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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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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知道是天地会、忠义社的成员,对于整支冲锋队的成员,也只有队长才知道具体是哪些人。
    “少爷,这会费咱们是不是干脆就不要收了?宫里面那些人日子也不好过……”文胖子却是提出这么一个说法,“要是不收会费的话,应该能发展更多的成员!”
    “连当月收入百分之一的会费都不肯交缴,你指望一声令下,象昨晚一样要拿命出来拼的时刻,这些人会站出来?”丁一没有去和文胖子讲什么每个组织机构运作都是需要费用之类的话,因为对于文胖子来说,他不一定听得懂,还不如用这最简单的类比法来说事。
    丁一看着文胖子表示明白了,想了想对他道:“你明天先不要跟我去天津了,关外京师书院那边,柳满絮和金玉鹰会入关来,以后京师方面的天地会、忠义社的工作就交给他们去主持,你把皇宫里的冲锋队名册及相关资料移交好了,再来天津跟我会合。”
    “是,少爷。”文胖子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他本来就对这些东西,觉得很头痛,每人都有自己的长处,至少文胖子对于如何发展天地会、忠义社成员,并不太有心得。
    而这个时候却就听着帐外朱动的声音响起:“先生,弟子有事禀报。”
    “进来。”丁一按住了主动想要回避的文胖子,瞪了他一眼,对于这厮丁一还是很信任的,但文胖子似乎在王振手下办差留下的习惯,有时自觉到有些虚伪了,很多时候都是很主动的避让开。
    朱动进来之后,在丁一示意他无妨便开了口:“有客人来,想见先生。是兴安,怕是郕王差他来的,先生若是不方便见他,弟子……”郕王就是景帝了,英宗重登大宝,便把他废为郕王。
    “教他入内说话,做好警戒,朱动负责外围,胖子在门外守着。”丁一马上就做了安排。
    兴安进来之后把丁一吓了一跳,短短一日,他似乎老了二三十岁,随时可以砸上最后一根棺材钉的感觉,连行路都不太稳了,见着丁一,就要大礼参拜,却是丁一把他扶住,教他坐下好好说话。
    “容城先生,咱家也就不客套了,王爷想求先生救他一救。”兴安要说的话,显然在来找丁一之前,已来回打了好几次的腹稿,“王爷求先生援手,将吴太妃、杭氏、唐氏与王爷一并领去广西。”吴太妃就是指景帝的娘,英宗复位,就削去她的太后之位,降为宣庙贤妃。
    杭氏、唐氏,指的却就是原来的杭皇后和唐贵妃了。
    丁一没有开口,只是静静望着兴安。
    “先生,杭氏已被削后,若您不肯援手,只怕除了汪王妃之外,难有幸免啊!”汪王妃就是那位反对景帝易储,而导致景帝大怒把她削去皇后之位的那一位,英宗是不承认杭氏继承的皇后之位的,就算把景帝废为郕王,郕王妃也认汪氏。
    兴安看着丁一没有开口,知道这当口,不拿出点东西来,再怎么求也无济于事了,于是他咬了咬牙,却是下了决心:“王爷说,有些人你不好下手,王爷却是不介意下手的。虽是被废,但毕竟是三载的天子,宫中还是有些心腹之人,先生以为如何?一旦先生保着王爷到广西,性命也便在先生手中,王爷必定会履行诺言的!”(未完待续。。)

第六章 伤别离(十九)
    这场兵演于石彪来说,只有赢也只能赢,石亨为首那一众的军头,在丁一面前才能挺起腰说话,才能在丁一南下的时间,渐渐地消除去丁某人于军中传奇一般的身影,因为丁一现在就已经是一个传奇!不论是募兵还是卫所里的正军、军余,都在下意识地神化着丁一的事迹,石亨叔侄都很清楚这一点,丁一在军队的影响力,要远比在士林更为可怕,这也是为什么文胖子他们在皇宫里,能发展出冲锋队成员的根本,很多的人,比如那些内侍,根本就不懂什么理念,压根就是因为丁一是大英雄,他们觉得给丁一这大英雄当跟班的,准没错!
    必须击败、击杀李云聪这六十人,而且还要赢得漂亮,才能让丁一这个神话破灭。
    而在于李云聪来说,如果他想跟丁君玥一样,得到一个独当一面的职务,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了,证明自己,不是在于战胜石彪,也不是在于以少胜多,而在证明他可以很好地理解丁一所教授给他的作战思维,能够在极短时间里,把这种战法战术用到实战之中,以体现出他的接受能力和悟性。
    故之,对于石彪和李云聪来说,这场兵演是他们必须投入全部的心血与智慧、经验乃至于生命去取得胜利的事情。但于丁一而讲,这样的一个夜,这场兵演已经被留置到很靠后的位置上,战争向来都是政治的延续,古今中外都是如此。不论是什么形式的战争,包括以兵演为形式也不例外。
    丁一望着眼前的兴安,仍旧是没有开口的。因为兴安拿出来筹码是不够吸引力的,而丁一对于景帝的处境,却是有几分了解,也许是因为丁一的到来,景帝还要比历史上稍好些,至少英宗让他和吴贤妃、杭氏、唐氏都回到了宣宗生前在宫外包养吴贤妃时,购置的物业里。
    历史上景帝要更惨一些。直接就押在西苑,过了两日就死了;而他的母亲吴贤妃,更不消说了。丈夫生前她是小三,丈夫死后总算入宫了,儿子也出乎意料坐上龙椅了,这下可好。孙子去了、儿子也去了。她除了等死,真的也没什么盼头。
    现时朱见济还活着,病情已有好转;景帝也没被押在西苑,只是派着兵马看管罢了。
    但景帝对英宗干过什么事,他自己心知腹明,英宗的怒火他知道一旦渲泄,只怕连他儿子都无幸理的。所以他绝对是着急,如果能随丁一回广西。景帝以为怎么说还能保得一条性命在,就算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他也才二十五、六岁,还有几十年好活吧。
    “容城先生,王爷真的就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请您帮忙了,毕竟事发突然,谁也不曾料到这一节……”兴安有些无奈,皇帝富有四海,谁想到有一天被赶下龙椅怎么办?不过他知道,如果无法说动丁一,景帝只怕就是命不久矣,所以咬了咬牙道,“或是先生有什么要求,只管示下吧!”
    丁一终于开口,他向兴安问道:“此事于学生而言,有何好处?”
    这个对于兴安来说,却就是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马上就给丁一背了一段话:“韩国公铁券,曰:‘朕起自草莱,提三尺剑,率众数千,居群雄肘腋间,未有定期,而善长来谒辕门,倾心协谋,从渡大江。于是定居建业,威声所至,无不来附,不一二年间,集兵数十万,东征西伐,日不暇给……尔免二死,子免一死,以报尔勋。於戏!……’,先生可曾闻?”
    韩国公指的就是李善长,大明开国功臣,这段话就是当时写在铁券丹书上的,朱元璋给予李善长的评价。也就是说,朱元璋是因为有李善长来投,才从一二年间,从于群雄夹缝间生存的数千人小势力,发展到数十万之众。所以,朱元璋是在铁券丹书上,注明只要不是造反,就可以免去李善长二次死罪,以及他儿子的一次死罪。
    丁一听了没有说什么,兴安却又说道:“当时‘萧何未必过也’,日后又如何?若王爷随先生南下两广,则可防他日之变。”萧何也不一定比得过,这话也是朱元璋当时给李善长的评价。兴安没有一句话涉及到英宗,但句句都是在提醒着丁一这个问题:天家无情。
    帮朱元璋打下天下李善长还是死了,据记载就是胡惟庸企图谋反,派李存义去劝李善长,而后者说这是灭九族的,不同意;又派李善长的老友杨文裕再去劝,李善长也不同意;最后胡惟庸亲自出马,李善长还是不同意。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而就算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上,所能给他罗织的名目,也是李善长没有揭发胡惟庸。七十多岁的李善长却与妻女弟侄七十余口一起被斩,故居被抄毁。所谓人证,也不过是李善长的奴仆说李善长和胡惟庸有私语。
    私语,就是说悄悄话。
    所以就算现在看起来,英宗对丁一如何的信重,丁一的功劳又是如何大都好,兴安的意思,是这些都不能说明问题,说不准哪一天,英宗起了心,找个罪名把丁一斩了,也是不好说的。
    “公公想得太多了。”丁一温和地笑了起来,这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是为什么陈循看了立宪秘约之后会心动的根本。尽管丁一要南下,但是士大夫阶层是不会放弃立宪这件事的,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生死悬于皇帝的一念之上。
    知谋逆不报是条罪名,但李善长已做到丞相了,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胡惟庸谋逆成功,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何况他都七十多了,这玩意,是真的经不起推敲的事,但就这么入罪,七十几口一同斩了。
    但兴安也知道如果从这一点都劝不动丁一,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揖手说道:“先生仁厚,咱家也不好再说,便当咱家今晚没有来过吧!”说罢长揖行礼,便要辞了出去。
    但这时门外却就传来了“报告”的声音,丁一叫了入来,却是文胖子、朱动、曹吉祥三人,三人却是齐声说是有事要禀,请让兴安回避,丁一点头准了,兴安一出得去,这三人却就跪下,朱动禀道:“先生,弟子以为,挟郕王下两广,有百利而无一害!先生是坦荡君子,然天家最是无情啊!”
    丁一摇了摇头道:“朋友贵在相知相信,遇人只说三分话是无错的,然若世间无一人可信,这人活着也太可悲了。当今不是这样的人,带了郕王回两广的意思,便只有你们才想得到么?别人都是蠢才?若是因此教朋友之间,生了隙,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朱动听着,一时也不知道如何答话,这时却就听着文胖子也跪在一边禀道:“少爷莫忘当日自猫儿庄回京师,娘娘也待少爷是极好的。”文胖子这平时不爱掺合的,也进言道,“若有郕王在手,以两广之兵势,一旦朝廷再有乱命……总之,胖子也不会说话,到时少爷要不要做,总是多条路!”
    “若到那时,何患无名?”丁一抬手示意文胖子起身,他心想真到了那时节,等多残才会奉郕王起事?再搬个皇帝在自己头上?若真到了那时,当然就是敢叫日月换新天了!
    这时却见曹吉祥在跟前磕了头说道:“少爷是纯忠之臣,一颗丹心可鉴日月,自然不是兴安那老狗可以揣摩的。只是少爷若带了郕王回两广,却是为着爷爷啊!不然这郕王在京师,不杀,若他暗中联络朝臣,到时又是一桩祸事;杀了,又教爷爷担上杀弟之名,这史笔如刀,唐太宗千古明君,终是抹不去玄武门之变。少爷与爷爷君臣相得,奴婢以为,当为爷爷分忧才是!”
    不得不说,奸臣这职业,也是讲天赋的。
    曹吉祥这厮,这么一番话说出来,顿时逼格就上去了许多,多光明,多坦荡的理由啊!
    这可不是为了要当军阀,不是要防着皇帝一手,是纯忠,简直每个毛细孔都散发着忠臣气息:为君上分忧嘛!
    不然逼着英宗担个杀弟之名,不好,对不对?谁敢说不对?
    带郕王回两广不是为了日后有事,可以用郕王名义起兵,而是为全了君臣相得的情义,免得皇帝难做人。
    丁一当场就无语了,他是被曹某人这席话说得失语,当真一时不知道如何说起。
    “你们先下去,教兴安进来,容我想想。”丁一也只能这么对这三个属下吩咐。
    兴安进来,脸上自然是按捺不住的狂喜,他本来已经绝望,没有想到中间还起了这么个变数。不过进来之后看着丁一没有开口,他自然也很识趣地没有说话,垂手站在一边等着丁一理清思绪之后,看看再怎么答复他。
    “他有没有想好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丁一大约想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这么开口向兴安问道。(未完待续。。)

第六章 伤别离(二十)
    冬天的早晨总是教人很难起身的,就算是在大房山里的帐篷之中,至少体温也把被窝熏温了,在这寒意里愈是显得教人留恋。但石彪手下的的五百军士都是精锐的悍卒,在这样的早晨,他们很快就起身、造饭、用餐,然后披挂齐整集结起来。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作战素质特别高,这个年代的军队,事实上除了大明第一师之外,哪怕是大明第二师或是关外正准备整编第三师部队,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的服从纪律。这五百人之所以能这么爬起来,是因为他们憋着一口气。
    所谓匹夫之怒血溅五步,一口气撑着,是他们能从被窝里快速爬起来的根本。
    这口气是怎么来的呢?是因为大房山南边,李云聪他们的营地,吹起床号,足足吹了五次,然后是起床集合点名,冬日这空旷的大房山里,那么锵铿有力的口号声,都带着回音啊!更别提吃早饭时又六十条汉子一起在那里唱军歌。
    “取死有道。”这是石彪对于李云聪跟后者所带领的队伍的评价。
    本来兵力就悬殊得极利害,按着这双方兵力对比,就如朱动对曹吉祥说的、也如石彪先前预料的,李云聪等人应该就是藏匿行踪,然后积小胜为大胜,取得可观战果以后,主动撤出大房山回到丁一划下的那安全区的界线,弄个虽败犹荣,就是唯一的办法。
    现在非但不藏匿行踪,还又是吹号。又是口号,又是军歌,生怕石彪他们不知道自己扎营的地方也似的。不是取死有道是什么?石虎按着那用完了饭,急冲冲要带着跟自己过来的十几个兄弟,去充当前哨硬探的那名左军都督同知亲卫头子,对他说道:“老哥,莫急,教儿郎们别吃得太饱,狮子搏兔。必用全力,他们想死,咱们就准备妥当。碾压过去,让他们求死得死好了……对了,丁容城今天不是说要辞京南下么?大伙正好把这边的兵演弄完,提着那六十一个首级。为丁容城壮行好了。”
    手下那些亲卫头目听着。无不纷纷称是,下去之后,真的是连每条马肚带都查过三回的,然后方才来与石彪这边报备,一切准备停当,随时可以领命出发。石彪也当真便如他自己所说,狮子搏兔必用全力,一点也没有掉以轻心。不单是仔细分配了前出的两队四十骑充当硬探,又留下一百骑作为预备队吊在后面。自己领着三百多人便向南边山谷开了出去。
    这一路上,却是没有如昨日傍晚遇着那么些陷阱之类,石彪越走越是摇头,身边心腹都禁不住地说道:“不符盛名啊!”石彪却没有开口,直到又往前行了三四百步,身后七八骑都在说道,“若于此地设伏,我等还要耗费一些气力……”、“此地竟是一点示警也没有,昨晚也没有人来扰营,看来那边昨晚是睡了个踏实……”时,石彪才笑道,“看来叔父的手气不错。”
    身边众人不禁哄然大笑,纷纷称赞起石亨的手气来,却就听石彪又说道:“好了,某看着,恐怕是丁容城要成全他那门下的学生吧,可怜这学生不过是个娃娃,只会死搬硬套,一将无能,害死三军啊,若是平时驻于营盘之中,这么一板一眼的操演起来,倒也确是练兵的要领,可怜这娃儿……”说着摇了摇头,倒是替起李云聪可惜。
    “便是换了个老到的人来挑头又如何?将军威名,却又怕了谁人?”那旁边的人就这么奉承着,不过也不算得马屁,石彪于边镇上,真的也是颇有能战之名的,“管他是谁,安能挡得着将军虎威……”
    石彪笑着摆了摆手道:“好了,这等话就不必提,诸位,扬眉吐气便在今朝,某等当一鼓而下!”
    “唯!”价天响的回应,连山间树木上的积雪,都震得纷纷掉落。
    此时却就听着前方“轰”一声炸响,有战马惊嘶,有军士惨叫坠马的声响,然后便听着前方有军兵回报:“遇着陷阱,伤了三名兄弟,两匹马活不成了。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点火,但看来应是火药炮无疑。”这就足以显出石彪这麾下军马的精锐了。
    这是李云聪他们用手榴弹设下的绊雷,简单而有效的警报器。
    遇着陷阱,有了人员伤亡,但他们并没有过度的惊慌,而是很好的判断了情况,连李云聪他们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段,都做了一个估算,然后报上来给石彪,以使主将可以按着战场的情况来决断。
    “探马都收回来,到后军会合,前军兄弟都下马,看来他们昨晚,还是在营盘附近弄了警戒的机关,五十把手铳在前,火绳枪在后……阵形莫要乱了!不要乱冲一气,听着号令,堂堂之阵,正正之师,向前行出百步之后,便听某的号令,这么一轮轮地压上去。”石彪从容地下令,他自己提起大斧,却对那些悍卒喊道,“只要打上六轮,某便率着后军百余兄弟杀上去!放心,到时人头战功,人人有份!”
    因为他用着单筒的望远镜,已经看到数百米外断崖下面,龙骑兵营几辆大车在边上,三十人聚成六七堆,大约是早饭之后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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