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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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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0章 漏断人初静(二)() 
纪灵儿匆匆赶到山脚的村子时,一时间有些懵了。实然这村里她叫二嫂的人有好几个,平时她又极少接触山下村里的人,对于谁家有了喜事也不清楚,之前听到难产这种字眼,慌忙间竟然忘了询问是那一个二嫂。

    狂风卷着大雨,噼里啪啦砸落下来,却浇不灭她满心的焦急。

    就近去了一家问了终于得知了目的地,冒着雨跑到那处地方的时候,她全身已经湿透了。

    风声雨声,到底没能完全掩盖院子里传来的声音,女子痛苦的叫声,以及一家人不知所措的慌乱脚步声。

    进了院子,纪灵儿看着屋檐下急得团团转的男子,急切问到:“二哥,二嫂进去多久了?”

    闻得此声,那位年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转过身来,满脸的焦急稍微放松了些许:“灵儿你可来了……你二嫂进去快一个时辰了……”

    纪家对于后辈还是很注重培养的,因此眼前这男子虽是个庄稼人,倒是多了几分书卷气息的。

    当然要说读书一道取得极大成就的,就只是纪康了。眼下纪康得了官职,家里若是晓得了,定然是要大肆庆祝的。

    这是后话。

    “哦……怎么不早去叫我?”纪灵儿埋怨一声,已经钻了进去。

    不时里面传出一道声音:“你是谁,快出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声音说着近了几分,紧接着家里请来的稳婆钻了出来,“叫你们烧的热水好了没有?”

    话语间透着几分质问与怪罪。

    “她怎么样了?”纪文波瞪着两个眼睛,紧紧盯着稳婆,“热水都好了……都好了……”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问询而来的的纪文波的父亲,这位老人应该是误会了什么,见稳婆出来满脸希冀的问到:“男娃还是女娃?”

    纪文波偏着头,声音陡然拔高:“爹……兰儿生死难测,您怎么就惦记着这个……”

    纪文波的母亲大抵是同为女人的立场,此时扯了扯丈夫袖子,“文波说的对……”

    纪老丈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稳婆本想训斥几句,听得纪文波的话才强忍了下来,说话却不再那么和善了:“快去拿热水过来……”

    说罢回身钻进屋子,须臾急匆匆跑了出来,嚷嚷道:“红了红了……见红了……”

    这一声吼直接盖过惊雷,吓得纪文波身子一软,一盆热水哗啦全泼在了身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站在原地任凭雨水将他浇透。

    “你说什么?”纪老丈声线也颤抖起来,鼓着腮帮子。

    “见红了……”那稳婆复述了一遍,再又问到:“到了那种时候,保大还是小?”

    稳婆的视线在纪家人身上挨个看了一遍,那边纪文波红着眼睛,坚定道:“保大……”

    “文波……”纪老丈见到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一纠,终是没再说什么!

    稳婆见状再次进了屋子,屋里再次传出她的训斥来:“你个小女娃,跟着掺和什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正因为人命关天,我才在这里……二嫂,你别着急……”后面的话却又与另外的人说了。

    女子痛苦的叫声响彻这个雨夜,纪文波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头都不敢回。

    之后的半个时辰纪文波仿佛聋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直到屋子里响起孩子嘹亮的啼哭声,他才茫然的回过头,跟着是稳婆兴奋的道贺:“恭喜恭喜……是个男娃……”

    “快……快抱来我瞅瞅……我的乖孙……”

    纪文波缓缓起身,一眼都未看那孩子,就连父母的话也如若未闻,他红着眼,瞪着稳婆:“我都告诉你要保大……保大啊……”

    说到此处已经浑然不顾忌自己是个男人,放声大哭起来。

    稳婆一脸懵,纪老丈因为有了孙子的兴奋劲也被泼了一盆冷水……

    “文波……”纪母眼圈泛红,“兰儿是个好姑娘……”

    纪文波扶着门柱,哭着哭着竟然拿头撞起了门来。

    砰砰直响。

    “都怪我……都怪我……”

    孩子的哭声停了,纪老丈见儿子这么“不待见”孙子,生怕孙儿着了凉害病,给媳妇递了个眼神,纪母心疼儿子却也不只好抱着孙儿离开。

    稳婆静静站在一边,她这么多年不是第一次见到疼爱妻子的人,但眼下这一幕还是在她意料之外:“……大人可能只是累了……睡过去了吧……”

    稳婆这时候想起自己刚才过于兴奋,孩子生下来时并没有特别关注过大人的状况,这时候并说了句不确定的话。

    何况屋子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到现在都没出来,常理来讲这大晚上,又是打雷下雨,活人怎么敢跟死人待在一起那么久。

    纪文波清晰的听到了这句话,看了眼稳婆,一把推门进去,纪老丈却不好跟着进去。

    纪文波冲进屋子,看到正在洗手的纪灵儿,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可能已经不会再醒过来的妻子,于是冲到纪灵儿面前,语带恳求:“灵儿,你告诉我……你二嫂她……”

    纪灵儿甩了甩手上的水,声音有些疲惫:“二嫂只是太累了,现在睡过去了……放心吧,她很好……”

    话音甫落,听得扑通一声,纪文波跪在了她的面前,待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磕了个头了。

    “二哥……你这是干嘛……”纪灵儿忙在身上擦了手上的水,可惜全身都是水,于是有些尴尬的伸手去扶纪文波。

    纪文波眼泪直淌,“灵儿……二哥谢谢你……”

    好一通折腾,纪灵儿才将纪文波扶了起来,外面的纪老丈此时也一声轻叹,放放心心的去看孙子了。

    稳婆见是大欢喜的结局,倒也不再多留,拿了纪文波的钱就冒雨离开了。

    纪文波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进到里屋看了眼熟睡的妻子,那苍白的脸看得他那叫一个心疼。

    见到纪文波那种心疼的表情,纪灵儿大抵能够明白之前急救时二嫂说的那些话了。

    遇上这样的男人,纵然为他去死,也值得了!

    只是好不容易才遇上这样的男人,谁会舍得死呢!

    纪灵儿轻轻叫了一声,带着纪文波到了外面。

    大雨快停了,天色快亮了。

    “明天你到我家拿点药,二嫂身子太虚,要好好养几个月!”

    纪文波点头,这时候已经有心情笑了:“都听你的!”

    看他急切样子,若非家里妻子未醒,恐怕这时候就打算上山拿药熬了给妻子喝。

    “你别太担心二嫂了,快去看看孩子吧!”

    纪文波挠着头,露出几分羞涩来,讷讷道:“兰儿醒了我就去看……孩子有我爹宝贝着……”

    纪灵儿抿嘴笑了起来,看了眼天色:“那我走了……记得来拿药……”

    纪文波送着纪灵儿出了门并火急火燎的陪妻子去了。

    纪灵儿忙了一晚上,此时放松下来,顿时倦意席卷。脚步沉重如铁,走在泥泞的泥巴路上,可谓真正的举步维艰。浑身同样粘稠难受,女儿家天性喜净,倒也难为她忍了这么久。

    回到家里,纪灵儿一脸黑线。

    雨水从破门灌了进来,一个晚上已经淤积很深,她不由盯着香案上的牌位,又是一番埋怨:“爹啊,你好歹好好看着家啊!”

    眼下困意难忍,她也就顾不得整理了,跑到外面的灶台烧了壶开水,简单的擦拭过身子之后,换上干净衣服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夜幕升起来,雨后的青山在红彤彤的阳光映衬下露出痕迹,清脆的鸟啼声伴随着风声一并传入耳朵里,竹涛如丝竹管弦之音,动听悦耳,沁人心脾。

    竹篱笆围成的院子里,雨后并不强烈的阳光炙烤着昨夜雨水无情蹂·躏过的土地,菜地里一片狼藉,就是那几株因为听不得主人啰嗦而疯长的豆子,眼下也是豆皮涨裂,惨烈得实在不堪入目。

    灶台上的茶壶喷着热气,壶盖被蒸汽顶起又落下,演奏着单调的乐谱。

    纪文波脸上堆着初为人父的喜悦,妻子醒过来之后,他的心思也终究有一部分落到新出生的孩子身上。

    纪文波站在篱笆墙外,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种错愕,那样子仿佛是进错了门。

    院子里,男子正弓着身对脚下的门板敲敲打打,神情专注。

    “请问……灵儿在家吗?”纪文波到底担忧妻子的身体,于是打破安静,说了句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话。

    院落里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木锯,回头看他,面无表情的说:“你有什么事?”

    纪文波嘴角一抽:“我来拿点药……之前约好的……”

    “哦……”男子敷衍的应付了一声,继续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她还在休息,午时之后才会醒……”

    纪文波哦了一声,不确定的说到:“那我下午再来……”

    “嗯……”

    锯子划过木头的声音响了起来,风声里锯末横飞,遮掩了男人的身影。

    纪文波悻悻离去,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都没人赏个收藏么?心疼啊!

    (本章完)

第11章 雨漏人初静(完)() 
纪文波一路上都在心里想着先前见到的一幕,不由有些恍惚,至于路上遇见熟人,都是在别人几番叫他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客气的打过招呼,谈起的都是家里孩子的事情。他仔细答了,话语里大半的情绪倒是用来心疼妻子。村里的人知他性子,晓得一家人平安无事,并都各自忙事情去了。

    当然免不了有些感慨。

    妻子已经醒转过来,早上纪文波熬了鸡蛋粥,此时女子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气却仍然很差,这也是为何纪文波火急火燎的忙着去抓药的原因。

    不曾想他晃晃悠悠就又回来了。

    妻子大抵看出他的恍惚,以为他担忧孩子:劝道:“相公,你去看孩子吧,妾身没事的。”

    纪文波察觉到妻子眼里的异样,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妻子有些冰凉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孩子有爹娘宝贝着呢……”

    “他们嫌我粗手大脚,不让我看。”纪文波像个撒娇的孩童,扮了个嘴脸,那认真样逗得妻子噗嗤笑了出来,嗔道:“都当爹的人了,咋还像个孩子!”

    纪文波笑着,握着妻子的手不由紧了几分。

    说得一阵闲话,纪文波照料着妻子睡下,转身走了出去。

    浑不知听到关门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女子已经偏着头流了眼泪。须臾,女子扯起被子蒙住了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纪文波踱着小碎步,轻哼着小曲,晃悠悠到了堂屋。余光里瞥见正襟危坐的老父亲,纪文波立马焉了。

    “爹……您还没回去啊!”

    纪老爹哼了一声,眼色严厉:“让你读了几年书,你功名没捞到一个,倒是学了些不三不四的回来。”

    纪老爹明显对于儿子先前的举动不满。

    纪文波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您都当爷爷了,咋还那么大火气……”说着弱弱的补充了一句,“我也当爹了,你这么训我,要是被我儿子瞧见了,在他面前我还有何威信可言。”

    纪老爹举起拐杖欲打:“老子早就当爷爷了……”

    “你是我儿子,老子训儿子,天经地义……”纪老爹终究没打下手,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不满的哼了一声,“你还知道自己当爹了,还知道有儿子。”

    “爹,咋了?我儿子呢?”纪文波这时候才想起来他是当爹了,但都还没见过儿子。

    纪老爹虽然埋怨儿子要媳妇不要儿子,但对于孙子却是真心疼爱的:“我叫你娘抱回我家去了……”纪老爹满是怀疑的瞥了一眼纪文波,“孩子跟着你,我不不放心,祖宗也不放心!”

    纪文波暗道:“我不也是您老人家带出来的……”嘴上他是不敢说的,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我娘带……我放心……”

    纪老爹再又哼了一声:“纪家下一代是昌字辈,孩子就叫纪昌了。”

    “纪昌了?”纪文波霍然起身,满脸错愕,“爹,你别糊弄我。我知道您没怎么读过书,想不出好名字没事,我请七爷帮忙取!”

    纪老爹再忍不住,举起拐杖朝儿子身上抽来:“打不死你个龟儿子!”

    “爹,你打我就打我,别骂你自个……”

    可怜纪文波大喜大悲之间,硬是消停不下来。

    纪老爹打的累了,这才收手,喘了几口粗气,挪到了门口:“孩子先待在我那边,你媳妇身子弱,等她身子好些你再过去把孩子带过来……还有族里,你一会过去说一声……”

    纪文波搓着被老爹打得发红的手:“我知道了……”

    阳光从屋顶照了进来,纪文波再去见了妻子,大抵是先前的吵闹,他担心扰了妻子,于是过去说一声。

    屋子里他的妻子已经醒了,眼圈泛红,纪文波心一揪,忙解释道:“爹娘也是担心你,你别介意,过几天你好些了,我就把孩子抱过来。”

    林兰见丈夫误会了,抿嘴笑了笑,伸手摸了丈夫的脸,帮他梳理了挂在额前的乱发。纪文波想起什么,却已经来不及避开。额头微凉,他先一步开口,哂笑道:“昨晚天太黑,撞到门上了。”

    “疼么?”

    “不疼了……”他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妻子,很想哭。

    这种感觉,遇见时就有了啊!

    父妻间的家常说了一阵,纪文波终于想起答应好的拿药的事。

    再次出现在半山腰的纪文波已经想好,无论那个男人跟纪灵儿是何关系,他都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是那道篱笆墙,院子里的泥泞被阳光炙烤得结了块,角落的菜地收整出来,眼下这个时间再补种还是能行的。

    灶台上的茶壶还在喷着热气,锯末散落一地,院子里没有人。

    “有人在家吗?”纪文波站在门外放声大喊,喊之前特意抬头,眯着眼看了看时辰,虽然不到午时,但也差不多了。

    如此喊了七八声后,制作粗糙的新木门打开,纪灵儿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打着哈欠:“谁阿。”

    “是我……”纪文波献媚讨好。

    纪灵儿定定看了会,哈了一声:“文波二哥啊,你来……拿药!”

    “对对……拿药,拿药。”

    纪灵儿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你进来坐会,我给你抓药去。”

    转过身进门的纪灵儿,后脚刚进去,整个人就蹦了出来,吓了院子里的纪文波一跳。

    纪灵儿盯着眼前的一切,抬手揉了揉额头,呢喃道:“这门……”抬眼对上父亲的牌位,纪灵儿脸垮了下来,“爹,你可别吓我!”

    纪灵儿真是被吓到了,一觉醒来,破败的门修好了,屋子里的雨水也不见了,就连雨水留下的那些污渍都消失了,仿佛昨晚水漫她家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记起回来时候她的那声抱怨,纵然是她亲爹,她也感觉害怕。

    “怎么了?”纪文波愣了片刻,打破安静。

    “没……没什么。”纪灵儿回过身,脸色微白,“二哥,你跟我进去拿。”

    纪文波哦了一声,不知纪灵儿发生了什么。

    原本纪灵儿一个人住,纵然是亲戚,他也不好进屋的。

    半柱香的时间,纪灵儿抓好药,一边交代着纪文波怎么熬药,一边走了出来。跨过门槛的时候,她说了半句的话没了下文。

    纪文波浑不觉纪灵儿的异常,追问道:“文火熬多久?”

    久不见纪灵儿回答,他才抬头看向门外,耳边一声惊雷,那是纪灵儿的惊叫。

    王凝提了把竹椅坐在院子里,两个眼珠一圈又一圈的翻着。

    纪灵儿已经折返屋里重新抓药,纪文波则是一脸无奈的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捡着撒了一地的药。

    王凝有些看不下去,出声道:“那些混在泥巴里的就不要捡了。”

    纪文波抬头,无比真诚的憨笑着:“灵儿弄这些药不容易,浪费了就太可惜了,吹吹泥巴还可以用的。”

    王凝翻了个白眼,不愧是一家人。

    王凝劝他不住,并不再劝,坐了片刻,起身倒了碗热水。

    纪灵儿躲在药房的窗边,看看院子里的动静,又看看屋子里空荡荡的药桶,啐了一口,心虚的说到:“谁让你穿我爹的衣服。”

    好不容易收拾了心情,耽搁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舒了口气,拿起扎好的药走了出去。

    纪文波迎了上去,询问了几句,察觉到院子里的气氛之后,直接就告辞了。

    借口可真好。

    赶回去给媳妇熬药。

    真是个会疼人的好人。

    不像某个人。

    纪灵儿偷偷看了眼院子里的男人,可真没有意料到对方竟然不声不响的醒了过来,醒过来还不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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