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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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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防,武都城困也迎刃而解了。
《孙子兵法》——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
《孙子吴起列传》——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
将多兵众,不可以敌,使其自累,以杀其势。在师中吉,承天宠也。
第三十一回
“你那脸上的面具,好像不是江中之地所造。”
我听到这句话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牢房之中所关押的那名江中人与殇人的混 裔。黑暗之中,他那送深棕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一直盯着我,虽然这人已没像从前一样从木栏 中伸出手来抓住我,哀求我放他出去。
我蹲了下来,指着我脸上的面具问:“你认识这面具?”
那混裔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当然认识,难道你从未注意到面具下的那些暗纹吗? 那些暗纹并不是你们江中平原的手艺人能雕刻出来的。”
我看了看四周,不知为何,周围那些犯人现在竟一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贴在木栏之中 ,看着我。
我转过头看着那黑暗中的眼睛,问:“你知道来历?”
“当然,你看这双手。”
黑暗中一双满是伤痕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混裔像条狗一样慢慢地爬到木栏前,举起双 手在我眼前晃动了一下。
他说:“就只有这种手才能打造出这样的面具,又在上面雕刻出来那种犹如天赐的暗纹 。”
我一把抓住他的一只手沉声道:“你做的?”
那混裔“嘻嘻嘻嘻”地尖声笑了一阵后道:“怎会是我做的?你这面具看上去岁数比我 们俩加起来都大,不过……我知道大概知道是出自什么人的手中。”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一些:“告诉我,是谁做的这张面具?”
当时,我心里很清楚,如果知道了这张面具的来历,便知道了我的身世。来武都城之后 ,我曾让张生辗转去查我的家乡,那个叫谋家村的地方,虽然我离去的时候已经年满十四岁 ,不过在那之前从未离家过,更不知谋家村到底在江中平原的什么地方,属于哪州哪城所管 辖之内。在宫中时,我也遍阅过户籍部中的那些卷轴,根本没有发现过有记载谋家村这个地 方,除了政变之后贾鞠告诉我“谋家村已经不存在”之外,我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地方 ,后来我甚至还怀疑谋家村到底是不是存在过,对外又是不是被叫作这个名字。
张生离城后,扮作走医的郎中,好不容易联系了部分轩部的人,可没有人听过谋家村, 连已经在战乱中消失的村庄名字都查过,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更不要提我还想试图找到 生死未卜的爹娘。
混裔甩开我的手,懒洋洋地提出了他的条件:“想知道,很容易,放我出去,再给我一 匹快马,我就告诉你,否则的话,你想都不要想。”
我冷笑一声,站立起来,转身就往走廊尽头,大牢门口走,走了约莫十几步之后,又听 到那混裔说:“真是个经得起诱惑的人,谁要和你做买卖,那可真的是吃了大亏。”
我没有转身,只是又问了一次:“这面具是出自何人之手?”
混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朋友,你既然能放走刚才那个纳昆武士,你为何不把我也一 并放了?或者说,你本就打算把这大牢之中的人都给放出去,早放也是放,晚放也是晚,不 如把我放了吧。”
我转过身去,看着他那间牢房道:“我可以放了这里所有的人,但唯独就不放你,因为 你不是一个能和我做买卖的人,世人都知,这做买卖要讲究诚信,但我觉得你不是一个有诚 信的人。”
我话才说完,那些犯人又高声叫了起来。
“放我出去”
“恩人放我出去我一辈子替你做牛做马”
“嘿,千万别放我,放我出去,我肯定杀光那狗官全家老小,刨了他***祖坟”
“恩人我替我娘给你磕头了”
……
随后到处都是一片呼喊声,我没有搭理那些叫喊的犯人,慢步走到牢房门口,又重新蹲 下,低声问那个背对着我靠在木栏上的混裔:“反字军兵临城下,战事一起,不知道会发生 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你所知道的面具之事告诉我,我不仅放你走,还给你一匹快马和回商地 的盘缠。”
混裔干笑了两声:“回商地?你看我这样的身高,还有深棕色的眼睛,就认为我是殇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是被放逐的囚犯,没想到踏上江中的土地,也成为 了囚犯,一匹快马就成,其他的不需要。”
我点头:“好,一言为定,说吧,你知道些什么。”
混裔转过身来,靠到一旁的墙壁上,看着我:“你这面具绝非是江中工匠的手艺,他们 打造不出来这样的东西,我想你只知这是面具,却不知脸上这东西是用天石混合精钢所冶 炼,天石和精钢在商地都是稀罕之物,就连那虎贲骑所穿的青黑铁甲都每一件都只是用了 少部分的精钢所造,但你那面具却是实实在在的天石和精钢,没有混入任何的东西,火 水不侵,刀剑不入,而面具之中的暗纹是什么我却不知道,只是曾经看过相同的一件东西上 面,也有这种类似的暗纹。”
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表面上摸起来像是木制的东西,但却又比普通的木头更加坚硬。
那混裔又说:“那玩意儿还是在我没有离开商地之前,在千机城的密库中见到的,是一 件犹如绸缎一样的薄甲,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那薄甲是由精钢打造的钢丝所缝合制成的。 当时我好奇,用手中的铁剑试了试,谁知道只是轻轻刺去,那剑尖便起了卷。我立刻来了兴 趣,想将那薄甲拿走,还未触碰到,双手手指便被刺破,这时我再留心再仔细看,那薄甲上 全是倒刺,和倒刺和缝合的缝隙之中有一种暗纹,好像是一种文字,我说不上来……”
我听完后问:“你的意思是,我脸上这面具和那薄甲都是出自殇人之手,来自商地的千 机城?”
混裔道:“当然,除了殇人之外,天下没有其他地方的工匠能有这样的手艺,我知道的 就这么多,你要是觉得这笔交易不划算,你可以将我扔在这里等死。”
我笑了笑,起身找出牢门的钥匙,将门打开。混裔看着我打开大门,倒有些惊讶, 不过脸上却多了笑容,他出来后,站在我身前,抬头看着我道:“想不到你是个守诚信的人 ,刚才我告诉你那些只是赌上一把,你要知道,我五天后就要被处斩了。”
我看着这个身材矮小之人,想不出有张世俊到底治了他什么罪。
殇人撑着旁边的牢门,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我缓缓地走在他身后,走了十来步,他俯 下身去,在一名倒在墙角上的狱卒身上摸索着什么,随之又听到他说:“嘿,看看这是什么 ……”
我伸头去看,看到的却是那混裔手持一把长刀像我脸上劈来,我根本躲闪不及。
那一瞬间,我想,死定了。
一道寒光之后,我又听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依然站立未动,而那个混 裔双手持着那柄已经断裂的长刀,冲着我“嘿嘿”笑着。
混裔将只剩下一半的长刀举刀自己的眼前,看了看对我说:“怎样?我没有骗你吧?如 果不是天石和精钢所制,你如今头颅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我伸手去摸脸上的面具,完好如初,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这殇人难道说的都是真的 ?在这一切未发生之前,我甚至还以为他只是随口编造了一通谎言,骗我放他离去。
混裔摇着头,将断刀扔到一边,扶着墙继续走,边走边说:“我知道,你以为我在骗你 ,所以我才冒险一试,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也该死了,干我这行的人,看东西是不看走眼 的人,如果走眼,就证明眼睛彻底没用了,眼睛要是没用了,还不如死了。”
我愣在原地,就在他要从转角处离开时,才张口问:“你是做哪行的?”
混裔停住脚步,转过头来:“我是手艺人……不一样的手艺人,在商地,他们都管干我 这行的叫‘无阻’,用你们江中话来说就是小偷或者贼。”
我走到大牢门口时,看见那混裔站在桌前,看着桌上那些酒菜吞着口水,张生也不在 意,只是抬手示意他坐下一同吃喝。
混裔也不客气,看了张生的手势之后坐下便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我苦笑着摇摇头,走到桌前,对张生道:“你还有什么好的下酒菜吗?”
张生想了想,抬头看着我问:“这个家伙是你的朋友?”
我看着那混裔,混裔也不管我们两人,根本不用筷子,用手指夹着菜喂进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什么。
我说:“算是吧,刚交的朋友。”
张生从身后不知道怎么拿出一个荷叶包裹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道:“罢了,既然是主 公的朋友,就把这女娃儿专门给我这老头子烤的鸡献出来。”
混裔看着那荷叶包的烤鸡,鼻子一动,脸上表情大悦,两根手指伸过去,飞快地就将荷 叶打开,扯下来一只鸡腿就大嚼,嘴里还赞叹道:“嗯,真是好味不知道是谁做的?这种好 味的烤鸡,我可是第一次吃到”
张生喝了一口酒,又倒了一杯给那混裔,推到他面前,又对我说:“主公,你怎么放了 个偷儿出来?”
混裔也不生气,抬眼看了一眼张生,动了动鼻子,看着我:“你到底是何人?手下怎么 还有这种使毒的老头?”
我苦笑,虽然他们看不到我的表情,但也知我不应该怎么讲给这两人听。
张生也不惊讶,拍了拍自己的腰包:“想不到这偷儿鼻子倒是听灵的,不错不错,够 资格和我坐在一起吃喝,还没请教你的大名?”
“大名?大名没有,出道干这行之后,有些人送了我个绰号叫麝鼠。”
“麝鼠?好奇怪的名字。”我接过话去。
麝鼠吃完后,双手在自己身上抹了抹,一摸肚子:“饱了也该走了再不走就走不掉啦”
我点点头,用手指着大牢侧面的马厩道:“那里有马,你自己选一匹骑走便可”
麝鼠点头,抱拳道:“谢了如果还能相遇,再说报恩之事”
麝鼠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向马厩,不多时,便骑了一匹马飞奔而去。
看着麝鼠骑马远去,张生在我背后说:“主公,我很想知道,一个瘸子,怎么做上小 偷了?”
我笑道:“我怎么知道?”
张生喝了一口酒,扯了块儿鸡肉嚼着,又问:“我还想知道,这个瘸子凭着一匹马,怎 么离开这守备森严的武都城?我看,先前离去的那个鬼泣,倒是比他有办法。”
我又道:“我怎么知道?”
张生坏笑道:“主公呀,你是个从来不做赔本生意的人……”
我拿着刚才那麝鼠喝过的酒杯看着:“是呀,谁叫咱们现在一穷二白呢?”
不多一会儿,我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我根本不用猜测便知是那麝鼠又回来了。
麝鼠在离我有十来丈远的地方,便从马上跳下,单脚落地,轻巧无比,一落地便高声叫 骂道:“你这人,放我出了这大牢,给我了马匹,但这武都城守备比从前森严,叫我怎么出 去?”
张生在一旁偷笑,自顾自地喝着酒,低声道:“赔本生意谁会做呀。”
待那麝鼠走到桌旁,重新坐下之后,我才说:“刚才的交易还未完呢?再说,你持刀 向我砍下,吓我个半死,我是个有仇必报之人,耍耍你又有什么不可?”
麝鼠很是不悦,也不管声音过大会引来旁人,大声道:“买卖明明已经两清为何没有做 完?”
我看着那麝鼠:“你是个偷儿,一个偷儿得偷了什么样的东西才能被关入这大牢之中还 要被处斩呢?再者,你先前哀求我放你离开之时,告诉我有一张什么藏宝图?”
麝鼠转过头去:“刚才都是我胡编的,只为骗你放我离开,哪里有什么藏宝图。”
我点点头:“那好吧,这武都城战事要起,刚好缺人手,多你一个身怀绝技的人更好, 你就留下来陪我们吧”
麝鼠抓过酒杯,倒上,一饮而尽,又放下酒杯:“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不过我先前所盗 之物,你要是喜欢,可以拿去,我告诉你藏那东西的地方就行了。”
我装作有些不关心的样子,把头侧到一边,问:“那你得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东西?”
麝鼠笑了一阵,凑过来低声道:“太守张世俊这些年所剥的民脂民膏,身家财产,可全 在那了……”
麝鼠说完,在头发里面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根细长的竹管来,放在我的面前。
第三十二回
紧闭的官仓大门口,两队长枪卫站立在一旁,警惕地看着四周。 张世俊将官仓中藏下的粮食搬运离去之后,吩咐他们在 他未回之前,不能放任何人进入官仓,如果有人硬闯,可以格杀勿论。
虽然只有两队长枪卫,但每一队都有三十人,且都身穿重铠,腰间挎着长刀,在官仓的 房顶之上,还埋伏着二十名长弓手。
我从街头的角落将头缩回去,看着旁边依然抱着酒葫芦的麝鼠。
麝鼠将葫芦放在耳边摇晃了下,又将葫芦口放在鼻前闻了闻,叹气道:“十里米酿这么 快就没了,真可惜。”
我们三人都蹲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就如同三个正商量如何行窃的贼一般。
我忍不住笑了,张生和麝鼠都奇怪地看着我,笑了一阵后我正声道:“你说张世俊的身 家财产都在这官仓里面?”
麝鼠点点头:“当然,我怎么会骗你?”
我又道:“这官仓我去过,里面连半颗粮食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金银珠宝了。”
麝鼠嘿嘿笑了阵说:“你这人到底是装傻呢还是真傻呢?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么 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什么意思?”我问,“难道这官仓中有蹊跷?”
麝鼠探出头看了下,又缩回来说:“那是当然,这官仓地底下,另有乾坤呢”
我点点头,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远宁曾说过,粮食是从官仓中搬运出来,然后被京 城的粮队运走,光是那车队所运送的百车粮食,这小小的官仓怎么可能装得下?但远宁 却是亲眼看着从这官仓中搬运出来的,要存放那么多的粮食,官仓上面放不下,那只能放在 官仓的地底下了。
不过百车的粮食运往京城,这官仓地下,那得挖出多大的地库?我无法想象,不过这江 中平原但凡建有城池的地面,都是几百年前就探过,土壤并不稀松,无论是修固城墙或者是 房屋,打下的地基都不会下沉,所以要挖些地库是很容易的事情。
麝鼠看我未说话,笑笑道:“想必你也知道了些什么吧?我曾经进去之后,除了金银珠 宝,还看见了很多粮袋,里面装的都是现在比金子还贵重的粮食。”
我点头:“那地库能装下那么多金银珠宝,还有粮食,想必很大吧?”
我确实无法想象那地库有多大,百车的粮食……
麝鼠道:“多大?大得你无法想象,不过那地库不仅仅只有一个。”
“什么意思?”我问,“难不成地库还不止一个?”
张生此时也来了兴趣,凑近了麝鼠。
麝鼠眉毛上扬,有些得意地说:“不知是哪个天才所想出来的,将这地库分成了十八层 ,也就是说从上到下一共有十八个地库,每一层都有最上层表面的地库十个那样大小,试 想一下,这么大的地方,上面还打了地基,建了这么多房屋,竟然不会塌陷,除了天才之外 ,谁能修得出来这样的东西?”
张生听罢,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而后看着麝鼠道:“这上下十八层,怎么来回出入呢 ?”
麝鼠道:“简单,里面有环形的阶梯,可供人行走。要搬运货物,往最下搬,利用滑道 ,往上搬,利用轮滑机关,不用人力,只需扭动轮轴就可。”
我按麝鼠所说,在脑子中想象了一下,将他话中所说的东西拼凑在一起,一个画面逐渐 成形。
“我明白了,这十八层的地库,其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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