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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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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丁一甚至制止了想派人去追赶的万安:“让他们去报信。这是好事。”
    有很多小城镇被装备了阿拉伯纯血马的龙骑兵攻破,在不考虑弹药消耗的情况下,这个时代的小城城墙。经受不起营属迫击炮班的几轮射击,何况机枪总是能把守军决死一战的最后悍勇,残忍地抹杀掉。
    这小半年里,苏伊士城很平静,主要的矛盾和冲突,倒是在于内部。
    根源在于莫蕾娜的肚子有了动静。
    首先发难的是景帝,他认为这是极为不妥当的事:“若是生女倒也罢了。若是生男的话,到时候如何是好?难道教这番妾之子,来承你的爵位和家业么?”不要问有什么办法。所谓皇宫和青楼便是世上再为肮脏的所在,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景帝方自说罢,王振在边上已招呼着曹吉祥过来:“如晋,这事交给小曹去办便得了。先前他在宫里。做惯这等手脚。”去办,就是人工流产了,至于怎么做,必定比本就血腥的现代流产,更加血腥上千百倍。
    莫蕾娜的语言天赋很是不错,她此时紧紧地扯着丁一的手臂,脸色苍白地往后退缩着。
    连文胖子也对丁一说道:“少爷,这事还是三思而行为好。不然回得华夏,只怕……”
    丁一没有回答任何人的话。只是对莫蕾娜问道:“告诉他们,你是谁。”
    “我是伟大的公爵殿下的莫蕾娜。”似乎这话,教她坚强起来,教她不再后缩如同被凶兽环伺的小兽,于是她重复了一次,“我是伟大的公爵殿下的莫蕾娜。”
    “循吉,你是谁?”丁一微笑着向万安问道。
    这话问别人倒罢了,问着万安,他立时挺胸答道:“学生便是先生门下亲传弟子万安!”
    “他们是谁?”丁一望着外面操练的军兵,这么对万安问道。
    他的问题很快被传递出去,然后外面就响起了咆哮声:“第一营!丁一的第一营!”、“第二营!丁一的第二营!”……
    “那你怕什么?”丁一回过头,伸手勾住了莫蕾娜已经有些显形的腰肢,把她拥入怀中。
    她甜蜜地把螓首靠在丁一的胸膛。
    景帝和王振黑着脸,拂袖而去,这大约是他们第一次有一致的意见。
    而文胖子和曹吉祥老老实实跪在丁一面前。
    “她若违纪乱律,我不会替她说一句话;我家里的事,不容他人插手,谁也不行。”
    “是,奴才错了!”、“是,胖子知罪!”两人以头抢地,磕得“咚咚”响。
    “记住,没有下一次。起来,胖子去请养浩先生过来;老曹烹茶。”
    文胖子和曹吉祥脸上都吓得惨白,他们清楚丁一说的没有下一次,那就是下一次,他就会杀人。他们都不敢再提这件事,曹吉祥连忙去摆弄茶具,而文胖子飞奔着去请许彬过来。
    丁一请许彬来,自然是商量开始挖运河的事。
    挖掘运河这件事,并不是从来没有干过的,远在埃及第十二王朝法老辛努塞尔特三世,为了通过陆行平底船进行直接贸易,下令挖掘了一条“东西方向”的运河,连接红海与尼罗河。后来托勒密二世重新获得这条运河,就在随后的一千年中被连续改进、摧毁和重建,直到最终于公元八世纪为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曼苏尔废弃。
    现在开始办这事,
    应该说丁一把这个任务交给许彬是正确,在开始挖掘运河之前,许彬就将投降的苏伊士官吏分派了任务,无论是征召民夫还是监工,都是由这些原来的官吏去进行,而他主动向丁一提出要开设一些私塾式的学校,教导本地人讲华夏的语言。
    并且又要求丁一派出工宣队到那些本地的埃及下层民众中去:“便按如晋在广西所办一般。”很明显,许彬是看得出工宣队组织的诉苦大会等等的威力的,士大夫阶层很多时候不是他们不懂,是他们压根就不愿懂,因为不论什么章程,损害到他们利益的事,那是必定抗拒的。
    只不过,在苏伊士来说,许彬就没有这顾虑了,所以工宣队倒是由他来向丁一提出。
    并且许彬反对盲目挖掘,提出要派人实地堪探之后,再确定路线。
    “从三角洲沿着图梅拉河凿一条小运河和一条南支线通往苏伊士,一条北段运河到这个港口。”丁一直接在地图上做出了标注,拒绝了许彬的提议,他的说法是,“我早就派人堪查过了。”
    许彬开始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觉得这是乱搞,他是任过事的高官,见识是有的,觉得这么大的工程,哪能丁一随便一扒拉就算数?后来丁一无法,派了一个营,护送他实地去南支线那里查看了一个多月,至少在许彬查看过的地区,丁一勾勒出来的线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许彬才勉强点头同意就按这样来开挖。
    他不知道这线路就是后世苏伊士运河的线路,除了丁一,这世上是谁也干不成这般事的。
    这不是简单地说=后世听说过就成了,要不是丁一参与过多次护航,这玩意哪有那么简单的?
    对苏伊士运河的疏通和挖掘,终于开始了,朝阳的光芒下,丁一站在岸边眺望着西方,白衣胜雪,他的手里再没有握着长刀,而是持着那个宋代青黑釉瓷杯;他总是微笑着,不显露一丝半点杀气,几乎所有被驱赶来修运河的当地人,见过丁一的,和他搭过话,都觉得这位贵介公子极为和气。
    当知道丁一的身份以后,本地人把所有的苦痛,都归结在了执行者的身上,也就是那些原来本地的官吏,他们觉得如此和气的丁一,是不会做出太坏的事,包括那些东方来的士兵,对待穷苦的百姓也是极好的,帮他们扫地挑水是常有的事,也从没听说过他们欺负人;甚至那位姓许的大官,还办了一些识字的学校来教他们学大明的官话:“学会了大明的官话,有人欺负你们,才好找衙门申冤啊!”大家都觉得,明人不坏。
    因为士兵压榨和欺压的对象,是那些官吏和贵族。
    至于丁一,大约只有每每躲着他走的狗和骆驼,这些动物才明白,这绝对不是一个应该靠近的对象,它们比着人类,有着更为敏锐的第六感和对于危险的直觉。
    苏伊士港,在正统二十一年的春天,已渐渐开始以说大明官话、书写汉字为荣了。
    而且当他们学会说大明官话之后,每当受本地官吏欺负之后,民众之中往往会有这样的说法:“实在活不下去,我们就去大明找公爷评理!”、“我们至高的主人是仁慈的,只是这些黑心的人,瞒着主人欺负人!”
    大明的公爷,埃及至高的主人,在他们的心中,代表着公正与正义。
    只不过丁一随着从东方而来的补充舰队的驱逐舰,已经离开了埃及。
    运河,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挖完的,按许彬的估计,恐怕要十五年左右。
    丁一不可能在这里耗费十五年,所以留下了龙骑兵旅在这里驻守,他就随着来接他的驱逐舰,去木骨都束和补充舰队会合了。
    而在去年,击溃了葡萄牙联合舰队的地中海舰队,也正驻守在木骨都束。
    在两支舰队会合之后,地中海舰队就达到了八艘驱逐舰、二十艘一级战级舰、以及数十艘登陆舰、补给舰的庞大舰队。而且他们还有六个随舰的陆战旅。
    “启程吧,为了解放全世界受压迫的劳苦大众。”丁一微笑着对黄萧养吩咐道。
    “是!”黄萧养领命下去,命令拔锚启程。
    丁一回头对身边的王振说道:“世叔去把那些俘虏看妥,别让他们路上死了,得知道,那都是钱。”(未完待续。。)

第七章 狰狞(五)
    “我不和你谈。”景帝对走到他舱房门口的王振这么说,尽管王振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出口,“我必定不会跟你合作这件事,不必浪费口舌了。”景帝说得很决绝,他知道王振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
    无非就是先前他们对于莫蕾娜率先有了身子的看法。按着从大明过来的补充舰队所带来的消息,丁一其他妻妾,在丁一离开大明之后,也没有谁怀上。景帝整理着牛皮医疗包里的各种手术器材和药物,一边平静地说道:“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如晋不高兴也好,不合耳也好,我都不怕。”
    听了这一句,王振就走了,一个字也没有说。
    因为景帝切中了要害,因为景帝不管如何,严格来说,他的名字还在玉碟上,丁一的名字也在,他一声二哥,是应份的事。所以只要他不跟人合谋,不背着丁一去干些什么,他的身份跟曹吉祥和文胖子是不同的,如他所说,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丁一不高兴也就这样了。
    但如果他跟王振合谋,企图背地里干些什么,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是取死有道。
    这个道理,同样适合于仍被丁一称为世叔的王振。
    “就算是番妾生的是儿子,也是好的。”景帝在王振走后,喃喃地自语,从怀里掏出那张他勾勒出来的,大概就是现代加拿大的版图,轻轻地抚摸着。是的。丁一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子嗣,就是混血儿。也是后代,只要丁一有后代,景帝对于实现丁一许下的诺言,就更有信心。他是回到船舱里之后,想清楚了这一点。
    相对来说,海上的航程,单调而孤燥。以至于他们还有心思,为着莫蕾娜的肚子而生出纠结来。
    丁一却就没有这样的心思了。
    因为他正在听取着随补给舰队而来的挞马赤伊基拉塔的汇报。
    主要就是对于现驻在乌思藏的大明第一师的一些情况。
    挞马赤伊基拉塔现在的大明官话已说得很流利:“好教那颜知道,原本从云贵入藏的路线。试了之后,小股精兵或还有可能,大明第一师这样携带大量装备、弹药、辎重的大部队根本就难以成行的。”
    “是我记差了。”丁一点了头,向挞马赤伊基拉塔问道。“从昌都那边过去?”
    “那颜明见万里!”挞马赤伊基拉塔谄媚地奉迎。大明第一师最后是从金沙江。也就是昌都那边进入西藏,期间又是建兵站,又是征发民夫修路,一路去到正统二十年的年尾,丁如玉才领着大明第一师进入了乌思藏地区。
    丁一持着地图,向其道:“如玉驻在此处?”他所指的是拉萨区域。
    挞马赤伊基拉塔摇了摇头道:“丁总镇带着随身的亲卫,率第一旅驻在山南地区。”
    石璞因为年纪大,就把总督行辕放在了拉萨左近。而胡山的大明第一师师部,就也放在拉萨。
    而作为丁一所部的烙印。加上要征发民夫等事,一驻扎下来,自然就是工宣队四出,去各个聚居点里宣讲人生而平自由,贫穷和苦难都是奴隶主的剥削。出乎意料的是,在乌思藏地区,诉苦大会的反应,要比在两广等地差很多。
    不是藏地的民众日子幸福,而是他们麻木了。
    这年代,乌思藏行的就是比西欧中世纪更为黑暗和残忍的农奴制度。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黑暗和残忍,不单是乌思藏地界把人按血统贵贱和身份高低,划分为三等九级。然后杀人不用偿命,《杀人命价律》就是按照这些等级对赔偿命价作了具体明确的规定。有钱人和贵族杀了人,扔点钱就是,占人口总数超过九成的穷人真是想要申冤都没处去。
    “这比原本草原上的贵人还凶残。”挞马赤伊基塔说着不住摇头。
    丁一无语地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他知道这是实情,不单是杀人命价律,而且更为可怕的是,所有农民都是终身负债的农奴,在他们中间很难找到一个已经还清了债务的人。他们不得不向地方上的豪强如宗本、某位领主的管家以及附近寺院的总管借钱、借粮、借牲畜,这都要偿付很高的利息,偿还的至少要比实际借到的高出一倍。
    也就是他们从出生就欠债了,永远也还不清的债务,当然他们可逃跑,但捉住了会被罚下高额的罚款,于是更加还不清债务;就算逃跑成功,逃跑者的兄弟、叔舅、表亲等人就会被头人抽打一顿,然后再替他偿付罚金。
    所以面对工宣队的煽动,农奴们压根就生不起什么反抗的激情,他们怕了,麻木了。
    以乌思藏的民歌来说:“山上有没主的野兽,山下没有没主的人。”
    可见,惨到什么地步?比山上的野兽都不如,至少野兽还有点自由。
    “那颜,我却是背着案子在身上的,胡师座把小人这队人打出过来出海,是他保全不了小人,只能来求那颜的庇护!”这挞马赤伊基拉塔,说着便跪了下去,“不是我故意有心隐瞒,实在是寻不着机会把这事禀报。”
    要见丁一,现在也不那么容易,不见得丁一端起架子,他总归千头万绪都要他去做决定。如果不是丁一在船上,恰好看到这厮在指导那些山地特种大队的士兵开弓,叫他过来说话,也许再过二个月,也不见得能见着丁一。
    丁一倒也没有动怒,示意曹吉祥把茶斟上,便对跪着的挞马赤伊基拉塔说道:“说来听听。”
    总归是智慧生命,在工宣队一次次的宣讲,一回回地引导之下,农奴之中,还是开始有了觉醒的人。
    而那些领主、宗本、寺院里总管,也觉察出不对来了。
    他们开始认为,请明军入藏,是否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于是这些地方豪强,开始扑灭火种。
    别问农奴是不是傻了?被欺压得这么惨,还替领主卖命,去攻击来替他们说话的工宣队。
    他们没有知识,这种黑暗的制度,原本历史上是到了新中国,才开始被取缔的。也就是说,上千年来都是这么过的,他们也习惯了。
    在拉萨地区开始工作的一支工宣队,就这么被领主包围了。
    “他们要制止一个领主的管家,喝了酒无故来殴打农奴的行为。便惹了祸!”
    挞马赤伊基拉塔是随着边患起,丁如玉带兵入乌思藏时,关外支援过来的部队走的,他在关外依附着丁如玉和陈三,渐渐地倒也历练了出来,虽然依旧麻杆一般的身段,却褪尽了原本那一身的猥琐气味,当时在胡山麾下充任师直属警卫营的骑兵连长。
    那日胡山派人去召他入内,他给胡山行了礼,还没开口,胡山就把那份密码军报递了给他看。挞马赤伊基拉塔对丁一说道:“那报告上的密码译出来,便是这么几句话:我们只有两把左轮二十四发子弹和四柄手榴弹,请师部尽快派人过来,对方有至少五百人。”
    丁一听着头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两把左轮和四颗手榴弹,济得了什么事?
    再说不能否认的就是,工宣队的军事素质,通常来说,不是很拔尖。
    “胡山让你去接应他们么?”丁一冲着挞马赤伊基拉塔问道。
    后者摇了摇头:“胡师座来问我,说是前日上报西南有马匪横行的事,可是属实?”
    他何曾上报过这样的事?再说他是师直的警卫营骑兵连长,他的职责也不是去充当侦察部队啊。不过原本在关外能当上部落小汗的赤军长胜,脑子却是灵活的,他笑着对丁一说道:“胡师座是那颜的弟子,他这么问,我听着也是知机,便答道是,前日去接那批新兵,听着那些‘堆穷’述说,说是少了几头羊,只怕是被西南的马匪杀了。”堆穷就是农奴制度下,最下层的民众。
    丁一听着禁不住点了点头,对他道:“起来,坐着好好答话吧。”
    他敢在丁一面前,把话说白,便是以丁一亲信自居了,丁一当然也不会拒人千里之外。
    “谢那颜!胡师座教我带领骑兵连去,查一查此事是否确实,又说先前派出工宣队也在西南,教我也把他们接了回来。还说是,若遇见马匪,不受降。”不受降就是不留活口了。
    丁一当然听得懂这意思,就是胡山教挞马赤伊基拉塔,把那敢向工宣队动手的领主杀尽了去,这一点丁某人倒是无异议的,点头道:“胡山难得硬气,这事却就应如此料理!”
    “好教那颜知道,却不是胡师座硬气,是这事若给总督辕门知道,只怕胡师座要吃排头,我等都没一人能活!” 挞马赤伊基拉塔极为无奈地长叹着说道。
    丁一听着眼神一冷:“石某人管到大明第一师头上来?”
    这绝对不是丁一能接受的事情,他很清楚石某人这些士大夫阶层,对于战士是什么态度。
    而且在立宪没有推行,军队国家化的进程没有开始实施时,丁某人怎么可能把自己手上的军队任人插手?(未完待续。。)

第七章 狰狞(六)
    挞马赤伊基拉塔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丁一说道:“其实那场祸事,依着我来看的话,便是石总制惹来的火头!”他这话不算冤枉石璞,至少石某人的态度就是引发起此事的导火索,因为在经之的一些日子,有名士兵在行辕附近制止了一个领主对农奴的非礼,结果那领主就吃了一枪托,这事最后闹到总督行辕去,石璞居然叫亲兵打了那名士兵两耳,然后把士兵和那小领主一起轰走了。
    甚至之后还找胡山过去,训斥了一顿,说是:“边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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