱爬上了土炕,他从炕棱上抓起了旱烟锅,爬在土炕上有滋有味地抽起来。
  杏花仍然低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你俩怎没睡?杏花她妈扑闪了一下她老人家那两只皱巴巴的眼睛又问。
  杏花这才抬起头,看了眼爬在土炕上抽烟的吴石柱,有些惊慌地对她妈说,他想走。
  什么?杏花她妈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她那一双皱巴巴的眼睛问杏花,你说什么?
  他要走。杏花大声地又说了一声。
  杏花她妈这回听清楚了,惊讶地问,为什么?
  这时,爬在土炕上抽烟的吴石柱往起直了直身子,看着土炕上呆若木鸡的杏花和杏花她妈,长长地出了口气说,不走不行。
  为什么?杏花她妈问。
  吴石柱说,这样下去能行么?眼看快到冬天了,再不出去弄一些防寒的衣物,咱们就累不过去。
  老大娘再没说什么话地和杏花一起坐到天亮。
  天一亮,吴石柱取了一把柴刀别在腰里,看了眼坐在土炕上呆呆的杏花和杏花她妈,扭身便从茅屋里走出去。
  太阳还没出,天地间一片朦胧。吴石柱挥舞着手里的柴刀,全然一副将士出征般地走进了阴森森的深山老林。

生命河 第三章(2)
杏花已经是三个月的身孕了,虽然没有臃肿得步履维艰,但是明显地感觉到不像原来那么灵便了。杏花她妈什么也不让杏花做,让她一心一意地保护好身子,安安全全地把娃娃给生下来,这不仅仅是吴石柱的一条根,而且与她们有着不可分割的牵连。
  无所事事的杏花她妈,呆呆地坐在土炕上。不由地想起了她那可怜的男人……
  她男人的命真苦,没过一天好日子,就惨死在屠刀之下。她记得清清楚楚是那天早上起来,天和往常一样,蔚蓝的天上万里无云。然而到了晚上,天色骤变,乌云翻滚,眼看一场暴雨就要从天而降的当儿,村子里突然间乱成了一片,当人们在混乱中清醒过来时,一群土匪杀进村口。顿时,鸡飞,狗咬,人哭地乱成了一锅粥,村里的人要想躲藏也来不及了,只好手持棍棒、斧头、铁锨迎上去。这时候,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电闪雷鸣。村民们一会儿杀出村外,土匪又杀进来,杀出杀进,进进出出,惊天动地,喊叫声震天。那时,雨大天黑,也分不清是村民还是土匪,捉住人就杀,杀着杀着就杀红了眼,不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像砍高粱割谷子一样,一片片倒下了,又一片片倒下了,死人满地都是,血流成河,一村人在那天夜里,几乎杀光了,唯独杏花和杏花她妈没死。
  杏花和杏花她妈之所以能够活下来是因为杏花她妈抱着杏花在死人堆里挣命地跑的时候,突然被脚底下躺着的死人绊倒在死人堆里,紧接着又有几个死人倒在了地上,死死地压住了她娘俩,她娘俩连惊带怕,说什么也从死人堆里爬不起来,不一会儿,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微明的时候,杏花她妈才醒过来,她侧耳聆听村子里的动静,没有一点声响,杏花她妈艰难地侧起身子,低头看了看身底下的杏花,杏花此时睡得正香,而且身边全躺的是有头没身子,有身子没头的死人,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杏花她妈知道杏花她大和她的儿子统统死在这场恶战中。
  雨在什么时候住的,杏花她妈一点也不知道,天上逗留着的几颗星星,一眨眼就跑得不见踪影。杏花她妈紧紧地抱着杏花,艰难地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摇摇晃晃地朝村外走去。
  她不知道她该去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她母女俩的最终归宿。尽管母女俩的归宿很渺茫,但是她俩仍然一刻也没有停息地向前走去。
  跌跌爬爬地走过了漫长而艰辛的十六个春秋,正是民国十三年,天荒像晴天霹雳,从春到秋,点雨不下,光秃秃的山峁沟洼上,寸草难生;满山遍野,一片荒凉,逃荒逃难的人成群结队。杏花和杏花她妈就混杂在这些逃难者之中实在支撑不住时,忽然听到了吴石柱的那一声喊叫。
  吴石柱到底是什么人?母女俩至今也搞不清楚。
  杏花她妈以为吴石柱跟她娘俩一样是个逃难人,可是他不知道怎么一个人钻在这深山老林里,而且还种了地,打了粮,这就更让杏花和杏花她妈摸不着底细了。
  杏花和杏花她妈也顾不上考虑吴石柱是什么人,只想着吴石柱这回走了还会不会回来。她娘俩也不害怕吴石柱是什么人,只盼他能够早点回到她娘俩的身边,如果吴石柱回不来,事情可就大了,她母女俩还有杏花肚子里的娃娃,是绝对不会活着从这深山老林里走出去的。因此坐在土炕上连门也不敢出的杏花和杏花她妈,焦急得就像热锅上爬着的两只蚂蚁一样。
  天临黑时,杏花和杏花她妈就爬在门上焦急不安地朝门外张望几回。渐渐暗下来的深山老林里极为宁静,这宁静倒使母女俩万分恐怖。不一会儿,这种宁静就被对面山洼上一种怪叫声击破,杏花和杏花她妈听到这种声音吓得坐在土炕上动也不敢动。
  夜里,野兽的厮打和嚎叫夹杂在怒号的风声中,惊天动地,仿佛滚滚洪流眨眼间就要劈头盖脑地把她母女俩淹没在这种声响之中,令人惊恐万状。
  杏花她妈眨动着皱巴巴的眼睛,看着在暗夜里冷得发抖的杏花,低声问,你冷?
  冷。杏花闪动着她那毛格闪闪的眼睛说。
  她老人家壮着胆子,摸黑溜下炕棱,在灶火口上加了几根木柴,然后手脚忙乱地往锅里砍进了一个南瓜。
  茅屋里虽然有灶火口上的火光,但仍然一片昏暗。茅屋外的西北风依旧刮得呼天吼地。初冬的夜,星星很稠。不一会,大块大块的乌云绕过了山头的树梢,黑压压地朝石马坬盖过来,把天上很稠的星星像吃扁食一样,一口一个地吃光,给天地间布下了一片深沉和暗淡。
  杏花她妈并不知道天气突然骤变,极认真地把茅屋烧暖,然后把煮熟的南瓜汤舀到碗里,刚准备给坐在炕头上挺着大肚子的杏花端去,就听见茅屋对面山上,响起了挣命地狼嚎狐叫声。
  杏花有些害怕,蜷缩在下炕崖根,毛格闪闪的眼睛直眨。
  杏花她妈还从来没听到过野兽这么足劲地嚎叫,就是在前几个月里她听到过的也根本没有这么厉害。也许那时候她压根儿就没当一回事儿是因这茅屋里还有吴石柱。可是吴石柱走了,这破茅屋里就她们两个人,好像那些野兽是给她母女俩示威一样地嚎叫得惊天动地,杏花她妈怕得一溜爬上炕,坐在杏花跟前,惊慌地瞅着那扇木门。
  杏花和杏花她妈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们已经丝毫记不清楚。当母女俩睁开眼睛时,外边已经很亮了。
  杏花从土炕上坐起来,透过门缝往外看,看见门缝外白花花一片。杏花知道是下雪了。
  杏花对躺在身边的她妈说下雪了。杏花她妈没吭声,眨巴几下皱巴巴的眼睛,半老天才说了一句,石柱怎还没回来。
  杏花接住她妈的话说,不知怎搞的,按理他该回来了。
  杏花她妈说,可不敢遇到什么麻烦。
  杏花说,他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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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河 第四章(1)
吴石柱告别了杏花和杏花她妈,从石马坬的拐沟里走进去,朝一架大山爬上去,本想着能够看到一片辉煌。一架连着一架的大山,黑森森一片,山峁沟梁全让树木和柴草封闭得严严实实。在这林海里,别说是路了,就是想快走一步,也十分困难。吴石柱无法辨别东西南北,只好凭着感觉,艰难地拨开茂密的树丛,深一脚浅一步地朝前缓慢移动。越往深走,越感到有些害怕,稍不留神,就有葬身万丈深渊的危险,他每往前走一步,都要以生命为代价。还有毒蛇猛兽,如果遇上狼和狗熊,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了。
  吴石柱累得苟延残喘,汗水直淌。尽管他身上再不是裹着草和树皮,杏花和杏花她妈在走进他那间茅屋的次日已经将烂布头穿针引线地缝了件袄和裤,眼下让柴草和树枝挂扯得支离破碎,不堪入目,刺骨的西北风呼啸着穿过了茂密的树林子刮在了他烂衣薄裳的身上像刀刮他的骨肉,然而他丝毫不敢怠慢,害怕一旦停下来,就会有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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