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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吴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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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妥,不妥。”吴起忙道,“主人有请而大夫不往,是失礼也,岂可因为在下之来误了大夫之事,申大夫快快登车。”

  申如早被吴起的到来弄得没了心情,不过他不能这样说,道:“不去也罢,吴大夫刚刚驾到,在下岂能冷落了吴大夫。”

  “哎?申大夫何出此言?”吴起笑呵呵道,“在下来到署衙就是到了家,何来这些客套,申大夫快请登车!”

  申如见吴起没有半点虚意;完全是一片真诚,犹豫片刻,道:“那,在下就失礼了。”令扈从唤来郡丞,吩咐为吴起主、仆备饭,安排歇息,然后和吴起再礼,登车而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兵家吴起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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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丧嫁娶,添丁增口,通过正常的礼尚往来融洽关系,增进亲朋好友间的关爱互助,本是一种好的习俗。但是在楚国盛行排场,尤其是权门之家,其风更甚,一些有求于者或部下僚属,都把此时做为巴结讨好的机会,为官者自然也就把此时看做聚敛钱财的最好时机,官位愈高,巴结的人愈众,敛财也就愈多。熊芾为其子贺百岁,理所当然地不会忘了广告部下,大宴宾朋,前来贺喜的人不仅坐满了熊府的大堂小厅,就连庭院里也摆起了酒席,整个府宅处处都是猜拳行令的欢笑声。

  来熊府赴宴的客人中,最尊贵的客人是镇北将军张卓,张卓不是别人,乃是原齐国的将军张丑。十年前齐、魏大战于襄陵,齐军兵败,张丑被俘,吴起放他归齐,但他想到齐相田和这一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与其回齐受军法处置,不如远走的好,于是悄然潜回临淄,带上妻小逃来楚国,改名张卓,投靠在时任柱国的屈宜臼门下(柱国,官名,战国时楚国设置,原为保卫国都之官,后来为楚国最高武官,也称上柱国,其地位仅次于令尹)。张卓戎马生涯二十多年,身经数十战,虽称不上兵家,也算得上是个知兵的人,再加上一张巧嘴,很得屈宜臼青睐,先是向楚悼王举荐他做了城门都尉(掌京都城门的屯兵),两年后又推荐他做了镇北将军,执掌一方兵权,成为楚国人所瞩目的人物。

  熊芾把招待张卓、申如和参将芮良的酒宴设在了熊府最好的上厅,加上主人作陪,恰是四人。酒肴已经上好,申如仍迟迟不来,熊芾见张卓面有不快,对侍立在旁的仆兵道:

  “你到门口看一看,申大夫到了没有?”

  芮良有些着急地吁出一口长气:“这位申大夫向来都是守时的,今日这是为何?”继之,目光转向张卓,“要么末将陪将军先用,如何?”

  “在下来迟,在下来迟。”随着话音,申如快步踏进门来。

  张卓不高兴地看他一眼:“你申大夫来迟,害得大家苦等。”

  申如坐到留出来的空位上,道:“张将军有所不知,不是在下有意迟来,在下一出署衙大门,恰遇前来取代在下的新苑守,在下……”

  “等等等等。”张卓打断申如的话,“申大夫说什么?来了新苑守?”

  熊芾、芮良也感到事先没有一丝消息,事情来的太突然,惊诧地望着申如。

  申如笑里带着一丝苦意;道:“是呀,今日怕是在下最后一次与诸位将军聚饮了。”

  张卓想,几个月前他回都城谒见屈宜臼的时候,屈宜臼曾经对他说,再用不了多久就会说服楚悼王把申如召回去,由他张卓做郡守,总掌军、政,怎么又变了呢?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急着又问:

  “新来的苑守是哪个?”

  申如道:“吴起也。”

  “吴起?哪个吴起?”张卓又是一惊。

  申如道:“天底下不就是一个在魏国镇守西河的吴起么,怎么;张将军不知?”

  “怎么会是他?”张卓掩抑着心中的不安:“吴起同申大夫都说了些何事?”

  申如道:“在下忙着来吃酒,只是同他寒暄了几句,哪里顾得说什么。”

  张卓脑海里翻起大波。按常例,一方之守不仅掌一方之政,同时执掌一方兵权,他和申如之所以分掌军、政,是因为申如不谙兵家之事,而吴起是当今天下无人可比的大兵家,吴起来做苑守,他不仅担心他的镇北将军保不住,而且担心吴起全知道他的底细,日后升迁亦必受到干碍。就在张卓心绪不宁的时候,他府上的管事急匆匆来报,说是有一位故旧有急事来见,现于府上等候。张卓早已心乱如麻芒刺在背,哪里还有吃酒的心思,藉此起身告辞。路上,管事告诉他,来人是屈宜臼的家臣戈布(家臣,是春秋战国时期各国卿大夫的臣属。卿大夫的宗族与政权组织称“家”,总管“家”务的官为宰,宰下设有若干官职,担任这些官职的人统称为家臣)。

  屈宜臼是于楚惠王有救驾之功的屈固的曾孙。楚惠王二年,时任楚国令尹的子西,从吴国迎回已故平王太子建的儿子胜,使其为巢邑(在今安徽省合肥市西北)大夫,称白公。因为白公胜的父亲是被郑国所杀,惠王六年的时候,白公胜向令尹子西请兵###郑国,为父报仇。子西最初答应了白公胜,后又因故没有出兵。到了惠王八年,晋国###郑国,郑国向楚国求救,惠王立命子西领兵援救郑国,白公胜大怒,使人刺杀子西,并劫持了惠王,自立为君。是时屈固为惠王扈从,深夜只身闯入羁押惠王之所,杀掉看守,身背惠王逃到昭王夫人的寝处藏匿起来,一个月后,楚大夫叶公领兵杀死了白公胜,救出了惠王,惠王因此得以复位,屈固救驾有功,被惠王加封为柱国。此后屈氏四代皆袭其职。屈宜臼年近古稀,先后娶过四位夫人,前三位夫人都是生女不生男,最后一位夫人在他花甲之年才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屈宜臼老来得子喜不胜喜往郊外射猎,也是喜极生悲,不慎坠马摔断一条腿,从此解绶颐养贵体。但他为官几十年,培植了大量的亲信,虽然挂冠在家,在朝臣里仍然有很大的势力,楚悼王为了使他不致于暗中作梗设障,同时也念及屈氏几代对国家的功劳,有些事情依然召他婉商,吴起出任苑守,楚悼王就把他召来宫中做了一番长谈,见他态度勉强,事后又召见吴起,让其在赴任之前往屈府去拜谒他,但吴起到了屈府,却被拒之在了门外。屈宜臼之所以极力排斥吴起,除了吴起做苑守让他对张卓的许诺落了空,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代表着贵族阶级的利益,是旧有制度的坚定维护者,在他挂冠之前楚悼王曾多次欲行改革,都是因为他的坚决阻挠而不能实施,如今他从楚悼王的口里得知吴起要在苑先行革故除旧、变法立新,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但毕竟君是君,臣是臣,君命既出,他无法改变,于是修书一封,遣家臣戈布立马来苑城见张卓。

  屈宜臼在信中先是告诉张卓,因为吴起的突然出现,让他对张卓的许诺不能如期实现,但经过他与楚悼王力争,镇北将军一职仍由张卓充任,接着便是为张卓出谋划策,说吴起到苑之后,人生地不熟,犹如盲人看天,虽为苑守总掌军、政,但军中将士还是在你张卓直接节制之下,只需把将佐抓牢,便可于军中架空吴起;同时串通地方官吏、豪门望族、名公士绅,对吴起阳而奉之,阴而拒之,使其令不得行,迫其却步而返。

  戈布是屈宜臼的老家臣,张卓投靠屈宜臼之前就在屈府,和张卓也是老相识了,在他的眼里张卓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这时见张卓看完信后久久不语,从旁问道:

  “张将军以为如何?”

  张卓是最了解吴起的,知道吴起的才智和谋略,屈宜臼信上写的这些;说起来容易,真的拿来对付吴起却不是那么轻巧的事,吴起自有他的手段。听戈布有问,心想总不能当着戈布之面表现出自己无能,笑道:

  “足下回复屈公,请屈公只管放心,张某一定恪遵屈公妙策,让吴起不成一事,扫誉而退。”

  戈布笑把拇指一伸:“在下就知道难不住你张将军!”接着他对张卓说,他是奉命秘来苑城,不便滞留,起身告辞。

  戈布走后,张卓为了不给吴起和部将接触的机会,唤过侍从道:“你立马传告熊、芮二将军,就说本将接到边关急报,韩军似有欲动之象,命他二人同属下校尉速返大营。”

  再说张卓离开熊府之后,申如、芮良、熊芾也都没了吃酒的心情,特别是申如,更是心神不定,也便早早散席。

  申如回到署衙,立刻来到吴起的房里。两个人言语之间,话题渐渐转到当今苑郡的状况,吴起听申如的话里,对自己做苑守几年毫无作为很是痛心,感到上负君王,下愧百姓,同时对不知道楚悼王把自己召回做何论处,话里流露出忧惧和不安。吴起对申如能如此痛切地认识自己的过失感到高兴,有道是知错方能改错,知错而改善莫大焉,于是安慰他说,苑郡诸多弊端的滋生来于多方面的原因,不能归咎于那一个人来承担,不必太过自责,并且告诉申如,他吴起来充任苑守并不是因为他申如的过失,君王对他甚为器重,回朝之后当别有任用,申如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接着,吴起又问道:

  “在京都,君王召见在下时,言及镇北将军名唤张卓,说张卓原为齐国将军,因后来知道齐相田和有谋权篡国之野心,故不远万里而适楚。在下于鲁、于魏数次领军与齐战,尚不曾听闻齐军有张卓其人,申大夫可知张卓之往事?”

  申如摇摇头:“在下对张将军往事,不曾有闻。”

  门吏入进禀报道:“启禀吴大夫,张将军求见。”

  “哦?快快有请!”吴起的话音还没落,张卓一步踏进来,笑嘻嘻一礼:“吴大夫!”

  吴起顿时愣住了:“是你?”

  张卓仍然笑着:“想不到吧我的吴大夫!”

  申如看看张卓,望望吴起:“二位早相识?”

  张卓:“岂只是相识,我二人乃三十年前同窗好友也!”

  吴起高兴地:“张将军请坐,请坐,简直就像做梦矣!”

  张卓道:“张某我起初也不信是真,申大夫言说新来的苑守名吴起,我立马问是哪个吴起,申大夫说天底下不就一个在魏镇守西河的吴起么,张某我这才相信是真的。本想酒席散后同申大夫一起来见你吴大夫,不想来了个旧友在敝府候等,张某故而迟来,吴大夫不会怪罪吧?”

  吴起笑着:“你我故知,今日相逢,喜犹不尽,何来怪罪!张将军何以来到楚国?”

  “说来可气可恼!”因为当着申如的面,张卓只好把他编来瞒骗楚人的一套假话又编了编对吴起说了一遍,最后道,“张某我来到楚国,得遇贤王,先使我为城门都尉,守护京都,后又使我为镇北将军,驻边御韩。张某自知不才,唯恐边塞有失,心中戒惧,不敢大意丝毫,如今吴大夫出任苑守,总掌军、政,这关防印信正可交卸于吴大夫也!”

  吴起笑道:“印信么,张将军还要收好。”

  “这是为何?”张卓佯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君王有命,吴起虽总掌军、政,北军将军一职还要由张将军充任。”吴起取过楚悼王诏书,“将军请看。”

  张卓看过诏书,做出一副难为的姿态:“这,张某实在是心余力绌难胜其任也!”

  吴起早看出他是故弄姿态,道:“张将军久历军旅,何需过谦,不可推辞,待吴起熟谙几日政务,即往大营一瞻张将军军容。”

  张卓马上一张笑脸:“不敢不敢,末将恭候吴大夫军前赐教!”

  申如在旁边插不上话,笑微微站起身,道:“二位久别重逢,话有千言要叙,二位叙谈,在下告辞。”

  “别别别!”张卓马上站起来,“张某与吴大夫来日方长,还是二位叙谈,二位叙谈;告辞了!”

  吴起、申如一直把张卓送出署衙大门,望着他登车而去。

  五天后,申如向吴起做完交卸,离开了苑城。

  吴起送申如回来,一杯茶还没用完,门吏快步走进来报道:

  “启禀大夫,衙前来了几个百姓喊冤。”

  “百姓喊冤?”吴起禁不住站起身,“所为何事?”

  门吏道:“百姓言说,西街市有一位老汉没有把手中的羊牵牢,羊跑上当街,这时,恰巧邸都尉家的小公子乘马而过,邸公子言称羊惊了他的坐骑,喝令手下奴才一顿暴打将老汉打死,百姓实在看不过,来署衙为死者喊冤。”

  “又是这个邸恶少!”这几日吴起正想从这些目无王法的权门恶少身上开刀,藉以打开苑郡的局面,偏偏这个邸恶少就往刀尖上撞了来,对门吏道,“你立马传告捕役,就说本守有令,立将邸恶少连同打人凶手一并擒拿下牢!”

  门吏:“这,这个……”

  吴起:“怎么?”

  老门吏是个既善良又富有正义感的人,对那些整日无事生非把苑城弄得鸡犬不宁的纨绔恶少们,从心里憎恨,但此时他想的是,新苑守才来几天不知道内情,把邸恶少抓进大牢,那镇北将军准定不会答应,一上任就和镇北将军闹僵,这今后还怎么相处。慢慢道:

  “卑职是想,邸都尉同张将军是儿女亲家,吴大夫把邸公子抓来下了大牢,这……”

  吴起声轻色厉:“本守不管他是谁个亲眷,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邸家恶少横行不法,为所欲为,乃一方不法之徒中的首恶,唯有将此人绳之以法,方能惩一儆百。恶人不除,法何以得张?法不得张,又安可得治?去吧。”

  老门吏听吴起义正词严成竹在胸,不禁肃然起敬,心想有这样的新苑守,苑郡定会得到大治,忙道:“卑职遵命。”

  署衙里有十多个专事擒拿罪犯的捕役,往日里,他们只是奉命擒拿一些没有背景的城狐社鼠、地痞无赖,对身出权门望族横行乡里的恶老恶少们,却碰都不能碰一个。这些人有靠山,致残甚或致死人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逍遥法外。久而久之,这些人根本不把捕役放在眼里,见了捕役别说怕,还会挑衅性的对捕役白上两眼,弄得捕役们满肚子窝火,却又无处发泄,一听老门吏说新苑守命他们去捉拿邸恶少,积存在心头多年的恶气终于得吐,操起杖棒奔上大街。

  再说邸家恶少,根本就不把纵奴致死人命当成一回事,高坐马上仍然带着他的一班恶奴到处游逛,当来到南街上的石拱桥时,被迎面而来的捕役们挡住去路。邸恶少停住马,示意在前面开路的众恶奴站立到两边,不屑一顾的望望捕头,道:

  “你想做什么?”

  捕头怒目而视:“做什么?本大爷问你,西街上卖羊的老汉,是不是你指使你的奴才打死的?”

  “是又怎么样?”邸恶少毫不在乎,“一个小小的贱民还值得尔辈兴师动众,小题大做。”

  捕头两眼喷火:“知趣的,立马随本大爷去见我家大夫,听候发落!”

  邸恶少嘴角上泛起轻蔑地一笑:“你家大夫,你家大夫不就是个郡守么,本公子与张大将军是亲戚,你家大夫敢把本公子怎么样?”

  捕头怒不可遏:“你给大爷我听仔细,现今我家吴大夫总掌军、政,不论你是大将军小将军都得在我家大夫的节制之下,统统绑了!”

  捕头一声令下,众捕役一齐上前,邸恶少顿时傻了眼,平日里为虎作伥的众恶奴,见捕役们一个个来势汹汹,全不像往日,都怯了胆,又见主子被拿下,谁也不敢反抗,束手就缚。

  围观的百姓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背景最大的邸家恶少居然也被官府捕役五花大绑抓了起来,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道老天爷真的要睁眼?这世道真的要变?人们久久望着,一直望到邸家恶少和他的一班恶奴被捕役们押着转弯不见了踪影,才慨叹着渐渐离散而去。

  邸家恶少被官府捉去下进大牢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也传到了邸都尉府,邸府上下顿时乱了手脚,邸夫人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骂,骂新苑守不识时务,吃了豹子胆,竟敢对她的儿子下手,立着仆兵往边境连夜把邸都尉唤了回来。

  邸都尉心想,儿子这回惹下的是个大麻烦,几天前张卓召集军中校尉以上职级的官长议事,说到新来的苑守吴起执法如山,冷面无情,在魏国做西河守时,一次率军击秦,有个士卒没等令下便冲到敌军哨棚取回两颗敌哨兵人头,吴起以他不遵守号令擅自行动,斩首军前。张卓让大家用心管好自己,并对眷属严加管束,千万不要撞到吴起的剑尖上,如今偏偏自己的儿子闯了祸,一时也没了主意。

  夫人冲他大哭大闹:“儿子在大牢哪里吃得消,总得想办法把儿子快救出来呀!平日里你能耐,怎么这时候就没主意了呢?”

  邸都尉忽地站起来:“事到如今还哪来主意?你整日在家连儿子都管不住,你若是管住他,能有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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