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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吴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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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之意愿;天时,指的是昼夜、阴晴、寒热、四季时节之变化;地利,指的是地势高下、路途远近、险要平坦、广阔狭窄、死地生地之地形;将领,要具备智谋、诚信、仁爱、勇敢、严明;法制,是说作战编队、将士管理、军费使用,要合乎法度。这五件事,将帅不能不知道,能把握实行方能取胜,不能把握实行就要失败。因此对作战双方当加以比较,找出谁胜谁负的情状,即是说,根据哪一方君主有道,将领贤能,占据天时地利,法令畅行,兵器精良,士卒训练有素,赏罚严明,就能判定出谁会取胜,谁会失败。”

  “我的聪明无比的好娘子!”吴起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张开双臂把田玉紧紧搂抱在怀里。

  田玉幸福地闭上眼睛,任由夫君狂热地搂抱和亲吻。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挣脱吴起的大手,“快松开,快松开,红儿还没有睡下,让人看见羞死了……”

  “小姐唤奴婢什么事呀?”红儿一步踏进,见状“哎呀”一声扭过脸去,以手掩口不使笑出声来。

  田玉两腮羞红,尴尬地笑骂:“死丫头,哪个唤你,这会儿你的耳朵倒尖了起来,下去吧!”

  “慢慢,”吴起把红儿喊住,“红儿,你去备上两个酒菜,今晚我要同你家小姐一醉方休!”

  “是。”红儿笑抿着嘴唇,玩皮地跑了出去。

  红儿年方十五岁,她的父母都是田府的奴仆,因此她从一生下来便生活在田府里,在她十二岁那年,田玉见她乖巧、伶俐,又善解人意,便选她做了贴身的婢女,去年田玉同吴起成婚时,又把她带来了鲁国。

  不多时,红儿备来了酒菜,吴起让她回房歇息,然后笑把两只酒觞斟满,取一觞送到田玉面前:

  “娘子请!”

  田玉嫣然一笑:“夫君先将酒觞放下。”

  吴起不知田玉何意:“怎么?”

  田玉道:“你我就这么干巴巴的一觞接一觞往下饮,一会儿不就醉倒了么?”

  吴起:“哪,娘子说,是个怎样的饮法?”

  田玉道:“适才夫君考了为妾,为妾也该考一考夫君呀!”

  吴起笑着:“娘子言之有理。娘子是何样考法?”

  田玉道:“为妾说出《论语》中的文句,夫君答出是哪一章,并说出释义。答得对,妾受罚;答不出,罚夫君。可好?”

  吴起:“请娘子出题。”

  田玉:“夫君听好。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吴起笑答道:“此句出自《譬如章》。孔子说,一个人的学问,乃是由他自己做主的。好比挑土造山,只差一筐山便可成,他却停下来不去加满,这里并无人阻止他,是他自己停下来;又如在一处平地,虽然只倒了一筐土,他却一筐接一筐倒下去,直至山成,这里没有人帮他也没有人劝他,是他自己愿意这样做。为夫这样回答如何?”

  田玉微笑点头,端起酒觞缓缓饮下。又道:

  “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慎,好谋而成者也’。”

  吴起:“此句出自《用之章》。子路问孔子:‘如若夫子统领三军去作战,夫子挑选什么样的人同往呢?’孔子回答说:‘如若这个人只是力大无比勇猛不怕死,即使他空手能捉得老虎,赤脚能涉越大河,也不会让他随我同去,我要选一个遇事谨慎而且有谋略之人’。”

  田玉又笑取酒觞缓缓饮下。

  吴起:“请娘子接着出。”

  田玉:“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吴起:“此出《子贡章》。子贡问孔子为官当如何理政,孔子回答说:‘治理国家最重要的是广积仓廪、强大军队、教化百姓以信为本三件事。’子贡问:‘世事变化莫测,若遇不得已,要去掉一件,先去掉哪一件呢?’孔子回答说:‘先去掉军队。’子贡又问:‘倘若不得已还要去掉一件,这两件先去掉哪一件呢?’孔子回答说:‘去掉仓廪。虽然没有了粮食百姓会饿死,但死是自古以来就有之事,而如果让百姓失去了信义,也就失去了立国行政之根本’。”

  田玉连饮三觞,面颊绯红。

  吴起从田玉的三问中似乎是悟出了什么,他刚要开口,田玉笑口已先他而开:

  “夫君可知,孔子《道之章》讲的是什么吗?”

  吴起道:“此章,孔子讲的乃是当政者对庶民百姓要施以礼德。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意思是说,如若对庶民百姓仅只依靠法令刑罚,百姓虽不敢犯法,但因不知羞耻与是非曲直,终不能解悟根本;假如从礼义道德上加以引导,让百姓知道了怎么样为对,怎么样为错,就会用是非准绳约束自己。庶民百姓如若人人如此,国家自然也就治理太平了。”

  田玉见每问吴起都能对答如流,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笑脸微微伸出手指又去端取酒觞,被吴起伸手按住:

  “娘子且慢。”

  田玉笑吟吟道:“为妾该当受罚的呀!”

  “不。”吴起动情地道,“娘子今日所问,无一不是藉圣贤之言教为夫学必求成,日后为官以圣贤之道治国安邦,报效天下,可谓用心良苦,这一觞,为夫当饮。”

  田玉甜甜地笑着:“那就你我同饮这一觞吧。”

  夫妻双双高高举起了酒觞。

  窗外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歇下来,圆圆的月亮悄无声息地高悬在渐渐离散的云隙中,笑望着人世间这对志同道合的恩爱夫妻,遥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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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仕途
第三章  步入仕途

  1

  吴起婚后第三年,田玉生下一个又白又胖的儿子,吴起年近三十方才得子,欢喜得从心里一直笑到脸上,他俯着身子,双臂拄着床榻,望着儿子黑乎乎的胎发,半睁半闭的小眼睛,高高隆起的小鼻子儿,嘬着的小嘴儿,嫩红的小脸儿,看个没够。

  田玉侧斜着身子躺卧在床榻上,笑望着吴起道:

  “别看啦,快给儿子取个名字吧。”

  “对,对对对!”吴起口里说着,但他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喜欢不够的儿子,“取个什么名字呢……?儿子,你说!”

  田玉忍不住笑出声来:“夫君你真是,他刚刚生下来,会说话么?快给儿子取名字吧。”

  “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吴起动起了心思。

  田玉:“若是给儿子取单名一个‘期’字,夫君你看可好?”

  “‘期’,取名‘期’字。”吴起不解地笑望着田玉:“娘子给儿子取名‘期’字,何意呀?”

  田玉甜甜地笑道:“期,望也,盼也。为妾期盼着儿子长大以后象夫君,胸怀大志,奋发有为,显名天下。”

  吴起:“为夫不过一布衣耳!”

  田玉笑道:“夫君入列朝班,不过早晚之事,待妾父来鲁,荐夫君于鲁相,定会用夫君做大夫的。”

  转年二月,田居来到鲁国探视外孙,在与吴起几日长谈之后,觉得吴起兵法已经学成,于是便把他举荐给了鲁相公仪休。

  公仪休已年过古稀,自先侯鲁悼公三十六年为相,至今已四十年,是时下诸侯国国相中做相时间最长的一个,也是时下诸侯国中威望最高的国相。几十年来,在各诸侯国中一直广为流传着《鲁相不食鱼》的故事。说的是公仪休初为鲁相时,有位客人给他送来了几条鲜活的红尾大鲤鱼,他执意不收,客人道:“听说你最爱吃鱼,所以才送与你,你为何不收呢?”公仪休道:“正因为我爱吃鱼,所以才不能接受,现在我为国相,所得的俸禄足能供给自己吃鱼,如果因为接受别人送给我的鱼而被免了职,谁还再供我鱼吃?你还是提了回去吧。”为了避免再有人登门送礼,公仪休居然从此再也不吃鱼了。由于公仪休以身作则,奉法循理,故而百官自正,食禄者不敢与下民争利。公仪休是国相,也是托孤之臣,国君鲁元公做太子的时候是一个只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的主儿,先君鲁悼公很不放心,担心日后姬氏宗祀断送在他的手上,临终之时把公仪休召至床前,拉着公仪休的手问:“寡人以孤付大夫,大夫如何?”公仪休道:“臣将竭之以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其济,君之灵也;不济,则以死继之。”悼公听公仪休说以死辅太子,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鲁悼公死后,国家一应诸事都要由他运作处理,肩负着国家兴亡的重任,他宵衣旰食,呕心沥血,不敢马虎丝毫。他尤以注重人才,认为人才乃是一国兴亡盛衰之根本,为不使滥竽充数之辈混入大夫队伍,他严格把关,不徇私情,不论是何人举荐,都必须经过他亲自考问,面试其才,然后才奏请国君量其才学授以官职。今天对田居推荐的吴起,他同样也不例外。田居告辞后,便对吴起开始了考问,问过文事,接着又问起了武事。

  公仪休拈拈银须,缓缓开口道:“兴师动兵,关系国家之存亡,故兵家司马穰苴和兵家孙武皆提出要慎战,吴公子对‘慎战’二字,作何解呢?”

  吴起道:“回国相。晚生以为,所谓慎战,一是告诫天下,不可轻易进行战争;二是如若进行战争,必须要有取胜的把握,只有一般取胜的把握,而没有完全取胜的把握,均不能进行战争。”

  公仪休点点头:“公子说说看,如何才能保证战争的完全取胜呢?”

  吴起道:“晚生以为,要保证战争的完全取胜,必须要做到四件事。首先,要做到先胜而后求战。司马穰苴指出,带兵作战之主帅,战前需做到一顺天时,二应地利,三是粮草兵器准备充足,四要将士同心,五要探明敌情。孙子亦要求进行战争的主帅,战前对决定战争胜败的诸因素,做全面周密的比较分析。孙子说,未战而庙算者胜,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者不胜,得算少也。此即孙子兵法中所说的知己知彼。两军交战,不可稍存丝毫侥幸,要让对方无隙可乘,无懈可击,立于不败之地。做到先为不可胜,而待敌之可胜。此其一。”

  公仪休:“其二呢?”

  吴起道:“其二,要想全胜,必须做到主动。孙子说,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晚生以为,这是十分重要的,要让军旅时刻处于势险和节短之状态,具有高度机动之速度,在极短时间和极短距离内,以突发的冲击形式爆发出来,让敌方迅雷不及掩耳,措手不及,出奇制胜。但是,若要造成我主动、敌被动之态势,需要采取‘动敌’之策略,使不易被歼之敌成为可歼之敌。对于深沟高垒之敌,当采用‘攻其所必救’之战法,将敌人调出,在野战中歼灭;对于急功冒进骄横之敌,则当先避其锐气,消磨其锋芒,使之疲惫,尔后击其惰归,将其歼灭;对于盲目进犯之敌,当诱其改变方向,使之不得与我交战,尔后,再寻机将其歼灭。动敌之外;孙子在《军形》一篇中,还提出‘形人而我无形’之战法,制造出各种假像以迷惑敌方。晚生以为,这是在两军交战中全歼敌人的一种非常高明、非常重要的战术打法……”

  “吴公子可否将‘形人而我无形’之战法,具体说说看?”公仪休打断吴起的话。

  吴起道:“‘形人而我无形’,即是‘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让敌人造成错觉,采取错误之行动,使其真相暴露,为我提供战机;而自己则要隐形匿迹,不被敌方知我意图,藉以达到深涧不能窥,智者不能谋,使敌军盲目被动,而我动而不迷,举而不穷,兵力所加,如以石击卵,将敌人歼灭之。”

  公仪休颔首微笑:“吴公子接着往下讲。”

  吴起:“要想取得战争的全胜,第三必须做到的是,要随着战事的变化,采取灵活多变之战法。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必须以变应变。孙子依据交战双方兵力之不同,提出‘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兵力不足,如果仍坚持固守而不肯退让,则会被强敌所击败,对于不同之敌,应采取不同之战法。孙子说,‘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逸而劳之,亲而离之’。远途奔袭时,要并敌于一向,抛开次要之敌,攻其主要目标,方可千里杀将。在兵力部署上,要如同常山之蛇,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并至。灵活机动,相互策应。两军交阵,兵家多用‘正兵’当敌,‘奇兵’取胜,但‘奇正’之变有如宇宙万物,变化无穷,必须抓住战机,方能破敌取胜。

  “其四,要想全胜,必须有良将和精兵。司马穰苴说,能否取得战争之全胜,有没有能驾驭全军之主帅和有没有英勇善战、视死如归之兵众,至关重要。孙子亦在他的《计篇》中,把具有智、仁、勇、严的良将和训练有素之精兵,看成是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依据。做为良将,除了军事指挥之才干,必须能治军。治军的根本在于爱护士卒,主将视士卒如子,士卒才会亲附。人能为爱而死,为怒而死,为义而死,为利而死。因此,为将者对士卒要施以仁爱,激之以愤怒,劝之以道义,赏之以厚利。对服从命令、操练刻苦、战时勇猛杀敌之士卒,要施以重赏;对军纪松驰,操练怕苦、战时贪生怕死、畏缩不前之士卒,要施以重罚,使其忘死以战。一支军旅好比一个人,主帅是身,部将是四肢,士卒是手脚。有了训练有素的精兵和能号令三军之良将,才有战胜敌军之把握。晚生以为,以上四件事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只有完全具备,才算是有了取得战争全胜的把握。”

  吴起不仅把《司马法》和《孙子兵法》水乳般融汇在了一起,而且还有不少他自己精到的见解,这让公仪休很是惊讶。公仪休转念又想,这些都是兵家理论,待我虚拟战境,看他做何应对。于是又开口道:

  “我军与敌临境相拒,彼可以来,我可以往,阵皆坚固,莫能先举,我欲往袭之,彼亦欲来,为之奈何?”

  吴起:“可分兵三处。令我前军,深沟增垒而无出,列旗旌,击鼙鼓,完为守备;令我后军,多积粮秣,无使敌人知我意;发我锐士,潜袭其中,击其不意,攻其无备。敌不知我情,则止不敢来。”

  公仪休:“敌知我之情,通我之谋,其锐士伏于深草、要隘之路,击我便处,为之奈何?”

  吴起:“令我前军,日出挑战,以劳其意;令我老弱,曳柴扬尘,鼓呼而往来,或出其左,或出其右,去敌无过百步,其将必劳,其卒必惧。如此,则敌不敢来。我往者不止,或袭其内,或袭其外,三军疾战,敌军必败。”

  公仪休:“引兵深入,与敌相守。敌绝我粮道,又越我前后,我欲战则不可胜,欲守则不可久,为之奈何?”

  吴起:“凡深入敌人之地,必察地之形势,务求便利。依山林、险阻、水泉、林木,而为之固。谨守关梁,又知城邑、丘墓地形之利,如此,则我军坚固,敌不能绝我粮道,亦不能越我前后。”

  公仪休:“战胜深入,略其地,有大城不可下。其别军守险,与我相拒。我欲攻城围邑,恐其别军突至而击我,中外相合,击我表里,三军大乱,上下恐骇,为之奈何?”

  吴起:“凡攻城围邑,车骑必远,屯卫警戒,阻其内外。中人绝粮,外不得输,城人恐怖,其将必降。”

  公仪休在田居向他举荐吴起的时候,他曾怀疑田居是不是因为和吴起是翁婿有意夸大其才,经他这一考问,发现吴起果是一个非比寻常的后生,在时下鲁国大夫里,似吴起这样集文韬武略于一身者,还不曾有一人,高兴地起身对吴起道:

  “公子暂且回府,待本相奏明国君,立马告以佳音。”

  吴起走后,公仪休吩咐家人备车,进宫来见鲁元公。

  鲁元公四十多岁,胖得脸上的肥肉往下垂,此时正同夫人观赏女伎歌舞,他美美地摇着脑袋,眼睛眯成一条线,白胖的手指轻击着拍节。他临朝近二十年,几乎天天如此,他把国事交给国相公仪休,自己做着松心的国君。但他也有一点值得称道,那就是对老国相敬重、信任,言听计从,向不起疑,而且不论何时,不论他做着什么,只要公仪休求见,他从不推辞,所以当内侍禀报国相求见时,立刻把手一挥,让歌伎退了下去。

  公仪休兴冲冲走进来朝鲁元公打躬一礼道:“老臣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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