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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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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九日。”赵辅拍了拍亲兵的肩膀,对他和那两个百户说道,“切记,无论如何不能教某沾酒,若是某闹起来,便如上回一般,将某绑起便是,记住没有?”亲兵和百户虽然点头应了,但他们真的不太明白,投丁容城门下,有什么好的?这般的不自在。
“这对我来说,是件很不自在的事。”丁一在图纸上画下了一笔,然后扔下炭笔,揉着太阳穴对杜子腾抱怨。
而坐在边上的还有李匠头与其他两名大匠;柳依依和她手下的几个大掌柜;丁君玥、邢大合等军官;徐珵以及几个雷霆学派的举人,一个个都眼巴巴地望着丁一,当然,除了趴在桌子上,无聊到开始微微打呼的天然呆之外。
李匠头看着丁一停下笔,便憨憨地说道:“先生,这个是真的弄不出来啊,您要是没个章程,咱想不出法子啊!”那几个大匠也点头道,“真是无法啊,若是那种左轮手枪的子弹,俺等试了,用钢做壳的话,倒是也能凑合;但您画的那个长杆子的枪,真的弄不出来,那机件都按图纸上尺寸,俺们几个一点点测过没差的,没打之前倒是一拉枪栓,那子弹就能退出来,可是一开火,镀铜的弹壳,打完就扯不出来了……”、“熟铁不行,会碎掉……”、“用黑火药倒不会……”
丁一听着真是头痛欲裂,叫他画出包括尺寸的枪械图纸,他倒是没问题,但要解决李匠头说的这些东西,那就不是他所能马上给出答案的事了,就算他搜肠刮肚,最后拿出来的答案,也只能是一个猜测。
这时丁君玥也开口道:“民兵训练里,很多人开始偷懒,他们赖在地上不起来,说什么‘您打吧,反正撑过这几天就好了’,又不能体罚,下面负责民兵训练的教官,都很头痛,不知道怎么处理……”
“伯爷,妾身这里有几笔账是要跟夫君核实一下的……”柳依依基本是丁一身边唯一管他叫伯爷的人了,她说着那几个大掌柜就摊开账本,指着账本上的条目给柳依依看,后者就开始冲丁一询问,“办这样的交易会,往两京十三布政使司发送请帖的话,大致应该到哪一层?布政使司治所?州府?还是县城?”因为这年代的交通很不便,去到县城和去到布政使司治所,所花费的钱财和时间,那是要差许多倍了,而且柳依依不止这一个问题,“夫君前夜说的期货,收取的保证金是怎么衡量比例的?若有人当日买空卖空,那就算我们收取了交易费用,他操作的货物,该如何处置……”
“停!”丁一无力地摊坐在椅子上,对着这一屋子说道,“我需要休息一下……”
丁君玥无奈地说道:“可是先生,若是这个关节没法弄妥,咱们的民兵训练等同于白花粮食供他们吃喝,一点用处也没有啊!开始偷懒只有几个人,现在越来越多了,也就工场里的民兵还好些,怀集县、苍梧县的民兵,全都是这么撒赖,连原本刻苦训练的民兵,都开始学着偷懒,因为他们不偷懒的话,那些偷懒的还要在边上打趣取笑他们……”
“先生,这要没个章程,那工场那边,俺等几个大匠都十几个徒弟就都白瞎在那里,干不了活计啊……”李匠头那边也在叫嚷着,谁也耽搁不起,要知道这些人就是丁一这边的科研小组,没进度的话,那真不如去多锻几把枪管。
柳依依也觉得这边缓不得:“夫君啊,这要能成的话,您把梧州府当怀集那样,用粮票养起都成……”这算是利诱了。交易会和期货市场,尽管丁一只是无意间提起,却让柳依依看到了无限的商机。
“对了,师兄,手术刀真的得给钢的啊。”天然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说道,“那铁的,会有锈啊,一起锈都不敢用,没法动手术了。”她来找丁一,也不是如先前在京师一样,要丁一陪她去玩耍或是行侠江湖了。
正事,一屋子人来找他都是正事。
丁一感觉就要休克了,他无奈地望着杜子腾:“展之,说吧,你来是有什么事?说吧说吧,一起说吧。”杜子腾来寻他,自然也不可能是没事串门,这时节,梧州府里就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
“卖刀的,在湖广被衙门扣了六个”杜子腾低声地说道,“卖米的,十几个人不知所踪,道上说是白莲教干的。”他自然不会管卖刀卖米的事,所谓卖米,就是半公开组织忠义社;卖刀,就是秘密核心组织天地会。
丁一无语了,这事的确也是耽搁不得,也是要他决断。
而徐珵还老老实实坐在一边没开口呢,恐怕也不是没事来喝茶的吧。
丁一突然感觉,人还是做自己擅长的事比较好。比如杀人,他擅长杀人,就算只扔给他一把刀,叫他去杀一千个人,似乎也要比现在轻松——轻松得多!(未完待续。。)
第三章 永镇广西(八)
围坐在天井四周的民兵们,无一例外地很有些惶恐,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坊间的秀才都是头面人物了,县衙里的捕快已经就算官府,可现在坐在他们中间的,却是永镇广西的靖西伯爷丁一。这让他们很害怕,一种底层民众对于大人物的恐惧,一种弱者对于强者天生的惊惶。而且他们心里有数,伯爷今日叫他们来,大抵就是因为他们在民兵训练里,带头耍赖偷懒的缘故,这便愈更让他们害怕了。
“老实说,当时并不想去干这差事的,我是一个读书人,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考举人,进士,安安稳稳当个七品知县,这不蛮好么?对于宦官我向来就没有好感,虽然他们没怎么样我,但作为读书人,那绝对是耻于同流的,我真的不想去做跟瓦剌谈马价的事。”坐在他们中间的丁一,并没有板起脸来训责这些,也没有跟他们讲许多堂皇的大道理。
他象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又象是在这秋风里自语:“跟你们一样,做木匠活做得好好,种地、卖菜、当货郎,无端端叫来操练,肯定是不愿意的。”他说着望向四周,那些民兵的脸上,害怕的神色终于略为消减了一些,“但你们没听到那瓦剌鞑子怎么说,他说,不给,他们就自己过来拿!他们有烈马,他们有强弓,他们有长刀!我当时很生气,但他又说,每年他们都在边关打草谷,就是这么自己来拿的。当时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
“当鞑子在边关打草谷时,离容城很远,干我底事?鞑子犯边的时候。那是边军的事,是朝廷的事,干我底事?于是鞑子踏破长城,围困京师,我就在京师,除了拼命,我别无选择。”
丁一站了起来。看着那些民兵,他们并不太懂丁一的意思:“侯大苟杀官造反,你们不是皇帝。干你底事?侯大苟入梧州府把前布政使司也杀了,你们不是官,干你们底事?好了,侯大苟在怀集。奸淫掳掠。怀集离此还有二百里路,干你们底事?那么,如果侯大苟攻入梧州,你们怎么办?拼命?你们知道怎么拼命吗?”
“不,你们不知道,你们只会躺在地上撒泼,因为你们很聪明,你们发现大明第一师的军人。跟其他军队的士卒不一样,他们不会打人。今天叫你们来。我并不打算要求你们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侯大苟的军兵,不但会打人,还会杀人,怀集县里,亲眼所见,亲身所历。”
丁一起身走到照壁那里,背对着这些民兵说道:“不想训练的,退出吧,侯大苟的兵马来,看看你们躺在地上耍赖,能不能让他们放过你,能不能让他们不抢走你家里的财产,不掠走你家中的女眷……噢,可能你们还会磕头,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觉得磕头求饶,能让对方改变主意的?我在怀集,看过有人拿着菜刀,他求那些侯逆的兵马,说他愿意死,只求放过他的家人,他拿着菜刀,却不知道怎么拼命,只能割了自己的脖子,然后侯逆的军兵一脚踢开他仍在抽搐的尸体,冲进他的家里,杀死了里面的男人,抢走了女人和所有一切可以抢的东西……就这样吧,随便你们。”
然后丁一就离开了,没有回头,也没有叮嘱什么如果真有人退出,就把他们怎么样之类的话。他本来准备了许多煽动的说辞,但终于没有讲下去。这不是他所擅长的事情。他只是不得不来做这件事。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带上一支训练有素的小队,潜入大藤峡执行斩首战术。
丁一厌恶现在的生活,因为他自己正在每时每刻强迫着自己,在做自己所不擅长也不喜欢的事情。但他别无选择,抛开国家、民族之类的不提,他需要一个时代,一个教他自己有认同感,有融入感的时代。
也许最为根本的原因,是丁一本身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正是所谓的“理想主义者是不可救药的:如果他被扔出了他的天堂;他会再制造出一个理想的地狱。”
而在和民兵谈完话之后,丁一带着警卫,离开了梧州府城,他开始巡行在梧州府城和怀集、容县这三地的农村,他放弃了所有的梦想,用他所熟知的方式,也就是农村包围城市的方式,从另一个方面开始他的计划。
两个月的时间,丁一几乎在每一个乡村里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几乎每一个超过一千人口的村庄里,他都做过一次类似农民讲习的演讲;甚至,几乎每两三个村庄里,都会有一户半户声名不好的地主,被丁一以附逆的罪名正场处决,然后把他们的田地重新分配。
苍梧县那些被民众打死的士绅,遗留下来的土地,自然也在这个过程做了一个重新分配,只不过分配的依据,是民兵训练里,各项科目的考核成绩。不知道是因为丁一那一席话,还是因为土地,民兵训练的问题,至少是大有起色了,至少有人在地上耍赖打滚的话,便会被其他人嘲笑,甚至还会被其他脾性不好的民兵,饱以拳脚。
以至于侯大苟在大藤峡收到线报以后,这位枭雄一时间有些迷茫了,喃喃地道:“到底丁容城是反贼,还是俺们是反贼?他干的这事,不比俺们还做得绝么?”他真的迷茫了,他感觉丁一不象个官。
但在这两个月之后,那就是整个梧州府,基本上所有的农村都建立了民兵队,都有了一两个秘密组织天地会的预备成员、十来个忠义社的成员,他们不定期地按命令到府城接受各种培训,带回去许多崭新的思潮。
对于乡村的老人来说,这让他们忧心忡忡,但对于青壮来说,这让他们兴奋,并且有了一个极为正面的籍口:俺等不是跟着造反,这是靖西伯爷教导的!他们热衷于在田地说起五年后的广西,他们憧憬着以后整个广西都没有穷人。
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所讨论的,所希冀的,跟密谋君主立宪的那班人的理想,相去甚远——耕者有其田和平等的教育机会之类的东西,不是杨善、石亨甚至王佐他们关心的事,当时签署那份东西的那些,依然是士大夫的存在,他们更在意的是相权的名正言顺、以及尽可能地把皇权限制到一个极致的范围,严格的说,终极目标,就是把皇帝作为一种精神象征,完全踢出国家事务决策的圈子。
丁一并不是发疯,而是在广西这段时间里,他深刻地体现到,这些东西打动不了百姓,因为离得太过遥远了,甚至包括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对于贫苦的百姓来说,他们也就是“噢”了一声,然后说一句“敢情好”,他们都赤贫到没有财产,都是贫雇农了,还有什么私有财产?家里一条裤子,谁出去谁穿的贫民,要让他们对私有财产不容侵犯感兴趣,至少得先让他们有财产。
当回到梧州府城的时候,丁一发现,有时候扔下不管,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至少李匠头那边,在丁一扔下不管之后,他们通过加大弹壳的锥度,来实现了抓取弹壳;而且炼钢方面在依照丁一给出的焦炭制作方法、怀集苍梧两处矿场供应不绝的矿石进行不计成本的实验之后,开始能稳定出产低碳钢,高碳钢实验仍在进行之中,但至少梧州府城那钢铁工场那几根巨大的烟囱,那升腾起的污染气体,让丁一觉得那就是希望,钢铁产量,就是一切的基础。
“师叔,我等不过是做明经题罢了。”而让丁一没有想到的是,领导着钢铁工场走出实验室阶段,而开始进入正式生产的人,居然是苍梧县令杜木。应该是为了混进靖西伯爷的圈子里,所以杜木在发现工场的李匠头闷闷不乐每天买醉时,他就去搭讪了。
不得不说,跟杜木的交谈,让丁一感觉要比和李匠头沟通轻松许多,杜木拿出一本装订好的册子,翻开之后向丁一禀报:“弟子听了李匠头的苦处,便请他禀告师叔,看看能否让弟子也来学点东西……”
杜木做事很有分寸,他并没有搭上讪之后就试探李匠头,而是主动提出李匠头应该去问丁一,能不能让他参与进这件事。要知道这年头,社会阶层的排列是按着士农工商来的,而有钱的商贾,通常要比匠户过得好得多,以士子,还是官员的身份,来参与工匠的活计,对于一般的士林中人,是很难想像的事。
可是杜木不但放下身段,还很规矩。当时还在下乡讲演的丁一,收到李匠头的汇报,觉得让杜木参与也没有什么,因为本来杜木的家眷都在梧州府城,也可以说在丁一的控制之下,根本就不怕他泄密或是有什么其他的把戏,真有不妥,直接就**毁灭了。
丁一示意杜木接着说,却不料这时丁君玥却领着人骑马往工场这边过来:“先生,侯大苟那边派了信使来。”(未完待续。。)
第三章 永镇广西(九)
杜木的办法,就是如他所说的,弄成明经考试一样的填空题,整理丁一写出来的关于冶炼方面的高炉图纸和质材资料,然后把现在能实现的东西确定下来;不能实现的,更换各种材料、温度来试验,有接近丁一给出资料中数值时,就把这些材料确定下来。
他不是在引导工业革命,绝对不是,杜木也不是什么有发明天份的人,可以说,他连李匠头的媳妇的水平都没有,至于对冶炼工艺,直到现在他都是一个门外汉。但他绝对是一个首席执行官式的人才。
这个门外汉有着极强的执行力,在二个月的时间里,就完成了这份填空卷子,实现了钢铁的稳定量产。他的讲述,尤其是讲述之中对于冶炼工艺的生疏感,这让丁一很惊讶于此人的执行能力和统筹能力。
以至于丁一直接对丁君玥说道:“以后侯大苟的信使,你先处理,然后你认为有必要的时候,再告诉我,去吧。”发现这么一个执行力出众的家伙,老实说,丁一对他的重视,要更胜于对侯大苟信使。
“不知师侄可有……”丁一有些犹豫,因为景帝看似对他不错,其实拿捏得很死,别看赐姓了,赐铁券丹书与国共休永镇广西,那边左副都御史的职位也兼着,包括总理四海大都督府衙门、国家安全局衙门等等也一概如旧,丁某人至今还一人领着好几份俸禄。
但事实上,最为重要的。开府建牙这一步,景帝是没有提。
所谓永镇广西也不过就是广西境内的兵马,丁一有全权节制。山民招抚丁某人有权力去决定怎么办,知府、知县等职官,依然是朝廷吏部选拔分派下来,丁一事实上连任命个县丞的人事权都没有。
不过这一点倒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丁某人并不是沐英的出身,沐英是自小被朱元璋和马皇后收养的,据说最后恢复旧姓。相传沐英自己也不知道姓什么,只是说深沐皇恩,所以才取了个沐字为姓的。丁一与景帝又没这层关系。妄想开府建牙也是瞎扯。
开府,不是说建个靖西伯府,而是说丁一如果有这个权力,他就可以在广西弄个小六部出来。建牙。也不是牙医的勾当。是指军队。这两条丁一都没有,要景帝真把这两条给丁一了,说实话那很大成分丁一也就安心经营广西,君主立宪?得了吧,等着十年后完成工业革命,再徐徐而图之了。
但现在他就没有这两条,所以,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招揽杜木了。以什么名义?以总理四海大都督府衙门的名义么?这不跟老鼠会一样——景帝把丁一坑了,丁一再来坑杜木?这玩意丁一自己都被坑得难受。再来坑杜木,人又不傻,能上这当?就算现时忽悠过去,回去想清楚了,人也不干啊。
“先生在京师离得太远,若是师叔允许,弟子愿随师叔读书。”杜木看得出丁一的为难,长揖而下,却就抢先说出来,当丁一扶起他之后,杜木低声说道,“肥党!肥党!弟子实于去年中秋,便由郑永章、陈公甫介绍,加入雷霆学派,编号丁字零零三五一……只是南下梧州之后,一直寻不着支部,弟子猜想,先生当是雷霆学派领袖,又恐求见先生引得厂卫注目……”
丁一听着极是感慨,把着杜木的手臂,点头道:“好,好!”却见杜木脸上有点疑惑,便问他道,“豫章,有何难决之事,可尽诉之!”寻得这么一个执行力出众的家伙不易,难得的更是这杜木竟是雷霆学派中人,有介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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