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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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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个忙好吗?”

    “你说。”

    “把身子转过去。”

    木代转过身,这里是坡顶,视线一览无余,夜色在慢慢化开,地气萦绕着山谷,那个小小的站台,落寞地亮着灯,近的像是一伸指头就能触到。

    罗韧从身后搂住她,这怀抱,紧的似乎密不透风,他的重量,从她的肩膀、后背,下压,有那么一瞬间,木代觉得,自己都要站不住了。

    她咬着牙,站着,头稍稍挪动了一下,罗韧轻声说:“别动,别看我。”

    木代下意识点头。

    知道消息的时候是在酒吧,挂在廊柱上的老式电话机忽然响个不停,酒保过去接电话,然后握着话筒,目光在酒吧里逡巡,最后落在他身上。

    罗韧接了电话。

    猎豹在那头笑,说:“一直知道有个跟我作对的人,原来就是你啊。”

    他听出猎豹的声音,眼前忽然闪过那杯璀璨如星云般的北极光,那朵近乎泛着珠光的玫瑰,最后定格在床头下滴的血上。

    话筒里,传来塔莎挣扎着哭叫的声音:“爹地,爹地救我。”

    罗韧的血涌上脑袋,问她:“你想怎么样?”

    “听说,你原本是打*黑拳的?”

    猎豹要罗韧打一场黑拳,在她的场子里,她下了注,买他能挺三十分钟,他能让她赢,就把塔莎还给他,让她输了,也把塔莎还给他——以另一种形式。

    罗韧同意了。

    时隔经年,再次踏上泛着血腥味的拳台,环形的围场欢声雷动,他看到被保镖簇拥着坐在围场黄金位置的猎豹,身材窈窕,穿黑色英伦装,优雅的带半纱的复古呢帽。

    像那晚在酒吧一样,和这个拳场格格不入。

    组织者对着大喇叭狂热呐喊:“接下来,让我们欢迎迎战者,拳王——休曼!”

    欢声雷动,多么相似的场景,有人从另一侧通道走出来,泰国人,体重90公斤,皮肤黝黑,赤*裸着的上身块块肌肉垒起,形如硬铁。

    罗韧转头看场中的猎豹:她调查过他,安排一场弄人的造化,让他看她的本领。

    罗韧哈哈大笑。

    拳拳到肉,和休曼的又一场较量,记不清多少次触地,又多少次重新站起,眼睛充了血,透过血雾看鼻青脸肿的休曼,打到昏天黑地,头上挨了一记又一记,最后不觉得疼,只记得拳头击过来时,脑袋上砰砰的声响,居然像拍皮球。

    最后恍恍惚惚,摇摇晃晃的在台上立着,耳朵重音,听到全场都在倒计时:“十、九、八、七……”

    挺三十分钟,他帮她赢了。

    罗韧瘫倒在地,猎豹的两个保镖过来,一左一右,挟着他去见猎豹,到场下时,有个磕了药般疯疯癫癫的客人经过,跟他们撞了个踉跄。

    那是混进来的尤瑞斯,趁着那一撞的混乱,塞给罗韧一把匕首。

    罗韧不动声色,匕首的光芒锋刃敛进袖里。

    近前时,一切如意料之中,悍然一个虎扑,锋利的刀缘压住猎豹的脖颈,先让她见了血。

    一道纤细的血线,迤逦在白皙的脖颈之上。

    罗韧冷笑:“我从来不受人威胁。”

    猎豹说:“你会后悔。”

    罗韧哈哈大笑,正要说什么,一声枪响,眼前掀起一片血雾,怀中的猎豹软软倒地,天灵盖处血肉狼藉。

    猝不及防,呆若木鸡,罗韧僵了半晌,缓缓回头。

    看到猎豹,高挑、修长,穿银色高开叉的晚礼服、戴钻石项链,漆黑的长发盘起,鬓上簪一朵鲜润的玫瑰花。

    右手平举着枪,枪口似有青烟缭缭升起,还是瞄准的姿势。

    身边围拥一大群脑满肠肥的人物,大抵跟她一样,都是非富即贵,有穿着白西服,带着白手套的侍者托了个托盘,托盘上一杯带淡蓝色火焰的鸡尾酒,b52轰*炸机。

    猎豹端过酒杯,一饮而尽,向着周围嫣然一笑:“愿赌服输,我赢了,我老早说过,他不会那么老实,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又有侍者托了托盘上来,向那群人挨个收金筹码,哗啦啦筹码落入盘中,一片耀眼金光。

    她像在玩一场游戏。

    冰冷的枪*口抵住罗韧的后脑,越来越多的保镖涌过来,有人狠狠踢他腿弯,淹没在人群中的尤瑞斯急的额头冒汗,猎豹说:“不不不,放了他,我还想让他收我送的礼物呢。”

    拳场是什么时候空的、静的,罗韧全无知觉,只知道最后,尤瑞斯托着他腋下把他扶起来,说:“罗,回去吧。”

    ……

    猎豹的礼物是两天后到的,大的木箱,几乎有两个立方,几个当地的人抬进来,放在木屋前头的空地中央,箱子一角缝隙里,插一朵颤巍巍的,洒金粉的玫瑰花。

    十来个人,都聚拢过来。

    罗韧坐在檐下的廊板上,没动。

    尤瑞斯骂了句:“妈的!”

    骂完了扛把枪走到近前,枪托狠狠砸向木箱,木板没有砸开,里头却传来獒犬的吠叫。

    青木的脸色变了,他从偏屋拖了把斧头出来,示意尤瑞斯闪开,狠狠一斧头砸开了木箱。

    里头是个上了锁的铁笼子,笼子里头,一头狰狞的,身形庞大的獒犬。

    罗韧还是没动,尤瑞斯举起枪,对着笼子里头狂扫,有子弹击在锁上,金石铿锵的震响,那獒犬的狂吠变作了嘶叫般的呜咽,到最后,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青木握了刀,打开了笼门进去,手起刀落,血花四溅。

    再然后,围拢的人慢慢散开,罗韧抬起头,看脸色惨白的,一步步走过来的青木。

    青木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里,一枚带着血的,彩虹颜色的,塑料发夹。

    ……

    木代觉得,罗韧站不住了,那原先压在她肩膀背上的重量开始下滑,她顾不得罗韧说过的“别回头”,转身试图去托罗韧:“罗小刀?”

    罗韧跪倒地上,死死搂着她的腰。

    木代也跪下*身子,搂住他肩颈,头轻轻贴在他头顶,能感觉到他身子强行抑制的颤栗。

    夜色终于散开了,晨曦的亮开始向外蔓延,那个站台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了,远处传来呜呜的声音,木代转头看,看到一长列绿皮的火车,卡塔卡塔,在山谷中蜿蜒着,向这个方向开过来。

    “罗小刀,天亮了。”

第⑦章() 
沐浴在朋友关爱中的棍。

    这该不会是……

    果然,那个人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发的还是语音信息:“小萝卜、小口袋、小三三、小胖胖!”

    木代忍不住想笑,回点什么好呢,她摁住说话的语音键,打不定主意。

    神棍说:“咦,有个新人嘛,这就是跟火有关的那个姑娘?”

    炎红砂回:“是的,前辈,你好。”

    炎红砂和曹严华都属于对神棍毕恭毕敬型的,炎红砂叫他“前辈”,曹严华叫他“神先生”。

    有人敲门,木代小跑着过去打开,果然是炎红砂,她一个人待在屋里怪冷清的,正巧“开会”,于是过来找木代凑热闹。

    进门的时候,她一直看手机:“木代,神棍为什么还不回我啊。”

    木代说:“大概是忙着给你赐名吧。”

    所料不差,神棍很快回了。

    “红领巾,你也好。”

    区别于之前的小萝卜或者小三三,当事人居然没有太多抵触,炎红砂摸着脖子一阵怅然:“我都不记得系红领巾的感觉了。”

    言归正传。

    罗韧跟神棍一直保持联系,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神棍都有耳闻。

    “我还是比较赞同小萝卜的观点的,水里的那只凤凰,代表了凤凰鸾扣对凶简的钳制,但是不完整——要知道凤、凰、鸾,是三只,水里出现的,也只不过是一只。”

    一万三说:“那要是我们再往水里加点血呢?”

    “你们可以试试啊,没事就放血放着玩呗。”

    一万三不吭声了,事实上,他自己也觉得,放血这种事,有点治标不治本。

    神棍说:“你们首先得搞清楚一件事,困住凶简的,不是你们的血,其本质应该是附着于你们血液中的,凤凰鸾扣的力量,颜色的衰退可能代表了凤凰鸾扣力量的消退。”

    曹严华纳闷:“怎么说消退就消退了呢?”

    “曹胖胖,我用绳子把你绑起来,开始捆的死紧,但你每天拼了命的挣挣挣挣挣,绳子能不松吗?”

    曹严华知趣地不吭声了。

    罗韧沉吟着发言:“你们说,凤凰鸾扣力量的消退,跟散落各处的另外五根凶简,会不会有关系呢?”

    虽然截至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不同的凶简之间可以互通讯息,但这个想法挥之不去。

    神棍想了想:“也有可能,就好比两种力量在拉锯,目前来讲,是两根凶简和凤凰鸾扣之间的角力,如果另外五根凶简也加入进来,凤凰鸾扣的力量会消耗的更快的。”

    一万三把自己一直想问的给问出来了:“假如说,那两根凶简再一次脱缚的话,聘婷是不是又会被附身?我爸的骨灰盒已经埋了,凶简总不会再找上它吧?”

    神棍说:“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

    他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长到每个人都有些惴惴不安了,才打了一段很长的话过来。

    “对付第一根凶简时,人数不全,误打误撞。但对付第二根时,代表金木水火土的五个人已经聚齐,而且第一次真正以凤凰鸾扣的形式困住了凶简,这等同于正式表明立场、完全暴露自己、站到了凶简的对立面。你们的目标太大,很有可能一旦凶简脱困,首要会选择对付你们,或群而攻之,或各个击破。”

    木代把这段话读了两遍,后背渐渐泛起凉意,炎红砂也哆嗦了一下,警觉地看看窗户,又看看门,好像凶简已经在外头伺机而动似的。

    过了会,曹严华悻悻来了句:“这意思就是说,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呗,谁也没法中途撂摊子说不干了呗。”

    神棍说:“我建议你们五个人,尽量不要分散,你们现在,可能都是目标。”

    ***

    因着神棍最后的这句话,炎红砂愣是不敢回自己房去睡,又和木代挤了一张床,熄灯之前,再三检查门锁,还有窗扣。

    木代叹气说:“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凶简要真在附近出现,门啊窗的什么的哪能挡住它们。”

    炎红砂蔫蔫地爬上了床,过了会说:“我不关灯行吗?”

    木代朝被窝里缩了缩,拉着被角遮住眼睛:“行。”

    说是这么说,但有光照着,总是睡不踏实,躺了一会之后,忍不住伸手又去摸手机,看到罗韧发过来的信息。

    “你们路上尽量拖时间,我很快到。”

    我很快到。

    她攥着手机,轻轻贴近胸口,想着:要是罗韧在就好了。

    ***

    曹严华和一万三又在收拾行李了,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打包轻车熟路好多。

    曹严华委托一万三去跟张叔报备:“我这刚回来又跑路,张叔肯定得把我开除咯,我都不敢去看他那张脸了,三三兄,你去帮我说一声好了。”

    一万三说:“难道我就敢去跟他说了?他跟我认识的时间更长,骂起我来,更凶残。”

    商讨的结果是,两人写了封言辞恳切的留言条,拿透明胶粘在高低床的床框上。

    留言条上,他们恳请张叔:这趟又溜号,想来房间也是保不住了,但是,请务必把高低床给他们留下,至少回来,还有个躺的地方。

    ***

    收拾完毕,关灯、屏息静气、摸着黑从后门溜出了酒吧,直奔罗韧的住处。

    罗韧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他们到了之后出发,郑伯正帮着罗韧把行李放进后备箱,看到曹严华他们,一脸的没好气:“我真是不懂你们在搞些什么,还股东呢,一两天里跑了个精光,这凤凰楼,到底开是不开了?”

    “开开开!”曹严华忙不迭点头,还行使了一下股东的权力,“郑伯,装修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我会给你发奖金的!我们一定赶回来开业的!”

    车子终于缓缓驶出这片古城,曹严华倚在后车座上感慨:“我现在感觉我像个成功人士似的,忙的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忽然又想入非非:“小罗哥,我富婆妹妹她们是去采宝的,那第三根凶简很可能在她们采宝地附近——要是这一趟,能捞点宝石回来就好了……”

    又拿胳膊肘捣一万三:“听说,宝井里很多宝石呢,玫瑰钻啊,猫眼儿啊,琥珀啊,咱要是能捞一笔,回来再在凤凰楼边上开个练歌房……”

    一万三斜他:“你还挺乐观,你觉得是玩儿去的是吧,胖胖,严肃点,这种事不好玩,搞不好命都没了。”

    木代她们走的早,又是用飞的,罗韧这边开车过去,即便马不停蹄,预计还是要比她们落一天多的路程,所以路上尽量不休息。

    快天亮的时候,曹严华看到罗韧疲惫的很,自告奋勇跟他换手开,并且拍胸脯保证自己是有本的。

    罗韧将信将疑,但自己确实有些精神不济,所以让曹严华试开了一段——好像还行,技术不算太好,但能让车动起来就是胜利。

    罗韧说:“我先睡会,你待会换我。”

    为了让罗韧能睡的舒服些,一万三主动坐到副驾驶座,把后排的空位留出来给罗韧——他自己不会开车,罗韧是主驾驶,自然要让他尽量休息的舒服些。

    一夜赶路,车子已经进了地无三尺平的贵州地界,颠簸是难免的。

    罗韧开始睡不着,曹严华一直在唠叨一万三,一会让他学武功,一会又嘱咐他学开车,但是过了一会,这声音像是催眠,他终于慢慢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身忽然陡然一顿,罗韧险些被掀到座位下头,好在及时抓住车门稳住了身子,前头的一万三正打瞌睡,忽然被甩了这么一道,要不是有安全带勒着,直接飞出去了。

    天已经大亮了。

    一万三大吼:“曹胖胖,你到底会不会开车,有病啊你!”

    罗韧有些昏昏沉沉,他扶着车门坐稳,听到曹严华带着哭音似的声音:“我撞到人了一万三,我撞到人了!”

    我擦!

    罗韧心中一紧,想也不想,推开车门下车。

    风很大,沙子飞土迷过来,罗韧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顿了一顿,他睁眼去看。

    这是一条沙土道,两边都是光秃秃的土山,或许是因为时候还早,路上没车,前望后看,只有他们停着的这一辆。

    一万三也下来了,跑前跑后的去看,顿了顿纳闷地说了句:“没人啊。”

    这一句提醒了罗韧,前后没有人,也没有血,沙土路上,只有一道刹车的痕迹,又绕到前头去看车,车前身锃亮,没有任何的刮擦或者碰凹。

    曹严华还坐在驾驶座上,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一万三嘀咕了句:“是不是看错了啊。”

    罗韧心中一动。

    风大,砂土路,风把沙尘掀起来……

    曹严华是能从土里看到东西的!

    罗韧过去,拍拍曹严华的肩膀:“曹胖胖,你没撞到人,路上没人,不信的话,你自己下来看。”

    曹严华抬起头,半信半疑的,腿哆嗦着,扶着车门下来。

    风又大了,前看,沙土茫茫,后望,茫茫沙土。

    罗韧笑着宽慰他:“放心吧,没撞到人。”

    曹严华长长松了口气,他回想着当时的场景,脸色更白了。

    罗韧问他:“你看见什么了?”

    一万三也在边上帮腔:“曹胖胖,你属‘土’呢,上次你就是在扫帚的扬尘里看到的仙人指路,这次看到什么了?是不是也是扫晴娘?”

    曹严华愧疚似的看了一眼罗韧。

    罗韧有点奇怪:“怎么了?”

    曹严华小声说:“是小师父,是妹妹小师父……小罗哥,我看到撞上来的,是妹妹小师父……”

    ***

    依着昨天约好的,司机师傅一大早就过来接,想着罗韧吩咐的“尽量拖时间”,木代旁敲侧击地让师傅开慢点。

    司机还以为是怕他技术不过关,吹嘘着自己的多年行车经验:“不用怕,再快一点都没问题。”

    木代拿炎老头当借口:“不是的,车上有老人家,你慢点开。”

    司机恍然,果然就开的四平八稳,稳到每个人都有点昏昏欲睡。

    罗韧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木代说:“我没事啊。”

    又笑:“哪能不坐车去呢,只能坐车啊,怎么了啊?”

    罗韧不想吓到她,沉默了一会才说:“不要站在路中央,一定要看着车子,有车开过来的话远远躲开,懂吗?”

    这都是常识,为什么罗韧要这么郑而重之地嘱咐她呢?

    挂了电话之后,木代沉默了一会,问炎老头:“爷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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