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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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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事起,广东并江浙,福建安能独存?”
说到这里,他的心便定了下来。
不是他对丁一就死心塌定,而是蝼蚁撼柱,而柱不动。
不得不定,这对于刘吉来说,是没有选择的事。
十四承宣布政使司,丁一麾下势力,已谋其七,犹有统领海外疆土的四海大都督府,更有只知阿傍罗刹不知大明皇帝的大草原,也在安西大都督府把握之中。
无论是刘吉或是曹吉祥都好,他们自然可以背叛。
但张玉的这杯茶喝下去,却让他们不再考虑这个选项。
因为没有谁想去承受七大承宣布政使司的报复。
所以他们不用去考虑退路,也不用去想后路。
至于说张玉会不会空口唬他们?
对于曹吉祥和刘吉来说,不存在这个问题。
因为他们没有资格,他们没有资格让张玉或者丁一来吓唬。
在如今这等时节,连诸部院首领官都不够资格去被丁一吓唬,除非是一方将帅,手下虎贲十万之辈,挥兵能当一面,才有资格让丁一和张玉去唬。
“曹公,学生身上尚有先生交托之事务,便不相陪了。”刘吉出了张玉的院子,笑着对曹吉祥这么说道,丁一不是让他去草拟大明皇家军事学院的章程么?不用考虑退路,也考虑不了退路,那么他就得把这事办好才行。
而曹吉祥也笑道:“这府里的下人越来越没规矩,咱家也得去训斥一番,堂堂忠国公府,总须有些规矩。”之前不训斥,是因为没拿定主意,如果要背叛丁一的话,也许正好跟这些大难临头各自散走的奴役,结个善缘,也未尝不可的。
现在可不一样。
张玉让他们喝的不是茶,品的不是雀舌,是天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已知天下大势,如何还能去苟营蝇利?
但这世间,不止忠国公府有茶,左都御史的府第里,也是有茶的。
用茶的人却就要比刘吉显赫得多,大抵也只有之前掌握团营的曹吉祥,方才有与这些品茗之人,平起平坐的地位。因为除了左都御史王文之外,围坐案旁的,却皆是手握重兵的将帅,有张辄,有石亨,有孙镗等等军实权人物。
如今丁一需要的是手握军权的将帅,很明显,看到这一点的不止是曹某人和刘吉。
左都御史王文,也同时敏锐的看透了这一点。
将帅们面前的茶已凉,因为他们本就不是为喝茶而来。
“国朝已不再需要丁容城。”王文冷冷地对着石亨、张辄、孙镗这些军中宿将如是说道。(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日久见人心(二)
王文取出一张地图铺在书桌上,这本是丁一按着记忆绘制下来的等高线、比例尺世界地图,英宗有一份,兵部也有一份,这一份却就是兵部原件的拓本,其中很多是丁一出海之后,增添的细节和各国势力标注都是空白,并且在华夏以外,只有一个大体的海岸线轮廓,不过对于此时的大明,此时的世界来说,已是一张匪夷所思的地图了。
等高线、比例尺,不是那么容易学得懂,它需要有一定的数学的基础和理解能力,能把这些数据在头脑里具像化,所以古代的地图,都是山便画个山,水就画些水,要看懂这地图,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讲,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看着王文在地图上的指点,他是完全无障碍地看懂了。
他本来就不是一般人,王文很清楚要弄崩丁一,单靠以前的官场辄斗是不够的。
所以他象一块海绵一样地吸收着丁一传播出来的知识,所有他能搜集到的知识,包括容城书院里的课本教材,从拼音到几何代数,这十年丁一办了许多事,王文也不曾空度,尽管没有象书院学生得到指导,但能考上进士的学霸,就算自觉,也让他受益匪浅。
“雪崩已绝了瘸狼孙子所率的帖木儿帝国铁骑东来之路。”王文指着乌斯藏山南地带,对着凑过来的军中将领如是说道,“草原也已渐服汉化,除了东北那边的女真,稍有些小型的战事。华夏已无战事。”
孙镗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丁容城说西方有奥斯曼国。灭了大秦,正在集结军马准备东来;又有欧罗巴诸国。集结舰队也要渡海东来啊!”事实上,就连军方的将领,旧式明军,也开始依赖丁一了。
连石亨也点头道:“总宪,丁容城有千般不是,这等事是不会妄言的。”
“学生也没说丁容城胡说,但有敌东来,何惧之有?沿海百姓内迁,坚壁清野!”王文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些问题。而感觉到突然,事实上他早就考虑过这种问题,“片板不许下海!便是有敌东来,上得岸来,尽无人烟,彼等千万里而来,粮草供给不上,能赖我何?”
曾被软禁在广西的张辄,对于丁一有发自于内心的恐怖。尽管王文这么说,他仍是劝说道:“总宪,忠国公用兵,当真有天纵之材。不是末将长他人威风,我等几人,真的绑在一起。只怕也是不及的。最好还是不要害了忠国公的性命,不然一旦有敌来犯。抵挡不过,凭谁能定?”
王文也没有生气。一点也没有在奉天殿上那么激昂,他直起身子点了点头道:“丁容城确是天纵之才,非但军伍之事如是,便是文章也是绝好。”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却向着张辄问道,“容不得他,却是他要推行官绅一体纳粮,都督,便是你按着他说,不克扣军兵饷粮,何消停了么?不是的,今后就算是船上、马车上挂着你的将旗,水陆沿途,该交的税项,是一单也少不了!”
张辄的眼神,到了此时,终于不再闪烁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某做了!”
相对来说,石亨和孙镗要比张辄更为平静一些,而其他的都督、将帅,很明显是以此两人马首是瞩。说到军中地位,除去丁一之外,是排不到张辄的,石亨和孙镗的决定,才是这些军头会追随下注的方向。
石亨摇了摇头,并没有接着张辄的决定说下去,也没有直接去反驳他,而是向王文问道:“总宪于韬略之明见,自然比某等粗陋军汉高明得多,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某不得不请教总宪几件事,可否?”
这句是刺耳的,特别是在文贵武贱势头已起的如今。
尽管石亨开口之前已很客气捧了王文一把,而且他手掌团营也是兵权在手,这话仍旧是不客气的。但王文并没有生气,他离了那书案,亲手从红泥小炉上执壶,为在座将帅一杯杯换了残茶,笑道:“石侯客气了,正如侯爷所言,这般泼天的大事,若是候爷不问不闻便欣然而往,学生倒还真放心不下。”
各位将帅连忙起身致意,连道“不敢当”。
石亨却暗自点了点头,王文此人,还真放得下身段,有求于人,礼贤下士,全没流露出平点文官对武将的不屑,喝了一口茶,石亨却就向王文问道:“总宪亲手杀过多少人?”
饶是王文已有心理准备,石亨可能会问出比较尖锐的问题,但听着这句话,也愣了一下。
“某于沙场纵横数十年,边关大小数百战,前后亲自手刃二十七人。”石亨没有等王文回答,缓缓地接着说出了他自己的经历。数百战不是说笑,也先在时,草原上过不下去,就来犯边打草谷,看着来的人少,这年代的明军,在兵力占优时,还是敢野战的,当然出战的就是征募的兵,而不是卫所的军了。
但身为边镇将帅,能轮到他去手刃敌人的机会,真的就不是很多,这些战绩,更多的还是他在没有独领一军时杀出来的。平均来算,一年还不到一人。
“不曾。”王文回过神来,老老实实地回答,如他所说,要做泼天般的大事,这关节,自然是不能吹嘘或是拿腔捏调的。
石亨便轻笑了起来,枭雄之态一时展露无遗。
他本就是一代枭雄,只不过是被横空出世的丁一,压了风头!
“总宪可知,死在忠国公手上的,有多少人?”石亨饶有兴趣地这么向王文问道。
王文还没开口,边上一直沉默的孙镗就替他作答了:“当年尤是容城秀才时,遇刺多遭,丁容城领门下五名弟子,当时彼等尚无火器,便以弓刀,数次算来,至少杀了三四百人,过半的人命,便要落在忠国公的刀上。”
这时听着孙镗的话,御马监太监刘永诚的义子,宁晋伯刘聚就禁不住笑了起来。在京师保卫战是守西直门,这人也是个有本事的,所以王文看他发笑,倒也没发火,他这时就是要笼络这班人,更要是找出一条可行的,除去丁一的路:“宁晋伯何教于我?”
“孙总镇说的,那算是后面的事了。”刘聚很耐心地解释,因为刘永诚的关系,他比在座的人来说,知道更多的秘闻,“忠国公杀人,当从入京说起,王振送了他那宅子,当时王振的侄子王山等人,有心为难丁一,派了锦衣卫经历司的经历去刁难丁容城,当场就杀了,若是某没记错,还有个锦衣卫安插的探子,也是被生生打死,当时就是两条人命了。”
面上已有不少老人斑的镇远侯顾兴祖抚着灰白长须接着话头:“至于土木堡、猫儿庄,当今能在敌营之中存上几分体面,鞑子十万铁骑里,能飘起一杆明字战旗,至今关外犹在传诵的阿傍罗刹之名。总宪,尽在忠国公那口刀上,不是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杀的人,是用他手上那口刀,一刀一刀就这么杀出来的。”
“至于京师保卫战之中,雪夜踏营,这遭总宪也是亲历,忠国公好杀人、擅杀人之事,当真不必再赘述了。”石亨点了点头,却是这般对王文说道,“自十年前入京,想杀他的人不知道多少拔,诸般手段用尽……此人不好杀,故之,大明需不需要丁容城,某等不知,但若总宪欲刺丁容城,某等不敢附骥尾!”
孙镗看着石亨说罢就起身,便也跟着起了身,向王文拱手道:“非不愿,实不能。”
而镇远侯顾兴祖虽然没有起身,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圣眷已失,忠国公碍不着什么事吧?想必四海大都督府、安西大都督府很快皇帝便有得力人选去赴任的。忠国公于国有大功,总宪,能饶人处且饶人吧!”
“侯爷说得是,是学生孟浪了。”王文含笑起身拱手,向着顾兴祖说道,“侯爷有军务操劳,学生也不敢留侯爷,他日有闲,再向侯爷请教兵略之道。”这就是逐客了。
说翻脸就翻脸,但真的翻脸拿出左都御史的派头来,顾兴祖也只好无可奈何,尴尬摇了摇头起身辞去。
石亨和孙镗本也要离开的,但王文却用一句话留住了他们:“学生从不曾起过行刺忠国公的念头,今日请诸位来,也不是为了刺丁。”
紧接着王文便向石亨等将帅逼问道:“大明第一师、第二师,与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师相较,若野战,胜负若何?”这让在场将帅都面红耳赤的问题,再不要脸,他们也只能不去回答,而不敢说出后面六个师能赢得了前面两个师的话来。
“学生以为,圣上最是念旧,只怕丁容城有千般不是,至多不过削爵,过不上一年半载,皇帝又想起这位同处敌营擎天保驾的旧臣,特别是边陲若是真有战事起,必定又会起用他。”
“文官部院、阁臣之列,大概是不好安置的了,想来安置到军中,是**成的事。”
“若丁容城治军,安有六师乎?”丁一治军的话,当然这六个骨子里还是旧式军队的师,必定要被伤筋动骨,至于这些将帅,当然不是告老就是闲置。
“不单是大明不再需要丁容城,诸帅也不再需要丁容城。”
“楚霸王天下无双,被困犹能夺旗斩军,还不是自刎乌江?”
“行刺,末道也!当以堂堂之阵,正正之师,一鼓作气而催之!”(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日久见人心(三)
顾兴祖被王文几乎可以说不留情面地驱逐出府,是否会去把他们这边的事告诉丁一,要不要追上去叮嘱几句?却是没有人考虑这种问题的。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尽管这年代的人,对发誓之类的很看重,但这种事,靠发誓也是没意义的。
不需要去叮嘱,是因为顾兴祖足够老了,老到行将就木。而他跟大明的旧式军头一样,身后还有一大家子的拖累。这一大家子在他身后靠什么活?不就是袭爵之后如父辈一样喝兵血,挂着官号的车船偷税漏税,在乡下强取豪夺弄多些地。无非就是这套路,农业社会,还能玩出什么花活来?
他可以去投丁一,但投完丁一之后呢?当要丁一当展大志,好了,减租减息,官绅一体纳粮,连体罚士兵都不许,还想喝兵血?还想叫军户去当免费劳动力给种田?做梦吧!到时顾家那一家子怎么活?
而若是丁一落败,那顾家就必定会受到残酷的报复,这个是不必说的了。
若是先前也许顾兴祖也绝对没有一丝可能去博,别说现在看起来圣眷全失的丁一,顾兴祖就是脑袋被门夹上七八回,也绝对不可能把这边的消息透露给丁一的。
倒是王文的说法,颇有些出乎军头们的预料,使得石亨等人重新坐了下去。
“让下面军兵闹饷倒不是不行,只是这火怎么才能烧到丁容城身上去?”孙镗沉吟了一阵,开口打破了沉默,“至于唆使军士与跟大明第二师的士兵过不去。那就算了,下面的兄弟都清楚得很。每年大房山军演,谁有多大本事。都是分明的,谁活着没事干去找死?就是使几个亲信去,也不过送肉上刀砧!”
石亨抬手止住了孙镗,他定定地望着王文,这个原本就是枭雄的男人,他向来是不服输的,就算单骑得逃,他还是敢于招募士兵,再和瓦剌人作战。他对于朝局或者没有足够的操控力和敏锐性。但对于战争,他有。
他嗅出了味道,王文要干的,要这些军头办的,绝对不是闹饷这样的儿戏。
王文笑望着石亨,过了半晌才徐徐开口:“学生记得第一次大房山军演,六十一人对五百零一的战果。李云聪对阵石侯的侄子石彪。”战果就是石彪被阵斩,五百精锐劲卒,非死则降。李云聪所领六十人无什么伤亡。
这是在座军头这数年之间,不管文官再怎么折腾,他们一直不敢掺合去别丁一苗头的根本。而因为大房山兵演每年都在进行,每年都是真刀真枪真的会死人。而且死人多少,成了对于这些军头的考核,他们还不敢派老弱病残去。要不兵部那边,就会用他们的战绩说事。连饷粮都会削减了。
每年,他们都要送一批用钱银喂饱了的家丁亲信去送死。这些年每年都要,看怕以后也将继续。甚至他们作为观战者,还能体会到这两三年,大明第一师和龙骑卫、大明第三师那边,都留了手,至少没有再给他们弄出全歼。
听话,才有脸面;不听话,不单会被抽脸,还会削减饷粮,还会被兵部斥责,甚至皇帝下旨怒斥。这些军头自然不得不选择听话,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他们对丁一,已经提不起恨了,狼群于猛虎或是有恨,逃无可逃的兔子,对猛虎能有什么恨可言?
王文这话出来,太伤人了。
很快就有好几个军头起身,文贵武贱是没错,但也不能这么当面打脸,在座的可不是卫所的军户,都是大明军伍里,有头有脸,手下虎贲数万的军头啊。
“坐下。”说话的是石亨。
若论对丁一的恨,也许这些军头里,就只有石亨还有勇气恨。
恨也是需要勇气的。
“学生看着战报,里面有一种叫迫击炮的,似乎就是丁容城麾下军队取胜的关键。”王文是下过功夫的,当一个情商、智商都是天才的人物,对一件事真心去下功夫,他往往能找出问题的重点,进士这种学霸式的称号,绝对不是简单的事。
“是。”石亨很干脆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王文抚掌笑道:“忠国公平日于京师出行,似不曾携此物。”
“然。”石亨死死地盯着王文,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来。
“若无此物,五百对六十,战果是否依然?”王文问得很认真。
石亨望了孙镗一眼,后者点了点头,石亨才对王文道:“没有迫击炮,绝不至如斯!”
不过石亨是真的知兵,他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然则纵无此炮,忠国公手下虎贲,依旧不容小觑,皆是百战精锐。结阵而战,以一敌十,绝对是当得起的。只不过若仍以六十对五百,某以为,直至五百家丁溃亡,那六十人,至少有十五人无力再战。”
“那要料理这六十人,得有二千家丁精锐才行?”显然这个答案,超过了王文的预料。
孙镗在边上摇了摇头道:“不然,若无迫击炮,彼有手榴弹,我也有;彼有速射枪,我有火绳铳,万弹齐发,速射枪之长处,便无从发挥,若是阵列而战,五百人或只能教彼等十五左右无力再战,但若有八百人足以击溃六十人。”
王文没有说话,只是屈指算着,半晌才开口:“一千五百,藏兵于民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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