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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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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百人的战损,相比之于丁一这边,看起来很悬殊,但事实上,他不单有四百壮土的底牌没动,还有一支五百人的预备队也还没投入战场之中。之所以整队,是因为不整队的话,余下那些义军士兵,很可能无法承受伤亡而崩溃。
“清点人数!”刘铁喘着气下达着命令,他不得不大声地喊叫,因为鼓手在对方的覆盖式箭雨里阵亡了。被数十根把手铳齐射的第一排,战损是最大的,活着七人刚又有两人失血过多死了,其他五人在医务兵的抢救下,算是暂时吊着命,但指望他们作战,也是很不现实的事了,身上都是披创十多处的,活下来都是奇迹了。
而三排是十一人轻伤,五人重伤,二人死亡;二排是七人轻伤,两人重伤,一人死亡;骑兵排杀了出去,没有回来,伤亡情况不清楚,不过也相当于退出作战序列了;手枪排是零战损,根本没有人伤亡。
也就是这么一轮,死亡的就有三十二人,重伤十二人;另有骑兵排脱离作战序列。
原本五个排足有一百七十人的加强连,现在就只有九十多人还能作战,其中还有近乎二十人左右的轻伤员。再来一轮这样的,警卫连就算没崩溃,也死光了。这样怎么坚持下去?刘铁禁不住低声地问丁一:“先生,咱们、咱们还能再撑多久?”
丁一没有回答他,只是忙着装填左轮的子弹,打造这批左轮他当时很犹豫,不单是弹壳的造价,几千发子弹他还扛得住。而因为左轮本身就不是很理想的野战武器,闭气性不好和子弹容量小、装填慢、射速低,不是每个人都能象丁一能采用牛仔拔枪术的,就算丁一,也不可能每次击发都用牛仔拔枪术。
当时他手上这第一把左轮,不过是作为一个防身的最后保险。后来文胖子和丁君玥眼馋得不行,便又打造了十几把,再接着到了怀集,杜子腾提出说如果当时有一百把左轮的话,就不用出动几千人来围歼侯大苟的军兵,也许就一个连的伏击,便可以重创对方使其崩溃;而丁君玥更是强烈要求警卫部队装备左轮,并且说动了柳依依和徐珵一起来推动。丁一那时想着刚好被撤了总督广西的职,圈禁在怀集,本着闲也是闲着的心思,才弄出这百多二百把枪的。
“想不到,今日竟真用上了。”丁一自嘲地笑了起来,却对手枪排的士兵说道,“去把阵亡兄弟身上的子弹和手榴弹都取下来。”除了他和刘铁之外,手枪排的士兵也只装备了六十颗子弹,而其他排的更只有三十发,而现在看起来,如果没有左轮,也许马上就要进行肉搏了,一百把遂发枪,是不可能拦住数千人的。
刘铁这个时候又把他的问题重复了一次,丁一依旧没有回答他,倒是巫都干开口道:“陈三不会问那颜这样的话。”然后她带着嗜血的亢奋,跟随着丁一身后,把一脸愁苦的刘铁留在那里。(未完待续。。)
第三章 永镇广西(二十三)
丁一走在这个临时拼凑起来的阵地上,硝烟的味道呛人,这是第一次,他和手下的部队,被火器重创,在此之前是从所未有的事情。丁一单腿跪下,抹上那第一排的士兵,至死没有合上的眼睛。无论是这些死去的士兵,还是仍存活着的人很大一部分人,从来也没有考虑面对火器时的防护。
这并不单单是士兵的问题,每当涉及到这样的课目,无论是教官、军士长、班长,都少见地露出笑脸,就算对于战术动作不规范的士兵,板起脸来训斥的话,通常也不过是:“你娘的!要是到时调去北边,鞑子指不准从边屯里弄到火器,你这鸟样就死球了!”
鞑子弄到火器,是的,瓦剌人,鞑靼人有这样的可能,还有可能大明第一师跟卫所军兵的对阵,这是基层军官心里明白但没有诉诸于口的话题。但几乎没有人意料到,广西的侯大苟所部,也会用火器来攻击。
而且就丁一的眼光来看,侯大苟所部干得不错,对于把手铳的隐蔽、齐射,有一个木架被文胖子他们劈砍后散落到阵地边缘,丁一看出来,方才的齐射,不是用人工操作,而是用绳子来扯动的。不论是伪装,还是通过绳索扯动来弥补齐射所需要的士兵纪律、防止炸膛引起的士气低落,丁一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敌人已经在他们所能做到的范围里,做得最好了。
“幸好是警卫连啊。”丁一是这么低叹着,看着周围的士兵不解的眼光。丁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站了起来,“我们能承受这样的伤亡,我们能反击。我们能击败他们!但若是普通的队友,也许……”他没有说下去,但士兵们都点起头来,大家都知道丁一的意思,如果是普通的连队,也许是受到攻击的瞬间,就崩溃了。
普通的连队军事素养不如警卫连是一个方面。他们也没有装备左轮这种最原始的半自动火器,尽管只有六发子弹,但后装弹药和六发弹巢。也使得他们可以在被伏击的慌乱里,仍能一分钟内打完十二发子弹,让他们可以用三人火力组的方式来进行战斗,而不是列队之后的排队枪毙。
“那颜。你应该和那胖子一起走的。”巫都干在丁一的身后。低声地这么说道,“若是在意蒲儿帖皇后而不逃走,也许就没有成吉思汗了。”她说的是篾儿乞惕人攻击铁木真时,成吉思汗把老婆蒲儿帖都扔下不管,自己逃命去了,等他抢回老婆时,蒲儿帖怀着的木赤,明显就不是铁木真的骨肉了。
她这么说并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他们这支队伍里,还有十几名瑶族的少女。准备跟着丁一回梧州,去战地医院学当护士的瑶族少女,其中也包括了瑶王最疼爱的小女儿妹伦。巫都干觉得丁一正是因为放不下她们,才没有突围而去的。
丁一取了长刀,抹拭着上面的血迹,摇了摇头道:“不,我不是铁木真。”他在意的不是那些瑶族的少女,他没有这么博爱,丁一所在意的,是他的士兵,“他们,不是为了一个随时会抛弃自己逃命的家伙,去战斗的!至少,我不希望自己跟随的人,是一个危难时只会逃命的家伙。”
“可是,先生……”刘铁凑了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您身上担着的,可不止是这百多人……咱们要、要改变这个民族的命运……”他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对丁一说道,“铁不怕死,但铁怕先生会死……”
丁一把长刀入鞘,却放声对着身边的士兵说道:“不要害怕死亡,不要用任何籍口去逃避战斗,如果这个民族它将觉醒,一个丁一倒下,会有更多的丁一站起来!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我一点也不在意,如果我死去,一切就将结束,那么,容城书院、京师书院、南院书院、梧州书院的意义又在哪里?士兵们,我在意的是,此时此刻我不孤独;我在意的是,你们与我共在,面对死亡,绝不逃避!”
“绝不逃避!”连防线里的重伤员,也高呼起来,一时之间,幸存的九十多人,都激昂地咆哮着。是的,没有人希望自己在陷入重围的时候,跟随着一个随时会逃跑的将帅,不论是以什么样的理由都好。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讨阎罗!”丁一长笑之中,再次抄袭了未来的诗句。
而那些士兵也跟着他吼叫着:“旌旗十万讨阎罗!”、“跟着先生,操死阎罗王!”
没有人意识到这句听着豪气万丈的诗的问题,连丁一这个剽窃者都也没有意识到。
倒是义军阵地里的一些头领,其中个把读过几年书,也识些字的人,隐约听着呼声,皱起眉来:“他娘的谁是反贼啊?怎么听上去,丁容城的造反味儿比俺等还浓来着?旌旗十万讨阎罗,这不是死球了还要去阴间造反?”
郑昂却嗅出异样的味道,吩咐着心腹:“赶紧传令下去,丁容城恐怕要拼死一战了,先缓上一缓再冲,狗日的,这丁容城就是个疯子!得等他们这口气缓下去,才好再冲,要不现在冲上去,伤亡会很大!”
边上那四百壮士的统领听着点头道:“郑小兄果然是知兵的。”丁一的死,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了,那么如何少让自己的弟兄死伤,实现这个目的,就成了一个关键的事,明明丁一已经死定了,还要把这几千人都赔光去给丁某人殉葬,那不是一个有脑子的将领该做的决策。
始终文胖子在都峤山弄的三十公斤黄色炸*药,还是给义军留下了极为可怕的心理阴影,使得他们在这紧要关头,极担心丁一舍命再来这么一招“五雷正法”。特别看上去,丁一毫无可能逃脱的情况之下。
“可惜那些把手铳了……”四百壮士的头领这么低叹着,他是听着义军来汇报,说是那丁容城手下的什么“第一排”基本就被那一轮几十根把手铳,杀得死绝了,“若来再来上两轮的话,也就不用兄弟们拿命去填了!”
郑昂却不以为意地笑道:“阿兄,你想歪了。把手铳哪里来的?”
“从卫所的军兵那里缴获来的啊,还有梧州府城里……”
郑昂点头道:“那不就是了?官军原来便有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咱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若是习惯了凭仗那些物件,以后弟兄们,就不会打仗了,还是得真刀真枪去搏杀,才是根本!”那头领听着想了了半晌,却也不禁点了点头。
其实说到底,还是他们所持的火器杀伤力和持续射击的能力太低,也无法让士兵有足够的纪律性,来实现齐射。明军的火器,哪怕去到明末,除了俞龙戚虎这种绝代名将之外,基本上就是敌人没到射程先开火,敌人冲近了就溃散的。
再好的火器,去到明军手里,效果真的就欠奉,加上此时的火器还有个毛病,就是爱炸膛,这世上,敢把眼睛放在缺口后面瞄准的军队,除了压根就不懂火器的人之外,大约也就只有丁一的部队了——郑昂也不敢!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出拿绳子来扯悬刀的办法。
那些义军头领倒是想快点打完,因为丁容城就那百人不到,这边折了五百左右的弟兄,还有二三千人,所以不断来请战。一直去过寅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左近,郑昂才同意那些义军统领的请战, 于是新一轮的冲锋便开始了。
不得不说侯大苟教郑昂领军是很有眼光的,整顿之后的义军,人员伤亡较多的头领,手下人都被郑昂塞到其他头领手底下去,那些头领自然是不愿意,特别是和侯大苟一同当年在蓝受贰手下听命的那些老资格义军头领,只不过损兵折将之后,侯大苟分配给郑昂的四百壮士也不是摆设,加上郑昂放了话:“若不愿意也是可以,一会阿兄你领着这些弟兄冲在头前吧!或是冲又不肯,借兵给其他兄弟也不肯,看来阿兄莫非想投官府?”这可不比丁一诬陷官员附逆,还有个自辩的机会,要是被郑昂杀了丁一,回去报知侯大苟他们投了官府,这话传将出去,绝对以后各路义军就群起而攻;至少说咬牙真的就去投官府吧!别说不少人是和官府有血仇的,就算他们放得下,今日围攻杀死丁容城这血债,官府哪里可能接受他们投降?
所以再不愿意,也只好咬牙从了,于是义军整顿完了之后,看上去似乎毫无损伤,士气如虹,吼叫唢喊着又再度杀来:“杀他老母啊!”、“顶硬上啊!”、“斩死班仆街仔!”、“死赤佬,你地死硬啦!”
这个时候丁一做了一个决定:“刘铁,组织二、三排、手枪排,背江而阵!医务兵、文书、军械员、炊事班向我报到,组成预备队。”
绝不逃避,绝不放弃,丁一望了一眼北方,那里有容城书院,有京师书院,有南京书院,还有梧州书院,还有丁如玉……他知道今天自己也许会死在这里,但他洒下的火种,必能照亮华夏!(未完待续。。)
第三章 永镇广西(二十四)
秋风卷起残枫在硝烟之间飞舞着,如穿行天地之中的血色霓虹。刘铁咬着牙,挥舞着手上的左轮,嘶哑地下达着一条条命令,在没有工事依托的情况下,面对数十倍的敌军精锐,他知道结局将会是怎么样,他本就是一个聪明人。
故之他的眉目里也就少了一丝平日的圆滑,眼神里不见了往昔那充满着各种算计的狡黥,他安排好了两道防线,却转过头冲丁一跪下磕了三个头:“先生,铁知道你不喜跪拜,但这几年铁活得有个人样,懂了许多道理……今日不能给您送终,恕弟子先走一步,黄泉路上先给先生打个头站!”爬起身来,竟咧嘴笑道,“先生,想不到,却是我陪你到最后!先生,可惜铁不姓丁!”这话,平日里他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也许是血色让人不知胆怯,也许是人之将尽,其言也善。
“好,刘铁,你他妈的总算象条汉子!”丁一大笑着说道,似乎百步开外呼啸而来的义军全然不存在一般,他也没有如平时一般,去唤刘铁的表字,而是直呼其名,“老子只有一件事没办好,便是没先给你娶房媳妇!去吧,今日不死,你愿意的话,就改姓丁吧。
刘铁笑了起来,回身走到防线的第一列,他的脸被硝烟熏着乌黑,却也遮去了他的恐慌,站在防线之前,刘铁放声高呼:“第二排,战术队形展开,跟我上!”左手持着手枪。右手擎着长刀,他便领着一个火力组,冲着密密麻麻的敌军冲了过去。
三十几把左轮。瞬间开火,几乎在十秒钟里,就发射出了近两百发子弹,然后他们收起左轮,取下背后的遂火枪,再打出三十多发只有天知道飞去哪里的铅弹,可是在这十来秒里。一下子二百多发子弹横发,其中近二百发还是有着很高命中率的情况下,当刘铁吼叫着:“上刺刀!”时。东南方的义军下意识地后退了。
而当刘铁高呼着:“冲啊!”提着长刀领着二排杀上去的时候,东南面的义军小规模地发生了崩溃的情况,至少有两股义军,约莫都是三两百人的模样。头领根本控制不住队伍。开始出现了溃逃。
便就在这时,义军的后阵,突然传来剧烈了爆炸声,浓烈的白色烟雾一下子就弥漫开来,桔黄的火光迸闪着,连南南、西北面的义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滞了一滞,紧接着便从东南面的义军阵里。传来了惨叫声、呻吟声,很多小股的义军。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开始崩溃着乱窜。
“快扶先生走!”手枪排的排长抹去脸上的血,突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实力保存得最好的手枪排,三个班拥着丁一,根本就没给丁一任何开口拒绝的机会,硬把他推了上马去,三十几骑冲东南策马狂奔而去。
妹伦她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却被巫都干一人一脚也踹上了马,有几个吓得在那里哭的,巫都干一斧就砍翻了其中一个,却是道:“不走我就给你个好死,总好过落入敌人手里被蹂躏!”吓得其他几个女孩也连忙爬上马;而第三排投出了最后一颗手榴弹之后,也和炊事班、文书、军械员、医务兵组成的预备队一起,爬上骡、马向刘铁带着着的第二排冲过去会合,。
丁一奔出去三四十步,就见着一匹马斜斜奔过了来,马上人大笑着道:“侄少爷!胖子来也!”却正是原先溃围而出的文胖子,他着实太肥,又是披了三层甲,那马看着架子大,可却是个银样腊枪头,跑了百来步,完全就是任他怎么策踢也跑不动了。胖子看着不好,喊令骑兵排自向前去,自己滚鞍下了马,在血泊里打了个滚,又扯了件衣服裹在身上,混乱之中,那些正在闪躲重骑突击的义军,也顾不上来辨认他是不是自己人,竟给他找到了郑昂埋下地雷的导火索线头,方才那阵爆炸,就是这厮看着义军冲锋,打火把那导火索点着了。
这时东南路的义军已然全线溃退了,不是死伤多少人的关系,而是刘铁这边悍不畏死的反冲锋把义军的胆气夺了三分,自己后阵突然之间,数十颗地雷就这么炸起来,不说死了多少人,就冲着前头劲敌、后院起火、先前又已死了数百兄弟,这些义军哪里还撑得下去?
“手枪排停下!这是命令!”丁一翻手一肘就把要来扯他缰绳的士兵打得歪开了,差点在马上摔下去,却见丁一怒吼道,“回头!手枪排回头!操他娘,你们要是怕死就滚吧!胖子,随我来!”
且看丁一硬扯得战马前蹄乱踢,兜转了马头,那些士兵无奈,也只好跟着回头奔去,不一阵就遇上巫都干领着瑶族少女和第二、三排的士兵,他们大多两人骑着一匹马,脸上不约而同的,都有着大难得逃的喜悦。
“刘铁,领着他们回去,手枪排断后!胖子,巫都干,跟我来!”丁一是发了性,刚才被手枪排的士兵扯着,他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当他醒觉之际,他真的愤怒了,他从来就不是曹操式的枭雄,对他来说,被侯大苟的军兵打得这样逃窜,比战死还让他无法接受。
或者说,他疯魔了。
在战火之中,在硝烟之中,他所有的伪装和自控都消融了,暴露出来的,是丁一的本性。
这就是丁一,那个立功屡屡升不了职的丁一、那个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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