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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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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太后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当英宗按她定计去问丁一:会不会担心某日猜忌?为什么丁一听着,没有表忠心也没有为郕王的事而自辩?当英宗说明这就是金刀案的金刀,为何丁一没有去想,这是英宗对他试探而惊慌?他应该推却才对啊,就算收下,也应该作出一副肝脑涂地的表现才合适……古今以前,岂有这样的君臣对答?
    或是换个别的皇帝,也许丁一今日就该造反了;
    如果换个臣子,也许就该磕到一脑门的血,回家就自缢以保全家人了。
    她却不知道,丁一是真的信任英宗,而后者也然,极是单纯的东西,也许幼稚,但却越是很难以计算。很简单,就是因为英宗相信丁一,所以孙太后说要试上一试,那么试就试,英宗根本就没有什么犹豫;而也因此,丁一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怎么想就怎么答。一个身陷牢狱,能托人捎信出来,教自己背叛他的朋友,丁一根本就不相信他会怎么设计来害自己。
    不见得丁一就有什么高明,但便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般,朋友之间一个信字,真真切切能落得到实处,便是如此了。但是出了宫之后,抱着那把金刀上了马,丁一对着文胖子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接兴安来见。”
    兴安当然是很高兴,丁一肯见他就是事情有了转机,就是郕王不必身死,千古艰难唯一死。别提什么留得青山在,只要安安稳稳的活着,病死榻间。大约对于景帝来说,就是最大的愿望了,特别过了这几天之后,朝廷上连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他还能期盼什么?当时就算英宗身在敌营,有总兵官擅离边镇上京师来给英宗陈情;有御史就在奉天殿对着景帝自称“下官”而不称臣……直到这一年,景泰三年。还有人敢出来非议内阁都过了关的易储之事!
    但这几日,景帝是一门心思地等着,到他什么也没有等到。他的心也冷了,他很清楚自己的下场,先前兴安说是去寻丁一,他只是把这当成一条可以选择的后路。而现在他才发现这就是唯一可以走的路。
    兴安站在丁一的书房。他没有开口,因为他没有开口的资格,他只能等着丁一的吩咐,接受所有能接受与不能接受的条件,以换取景帝的活命。景帝看不透,兴安是当夜就看透了,所以他才提出来寻丁一的主意。
    “她不打算停手,想来她是知道你来找学生了。”丁一看着放在案上的金刀。沉声向兴安问道,“旨意很快就要下来。不过你要知道,到了两广,若是兑现不了你们说的条件,到时会比死在京师艰难得多。”
    兴安并没有惊怕,这个于景帝在位时,不时被打得象猪头一样的内相,反而在这时节,却是体现出了内相的气度,他听着丁一的话,便回道:“先生入宫前,娘娘曰:皇帝信彼,安知彼信?皇帝曰:母后意若何如?娘娘曰:依哀家之言一试便知,若如皇帝所言,哀家便不理会。皇帝曰:可,便依母后之意,朕信如晋,更胜当初王先生……先生辞宫曰:我大明天威教欧罗巴诸国来朝,地中海上飘明旗,臣方敢请皇帝之赏。”兴安顿了顿,又说道,“先生走后,皇帝曰:自此之后,疑彼则疑朕!”
    前面说丁一没有入宫之前,皇帝和太后的对答,还有丁一走后英宗的话,是真是假,这不好说,丁一也不好分辨真伪。但说丁一辞宫出来,所说的话,理论上除了英宗、皇后和躲在屏风后的太后之外,再无人在场,若再有人得闻,那就是皇家的秘卫死士了。
    而且丁一出宫,就教文胖子去接兴安,他便能得知宫中发生的事,可见他在宫中有着足够的耳目,并且传递消息的渠道十分方便快捷。他没有去回答丁一的话,而是说出了这么一段话出来,就是展示,他有能力去实现对丁一的承诺。
    丁一点了点道:“去吧。”兴安长揖及地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朋友之间的信任是一回事,智商是一回事。
    当英宗问出丁一会不会怕有日自己会猜忌他,丁一如果听不懂,是暗示着郕王下两广的事,是否有丁一在背后推动?那就是智商上有问题了。因为英宗召他入宫,说的就是郕王的事,然后又这么问,丁一再怎么神经大条,也不至于这点警觉都没有。
    听懂了,不去管,认为这根本不是个事,这方才是信任。
    因为就算英宗真的猜忌他,有两广为基地,丁一怕什么?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丁一深信,英宗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听就知道是孙太后的章程。
    尤其是躲在屏风后的孙太后,尽管离得颇远,也很小心,但是空旷旷的乾清宫里,多出一个呼吸声丁一都听不见,先前那些刺杀之中,只怕他早就死上一百回了。
    所以他很肯定是孙太后在搞鬼。
    而在听了兴安展示实力的这一席话,自然是更加肯定这一点了。
    “报告!”这时门外就传来陈三的声音,丁一叫了他进来,却就听得陈三禀道,“先生,关外二十五个大部落派过来观礼的长老、贵人,到今早都到京师,弟子原本是想这边在京郊租了个宅院把他们安置下来,但方才礼部和四夷馆那边来人,把差事接了过去。”
    丁一点了点道:“就交由他们去接待,还有,你下午就出关回去,我这边能有什么事?你把鞑靼地界的部落安抚好。装备从广西过来还有一阵,到时自然会通知你过来接收。你把兵演弄好,明年冬至,关外这边也是要出军马来参加兵演,到时若是垫底了,那你老实在关外呆上十年吧,海上没你什么事了,就是北上罗刹也没你什么事。”
    “弟子遵命。”陈三干脆地答应了下来,却是问道,“安全局衙门的师兄弟都辞了官,今后每旬入关来报实力,却与何处交接?”安全局衙门自然是英宗派亲信来接手了,那么陈三不太可能还每旬来安全局衙门报实力。
    别以为这是小事,通过每旬的报表,参谋机构就可以统计出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怎么样,人员装配如何,再加上不定时的派人去视察,就可以知道部队的真实情况,事实上,这种报表,就是通讯发达的现代军队也得这么干;再结合部队之中天地会、忠义社每月的报告,丁一才能完全地掌握这关外的军马。
    “天津码头会设一个四海大都督府参谋处京师留守,朱动随我离京之前,会将这些事情安置好。”丁一此时还不知道,英宗打算把安西大都督府事也教他领了,所以用的也是四海大都督府的名义。
    正事说完,陈三却就笑道:“是了、是了,弟子早日出关,师叔也好早日回京师来,随先生……”说着便偷笑起来,当时从卫所里被挑拔出来,在金鱼胡同陈三他们就知道,训练时是没有情面可讲,但正事忙完,跟丁一开玩笑却是没有忌惮的。
    丁一听着笑骂道:“你这劣徒,在我面前嚼舌也罢,如玉听着,不撕了你的嘴才怪!”
    陈三也是有心作怪,缩了缩脖子道:“千万不能让师叔知道啊,上回在关外,弟子说了一句,啥时跟先生在一起?师叔那是提刀就来啊,是真要砍死弟子啊,吓得弟子带着都音部落往瓦剌那边转了二个月……”
    丁一冲着陈三摆了摆手,示意说正事:“得给草原上的牧民树个敌人,得把生活的苦难,归结到这些敌人的身上。”看着陈三点头,丁一又对他道,“明年应还能支援关外几批粮食,应该能让大明第三师的士兵吃饱;后年开始,就只能靠朝廷的粮饷了,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两广三五年里推动工业化,各种资源紧缺,可能这时间就只能靠你自己撑,你要是有难处,到时报过去给我,再看看怎么周转。”
    “先生不用担心。”陈三说到正事,却就马上正经回起话来,“弟子想好了,不行就带他们去打草谷,不过不是往南,而是向北……”也就是俄罗斯那边了,陈三说道,“按先生赐下的地图,穿过那一片人烟稀薄的地带,到了罗刹人的都城,总是有收获的。”其实陈三想的要比他所说的更为阴暗。就算没有收获,死上一批人,也就暂时缓解了缺粮的问题。
    丁一看着陈三已有定计,也就没有再细说下去,只是教他有什么法子就拟了章程递过来,然后对他道:“走吧,去看一看那些老相识,这天气,他们都是上了年纪,别得病就不好了。”他说的老相识,却不是朋友,在这个时代,丁一的朋友都不太老。
    不过也先、脱脱不花、阿剌的确就不太年轻,原本在部落里,虽说关外苦寒,但总归是苦不到他们这些太师、大汗、知枢密院的头上来。现在押在京师,又没有手下侍候,丁一觉得有必要去看一看,那二十五个大部落派来观礼的长老、贵人,观的可就是审判这些战犯的庭审,到时要这几人病得半死,那有什么意思? 便要把威风凛凛的夷首押出,依法审判,才有震慑关外诸部的效果!(未完待续。。)

第七章 辞京(七)
    此时这些夷酋,因为诸部争议的结果,是在诏狱里单辟了一个牢房来关押他们这数十人,由着锦衣卫、东厂、团营、大明第二师,都派了人过来看守,当然礼部尚书也为礼部争得了一个份额,不过来了两日,那些礼部主事、吏目就不来了。
    原由只有一个,就是榨不到油水。所谓蚊子腿上都要刮肉,教坊司可怜女人的皮肉钱都要搜刮的礼部官吏,自然不会放过也先、阿剌、脱脱不花曾是草原豪雄的这些阶下囚,只不过因着大明第二师的士兵也在看守人员之中,每次礼部的人想要出什么馊主意,都会被制止。
    而制止的理由也很简单:“制军老大人有令,审判之前,任何人等不得虐待战犯。”不听的话,他们就敢点着火绳扳开机头,准备开枪的,可不是虚张声势,所以礼部的吏目试了几回,第三日就不来了,刮不到什么钱财,来做什么?和大头兵一样当狱卒?怎么说也是读书人,莫得自污了体面啊!
    没有谁去跟大明第二师的士兵闹腾,虽然这些礼部的官吏,平时看着军兵就跟看下等人一样,但这回没有人出来训斥那些军兵,连锦衣卫的人都觉得好奇,但当私下去问那些礼部官吏时,他们是说道:“这些赤佬,京营是不消说,自然是不待见的,又不容于边镇,除了容城先生,这世上他们可还有出路?容城先生开了口,这些赤佬只要还知死活。自然拼命去折腾,下官若是开口训斥,彼等自然就敢动手。没得去成了他们向容城先生献媚的事体!”
    别看礼部的人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底线,教坊司都下得去手榨油水,但人家脑子明白得要紧,这当口,却是不会送上去给大明第二师的士兵打脸的,因为他们想得明白,知道人家除了丁某人。就是爷爷不亲姥姥不爱的角色,是真敢动手的。
    受了礼部官吏的教诲之后,锦衣卫的校尉们也识相了。也不打算去弄那些战犯们,反正丁一也没让他们弄出供词什么的,至于大明第二师的士兵,锦衣卫更不会去招惹。都是有眼色的人。礼部那些人都不折腾,锦衣卫得多傻才会在这时候去惹事?
    团营的军兵原本还有跟大明第二师的士兵伸量、伸量的意思,都是当兵的,只要还有点精神气,谁服气谁?军旅向来就是荷尔蒙过剩的所在嘛,何况团营能被调派来此的人手,也没一个是软蛋,后来就传出大房山兵演的结果。于是团营的军兵也不折腾了,再怎么着四百九十九条人命。其中一些是他们听闻过的军头精锐家丁,谁也没打算跟自己过不去,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大明第二师的士兵,应该没有参加兵演的龙骑兵营那么可怕,但谁知道呢?都是丁容城手下军马啊……
    可是管着理刑职事的锦衣卫指挥佥事门达,就烦得欲仙欲死了,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公事房里摔东西。因着锦衣卫难得没作怪,团营的赤佬也不闹腾,可大明第二师的那些士兵太过份,他们整天没事就扯着团营的军兵和锦衣卫的校尉,开什么诉苦大会,拉人加入什么忠义社,说是军户也好,募兵也好,日子过得不好,全是因着军头们喝兵血。
    一切的罪恶和痛苦的根源,按着门达的心腹汇报,诉苦大会总结出来的,就是所谓什么官僚主义,是整个制度的问题。至于什么叫官僚主义和制度问题,那些大明第二师的军兵是说不明白,门达传话的心腹自然也是不知所谓,总之那些大明第二师的军兵,拉人入忠义社,说的就是要学岳武穆,做大英雄,要让大明国强民富,要把官僚主义和制度问题都打倒……要让全大明的官员,都和丁容城一样,一心为国,不喝兵血,当兵的日子就好过了!
    这是第一次忠义社这个组织,进入厂卫的耳目之中,连丁一也没有预料到。
    大明第二师传播这些理念说得不清不楚,不代表门达做到指挥佥事也不明白。
    至少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个所谓忠义社,他也明白所谓官僚主义和制度问题,说的大概就是历朝历代老生常谈的吏治。但他不确定忠义社背后是丁一在支持,尽管那些军兵说要让大明官员都象丁容城一样。
    正因为如此,门达首先就把丁一排除在外,如果是丁一的话,就算为了避嫌,也不会让这些军兵来提起自己的名头。而当门达故意跟一位大明第二师的士兵聊天时,问他道:“岳武穆是什么大人物?怎的没听说过?”
    那士兵是这么回答道:“那可是大大有名的大英雄,您没听说过?那可比岳飞岳爷爷还要利害的大英雄……”门达当时就更加肯定了,这些士兵背后是有人指使的。连岳武穆就是岳飞都搞不清楚的人,就是捉起来拷问,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不用拷问,他问了一下那士兵从哪听来的?却就听着那士兵说道,“在营里的诉苦会听的,这位岳武穆当真是大英雄……”
    而大明第二师,现时是杨守随在主持着,那可是容城书院出来的弟子,此时拘了大明第二师的军士,不就是打丁一脸么?要知道丁某人凶名远播,别人也罢了,锦衣卫这一摊,可是知之甚详的,门达绝对不愿去冒这种险。
    所以当丁一带着陈三来诏狱看那些战犯的情况时,门达就硬着头皮对丁一道:“公爷,卑职有绝密情报相告!求公爷借一步说话。”门达是认为,这所谓忠义社,恐怕是白莲教在后面搞鬼。
    当他把情况报与丁一之后,丁一沉吟了片刻,却对着这位理镇抚司刑事的指挥佥事说道:“你为何不去找文质兄禀报此事?学生又不是你该管上司,这事蒙汝相告,只是不知道意若如何?”丁一是问他找自己说这事,想达成怎么样的目的。
    “公爷诛了白莲妖人的佛母,只怕这事是白莲妖人,故意用着公爷的大名,来蒙骗那些无知军兵,专门来污公爷的清名!”门达是早就理清了头绪的,听着丁一问到,便从容说道,“卑职以为,还须顺藤摸瓜,查出背后的主事人物……由卑职这边派出人手去当细作……”门达倒不是庸吏,他是酷吏,也就是说,他不是没有手段的人,而是手段十分残忍,“这等无知军士,却是拷问不出内情的,寻着主事之人,三木之下,必定真相大白!卑职愚钝,还求公爷点拨。”
    丁一点了点头,想了一阵终于开口:“你很不错,稍等一阵。”然后丁一便向陈三吩咐了几句,陈三就点头指派了两个人出去办事。丁一示意门达领着自己去巡视那些战犯。门达是个乖巧人,自然没有再提,便在前开路,引着丁一去看也先和脱脱不花、阿剌等人。
    也先被关押在一个没有窗户的牢房里,铁铐脚镣那是一件都不少,若是被这等人跑了,门达是知道自己吃罪不起的,哪里肯有半点分松?不过掌了灯,看着踞坐在牢房里的也先,丁一却不禁暗自叹道:“虎死架不倒,莫过如此!”
    尽管头发胡须不曾梳理,看着蓬头垢面,但带着镣铐踞坐于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的也先,却依然如坐在他的大帐中一般,他如鹰的双目眯成一线,因为不太适应突然亮起的灯光,直到习惯了光亮之后看着丁一,他却笑道:“你不如我,你和皇帝在我手中,你赢下的奴仆,我由着他替你掌旗。我给你马奶酒喝,给你大羊吃。可是有的?”
    丁一笑着点了点头:“是有的。”
    “你这般怕我,为何不杀了我?”也先又这么向丁一问道。
    “我为何要杀你?明天,审判法庭就将开庭,陪审团里,有一半是草原上的人,如果陪审团裁定你无罪,那么你就回草原去,你是做不了那颜的了,但你的财产仍归你所有,要吃多少大羊,要喝多少马奶酒,都由你。”丁一说着,就向陈三说,“给他念一下名单。”
    陈三在灯光旁边掏出名单,从头念了起来,包括陪审团里那些人,是出自哪个部落的,都有交代,念完了,丁一才对着也先说道:“你若不满意,可以提出更换,当然,你提出的人我若不满意,那便再换人。”
    这时陈三派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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