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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家吴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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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只落下这块伤疤。”韩车捋起袖子,左臂上露出一块柳叶状的大疤痕。

  卞春想,韩车的功夫十分了得,他都受了伤,可见战死的人一定不少,不安地问道:“同韩兄一起冲杀出来了多少兄弟?”

  韩车道:“除了在下的四位朋友和三十几名卫队的兄弟,其余全都死在了官军的矛戟下。官军人多,又都是曹颉那贼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勇,双方拼杀不到半个时辰,虽然官军死伤过半,府上的近百名兵众仆佣也剩下不过十之五六,而且多已受伤,在下寻思你几个和吴贤弟已逃出城去,便呼唤大家合力向外冲杀,可到了南门,又被守城的官兵拦住,经过一番厮杀,又有几位兄弟战死,霍正的腿上受了伤,在下的左臂也挨了一戟,多亏了卫队的兄弟们,大家轮换背着霍正,边战边退,最后总算甩掉了追兵,真叫是死战得脱。”

  卞春和卫队里的士卒都是在齐鲁之战后一起进到吴府的,年龄上下相仿佛,早晚又相处在一起,彼此都有深厚的感情,听说卫队没死几个人,哀痛之中又感到庆幸,目望韩车问道:

  “韩兄可知道卫队的这些兄弟如今都去了哪里?”

  韩车摇摇头道:“那日大家逃脱之后,在下提出来请他们一起来卫国避一避,可这些兄弟都说愿往各地走一走,等到风头过去再回鲁国,如今都在哪里在下也无从知道。”

  卞春哀叹一声道:“家都没有了,还回的什么国!”他悲恨交加,告诉韩车、吴祥说,他兄嫂一家因为受他牵连,已全都被杀害,别的人还不是和他一个样。最后又不无遗憾地道:“在下此行,除了接回小公子,吴大夫还吩咐打问原府上所有人的下落,吴大夫说如果有愿意往魏国的,可随我一起同行,如此看来,卫队里的这些兄弟是同行无望了。”

  韩车正想说什么,从窗外传来韩父呼唤“钢儿”的声音,大家隔窗望去,韩父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提着只食盒走进院来。钢儿在前,香儿和期儿在后,口里甜甜地喊着“爷爷”奔跑着迎了上去。

  “慢点儿,慢点儿,别跌倒!”韩父既喜爱又担心地望着三个孩子跑到跟前,边叮嘱边把手上食盒交到钢儿手里,“小心莫摔了食盒子,是爷爷向人家借用的。食盒里的东西,让奶奶每样儿给你三个小馋猫儿先切点吃。”

  韩车、吴祥和卞春都迎了出来,韩车接过父亲手上的酒坛,韩父笑对吴祥、卞春:“哎?你二位出来做什么,快回屋。”

  卞春对韩父如此热情地款待有说不出的感激:“太麻烦伯父了。”

  韩父笑着:“这话见外了不是?若不是你卞护卫有事,是难得一来的,怎么能说麻烦呢?”

  进到屋里,韩父并不推让,实实在在地坐到了上位,少时,韩妻和红儿各端着两只满满盛放着不同肉食的大陶钵走进屋来摆放在桌案上。韩父笑呵呵道:

  “时下不是狩猎时节,若是不然,大叔用不了一个时辰,准保备上一桌比这要丰盛多得多的美味儿!”

  饮酒间,韩父关切地询问起吴起的事,卞春把他跟随吴起如何逃到魏国,吴起如何被魏文侯拜为西河郡守,又如何统领魏兵打败了秦国的三十万大军并差点儿擒获秦君的事叙说了一遍,最后道:

  “吴大夫一直牵挂着大家,只是自从到了魏国,始终事务缠身,先是统兵与秦军交战,两国息兵后又忙着地方上的治理,总也闲不下,如今刚见眉目,便命在下来打问大家的消息。”

  韩父深情地:“是啊,你家大夫牵挂大家,大家也都牵挂着他,大叔我这一家,他吴祥夫妇,没有一天不叨念你家大夫的时候,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今你卞护卫一来,全放心了!”

  卞春:“吴大夫在西河的名气那么大,大家连一点消息也听不到?”

  韩父道:“卞护卫你想,西河在魏国的最西面,距离这里几千里远,而那秦、魏两国又多年战事不断,谁胜谁败,除了他本国百姓,别国的人谁去关心他。再就是你家大夫虽然大败了秦军,可他的官职还只是魏国西河的一个镇守,比不得他在鲁国时候一下子做了一国的上卿大将军,消息很快传遍天下,这就是官有多大,名传多远哪!”

  卞春笑点着头:“伯父说的是,伯父说的是。”

  韩车对父亲道:“吴贤弟让卞护卫带话来,愿意让孩儿同几个朋友一起往魏,父亲您看——”

  “好呀!”韩父高兴地,“明日你往你的几位朋友家走一趟,让他几个把家安顿安顿,同卞护卫一起上路!”

  子非、霍正、尚开、石固四个人散居在不同的村寨,有的相距十几里,有的相距二十几里,韩车去了两天才回来,让大家意料不到的是,与韩车同来的只有子非一个人,其他三位都被父母妻室以父母年迈、儿女幼小为由阻拦,不能同行。其实谁心里都明白,这不是真正的原因,而是他们三个人以及他们的父母妻室对那场劫后余生至今心存余悸,不想再离开家去冒风险,尤其是霍正,自从他在孔庙问完那一卦就成了心病,偏偏他又受了重伤,这心病就更重了。不过大家虽然这样想,但对他三个人并不责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不能以自己去勉强别人。

  次日,大家告别韩父一家,红儿和小公子坐到车上,吴祥赶车,卞春、韩车、子非一人一马,踏上了往魏国的路。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兵家吴起 (26)
2

  吴起领兵战败西秦后,国家安定下来,而赵国的战事却一直没有停止。

  在赵国北部有个中山国,是春秋时候白狄别族建立的国家,又称鲜虞。晋昭公年间,中山国叛服无常,晋国虽多次征讨,但始终没有将其征服,后来赵简子率师将其战败,于是遣使请和,答应向晋国朝贡。及至韩、赵、魏三家分晋,中山君姬窟乘赵国力单,进行报复,屡屡对赵用兵,侵扰边境,烧杀抢掠,弄得赵国不得安宁。赵烈侯一筹莫展,向群臣问策,群臣齐说:“昔日主公先祖与当今韩君先父韩康子和魏君先父魏桓子联兵灭智氏之时,曾立有盟约:‘三君同心,世为唇齿’,今魏国兵强,主公当遣使往魏,请魏侯出兵以灭中山。”赵烈侯从其言,于是遣使来到魏国。

  魏文侯是个有抱负的国君,一心称雄诸侯,听赵使说完来意,当即答应下来,但提出一个条件:灭掉中山后,中山国疆土需归属于魏。按当时韩、赵、魏三国的版图,魏国与中山国并不接壤,中间隔着赵国,如今魏文侯提出灭掉中山国后其国土归魏,赵使不敢做主,立马遣副使回返赵都###(在今河南省鹤壁市西),请国君裁定。赵烈侯与群臣再议,众大夫虽然对魏文侯提出的要求不满,但又无奈,经过一番利敝权衡,觉得中山国归属于魏,总要比让中山国闹得常年不得安宁好,莫如答应魏侯,来日再作良图。

  两国互换过文牍,魏文侯召来几位大夫商议由谁领兵攻打中山,翟璜举荐乐羊,大夫公叔痤道:

  “臣闻乐羊之子乐舒,现于中山为仕,用乐羊为将伐中山,臣以为不妥也。”

  翟璜道:“主公容禀。臣知乐羊乃功名之士,子在中山曾为其君召乐羊,乐羊以中山君无道而不往,主公若寄以斧钺之任,大功必成,主公不必多虑。”

  魏文侯稍思,让内侍将乐羊唤来宫中,先把要出兵伐中山的事说了一遍,而后道:“寡人欲以中山之事相委于爱卿,无奈爱卿之令郎在彼国为仕,让寡人为了难。”

  乐羊道:“臣闻,大丈夫立业,各为其主,臣不敢以私情而废公事,臣若不能破中山,甘当军令。”

  魏文侯笑道:“爱卿有这句话,寡人再无忧矣!”立拜乐羊为将,使西门豹为先锋,领兵五万伐中山。

  中山姬窟得报有魏军来讨,派大将鼓须屯兵于楸山,以拒魏师。乐羊兵至文山,扎下营寨。鼓须深知魏兵不同于赵兵,故而固守不出;乐羊见楸山林密且地形复杂,也不敢贸然进兵。两军相持月余,各自守寨不战。

  这正是中山军所希望的局面,只要守住国土,把魏军阻于国门之外,就是最大的胜利。而魏军则不同,魏军是远途征战,如果两军长此对峙,战中山不得,将士们的战斗锐气必然要受到消损,这对魏军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不利,乐羊对此十分着急。

  这天乐羊把西门豹召来帐中,道:“本将在主公面前立下军令,犁庭扫穴伐灭中山,今被中山军所阻,出兵月余,未有前进一步,岂不愧哉?本将观楸山林木茂密,西门将军若能潜师而往,纵火焚林,中山兵必会大乱,乱而乘之,我可胜矣!”

  西门豹年三十有余,做为先锋早就憋足了劲,一听主将要他出战,立马应道:“末将愿领军三千而往!”

  乐羊:“那就有劳将军了!”

  再说中山大将军鼓须固守楸山,魏军寸步不得进,中山君姬窟甚喜,遣使携带肥羊、美酒来到楸山慰劳鼓须,鼓须领军在外难得美酒,心里乐开花,夜来独坐帐中,举杯畅饮,好不快活。这天约至三更,西门豹领兵衔枚突然而至,每人各抱内灌引火药物的枯枝一捆,四下里将林木引燃。鼓须得报大寨四周突然火起,急令军士救火,只见大火咇咇剥剥,霎时延及营寨,已是救之不得,又听杀声四起,军中顿时大乱。鼓须知道山前是魏军大营,急忙率兵往山后奔走,不想乐羊已率军绕至山后切断中山兵退路。中山兵大败,鼓须死战得脱,奔至白羊关,只见魏军紧紧追杀在后,守关不及,又弃关而逃。乐羊率军长驱奔袭,所向皆破。

  鼓须逃回国都顾城(今河北省定州)面见姬窟,正叙说乐羊如何智勇不可敌,忽报乐羊率军来到顾城城下,姬窟怒不可遏,下令将鼓须斩首。

  “慢慢慢,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大夫公孙焦急忙劝阻道,“鼓须将军屡建战功,不可因一战有失而杀也,乐羊者,乐舒之父,时下之计,主公可令乐舒登城劝说其父,使其兵退。”

  姬窟立刻把乐舒召来座前,声色俱厉道:“尔父无理,领魏兵来犯寡人,今已兵至城下,尔若说得兵退,寡人封尔大邑,不然,寡人取尔首级!”

  乐舒知道父亲是个讲忠信的人,不是他这个儿子所能左右的,为难地道:

  “昔时,臣曾劝臣父来事主公而臣父不肯,今日之事,恐臣父终不听臣之言也。”

  姬窟全不管乐舒说什么,拍案大吼:“听也得去说,不听也得去说,少啰嗦,快去!”

  乐舒不得已,出了宫廷,登上城楼,朝城下魏军大呼,请与父亲相见。

  乐羊得报来到城下,一见乐舒,不等儿子开口,便大骂起来:

  “君子者不居危国,不事乱朝,逆子贪于富贵,不识去就,方落得今日下场。吾奉君命以伐尔君其罪,尔若劝得尔君速降,方可相见。”

  乐舒道:“降或不降在于君,不是孩儿所能主也,但求父亲暂缓其攻,容我君臣慢慢计议。”

  乐羊道:“既是如此,吾且休兵一月,以全父子之情,尔君臣须早早定议,不可误我大事,可是记下?”

  乐舒:“孩儿记下了。”

  乐羊回到帐中,出令魏军将士,只准软困,不得攻城。姬窟倚恃乐羊爱子之心,且图延缓,并无服降之意,时间到了一个月,乐羊使人讨取降信,姬窟又让乐舒向其父求宽,乐羊又宽一月。如此三次,西门豹忍耐不住,问乐羊道:

  “将军何以久而不攻,难道不想败中山?”

  乐羊长叹一声;道:“本将岂会不想;本将这心里比将军还要急上百倍;可那姬窟乃暴君,为所欲为,不恤百姓,我若攻之太急,民众必受其害,本将三从其请,并非独为父子之情,亦为以收中山百姓之心也!”

  西门豹知道乐羊是忠臣,听他这样说,也便耐下心来。但乐羊停止攻城的消息传到都城,立刻引起一些大夫的非议,有的向魏文侯进言说,“乐羊本可乘胜一举破中山,却因其子一语三个月不攻,可见父子情深,主公若不召回,只恐劳师费财,无益于事。”有的则向魏文侯上书,说中山欲分国之半与乐羊;更有甚者,说乐羊与中山姬窟密谋,意欲共取魏国。

  魏文侯在用人上虽然一向是用而不疑,但面对乐羊停兵不进,群臣进言,心里不禁也犹豫起来。他想,让乐羊统兵伐中山是翟璜所荐,不宜再问翟璜,于是使人密将吴起召来都城。吴起听魏文侯的话里,有让自己替换乐羊之意,道:

  “乐大夫既忠且智,其所行断不会有背主公,军之进退,为将者视情势而定,正所谓临机而应变,乐大夫三次辍攻,必有缘由,他人未临战阵,只是妄加猜度,主公不可听信,更况阵前换将,会使军心浮动,万万不可召回,乐大夫破中山只是早晚之事,主公勿虑。”

  魏文侯毕竟是一位贤明之君,听完吴起一番话,不由暗暗自责,觉得不该听风是雨,不细作思量,对一个以身事自己多年的忠良之臣萌生怀疑。目望吴起道:

  “爱卿之见,寡人当何以待乐羊?”

  吴起道:“臣以为,乐羊将兵阵前劳苦,主公当遣使时时慰问,以励其志。”

  魏文侯照吴起所言,并预为建造府宅于都城,以待归来。

  吴起没有在安邑久留,仅只呆了三天便回到临晋,他急着回来,也并不完全是因为西河军政事务脱身不开,卞春往鲁寻找儿子至今未回,他思儿心切,回来等着见儿子。

  再说韩车、子非、卞春、吴祥夫妇和小公子一行六人,三马一车一路西行,因道路不平,车行颠簸,韩车、子非和卞春的坐骑只能随着马车的速度走。一路上红儿吃的苦最大,为了不让小公子受委屈,小公子嫌车颠簸或是倦了要睡觉,她便抱在怀里,让他的小屁股坐着她的腿,让他的头枕着她的胳膊,一天下来酸麻得两腿站不起,两臂伸不开。就这样晓行夜宿将近两个月,才来到魏国的西河郡守署衙。

  两个守卫郡守署衙大门的军士一见卞春,热情地迎上来,卞春顾不得寒暄,只说了一句“带大家往前厅歇息”,便大步流星朝后院奔去。郡守署为四进院落,吴起的起居室和书房都在最后一个院落里,卞春完成了使命,兴奋至极,一进后院便大声呼喊起来:“大夫,大夫,小可回来了!”

  吴起正在书房写着什么,一听是卞春的声音,放下刀笔冲出房来:“人呢?”

  “在前厅呢!”

  “都来了哪个?”

  “小公子、吴祥夫妇,还有大夫您的好友韩车和子非!”

  “快快快!”吴起心花怒放,三步并两步,小跑一样来到前院的大厅。

  吴起日思夜挂着儿子,日思夜挂着吴祥夫妇和韩车几位情同同手足的朋友,担忧着他们的安危,今日一见,禁不住两眼湿润,把韩车、子非、吴祥紧紧搂抱在一起。

  红儿拉过期儿,动情地:“唤爹爹,这就是爹爹呀。”

  期儿已经是一年多没有见到过父亲了,怯生生地望着不开口。

  红儿蹲下身去:“你不是总叨念爹爹么,这就是爹爹,快唤爹爹,你若是不唤,爹爹就不喜欢你了。”

  吴起望着期儿,想到儿子从生下来就没有享受到过父爱,百感交集,他不想再为难幼小的儿子,而就在他愧疚地目光要从儿子脸上移开的时候,期儿像是从记忆中想了起来,两眼望着他;小嘴儿嗫嚅地喊出一个“爹”字。

  “唉!”吴起随着应答,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这泪水饱含着无比的幸福和激动,饱含着无法言喻的父子亲情。有顷,他感激地望着吴祥和红儿道:“真是苦你夫妇了……”

  红儿忙道:“大夫您可千万不要这样说,看护小公子是奴婢应该做的。”

  吴起又问大家其它的人如今都在哪里。几个人都知道吴起重情义,路上统一了口径,不把伤亡的实情告诉他,韩车道:

  “我等几个人也不知道其它人的下落。那天愚兄按照你的主意,先让大家翻墙冲到了府外,同官军拼杀了将近半个时辰,愚兄估摸着贤弟你几个人已经逃出城去,便呼唤大家合力向外冲杀,从南门冲出城来后,大家各自上了路,愚兄和子非、霍正、尚开、石固五个人连夜奔回了卫国,从此以后和其它的人也就断去了音息。”

  吴起:“当时下死伤了多少兄弟?”

  韩车道:“死伤是有的,不过双方夜下混杀在一起,不说看不清,哪个又有心思顾得去看,常言说‘逝者已去,生者当安’,贤弟不必太过认真。”

  吴起的心头不禁压上了一块重石,他想到那些毫无抵抗之力的男佣女仆们,肯定凶多吉少,像吴福老夫妇,年过半百,如何躲得过官军的矛戟?从韩车的话里,他听得出对他没有说出实情,他知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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