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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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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九娘轻轻拍她背心,说:“来,木代,去,记得师父吩咐的话。师父要松松筋骨。”

    那时,她没有多想,真的以为是个不怀好意的夜贼,紧走两步跟上银眼蝙蝠的时候,心里还有淡淡的遗憾,想着:很多年没有见过师父动手了。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那一点红,不是眼睛看花了,也不是什么像镭射灯光一样的光点。

    那是一只眼睛。

    罗小刀,你在哪呢?你在我附近吗?

    罗韧坐在床上,额头死死抵住膝盖,手机附在耳侧,烫的几乎要爆掉,他听到自己机械地答了几个字:“我在丽江。”

    哦,原来他在丽江,隔了那么多里程,不管他多紧张她,都回不来的,也到不了她身边。

    木代很奇怪,这一刻,她居然没想哭,她看向那只眼睛,轻轻笑了一下,对着手机说了句:“罗小刀,我可能打不过她。”

    ***

    罗韧也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好像是说过要她“活着”,也说过一定会找到她,木代似乎回答他了,很轻的一个字。

    ——“嗯”。

    然后,有几秒钟的静默,紧接着忽然动手,罗韧一直听着,听到木头劈裂,桌椅掀翻,还听到有人重重跌落地上。

    电话那头传来呼吸的声音,那并不是木代。

    由始至终,木代没有发出过声音,她一定打输了,但她没有呵斥,没有怒骂,没有哭,也没有叫过疼。

    罗韧心疼的心都揪起来,眼前忽然模糊。

    听到猎豹说:“罗。”

    罗韧没有说话,下意识伸手抽出枕边的匕首,黑暗中,锋刃闪着寒光,他死死攥住了刀柄。

    “事情这么顺利,我应该谢谢你,一天之内,把所有的人都调走了。”

    是,是他的过失。

    猎豹的声音低的像是耳语:“昨天晚上,雾很大,山里的路很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的小美人。”

    “不过没关系,虽然出了点波折,但结果,还是一样的,罗,真是迫不及待,想见到你。”

    她挂了电话,几乎就在电话挂上的刹那,罗韧手中的匕首迸射而出,他也说不清使了多大的力道,只看到银亮的锋刃一闪,瞬间没入正对着的墙里。

    安静的夜晚,安静的卧房,远处,旅游区特有的夜景灯火依然闪烁,氤氲的流光勾勒着泛着光泽的河道、绿树、石桥。

    罗韧下床,站了半晌突然愤怒,两手抬住床身,生生把整张床都抬起来,到一半时,又蓦地松手。

    轰然巨响,铺设的木质地板几乎砸裂,罗韧大踏步出门,下楼梯时,住的较近的几户,陆续亮灯,窗口处,晃动着惶惶不安的身形。

    这里一向的宁和安逸,深更半夜,陡然发出的巨响,让邻居们顿时陷入深重的不安:出什么事了?歹徒入室吗?要不要报警?是不是……有人受伤?

    ***

    聚散随缘。

    因着景区的治安很好,加上酒吧总有多人入住,所以打烊之后,大门所谓的“锁”也只不过是内里上一道木枷。

    罗韧一推不开,忽然焦躁,两手攥住门环,先拉后猛推,两爿门哄然震开,刚抬脚跨进门内,斜侧忽然有人影猛扑过来。

    蓄势满满,刚猛凌厉,几乎是瞬间逼到眼前,一手锁喉,膝部重重撞压他胸腹,直接把他掀翻在地,紧接着,一道锋利的冰凉压住喉咙。

    罗韧知道那是青木,没躲,也没反击,青木似乎察觉到来犯之人的异样,“咦”了一声,手里的刀刃翻了个个,变成刀背压喉。

    灯光大亮。

    是闻讯赶来的炎红砂,张叔和一万三也起来了,曹解放一定被惊动了,扑腾的翅膀声传达着不能越出笼子看热闹的焦躁,青木愣了一下,站起身来,罗韧胸腹的压力骤减,但随之而来的是力道的反噬,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那是最后下来的霍子红,披着衣服,有些不知所措。

    青木阴沉着脸,伸出手给罗韧,想拉他起来。

    罗韧顿了一会,才伸手握住青木的手,只是坐起,并不起身,说了句:“喝酒。”

    青木听懂了,转身去到吧台,也不管酒色分类,只要是酒架上的酒,径直伸手去抓,两只手抓了六瓶。

    有几瓶绝不便宜,也就识货的人晓得心疼,一万三急了:“哎,那酒……”

    青木冷冷瞪了他一眼,几乎是同时,霍子红拉了拉他的衣裳,说:“算了。”

    又看剩下的人:“回屋睡觉吧。”

    她看出事情不对,却又觉得是青木和罗韧的私事,不想太多过问。

    各人陆续回房,炎红砂帮忙关灯,给青木和罗韧留了盏壁灯,想上楼时,忽然心中一动,避在墙后,偷偷探了半个脑袋去看,无意间,眼光余光瞥到曹解放,差点笑出声来。

    这鸡,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鸡脖子伸出笼口,俨然学她,一副精神抖擞听墙角的模样。

    但关键是,她的角度,是能看到青木和罗韧的,但曹解放,脖子伸的再长,也只能看到吧台的台面,你伸个什么劲儿?

    看到青木在开瓶盖,手里的匕首一别一拧,嘣的一声瓶盖旋开,打着转儿落地,极潇洒利落。

    他跟罗韧碰瓶。

    瓶颈相撞的脆声,罗韧并不动,握着酒瓶子,透过瓶口,看里头琥珀色的液体轻微漾动。

    说:“青木,拜托你件事。”

    “讲。”

    “猎豹这两天应该就会露面,到时候,我想请你安排一切。”

    青木听不懂:“什么意思?”

    “你来统筹,我听安排。”

    青木看向罗韧,罗韧沉默了一下:“木代在她手里,我怕我没法冷静调度。”

    就好像,如果绑匪劫持的人质是某个警务人员的至亲,那整体的解救计划,都要由另外的人安排——关心则乱,怕你冲动、害怕、瞻前顾后、延误最佳时机。

    青木冷笑:“你是被猎豹打垮了志气吧?”

    罗韧沉默。

    “先是塔莎,后来是九个兄弟,现在是你的小女朋友,罗,你败给猎豹太多次了,你不承认,但是你已经害怕了。”

    罗韧继续沉默,攥紧的骨节渐渐泛白。

    炎红砂屏住呼吸,自己都没留意到,原先只是扶住墙面的手指,变作了死死扒住。

    青木哈哈笑起来,自顾自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手背擦了擦嘴角。

    “可以。”

    罗韧转头看他。

    他依旧在笑,目光冷戾:“但是罗,有件事我先说清楚,我对付猎豹,终极目的是为我的兄弟复仇,我的安排和计划里,你的女朋友是可以被牺牲的。”

    罗韧陡然暴起,狠狠攥住青木衣领,将他往桌角一抵。

    青木并不躲闪他的目光,直直迎上,领口被拽的歪斜,但还是泰然自若,擎住瓶子,仰头饮了一口。

    说:“有问题吗?那又不是我的女人。”

    “罗,谁也顾不了谁,我可以为了我兄弟死,为了复仇,我不会顾惜她,为了达到目的,我会毫不犹豫牺牲她。”

    “想救她吗?你自己救,那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

178|第①⑧章() 
夜静更深,又是雾锁小镇,门楼的电灯亮起,一辆不起眼的厢式小货车停在大宅的门口,车身上刷着广告:“新鲜蔬菜,新鲜到家”。

    司机穿物流人员工作服,戴檐帽,守在后车厢边,看到猎豹带着木代出来,马上拉开车厢的门。

    阴潮的气息,收放太久的蔬菜味道,猎豹把双手被塑料手铐铐住的木代推上车,给她打了一针。

    冰凉的液体输入血管,木代睁大了眼睛看猎豹。

    这是个漂亮邪气的女人,穿一身黑,长发,黑色皮质的独眼眼罩蒙住了一只眼,然后当着她的面,缓缓戴上墨镜。

    药效慢慢出现,木代的精神开始恍惚,奇怪的想:这个女人的样貌,好像是自己之前的梦想呢。

    学武的时候,总是七想八想,她比划给梅花九娘听:“师父,将来,我要做那种很酷的女侠。”

    “要穿一身黑,帅气的靴子,不能露脸,带面具。夜深人静的时候,出现在城市阴暗的角落,如果有人干坏事,我就上去揍他。”

    梅花九娘低头呷茶:“你自己瞧瞧自己穿的衣服,不是小猫就是小狗,你像很酷的女侠吗?”

    她得意的笑:“师父你这就不懂了,这叫反差。反差的越大,别人才越不会疑心到我身上,周围的人都以为我呆呆傻傻的幼稚,其实我聪明的不行不行的!”

    梅花九娘被茶呛着了。

    ……

    车厢的厢门慢慢合拢,亮光被寸寸驱逐出去,就在这个时候,木代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忽然挣扎着扑过来,死死抵住了行将合拢的厢门。

    隔着那道窄窄的缝隙,看猎豹的眼睛。

    问她:“我师父呢?”

    “死了。”

    木代的眼皮忽然沉重到张不开,软软倒在了车厢地面,听到沉重的落锁声,还有那个司机献殷勤的声音。

    ——“足够她睡上24个小时了。”

    车子开起来了,颠颠簸簸,那是小镇特有的青石板道,木代躺着,背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贴着一片冰凉。

    她闭着眼睛,蜷着的手无意识的,间歇性的抽搐着,想着:我不要睡24个小时。

    ***

    深重的倦意像一只手,把木代一直下拉,拉回到前一个夜里,茫茫的白雾,堪不透的夜色,忽上忽下的银眼蝙蝠,还有师父的声音,飘飘渺渺,像传自四面八方。

    ——木代,银眼蝙蝠只在看不见的晚上认路,你这一个晚上进去,后一个晚上出来。

    ——这路,也只有银眼蝙蝠才能找到。有人说,这里的山川水泽,早些年有高人作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也许是真的,我和你大师兄都试过,白日朗朗,明明更容易视物,却总是忽然就失去方向,怎么都转不出来。

    ——这有雾镇,在云岭山系,常年有雾,师父的宅子,叫观四牌楼,合起来,就是“云岭之下,观四牌楼”。或许有一天,有人会找到这里,送来七把钥匙。

    ——这七把钥匙长什么模样,师父没见过,你太师父也没见过。如果你这一生也没等到,记得收一个稳妥的小徒弟,把这件事儿交代下去。

    ——这银眼蝙蝠,会引你去到真正的观四牌楼,你知道牌楼长什么模样吗?

    木代知道牌楼长什么模样,因着好奇,曾经去搜过,图片上的牌楼都高高大大平平展展,也按间数分类型,一间双柱,三间四柱,五间六柱。

    路还在延伸,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枝叶在脚下沙沙乱响,目光追逐着雾气里那一抹飞掠的影子,生怕一个不慎就跟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踏进潺潺的、齐膝深的流水之中,蹚着蹚着,水流渐小,露出水底长期被水流洗刷的圆浑发亮的石头来。

    这就是师父梅花九娘提到的那条,在黎明前的某个时分会断流,而天亮之后又复潺潺的小河。

    银眼蝙蝠停下来,栖息在高处一块石头上,双翅微微扇动,像是在等她。

    木代看向那只银眼蝙蝠,就在这个时候,那只蝙蝠忽然振翅飞起,半空中绕了一个盘旋,然后猝不及防的,瞬间撞落在河道里。

    这是干什么?木代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袖珍手电筒,蹲下*身子,拧亮了照向河道——这样微弱的亮光,对浓雾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还是可以近距离视物的。

    那只蝙蝠,张开双翅,嵌在河底一块青滑的石头里,严丝合缝。

    什么意思,这块石头的表面,正好有个下凹的蝙蝠形状?

    脚底忽然传来隐隐的震动,木代退后几步,蓦地明白过来。

    这是一个机关,银眼蝙蝠,是打开机关的第一把钥匙。

    伴随着轰然声响,河底朝两边裂开,那是底下的两块方正条石,徐徐外移,露出约莫两米来深的空间,而在这空间的正中,有一个一米左右立方的微缩建筑。

    观四牌楼,这才是真正的观四牌楼。

    木代屏住呼吸,轻轻跃了下去,绕着那个观四牌楼,且走且看。

    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牌楼,这个牌楼,五间五柱。

    字面上看觉得难以理解,其实并不玄虚,因为普通的牌楼是平展展的平面,而这个牌楼,五根柱子,呈五边形状点位,所以五根拉开的五个面,正好是五间。

    在牌楼的正中央,以并不正的姿势,悬浮着一个……木匣子,而在牌楼的最底面,有一个凹下的阴阳八卦双鱼,那个八卦盘里,像是浸入了少许的水,泛着微微光泽。

    伸手去拿,忽然阻住,像是被透明的玻璃格挡,屈指去敲,闷然有声。

    明白了,牌楼内里,是一整块透明固体,像水晶,又像玻璃,那个木匣子是嵌在这固体正中央的,这要怎么拿出来?

    她仔细的去看,终于发现,五个面上,各有细小的孔洞,分布不匀,位置有高有低,站在特定的角度位置去看,可以隐约看到空洞的深度,同样各不相同。

    数了一下,一共七个。

    心中忽然一动:师父提到过七把钥匙,难道七把钥匙并不是想象中的古朴模样,而是这样圆溜溜的、楔形?

    像银眼蝙蝠一样,七把钥匙同样开启一个机关,只有等人送来那七把钥匙,这个牌楼才会打开,也才可以拿到那个匣子。

    师父说,那个匣子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木代的目光落到牌楼的坊额上,上头有字,纂体的“木”字。

    ……

    车子忽然紧急晃了一下,像是在躲避什么,木代的身子在车厢里滚了一回,指甲深深刺进掌心。

    想着:不要睡24个小时,醒过来,醒过来。

    车厢外,传来司机愤怒的呵斥声:“会不会看路?没长眼啊?”

    ……

    车子绝尘而去。

    留下土路上立着的那个人,一头似卷非卷的头发,鼻梁上架一副黑框眼镜,黑夜行路,只背一个无纺大布袋,朝外的那一面印着“比丽江更悠闲,比大理更惬意”。

    被司机无端呵斥显然让他很不高兴,他明明是在好端端的走路,是这车子忽然窜出来的好吗?还讲不讲理了?难道穷乡僻壤,就不讲交通规则了?

    他俯身捡起一块小石子,从无纺布袋里掏出弹弓,把石子包在弹弓的皮筋中段,向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恶狠狠射去。

    石子伴着轻微的风声,消失在渐渐有了亮色的夜色里。

    他兀自张牙舞爪地威胁:“下次再遇到我试试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

    天快亮了,罗韧走到一间客栈外设的水龙头边上,龙头开到最大,水声大作。

    他埋头在水流之下,一道劲流直冲颅顶,旁侧细小的水花水流漫了满脸,又从衣领浸入后背。

    头痛,酒劲未消,记得和青木动手,喝了很多酒,一语不合,起身就走,这一夜,怕是把古城都走遍了。

    关上水龙头,在台阶上坐下来,水滴滴在身侧,打湿了水泥台。

    青木的话言犹在耳。

    ——她只对你重要,对我不重要,你让我安排一切,如果过程中她死掉,你怪我吗?

    ——罗,猎豹已经打掉了你的志气,还没动手,你已经怕她了。

    ——猎豹本来什么都不会有,是你送给她最大的筹码。

    末了青木问他:“为什么要爱上她?如果不爱,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罗韧哈哈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

    是的,谁都顾不了谁,青木确实也没那个义务为他分忧,我自己爱上的姑娘,我自己来顾。

    太阳升起来了。

    客栈开店了,周遭渐渐有了人声,有手机的响声,一下接着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罗韧才发觉,那手机是他自己的。

    他拿出手机,接听。

    电话是万烽火打来的。

    这是万烽火的风格,不分白天黑夜,消息的送达一定是第一时间,热腾腾,唯恐落于人后。

    电话里给他交代:“查到一点,不算太大的收获,你先看一下,发给你了,猎豹的祖籍地,祖宅早就刨了,拍了几张景。”

    猎豹的祖籍地靠海,但和一般从福建、广东下南洋的人不同,她的祖籍地,是在浙江的一个小镇。

    万烽火所谓的“拍了几张景”,指的就是小镇风貌。

    挂了电话之后,罗韧点进图片。

    古朴的小镇,处在半开发的进程中,局促、混乱,低矮的房屋,成排停放的自行车,河上的石桥……

    河上的石桥?

    罗韧心中一震,极缓慢的,又把图片滑回上一张,然后放大、再放大。

    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第三次看到石桥的图片了。

    浙江的小镇,石板桥,踏脚的石板画,和五珠村海底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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