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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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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看井口:那最后的一咬,是发生在井上还是井下呢?如果发生在井上,那就要拽着绳子把炎老头再拎上去,总觉得很麻烦。但如果发生在井下,野人就得爬下来,这么小的空间,以野人的体型来说,实在有点……

    局促。

    见他抬头,木代俯身:“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罗韧突然听见炎红砂的尖叫声,与此同时,腰间的绳子忽然一松,身体重心下坠,顶上一暗,木代也翻了下来。

    罗韧脑子里轰轰的,迅速撑开身体,下滑了五六米之后,终于稳住。

    但更担心木代,她虽然会轻功,但猝不及防,头朝下栽下来,就算他在下头挡着,撞到了也够呛。

    抬头看时,又是心疼又是庆幸。

    她抱着炎老头的尸体。

    也是,从上头栽下来,仓促间伸手去抓,也只炎老头这个障碍物了。

    可别又吓哭了。

    试探着喊了她一声,她嗯了一下,声音直打颤。

    罗韧沉住气:“木代,边上就是井壁,别慌,下来,到我这里来。”

    木代撤手,贴着井壁下来,她还是抖,功夫施展的没有之前顺利,到最后,几乎是摔下来的,正摔在罗韧身上。

    罗韧一把搂住她,伸手把她的头摁进怀里,然后抬头看井口。

    井下观天,只是那小小的一方口子,但没有人探下头来,甚至没有任何动静。

    罗韧吁气:现在,只有去到井上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时半会的,他不敢冒险上去,万一人还没出井口,上面当头就是一刀呢?

    朝下看,至少还有近二十米,也不能再冒险往下,炎红砂说了,越往下,宝气越毒,罗韧觉得,宝气可能跟沼气类似,自然界的这些玩意,性质跟马蜂或者黑蚂蚁一样,他都不敢轻易招惹。

    他问木代:“受伤了吗?”

    木代摇头,没吭声,身子还有点抖。

    罗韧凑到她耳边说:“你这一趟也算牛了,跟野人打架、掉过井、抱过死人,木代,你要是个男人,这趟经历,能让你骗到不少妹子。”

    木代抬头看他。

    罗韧说:“真的,以前,在菲律宾,我去酒吧喝酒都不花钱的,往那一坐,说一句我连死人堆都爬过,大把的姑娘请我喝酒,眼睛都放光的。”

    木代瞪他。

    “不过马来人种,我审美上还是有心理障碍的。但凡我能克服这种障碍,木代,现在也没你什么事了。”

    木代笑起来,罗韧低头,亲亲她脸,问:“还好吗?”

    她点头:“还好。”

    那一刻天旋地转,慌乱的伸手去抓,她知道是炎老头的尸体,但没办法,只能抱住,死人的冰冷,近的没有间距的血腥味,一时间整个人都僵住。

    后来罗韧叫她,她跌进他怀里,真好,怀抱是有温度的,独有的气息,有力的心跳。

    她也抬头看井口。

    当时,她攥着绳子,绳身突然下撤的时候,整个人猝不及防被带了下来,只听到炎红砂的尖叫。

    出事了吗?红砂怎么样了?

    是……野人吗?

    ***

    曹严华觉得自己快躺不住了。

    他夹着腿,两颊肥嘟嘟的肉被尿意激的轻颤,用口型问一万三:“三三兄,你不上厕所?”

    一万三不动如山,躺的无懈可击。

    曹严华心说:不行了,我不行了。

    古人说过,活人不会叫尿憋死。

    曹严华今儿个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深意了:要么勇敢的爬起来尿,要么尿档里be,总得be一个的。

    实在……憋不住了!

    曹严华腾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拎着裤子就往外跑,甚至顾不得去看野人在哪,到了洞口,拉链一开……

    那种极致的欢悦,曹严华热泪盈眶,他想唱歌,任何可以舒展胸臆的歌……

    身后,传来喘着粗气的嗬嗬声。

    美妙的旋律骤然停止,梦想照进现实,云头落到平地,尿也停了,吓停的。

    曹严华提着裤子,抖抖索索回过头来。

    这是一个野人,是的,自己那肥嘟嘟的敦实身材,到了它面前只能被称作娇小——它浑身都是黄棕色的毛,指甲……或者叫爪子更合适些?

    爪子尖尖的,感觉在石壁上随意一抓,石屑都会簌簌往下掉。

    胸部……

    对,扎麻说的没错,是女野人。

    她有头发,黑褐色的,到肩,乱蓬蓬,像草,一对黑色的眼珠子,从上到下打量着曹严华。

    曹严华慌了,这个时候,他只能进不能退,毕竟,退一步就是悬崖峭壁。

    野人身后,一万三沉稳的……继续躺着。

    曹严华侧着身子,贴着石壁往里挪,野人也随之转过身子,目光不离他左右。

    曹严华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

    真情……对,善意的笑容,不分种族和国界,只要用心,就一定能感受到。

    于是他对着野人挤出了一个自认为的善意微笑。

    “人……人有三急,我出来,方便……我这,这就回去……”

    野人脸上没表情,或许是表情被毛给遮住了?

    对,要看着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要做心灵的沟通。

    曹严华看着野人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吱呀吱呀地开了天窗。

    “那个……有话……好好说……”

    他继续挪着步子,往里,再往里,眼看着就快挪到一万三身边了,女野人喉咙里忽然发声,大踏步往前……

    这是要扑过来吗?曹严华强自镇定的神经噌噌断弦,紧张到无以复加之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一把拎起一万三,尖叫:“他!就是他!他装睡!他其实早就醒了!”

    一片混乱。

    头发忽然一痛,是一万三伸手揪住他头发往下扯:“曹胖胖,我算认清你了……”

    脚下一滑,两个人一起栽倒……

    倒地之后,山洞里好像就安静了,野人始终站在不远处,没扑过来,也没出现臆想中的凶性大发的场面。

    好像有点不大对,曹严华和一万三对视一眼,慢慢抬头。

    野人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她手一扬,扔过来什么东西,落地骨碌碌地滚。

    那是两个……野苹果?

    女野人鼻孔里喷了两下气,走了,这次脚步声很重,像是故意在踩,到洞口时,毛茸茸的胳膊一伸一吊,整个人就下去了。

    曹严华和一万三连滚带爬地追到山洞口,趴着石边下望,看到野人黄褐色的身形在林子间腾挪跳跃,一会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了,曹严华拿胳膊捣捣一万三:“三三兄,她给我们苹果,是给我们吃吗?”

    “好像是的,她一伸手就能把我俩碾死,总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要拿苹果毒死我们。”

    曹严华觉得想不通,但也懒得去想了:“不死就是好的,管它呢,我们先吃,都几顿没吃了。”

    他小跑着回洞里,捡起那两个苹果,回来递了一个给一万三,一万三伸手去接,接到一半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再抬头时,眼神可以杀人了。

    曹严华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也想起了几分钟前的事,飘渺的,很不真实,他希望从没有发生过。

    周围的气压骤然降低。

    曹严华看着一万三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希望三三兄透过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由衷的内疚和发自内心的善意。

    他把两个苹果都给一万三递了过去,结结巴巴:“三三兄……这个完全是……误会……”

    ***

    不知道是不是井下缺氧,木代开始头晕。

    她跟罗韧商量:“咱们慢慢地上去,距离井口近一点,但别上去,我可以抱元守一,去听周围的动静。野人如果在井附近,呼吸那么重,我能察觉的。如果它不在,我们赶紧出去……”

    “有把握吗?”

    木代笑,她伏在罗韧胸口,低声说:“一定有把握的,我也怕的,否则刚露头,它在上头张嘴就是一口,我脑袋也没了……”

    罗韧也笑,笑着笑着,身子忽然一震,脑子里有极细小的火花闪了一下。

    木代察觉到了:“怎么了?”

    罗韧抬头,盯着炎老头的尸体看:“木代,我们先上到哪里。”

    他撑住井壁,很快挪到了炎老头的尸体旁,屏住一口气,抬手推开他的头,仔细看他咽喉。

    木代随及跟上,她目光尽量避开血腥,问:“怎么了?”

    “不是野人咬的,用你的话,野人这一口下去,炎老头的脖子也该断了。”

    木代心里咯噔了一下:“人?”

    “人。”

第①⑨章() 
“不过……”

    罗韧指着炎老头的身子:“身上的抓痕,是野人抓的。因为普通人的手,没这样的力度,手指之间的间距,也没这么大。”

    木代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人和野人之间的……合作?”

    “有这个可能。这个野人在某些事情上,表现的有些太聪明了,而且不是动物该有的那种聪明——在树上刻痕,用扫晴娘装神弄鬼,更接近于人的做法,我起初猜测是凶简在野人身上。现在看来,倒像是有人支使它做事。”

    他托了一下木代:“来,往上。”

    两个人小心的向井口上挪,才移了几米,上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罗韧觉得不妙,推木代:“要赶快!”

    还是没来得及,话音刚落,井口俯下野人的头来,目光直溜溜的,看罗韧,又看木代,壮实的身子几乎把井口都遮住了。

    木代紧张地心砰砰跳,轻声问罗韧:“她要干嘛?”

    罗韧说:“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填井。”

    木代一下子想起了炎红砂挖出的井土,还有两个人一起抬出去的那块木板。

    罗韧附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这个距离,木代,你提气,我用力把你托出去。她要填井的话,总要从井口离开弯下身子去拿东西的,就趁着这个间隙,你出去,引开了她,我再出。”

    迎着野人的目光,木代点头,说:“好。”

    罗韧亲亲她面颊,说:“别怕。”

    他缓慢的变换姿势,两腿撑壁,两只手臂收拢,叉起,下放,木代也扶住井壁,两只脚踩到罗韧的手上。

    木代体重轻,又有轻功的底子,几米的距离,上去的几率很大。

    野人的喉咙里滚着发声,木代一颗心跳的厉害,其实这个计划,凶险的地方还很多,但是……

    井口一亮,罗韧对亮度的变化极其敏感,一声低吼,双臂用力狠狠上抛。

    木代瞬间就出了井口,罗韧这一抛力度好大,到力道尽头时她半空猱身翻转,头下脚上,说巧不巧,正看见野人抱着木板愤怒抬头,木代想也不想,一个巴掌抽了过去,借力足踏木板落地,落地就跑,尽量朝离井口远的地方跑。

    而且学乖了,手一伸,头发全拢到前头,说死也不在一件事上栽两回。

    野人身形壮大,扑势虽猛,但动作到底笨重,木代身法轻巧,短时间内倒是还能和野人周旋,但免不了险象环生。

    正气喘吁吁,忽然听到两声枪响,急回头去看,野人似乎支不住,晃了一下身子跪倒,木代疾步冲到罗韧面前,罗韧扔了抢,抓住她手:“走。”

    木代脱口问了句:“不要枪了?”

    “子弹打完了。”

    迅速撤进林子,还没跨上两步,脚下忽然一绊,回头看到是躺在地上的炎红砂,吓的心头一突,罗韧把炎红砂抱起来,示意木代跟着走,木代以为是要逃跑,谁知道跑出几步之后,罗韧选了个隐蔽的位置,把炎红砂放下来,又掩身在树后去看。

    木代去探炎红砂的呼吸,谢天谢地,还有。

    她回头去看罗韧,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野人正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了一两步之后又跪倒,步子有些蹒跚。

    木代心念一动:“你打了她的腿?”

    罗韧点头:“一来子弹不行,二来她也确实皮糙肉厚的,换了普通人,老早躺下了。”

    木代有点可惜:“打要害多好。”

    罗韧说:“我要让她还能走路,但是不能走那么快——想找到背后的那个人,还有一万三、曹严华,可能都落在这野人身上了。”

    野人又试了几次,终于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罗韧回头看木代,木代说:“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照顾红砂。”

    “别乱走,待会我回来找你。”

    ***

    罗韧一走,木代全身的弦就绷紧了,想想也奇怪,他在的话,她总是不自觉放松,总想靠着歪着,他一走,她就能站直了。

    木代守着炎红砂,凝神听周遭的动静,又去掐了趟她的人中,没醒。

    不像被吓晕的,会不会是哪里受伤了?

    木代想了一下,轻轻抬起炎红砂的脑袋,手探到她脑后摸了一下,果然,摸起来有点濡湿,是血。

    确定周遭没有异动,木代快步赶到先前绑绳的树旁,绳圈还绕着,拉绳有断头,捡起了细看,断口平展,是被刀砍断的。

    又去看树身,比照了一下炎红砂的高度,树皮上一块地方有明显的撞蹭。

    木代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

    事情发生的很快,炎红砂尖叫声未落,自己就翻进井里了。

    也就是说,红砂是被突袭的,根本连拆招的机会都没有,让她看着绳索,应该是面向着树的,如果是后脑撞树……

    她大致理出事情发生的顺序了。

    红砂在看着绳索——听到身后有动静——急转身——尖叫——被摁住狠狠撞树——断绳。

    断绳和袭击红砂,很可能是同时发生的。

    推断属实的话,也就意味着,炎红砂看到了来人的样子。

    木代的心砰砰跳,她回到宝井边,捡回罗韧的包,从里头翻出纱布,帮炎红砂包扎伤口,扎好之后,拿过炎红砂的手,从她的手指尖处,一根根狠掐。

    “红砂,醒醒啊,快点醒啊。”

    ***

    罗韧跟定野人,且走且停,路越走越偏,他留心记每一道拐弯,数字编号,脑子里一长串数字编码。

    只交睫功夫,野人忽然不见了。

    罗韧抽了刀子在手,慢慢向野人消失的地方靠近:他是不大相信鬼神或者隐身之类荒谬的解释的,不见了吗,自然是有原因的。

    果然,大片的野草藤木掩映只是假象,那几乎是通往地下的山洞入口。

    罗韧犹豫了一下,双手撑地,附耳去听。

    听不真切,只知道有动静。

    他心一横,屏住气,后背贴住洞壁,侧着身子,慢慢进洞。

    拐了一个弯之后,光就几乎全不见了,毕竟是地下。

    罗韧站了一会,以便眼睛适应黑暗,这一适应的过程中,听力逐渐占据上风,他听到野人的嘟囔声。

    一连串的嘟囔,并不成句,或许是独属于野人的沟通语言,屏息去听,那粗重的嘟囔声里,夹杂着丝丝轻细的怪异呢喃声。

    罗韧越听越是心惊,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是个女人。

    女人……

    跟当年被杀的女人,有关系吗?

    野人的嘟囔声停了,粗重的喘息声向外,似乎是要出来。

    罗韧迅速后撤,赶在野人之前出到洞外藏好。

    这是一个重要据点,应该只有这一个出口,而且,凭心而论,山洞逼仄矮小、没有光,又是在地下,不像是野人住的地方。

    所以,野人另有地方居住,但是,定期或者每天,到这个山洞来?

    洞里是谁呢?跟野人会是什么关系?

    罗韧耐心等着,等到野人蹒跚走远,直到看不见的时候,他才从藏身之处出来,再次进洞。

    ***

    炎红砂终于醒了,近乎痛楚的先皱眉,喉咙里逸出细细的一丝呻*吟。

    木代长吁一口气,关切地看她:“还疼吗?”

    她盯着木代,像是有些恍惚,好一阵子,才渐渐恢复意识,而恐惧几乎是随着意识一并恢复的——炎红砂一下子坐起来,慌张的四下去看。

    “木代,有鬼啊。”

    木代又好气又好笑:“有野人还不够吗,你还要再加个鬼!”

    炎红砂哆嗦了一下:“真的!”

    木代看着她,笑容慢慢收起:“你看见什么了?”

    看见什么了?

    ***

    那时候,她尽职尽责的,一直盯着绳索的结扣去看,根本没有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

    确切的说,也许那个女人走路,根本没有声音。

    她感觉到一口,呼在自己脖子上的凉气,刹那间毛骨悚然,急回头去看,触目所及,失声尖叫。

    “脸煞白,包着骨头,常年不见阳光,没有血的那种白,头发也是白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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