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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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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韧同意。

    马超和宋铁也就算了,他们都有对木代印象深刻的理由,但是武玉萍,她骑车路过,摔倒爬起的时候看到个姑娘,让她认照片之前她迟疑的说“离的有点远”,但是一看到照片就认的那么精准。

    罗韧的脸色忽然变了一下,说:“我要打个电话。”

    他朝曹严华要了从交警大队那里抄来的信息,拨了武玉萍的电话,免提。

    每个人都摒起呼吸。

    武玉萍很快接了:“喂?”

    罗韧说:“是我,刚刚拜访你的,我想再跟你确认一件事情,你是摔下车,扶车的时候,看到她在桥上是吗?”

    “是。”

    “据我所知,你摔车的地方是在桥头,基本上已经下桥了。”

    “是啊。”

    “但是那个姑娘在桥上,理论上讲,你骑车过桥,一个大活人杵在桥上,你应该先看见她,而不是摔下车之后,才注意到桥上有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武玉萍迟疑着说:“应该是吧,我摔车之前没太注意。”

    罗韧不给她模棱两可的机会:“是没太注意还是没看见?”

    武玉萍好像真的拿不准:“我……不大记得了。”

    ……

    挂了电话,罗韧看众人:“不觉得奇怪吗?”

    他提醒大家:“不觉得木代出现的很突然吗?半夜三更,一个女孩站在桥上,如果是我骑车路过,一定大老远就看到了。但是武玉萍说她不大记得。”

    一万三失声尖叫:“我*操!马超那个,马超那个也是!”

    他激动到有点语无伦次:“还记得我说的吗,那个时候,马超起身催张通走,张通说要撒尿……”

    怕说不清楚,他把曹严华那张抄了信息的纸翻过面来,拿了笔在上头画示意图:“马超先走了两步,他是回城,肯定是往桥的左边走,而张通在他后头撒尿,所以张通的位置是靠桥右。”

    “然后马超一回头,看到小老板娘在推张通,那就是说,小老板娘是从桥右,城郊乡下的那个方向过来的……但是饭馆是在城里,就算小老板娘又出现了个人格,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去桥上杀人,她事先也一定要过桥的……”

    他怕自己表达的不清楚,急的一头汗:“能听懂吗?”

    罗韧说:“听懂了。”

    一万三发现了存在的一个漏洞。

    如果木代当晚确实从床上爬起来,赶到桥头杀人,那么当她过桥的时候,马超或者张通一定会注意到她。

    而事实是,没人见到她从桥上经过,却看到她在桥上推人。

    武玉萍也是一样,她骑车过桥的时候没看到人,爬起来的时候却看到的。

    木代像是被安排好的,在一个点突兀出现。

    炎红砂紧抿着嘴唇:“这个……说不通,不合理啊。”

    罗韧笑起来:“红砂说的好,不合理,我们就是被合理这两个字局限住了。”

    他揉掉一万三画的那张纸,说:“我们一开始就有误区,一开始就往木代有多重人格这条路上跑,紧接着又力求合理,所以怎么论证,木代都是个杀人犯。”

    “现在,把这些都给扔开,不要受现实束缚,天马行空,去设想,如果不是木代,最可能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

    炎红砂第一个发言。

    “有鬼。”

    她不去理会一万三的白眼:“不是说天马行空吗?我觉得就是有鬼,变成木代的样子,马超回头的时候,看到鬼了。武玉萍摔倒爬起的时候,看到鬼了,宋铁过桥头的时候,也看到鬼了。其实我们木代在床上睡觉呢,还绑着头发。”

    说完了,冲着木代扬下巴。

    木代心里暖融融的,说:“小丫头。”

    曹严华也思维发散了一把:“可能是易容啊,那个人易容成我小师父的样子,在这桥上演了一出戏。她可能事先见过我小师父,衣服、发型都学的一模一样。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想到,我小师父是绑头发睡觉的!”

    曹严华咬牙切齿:“看,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好猎手的眼睛的!”

    炎红砂不同意:“那个‘木代’是突然出现的,你不觉得这个突然是反常规的吗?还是鬼比较合理。”

    只有一万三没说话。

    但是他一定是想说什么的。

    罗韧注意到了:“一万三,你呢?”

    一万三说:“罗韧,咱们都好像忘记了一个好朋友啊。”

    这话里有话的,罗韧不想费那个心思去猜:“有话直说。”

    “第四根凶简。咱们这一路都在跟凶简打交道,按时间来算,这第四根,也应该出现了,更何况,凤凰鸾扣给过一些提示的,虽然有点莫名其妙。”

    一干人当中,只有木代不知道这件事,她低声问炎红砂:“凤凰鸾扣给的什么提示?”

    反正一时间没什么新的话题,炎红砂一五一十,把曹严华和一万三看到的提示给木代讲了。

    没想到的是,木代居然恍惚了。

    她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什么:“那天晚上,我好像也被莫名其妙的风……吹过。”

    ***

    罗韧先送一干人回旅馆,自己去医院取检测报告。

    只是半个白天,心境已经截然不同,木代半躺在沙发上,觉得之前发生的事像做梦一样。

    一万三和曹严华他们围着电脑,上网搜索关于腾马雕台的所有信息。

    木代听到一万三嘀咕说:“转载倒是不少,但是内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你说那个最早上网发布这个消息的人,是谁啊?”

    是谁呢?凡事都有个最早,神棍向他们提起七根凶简的时候也说,那是记录这世上最早发生的七则凶案。

    炎红砂过来,居高临下看她,拿手去捏她的腮,说:“小可怜儿,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吧?”

    木代躲开她的手,忍不住笑:“去,别叫我小可怜儿。”

    炎红砂朝她扮鬼脸:“今天不知道是谁,还让人送她自首呢,亏得我奋不顾身拦下来。”

    木代不说话,电脑前,一万三转过头来:“富婆,去给大家买点吃的。”

    炎红砂大怒:“凭什么!”

    一万三说:“你没看到大老爷们都在忙吗?”

    炎红砂床上拎了两个枕头,近前就砸,木代听到曹严华大叫:“要砸就砸我三三兄,砸我干什么?我一个字都没说过!”

    一万三也叫:“三局两胜,石头剪子布,公平竞争,不要动手!”

    三个人乱作一团,互相扯着枕头边角,小孩儿一样。

    木代咯咯地笑,无意中转头,忽然愣了一下。

    罗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门进来的,但是没往里走,就在门边,看见她时,冲她招了招手。

    木代起身过去,罗韧示意她出来,伸手把门轻轻带上。

    走廊里安静极了,太阳快落山了,金色的光从尽头处的窗户打进来,在地毯上拉开一条长长的亮影,木代走出去,就踩在这亮影里。

    罗韧递了张卷起的纸给她,递到跟前时,还能闻到医院特有的药水味儿。

    木代打开。

    知道是检测报告,略略一扫,但是看不大懂,很多项目,都是化学符号代码,给出了数值和参考域值。

    但是罗韧一定看过的。

    木代抬头,问:“结果是什么?”

    罗韧低头看她,她这些日子瘦了是真的,下巴都尖了,眼睑下淡青的黑眼圈,眼圈微肿,眼神里,好多躲闪和回避。

    罗韧说:“真瘦。”

    他伸手环住她的腰,低头就去吻她的唇,木代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一缩,罗韧这一吻落了个空,但就停在她唇边,温热的呼吸正拂在她柔软的唇上。

    罗韧看进她眼睛里去,说:“木代,咱们没分手呢,从来没有。”

    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轮廓的暗。

    罗韧说:“你现在怕我了?”

    木代摇头,觉得鼻子酸酸的,她慢慢踮起脚尖,身子有些发颤,嘴唇轻轻靠近他。

    砰的一声门响,炎红砂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是不是男人了!石头剪刀布都要跟我作弊!”

    然后……

    两个人……不是,三个人都不动了。

    木代的脸一直红到耳根,脚尖还是踮着的,觉得踮起的腿成了一根僵直的木头,弯也不会弯了。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炎红砂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绕开两个人,僵硬地往外走,木代刚松一口气,炎红砂忽然又回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们俩不能讲究点吗?找个没人的房间能怎么样啊?”

115|第①⑨章() 
炎红砂拎了外卖回来,揣了那点贼头贼脑的小心思,一进门,屋里不见罗韧,赶紧放下外卖直奔坐在沙发上的木代:“后来呢后来呢?”

    木代说:“什么后来?”

    炎红砂两只手的食指交在一起,打啵样点着,心领神会的小动作。

    “让你搅了。”

    什么?炎红砂大惊失色。

    身后,一万三不满地拨弄着外卖的塑料袋:“富婆,我知道你破产了,但是咱们能破产不破志气吗?我们这晚上还要出任务,你就给买个饼?”

    炎红砂不理他:“罗韧呢?”

    曹严华说:“刚下去了,你上来没遇见他吗,他说要去洗车,顺便检修。”

    炎红砂一溜烟似的追下去了。

    赶的正巧,罗韧的车正要出宾馆院门,炎红砂一长声的“op”奔到车头,两手一张。

    罗韧及时刹了车。

    揿下车窗,炎红砂陪着笑上来,罗韧说:“红砂,你这两天拦车的技术涨了不少啊。”

    炎红砂心虚地笑。

    “笑什么,你以为你能把我笑脸红了吗?”

    炎红砂诚恳:“不能。”

    罗韧哭笑不得,顿了顿说:“上车吧。”

    炎红砂很意外,但也知道车子不能老堵门口,赶紧绕到另一边上了副驾。

    ***

    修车的门面很大,店里七八个工人,看到罗韧的车,陆续围上来,都觉得新奇。

    其实洗车加正常检修,也用不了太久,但看到稀罕的车,多看看摸摸也是好的,接单的小伙看着罗韧,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要不短时间。”

    罗韧也不戳破,说:“行,弄的好就行。”

    炎红砂坐在修车铺附近的小花圃等,远远看到罗韧买了两瓶饮料,走近了,扔了瓶过来。

    炎红砂抄手就抓住了。

    罗韧说:“身手不错。”

    炎红砂笑,每次被罗韧夸,她都觉得怪高兴的。

    她问罗韧:“带我出来干嘛啊?”

    “没特别的事,聊聊。”

    炎红砂去拧瓶盖子:“你和木代,算是好了吧?”

    罗韧问:“不好过吗?”

    “那几天,我住在红姨家里,红姨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了,说你和木代应该是掰了。”

    罗韧笑,就手把饮料放到脚边,这个花圃不是精心打理,总有点野草疯长的颓败感,太阳差不多落山了,花草上的光都黯淡下来。

    有一句话挺对的,看到物体的颜色,是因为有光进入眼睛,想想看,黑暗来临,不管是怎样的姹紫嫣红,只要没有光,看到的,就都是漆黑一团了。

    罗韧说了句:“其实挺复杂的,这些天,我也想了好多。”

    炎红砂惊讶:“你想了好多吗?我以为你没想呢,你看着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罗韧说:“我从前,在菲律宾的时候,有很多过命的兄弟,交情最深的一个,是个日本人,叫青木。”

    炎红砂撇嘴:“我不喜欢日本人。”

    “青木中文说的很好,喜欢中国文化,他说,他最喜欢的中文词是两个字,心田。”

    心田?炎红砂皱眉:很特别吗?

    “他说,每次想到这个,就觉得很玄妙。每个人生下来,心都是四四方方一块地,然后,你给它播种,这块地就随着人生岁月去枯荣,然后渐渐面目全非。”

    他伸出手,点住自己的心口,看炎红砂:“我这里,哪里长的茂盛,哪里一片枯萎,哪里是有颜色的,哪里是光照不到的,哪里是毒虫出没的,你会知道吗?”

    炎红砂听的怔愣,觉得有点道理。

    她问:“那你想了些什么?”

    “在想,这个木代,跟从前的小口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后来我想着,做人不应该把问题复杂化,人总是会变的,只要我和她之间,相爱的基础还在,我就能接受这种变化。”

    炎红砂不明白:“相爱的基础是什么呢?”

    罗韧反过来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木代?”

    “为什么?”

    “你知道聘婷吗?”

    炎红砂点头。

    “我和聘婷从小一起长大,少男少女之间,其实总会有朦胧的感觉,说是爱有点过,是有好感。这好感可以发展,也可以止步。”

    “后来我去了菲律宾,身处的环境不同,时刻会有危险,自然而然的,会觉得,一个人好些,不要去拖累好姑娘。”

    期间抽空,回了一趟小商河,那时,聘婷已经长成,有一天,她含蓄的,对他表达心意。

    炎红砂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罗韧笑:“聘婷是这样的,她是很害羞,很含蓄的姑娘,她喜欢你是不会说出来的,她会用暗示、种种话里有话,希望你明白。”

    炎红砂急死了:“那然后呢?你拒绝了是吧?”

    罗韧说:“我也说的很隐晦,说了自己处境复杂,短时间内不会考虑个人问题。”

    聘婷当时没说话,但是第二天,罗韧看到她,眼睛肿的不能看。郑伯怕是以为他欺负了聘婷,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后来离开的时候,聘婷送了他一条项链,说:“就当是亲人对你的祝福,一定要收下。”

    听起来,好像……还好,炎红砂松了口气。

    罗韧看她:“你觉得,我当时的心理是什么样的?”

    炎红砂想了想:“如释重负?”

    罗韧摇头:“说实话,是有点失落的。”

    炎红砂的眼睛噌的就睁大了。

    罗韧笑:“对,这就是男人的心理。一个人面对艰难处境的时候,为了不拖累她请她走,她立刻就离开,跟她不走,还是争取站在你身边,对你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后来遇到木代,从没见过那么可爱的姑娘,一逗就急,吓坏了也哭,就总想逗她,也会对她亲密——那时候没多想,就是普通的,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想靠近。”

    “但是紧接着,收到一些消息,有一些旧事未了,那时候,我又觉得时机不对了。”

    罗韧的唇角现出温柔的微笑。

    当时,木代怎么说来着?

    她说,我只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最好的时机,就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的时候。

    木代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罗韧很意外,这个可爱的姑娘,她对爱有一种勇气,没有红着眼睛被吓退,反而红着眼睛瞪着你,瞪的你哑口无言。

    罗韧笑:“就是从那个时候。”

    那以前,只是把她放到眼睛里,那以后,忽然放到心里去了。

    他把话题转回来:“你问我相爱的基础是什么,就是木代说的,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木代在何医生那的时候,我觉得,我和她之间,是互相不确定还能不能喜欢。去找过她一次,当时,她看起来很陌生。”

    说到这里,罗韧沉默了一下。

    那时候,木代留书出走,他有直觉,觉得她是不想同他们再联系了。

    然后,霍子红接到木代的电话,罗韧随即赶到南田。

    他记得,那个晚上,在郑水玉的小饭馆里向郑梨打听木代,郑梨说了很多很多。

    ——木木姐说她有个男朋友。

    ——木木姐总提他啊,说的时候会笑。

    ——我有时候觉得是假的,因为如果她有男朋友的话,男朋友为什么不管她呢。可是她每次都说,他忙啊。

    ……

    小饭馆很吵,和郑梨说话的时候,她的姑姑总是过来催她上菜,可是罗韧觉得,真是这一生中,听过的最美的被转述的情话。

    他的姑娘,悄悄离开,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简陋的小饭馆里,每天抹桌子,洗盘子,但还总是带着笑,去提起他,想着他。

    最美的画面不过如此。

    离开那家饭馆时,郑梨忽然叫住他,说:“我木木姐的男朋友,其实就是你吧?”

    罗韧笑了笑,说:“不然呢?”

    ***

    天完全黑下来了,不远处,车铺的伙计往这边招手,示意车子已经好了。

    炎红砂起身站起,走了两步之后,发觉罗韧没跟上来。

    她好奇的回头。

    罗韧还坐在那里,看着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谢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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