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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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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是丁某人的一生黑,难得捉着一个把柄,他恨不得把于谦和丁一都一并埋了。
    边上六部尚书倒是就沉默下去,不过太常寺卿却又站了起来,支持王文的说法,另有右都御史,和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也跳出来支持王文。
    商辂总算鼓起了勇气,站出来道:“学生愿为如晋作保,还请诸公听如晋自辩!”
    “你是他结义二兄,做什么保?”便有大佬直接出言把商辂呛住。
    李贤出去巡抚地方。要不然这大喷子在这里,应该还能支持一下,丁一那些拥护者品级太低。压根就进不来,所以一时还真没有人能为丁一说话。
    但正当王文一伙洋洋得意。觉得可以挖坑把于谦和丁一师徒一并埋了的时候,却就有人开口:“老夫也愿为如晋作保。”却是吏部尚书王翱起身出来。这么说道,“如晋说不是,老夫以为,此中怕有误会。”
    而陈循很快也起身道:“老夫也以为,当听如晋自辩。”他隐约觉得,这中间怕是有什么曲折。
    于是局面就进入僵持了,一边人多势众,是丁一是奸邪之辈,传授房中术给英宗,害得皇帝上不了朝;一边却是把握着相权的于谦,和率领内阁的首辅陈循,以及天官王翱,认为其中是有误会。
    “都坐下。”于谦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把握相权?镇不住朝廷大佬还叫把握相权么?
    王文这么跳出来,于谦感觉性质就变了,这是要挑衅他于大司马吗?别看于谦哮喘刚平息,虚弱得要紧,真的把脸一冷,倒是立刻周遭就静了下来,连王文看着自己没有附合,也只好悻悻地坐下。
    “汝若今日说不清楚,乞骸骨吧,回两广去,富贵一世也就罢了。”于谦看着丁一,很有些无奈地对后者这么说道。
    不论是王文还是其他阁臣,都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气味,尽管他们的城府极好,没有显露出来,但这氛围,别说身在其中的丁一,就连边上的曹吉祥都能感觉得到:埋不了于谦?成,把丁如晋埋了,也是一件大好事!
    王翱虽说刚才出来撑了丁某人一句,但却也是满怀期待,他在广东被丁一欺负惨了,因为给丁一拿着把柄,不得不上京师来说官绅一体纳粮的好话,然后被逼辞官,这过节,哪有那么容易抹得去?能让丁一滚蛋回家,自然是大快人心之事。
    至于陈循,就有些郁结,因为丁一被驱逐出大明朝局,那么先前那立宪之事,只怕就不知道怎么个结局。那么他想成为绝世名相的想头,只怕就如无根之木了,不过大势所趋,他也着实是无法了。
    “巴西格斗技,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丁一并没有这些朝廷大佬所预料之中的落寂或是慌乱,而是依旧从容,他对曹吉祥说道,“叫巨石和魏文成过来。”
    魏文成不是朱动那种有大肌肉块的,他看上去就是很阴冷的一个,放在二米出头的巨石身边,一个字可以很形象的描述:一条麻杆。
    “给诸公演练一下吧。”丁一微笑对这两人吩咐。
    当然这其中是含有表演的成分,但不得不说,一米七几,看上去跟麻杆一样,用十字固、裸绞、断头台等技法,把巨石锁得不能动弹,疯狂捶地的时候,仍是让观者感觉到极为震撼。
    而表演还没结束,宫中就来人了,却是夏时带了两个御医入内来。
    夏时那真的是汗湿重衣,不是累的,是吓的,一见着丁一,也不顾朝中诸公在场,当场跪下抱着丁一的腿嚎道:“少爷饶命啊!奴婢这笨脑子,不会说话啊!少爷您慈悲啊!”说着就跪着那里,疯狂狠抽自己耳光,那是真抽,两巴掌下来,血都渗出来了。
    还好丁一没有看人自虐的习惯,一把将他扯了起来:“你做什么?怎么说也是司礼监太监,你这是闹哪一出?好好说话!”
    那边魏文成和巨石的表演还在继续,丁一看着夏时过来,就对曹吉祥略一示意,让魏文成和巨石先退下,然后微笑着伸手一让,示意夏时与跟正堂安坐的朝廷大佬说法。
    英宗是在宫里听着朝廷大佬结伴去找丁一,就知道坏事了,这些大佬肯定跟英宗自己一样,真以为这玩意是房中术,气得当时把夏时骂了一通,又命他带着御医来解释清楚。
    那些医生在朝廷大佬面前说了半天脉象,于谦似乎对于医道也有点了解,听着就脸上有了笑容,抚须点起头来;陈循却就不耐烦,直接截住那几名医生的话头问道:“这么说,皇帝不能上朝,不是因为征伐太过?”
    “不是,是打熬气力太过,脱力了。”这点那几名太医倒是很一致。
    夏时在边上仍在打着哆嗦,他怕啊!
    他陪过英宗在南宫的,在他看来,于谦、陈循要弄死他,他是不怯的,司礼监太监,内相嘛,他怕于谦和陈循有牙咬他么?但丁一就不一样了,人家是入了玉碟的宗室,孙太后和宗人府还在鼓捣给人封郡王,丁一和英宗的信任,夏时也是很清楚的。
    丁一要弄死他,真不用费什么事。
    太监的权力来自何处?不就是皇室么?要是他得罪了丁一,那乱棍杖死,不就英宗一句话?甚至丁一当场把他捏爆了,再去找英宗说上一句,夏时觉得,只怕英宗都不会责备丁一半句!这年头,若说大明朝还有谁能平等的眼光看他们这些阉人?不好意思,也就丁容城了。对于皇室来讲,太监,不就是皇家的狗么?
    “不是你的错。”丁一伸手拍了拍夏时的肩膀,他是看得出对方的惊恐。
    然后丁一笑着对那些朝廷大佬说道:“脱力很笼统,应该是练习格斗术的时候,力量训练的环节里,肌肉痉挛了,学生昨天说了,做完要做牵引运动,看来皇帝是没听,他又没运动过,肌肉没什么力量,硬要学这个,头两天,肯定是会起不了身,特别是腹部的肌肉……这很正常吧。”
    于谦听着摇头道:“胡闹,九五之尊,学这等番邦相扑之术做什么?”不过语气却就大不相同了。并且于谦说完,却就环视了一下,王文吓得低下头去,因为他刚才跳得最利害嘛,不是还想挖坑把于谦师徒一并埋进去么?于大司马这一眼,是表示他没忘记这回事。
    “皇帝说他觉得身体不如前几年,问我要个强身健体的法子,弟子觉得这巴西柔术不错。”丁一很感激老先生刚才豁出去撑他的行为,要知道于谦他们可是觉得丁某人做类如献春药一样的事,那种情况下,于谦还是撑他,尽管叫他回两广养老,也自始至终,没有提出跟他断绝师徒关系,这很不容易了。
    在场诸大佬也觉得无趣,便要起身辞去,但就在这时,王文大约觉得今日过后,于谦如果向他报复也罢,要是丁一也向他报复的话,想想石璞的死吧!他是怕啊,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今天反正已把丁一得罪死了,怎么也构陷丁一入罪:“慢!丁容城,你私蓄军兵,市恩江湖,意欲何为?”(未完待续。。)

第十章 依红傍粉怜香玉(十三)
    这时一众朝廷大佬都七七八八起身,准备拱手行礼作别,今日算是闹了个误会,不过除了王文,其他人倒是在面上还带自嘲的笑,没有谁太担心什么。因为是丁容城的老师于谦于大司马带头,先生训弟子,丁某人有怨气又如何?大伙都是听从于大司马的吩咐过来的,丁一要觉不妥,去找他先生发作去。
    陈循和王翱甚至还心里有点自得,毕竟他们刚才还撑了丁某人一句,尽管以为丁一要玩完了,陈循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叹,王翱有点大仇得报、幸灾乐祸的快感,但论行不论心嘛,就凭刚才为丁一说话这茬,日后丁某人就算跟他们有冲突,怎么也有三分情面的。
    所以王文跳出指责丁一,大佬们没什么兴趣参与。到了这个级别,除非是于谦带头这样的事,不然要发表什么意见,就是代表了自己这一系的政治倾向和主张了。王文没有打招呼之前,突然这么来一出,谁敢掺和?
    帮腔于谦搞丁一那就没什么风险,一个是丁一本就是于大司马亲传弟子;一个是于谦就是真真实实把握着相权。帮腔王文那可风险大着呢,丁某人也不是善茬,石璞才死了多久?莫名其妙去帮腔王文,不说敢不敢,是犯不着,大佬们还没脑残到这程度。
    “如晋,大司马也是爱之深,方才责之切啊!”有大佬根本无视王文的跳窜,直接行过来向丁一拱了这么说道。这边厢答了礼,那边厢又有王翱过来。把着丁一的手臂轻摇,“求全之毁啊!节庵是当真将如晋视为衣钵传人。方才如此的急切,汝要体谅这份心意才是!”
    陈循更是过来压低了声音道:“老夫是信得过如晋的。只是方才节庵在气头上,故之不得不顺着他的调子,却不是故意与如晋闹了生分啊。这是非之前,老夫却就不得不站出来,为如晋说话了。”这个为他一开始入内时,叫出“公爷”这样划算界线的称呼而做的分辩了。
    丁一到了此时,历经了这么多事,气度也是练了出来,微笑着一一答礼。又亲自把他们送了出去。根本就没有人去理王文,只是王文悻悻然想也出府去,却就被魏文成从阴影里闪身出来拦住:“总宪留步。”
    王文就慌了神了,一时间不单想起石璞的死,还想起在奉天殿上,被丁某人一刀枭首的马顺,他吓得倒退了一步,板着脸对魏文成喝道:“放肆!退下!”做到他这位置的官,也是人臣极品。这官威也是积年所养,一般人被他这么一训斥,下意识就退开了。
    但魏文成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从丁一还是个容县秀才就投到门下的亲传弟子。现时掌着安全衙门,可以说密布华夏的间谍网,连海外租界、爪哇、吕宋也有着安全衙门的人手。虽然级别没有厂卫那么超然,但从组织的严密性来说。不要忘了安全衙门的创办人,是见识了许多现代间谍组织的丁一。因此这个衙门先天上对于隐密性和组织性,要比厂卫强大一百倍。
    统领着这个衙门的魏文成,哪怕被位极人臣的左都御史这么训斥,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先生有命,故之,学生退不得。总宪海涵。”
    “有辱斯文!区区武夫,竟敢私设公堂,将老夫堂堂左都御史,拘禁于此,这还有王法么!”王文却是咆哮起来,朝廷大佬,上朝也是有带亲随的,并且跟于谦这样只带一老仆的那是绝少,王文的长随伴当十几人,都是孔武有力的家生子,和其他大臣的随长在门房、府外候着,王文是想让外面的随长听着,入来救他或是去替他奔走。
    但他一时情急之下,却忘记了,一入侯门深如海,说的不单是官职门第与平民百姓的距离,而且就是侯门勋贵的府第,那可不是百姓的小院子,也不是乡里的祠堂,从正堂到照壁了不起二十步,大声嚷嚷就能听着,何况这还不止是侯门,这是国公府,除非他的随从长了顺风耳,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听得到?
    而且于谦在旁边用眼神略一示意,站于他边上的兵部侍郎项文曜就开口了:“彼于正统十三年,拜入如晋门下,虽如朱子曰:‘束修其至薄者’,然则,子曰:‘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安当以武夫视之?何况,王总宪过府,随大司马而入也罢,今误会已释,未与如晋答礼而自出,非礼也。”
    魏文成有六礼束修拜师的,笼统的算来,可以说是于谦徒孙辈,老先生自然不会看他给王文欺负;而且刚才王文的举措,也是大大地触怒了于谦——不好钱不好色,于大司马对相权可是看得紧,连皇帝都别想从他手里分出这相权,刚才王文却很有挑衅的意思,于谦哪里会忘记?
    但以于谦的身份,出面来训斥,就有点过火了,所以他指点着兵部侍郎项文曜来开口,却就已经足够。
    被项文曜这么一呛声,王文就哑了,因为他指责魏文成的武夫和拘禁之词,于谦轻飘飘一句话,就有理有据直接给打翻了。而且王文还不敢再开口,项文曜还给他留了点面子,这安全衙门可是文官,他要敢再咋呼,等下从这一点发作,王某人脸上必定就更难看。
    所以他也只好很无奈地坐了下去,所幸丁一送客并没有耗费太久的时间,毕竟于谦还在这里坐着,很快就回来,对着于谦行了礼,却向王文问道:“王总宪,学生素无先生的气量,这一点只怕汝也知晓的,今日总宪要是不说出个道理来,只怕过上三两日,积劳成疾,英年早逝,学生却就要破费些帛金了。”
    王文听着额角的汗水密密麻麻地渗了出来,不过他能爬到这位置,也不是普通人,强撑着冲丁一说道:“丁容城,不必三两日,汝今日若教老夫出得这忠国公府,明日奉天殿上,老夫便要弹劾汝市恩江湖,私蓄军兵,图谋不轨,欲行谋逆!”
    通俗地说,就是:要是丁一有种现在就杀了他,要不明天他就要杀丁一全家。
    因为他要弹劾的罪名的,就是谋反,若是坐实,真的就是株连九族的事。
    “学生说过,我是无什么气量的,故之,王总宪你真的错了。”丁一微笑着对他这么说,“这般说来,便留在学生府里好了。”却对魏文成和巨石吩咐道,“拖下去,斫碎了喂狗。”
    “竖子敢尔!”王文倒退了几步,躲到于谦身后,戟指着丁一,颤抖着大喊着。
    “总宪功课不勤,这有什么不敢?岂不知‘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之典故么?”丁一用望着白痴的眼神打量着王文,魏文成和巨石得了令,已准备去拖王文了,侍候在于谦身边的兵部侍郎项文曜一个劲把王文往外推,魏文成倒罢了,毕竟在京师日久,也是有来往的。黑乎乎的巨石,二米多高黑熊一样,吡着一口白牙,煞是吓人,项文曜可担心着王文凑得太近,巨石那厮会不会错手一拳头把自己也砸死了!
    “退下吧。”于大司马终于开口。
    丁一听着,便挥手教魏文成和巨石退下。
    这时王文也撑不住了,抱着于谦的手道:“大司马救我!”所以说人爬到高位,总是有他的本事,王某人这求救就很有水平,他没有叫爹爹爷爷什么的,那是街头混混的路数;也没按着士大夫阶层的习惯,有称于谦的字或名,以表亲近;也没有称某公之类,以表敬意。
    他叫的是“大司马”,这便教于谦不是不救他了。
    大司马,就是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岂能看着自己的亲传弟子,这么在自己府里行不法事?这两师徒是真要谋反么?
    传出去之后,丁一敢不要脸,于谦却是不敢的啊。
    没等丁一开口,就听于谦对他说道:“汝总归是锋锐太盛。此时你想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是吧?”看着丁一点头,于谦却就训斥道,“汝非圣贤,安能无过?有人弹劾于汝,便以利刃加身,岂不闻,防民之口胜于防川?王总宪,如晋顽劣,莫要与他计较,老夫送汝过府便是。”
    魏文成得了丁一的眼色,闪身缩进阴影去,自出去安排一应事务。
    等到丁一把于谦和兵部侍郎项文曜、左都御史王文都送出府去,王文那十几个长随都是萎靡不振,过了金鱼胡同和于谦分了手,王文蹬停了轿子,叫过那些长随来问,怎么搞成这模样,却听那些长随说道:“我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丁容城送了那些大臣出府,入内去还笑着拍了拍小人的肩膀,但过后便有人突然把我等砸昏了,醒来时嘴里塞了麻核,四蹄反剪缚着,刚才又不知道怎么把小人等人放了……”
    王文听着是一颈的冷汗,丁某人刚才不是说笑,是真要准备把他斫了!
    “丁小贼!于老贼!老夫明日奉天殿上,便要教汝等知道利害!”
    而在忠国公府的书房里,魏文成颇有些担心,问丁一要不要他派人去把刚才没做成的事做完?“做什么?由得他去。”丁一笑着否决了魏文成的提议,“我正愁怎么样把联赛变成商机呢!”(未完待续。。)

第十章 依红傍粉怜香玉(十四)
    丁一并没有真的打算在自己府第里,还当着兵部侍郎项文曜、兵部尚书于谦的面,干掉左都御史王文,这太荒唐了。这不单是目无法纪,而且还是打英宗的脸。当然,作为魏文成他们这些弟子,却是许多人都愿意丁一这么干的,所以丁一送完客刚一入府,安全衙门那些弟子听着王文被留下,立刻就把王文的长随都押了起来,准备一起送他们归西。
    为何他们希望丁一这么做?无他,只要丁一这么做,那就是黄袍加身的路子,没得回头了。左都御史都敢在家里做掉,不黄袍加身的话,那是等死吧。觉悟不见得人人都那么高,从龙的诱惑,往往比起立宪、耕者有其田、普及教育等等东西,要更容易接受。
    特别是成为丁一的弟子之后,很多人已和自己原先的贫苦生活产生了距离感。
    他们已不再是被百户、千户喝来喊去的穷苦军户。丁容城弟子,这五个字,就算他们没有功名,也足够让一般的举人进士,对他们客客气气;下到地方去,就凭这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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