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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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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衣双手一紧一放,细长的黑线立刻在空气中划出入匕首飞过一样的声音。
又来?在这个方向鬼泣举刀转向又转向另外一个方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会这么快就变了方向,而且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敌人看来不止一人,我被包围了, 应该早撤的。如今鬼马一死,单凭自己的脚力肯定是无法离开,只能硬拼了。
卦衣将两根黑线接在旁边的树枝之上,猛地拨动之后,迅速爬上身前的那颗大树,随后 从空中跃起,跳到那鬼泣身后的大树之上。黑线在空气中划破的声音,完全掩盖住了卦衣的 行动之声。
有时候,靠着过于灵敏的五官,会带走你走进地狱之门。
那鬼泣大吼了一声,举刀就向其中发出声响的方向劈去,将那根黑线劈断之后,耳朵里 听到清脆地一响,还未反应过来,头顶上卦衣那把黑皮龙牙刀便直插了下来。鬼泣慌忙巨刀 挡住,将龙牙刀架住又用力一挥,却砍了个空。
没人?人呢?
鬼泣再也顾不上掩盖自身的杀气,退后两步紧紧地靠着树干,准备再也不离开,最后的 打算竟是靠着树干撑到天亮。
斗战,如为死斗,依其物不动,所站之位称之死地。
“斗骑兵,三成胜算。”
鬼泣听到自己身后一个诡异的声音响起,他还正要回头,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一凉,自 己护面的铁罩不知何时被掀起,一把匕首正架上面。
一个戴着诡异面罩的头从他身后出现:“其三,乱其阵脚”
第二十三回
记得,那日我站在武都城头,看见城下骑着战马肩扛那名鬼泣的卦衣时,有一种说不出 来的东西涌上心头。我渐渐觉得好像武都保卫战并不如 我想象中那样简单了——也许胜,也许败,可无论是哪种结果,在天下未安之前,最终还是 会选择弃城而走,因为这里实在离龙途京城实在太近了。大军要攻打京城,就连想绕开武都 城都不可能,更何况在武都城后还有一座镇龙关……
武都城如今面对的是数以万计想要快速攻武都,直取京城的反字军,而在反字军的身后 是廖荒和贾鞠的天启军,还有纳昆焚皇麾下的虎贲骑,另外一面,自从那日拿着龙身玉玺离 去后的蜀南王坐镇蜀南,再未出现,他到底在想什么谁都不知道。
商地的殇人部落也虽然举旗称从此之后再也不服从大滝的管制,可同时也宣布绝不和其 他势力争夺天下,保持中立,不过这些殇人,果然是商人呀,背地里将自己的铠甲和精锐 武器卖给他们,再招兵买马。听说殇人部落在商地正在修固一条防线,这条防线连着江中平 原和商地高原接壤的城寨,如果修建成功,就能彻底将江中和商地隔开,成为一道坚固的屏 障。
谁想在短时间内重新统一天下,那都是痴人说梦。
“开城门”我大声从守城的队长喊道,队长应声后迅速让手下士兵将城门打开。
卦衣扛着那晕厥过去的鬼泣缓缓走上城楼,在看到我和远宁之后,目光放在远宁的身上 ,身子一沉发力后竟将鬼泣高高抛向远宁。
远宁单脚后退,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稳稳地将那鬼泣接住,转身放在地上。
那鬼泣被藤条绑得无比结实,嘴里不知被塞了一团什么叶子,可眼神依然那么犀利。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虎贲鬼泣,虽然是斥候,那身上的铠甲,和左胸甲上所烙的那个马 头印记说明了他是什么人。
我打量了那鬼泣一会儿,问卦衣:“这是虎贲骑吗?”
卦衣此刻已经抱着自己的那柄黑皮龙牙刀,靠着柱头闭上了双眼,看得出他忙碌了一夜 。
“虎贲骑?”远宁盯着那鬼泣,有些不相信,“虎贲骑怎么会出现在东山?你是说那些 山火也是他们所放?”
卦衣“嗯”了一声道:“那不是一般的虎贲骑,是虎贲骑中的精锐部队,鬼泣”
远宁听到“鬼泣”二字身子微微一震,但凡武将没有不知虎贲鬼泣的厉害,传闻这支部 队所向匹敌,在战场上从未败过。
我又问卦衣:“虎贲鬼泣怎么会出现在东山?他们来干做什么?”
卦衣摇头:“不知道,只知道远宁派出去的三个斥候,都被他们斩杀了,山火也肯定是 他们放的,但目的是为何,不知,人我捉回来了,以我的能力能抓住他,已经不错了,剩下 的事情就教给你们。”
卦衣说完身子一侧,也不管我们,自己沉沉睡去。
远宁想了想,问我:“先生,他们难道也是冲着武都城来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我沉思了片刻道:“纳昆离着武都路途遥远,虎贲骑这种大队的骑兵要兵临武都城下, 不可能不被发现,即便是我们的斥候没有察觉,反字军也不可能不知道,近日完全没有听说 反字军与纳昆焚皇的部队交战,所以有一半的可能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看着那鬼泣,鬼泣面无表情,将头扭到一边。
我又说:“再者,如果他们是小批的部队来此,也不会傻到来攻武都,即便是他们虎 贲骑一人敌百,在攻城战中也是鸡蛋碰石头。如今天下虽然几分,反字军从未打过纳昆焚皇 的主意,因为反字军羽翼还不算丰满,两者交战只会陷入胶着,唯一能在与纳昆焚皇交 战的只有廖荒和贾鞠的天启军,他们收了赤羽部落的大军,实力不容轻视。”
远宁点点头,依然看着那鬼泣:“可他们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他们不会来攻武都城的,也许是来找什么东西。”
远宁转身问我:“先生,您刚才说也许是,也许不是,现在又肯定不是来攻武都城,话 中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看着楼阁外,城下那些大片的粮田:“我们眼下最缺什么?反字军便也缺什么,纳昆 焚皇当然比我们两军更缺。”
远宁道:“我们缺兵缺粮没有兵,没有粮草,根本守不住这武都。”
我点头:“对,我们缺,但无论是反字军,纳昆焚皇和我们,如今都缺同一样的东西… …”
“粮食”
远宁恍然大悟。
在远宁说完那两字的时候,那鬼泣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立即低下头去,虽然只是一眼, 就已经足以证明我的推断完全正确。
他们是冲着粮食来的。
武都城外那些粮田还未到收割的时候,就算时候已到,他们也不会冲还在田地中的粮食 去,收割粮食并不是几队骑兵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必须要有大批的部队,所以他们只会关心 那些早已囤积好的粮食。
我想到这,笑了笑道:“将军,还记得我说过要钱粮兼收么?机会来了……”
说完后,我转过头去看着那低着头的鬼泣,只需下一步,下一步完全确认就行了。
我和远宁向城墙的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大概十来丈远,我停下脚步道:“将军,还得请你 将张世俊请来。”
远宁眉头皱起问:“为何?”
如今远宁已早不想和那个贪官为伍,就算提到他的名字,远宁都是一脸的不快。
我说:“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呀,忍一时,咱们才能钱粮兼收,有了钱粮才能守 得住武都,保得了这些城中的无辜百姓。”
远宁叹气道:“按照前日先生估计,这反字军不日就要攻打武都,我们拿到这些钱粮又 有什么作用呢?”
我说:“如果这些钱粮,还能九死一生,如果没有,那就是十死无生,谁都救不了。”
远宁听完,往龙途京城方向看了一眼,寻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先生,我一直在想, 为何张世俊不遣人去京城搬救兵呢?”
我笑道:“救兵?如果大滝还剩下多少军队?十万?十五万?三十万?也许更多,但都 龟缩在镇龙关之后,绝不会轻易出关,武都城也和其他那些城池一样,只不过是他们拖延反 字军工具而已。”
远宁长叹一口气:“难道京城的那些高官一点儿都不关心治下百姓和我们这些领兵将领 的死活吗?”
我道:“那镇龙关,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势险要,不许步兵,只需有几千弓箭 手,备足羽箭,便可以坚守数年,那是京城高官们唯一的希望,所以一直保存着实力,这一 点天下人皆知,也是为何张世俊要积攒钱财逃去京城的主要原因。”
“治标不治本,无论怎样,镇龙关也只能守住一时,守不住一世,那只是一个关口。”
“镇龙关内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堂,而关外,连同这武都城如今在那些高官眼中都是炼狱 ,而镇龙关的大门永不开放,也是因为那就是地狱之门。”
远宁抱拳道:“先生,我这就去……去请张世俊来,不过请他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看着远处被几名士兵看守着的鬼泣道:“打草惊蛇。”
正午,鸡脚村内。
北落带着已经全数换好村民衣服的属下几十名鬼泣,聚在村头,北落看着那些刚穿好衣 服的部下,暗暗发笑。
树下中不少都是纳昆风刃部落中人,这些人从小都未穿过如江中平原人的衣服,虽现 在所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可用料都比风刃部落中所制作的衣服要好,或者说风刃部落的普通 人几乎都没有穿过什么像样的衣服,无非就是用羊皮牛皮粗制后简单裹身,暖和就行。
那些穿好村民衣服的鬼泣也在偷笑,他们都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脱下过青黑铁甲,从参 军开始一直到进入虎贲骑,再到鬼泣,从未脱下军衣,今日是唯一一次穿上普通百姓的衣服 ,还是江中人所穿。
北落走了一圈后,抬手道:“都不要笑,记住,我们这次的任务很重要,拿到那批粮食 之后,张世俊会派一队兵马随我们一起护送到我们治下的鹰堡,这期间会绕过反字军的所控 制的大城,我们只能日息夜行。”
换上农夫衣服的诺伊在一旁道:“张世俊手下的人,我们信得过吗?不如拿到粮草之后 全数杀了省的一路上行走坐卧都不安心”
北落瞪着诺伊,诺伊移开自己的目光,开始哼着自编的歌。
北落将目光收回,扫了一眼周围的其他人:“单凭我们这些人,是无法将粮草顺利运送 回去的,所以必须要靠张世俊手下的那些兵马,难道运粮的马车也要我们自己赶吗?所以, 一定要记住,不要轻举妄动,一路上要善待他们。”
诺伊此时又说:“难道还要带他们一起回鹰堡,收他们到焚皇的麾下,让他们替我们打 仗?就江中这些柔弱的矮子们,我一人便可以战他们数人,没用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等 到了鹰堡,全数把他们杀了,或者是活埋……”
诺伊说到这顿了顿,看着远处山坡上一处翻有新土的地方,在那里他们挖了一个大坑, 将所有村民的尸体都扔进去埋了。
“我还没有试过活埋呢,怎么把这么好玩的都给忘记了。”
诺伊自语道,竟然用胳膊碰了碰身边那名鬼泣问道:“肯定很好玩对吧?”
那名鬼泣吸了一口气,没有任何反应,虽然他也很讨厌这个心智不全无比残忍的诺伊, 但因为他是风刃部落的贵族孩子,不敢发作。
北落走到诺伊的面前,沉声道:“你要是再胡说半句,我先活埋了你……”
第二十四回
张世俊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并没有来城楼之上,而是让我和远宁将那名鬼泣押解进了太 守府。远宁本一千个不愿意,但在我劝说下,还是用囚笼将那鬼泣运送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前,我和远宁下马,那囚笼中的鬼泣抬头看着那太守府上的牌匾,脸上露出了一 个难以形容的笑容,随后又靠着囚笼,闭上了眼睛。
四个健壮的军士抬手囚笼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太守府的院落之中,纳昆人本就身材高大, 再加上他那身青黑铁甲,虽然这是名斥候,为了方便卸下了外面那层铠甲,独留下了里面那 层,但这些重量加起来也不轻,普通军士都未必能够抬得起,更何况还有那向城中大户借来 的本是关押野兽的黑铁囚笼。
囚笼落下之后,坐着抬椅的张世俊也被四个家丁抬着出了内堂。
我和远宁站在一起,向张世俊施礼道:“太守大人,这便是刚擒到的纳昆虎贲鬼泣,还 请大人发落。”
张世俊虽然一身的病态,但眼神却不黯淡,一眼便能看出是在装病。
张世俊的只看了一眼那囚笼中的鬼泣,便说:“谋臣大人驾到,我老头子身体虚弱,不 能施礼,还请原谅,本以为得了那重病治好之后,就可痊愈,没想到这身子还是如此,毕竟 老了……”
远宁在我身旁轻“哼”了一声,虽然远宁并不聪明,但也能看出张世俊此举是为了装给 他和旁人看,并不是为了瞒我,毕竟他的病是我“治好的”,又和我有“私下交易”。
我笑笑说:“大人不必如此,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张世俊又说:“有谋臣大人在,武都城的治下之权,就交给你了,这鬼泣也应交给 你发落。”
我看了一眼囚笼中的鬼泣,对张世俊说:“不可,张大人可是朝廷任命的武都太守,我 只是京城小官而已,怎可越出京城管事呢?还是请大人发落吧。”
“谋臣大人为何如此客气?同事朝廷命官,都是一样的。”张世俊咳嗽了两声,“不过 我倒是觉得奇怪,听说这虎贲骑能以一敌百,又是如何被抓住的?”
看来张世俊根本不相信着是虎贲骑。
我还未说话,远宁便看着那鬼泣大声道:“这不仅仅是虎贲骑,而是虎贲骑中的精锐 部队鬼泣。”
远宁说完之后,我注意到张世俊有些微微的震动,眼神又移到了那鬼泣身上,鬼泣一直 闭着双眼,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张世俊装傻道:“鬼泣?什么叫鬼泣呀?”
我说:“鬼泣便是虎贲骑中最精锐的一支偷袭部队,擅长无声长途奔袭到敌人后方偷 袭,并不属于正军,但手段毒辣,不容轻视。”
“哦?如此厉害?是怎么抓到的?”
我淡淡地回答:“是我手下的一名武士所擒,听大人的话中意思是不信?那好,来人呀 ,将囚笼打开,我重新命人擒他一次”
我虽然这样说,但那四名健壮的军士谁都没有动手,只是互相看了看。
张世俊忙摆手道:“大人大人,我没有不信的意思,只是觉得很是惊讶,看来大人手下精兵良将不少,守住武都城有望了天佑我武都呀”
张世俊一番虚伪的话我倒是没觉得什么,倒是在我身边的远宁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双头银 枪,看似就要发作。
等张世俊说完又感叹了一番废话后,我又问道:“大人准备如何发落这名鬼泣?”
“按理这等叛逆应该就地处斩,不过……”张世俊抬眼看了看那鬼泣,又转向我说,“ 不过他们怎么会来这武都城?无论怎样都得审个清楚吧,问明白他们的目的,不如谋臣大人 就交予你,审问个明白如何?”
张世俊的眼神分明就是让我回绝他的话,让他自己亲自审问,毕竟他现在想弄明白铁 笼中之人到底是不是虎贲鬼泣,如果是,那就说明他的买家到了,是时候准备从藏粮之地运 出粮食,开始交易了。
我忙道:“大人,不可,我还得监护那些民夫修固城墙等事,这审问一事,还是交予 大人……”
我说完之后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大人切勿推辞,你毕竟是这武都城的太守。”
张世俊点点头,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道:“好吧,老夫虽然身体不适,但毕竟还得 亲自审问清楚他们来此的目的,来人呀,将这逆贼押送到大牢中去”
我与远宁出了太守府之后,骑马在街头行走了一刻,远宁这才开口愤愤不平道:“先生 ,你为何要将鬼泣交予张世俊这狗官”
我看了一眼远宁道:“你难道不认为前来的虎贲鬼泣就是张世俊所盗取粮食的买家吗? ”
远宁拉马停住,看着我:“什么?虎贲鬼泣就是买家?”
我点头:“我的推断应该正确,如果不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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