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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女人讲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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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也黑了，你一个人不安全的。发生了什么事？女孩子不要乱跑，你就是不听。”米云问。
“你就说你来不来吧，来了不就知道了。”赵梦有点失望，米云的语气里多少有点责怪自己的唐突。
“你站着，就在原地，不要走动。告诉我最明显的标记，我马上来。等着，不然不好找，要听话，知道吗？”米云赶快穿上衣服往外冲。
“我的心都碎了，手里却没有胶水。这里似乎是陵园，上面有西山两个字，其他的我都看不清。”赵梦已经觉得精疲力尽，似乎能感到命运的召唤，她想到了死。
米云打了出租车找了好几个地方，才在街上找到赵梦，此刻，她几乎说不出话来。经过确认，米云才敢走近她，因为手机里是自己正在拨打的号码。
“我想回家。”赵梦喃喃的说。
“好，说说你住的地方。我送你回去，穿得这么少，都冻坏了。”米云赶快把外衣脱下来披在瑟瑟发抖的赵梦身上，小心的问。
“我没有家了，我也没地方去。”赵梦一脸哀怨的望着米云说。
“怎么可能，要不，去宾馆给你登记一间房子？”米云问。
赵梦无力的摇了摇头。
“要不你先到我家？那里暖和，大过年的，你也没地方去。”米云考虑了一下终于下决心后说。
赵梦点了点头。
就这样，赵梦被米云抱回了家，像一只迷途受伤的惊恐小鹿。进屋子后，米云赶快赵梦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就去熬姜汤。赵梦显然是受凉了，额头很烫。米云在厨房也顺便下了一包方便面，他估计这个样子，赵梦一定没有吃饭。
“你看我如此的窘迫，让你笑话了。等会先吃点方便面，然后喝碗姜汤，休息一下就会好。”米云站在床边不要意思的说。
赵梦无力的看着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你别难过，先吃点面。想开点，没什么的，我每次在绝望的时候都这样安慰自己。”米云看面煮好了，就端过去。
赵梦却不想吃。
“别这样，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事情总会过去的，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米云说着，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是那个男人一定深深地伤害了赵梦。
拗不过米云的执意，赵梦勉强的吃了一小半，也许是吃了食物的原因，赵梦的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
“你不想说就什么都不要说，先住这里。等会喝点姜汤，出出汗就好了。我就睡沙发，在客厅，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就行。”米云说着想离开，赵梦却拉住了他的手。
没办法，米云只好坐在床边。他就感到很不解，网友见面是多么的浪漫，好多人都吹嘘的天花乱坠，而他的见面，却如此的沉重。可梦梦在这里只认识自己，一定是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求助于自己。
“婚姻是排他的，你维护并没有错。可你来这里找的男人是谁呢？他不会这样的无情吧。”米云说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一直沉默的赵梦。
“你最近几年一直这样生活？”赵梦突然问。
“是呀，上网，炒股，有时候女儿来。”米云坦然的回答。
“从我们认识起，你就这样，是不是？”赵梦继续着自己的问题。
“是呀，”米云有点不好意思。
“你自称脏宝宝，是不是自己洗衣服，从来都没洗干净过？”赵梦的问题越来越奇怪。
“是。”米云也感觉到赵梦看到了自己的衣领是不太干净更加的难为情。
赵梦若有所思，自从在网上认识米云，显然他的话都是真的。她也没想到两个人是在这样的状态下见面，其实当初赵梦就知道基本上没有见面的可能。两个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生命的轨迹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就是孤单和寂寞，其实每个人都有，多与少不一样而已。现在彼此的打量竟然在如此近的距离，米云显得清瘦，傲气，可从他的眼睛里能读出善意。这些，都让赵梦安心了不少，米云不是那种趁火打劫的人，他活得很真实，几乎是不加修饰的活着，如同他不梳理的胡子，调皮的翘在哪里。
045
大年夜，杜家墩发生的一切都在坊间流传，铜锣湾的人们议论纷纷。
饺子都煮好了，杜妈妈却没有一点心思去吃饭。和杜春的联络咯然而止让她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新婚燕尔的杜婉君小两口，却不忍心去打搅他们的幸福。
“妈，你就吃点吧，罗鹏已经给王书记打了电话，他们是发小，一定会没事的。”杜婉君劝说着。
“是呀，他们是商业开发，自然会顾忌私产的权利的，现在是法治社会。”罗鹏附和着。
“私产的最基本精神是什么？”杜妈妈突然问。
“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体现的是私人的生存空间的保护精神。”罗鹏回答道。
“这样吧，你们刚结婚，先过你们的日子。明天给我订一张机票，我必须回去看看，不放心，在这里寝食难安。婉君呀，你哥虽然是个粗人，可心底善良，对妈很孝顺。除了你，他就是我最亲的人，断了骨头连着筋。你爸爸临走的时候把你俩都托付给我，不然我将来如何在九泉之下面对你爸爸。”杜妈妈显然心意已决。
“妈，你不是说好在这里过年吗？”杜婉君说。
“都啥时候了，你们答应妈，我就吃饭。”杜妈妈说着转过脸抹泪。
“好，妈，我立即电话订机票，你吃好睡好，明天就送你走。”罗鹏便打起了电话预定明天的机票。
“明天妈走了，你们俩就好好过日子。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许掺和进来，没有妈的通知，不准踏进铜锣湾一步。”杜妈妈这才感到稍微的安心。她想起丈夫杜一山走的时候眼睛始终闭不上，就是说不出来，等自己承诺要把杜春当做亲生儿子一样抚养成人才溘然长逝，含笑九泉。
“你怎么也不劝劝妈，反倒支持她，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吃完饭杜婉君回到卧室就埋怨丈夫。
“你呀，还是很难了解老人的心思。老人的扯心就是看你好了，就开始担心过得不好的，最大的孝顺是什么？现代的人也许没想过，以为呆在老人身边就行了？其实大错特错，我认为是即使在天涯海角，让老人能够放心才是真正的孝心。”罗鹏说。
“要不问问王菲？”杜婉君提醒道。
“也得等到明天，你看大过年的，不好意思问。不过你提醒的倒是，我把这一茬都忘了。明天就要去我家，丑媳妇见公婆，怕不怕？”罗鹏开玩笑的说。
“你说谁丑？”杜婉君扑过来拧罗鹏的脸颊。
“怎么啦？想用九阴白骨爪谋杀亲夫呀？”罗鹏嬉皮笑脸的抱住娇妻，轻轻地吻了过去。
杜婉君用手挡住说：“你别。。。。。。”
“我要实行我作为公民的权利，这是我最基本的，也是上天赋予我的。”罗鹏笑着扑了上去，两个人缠绵在一起。小两口亲亲热热，沉浸在幸福中。如果说幸福可以把握的话，那就是在自己手里的一瞬间，你抓住的时候会感到快乐，会感到上天赐予每一个人的权利都一样。随着岁月的流逝，激情不再，往事如昔，当初的片刻缠绵都会让你感动，或许，这也属于幸福的一种，是幸福的感觉。
杜妈妈感觉到铜锣湾出了大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能感到心里的战栗。女儿杜婉君找到的归宿几乎完美，让她无可挑剔。可之前的煎熬也颇为苦涩，去算卦都说女儿婚姻硬，到底硬到什么程度却没人说得清楚。每次想到形单影只的女儿，她都想哭，现在好了，而儿子杜春又让她不安起来。“杜一山，你好了，你一走就把这些都留给我一个人去承担，难道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吗？”想着这些，杜妈妈在床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午夜的钟声响起，米云依旧坐在赵梦身边，喝了姜汤，出了一身汗，烧也退了，可人似乎依旧迷迷糊糊的。
“你睡吧，你看都到了新的一年。”米云想退出房间，他在客厅的沙发上把被子都铺好了。
“不，你不要走。”赵梦显得很害怕，拉住米云的手不放。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丈夫是谁呀？说出来心里好受点。”米云无奈只好重新坐下来安慰着。
赵梦迷茫的看着天花板，还是不想说。
“告诉你，你的股票最近两天我赚了11％，发现你的运气特别好。”米云想找到开心的话题。
“运气好？我的运气好？”赵梦重复着这句话，想起了给王峰的电话说的那句话，你敢找情人，我就敢找男人，不觉笑得有点惨然。是的，自己身边有个男人，可对自己并没有侵犯的意思，想当年自己也属于吸引人眼球的美人，最起码属于出类拔萃的女子，可自从和股票有联系后，就忘了这些。有时候亏得连梳妆打扮都懒得弄，这是为什么？难道炒股真的是那些老股民说的网络白粉？值得有些人疯狂，有些人去死？有些人倾家荡产？
“你想什么呢？”米云担心的看着问。
赵梦忽然有一点感动，她从米云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罗鹏，他们很像，只是气质截然不同，米云显得有点沧桑，罗鹏却很自信和宽容。大学时期，不知道多少次梦见要嫁给罗鹏，而他却留学了，去了大洋彼岸，从此音讯全无，也许他从来没关注过自己。在自怨自艾中，她选择了爱献殷勤的王峰，随着职位的提高，王峰愈发显得不满足现状，他想要的是一条光明的仕途，来满足自己对世界的征服欲望。
“你很像一个人。”赵梦说。
看到赵梦说话，米云开心极了，就一个劲儿问：“谁？”
“我的秘密。”赵梦笑了，她突然不想告诉米云自己埋藏了多年的心事，刚刚还想说出来。不能说哦，有些东西说出来就碎了，就会放下，再也不想理睬。心灵的独享虽然会带来痛苦，可更多的是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梦想，只有梦才会碎的，碎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真的吗？我很幸运我像你的秘密。”米云说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赵梦在说什么。
作者题外话：心灵的独享虽然会带来痛苦，可更多的是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梦想，只有梦才会碎的，碎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046
王菲从深圳回来，心情很好。可是走进家门，发现张强似乎没有回来过，屋子里依旧是自己走的时候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这个死鬼，不知道疯到哪儿去了。”王菲想着，也是适应了这种生活，可到了大年三十晚上，张强还没有回来，就感到不对劲。打手机，关机，打公司电话，没人接听。清扫完房间，累的要死要活的，便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等着，不知不觉睡着了。电视还开着，上面的明星都想把最好的祝福，也是最循规蹈矩的说辞送给了电视机前看着他们吹拉弹唱的观众。
“春节联欢晚会都结束了。”米云提醒着赵梦。
赵梦看了一眼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没有人再找她，也没有人会问候她，放佛自己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她想起了这一段话：“孤单是手机里的电话号码越来越多，每天接的电话越来越多，每天发的短信越来越多。可是当你突然看到一片曾经在梦里反复出现的葵花花田，你兴奋地拍照，大声地呐喊，可是过后却不知道要把拍好的照片传给手机里的谁，那一瞬间你突然明白，一路走到现在，一直没有人站在你身边，陪你看风景。”
“每一个节目都有谢幕的时候，而人生没有。”赵梦答所非问。
“要不你上会网，会忘了一切的。我觉得爱是最柔弱的坚强。”米云建议道。
“有酒吗？我想喝。你别忘了不爱是最近的遥远。”赵梦坐起来。
“有，可惜没有红酒，只有白酒。”米云回答。
“行，你陪我喝。去，拿来，就在床上喝。你不会那么小气吧，过年连酒都不喝吧。”赵梦看米云犹豫就催促着。
米云拿过来一瓶高度白酒，还有两个一次性塑料杯。赵梦打开酒瓶，给两个杯子都盛满，自己先举起来对米云说：“来，为我们相逢，为我们活着干一杯。只有落叶才知道，秋风是诚心诚意的邀请它。”
“太多了，你会醉的。”米云提醒着。
“你不敢？也只有大地才知道，落叶是在寻找家。”赵梦略感失望的说。
米云的豪气被刺激起来，他涨红着脸说：“我怎么不敢？”
“那就干了。”赵梦说完碰杯后一口气喝完了，呛得只咳嗽。
米云很少喝酒，可他怕赵梦看不起，也一口气喝了下去，也呛得咳嗽起来。两个人都笑起来，因为白酒就不是这个喝法，白酒是用来品的，小杯把盏，划拳行令，将是另一番滋味。
“再来。”赵梦已有点醉意了，脸上红扑扑的，此刻一笑百媚生。
“来。”米云自然不甘落后，虽然感到眼前恍惚。
一瓶酒也只能是四杯，这次喝了一半两个人都喝不下去了。赵梦显得很兴奋，她说：“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被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你说呢？”
米云在朦胧中也放开了拘谨说：“炒股，就是赌命，对我们来说。我们都是穷人，股市就是我们的赌场，有钱人玩钱，我们玩命。什么没经历过？我怕谁？”
“哈哈，你不怕，你敢吗？”赵梦大笑起来。
“什么事我不敢？我怕什么？”米云也洒脱的把剩下的摇摇摆摆的喝个精光，又来抢赵梦的杯子。
“你敢*我吗？”赵梦突然扑进了米云的怀抱颤抖着问。
“有啥不敢的，大不了就坐牢，七八年，就是把牢底坐穿，又如何。”米云说着，开始*服，他先脱了自己的衣服，都扔在地板上。
赵梦傻笑着看着他：“你真的敢呀？就让所有的烦恼见鬼去吧。我也敢，你信吗？”
“你看，我都敢脱完。”米云醉醺醺的说。
“你帮我脱，你帮我呀。今天好热，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放肆过，我一直在做一个好女人，一直在努力做。”赵梦已经不能自持。
两个人都像孩子一样，玩着过家家一样的游戏。赵梦的衣服也一件一件的被扔在地板上。
此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醉了，哈哈。”米云笑得很开心。
“你才醉了，我没醉，你看我美吗？为啥别人不稀罕？”赵梦仰起脸问。
米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感到自己要燃烧了，此刻，眼前的赵梦变成了杜婉君，在等着自己。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说着：“可我会稀罕，他们懂爱吗？”
“不要，不要嘛。罗鹏，你轻点。。。。。。”赵梦轻吟着，呼唤着自己心里的秘密。
外面，此起彼伏的花炮声渐渐稀疏下来，整个世界昏昏欲睡，虽然还偶尔有放炮的，但整个城市在雪花飞扬中进入了梦乡。雪落下来，从天上落下来，到地上就找不到了，落地而逝。“你走出我的眼睛，就找不到了，而我还在守望，于是，在新的一年来临的时候，我醉了，因为我梦见了你。”米云说着，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菲醒来的时候，发现张强合身躺在身边睡着了，像个孩子一样均匀的打着呼噜，她轻轻地盖好被子。
在医院急救室的门口，王峰还坐在那儿等待，黄蓉依旧在紧急抢救。很多人都走了，去和家人团聚，而他还得坚守在这里等待希望。平时围绕在身边的人，此刻一个都不见影子，只有司机小伟在楼下车上等着。黄部长两口子被特意安排在一个病房里休息，王峰感到很孤单。怎么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呢？他知道，自己必须在最近的距离等待，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尽管这些眼睛此刻可能闭上睡了过去，可依旧是在看着。
“生了个大胖小子。”对面手术室门口是个乡下的男人，当听到护士报喜时狂喊：“我当爸爸啦，我当爸爸啦。”整个医院似乎都能听到这种声音在回荡。
王峰看着兴高采烈的他，苦笑着想抽支烟，一摸口袋，什么都没有。
“来，抽支喜烟。烟不太好，你就凑合吧。”乡下男人正好走过来说。
王峰接过来，叼在嘴边，只看到对方的打火机一闪，一缕苦涩涌上心头。他的眼睛湿润了，眼前模糊起来，他想站起来说声谢谢，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忽然想到，自己已经不习惯说谢谢了。
作者题外话：“每一个节目都有谢幕的时候，而人生没有。”赵梦答所非问。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047
初一的早晨是被白雪装扮的世界。烟花爆竹的响声此起彼伏，铜锣湾迎来了农历中新的一年，这是兔年。关于兔子，有很多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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