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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朱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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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念念叨叨,不知不觉出了声“信女马婉儿诚心叩请大慈大悲普度众生观世音菩萨,顶礼叩拜,祈愿父亲能诸事平顺,遇难成祥。”
婉儿此时只是一肉嘟嘟的小胖孩,在那蒲团上躬身,就像滚成了一个球,嘴里却一本正经的念着许愿语。看上去极为滑稽可笑。“扑哧”一声,有人憋不住笑了,还未等婉儿和马明反应过来,那人就窜到了他们跟前。
婉儿仔细一瞧,看上去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长得眉目如画,清隽俊雅,可那打扮却让人不敢恭维,真真个金光灿灿金碧辉煌。只见那男孩头上戴了个丝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金色立蟒白狐腋箭袖,项上没戴金项圈,只是根五花丝绦,可下面却又系着一硕大无比的长命金锁(2)。婉儿看的一脸黑线,这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穿出门啊,简直是举着个巨大的广告牌“快来抢我快来抢我”。
“你这小不点儿,学人家拜佛,你看你又矮又胖,弯个腰都杵着地了,跟我家刚出生那小狗似的,哈哈哈哈。”小正太仿佛想到了什么,越想越觉得好笑,弯着腰捶着腿,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笑了半饷方停了下来,随后看着呆站在一旁的婉儿,只见这小女孩长得眉目如画,粉妆玉琢,瓷娃娃一般,一时兴起,上前两步抱起就在脸上亲了几口。
婉儿心情本就不佳,拜佛被打断了,被笑得恼羞成怒不说,接着又被小破孩非礼,气急败坏,使劲擦了擦脸,也不管不顾的大骂,“你个棒槌,对,你长得就像个棒槌,还是个金棒槌,用来搅屎的那种。脏死了!”
那正太没想到婉儿居然会还嘴,“咦”了一声止了笑,想了半天方才想起婉儿在骂他,居然被个小丫头片子形容成那种玩意儿,还被嫌脏,顿时勃然大怒。男孩是家里的幼子,父母兄姐手心里捧着长大,家里位高权重,在京中几乎就是横着走的小霸王,哪里吃过什么亏,上前一步就要抓婉儿。
马明在一边被两人突如其来的冲突弄得一愣一愣,见那小子上来,怕侄女儿吃亏,连忙上前将婉儿挡在身后,客客气气的对那小正太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侄女儿年幼,我替她向小兄弟道个歉,你大人大量,就别和她计较了。”
那小男孩这才反应过来婉儿只是个三岁小儿,总不能把她胖揍一顿,自己跟个小孩子计较却是有些丢脸,想就此算了,却拉不下脸。想了半天才仿佛给了对方多大的面子一样,对婉儿说道,“小不点儿,你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婉儿向来乖巧有分寸,只是近来被世事叨扰,与父亲离别,吉凶未卜,全因为那权势二字,难免有些偏激。见这小孩年纪尚小就这样招人讨厌,多半是家里有权有势溺爱的,想及此就愈发厌烦,又见他昂着头,鼻孔朝天,一副傲慢模样,倔劲儿上来了,哪里肯先道歉,冷着张小脸瞪着他。两人谁也不肯让步,马明虽看出那男孩身份不一般,却也不愿意委屈自家侄女儿,大冷的天急得只冒汗。
就在这时,殿外又进来几人,婉儿一看,右边的正是自家娘亲和高夫人,左边的却是一二十上下的少妇,长得艳如牡丹,十分美貌。只见那妇人窄领花棉长袍,外搭了个金边琵琶襟外袄,甚是简洁,全身上下没什么配饰,只那手腕上隐隐露出一截白地青玉镯。婉儿对这些没有研究,却也能看得出那玉质清透,绝非凡品。
少妇身后只跟了个四十来岁的仆从。几人见殿内两小孩剑拔弩张的对视,两人都瞪着眼,脸蛋鼓鼓的,就像两只小青蛙,都觉好笑。婉儿跑过去扑在娘亲身上,牵着宋氏的手。
男孩原本还十分嚣张,见了那少妇却一下子就蔫了,脑袋耷拉着,扭扭捏捏上前拉着她袖子,叫了声“大姐”。那女子素来了解幼弟习性,哪里不知道是他招惹了别人,玉指纤纤戳着他额头,“长能耐了,欺负人家小女孩。”
男孩自觉理亏,就不说话了,少妇拉着他的手走到宋氏和高氏面前,“这是我幼弟徐兽,自幼顽劣,两位夫人别见怪。”又指着高宋二人说“这是高夫人,这是宋夫人。”男孩一一行礼,高氏连忙避开,宋氏见状自然也不敢受。
宋氏又给婉儿介绍,“这是徐夫人。”婉儿行了个礼。那徐氏让徐兽给婉儿道歉,徐兽哪里肯从,东张西望左顾而言他。徐氏瞥了他一眼,也不发怒,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姐夫要是知道……”。还未等徐氏说完,徐兽一跃蹦到婉儿身边,别别扭扭哼哼唧唧的总算是勉强道了歉。
双方长辈在场,那点鸡毛蒜皮的小过节也就算过去了。婉儿对徐兽的初始印象就是个混世魔王,两人相识伊始就不对盘,他们由敌对开始,又历经各种已说不出对错的纠葛,到最后恩怨都已模糊,留在婉儿记忆里的仍然是初见时那张扬跋扈却又神采飞扬的男孩。
婉儿被小叔马明抱着,边走边听几人聊了半天,才知道些首尾,原来那姐弟俩就是住在隔壁院子的客人,那徐氏与高氏有过几面之缘,在上香时遇上了。
徐氏温和有礼,教养良好却不自矜,与宋氏相谈甚欢,看着竟比与旧识高氏还投缘几分。婉儿对这年轻美丽的徐夫人很有好感,就多了几分注意,见她虽与娘亲你来我往说的更多,却也不冷落高氏,总是会看看高氏,时不时的向高氏询问点什么,三人气氛极为融洽。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怎会有那么个混世魔王的弟弟,婉儿暗想。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婉儿觉得高氏今天异常沉默,并不失礼,却也绝不肯多说一句话,回答那徐夫人的话时,极为简洁,有几分恭谨,却又客气疏离,徐氏似也有所察觉,淡淡一笑也不在意,两人相处就格外刻板。
婉儿歪着身子靠在马明怀里,早上起得太早,眼睛已开始耷拉下来,脑子迷迷糊糊想着:高氏的旧识,也就是三品诰命的旧识,高氏态度恭敬,还有院子里那些不同寻常的护院,难道是朝中一品诰命……哪里有这么年轻的一品大员啊,难道是小老婆,徐夫人?不像不像……,或许是续弦。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不关我的事儿……
山里的日子过得很快,婉儿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就见娘亲坐在那儿发呆,知道她又开始担忧爹爹了。婉儿不想让她太闲,过去拉着宋氏的手就往外面拖拽,“娘亲,今天还没来得及去后山逛逛呢。”宋氏虽是毫无兴致,却又不愿意扫女儿的兴,就叫上高氏,马明带了些干粮和水去了后山。
圣泉寺的后山泉眼很多,也是凤阳府最著名的一汪泉眼,泉水清甜,四季不涸,圣泉寺因此得名。因泉水丰盈,所以后山溪流潺潺,绿树葱茏,景致清幽。几人或是孩童或是妇孺,爬了一个多时辰才爬到了山顶,只觉视线顿时开阔,举目眺望,见那远处群山连绵,苍苍莽莽,还有河流如丝如带点缀其中,山水一体,共长天一色,让人宠辱偕忘。
高氏看那婉儿眼巴巴的瞧着宋氏,宋氏笑她也笑,就对宋氏玩笑道,“你家这婉丫头,孝顺体贴,难得的是心思细腻,玲珑剔透,这是变着法子安慰你呢,啧啧,竟不像这么点大的孩子。别说,还真是让人忘了那起子烂事儿了。”
婉儿心里咯噔一下,这么点小心思也被你看出来了,哎呀妈呀,可别被当成妖怪,心中就有了戒备,想想又嗲声嗲气的说道“婉儿心里不高兴,一出来玩心里就高兴了。娘亲心里也不高兴,所以出来玩玩也就高兴了。”宋氏见她如此乖巧,心中感动,愁苦散了许多,抱着婉儿亲了两口,就把高氏的话带过去了。
几人继续往前走,却见一个露台,却是寺中僧人为了方便香客们观景而搭的。此时露台上却已站了几个人,正是那徐氏姐弟和仆从,宋氏很喜欢徐氏,此时见到更是眉开眼笑。高氏第一反应就想躲开,却觉不妥,又见宋氏已经迎了上去,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徐氏见到宋氏也很是开心,两人拉着高氏开始说起话来。
那徐兽昨日被姐姐一顿训斥,却也知道和一三岁小女孩计较实在太过丢人,就凑了上去,别别扭扭的说道,“小不点儿,昨天的事儿我跟你道歉了,你还跟我玩儿吗?”婉儿昨日只是一时气愤,那股气早就消了,一看也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哪里还跟他计较,索性自己就大方些,“兽哥哥,我从来没生过气。”
小正太嘴角一咧,乐了,连忙叫随从拿过些玩意儿,献宝似的捧到婉儿面前。婉儿一看,草编的蝈蝈、泥捏的人偶、弹弓、竹蝉、竹弓箭、弹珠,几乎将市面上所有的孩童玩意儿一网打尽。
两人一边扒拉那些玩物,一边说话,慢慢的说话就随意了。婉儿见他仍是一身金光灿灿的打扮,有些好奇,转了转眼珠子,却是问道,“兽哥哥,你很喜欢金子吗,为啥浑身上下都是金色的呢?”两眼带着扑扇般的睫毛上下忽闪的盯着徐兽,尽管婉儿极其鄙视自己的伪小孩行为,却深知这是她现在最厉害的杀手武器。
徐兽被看的有些害羞,摸了摸头,露出难得的腼腆,“都说我八字缺金,所以从小到大都必须穿金色的,一直要到成年,我喜欢像我大哥和姐夫那样,藏青色,玄色,那才有男子气概呢。”
“你看来很崇拜你大哥和姐夫嘛,我也很崇拜爹爹,所以我给菩萨许愿,希望爹爹能早点回来见婉儿。”
“菩萨才没用呢,我姐夫说过,靠天靠地靠菩萨都没用,最靠得住的还是自己。”
哇塞,还人定胜天呢,这思想,快赶得上毛爷爷了,不知这徐兽的姐夫可是何方神圣,婉儿心思婉转,立即拍手赞道,“你姐夫好厉害哦!”。
“那是,我姐夫就是个大英雄,我告诉你啊……”吧啦吧啦的,徐兽开始一口一个姐夫的挂在嘴上,弄得婉儿也愈发好奇,不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众人最后一起回的住处,到了徐氏姐弟所住的院子,两人还邀请几人去院子坐坐,宋氏与徐氏一见如故,有些舍不得,有些意动,却见高氏一口推辞,虽觉诧异,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徐氏见状,哪有什么不明白,抿着嘴儿笑着对宋氏说,“惠娘,我在这儿还会多住几天,你若有空,可以过来找我闲聊。”宋氏笑着应下。
婉儿这时才见到九叔所说的那些护院,只见那院子里里外外有十多个壮年男子,个个身材高大魁梧,统一黑冠皂衣,腰背挺得笔直,眼睛总是在环视周围,眼神扫过人身上时居然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就像那天上的老鹰。婉儿不敢直视,不禁想起前两天凤穴巷里那些小商贩,不,比那些人更让人害怕,婉儿哆嗦了一下。
宋氏回到屋里,和婉儿洗漱了一番,心思又跑到了丈夫马全身上,却不知道形势已是十分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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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全沉着说汤和
几人回屋时已快到酉时,宋氏方提议去吃晚饭,却只见高氏脸色煞白,眼神慌乱,连叫了几声方才回过神来。宋氏不明所以,也只以为她心情不好,哪里知道高氏现在心里的惊涛骇浪。
高氏脑子里都是方才离别时那徐家小爷对婉儿所说的话,“过几天我姐夫会来接我们,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大英雄。”那位爷,如果这次的事情他也有份的话,别说王仪了,一切…一切都完了,谁也逃不过去。
高氏看了看眼前这几个万事不懂的妇孺,稳了稳心神,看了看外面,将门窗全部打开,方才低声对宋氏说,“惠娘,我知道你与那徐氏投缘,但我只能告诉你,那徐家姐弟并非常人,此次之事,他们在中间是何角色还未尝可知,能远还是远着点。”
“我家老爷如若不出意外,今天凌晨就应该能到南京城,现在京师也该差不多有消息了;如若出了意外……”高氏咬着唇,嘴唇已被咬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不落下,“不光是你我二人,就连我和老爷在京中的子女,我们的家族都……”。
宋氏听闻有些摇摇欲坠,几乎晕厥过去,却是强撑着坚持,婉儿大急,想去抱抱娘亲,小脚小手却又抱不过来,只能如八爪鱼般紧紧趴在宋氏身上。高氏抹了抹眼眶,对马明说,“九爷,今晚到明日,就要劳烦你多上点心,这两日定会有些大动静。”
马明也只是个少年,逢此大变早已是心神大震,转眼一看,嫂子年轻,侄女儿年幼,也只能自己出去撑着,遂连忙应下,眼中多了坚毅之色,短短时日已不见那少年的稚嫩。
几人囫囵睡下,却都睡不安稳,婉儿盘算着时间,如果一切顺利,京师应该已经得信,而明日大军就会进剿凤阳府。爹爹今晚到了临清,只要能将那信国公再拖两日,大局就定了。只是高氏今日神态,仿佛极为担忧那徐家姐弟,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就这样左思右想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
几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再也坐不住了,就到了寺院正殿,本来应该络绎不绝的香客今日一个不见,往常从容有礼的僧人们却是东奔西跑,满脸焦急。马明抓住一个小沙弥就问何事,那小沙弥急得直跺脚,“宿州城被围了,不光是宿州城,凤阳府五个州都被围了,不久还要攻城,到时定会有大批逃难的到山上来,我们得提前做准备。”说罢就要离开。
高氏眼睛一亮,也顾不得忌讳,上前一把抓住,忙不迭问道,“被围了?是京卫吧?”小沙弥挣了半天挣不开,脸涨得通红,想了想说,“回来报的师兄也说的不太清楚,听说是谋逆的,好像是那啥国公,对,信国公的军队。”说完用吃奶的劲儿甩开高氏的手就跑了。
一席话将几人听得傻在那里,婉儿只觉得什么东西重重的锤在了心里,疼的几乎裂开了,信国公反了,那爹爹呢,婉儿不敢想,这几天强打的坚强开始崩塌,再抬起头时,面上已全湿。
高氏也呆愣在那里,而本是最脆弱的宋氏此时却是极为反常,她压住几乎想死掉的念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慌,不能慌,稳住,进周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不会的,一定是假的,对,定是假的。”
她仔细想了想,方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不相信,进周急行军似的快马加鞭从宿州到临清,都需要两天时间。(1)信国公家眷的消息从濠州传到临清,到信国公反,再到军队从临清兵临凤阳府,哪有这么快,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围住凤阳五州的军队,绝对不是信国公。”
高氏这时也已镇定下来,细细思量了一番,越想越觉有理,叫过马明,“九爷,你下一趟山去宿州城外打探一下,找周遭的百姓询问,不用看那牙旗(2),就只打听军队的口音。注意安全。”说完又叮嘱了几句,马明一一应下,离去。
宋氏三人回到屋里,经过徐家姐弟院子时,却见门口护院又多了一些,个个面色肃然。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三人的心七上八下,等得万分焦急,都忘了吃午饭。婉儿和宋氏互相依偎着,似乎这样才能温暖些,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婉儿跳了起来,跑着去开门,正是马明。
他气喘吁吁的进屋,也顾不上休息,“城里确实已经传遍了,信国公从临清带兵反了,将凤阳府围了,逼迫凤阳府都督和指挥使留守卫指挥使一起反。”“真是贼喊捉贼。”高氏不屑道。
又听马明继续说道,“高夫人,据说围城军队都是北地口音,难道,难道真是临清的军队?”宋氏和婉儿一听,脸色煞白,却听高氏笑了,“果然如此,你们有所不知,信国公在临清练兵的军队是他自随今上起兵以来的嫡系军队,都是淮南淮北人,怎会有北地口音,故弄玄虚,也只能哄哄普通百姓。”
几人一听,提了一上午的心方放了下来。“不过”,高氏看看宋氏,有些担忧,半响才犹豫着说道,“这一招是釜底抽薪,凤阳府全府百姓都信了,就是逼得信国公不反也得反,这下只能看进周在临清能否说服信国公了。”宋氏婉儿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只觉得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在几人为马全担忧时,马全却已是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那日辞过妻女,却是不敢走官道,绕着小道出了凤阳府,直到山东布政司(3)境内,方才敢在官道快马驰骋,沿途带着亲军都尉府的路引,却也有些狐假虎威作用,进了东昌府(4),已是第三日凌晨。
马全到了临清时,已是黎明,看看自己衣衫褴褛,外面的裤子早已磨破,想他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公子竟然如同叫花子一般,而自己此时,本应抱着娘子孩儿美美的睡觉,心里恨得牙痒痒,将那胡老贼祖宗十八代咒了个遍。马全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小客栈,置换了衣服,躺下休息片刻。却是不敢多眠,卯时三刻就洗漱完毕,整了整衣衫,向那客栈老板打听临清兵营的位置。
刚至辰时,马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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