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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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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甫放下火枪说:“我回来时就已经试过,这东西可以轻易击穿我们蜀南骑兵的铠甲,五十步之内,能直接洞穿人的身体,我还尝试过虎贲骑的青黑铠甲,只能击出一个凹槽来,无法伤到身体,我先还有些惊讶,不过想到射人先射马这种说法,虎贲骑再强大,没有了战马,徒步而战,对皓月国大军来说也构不成威胁。”
我问他:“你认为虎贲骑会加入与皓月国的战斗中来?”
白甫道:“焚皇不会任由那些皓月国的人侵占原本属于他的土地,而皓月国也不会放过他们,现如今就看皓月国是否会挥军踏过北陆与纳昆草原的边境,直接对付虎贲骑了。”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我说,如果我是皓月国的统领,必会先收集东陆各方实力的情报,先除劲敌,而东陆土地之上最为强大的军队,还是虎贲骑。
白甫将火枪重新包裹好,又问我:“如果我们与皓月国大军对峙,我们手持长弓,他们手持火枪,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我还未说话,尤幽情抢先道:“这种火枪在百步之内威力尚且如此巨大,照这样推算,至少可以击杀到两百步之外,但弓箭顶多一百五十步的距离,这样来看我们毫无胜算,不过如果换做在近战,我们的胜算应该有八成以上。”
白甫点点头,又问我:“谋臣兄,如果对方手中还有我们在千机城所看到的那种铁炮呢?”
我沉思一会儿说:“你的意思是,皓月国大军不会让我们有近战的机会?”
“对。”白甫道,“纵使你有再厉害的兵法,手下也有强将良兵,没有强大的武器,也只有死路一条。我之所以要冒险去千机城中取这种火器,就是为了决战时不会在兵器上落于下峰。”
我摇头:“不,不能展开决战,以现在蜀南军的实力,展开决战只有死路一条。况且,皓月国大军巴不得与我们展开决战,以他们优势的兵力和火器一举将我们消灭,眼下我们只能逐步消耗他们,要知道他们是离家而战,而我们要做的则是关门打狗,他们的粮草兵器供应只能来自一个地方,那就是商地的殇人商业协会。”
“不错。”白甫点头道,“皓月国大军接下来要做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打通一条属于他们的粮道,能够直接从北陆通往商地的,北陆边境,南挨纳昆,虽然平坦,但利于骑兵作战,他们在北陆还没有站稳的前提下,首要的事情是准备将殇人商业协会中的粮草等物运送出来。”
我盯着白甫手中已经重新包裹好的火枪,问:“白先生,如果是你,你如今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第一件事情,是让我抓回来的那些殇人工匠连夜赶制这种火枪,能做多少做多少,其次就是想方设法让挡在我们蜀南境外的铁甲卫和天启军让道。”白甫说,“他们若是不让道,我们只能被困在这里,纵有神力,也无法施展。”
我想了想说:“天启军迟早会撤走的,如今北陆沦陷,廖荒的老家没了,苔伊在信中说过,皓月国大军每到一处都是烧杀抢掠,普通百姓都不会放过,一座一座的城被占领之后,除了值钱的东西和粮草衣物之外,其他全数焚烧,听说廖荒的家小都还在北陆,如今应该都已经死了。天启军要拔营离开武都城下,返回北陆与皓月国一战,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况且这时候他也应该想明白,自己是中了天佑宗的诡计,更不可能留在武都城下,当然铁甲卫也不可能向天启军挑衅,那是大滝皇朝的军队,就算皇朝没落了,也不可能属于天佑宗的,天启军一走,铁甲卫没有任何理由再留下来,最坏的打算是他们不会与天启军一起抗击皓月国,而是返回龙途京城,这样一来,就没有障碍了。”
白甫摇头:“障碍是没有了,就算天启军现在返回北陆,强攻北陆关,也只是去送死,充其量可以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他们对付不了强大的火器,所以纳昆虎贲骑接下来的动向,会对我们的战局起至关重要的作用。”
说罢,白甫从腰间掏出一个腰牌模样的东西,扔给我说:“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天启军中助廖荒一臂之力,而你即刻前往纳昆鹰堡说服焚皇,蜀南境内的大军可以随你调动”
我拿起那块腰牌一看,竟是兵符
'第两百一十六回'阴谋的反噬
入夜,天启军大营之中火焰尽数熄灭,除了廖荒营帐周围还有火光。
营帐内,坐满了天启军将领,唯独不见天辅和宋先二人。
坐在桌案前的廖荒,双手放在额前静静地等待着,他不敢抬眼去看下面那些将领,因为每一个人都哭红了双眼。当这些人走进营帐时,他本想说些安慰或者是鸡励士气的话,可说不出口,因为他深知,他此时说出的任何话都可能会改变这支军队的命运。
是留还是走,走又去哪里?这天下之大,如今已经没了我廖荒的容身之所。
就算留下,迟早还是会面对皓月国大军,他们现在正处于一种如日中天的形式下,不出三个月,必会兵出北陆关,杀入江中平原,目的就是直取龙途京城,沿途也不需要占领城池要塞,只需要掠夺。
因为这些手持火器的暴徒们,只需要打乱东陆的战局,等平息之后重新整合就可。
北陆留守将军最后的来信中,用了很长的篇幅来描写皓月国大军手中火器的可怕。廖荒看着那封沾有血迹的书信,连伤心和震惊都没有顾上,全身上下瞬间便被一种恐惧给充斥。比弓箭和投石车更厉害的武器,百步之类轻易可以取人的性命,有这种东西在敌人的手中,我们的仗怎么打?
廖荒不敢将火器的事情告诉给手下的将领,虽然他知道迟早有一天这些人会知道,但晚知道比早知道要好。试想一下,当这种恐惧的情绪蔓延到全军上下,将会出现什么结果?不战而溃,直接就可以下战败的定义。再者,天启军已经没有了后方,断了军需粮草,如果武都城并没有烧毁,他们大概还能撑上一段时间,现在是春季,是下地播种的季节,可一眼看去,四面都是荒土,半个百姓都看不见,就算撑过这一年,明年又该如何?
天启军还有明年吗?东陆还有明年吗?廖荒觉得心中一阵阵发堵,眼前似乎晃动着贾鞠的影子,没有想到他回到北陆竟然是为了抵抗皓月国大军,但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对呀,就算当时告诉自己,自己能相信吗?
“我错就错在放贾鞠离开,没有听他一言。”廖荒低声自语道。
离他最近的一名将领耳尖,看着廖荒问:“大元帅,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想着北陆沦陷一事的将领以为廖荒说了什么,立刻都将目光投向了前方这名天启军大元帅的身上,对他们来说,廖荒是不是那个破败朝廷所封的元帅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决定着所有人的命运,也决定着什么时候才能报仇雪恨。
廖荒抬起头来:“没什么。”随后又问:“为何军师和宋将军还没有到?没有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吗?”
廖荒说完,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向了营帐门口,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亲卫将幕帘撩开,天辅出现在了营帐门口,身边还站着端着一坛酒的宋先。
廖荒看着宋先手中抱着的那坛酒,又看着面无表情的宋先。
“今夜营帐中的将领,都不能留,全部除掉,只要还有一人,你就没有办法坐上天启军元帅的位置。”这是临来营帐前,天辅对宋先说的话。
只要领军的主要将领都死绝了,剩下的那些小兵小将们就变成了一盘散沙,没有战斗力的散沙,到时候只需要鼓动铁甲卫与他们厮杀,两方实力一削弱,便可调皇立圣教铁甲团出京城,简简单单便可以收拾掉剩下的人,到那时候,预定计划完成,自己的使命也将结束,自己将会成为天佑宗九门主中唯一一个完成自身使命回到大门主身边的人。
霍雷,你能除掉反字军,我能除掉比反字军战斗力强百倍的天启军,虽然你我所用的伎俩看似相同,但我却会做得比你干净。
天辅走进营帐之后,直接跪倒在地,高喊道:“元帅请下令即刻发兵杀回北陆为将士们的家人报仇雪恨”
天辅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唯有宋先不动容。天辅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廖荒在那一刻好像跌入迷雾之中一样,白天天辅还劝说廖荒要尽快对铁甲卫下手,可入夜之后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天辅当然清楚,白天在场只有他们三人,这些将领并不在场,但眼下这种情况,天辅等于是说出了这些将领的心里话,廖荒即便是意识有不对劲的地方,也不会指出来。
“军师,我……”廖荒看着天辅,话刚说出口,便被天辅打断。
天辅此刻不会给廖荒任何说话的机会,他需要的是将在场那些即将喝下毒酒的将领体内的那股热血给点燃。
“大元帅北陆已经沦陷江中岌岌可危,我已经启奏了皇上,让京城发兵攻打皓月国外贼可皇上迟迟都没有下诏,因铁甲卫在京城中势力巨大,我担心京城有变想前往京城一查究竟一来可以让大门主劝说皇帝发兵讨贼,二来还可以为军中争取到粮草给养。”
天辅说完,不做声,他对在场所有人的第一波攻击已经结束,静等他们的反应。他的话中,有一双耳朵的人都能听明白,意思是本来他的意见是联合铁甲卫一起攻打北陆,但铁甲卫一直拥兵自重,不听从号令。这为以后他们要做的事情埋下了伏笔,一旦他和宋先离开天启军大营,这些将领毒发身亡之后,他有的是办法栽赃到铁甲卫远虎的身上。
廖荒没有说话,抬眼看着在一旁的宋先,宋先目视前方,依然面无表情。
如今天启军的处境,进退两难,但大部分军士都是要求请战与皓月国大军一搏。此时,如果天辅不站出来,自己的计划没有办法实行不说,如果计划失败,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也会下降,还会引起廖荒的怀疑。当然主战就必须作出主战的样子来,而且在这种群情鸡奋的前提下,说出这些话来,势必可以调动将领们的情绪,控制他们,到时候让他们饮下毒酒时,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好”廖荒突然起身大喊了一声,“战”
下面的将领们都深吸一口气,跟着廖荒大喊道:“战”
天辅心中略微有些吃惊,没想到廖荒竟然没有废话,直接告战?
同时,所有的将领起身,有两名将领走过来搀扶起天辅,天辅从那两人饱含热泪的眼中看出,他们苦等了一夜,要的就是现在这个结果,等的就是廖荒的那一个字。
天辅的目光飞快在周围人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宋先的双眼上,似乎在说:看,我说过,最简单的办法往往最有效,选择合适的时机做合适的事情,将会事半功倍。
宋先依然是面无表情,单手抱着那坛酒。
天辅大手一挥,他立刻明白是到时候了,于是将酒坛打开,交给天辅,天辅又拿过门口卫士手中的那十几口大碗,摆放在桌案之上,开始倒酒。
十几口大碗都倒满了之后,天辅先拿起其中一碗,向着北陆的方向拜下,随后将酒洒在地上说:“这一碗酒敬在北陆战死的将士们”
所有人都抱拳齐声道:“敬”
天辅放下碗,又端起第二碗酒,洒在地面:“这一碗是敬在北陆被外贼所杀的万民百姓”
“敬”众人齐声喊道。
天辅随后让宋先将剩下的酒分给在场的所有人,自己高举一碗,看着下面的将领们:“这一碗,是我敬全军将士的此战,我们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天辅说完喝尽了碗中的毒酒,同时咬破了一直含在嘴里的那颗解药。绿尾虹虽有解药,但必须要在剧毒侵入体内之前,立刻服下,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廖荒和麾下所有将领都喝下了毒酒,同时宋先也喝了下去,当然他口中也早已含有解药。
天辅看着他们所有人都喝下毒酒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碗对廖荒说:“大元帅,事不宜迟,我要即刻赶往京城如果顺利,十日之内就可返回”
说完,天辅递了一个眼色给宋先,大步就往外走,刚走到营帐口,却发现宋先没有跟来,刚一转身去看宋先怎么还没有跟来时,胸口就被一柄短刀给刺中,短刀尾部还带着锁链,顺着锁链那一头看去,他看到宋先举起右臂的斩击斧,而那柄短刀正是斩击斧前段所发出的。
那斩击斧还是天辅自己亲手为宋先做的改良……
天辅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又看看周围惊讶不已的将领们,唯独只有宋先和廖荒两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宋先依然是面无表情。
“你干什么”天辅冲宋先怒喝道,他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已经不知道何时被扭转了。
“你说过,人要变得更强的话,就必须要活下去,不管在什么样的逆境之下。”宋先冷冷地盯着天辅。
宋先慢慢向天辅走过去:“你还说过,我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我不再是反字军统帅宋一方的儿子,我只是一个想变强的人,可是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父亲会死,一直到北陆沦陷,一直到你拿出那瓶毒药来的时候,我明白了,我也清楚我大哥为何会死得那么惨了。”
“你在胡说什么”天辅还在硬撑。
宋先来到天辅的跟前,低声道:“霍雷你认识吗?天佑宗门徒,从前我父亲的爱将,我大哥的师父,现在是铁甲卫中的军师兼督军。”
天辅刹那间明白了,低声道:“霍雷这个叛逆”
“对,他是叛逆,我迟早会手刃这个叛逆为我父亲报仇不过,叛逆都是来自天佑宗我发誓要杀掉每一个天佑宗的人无论是谁,即便是让我变强的师父因为要出师,就必须要击败自己的师父,好像是这个道理,对吧?”宋先左手抓住那柄短刀,用力往外一拔,“忘记告诉你了,毒酒中我同时也加进了解药。”
宋先将短刀重新装上斩击斧,站在了一旁,此时天辅抬眼便看到向自己走来的廖荒。
廖荒俯身将自己的嘴巴贴近天辅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立刻拔出自己的长刀,将天辅的头颅斩下,抓住他的头颅,对周围的将领说:“若不是因为天佑宗的叛逆,北陆不会沦陷,我们的家小不会被外贼屠杀是我听信谗言,我理当以死谢罪”
说罢,廖荒举刀就要自刎,宋先第一个扑上去牢牢抓住他的手腕,随后周围的将领也都扑过去阻止……
没有人看到,那时宋先对廖荒微微一笑。
也没有人看到,廖荒盯着手中天辅头颅的双眼充斥着嘲讽。
但已经身首异处的天辅却看到了。
天辅,若不是你摆出的这个局,恐怕我没有办法这么快就稳定军心,我真的应该感谢你。廖荒在将领们的阻止下,放下了手中的长刀。
听人说,人在头颅被砍下之后,还能活上一时片刻,看来是真的。天辅头颅上那双渗血的双眼瞪大,盯着廖荒的面部,耳边还回响着刚才廖荒挥刀前说过的话:“我说过,我不会做第二个宋一方。”
大门主,我失败了。
……
大营外,远处的山岗之上,站在一颗大树上的白兰抬头看着天空,看着星辰中一颗星星划破天际,跌落向远处,在空中留下了最后一抹光明,随后便灰暗了下去。
白兰喃喃道:“武曲星天辅坠落了,接下来会是谁呢?”
……
铁甲卫营地中,霍雷躺在堆满谷草的马车上,睁眼看着天空中落下的那颗星星,随后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
天启军营地正中,廖荒的亲卫队已经将天辅的头颅挂到了旗杆之上,下面围满了议论纷纷的赤雪营军士,不少人都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在廖荒身边的宋先。宋先并不在意那些人看自己的眼光,反而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廖荒盯着天辅瞪大双眼的头颅道:“宋将军,如果你跟着天辅,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天佑宗的一员悍将,我确实没想明白,为什么你会临阵倒戈,告诉我他的计划?我曾经听说过,天佑宗九门主在寻找九子名将,天辅选中的人就是你。”
“呵,九子名将。”宋先笑道,“神棍说的话你也相信?”
“但你要记得,是他让你变得更强”廖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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