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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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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时,师父坐在轮椅上,对着梳妆镜绾起白发,墨绿色镶银边的衣裳整齐而又熨帖,头发绾的一丝不乱。

    木代嘟嚷说:“那人家说我怎么办,会说我不讲规矩。”

    “不喜欢你的人,你再讲规矩也会说你。喜欢你的人,你不讲规矩他们也会喜欢你。你管他们怎么说。”

    木代想了想:“要是使阴招,还是打不过呢?”

    “那要看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了。是女人的话,打不过还得使劲打,男人的话……”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和镜子里的木代相接。

    木代问:“男人的话怎么样?”

    “你就哭。”

    木代匪夷所思:“哭会有用?”

    师父说:“你这小模样,大概是有用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微微低头,伸手从台子上拈起一根梅花银簪,斜斜□□绾好的髻里。

    白发如雪,银梅绽放。

    木代的师父出生于民国,拜师时六岁,红布包了二十块银洋作学资,双膝跪下,昂首挺胸,师门规矩,上头的人问一句,她脆生生答一句,气要足,嗓要亮。

    “为了什么拜师?”

    “行侠仗义。”

    “行里的英雄属谁?”

    “燕子李三。”

    “哪种富可劫?”

    “为富不仁。”

    “哪种穷当济?”

    “穷不堕志气!”

    ……

    然而,这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木代拜师时,师父已年过古稀,双腿残废,常年坐木质轮椅,照顾她的人喊她一声梅老太太,但有一次,八月中秋,她饮酒微醺,笑着对木代说,早些年,人家都唤她作:梅花九娘。

第②⑥章() 
不知为什么会忽然想到师父,木代有瞬间的分神——亚凤的手顷刻搭上她肩膀,一股大力从肩胛处袭来,木代悚然心惊,好在反应快,一个错肘沉肩滑脱。

    滑脱之后,后背直冒冷汗,曹严华的提醒没错,亚凤的力气大的惊人,确实不能正面硬拼。

    她很快往洞下瞥了一眼,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但垂下的绳子一直在晃。

    罗韧和红砂一定在尽快赶上来。

    曹金花扶住了翻板,曹严华对付青山绰绰有余,至于自己,只要把亚凤给困住了,下头两个人一上来,就好办了。

    木代吁一口气,两手互掸了一下,向着亚凤笑:“小妹妹,就这点本事吗?来,再来啊。”

    言语挑衅,激的对方不成章法,也是阴招之一。

    亚凤的目光很快掠过那根不断晃动的绳子,开始觉得不妙:显然,下头还有援手。

    她又看了一下洞口,自己现在被木代逼在靠里的方位,想逃的话,一定要过掉木代。

    木代没有漏掉亚凤的目光,警惕地盯着她,亚凤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慢慢后退。

    木代心说:妈的,一定在用计!

    亚凤这种情形应该算是跟凶简主动合作了,思路清晰,落井下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亚凤自身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所以虽然从凶简处得到了额外的力量,但过招对阵,还是没能讨得了好去。

    她现在,又想耍什么花招呢?

    亚凤退无可退,背心已经贴住石壁,就在这个时候,陷阱下方忽然传来罗韧的声音,听音辨距,至多也就四五米了。

    亚凤脸色一变,伸手扒住石壁,忽然一个旋身攀上,瞬间到顶,再然后四肢并用,急速在洞顶向外爬行。

    洞顶距离地面有段距离,木代无论如何是蹦不上去的,她生怕亚凤直接从洞顶爬到洞口逃脱,急速往洞口奔拦,谁知道亚凤爬至曹严华和青山头顶时,冷笑一声,直直如重锤般堕下。

    刹那间,三人扭成一团,可怜曹严华,迅速被两人摁到最底下,一张胖脸险些印成平的。

    木代心叫糟糕,三两步赶过去,先揪住青山往外狠狠一搡,然后去拖亚凤头发,亚凤怒吼一声,伸手去抓木代的脸,将触而未到时,忽然一声惨呼。

    一柄破空而来的匕首,硬生生刺穿她手掌。

    木代心中一喜,一个扫腿把亚凤掀翻在地,然后整个儿扑上去,膝盖死死抵住她的背,这当儿,罗韧已经摁住陷阱边缘站上来了。

    亚凤在挣扎,木代手狠,右手指节并起,狠狠往她肋下的穴位击打——穴位是气血交接之地,偶尔点按都有痛感,这样的定点击打,实在是比重拳要狠许多的。

    青山灰头土脸的,本来捡了两块石头在手上,预备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看到罗韧上来,也知道是败局已定,脸上掠过惧色,踯躅着退了两步,又看了一眼亚凤,忽然掉头就跑,他的位置距离洞口最近,跌跌撞撞间,很快就跑没了影。

    这一下,大大出乎诸人意料,虽说临阵脱逃舍弃同伴不是什么新鲜事,但真的遭遇现场直播,还是多少有些错愕的,曹严华吐着嘴里的沙土爬起来,自觉既是亲戚,自己脸上也没光,小声嘀咕了句:“怂货。”

    曹金花扶着翻板,愣愣看罗韧:这个人,不就是那个……

    罗韧走到木代身边蹲下,亚凤已经不挣扎了,脸埋在地上,右手血肉模糊。

    一时间,也找不到多余的绳子绑她,罗韧示意木代起身,木代有些忐忑,生怕这交接的时间亚凤起什么幺蛾子,曹严华也出声阻止:“小罗哥,她力气很大……”

    话没说完,罗韧的双手已经摁上亚凤左右肩胛,木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间隔极近的咔嚓两声,然后是亚凤惨叫。

    罗韧卸了亚凤两条胳膊。

    曹严华吓的后半句话硬生生憋进嘴里,木代也有些错愕,和罗韧对视了一眼之后,沉默地起身,罗韧说了句:“对于想要我命的人,我没什么好客气的。”

    木代没立刻说话,不过罗韧是这样的,他对有些人有些事从不怜悯,亚凤的惨叫声冲击耳膜,木代有些不忍:“那卸一条也就算了……”

    “你也说她力气很大了,如果只卸一条,留她还有手动,她把卸的那条又硬接上怎么办?”

    也是,亚凤是有凶简在身的人,说不定瞬间又恢复,不能拿常理揣度她。

    静默中,曹严华忽然说了句:“小罗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青山他……不会去搬救兵吧?”

    亚凤咯咯笑起来,她喘息着转过头来,眼睛半眯,眸光出奇的亮:“是啊,这整个村子,都是我的人,到时候,你们都未必下得了这山。”

    罗韧盯着她看了一会,说的很平静:“如果整个村子都是你的人,你为什么只带青山上来?带更多点人,不是更大胜算吗?还是说,你能控制的,也只有青山了?”

    亚凤嘴唇嗫嚅了一下,眼里露出戾气来,罗韧笑了笑,忽然伸手,一把把她掌中的匕首拔出,亚凤痛的一个哆嗦,差点昏了过去。

    陷阱下头,传来炎红砂的声音。

    “哎,你们打完了没有啊?是不是完事了?哎,我说,倒是把我拉上去啊……”

    ***

    炎红砂也能爬绳,就是没那么快,气喘吁吁的爬到一半,被曹严华给拽上来了,曹金花终于可以撒手,翻板重新盖上,严丝合缝。

    接下来,只要和守在车里的一万三汇合,用五个人的血逼出亚凤身体里的凶简,也就尘埃落定了吧。

    木代和炎红砂一左一右,扶着亚凤身侧帮助她站起来,亚凤不声不响,连痛都没喊一声,起身之后,忽然定定看木代,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说:“你什么都别想得到。”

    木代一愣,心头掠过一丝不安,炎红砂没好气地在亚凤后背推了一把,先带她出去,曹严华迟疑了一下,偷偷对着木代示意了一下曹金花,意思是:那她呢?

    木代还没来得及回答,罗韧已经先一步走到曹金花面前。

    虽然刚才,曹金花也曾出力,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外人,罗韧并不想向她解释:“曹小姐,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因为比较敏感,所以麻烦你尽量不要对外提起。”

    他说的很客气,但是说到有几处时着重发音,并不避讳让她听出其中的威胁意味,曹金花跟罗韧打过交道,知道他翻脸时是真翻脸,也没说什么,沉默着点了点头。

    罗韧笑了笑,对曹金花这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其实是有几分放心的,反而是木代有点不好意思,跟着罗韧向外走时,回头看了好几次曹金花。

    她一个人,落寞地杵在山洞的空地上,衣服上还留着刚刚打斗时的褶皱,只一句“你先回去吧”,就被打发了。

    木代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但罗韧其实做的合理,快到洞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说了句:“那个,曹……jenny,我们以后找你买保险,会联系你的。”

    罗韧一愣,又有点好笑,伸手握住她手,轻声说:“走吧。”

    木代冲着曹金花笑了一下,脚步轻快地跟着罗韧出去了。

    曹金花很久都没动,过了会,她低下头看自己鞋尖,脑子里忽然闪过刚刚罗韧握木代手的那一幕。

    很般配啊,她想,心里有点羡慕,又有点……惆怅。

    ***

    雨还在下,快到山脚时,曹严华迟疑着朝着村子望过去,嘀咕了句:“青山是不是跑回家了。”

    木代注意到,一直面无表情的亚凤忽然笑了一下。

    那种不安的感觉更明显了,步子越走越慢。

    罗韧察觉到了:“怎么了?”

    木代低声说:“有点不对。”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什么,陡然停下脚步,大叫:“曹严华,你过来。”

    曹严华愣了一下,留红砂看着亚凤,小跑着过来:“小师父,怎么了?”

    木代压低声音,语气很怪:“那时候,亚凤从洞顶堕下来,你和她们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当时,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

    曹严华说:“我很神勇啊,我当时拼命打,一对两呢……”

    “拼命”这事,罗韧不怀疑,曹严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得出刚刚是出了老力了。

    木代打断他:“我是说亚凤,有没有感觉她不对?”

    曹严华半张了嘴,伸手挠了挠头发:“不对?我跟她打的时候……是有点,她好像……”

    木代追问:“是不是没那么厉害了?”

    曹严华赶紧点头。

    炎红砂等的不耐烦,犹豫了一下,带着亚凤往这头走。

    木代紧张起来,伸手抓住罗韧胳膊:“我跟亚凤打的时候,她真的很有速度,力气也很大,我都不敢跟她硬碰硬,但是后来,你飞刀刺伤她,我就势把她掀翻……”

    当时不觉得,但现在回想起来,那掀翻太容易了,就像掀翻了一个普通而又瘦弱的小姑娘。

    她喃喃:“然后青山就走了,如果我们都想错了,他不是因为害怕逃走的呢?如果是亚凤让他走的呢?”

    罗韧看她:“什么意思?”

    木代抬起头,越过罗韧,正对上亚凤的目光。

    木代伸手指亚凤:“凶简之前确实在她身上,但是,后来的那一撞,她把凶简转移给青山了,所以青山跑了,青山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要转移凶简,你知道我们要的是凶简,是不是?是不是?”

    说到后来,声色俱厉。

    亚凤眼睫垂下,唇角露出自得的笑:“我早就说过,你们什么都别想得到。”

第②⑦章() 
也就是说,片刻之前,第五根凶简,的确离他们迟尺之遥,而亚凤不动声色的,就在他们眼皮底下,一招舍车保帅,把凶简送出去了。

    这种感觉,真像猎物到了嘴里,反打碎了牙齿逃之夭夭,那一地狼藉,也只能混血吞了。

    曹严华着急:“我们现在赶紧回村子,去找青山。”

    亚凤不屑地冷笑。

    罗韧心中叹息,既然是“逃”,青山是绝不可能再回到村子里去的,这一趟功败垂成,虽然自己也有点意兴阑珊,但看到炎红砂她们垂头丧气的,罗韧还是把话头往好的地方引:“没关系,逃的了一时,逃的了一世,收掉这根,迟早的事。”

    说这话时,他注意到,亚凤眸中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罗韧心里一沉。

    亚凤既然有这样的表现,那就说明,她心里,实在是很有把握的,极有可能埋有后招。

    不过,如果往好处想,她既然如此藏不住得意,也可能同样经不住激将。

    罗韧略一思忖,故意把话说的满:“都已经收了四根了,七根过半,剩下的,也就是举手之劳。”

    果然,亚凤连连冷笑:“举手之劳?那四根都不知道你们守不守得住呢。”

    罗韧笑笑:“守得住,安安分分,早被抽了活筋,再也掀不起浪。”

    亚凤终于忍不住:“你以为你们真的困住了?这世上,能困住凶简的只有凤凰鸾扣……不管你们现在使的什么法子,都脱不了七七之数。”

    罗韧问的平静:“什么是七七之数?”

    亚凤得意:“告诉你们也无妨,关于凶简,很多秘密都跟七有关。有七则满。我知道你们现在困住凶简,是用凤凰血围。简单的说,你们收了一根凶简,用凤凰血围困住,你以为能管用多久?”

    她诡异的笑,声音低下来,像是耳语:“七七之数,最多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之后,凤凰血围立崩,而且……再也不管用了。”

    罗韧笑笑:“是么?可是我记得,好像从第一根凶简到现在,早就过了四十九天了。”

    “那是因为,你们后来又收了第二根,只要在四十九天内,收伏了新的凶简,七七之数就由最新的那根重新开始计数,懂了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罗韧没有说话,但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亚凤说的是真的。

    回想起来,凤凰血围的颜色的确是随着时日的逝去而变淡的,当时他们也曾担心会不会失去功用——好在误打误撞,虽然对期限完全不知情,在凤凰鸾扣给出的那些提示下,他们每次还都算是尽快的,把新的凶简收回来了。

    细细计算,确实没有哪次间隔是超过了四十九天的。

    第五根凶简还没有收伏,那么这一次的七七之数,应该从在南田收伏了第四根算起:这样一想,陡然觉得时间也并不宽裕了。

    难怪他说“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的时候,亚凤表现的那么得意:他们哪有一世那么长的时间!

    亚凤阴阳怪气:“而且,就算真的收满七根,没有凤凰鸾扣,还是白搭。现在你们还剩下多久?青山用不着再去攻击你们,他只要躲起来,捱过这些日子,用不了多久,那四根就会重新入世——每一根的眼睛,可都是盯着你们的。”

    说到这时,哈哈大笑,畅快到无以复加。

    罗韧面色一沉,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亚凤咽喉:“青山去哪了?”

    亚凤还在笑,面目因为喉咙的钳制而扭曲:“我怎么会知道。但青山懂的,他一定会藏个稳妥的地方。”

    山路上,隐隐可以看见曹金花下来的身影,罗韧撤了手,脸色阴沉,木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低声说了句:“我们先去和一万三汇合再说吧。”

    ***

    四个人,押一个亚凤,反而是被押的人趾高气扬,炎红砂憋屈的很,只能在亚凤身上找补,凶巴巴呵斥她,一会嫌她快,一会嫌她慢,不高兴了还狠推上几下,很有点恶差人的风范。

    幸好这一路没什么村民进出,不然看到新娘子忽然落到这步田地,多少又会起纠纷。

    罗韧总觉得事情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步子自然慢下来,木代停下来等他,待他到跟前的时候,伸手挽住他胳膊,问他:“想什么呢?”

    “觉不觉得有点奇怪,亚凤撞了青山,凶简就转移到青山身上了。”

    确实也是,从之前几次来看,凶简的附身是需要时间的,就拿罗韧叔叔罗文淼来说,疑似的潜伏期,至少有一到两年。

    木代想了想:“也许凶简越来越厉害了。”

    也许吧,但厉害到这种程度,总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而且,如果真的转换如此容易,为什么不转到在场的其他人身上呢,比如曹金花。

    罗韧沉吟:“也许……是青山不大一样。”

    正想着,那头炎红砂忽然想起了什么,招呼曹严华帮自己押住亚凤,一路小跑着奔到罗韧跟前。

    “差点忘了正事了。”她气喘吁吁掏出手机,点出照片放大了给木代和罗韧看,“我参加婚礼,曹家村有个仪式,拜牌位,你们知道牌位上什么字吗,甲骨文!”

    罗韧心头一凛,同一时间,木代脱口说了句:“青铜腰牌!”

    炎红砂惊讶:“你也知道?”

    木代简单的把自己和罗韧在洞里的发现说了,看图片上,木质的牌位里嵌着的,正是一块“土”的青铜腰牌。

    罗韧觉得,自己好像离真相近了。

    先前的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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