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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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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敢开这个口,是因为听说四百来人死余百多人,这些人想来都如文胖子一样,是有些战斗力的,而且也敢战,不然看着昔日同僚死亡率这么高,怕死的都自残求退了。而且这批人是不甘寂寞的,他们还想着重新出头,才会重捡这份血性。
什么是老兵?这就老兵。
丁一骑着胯下那匹比寻常蒙古马高大些的黑马,绕到了德胜门的城墙,他从这里出城,便要从这里入城。
当蹄声响起,城墙上许多军兵举起了弓箭,哪怕只有一匹马的蹄声。
将要杀至的十万铁骑,那以三两万人就杀溃了大明二十万军队的铁骑。
无人不是在仿惶之中,无人不是战战兢兢。
当他手中火把点燃,在空中划出约定的轨迹,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一人一马慢慢从黑暗中踱入那火光里,城墙头上一下子静了下来。
“先生!”刘铁和杜子腾在城墙上长揖。
他们的声音不高,却在一时之间寂静的城头,揪住了许多人的心。
丁容城?他居然还能回来?
军兵争先凑到女墙箭垛向外张望,想看看丁一是如何混身浴血、身披数十创、血肉迷糊。
但他们失望了。
对于后世政治人物形象符号化深有了解的丁一,早在接近了京师的时候,就捧了几把雪擦去一脸的泥泞,被挂破的衣衫边角,被丁一刻意地取刀割下,然后敞开不扣,正好雪夜出击,为了伪装的关系,穿的便是白衣。
于是当他出现在火光照耀的范围里,人们看到的是黑色的高大骏马,雪白长衫于风雪里如旗招展,飞扬的黑发就如大旗的旗缨,丁一按着马鞍整个人站在鞍上,他立在那里,他便是战旗!
他沉声喊道:
“若我之躯,不得归,君须见,我之魂,为山镇边陲!”
“若我之目,不复睁,君须听,我之魄,风舞旗有声!”
丁一站在马上,冲着城墙上的军民,放声咆哮:“何惧之有?何惧之有!凡狄夷敢称兵仗者,杀!凡狄夷敢称兵仗者,杀!”城上军民不知不觉中,在丁一吼出第二次时,也跟着暴发出参差不齐,但极对激荡澎湃的呼声,“凡狄夷敢称兵仗者,杀!”
城上将官吓得以为营啸,慌忙带着亲兵起来弹压,有心腹跑到于谦身边说道:“于大人……”
于谦摇了摇头,当拔开人群走到城头时,原本脸上有阴霾已荡然无存,那削瘦脸上更是激昂:“壮哉斯言!如晋,你怎么会自己去断后?亲身涉险,非将军所为!速速上城吧。”可以说于大人爱之深、责之切,为了丁一安危而心中牵挂不已。
“回先生的话,学生孟浪,正缺座驾,便教彼等先归,看了瓦剌七八个马棚,终于觅得这马!”丁一大笑着从马上跃下,冲于谦举手长揖如此说道。却又对刘铁和杜子腾吩咐道,“把这马弄上去!怕什么?瓦剌人要敢杀来,正好城下砍上百十首级,为大司马提前贺寿!”
这一下,城上愈加沸腾欢呼,放下了一个木盆,丁一扯下布条将那马的眼睛绑了,将它牵上那木盆,虽说这马高大些,但城墙上面近百精壮汉子一齐喝着号子用力,不一会也便把它扯了上去。
又放下篮子将丁一缚上城去,于谦当场就黑着脸训斥:“如晋,你也是做到五品奉议大夫的人,怎么的这般胡闹?三更半夜,若是激起营啸,如何是好?还有,谁教你下城的?你缺少人手,便不会来找老夫调派么?真是岂有此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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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天子赐颜色(十六)
“先生说得是。”丁一低眉顺眼,全然没有半分在城下咆哮时的狂放豪迈,“是学生欠思量了,原看士气萎靡不振,所以才想激起彼等心中血性。但如今听得先生教诲,方才终于明白是想得浅了,请先生处罚,以儆后人。”
于谦看了丁一半晌,突然抚须笑道:“你当老夫是那些腐儒么?虽然有错,但懂得自省,便也是了。终归是一颗丹心啊,若非你称老夫一句先生,安忍相责!”却是上前一步把着丁一的手,叮嘱道,“只是这等涉险之行,今后万万不可再试!如晋,你须予老夫一诺!”
“诺!”丁一想了想,斩钉截铁应了。
于谦点了点头,教丁一自去休息,却袖手下了城墙,身边老仆问道:“老爷今夜不是说要在城头看顾?”于谦笑着摇了摇头,今夜还看顾什么?现在这城上兵将军民,被丁一煽得热血沸腾,于谦倒希望有瓦剌夜中来攻城,城外各处柴草都准备好的,他们若是敢来,便会暴露于光亮之下,成为这血性被唤起的军兵的靶子。
“丁容城!”武清伯石亨看着于谦走了便挤了过来,正当丁一在城头换衣,看着他毫发无伤的身躯,石亨颇有点震惊,“短刃轻兵入敌营,解同袍之困,乱敌军之营,竟毫发无伤!真无甲之飞将哉!”
边上凑过来的将领,纷纷抱拳道:“伯爷高才,无甲飞将,丁容城当得起这四字!”
“不敢、不敢!侥幸罢了,方才在城下,是受了风寒,胡乱说话。诸位多包涵。”于一上了城墙,谦卑得不行,一副文人的作派,真的跟变脸也似的。只因他不得不这么做,但丁某人需要民望,需要名声。对于得位不正的景帝来说,这才是丁一免死铁券。但是现在他还没有力量去跟于谦掀桌子,所以,连不满和怨气丁一都不会流露出来。一副少年轻狂,被师长责备之后大有所悟的模样。
待得那些将领散开了。石亨拍拍丁一的肩膀,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终于没有再说什么,便也走了,过了一阵。却有石亨的亲兵来寻刘铁,却是运了许多盔甲刀兵过来。要丁一签押接收。
石亨自然不会无缘故地来当善长仁翁。他这么做,是因为看见英国公来在城下,而陪着张懋的,却是大了他十岁左右的姐姐,也是现时英国公府里实际的话事人。丁一,无论是他的武勇还是他这个人。石亨觉得,都值得自己投资,所以他才会教人送兵刃盔甲。
她来了,她站在那里。站在风雪之中,不撑一把伞。
有许多的人愿意为她撑伞,而她那骄横的丫环不会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
她天生就是不必自己打伞的人。
没有人会觉得她骄纵,没有人会认为她在炫耀,因为她并不需要。
正如那上好的裘衣着于身上,不会有谁觉得裘衣的金贵,更多的是感叹裘衣的幸运。
除了天然呆,天然呆极不待见她,怕见着她,特别是柳依依见着她时,那相形见拙自甘臣下的神态,更让天然呆不开心。于是每每看着她总是下意识的避开,那是江湖儿女对于世家子弟,骨子里妒忌再转化而成的不屑。
只不过这回她没有避开,伊的师兄便在城墙上。
丁一走了下来,没有回避城上军民的眼光,也没有回避守城的文武官吏的注视,他一把将天然呆抱了起来,疯狂地转了几圈,旁若无人。当他把天然呆放下来,后者的脸上一片通脸,便是江湖儿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没听说过谁如自家师兄这般。
“丁容城真是……”有文官看不下去了,连武清伯石亨也苦笑道。“教人去请李原德的高堂来劝丁家二奶奶回去,不知怎地还没到;丁如晋一回来,却便来这么一出,真个是,年少风流啊!”
城墙下天然呆也在轻声埋怨:“师兄,你这般对我,我是欢喜的,却总归不好!”
“有什么不好?便凭你带着府内女郎与这些医师,为这七百壮士削腐缝创疗伤的功劳,但也当得如此!”丁一事实心里也有些厌倦了总是戴着面具的,他本不是这样的性子,他知道不该流露不满和怨气,不代表他就做得到,就算他强行抑制自己,一见天然呆,却便有了一种故意发泄的惊世骇俗作为。
丁一抬头环顾城墙上张望的人等,长笑放声吟道:“丁某只有一句: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于谦一走,丁某人操蛋的真性情便很有些控制不住了。
却见悦耳的声音和应:“好,正是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不外如是。”却是站在张懋身边的伊人轻启朱唇说道,“先生谈笑踏破敌营归来,每每出口成章,不愧名士气度。”她这话却不是说与丁一听,是说与城墙上那准备开口抨击丁一的御史之类听。
是,丁一按这时代来说,他当众抱起天然呆——哪怕是他自己妻妾起来转圈,是极孟浪的事。但她却在提醒那些人:夜踏敌营,救近千俘虏;于城下便有豪迈壮言,使军民振奋;于此时又有名士气度出口成章。想开口的人,做过些什么?
那些御史并不傻,否则也不会有骗廷杖的典故。他们一听之下,就闭嘴了,因为此时去撩丁一,这厮说不得性起,和杀马顺一样仗刀过来,谁能挡他?去惹这疯子,何必呢?何况此时军心民意,尽在丁一这边,他们也不想把自己搞得神憎鬼厌。
丁一把上前磕头请安的张懋扶起,示意他去帮刘铁安置那些被俘军士。却对站在伞下的她说道:
“你不该来。”
“但我来了。”
丁一却便乐了,来大明这么久,总算有一个能跟他对上古龙台词的:“你为何来?”
“想告诉你,懋儿不必成为英雄,也不必成为名士,好好的活着,便好。”
丁一点了点头:“是,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劳烦丁家二奶奶借一步说话。”她微笑起来,比风中的雪花更高贵,却冲着天然呆轻轻招手。天然呆看着丁一点了点头,便抬着下巴走了过来,她便低声对天然呆说了几句,后者的脸色便变得不太好看。
“留步。”她对丁一这么说道,尽管丁一也许并没有准备送她一程,但世家子弟的贵气,却便在这不经意的一句话里,流露无遗,并且这话由她说来,不会使人觉她唐突,只教听者觉得得体万分。
丁一笑了笑,却把张懋唤了回来,对他道:“回去。”
张懋的脸一下子便冷了,他看得出来刘铁几个忙得脚踢屁股,正想大展身手来帮忙呢。
但他是个机灵人儿,看着丁一的面色,就知道这事闹腾也是没有用,于是恭恭敬敬给丁一磕头道别。城墙上看着的,无不赞叹英国公尊师重道。
“她说,英雄夭折惨死,名士潦倒凄离。”天然呆低声转述了她的话,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师兄,她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你莫要听她胡说。”她并不太明白这句话意思,尽管这话并没有错。
谁是英雄?岳飞是不是?周亚夫是不是?陈汤是不是?韩信是不是?楚霸王是不是?霍去病是不是?还有许多,历史上称得上英雄人物的,除了短命的,就是最后惨死为多。能得善终的,少之又少;至于名士,不论李白、杜甫等等,自古就有文章憎命达的说法,多数都是境况不太好的。
她其实是在婉转质疑丁一的能力、智商。
认为丁一现在这么干,把自己置身英雄、名士,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因此,她不想让张懋被丁一连累。
丁一想了想笑了起来,这时却就有人来报,李老太太的轿子到了。
“快快,你快带人回府去,不然一会干娘见得,又要说我,说我没关系,她一会就要哭起来,我就全然没法子。”丁一立时变了脸,连忙和天然呆商量着。天然呆吐了吐舌头,她也是深谙李老太太对丁一的杀伤力的,知道老太太一生气,丁一都自身难保,连忙收拾了,在一队军士护送下,匆匆绕了远路回府去了。
石亨在城墙上看着,以手抚额叹道:“还好有李原德的高堂,要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丁容城一发起名士派头,会闹成什么样子!”
只不过来的不是李老太太,而是侍候李老太太的中年仆妇,见着丁一便叉手行礼道:“三老爷,老太太睡得早,我家夫人让小的来劝二奶奶回府去。”丁一连忙说天然呆已经回府了,又请这仆妇与李夫人说莫要与老太太说起这事。
好不容易把那李家仆妇打发回去,丁一真感觉比去当一回夜不收还累人。
“敢为国舍身,是忠;敢单骑踏营,是勇;敢于两军对垒月夜入敌阵猎马,是豪迈任侠;对尊长却能敬畏守子弟本分,是孝。丁如晋,你是正人。”在丁一背后说话的,却是吏部尚书王直,刚才忙于劝说那李家仆妇,丁一倒是没有注意老王直什么时候过来。
丁一谢过天官,目送这老大人离去,今晚所听着千言万语的赞颂都好,不如天官这一句。
不是在于他称赞丁一。
而是丁一渐渐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天愈黑了,是因将近黎明。(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天子赐颜色(十七)
不单有着即将渐渐长大、掌握英国公府的张懋为弟子,丁一不想等到那一天。
手握兵将的石亨、身为吏部天官的王直这些人,都是丁某人潜在的盟友。
王直是属于有下限的,也许他无力改变什么只能随波逐流,但至少什么是正确,他心中是有分晓——历史上景帝要废掉英宗的太子,改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议者九十一人都是署名,就王直不肯签,最后被首辅陈循持笔逼着才签的。虽然他没有站出来主持正义,但丁一觉得人不能指望自己的盟友都是完人,只要有下限,就足够。
至于石亨,是因为要请举荐于谦的儿子于冕,而于谦于大人这位不容身后名有一丝污点的圣人,居然因此大怒说石亨徇私,自此之后石亨才渐与于谦生了隙的。丁一也很明白石亨,因为这让他找不到归属感。
于谦什么都不要,送礼不收,送钱不要,送宅子美人什么的,那完全是找骂。好吧,石亨上奏请举荐于谦的儿子,这也不行?那么石亨作为一个没学习过为人民服务的明代武将,他那封建、愚昧、充满和今古中外大多数俗人一样庸俗思想的脑袋里,如何能觉得于谦于大人把他当成自己人?
在天亮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丁一并没有空闲安憩,因为刘铁马上抽空来跟他汇报:丁如玉这个镇压了伟大的农民起义的反动官员、双手沾满了农民起义军鲜血的封建王朝女刽子手,又再次报捷。并且这一回斩获,远远不是前两次可相比拟的。
“哼!”丁一躺下休息时,恨恨地想着要不要和如玉这厮划清界线?这丫头真是个官迷!她懂什么?现在风光,要看千百年后,到时不给你定性为反动的地主武装力量才怪!他并不对如玉的升官有什么高兴。那只会让他愈加的心揪,担心着她的安危。
他甚至把恶趣味发挥下去,想着千百年后的课本上,自己会不会因为丁如玉,这个企图挽救必定灭亡的封建王朝的反动军阀的关系,也成为反面人物中的一员?嗯,不过他又觉得千百年后的事,实在太远,于是便极没觉悟地睡着了。
当太阳缓缓跃出地平线的时间,京师。这座已被改装成为战争堡垒的城市,迎来了新的一天。西直门和德胜门这一角,叫醒那些在城头轮下来休息的士卒,不是上峰的皮鞭也不是行伍的号令,而是丁一的弟子们。操练新兵的口令。
“跟上!他娘的有一人掉队,这一小旗全部没早饭吃!”杜子腾持着哨棒在乱轰轰的队列边上吆喝着。萧逸那二十个八手臂上纹了字的。有十四人手下都分到了五十人。临时担任着类似总旗的位置,还有十四人不太擅长带兵的,打发下去当小旗,又从那七百人里提了几十人出来充任小旗。除了杜子腾和刘铁之外那七个弟子,就充当百户的角色。
“丁容城在干什么!”不单士兵,连一些将领都在抱怨了。大家都忙着在准备防务,这么丁一弄了七百个解救回来的军士,里面大都还有轻伤,在那里乱哄哄地胡跑着。看着人心烦。
巡城的武清伯石亨却抚须笑了起来:“在练兵,你们看不出来么?”他远远指着刘铁说道,“这是掌印官,”又指着杜子腾,“这是佥书”,再指着带队的那七个丁一的弟子“那是百户,七百青壮,一个千户所的架子啊!”其实石亨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不单是千户所,还是上千户所!要知道喝兵血自古就有的事,除了开国的军队,古代行伍里,足额的部队并不多见,一个千户所只有三四百人也没什么出奇。只不过身边都是老行伍,这种话不必说大家都能明白。
“马上鞑子就要来了,这关头练个屁啊!”有性急的将领,不禁骂了起来,“多备两块擂石都实在些!”边上称是附和的人也不少,行伍中人读过书不多,性子都不见得温顺。
石亨摇了摇头,只笑着,并没有再说什么。
他相信丁一不会胡乱这么编成队伍,那个正七品的国土安全衙门里,肯定是早先就预留着这样的建制,因为刚才他的亲兵就来汇报,丁一在填写许多保举文书,这就是丁一在填充他那个国土安全局衙门。
一个正七品的衙门,之前听说本来还只是正八品,丁容城早早就藏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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