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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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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些亲兵倒也不太在意,有好酒喝,行伍里的男儿,谁不喝上两杯?
    好酒的度数总是不会太低,特别是能打动军中汉子的好酒。
    而往往喝了第一杯之后,第二杯总是不太容易拒绝的;第三杯下去以后,许多人在回味着口齿、咽喉那感觉,往往觉得再来一杯也是不至于会醉;而当感觉到自己略有点酒意时,其实已经醉了,这时候来上一句:“却不知军爷量浅,却是小人的错,不该教军爷喝多了!”
    “老子没醉!”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反应。
    所以当刀子从这队亲兵的颈间划过时,他们想反抗,他们身为边镇的军兵,又是赵辅身边的亲兵,身手也不错,只不过喝到坐在门外倚着石狮、重复说着往事然后还不自知的时节,着实已和力气、身手等等无关,所谓非战之罪,大抵也能说得通的。
    丁一仍在看着歌舞,这胡旋舞似乎让他整个儿陷进去了,本来这个舞伎班子在梧州城就很受欢迎,这和女飐那样的事物是全然不同的,这些跳着胡旋舞的伎人,无论是那裸露的小蛮腰,还是**的雪足,在这个时代来说,都足以勾住人们的眼光,何况那半遮着脸面的轻纱,更带着朦胧的神秘感觉,而且可以堂堂正正的评点,也不用担心观看女飐而被道学夫子训斥。
    那跳着舞的女郎,似乎对于丁一的身份也是清楚,若是能攀上这样的贵人,大抵也就脱得了这行当,她们飞旋着,到了座边拈起酒杯,整个人都陷进丁一的怀里,把杯子凑到了丁某人的唇上。
    丁一倒没有就这么喝下去,只是笑着把酒杯取过随手抛开,只是那握惯了长刀的手,便轻握在纤腰上;能拔动琴弦奏出异于这个年代曲谱的手,便拔动在女郎的娇躯上,惹着那女郎惊叫着,飞旋以舞步逃离。
    只不过紧接着,又有另外的女郎持杯,投怀送抱而来,来时便若乳燕投林,逃时宛如宿 鸟惊飞,这一来一去,却把丁一也融进了舞蹈里,合入丝竹音律之间,演出着一堂的活色生香。
    丁一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处境,或者这就是他刚才把那两个学生劝离的原因吧。
    那六个舞伎隔着轻纱掩嘴低笑着,渐舞渐行,向宅院间的天井移动过去,她们盘旋经过丁一的身边,便轻轻用那柔躯上的丰盈蹭动着丁一,让后者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跟着她们向天井移动过去。看上去,丁一便象是在追逐着蝴蝶的顽童,于六个舞伎之间,于曲韵之中,跌跌撞撞不能自己。
    但当就要跨出门槛踏出天井的时候,丁一却停下步子掠住其中一个舞伎的纤腰,狠狠地搂入怀中,伸手蹂躏了半晌,直到那舞伎娇喘连连开口乞饶:“老爷,贱妾等人只是卖艺,若是老爷想收入房中,总得有个名目,明示下来才是啊……”
    丁一纵声长笑,却对她说道:“学生还养不起你们几个么?”不由分说,便将那樱唇封住,肆意索求起来。这时另外那五个舞伎里,有个散落秀发遮去半边面容的舞伎,暗暗做了个手势,其他四人点了点头,就在丝竹声里,盘旋到丁一身边,一时间,丁某人可谓是温香满怀,身边五个女郎无不呵气如兰,看上去,丁一已是完全意迷神醉了。
    那遮着半边脸的女郎旋动舞蹈到弹古筝者处,后者动作麻利地从古筝下拔出一样物件交在那舞伎手里。那是一把黝黑的小小斧头,锋刃如雪。(未完待续。。)

第二章 拯救两广总督(七)
    这时却便听着丁一大叫道:“不对!”不论是演奏的女郎,还是六个舞伎无不吓了一跳,连被丁一搂在怀里的两个女郎,都不由得娇躯一僵,却又听着丁一摇头道,“这调子怎的走了音?”
    那弹着古筝的女郎听着,倒就有些不忍了,丁容城当真是风流种子,却是当得起“曲有误,周郎顾”这六个字了,方才她从古筝里抽出那小斧,虽是练习多时,但难免动作有些影响,在揉弦的时间,的确是略略失了半个指位的。
    她一时真的有些不忍,只不过那长发遮了半边面的女郎冷冷瞪了她一眼,却教得这琴伎不敢再做他想,这时丁一身边那五个舞伎“吃吃”笑着又如小鸟一般逃离,那身段最为曼妙,秀发遮了半边脸的女郎便盘旋着冲丁一投怀而来。
    丁一开怀畅笑着张开双手,那女郎飞旋而来,眼看就要投入丁一怀抱,那向后张出的右手,闪电一般掠出一首雪亮的刃光,掠向丁一的颈间而去!
    但这离丁一颈间还有一寸的时候,这道刃光停住了,因为仍旧在长笑着的丁一,伸出手握那舞伎持斧的手腕上,如铁钳一般的稳健,那舞伎吃痛之下,仍死死捏着那柄小斧,但人体的关节,并不能以意志为转移,特别是对于丁一这种对于人体结构十分熟悉的人来说。
    死也不放手这样的情景,是不可能出现在丁一面前的,因为当右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都被卸脱的时间。那枚小斧就再也无力把握,只不过它没有落到地面上,丁一伸手把它掏住。然后笑着说道:“丝竹不要停啊,正是良辰美景,谁要败了学生的兴,那便要承接学生的怒火了。”
    说完这句话,那持斧来杀丁一的舞伎,已被卸脱了两个膝关节、左肩关节,象一个玩偶一般。被丁一扔到了椅子上, 她瞪着丁一,可惜目光是杀不了人的。所以她也没有咒骂,没有撒泼,只是平静地说:“杀了我。”
    丁一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卸开了她的下巴以防咬破毒药自杀。然后就转过身去。因为那吹箫奏笛的两个女郎,已经一按崩簧,从箫笛的一端冒出一节泛蓝的锋刃,冲着丁一飞身刺杀而来。
    涂了毒药的锋刃并没有刺中丁一,近距离的弩弓发射出来的铁矢,在洞穿了她们**在腹部的同时,强大的冲击力将她们轻盈的身体带得倒飞,这是那两个学生先前离开的原因:丁一让他们去把马背上取下装着偏心轮弩的皮箱并且上弦。
    只有那古筝仍在弹奏着。弹奏着本应以琵琶倒持更有韵味的将军令。
    “放下琵琶。”丁一从地上捡起那两个女刺客脱手飞落的箫笛,把玩着很快找到开关。把弹出的淬毒锋刃收起,然后他对着那将琵琶倒持对准了他的舞伎再一次说道,“你杀不了我。”丁一伸手在方才持斧杀来的舞伎面上一拂,拔开了遮掩着半边脸孔的长发,却没有见到预料之中,满中刺青的半边脸庞。
    这让丁一很好奇,甚至伸手用力扯了扯这个女人的脸皮,但也没有扯下一层皮肤来,丁一伸手在她嘴里摸索了一阵,没有找到用于自杀的假牙,方才拍上了她的下巴:“巫都干,你来告诉她。”
    没有刺青的巫都干,冲着那舞伎说道:“我不知道你的暴雨梨花针有多利害,但也先用数万铁骑也没能留住他,你可以试试,反正杀不了他,你回去也只能是死……”她的话还没说完,两根铁矢便洞穿了那舞伎手上的琵琶,并把它撕碎。
    至少有七八十根泛蓝的铁针,从那琵琶肚子的十来个小孔中飞了出来,大部份毫无准头飞钉在屋梁、墙壁上,还有一些被丁一踢飞的硕大桌面尽数挡住,那女郎愣了一下,却马上扔掉那手里的半截琵琶,冲着向她走来的丁一飞身扑来。
    很不幸,在赤手搏击的较量上,除非如刑天、陈三、杜子腾、拓跋真戈那样,力量上有着碾压性优势的对手,否则很少有人能够与丁一进入互相试探、周旋的阶段;但很幸运的是,她有一个玻璃下巴。
    所以当丁一的勾拳准确击中她的下巴时,她在被打得短暂滞空的瞬间,就已昏迷过去了。
    古筝仍在弹奏,拔弦的女郎且抚且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这是相传西楚霸王自刎乌江时最后的遗言,本来豪迈悲壮当由男腔来唱的词儿,经她嘴里唱出来,多了几分空灵和委婉的味道。
    “杀了我。”没有刺青的巫都干,再一次对丁一这么说。
    丁一把她的小斧在手中抛了抛,耸耸肩着头说道:“除非你能证明,你就是巫都干。旧人,不论是旧朋友,还是旧敌人,对于我来说,的确是可以给予,特别的优待。例如说,给你个痛快。”说着他走向了那五个舞伎。
    那五个舞伎已经结成一个合击的小阵,显然她们对于这样的局面并非毫无准备,事实上她们的表现十分默契,以至于丁一不得不侧退了两步,因为如果他继续攻击的话,很大可能就是他直接击杀两个舞伎,而自己的左膝关节会受到重创。
    而且他还要提防着仍在弹拔着古筝的女郎。事实上那五个围攻着丁一的舞伎,她们不但精通合击之术,而且都十分机警地利用倒下的桌面、椅子来掩遮自己的身形,以免让那两把隐藏于暗处的弩弓把她们锁定为目标。
    “停下来吧,不然的话……”丁一在躲闪之中,准确地用低鞭腿击打对方的膝盖侧面,这让她们的步伐变得蹒跚起来,“……莫怪学生不懂怜香惜玉。”但所谓死士,是不可能会因为丁一的话而停下来。
    她们仍在疯狂的攻击着,还向那仍在弹奏着古筝的女郎娇叱:“淡菊,动手啊!他撑不住了!”只可惜每天都在保持训练而且还是慢慢加量的丁一,耐力要比她们想像中好得多,高强度的搏击是极费体力的,杀手组织更多的训练一击必杀的杀法,所以在半炷香过去以后,她们已有点撑不住倒是真的。
    她们的杀招,一击必杀的招数,并没有对丁一造成什么杀伤。
    例如先前两人在地上扑出过去,想在抱住丁一脚部的同时,重击丁一的胫骨以使丁一失去移动能力,但丁一在她们抢出之前,后退的路线就折了一个九十度的方向,使得她们扑空,原本的企图完全无法实现。
    此时她们又用两个人在侧翼牵制丁一,两个人不计伤损正面扛住丁一的攻击,而最后一人助跑跃起,在空中转体七百二十度,以脚后跟向丁一蹴踢——如果她能命中的话,这种速度加成下的冲击力,的确能给丁一以重创。
    可惜的是,丁一在她跃起的时候,就已马上急退了三步,然后微蹲,在她于半空中蹴落踢空之际,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踢,将她扫得再度腾空倒飞出去,而且,她跌飞出去的方向,让她脱离了射击死角,两根铁矢在她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命中了她的躯体。
    然后丁一不再后退,几乎在一秒半到两秒的时间里,他冲了上去,以双臂和腿部挨上七八下攻击的代价,以一记后手直拳,一记肘击,一记勾拳,干净利落地放倒了三个对手,最后那名舞伎没有投降,但丁一也没有攻击她,因为她已经累得爬不起来,跪倒在地上不住喘息。
    丁一从容地走了过去,一掌砍在她的颈动脉,让她马上就失去了知觉瘫倒在地。
    古筝仍在弹奏,却是一曲凤求凰,淡菊开口道:“传言果然不虚,若问江湖谁称雄?容城立刀第一峰!素镐堂下,自蒙元至朱明,百余年第一败,却就落在先生手上。”她没有惊讶,也没有气急败坏,只是这般缓缓道来。
    丁一的学生从暗处持弩而出,离她五步开外,也没有教她有什么惊慌。
    “怎么样,想好如何证明你是巫都干了吗?”丁一抛玩着小斧,行近了巫都干身边。
    动弹不得的巫都干冷然道:“酒。”丁一听着,拎起一壶酒就浇在她头脸上,结果什么都没有出现,倒是酒湿轻纱,倒把她那曼妙体态映得分明,看得丁一隐隐下腹有些热意。这时却就听那巫都干开口道,“你拿酒浇我做什么?给我喝啊!”
    丁一听着,便又拎起一瓶酒,灌她喝了七八口,果然酒一下去,不过半炷香,那半边头脸、身体上的刺青,就隐约浮现起来。只听巫都干得意地说道:“苍狼刺血!”丁一听着,眉头不禁颤了颤,这位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后世有人也是追求这传说中喝酒后才会显现的纹身,用鸽子血去弄,结果呢?染了一身的病死的倒不少,动物血液是挟带有许多病菌的。
    不过丁一也没心思去给她科普,而是很直接地问她:“双乎日在哪个方向潜伏?”
    这个问题,让巫都干听着脸上现出惊恐之色来,她不明白丁一为什么会知道,这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未完待续。。)

第二章 拯救两广总督(八)
    丁一笑了笑对她说道:“你想好,再开口,我只问一次,如果答案不能让我满意,那么你会被送到行伍里,不是大明第一师,而是赵辅那些边军里,我保证你会活着,至少能活五年。”边军对于女战俘,向来没有人道主义讲的,这一点,巫都干比丁一更清楚。
    然后丁一转身走向那在古筝旁边安坐的女郎,取汗巾拭了拭汗,毕竟是夏天,突然间这么大的运动量,虽不至于喘息、脸红,汗水却是不可避免的从额上渗出,向她问道:“淡菊?某听着耳熟……姑娘可是旧识?”
    那名唤作淡菊的女郎,听着在琴上抚出了最后一个音,苦笑道:“先生是贵人,贱妾如何敢奢望先生记挂?只不过当日先生曾留下一个对子,说是若能答得出来,上联是:树已半寻休纵斧;先生说下联须是无情,例如是:萧何三策定安刘。若是能对得上,却便给予贱妾一个名份,先生可还记得么?”
    其实当时丁一并没有说给她一个名份,也就是收她为妾之类的话,只是其时匿名去赴军头的宴,这淡菊似乎颇为仰慕丁一,所以丁一就留了个对子,说是对得出来,便带她见一见丁容城罢了。只不过丁某人事务烦多,哪里记得住当日一句玩笑话?隐约想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真的说过,她要是对得出就收她为妾,一时不禁有点尴尬。
    “若先生无信。淡菊死在先生面前,想来今后听着琴声,或能教先生偶尔忆起……”她的声调里。带着无尽哀怨,又有一种无悔的寻求归宿的感悟。似乎她此行不是为了刺杀丁一,而是为了能够死在丁一的面前。
    丁一大窘,这是不是,不太对啊?
    不是杀手么?怎么接着会是恂情的节奏?
    “姑娘且住!”丁一不得不喊停,这氛围,一会这位淡菊妹子掏出瓶什么毒灌下去。完全没有追纠不合理逻辑的可能了——爱情是盲目的好么?特别是华夏式爱情,不是欧美式那种没文化底蕴的,泰坦尼特号爱得死去活来大半天。一会肉丝还是逃命去了。华夏式爱情随便来个,不必多了解古文化的,就是孟姜女哭倒长城,再不就是望夫石。不然是尾生抱柱……至少来个牛郎织女总知道吧?总之没啥逻辑可言的就对了。
    真要往这节奏上赶。一会这位做出什么事,真是都不出奇。
    “姑娘对出来了没有?”丁一小心翼翼地问道。
    淡菊一听,凄然一笑:“果然一点不相干!先生留下对子,便已蕴深意,着实贱妾与先生门户相差甚远,安敢生出奢望与君相守?”丁一听着就急了,老这么刺杀蛮烦人的,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班杀手。看上去并不太象巫都干的风格,反倒是几方的人马汇成一股来办事的迹象很明显。巫都干嘴里,丁一真的不寄望这女人能榨出什么可靠的消息,而那几个还没死掉的舞伎,丁一也觉得恐怕她们了解不了杀手组织高层的事,所以他就全指望突破口在这位淡菊身上了。
    巫都干明显也看出这一点,在那里笑道:“哈哈哈,阿傍罗刹!你骗不了她!”
    丁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近坐在古筝后的淡菊,好声对她劝道:“姑娘怕是误会了,学生的意思,是说若有才情唱酬,便可厮守,世俗眼光,于我来讲,果然是一点也不相干的,只教两情相悦,什么门户匹配,去理会它做甚么?”
    淡菊听着眼眶渐红,抬起头来望着丁,却是无尽的情意,她本就是美人胚子,何况带泪轻颦,真教人看着,生出见之犹怜的心来,只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去,给她一个坚实的胸膛,让她可以依靠,让她莫再落泪。
    她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她是乐师与那些舞伎装束不同,但拖曳的长裙,于明亮烛光之中隐约更照见腿长腰纤,她看着丁一,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儿一般跌了下来:“可是,师父说,先生定然不会与贱妾厮守,教妾身死了这条心,说是以先生的脾性,就算妾身从未**侍人,但先生就算把师父她老人家纳入房里,也不会把妾身收房……”
    丁一无奈苦叹,这哪跟哪?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不过转念一想却也罢了,这年头可以纳妾的,这淡菊着看也是美女,身材虽没有巫都干那么好,但至少也不象巫都干一喝酒就半边不是人的感觉嘛,牺牲一下自己,也算是可以接受,话说若是没来大明,这样的美女,只怕也还轮不到他去泡,何况倒贴?这么一想倒也心理平衡了许多,挥手教两个学生把被他击昏击倒的人等一一捆了拖到一边,又教两人去营中报信,杜子腾从肇庆带来的第一旅第一团还驻梧州呢,当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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