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七根凶简-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脑子里有什么画面,渐渐清晰。

    那是个年轻的农家女子形象,系围裙,戴蓝印花布的头巾,右手握一把扫帚,左手挎了个篮子,胳膊上还吊了个包袱。

    那是在……奁艳看到的。

第⑥章() 
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金钱。

    搞装修的师傅已经在丈量门窗尺寸了,拿着粉笔在地上画间距,郑伯觉得自己效率真高,赶得上改*革*开*放之初的深圳速度了。

    他心情大好,透过落地大玻璃窗看外头渐渐热闹的街道。

    咦,那个走过来的,是……罗小刀?

    郑伯大为欣慰:居然知道过来帮忙,真是孺子可教……

    然后,他目送着,目送着……

    罗韧进了奁艳。

    ***

    连殊正拈了擦银布,沾着海棠香粉,擦拭一个新收来的护甲戒套。

    和清宫女人用的长长的戒套不同,这一个已经简化很多,银质的做成指甲形状的盖面,上头刻着一茎轻荷,套在指端的环巧妙的做成莲茎的延伸,带上之后,显得手指尤为纤长白皙。

    她带了戒套去取边上的天青色瓷杯,戒面与杯身相碰,美妙的轻音。

    觉得整个人都不同了。

    就在这当儿,罗韧推门进来。

    没想到他会再来,连殊先是一怔,紧接着又是一慌,手指下意识掩到衣袖里:如果没记错的话,罗韧似乎不大喜欢这种闺房珍巧的调调。

    末了,心头升起淡淡的嗔喜。

    原来你还会再来的。

    罗韧向着多宝格上看过去,那个泥人还在,格子里专门有射灯,打亮泥人的周身,像是红毯上的镁光灯。

    他直接取下了看。

    连殊过来,并不着急开口,等他看得差不多了,才柔声介绍这物件的来历:“这个,叫扫晴娘。”

    罗韧没听过:“这个有什么寓意?”

    “起自汉朝的时候,民间用来祈祷雨止天晴,一般的形象就是妇人拿着个扫帚,扫走了雨神,迎来晴天,通俗上就叫扫晴娘,在北方,陕西汉中一带,把她叫扫天婆。”

    “各地都有吗?”

    “一般都有,最常见的是剪纸,挂在屋檐下头。其实国外也有,像日本晴天娃娃,外形不同,寓意都是一样的。”

    她指了那个泥人给罗韧看:“这个,就更具体些,右手拿着扫帚,扫晴。左胳膊上挎了个包袱,包袱里包的是土,因为土克水。又挎着篮子,篮子里是祈愿者孝敬她的米——麻烦人家扫晴,总得给些报酬的。”

    “哪还有卖的吗?”

    连殊的脸上有一掠而过的自得:“没有,我这里大多都是孤品,独一件。”

    “那你是在哪看到的这个,或者收到的这个?”

    连殊看了罗韧一眼,好一会没再说话,过了会拿出锦盒,帮罗韧把扫晴娘包装起来:“我只是网上搜到,觉得描述的可爱,所以自己仿着做了,刷卡还是……”

    罗韧掏出钱包,直接从其中一个隔层抽了一叠钱放在柜面上,拿了锦盒跟她道别:“谢谢。”

    连殊半天没回过神来,她数了数那叠钞票,不多不少,12张。

    也就是说,罗韧在来之前,已经备好了钱,就是奔着这个扫晴娘来的?

    连殊有点失望,她目送着罗韧离开,看到他原本是要走,蓦地停顿了一下,转身走进了对面的店面。

    ***

    木代足足坐了一天的车,近半夜的时候才到炎红砂家,草草洗漱了之后,困的倒床就睡。

    炎红砂却被炎老头叫了去,不知道吩咐些什么,很晚才回来。

    睡的死沉死沉的时候,被炎红砂晃醒:“木代,起来了,要走了。”

    天亮了吗?木代觉得自己醒不过来,她颇为痛苦的翻身,抽出手机看。

    凌晨三点半。

    她说:“炎红砂,我非得把你杀了不可。”

    炎红砂跪在床上,双手合十给她作揖:“不赖我,爷爷的规矩,说是一定要起的比鸡早,这样这一趟才能避开耳目,保密又顺利。”

    木代面无表情:“那加工资。”

    “好的好的好的。”炎红砂点头如捣蒜。

    “把我衣服拿来。”

    炎红砂赶紧赤着脚下床,抱了木代的衣服颠儿颠儿跑过来。

    木代叹了口气起来,慢腾腾穿衣服,穿到一半时怅然:“我要想办法早点嫁给罗韧,这样有人养着,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那是那是那是。”炎红砂心存愧疚,木代说什么她都赞同。

    哪晓得木代想了想又改口:“不行,女人嘛,还是要独立自强的,不能依赖别人,靠不住的。”

    炎红砂说:“对的对的对的。”

    ***

    早饭是白粥馒头咸菜,可真不像豪宅风格。

    炎红砂给木代解释说,这一路都得这样,吃的东西不能有肉,因为肉就意味着见血有死杀,不吉利。

    路上如果遇到要饭的,一定要给钱,因为你是靠天吃饭,凭白得来的东西,一定要施舍点在命硬的人身上。

    身上不要带任何金银珠宝的首饰,因为你得“穷”,一穷二白,才好去取……

    木代心里咯噔一声,伸手抚住了胸口,隔着衣服,她摸到口哨上的那颗珍珠。

    炎红砂看出来了,她凑近木代:“别理我爷爷,他也是糊弄人装样子,他哪穷了?”

    又说:“到时候,晚上,我们偷偷溜出去吃肉去。”

    木代的心里登时就踏实了。

    ***

    去四寨,路程颇为兜转,先从昆明飞贵阳,又从贵阳飞黔南荔波。

    到荔波时已经是下午,为了紧赶行程,几个人去客运站找包车,炎老头一把年纪,炎红砂又万事不懂的,侃价比价这种事,只能木代来。

    她被好几个包车司机围在中间,听着半生半熟的普通话,自己心里都有点忐忑,却要故作老练。

    ——“你开几年车了?平路还是山路?”

    ——“这个报价,包餐食吗?油费怎么摊?”

    ——“我们去了,当然也得回来。待几天再看,要是回来,也可能坐你的车的……”

    好不容易敲定一家,司机把木代她们送到定好的酒店,约好了第二天一早来接。

    进房的时候,木代看到客房打扫的服务员,心念一动,借着跟她随意聊天的机会,打听了一下这头的包车行情,综合比对下来,她选的这个,性价比还挺高。

    木代觉得自己怪能干的。

    晚上躺在床上给罗韧打电话,她重点渲染了这事,罗韧听完之后,点评说:“嗯。”

    “嗯”是什么意思?

    木代不满意,嘟嚷说:“都不夸我一下。”

    罗韧在那头笑,顿了顿说:“我估摸着你们到了四寨之后,还是要换车的。”

    不错,采宝的具体地点,炎老头只肯说到“四寨”,下头再怎么问他都三缄其口,连炎红砂都套不出话。

    “到时候,你注意路线,有地标的话发给我。”

    木代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

    她自己想到了:“罗韧,你也要跟着吗?这样不好。”

    说到着急的地方,翻了个身,变躺为趴。

    “炎老头对这事神神秘秘的,唯恐多了人知道,到时候你开辆车在后头跟着,他的脸得多黑啊。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我肯定会事事小心……”

    她保证了好多,罗韧没打断她,一直听完,然后问:“你想我去吗?”

    木代不说话了。

    真会说话。

    “你想我去吗?”

    五个字,像小金箭似的,倏地钉在她心上,酥酥痒痒,箭的尾羽还颤悠悠地晃着。

    她拿手指搓捻着身下的被子边角,吞吞吐吐:“想啊。”

    罗韧笑起来,顿了顿说:“自己要小心一点,第三根凶简,可能就在四寨附近。”

    凶简?

    木代一下子清醒了,这些天,她几乎把这回事给忘了。

    她结结巴巴:“怎……怎么又出现了呢?”

    ***

    罗韧把扫晴娘的照片发到微信群里。

    他在网上查找过关于扫晴娘的信息,连殊说的大致没错,扫晴娘大多是手挥扫帚的女人形象,以剪纸居多,也有扎成了小布偶的,依地域不同,式样各有差异。

    没有找到跟手头的这个一模一样的,不过也不奇怪,因为有篇文章介绍说,也有人对扫晴娘的形象做个性化的自由想象和加工。

    一石激起千层浪。

    曹严华怯怯问了句:“如果我们不理会呢?会怎么样?”

    自五珠村归来,好不容易过上了正常日子,聘婷身体渐好,一万三父亲的骨灰也终于入土为安,饭馆装修的如火如荼……

    样样都是好事,实在不想再蹚这趟浑水。

    这种心情可以理解。

    罗韧把那幅一字排开的对比图发了过去。

    一万三最先看出端倪:“变浅了?还有,凤凰的头的位置好像不一样了。”

    罗韧简要把事情说了一下,又说:“我现在担心一件事,如果这鱼缸里,这只凤凰的颜色越来越浅,到最后,会怎么样?”

    木代捧着手机看罗韧发过来的话,一时有些怔愣。

    凤凰的颜色,似乎代表了凤凰鸾扣对凶简的钳制,如果颜色越来越浅,是不是表明,凶简会再次挣脱钳制呢?

    这样的话,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聘婷吧。

    一万三也想到这一点了:“感觉上,如果曾经被附身的人没有死的话,凶简会重新找上她——不过,它不至于再去骚*扰我爸的骨灰吧?”

    没人回答。

    因为这个时候,消息提示,有一个新人被邀请进了群。

    ——罗韧邀请“沐浴在朋友关爱中的棍”加入了群聊。

    ——“沐浴在朋友关爱中的棍”与群里其它人都不是微信朋友关系,请注意**关系。

第⑦章() 
沐浴在朋友关爱中的棍。

    这该不会是……

    果然,那个人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发的还是语音信息:“小萝卜、小口袋、小三三、小胖胖!”

    木代忍不住想笑,回点什么好呢,她摁住说话的语音键,打不定主意。

    神棍说:“咦,有个新人嘛,这就是跟火有关的那个姑娘?”

    炎红砂回:“是的,前辈,你好。”

    炎红砂和曹严华都属于对神棍毕恭毕敬型的,炎红砂叫他“前辈”,曹严华叫他“神先生”。

    有人敲门,木代小跑着过去打开,果然是炎红砂,她一个人待在屋里怪冷清的,正巧“开会”,于是过来找木代凑热闹。

    进门的时候,她一直看手机:“木代,神棍为什么还不回我啊。”

    木代说:“大概是忙着给你赐名吧。”

    所料不差,神棍很快回了。

    “红领巾,你也好。”

    区别于之前的小萝卜或者小三三,当事人居然没有太多抵触,炎红砂摸着脖子一阵怅然:“我都不记得系红领巾的感觉了。”

    言归正传。

    罗韧跟神棍一直保持联系,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神棍都有耳闻。

    “我还是比较赞同小萝卜的观点的,水里的那只凤凰,代表了凤凰鸾扣对凶简的钳制,但是不完整——要知道凤、凰、鸾,是三只,水里出现的,也只不过是一只。”

    一万三说:“那要是我们再往水里加点血呢?”

    “你们可以试试啊,没事就放血放着玩呗。”

    一万三不吭声了,事实上,他自己也觉得,放血这种事,有点治标不治本。

    神棍说:“你们首先得搞清楚一件事,困住凶简的,不是你们的血,其本质应该是附着于你们血液中的,凤凰鸾扣的力量,颜色的衰退可能代表了凤凰鸾扣力量的消退。”

    曹严华纳闷:“怎么说消退就消退了呢?”

    “曹胖胖,我用绳子把你绑起来,开始捆的死紧,但你每天拼了命的挣挣挣挣挣,绳子能不松吗?”

    曹严华知趣地不吭声了。

    罗韧沉吟着发言:“你们说,凤凰鸾扣力量的消退,跟散落各处的另外五根凶简,会不会有关系呢?”

    虽然截至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不同的凶简之间可以互通讯息,但这个想法挥之不去。

    神棍想了想:“也有可能,就好比两种力量在拉锯,目前来讲,是两根凶简和凤凰鸾扣之间的角力,如果另外五根凶简也加入进来,凤凰鸾扣的力量会消耗的更快的。”

    一万三把自己一直想问的给问出来了:“假如说,那两根凶简再一次脱缚的话,聘婷是不是又会被附身?我爸的骨灰盒已经埋了,凶简总不会再找上它吧?”

    神棍说:“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

    他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每个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了,才打了一段很长的话过来。

    “对付第一根凶简时,人数不全,误打误撞。但对付第二根时,代表金木水火土的五个人已经聚齐,而且第一次真正以凤凰鸾扣的形式困住了凶简,这等同于正式表明立场、完全暴露自己、站到了凶简的对立面。你们的目标太大,很有可能一旦凶简脱困,首要会选择对付你们,或群而攻之,或各个击破。”

    木代把这段话读了两遍,后背渐渐泛起凉意,炎红砂也哆嗦了一下,警觉地看看窗户,又看看门,好像凶简已经在外头伺机而动似的。

    过了会,曹严华悻悻来了句:“这意思就是说,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呗,谁也没法中途撂摊子说不干了呗。”

    神棍说:“我建议你们五个人,尽量不要分散,你们现在,可能都是目标。”

    ***

    因着神棍最后的这句话,炎红砂愣是不敢回自己房去睡,又和木代挤了一张床,熄灯之前,再三检查门锁,还有窗扣。

    木代叹气说:“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凶简要真在附近出现,门啊窗的什么的哪能挡住它们。”

    炎红砂蔫蔫地爬上了床,过了会说:“我不关灯行吗?”

    木代朝被窝里缩了缩,拉着被角遮住眼睛:“行。”

    说是这么说,但有光照着,总是睡不踏实,躺了一会之后,忍不住伸手又去摸手机,看到罗韧发过来的信息。

    “你们路上尽量拖时间,我很快到。”

    我很快到。

    她攥着手机,轻轻贴近胸口,想着:要是罗韧在就好了。

    ***

    曹严华和一万三又在收拾行李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打包轻车熟路好多。

    曹严华委托一万三去跟张叔报备:“我这刚回来又跑路,张叔肯定得把我开除咯,我都不敢去看他那张脸了,三三兄,你去帮我说一声好了。”

    一万三说:“难道我就敢去跟他说了?他跟我认识的时间更长,骂起我来,更凶残。”

    商讨的结果是,两人写了封言辞恳切的留言条,拿透明胶粘在高低床的床框上。

    留言条上,他们恳请张叔:这趟又溜号,想来房间也是保不住了,但是,请务必把高低床给他们留下,至少回来,还有个躺的地方。

    ***

    收拾完毕,关灯、屏息静气、摸着黑从后门溜出了酒吧,直奔罗韧的住处。

    罗韧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他们到了之后出发,郑伯正帮着罗韧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看到曹严华他们,一脸的没好气:“我真是不懂你们在搞些什么,还股东呢,一两天里跑了个精光,这凤凰楼,到底开是不开了?”

    “开开开!”曹严华忙不迭点头,还行使了一下股东的权力,“郑伯,装修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我会给你发奖金的!我们一定赶回来开业的!”

    车子终于缓缓驶出这片古城,曹严华倚在后车座上感慨:“我现在感觉我像个成功人士似的,忙的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忽然又想入非非:“小罗哥,我富婆妹妹她们是去采宝的,那第三根凶简很可能在她们采宝地附近——要是这一趟,能捞点宝石回来就好了……”

    又拿胳膊肘捣一万三:“听说,宝井里很多宝石呢,玫瑰钻啊,猫眼儿啊,琥珀啊,咱要是能捞一笔,回来再在凤凰楼边上开个练歌房……”

    一万三斜他:“你还挺乐观,你觉得是玩儿去的是吧,胖胖,严肃点,这种事不好玩,搞不好命都没了。”

    木代她们走的早,又是用飞的,罗韧这边开车过去,即便马不停蹄,预计还是要比她们落一天多的路程,所以路上尽量不休息。

    快天亮的时候,曹严华看到罗韧疲惫的很,自告奋勇跟他换手开,并且拍胸脯保证自己是有本的。

    罗韧将信将疑,但自己确实有些精神不济,所以让曹严华试开了一段——好像还行,技术不算太好,但能让车动起来就是胜利。

    罗韧说:“我先睡会,你待会换我。”

    为了让罗韧能睡的舒服些,一万三主动坐到副驾驶座,把后排的空位留出来给罗韧——他自己不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