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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女人讲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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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出狱的日子一天天临近,米云每天几乎都睡不着。他在迷迷糊糊中想起了《股经》,所谓的股道,不就是炒股的规律吗?大道无形,大道从简,眼前都是阴阳八卦的图形,盛极而衰,衰极而生,周而复始,息息相存,延绵不绝。正如一个圆周,周而复始。

  米云想起了几年前桥上算命老人的那一段忠告:“你本来自精灵道,红尘一笑乐逍遥。无奈你情孽太重,有三十九个月的牢狱之灾,不可浮躁,潜心体会必有所获。不可妄自菲薄,也不可自暴自弃,切记切记!”

  “孺子可教也。”算命先生踩着一片祥云迤逦而来。

  “师父。。。。。。”米云大叫一声,醒过来却发现除了窗前的一轮明月,哪有什么人影?牢房里依旧是昏暗的的灯光,身边鼾声此起彼伏。

  “你做梦了?”身边睡的狱友阿四问。

  “没有,不知道一下子就惊醒过来。”米云说。

  “哥们,你我一起吃了牢饭几年可算是患难之交。我对你也不隐瞒了,拜托你一件事。我这次入狱,是替人受过,而这个人却猪狗不如,忘了自己当初的承诺。我出去一定要去找他,还有五年多的时间,你先出去了帮我打听着。他叫孙一鸣,我们那时候可以说是莫逆之交。到时候我会来铜锣湾找你,千万不要和别人提起。”阿四小声的嘱咐。

  “好,我答应你。”米云痛快的答应了。

  “还是哥们靠得住,好好睡吧。”阿四说完迷糊了过去。

  阿四的一番话打断了米云的思绪,他想着算命老人的那一席话,不觉感慨万端。看来人世间本来就是个残缺的世界,追求完美无异于自讨苦吃。难道从畜道来到人间的人都会做猪狗不如的事情吗?

  天还没有亮,米云就被管教叫到了值班室。

  “我找你来是和你商量一件事,你还记得我说过你写的诗词吗?我的一个老同学很欣赏,他叫胡杨,以前是军旅作家,现在是兵团出版社的头儿。有一次顺道来看我,发现我在整理你的诗歌,就看了后感到很吃惊。你猜他怎么评价?”管教问。

  “怎么评价?”米云大惑不解。

  “说都是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小溪。为此,你每让我保管一首,我都发给他。这次他们决定了,要出版你的诗集《改造的心灵窗口》,需要你签字确认一下,授权委托。这是合同书,你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就签了。我要说明的是稿酬不是很多,因为诗集现在销售量不大。”管教拿出一份合同让米云看。

  米云看了一眼就说:“都是我胡写的,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这几年他很关注你,只不过无缘见面而已。我们这里天遥地远,到时候如果是发行,首先在这里首发,我也准备买一本作为留念。你就签吧,总归不是坏事,我叫你来就为这事。”管教说。

  米云顿时有点哽咽,他也没有仔细看具体的条款,就颤抖着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胡杨说你才华横溢,想让你出去在他那工作,你考虑的如何了?我给你说过的。”管教说着就拨了电话说:“老同学,签了,你就放心吧。”

  “我没想过。”米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听着管教和胡杨在电话里聊天,他们在和开心的说着自己的诗歌,管教的兴高采烈让他感到迷茫。

  挂了电话,管教说:“我们监狱这边的领导也很重视这件事,为此,从今天起,给你安排了一个独立的房间,交班后我就带你去看。”管教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

  “我觉得自己就像在梦里一样。”米云说。

  “这是真实的 。”管教说着小心翼翼的把合同折叠好装在上衣口袋里。

  交接完备,管教就把米云带到了一个不大的小房间,独门独院,看起来是特意新粉刷的,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很简单,很整洁,还特意配着台灯。

  “这样布置你还满意吗?”管教问:“如果缺什么,你就说,我们尽力满足。”

  “已经很好了。”米云回答。

  “1678,不,我叫错了。”管教有点不好意思说:“都叫习惯了,文化人,应该这样叫。”

  “我本来就是1678,没错的。”米云一时不适应这种称呼,那都是狱友私下的称呼。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管教问。

  “你问吧。”米云说。

  “你如何理解监狱这个词。”管教问。

  “我是这样看的,监狱属于强制劳动改造的地方,是罪犯对自己的罪行负罪的地方,可也不仅仅这样看。正如你们把它称为启新学校,就是说在这里重新开始生活,可我还是觉得不够贴切,应该是在这里让时间淡化仇恨,忘记过去,放下过去。”米云说。

  “说得好。”一生爽朗的笑声传过来。

  “监狱长。”管教恭敬的敬礼。

  “说得好呀,我刚进门就听到啦。只要人的欲望无止境,贪欲沟壑难填,人生处处都是牢笼。在这里,可以净化心灵,淡忘痛苦,渴望自由。无论在哪里,心灵都可以飞翔。”监狱长有力的握住了米云的手说:“自从你来了,阿依娜的歌声给整个监狱都带来了希望,我都在想多关你十年八年的,这里就是学校,就一定会变成学校。”

  米云觉得监狱长握着自己的手感到生疼。

  “第四监狱虽然很偏远,可穷沟沟里也会出来金凤凰。你是我们这里的迟志强,还有那个电影叫《少年犯》,不过你比他们厉害,你是诗人。”监狱长依旧没有撒手。

  “监狱长,我还准备带他过来看房子后向你汇报呢,胡杨他们正在加班印刷。”管教汇报说。

  “好啊。我是个军人,不喜欢虚之套也,说话直来直去。文化人,的确是文化人,我看了你的诗歌,是发自内心的对爱情,对生活的向往。这很难得呀,你马上就要走了,这里是你最后的住所,也算满意了吧。我们的管教特意腾出来的,他们都很喜欢你。将来有机会,你还要回来看看,不要忘记我们。你来了,还可以住在这里。”监狱长说:“这对于你们,叫体验生活,对吧?”

  米云看到监狱长松开手,才感到什么是铁钳般的力量。

  “捏疼了吧?这里海阔天空,望山跑死马,可以称为浩瀚。不到新疆,不知道我们国家有多大,个人有多渺小。我们准备隆重的欢送你,你也有个思想准备。不过我希望你走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人是可以回头的,回头看看,就知道如何大步向前走了。”监狱长说:“我就是在这里陪着你们变老的,你们可要记住吆。这样,我在你们拘束,我出去看看。”

  米云哽咽着什么都说不出来,望着监狱长离开的背影,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是呀,每一个人都要真实的走过自己的生命,没有一点虚假的成分。人生百味尽在其中,岂是甜酸苦辣四个字所能代表了的。 。。

118
到了铜锣湾的李海鸥下了飞机就被公司事务缠着无法脱身,每天对文件的签署就累得腰酸背疼。没有办法,她请杜春雨过来帮忙,心里想罗鹏这个家伙真的能忙里偷闲,眼看着自己活活累死也不管。

  “累了休息一会,喝点水。”杜春雨把茶杯捧过来说。

  “哦。”李海鸥接的时候碰到了杜春雨的手,一股触电般的感觉顿时让两个人同时撒手,茶杯摔碎在地上。两个人对视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杜春雨先醒悟过来赶忙说:“是我不小心,没烫着吧?”

  “没有。岁岁平安吧,你呢,没烫着吧?”李海鸥问。

  “没,没,很好的。”杜春雨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仿佛要逃跑一样。

  “这次我来了,就是想一起把你的第三次个展办完再走,你最近有什么新作吗?”李海鸥此刻的怨言如同沐浴春风,柔和的撞击着杜春雨的心扉。

  “最近家里的事情刚刚平息,我只写了一幅作品。”杜春雨不敢再去碰触李海鸥火热的目光,低着头说。

  “你拿过来,我看看行吗?商业上的事情,琐碎劳累。对了,你妻子也在吗我想请你们一起吃顿便饭。”李海鸥尽力把自己从刚刚的感觉中摆脱出来。

  “她还操心自己的股票呢,事情刚一结束,就跑回深圳了,说这里不习惯。”杜春雨笑了笑。

  “散户都这样,我当初入市的时候也这样。要不,我们一起去你的工作室看看,等于休息。”李海鸥吩咐文秘顺便把地上清扫一下,就很自然的和杜春雨一起上了三楼,鹏飞投资特意在最幽静的三楼尽头给杜春雨安排了一间套房工作室。

  走进房间,李海鸥看到一幅如诗如画的书法作品,宛若一个女子正在孤独的守望,秀发飘飘,顿时感到那就是自己。

  “这是我一直难以满意的一幅字,无论怎样都写不好,感到无法表达自己的思想。虽然只是一个字,你看,就是个鸥字。我在边上用隶书写上了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样一铺垫和渲染,犹如女子化成一座望夫石。”杜春雨介绍着自己的创意。

  “这是你在最迷茫,最痛的时候写的,对吧?”李海鸥轻轻地说。

  “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我感慨万分,人生苦短,就觉得自己的笔意有所突破,刚中带柔。不过我还是不满意的,总觉得无法表达自己的胸意。不能尽情发挥,很拘束。”杜春雨说。

  “你能把它送给我吗?我想珍藏。”李海鸥问。

  “当然可以,不用你出一分钱,本来就是写给你的。”杜春雨说到这儿,突然止住口,他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春雨,你还想逃避吗?你就愿意这样一辈子自己骗自己,我对你说,既然来了,你就躲不过去,我也是。越是刻意,越是无法摆脱想你。你不信吗?无论我变得如何强大,你仍然会是我的弱点。”李海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是无法逾越家庭的,即使心意相通也无济于事。我不是木头,怎么会不明白呢?你是我创作的灵感和源泉,我从一个莽夫走到今天,与你的欣赏很有关系。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有些人,你以为可以见面的。有些事,你以为可以一直继续的。然而,也许在你转身的那个刹那,有些人,你就再也见不到了。当太阳落下,又升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一不小心就再也回不去了。”杜春雨默默地避开了李海鸥的接近说。

  “你真的不在乎我?”李海鸥问,此刻,她才明白,即使心与心的距离再近,真正想要逾越现实也是万里关山。

  “我在意,也很在乎。有时候我非常痛恨自己的懦弱,我知道这都会伤害你,于是我不可能成为勇士。海鸥,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勇敢,我只能把这一切埋在心里。为此,我很羡慕米云的天马行空,*不羁,可我不是他。你知道吗?我们走近了,会有两个家庭都很痛苦,也会触痛我们自己。爱情总是突如其来,在我们懂她的时候,却丝毫没有顾忌我们无法摆脱的现实。”杜春雨显得很痛苦。

  “开始的时侯,我们就知道,总会有终结。你能明白就好,只有你明白了,我才会放得下。没有了你,铜锣湾也就不是我的。我想,我还是去做自己希望的事情,我想退出强生集团,退出铜锣湾,让这里都与我无关。我要去建立一所女子职业学校,我希望题写校名的是你。我说不出来的三个字,你能明白,也能从心里接受,我就很满意了。我希望你也永远不要说出来,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真的。”李海鸥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海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杜春雨走过去,紧紧地拥抱着李海鸥。

  李海鸥此刻就想睡去,永远也不要醒来。她依靠在杜春雨的身上,能感到他的体温和心跳,如同朝晨的太阳,懒洋洋的惬意中自己融化在自然中,变成一只蝴蝶,翩翩飞来,直到秋风肆掠,化作黄叶飘零。她喃喃的说:“我们一起去建设一座希望学校,我想在汶川大地震十周年的时候把一切身外之物建设成纪念碑,永远耸立在那里。我们的生命就会走出自然规律,化为永恒。”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两个人都惊醒过来,杜春雨一怔,李海鸥默默的推开了他。

  杜春雨接起来问:“谁呀?”他回头看着李海鸥飘然而去,门轻轻地关上了。

  “什么事情呀?”杜春雨一听是儿子杜剑的声音就问。

  电话那头传来哭泣声,杜剑哽咽着说:“早上打电话,你一直关机,我问了罗叔叔,才知道你的工作室电话。我妈出事啦。”

  “什么事?上飞机前不是都好好的吗?”杜春雨急切的问。

  “飞机失事,家里刚接到民航局的通知不久。”杜剑在电话那边泣不成声。

  杜春雨顿时瘫坐在地上,电话摔在一边不断的晃悠着,摇摆中传来杜剑撕心裂肺的哭声。 。 想看书来

119
三年多来赵梦一直生活在草原腹地,她和牧民一样过着游牧生活,随着羊群的移动学校也在移动。

  “妈妈,我有爸爸吗?”儿子赵云已经快三岁了,已经懂得很多的事情。

  “有呀,如果没有怎么会有你呢?傻孩子,去和小朋友玩吧,有一天,爸爸会开着大飞机来接我们的。”赵梦还是用这句话搪塞着儿子的问题。

  “我不想和他们玩,他们说我生在草原上,是个野孩子。坏死了。”赵云说。

  “胡说,你有个哥哥叫明明,都上大学了,你知道什么叫大学吗?”赵梦问。

  “就是大大的学校,我们从*上看到的,小朋友很多。我也想上大学,妈妈。”赵云说。

  “是呀,你本来不属于这里,是妈妈的错。我想这次秋天来了我们就回去看姥姥,姥爷,哥哥,奶奶,好不好?草原的草都黄了,就会来新的阿姨给哥哥姐姐们上课,我们就回去。”赵梦说着想也该回去一趟了,都这么长时间,儿子都该高考结束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一到冬季,牧民们都会安居在墩子里,牛羊都会圈养起来。她也没有想到,会把儿子生在毡房里,名字呢,她就叫小云,随了自己的姓而已。

  看似平静的生活,其实赵梦就没有平静过一天。越是落后的地方,人们的闲暇时间越多,流言蜚语也就越多。虽然人们并没有恶意,但茶余饭饱后还是会议论新鲜事,从自己到了这里,肚子大到生孩子,一直到赵云生长的每一天,都是这里的人们关注的对象。认为很奇怪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从来不来看自己,自己为什么从来不回家,即使放假也不例外。纯朴的生活也有弊端,赵云学会了说粗话,学会了打架,这都让赵梦心里很烦。这是她决定悄悄把赵云带给父母抚养的最直接原因。只是孩子送走后,她就剩一个人了,能熬得下去吗?她不知道。

  “妈妈,我去以后能看到爸爸吗?”赵云问。

  对孩子从小就进行英雄的教育这是必然,这是男子汉教育的基础。而赵梦不知道米云此刻在干什么,是不是还在上网,还在聊天是吹牛讨论股票。他知道赵云是自己的孩子吗?他一定不知道。对于儿子的问题赵梦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在儿子的眼中,父亲是第一个英雄。

  “那就看我们能不能碰到了,如果他回来的话,你就可以让他抱了。可我们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回家,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赵梦想了想这样回答儿子。

  转到格尔木从青藏线回家,一路上赵云都在快乐地喊:“我回家了,我回家了。”途径铜锣湾,又是七分钟的短暂停留,三年的变化很大,高楼林立,一片繁华。

  “赵云,你要记住这里,它的名字叫铜锣湾。”赵梦把儿子拉到窗口。

  “哇,太漂亮了,可我为什么要记住这里呀?”赵云问。

  “你都快变成小藏民了,这里是妈妈来过的地方。妈妈在这里就知道你会来到这个世界上,这里看起来是西部最现代化的城市,说不定你长大了就会来这里生活。”赵梦说。

  “爸爸在这里吗?我想下去看看。”赵云问。

  “也许他早就走了,但这里是你的生命之源。你一定要记住它,听话,不许乱跑,不然丢了妈妈就再也找不到你了。”赵梦说着,就安排赵云睡觉。

  “妈妈,我想我能够梦见爸爸。”赵云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乖,只要闭上眼睛,爸爸就能很快回来。”赵梦替儿子盖好被子。

  在走道里,赵梦无聊的翻看别人丢弃的报纸,一则消息让她不禁仔细的翻看起来。

  据新华社新疆分社特约记者胡杨报道:戈壁诗人米云的诗集《改造中的心灵窗口》已经出版发行,这是一个罪犯在狱中长达三年多的梦想追逐,进一步展示了即使是罪犯也渴望新生活的美好愿望,使我们对于人性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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