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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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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身边就带了小吴一人,老奴着实是放心不下。”
    而其实曹吉祥之所以这么赶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从他身后滚鞍下马,跪倒在地向丁一行礼的那位:“学生叩见先生,给先生请安了!”却是从藏地被接应回来的丁君玥,丁一下了马把她搀起,却是一张脸都是高原红,耳边还生了几个冻疮,一脸的风霜教她看上去要比实际上大上十岁,一点也不象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
    “先生?”丁一笑着向她说道,“怎么,你是觉我这当爹的,一年到头没见人,就不打算认了是吧?”当年丁君玥可以认了丁一为义父的,要不她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连个姓也没有。
    “父、父亲!”她唤了一声,却就扑进丁一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淌了起来。
    “傻孩子。”丁一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对她说道,“你逞什么能?如玉让你跟着部队撤退,你还不听从命令,领着那些士兵自去……不服从命令,功过相抵,以后要敢这样,关你一个月禁闭,听到没有?”说到后面,语气却就渐严厉起来。
    丁君玥听着,尽管是被责骂,脸上却有着幸福的神色,她听着出丁一是关心自己,单是派着曹吉祥去接应她,丁君玥就知道,他没有忘记她这个当年硬赖认下的干女儿,她点了点头,却是对丁一说道:“大家都知道孩儿是姓丁的,那些书院的同学,还编排着给孩儿起了个大小姐的绰号,人要脸树要皮,孩儿寻思着,总不能教人看轻……”
    “你本来就是丁家的大小姐。”丁一看看她那满是风霜尘土的脸,很有点不忍,“这不是绰号。”说着丁一又对曹吉祥吩咐,“老曹你也是个没分寸的,赶过来立什么规矩?你看君玥和你都累成什么样了?行了,别骑马了,去弄几辆马车,慢慢走,反正也到北直隶了。”
    在这丁一赴京之程里,唯一比较开心的事,就是丁君玥还活着。
    不过,还没有回到金鱼胡同的丁家宅院里,刚刚接近了京师,丁一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因为有许多官员就在城门外那候着,各式人等的拜会倒也罢了,还不断有人来吹捧丁一如何盖世英雄云云。
    离城门还有三四里,就有已经周围聚了几百号人,连那几百名形神枯涸的利刃特种大队的成员,维持安保队形都很有些吃力了。从城门去到丁家宅院这一段,当真是比状元游街还要夸张了,不断有人高喊着“容城先生!”、“国公爷!”然后跑过来见礼的,这还是衙门差役净了街,寻常百姓士子都不敢过来的结果,要不然的话,只觉从中午走到晚上,丁一都回不了家。
    入了丁家宅院,李东阳这小人儿就上前来,规规矩矩行了礼,却低声对丁一说道:“父亲大人,首辅德公已来了有一阵子。”丁一摸摸他的脑袋,教他去和丁如玉见礼,又让曹吉祥去把一众人等安置。
    “先生,要不要动手?”丁一带着吴全义往客厅里行去,准备去见见陈循时,边上厢房的阴影里,就闪出了魏文成,“弟子已筹备好人手,只待先生令下,必能做得干净利落,不至如巫都干那样,留下许多麻烦,留了口柄。”
    丁一苦笑道:“不许胡闹。”要杀人,他就当在广东带兵,一路北上打过;要不就当在天津登陆,直扑京师好了。政治斗争弄到暗杀,层次也太低了,并且这种从**上消灭对方的办法,也证明了自己的无能。
    把反对者都杀光了,就能好?
    朱元璋很好地做了这么一个先例,还是光明正大的杀,不是暗杀呢。
    结果如何?到了建文上位,要削藩之际,连个得力的将帅都找不着。
    丁一要现在把首辅次辅干掉了,很可能整个大明就分裂了。
    这些大佬要被不明不白杀掉了,他们的门生子弟,那必定就是人人自危啊,而下面的藩王看着机会,会不去拉拢?丁一花这么大劲,就为弄个暗杀?杀完从吏部到户部、工部等等,诸多事务,谁去管?
    很快丁一就抛下魏文成,到了客厅,与陈循见了礼。
    后者很直接,坐下来就向丁一说道:“如晋常说的就是官绅一体,这一路行来,感受如何?”陈循不动声色地向丁一这么问道,吴全义或是没回过神来,但到了这个时候,丁一哪里还会不知道这一路上,各地官府设卡盘查的根源。
    就是陈循要让丁一感觉一个下,他在两广推行的官绅一体纳粮出役的感觉嘛。
    还没等丁一回答,陈循就很大方地承认:“这一路都是老夫着人安排下去的。那些官吏、军户,全是按着如晋建八大处时,对官吏的要求,见着人便亮出自己身份,不畏权贵,有礼有节。对么?”
    “对。”丁一并没有怒发冲冠,这其实在半路上他就想明白了。
    他并不慌张,当然,这不是他耐着性子一路上任由地方官吏折腾的原因。
    丁一向来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这一次也是一样。(未完待续。。)

第八章 转进(十)
    陈循点了点头,也没有对此回答,做出什么评说,很显他尊重存在的事实,无论是于谦把握相权的事实,还是现时丁一有足够资格和他平等对话的事实:“老夫对如晋,向来计听言从,便是泼天的事,只要如晋开了口,老夫也是尽力相助的,便是事后如晋应允的事,便如过眼云烟,老夫也不曾为此埋怨过如晋,可是有的?”
    他说的是发动夺门之变的时候,丁一答应了立宪,答应了首辅会得到类似汉代丞相的权力,皇帝将成为国家的一种精神象征,而几年过去,这仍是一件没有兑现的事情。而看起来丁一不太可能去要求英宗马上开始这么干,尽管如果丁一愿意和士大夫阶层联合起来,他们有这个实力。
    “是。”丁一没有辩驳,到了这程度的谈话,话术已失去了所有的意义,这也是纵横家在华夏历史上渐渐式微的根本原因,终归,人是越来越不要脸,定下的盟约随着彼此实力对比的改变,也成了随时可以撕毁的废纸。
    “秦虽暴政,然而始皇帝雄材大略,然二代而亡。”突然之间陈循就转了话风。
    丁一很果断,也很不客气地截断了他的话头,这种说话的方式,是这年代的士大夫阶层所习惯的,丁一不打算跟陈循这么云里雾里的兜来转去,不是他不能,而是他有实力拒绝这么做:“德公,学生出海方归,又赴蜀地。心力交瘁,还请直言。”
    听着丁一这话,陈循也没有表露出惊讶。似乎他早就预计着丁一会这么应对:“世上不可能人人跟如晋一般,老夫这话可听得?这也是如晋当时提出立宪的根本。无论是良臣雄主,皆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倒是没有什么辩驳的事,丁一很干脆地回应:“德公说得是。”
    “官绅一体纳粮出役,如晋也是官。”
    丁一听着微微一笑,是要说丁一也得跟其他官绅一样不例外么?这个丁一倒从没想过例外,而且在这一路上。丁一早就料到陈循要发难,心里已做好了这种准备:“学生……”
    这回是陈循截住了丁一的话题:“如晋位极人臣,总督两大都督府事。更是爵至国公,又是探花出身。但如晋自身,从不曾名符其实,安有待已如此之薄的总督?安有府中人丁如此稀薄的公爷?安有不赴诗社、文会唱酬的探花?”
    没有等丁一开口。陈循就抬手示意丁一先听他说完:“如晋当时说的是。教士农工商,皆有所得,然现时广东一地,已多有冲突生起,乌思藏更是工宣队与领主激斗,致石总制殉国!”
    “石璞国贼,无须再论。”丁一突然之间就斩钉截铁地插上这么一句。
    陈循感觉到了丁一语气里的坚决,倒也没有说些什么人死为大之类的话来出缓和气氛。只是说道:“不论如何,总归已是大大不妥。老夫以为。如晋根本便自外于士林,自外于同僚,也自外于勋贵。虽有海内人望,实则与安石何异?”
    用丁一比王安石,听上去似乎很抬举了,怎么说也是千古名相。
    但事实上丁一是听得懂的,王安石不修边幅,不喜欢洗脸换衣,衣服上生虱子是常事,食不知味更是很著名的,甚至请客时,会不自觉去拿客人的煎饼皮来吃,吓得那客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陈循是在说丁一不合群,而的确也是如此,除了这金鱼胡同的大宅子,还是王振当年送给他的,丁一有点钱,就都投到科研上,投到书院里,投到军队里去,连俸禄都拿去抚恤那些阵亡、伤残的士兵。虽说比起寻常百姓生活是要好得多,但别的不说,真的混到去军营里蹭饭的文官,别说做到左都御史的人,就七品县太爷也少见吧?
    至于寻常官宦人家里的侍妾什么的,当年王振送他的八个侍妾、太后送他的宫女,都去战地医院转职医护人员了,现时这宅子里的,除了勤务兵,就是那些伤残的军兵,至于奴婢都是一些实在读不了书的半大小孩,或是粗使婆子。
    陈循又接着说道:“若是按着如此行事,除非各承宣布政使司,都出个‘侯大苟’来,方才能遂了如晋的心意。”
    这就是诛心之言了,而也直指本质的话。
    侯大苟,这三个字从陈循口中说出来,很是让边上的吴全义吃惊,他下意识都把手移到了枪柄上。陈循这个被于谦踢去编书也没怎么争执,很少见他发火生气,学霸出身的首辅,就这么笑笑说出了如重磅炸弹的话来。丁一尽管没有指望长久地瞒着天下人,但被陈循这么说出来,说他依旧心如古井不波,那是不可能的。
    “老夫以为,如晋若想重振国朝,恢复汉唐之风,应当先过一过勋贵、高官、士子的生活,然后再对症下药,方能有所作为……便是求医,就是绝代良医,也当切脉之后,才会开药,多一分少一分皆是庸医啊,如晋大才,不可不察。”陈循一点也没有因为吴全义已手握枪柄,就显得惊慌。
    而且他也没在侯大苟这个点上纠缠下去,所谓释放善意,大抵就是如此了,表明了他不是不知道,但不是要捉着这点来跟丁一作对。
    “德公何以教我?”丁一微笑着向对方问道,陈循开了这个口,自然是有章程的了。
    陈循看着丁一没有拍案而起,这就让他觉得自己的目的,已达成了一半:“于大司马有恙,内阁诸公都以为,不若如晋先行入兵部署理部务,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嘛,只是平素起居,当按着士林、勋贵来过,短则半年,长则一载,如晋对这官吏、士林、勋贵,有了领袖之威严,到时再推行这官绅一体之事,其他人等,也好托附骥尾嘛。”
    这署理兵部也不是专门为丁一设置的,先前老王直就是年老不能视事,结果王翱也入吏部掌握部务,也是有着两个吏部尚书的。所以说于谦不能视事,丁一入兵部,倒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但这不是重点。
    陈循的意思,就是丁一得融入官场、勋贵圈子、士大夫阶层,然后建立自己的威望。而不是跟王安石一样,虽然天下知名,但是与各个圈子格格不入。按陈循的说法,丁一得把这些圈子都弄熟了,这样要搞官绅一体纳粮之类的事,就好办许多了,都混成圈子里带头大哥,开口要办什么事,抵触自然就会少很多。
    丁一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成,德公,学生着实是手紧,那么多花销,支应不来。”
    他是直接哭穷了。
    陈循听着大奇:“送王盐山上京师的舰队,不是还送了许多黄金所铸的金币来么?不就是如晋所说的战争红利吗?”几个月前,舰队在天津码头那边靠岸,一车车的金币往京师运,多少民夫在搬运,有入国库的,有入内库的。陈循这首辅,还是看过账本,当时内阁大为振惊,这是大明十数年的税收吧?
    这不是夸张,大明国库真是没多少油水,到了明朝末年加各种辽饷之类的那种疯狂时节不要提了。正常的时间里,万历年算好了,大约二百万两白银左右,也有说三四百万两,这还是全赖张居正改革之后的功劳。
    为什么呢?就是官绅不纳粮不说,商税低到三十税一的地步。
    商人后面就是士大夫阶层,这边商业税低成这样【现代的个人所得税,实行累进制,超过免征额的部分千五到四千五,都是十税一,四千五到九千,是十税二,往后愈高】,那边地主阶层又不用纳粮,国库能收多少吧?
    何况这正常岁入,哪比得过战争红利?
    丁一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战争红利的存在:“战争红利的分润是有的,而且学生还领了几份俸禄,在两广的工场也是有些分润的。但书院开支是要钱的,若是书院不发津贴,不发衣物文具,那些学生哪里读得起书?而跟随学生的军兵,为国赴死,他们留下的妻儿,总不能不管吧?还有伤残的,总不能让他们又是流血,又是流泪吧?再就是科研之上,不进则退,大明舰队西行,诸夷俯首,难道是因着道德文章?那是为船坚炮利啊!没有科研,就没有船坚炮利,拿士兵的人命去堆,咱们怎么能堆赢土著?故之,学生是真的没钱,没钱,办不了文会诗社;没钱,也置不了如花美眷;没钱,也摆不开国公的排场。”
    “此非正道。”面对丁一的哭穷,陈循理正辞严地给了这么个结论。
    “当今圣明,不至误解如晋,然如晋身后,继承家业者,便定能如汝一般,心怀苍生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家风不改,如晋须知,汝与圣上,君臣相得,实是千古难得,安可再期?”也就是说,英宗嗝屁以后,换个人当皇帝,丁一或丁一的后人这么搞的话,皇帝能不猜忌?
    陈循这话很实在,一时之间丁一竟无言以对。
    于是丁一就耍赖:“德公所言,学生知是正理,不过,现便是无钱。”
    只是早就谋划好每个环节的陈循,又怎么会因着丁一耍赖,就放弃了呢?(未完待续。。)



第八章 转进(十一)
    金鱼胡同这处庞大的宅子里,因为安全衙门把实际上的办公地点搬到了这里,加上府中有不少从军队里因着伤残退下的老兵,所以在这里面生活的人,都很有规矩,不是勋贵或是一门三进士那种大户人家的规矩、贵气,而是一种军营式的肃静。
    这便让客厅里首辅陈循的声音愈更的清晰可闻了,连刚刚安置了丁如玉和利刃特种大队的曹吉祥,回转过来隔着一进院子都得听。曹吉祥听着就皱起眉头来,因为陈循的话很不客气,尽管表面上感觉苦口婆心,很和善很客气。
    事实上对于曹吉祥这种深谙官场潜规则的人,他并不象吴全义那样,在意陈循挑明了侯大苟的事情,那对于上层人物来说,真不是个多大的事,尽管是夺门之后曹某人才跟随丁一,也没有广西怎么呆过,但在丁一身边他都不用刻意去打听,对于此事也是心中有数的。
    曹吉祥之所以觉得不好,是因陈循在表述着两个事:
    一是丁一这么搞,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因为丁一就是官,丁一的后代就是官绅;
    一是如果丁一强行要这么搞,就算成功了又如何?丁一或是英宗死后,便一切成灰。
    曹吉祥觉得不能任由陈循这么发挥下去,他撩起袍裾入了内,冲丁一行了礼道:“少爷,办妥了。”然后方才向陈循拱手道,“德公康健啊,怎么?大司马托德公来给咱家少爷授课么?小吴。也不知道吩咐下人侍候茶水?”
    “老曹,没事,你先憩着。”丁一是看出曹吉祥怕自己吃亏。出来搅局的。
    陈循倒是对曹吉祥乱入没有什么太大反应,还了礼,笑道:“如晋,你且细想,若非汝之大才,曹公公可会如此废枕忘餐,用心国事。而累成这般模样?正是如晋先前鼓吹立宪之言,雄主名相,非万世之章啊。”
    他的风格跟王翱不同。完全就是乾坤大挪移式的,不断地用丁一的理念来攻击。
    “德公言之有理,只是,学生真的没钱。”丁一抱定决心。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任他说破天,总归就哭穷。什么话外之音,题外之意,就当没领会到就是了。
    不过陈循笑了笑道:“破家为国,倾尽所有办学这等情操,普天之下,能望如晋颈背者。着实不多;然这大明的士林、勋贵,要维持忠国公的体面。要教这探花郎添几个妙人儿,要使两大都督府的总督的排场摆起来,却当真就不难了。老夫便与如晋定这一年之约吧,一年之后,如晋若觉这官绅一体纳粮出役等等,还应如此施为,便若当初那夜一般,老夫亦不作他想,与如晋携手共行就是。”说着他起身向丁一伸出手来。
    “长者教诲,学生敢不遵从?”丁一听着,也含笑起身,伸手和陈循击掌为誓。
    送走了陈循以后,吴全义有些不明白,却向曹吉祥问道:“德公说了这一大通,到底是为着什么?”
    曹吉祥脸上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冷然道:“陈德遵是要用软刀子来杀少爷!”
    丁一坐下来笑道:“别说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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