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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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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三只猫各自在花园里活动,但他们就像是三条平行线,谁也不理谁,完全无视彼此的存在:若是在无意间狭路相逢,他们就会用一种礼貌而冷漠的态度,假装根本没看到对方。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我看到隔壁家翠绿的草坪上有两只橘色的猫,其中一只是鲁夫斯。这时他的毛已重新长出来,只是比以前稀疏许多。他端坐不动,镇定地面对那只正在向他挑战的少年猫。这只猫披着一身鲜橘色的皮毛,亮丽得像是一枚阳光下的熟杏,一只毛发如羽毛般服帖柔顺的漂亮猫咪,他优雅地挥爪攻击,先挥出右爪,接着再换左爪,但他并没有真的打到鲁夫斯,反倒像是在攻击一只站在鲁夫斯前面的隐形猫或是幽灵猫。这只可爱迷人的年轻公猫一会儿坐,一会儿晃动身子,侧身逼近,爪子朝空中又拍又扑,简直就像是在跳舞,而他那身闪闪发亮的艳丽皮毛,使鲁夫斯在相形之下显得猥琐不堪。他们两个长得很像:我相信他应该是鲁夫斯的儿子,而我可以从他身上,看到衰老邋遢的可怜鲁夫斯,在尚未受到无情人类摧残之前的飒爽英姿。两只猫就这样对峙了好几分钟,甚至半个钟头。这是公猫常有的举动,他们似乎只是展开一场名义上的决斗或是比武大赛,完全无意去真正伤害对方。年轻公猫至少发出了一两声咆哮,但鲁夫斯只是稳稳地端坐在地,连一声也不吭。年轻公猫继续用他那对镶了圈红毛的爪子佯装攻击,然后他停下来,匆匆舔了舔自己的腹侧,似乎对这场打斗失去了兴趣,但鲁夫斯那副迟钝麻木的模样,又再度激起了他的斗志,认为自己有义务去进行攻击,于是他又重新坐起来,继续他那佯装攻击的舞蹈动作。鲁夫斯依然端坐不动,既不主动攻击,也不拒绝作战。年轻公猫开始觉得很无聊,慢慢踱到花园远处,他边走边玩,一会儿停下来扑影子,一会儿在草地上打滚,要不然就是暂时躺下来休息,或是钻到草丛里捉昆虫。鲁夫斯一直坐在原处,等年轻公猫真正离开之后,才气定神闲地出发上路,朝他今年春天固定的出游方向走去。现在他已不再往右边走去探望那位老太太,而是往左边出发,他会在那儿待上好几个钟头才回家,有时甚至会在外面过夜。他的身体已完全康复,而现在又是适合交配的春季。他每次出外回家时,都显得又饿又渴,这表示他没有遇到任何人类朋友。然后,随着春意日浓,他待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甚至待上两三天才回家。我想他是认识一个猫朋友了。
以前我养过一只叫做灰咪咪的猫,她长得虽漂亮,却是个急性子,脾气又坏得很,从来不跟其他猫做朋友。在我送她去做结扎手术之前,她对她的交配伴侣完全不假辞色,甚至连那些跟她在同一个家里共度大半辈子的猫,她也同样心存敌意。她只跟人类做朋友,猫朋友却是连一个也没有。在她大约十三岁,已经年华老去的时候,她才首度跟另一只猫建立友谊。那时我住在一间位于顶楼的小公寓,这栋房子没有猫洞,只有一列通往前门的楼梯。她会从这儿走出去,绕到屋子后院去玩。她想回家的时候,可以自己把门顶开,但出去时就需要有人替她开门。她开始让一只老灰猫跟她一起回家,他跟着她爬上楼梯,在我们公寓大门前停下脚步,等她示意他继续前进,然后他在走到顶楼时又再度停下来,等着受邀进入我的房间:他并不是等我表示欢迎,而是在等她发出邀请。她喜欢他。这是除了她自己生的小猫之外,她这辈子第一次对一只猫表现出好感。他从容不迫地踏入我的房间——在他眼中,这其实是她的房间——然后朝她走去。在一开始,她会背靠着一把巨大的旧椅子作为屏障,双目灼灼地盯着他。她可不会轻易信赖任何猫,想都别想!他在距离她不远处停下来,轻柔地叫了几声。她发出一声有些勉强的暴躁叫声——她现在已变成一个爱吵架、脾气又坏的老太婆,但她却毫无自觉——他在离她大约一英尺远的地方蹲伏下来,定定地望着她。她同样也蹲伏下来。他们很可能就这样待上一两个钟头。在这之后,等她的心情变得放松一些,他们俩就会肩并肩地挨在一块儿,但他们虽然靠得很近,却从不会真的碰触到对方。除了几声轻柔的问候之外,他们俩完全不交谈。他们情投意合,想要跟对方坐在一起。他到底是谁?他住在哪儿?我一直都没有找到答案。他年纪大了,而且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我把他抱起来,发现他轻得像个影子似的,而他的皮毛也毫无光泽。但他是一只完整的猫,一只有着绅士风度的老猫,他一身灰毛,配上雪白的胡须,态度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从不会要求特别待遇,事实上,他对生命已不存任何幻想。他会吃点儿灰咪咪的食物,喝些水,要是有牛奶的话,他也会舔上几口,但他好像并不饿。我经常在回家时,看到他在大门外等待,他抬头望着我,非常轻柔地“喵喵”叫几声,然后跟我一起爬上楼梯。他在走到我们家公寓门口时,先开口轻叫几声,再爬上最后一列阶梯走到顶楼,直接去找灰咪咪,而灰咪咪一看到他,就会先发出一声乖戾的嘟哝,然后才用欢迎的颤音邀他进房。他陪伴她度过许多漫长的夜晚。她现在改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浑身是刺,动不动就发脾气。我曾经看到他们俩静静地坐在一块儿,就像是一对心意相通,无须再多作交谈的老伴。我这辈子从来不曾像此刻这般渴望能跟动物交谈。“为什么是这只猫?”——我好想问她,“为什么会选这只猫,而其他猫就完全不行呢?这只彬彬有礼的老猫究竟有什么优点,可以让你这么喜欢他?你喜欢他对不对,这你不会否认吧?在你这一生,我们家里养过这么多棒极了的猫咪,但你从来没喜欢过他们,现在你为什么偏偏……”
有天晚上,我们等了许久,老灰猫都没出现。第二天他也没来。灰咪咪一直在等他。她整晚都坐在那儿紧盯着房门。然后她干脆走下楼,到屋子大门前等待。她在花园里四处搜寻他的身影。但他从此再也没出现过,而她也没再交过任何猫朋友。后来,有只常来找我们家楼下猫咪玩的公猫生了重病,住在我们家里养病,几个礼拜后,在我的房间中——也就是她的房间中——死去。但她从来没承认过他的存在。她根本对他视而不见,表现得好像家里就只有我跟她两个似的。
我相信鲁夫斯也有一位这样的朋友,而他出门就是为了要去看朋友。
在夏季将近尾声的时候,有天夜晚,他跟我一块儿窝在沙发上,而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他仍然待在原处,甚至连姿势都没变。等他终于走下沙发时,我才看出他走路一跛一跛的,有条后腿完全没法使力。兽医说他被车子压到了:这可以从他的爪子看出来,猫在车轮逼近的时候,会本能地伸出爪子去抓。他的爪子碎裂,后腿严重骨折。
他的断腿从脚踝直到大腿根部,全都敷上了石膏,我们把他抱到一个安静的房间,在里面放了食物与清水,让他待在里面休息。他乖乖地在房里过了一夜,接着就吵着想要出来。我们打开房门,看他笨拙地拖着断腿,一级一级地慢慢爬下楼梯,走到屋子最下面一层楼,一边忿忿咒骂,一边设法拖着那条直挺挺、硬邦邦的断腿穿过猫洞,再一跛一跛,时走时跳地沿着小径往前走,然后再发出一连串咒骂,侧过身子,歪着断腿,从篱笆底下钻出去。他是往左边走,去找他的朋友。他去了大约半个钟头才回来:不管他的朋友是人还是猫,他显然是去向他的朋友通报他遇上的倒霉灾祸。他一回家,我就把他抱进房间,他似乎很高兴能回到这个避难所。他受到了惊吓,浑身颤抖,双眼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的皮毛原本在夏季气候与良好食物的滋养下,已经恢复健康的光泽,但此刻却显得粗糙黯淡,才一下子,他又重新变回了一只无法替自己清理皮毛的老病猫了。可怜的老邋遢鬼!可怜的灾难猫!他就跟巴奇奇一样,老是会得到一些新绰号,只是这些绰号听起来全都可怜兮兮,令人感到难过。但鲁夫斯有着不屈不挠的精神,他可没那么容易就被击倒。他开始努力除去腿上的石膏,而且居然让他给办到了。我们只好再带他去找兽医,重新敷上一层他没办法去掉的石膏。但他还是不服输地继续努力。而且他每天都会辛苦地长途跋涉,爬下楼梯走到猫洞前,先迟疑一会儿,再拖着他那条直挺挺的石膏腿穿过猫洞,嘴里忿忿地骂个不停,因为他的断腿老是会撞到。接着我们就会看到他一跛一跛地越过满地泥泞与落叶,往花园尽头走去。他几乎得把整个身子贴到地面,才能从篱笆底下钻过去。他每天都不辞劳苦地去向朋友报告他的近况,回家时总是显得筋疲力尽,一躺下就马上睡着。但他只要一醒来,就会立刻开始他那除去石膏的辛苦工作。他躺过的地方总是会留下一堆石膏屑。
还不到一个月,鲁夫斯腿上的石膏就可以拆掉了,他的腿虽然还不太灵活,但已经可以走了,于是鲁夫斯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模样,一只热爱冒险的英勇雄猫,把家里当成吃饭睡觉的基地,成天在外面游荡,但接着他又生病了。有大约一两年的时间,他不断重复这好了又病、病了又好的循环过程。他健康的时候就出外冒险,生病的时候就回家休养。只是他的病情变得越来越严重。他的耳炎一直都没好。他会病歪歪地从外面跑回家求助。他会轻轻地把爪子探进那只化脓溃烂的耳朵,闻闻爪子,做出微微作呕的神情,再无助地望着他的护士们。在我们替他清理耳朵的时候,他会发出微弱的抱怨声,但他愿意让我们替他清理,而且也肯乖乖吃药,随时躺下来休息,让自己快点儿好起来。在我们的悉心照料之下,他虽然大病小病不断,但肌肉结实,体格健壮,整体看来情况还算相当不错。他的寿命不算长,但在他短暂的一生中,只有在他生命即将走到终点,病得几乎走不动的时候,他才首度愿意乖乖待在家里,完全不想出外冒险。他躺在沙发上,但并没有睡,他仿佛是在沉思,或是陷入梦境。有一次,我在他沉睡的时候轻轻抚摸他,叫他起来吃药,而他醒来时,发出一声猫咪在跟他们挚爱的人类或猫打招呼时,那种充满信赖且情意缠绵的特殊颤音。但当他睁开眼看到我的时候,又重新恢复了他那副彬彬有礼且满怀感激的老样子。这时我才赫然发现,在这栋成天回荡着猫咪撒娇颤音的屋子里,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他发出这种特殊的叫声。这是母猫问候小猫、小猫向母猫打招呼时的叫声。他是不是梦到小时候的事了,还是梦到了那个曾在他幼年或是少年时照顾过他,后来却无情抛下他离去的主人?这亲昵的声音令人震撼莫名,却也使人伤感至极,因为即使是在他活像个打呼噜机器似的,拼命向我们表达感激的时候,也从来没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在他认识我们以来,将近四年的时间中,我们曾数度照顾他恢复健康,甚至将他从死神手里抢救下来,但他却从不曾真正相信他绝不会再失去这个家,他绝不用再流落街头,靠自己讨生活,再度沦落为一只被焦渴逼得发狂、在寒风中颤抖的流浪猫。他对某人的信赖,他那真挚的爱,曾经遭受过严重的背叛,让他再也不敢放胆去爱了。
在我与猫相知,一辈子跟猫共处的岁月中,最终沉淀在我心中的,却是一种幽幽的哀伤,那跟人类所引起的感伤并不一样:我不仅为猫族无助的处境感到悲痛,同时也对我们人类全体的行为而感到内疚不已。
注 释
① 劳伦斯·奥利佛(Laurence Olivier),英国著名演员。
第十三章
在我们家的猫一条前腿被切除,或者该说是,包括肩骨在内的整段前肢被拿掉之前,他曾快步冲下整整七级阶梯,然后“砰”的一声撞开猫洞冲出去,沿着花园小径跑到远处的篱笆前,虎视眈眈地目送那只越过水库到我家花园来玩的灰色大公猫离去。他那示威似的尖叫声实在太凄厉。他会带着平静而得意洋洋的神情,爬回房子最高层,坐在我的床上,眺望下方那除他之外没有半只猫的专有领土,然后再将目光越过篱笆,凝视一望无际、下面带着水窖的青翠原野。我还告诉过他,维多利亚时代的人就把水储存在地下。每到这时,我便会被他的怪叫声吓唬住,于是我忍不住对他说——我的天哪,巴奇奇!这种怪吼没人能受得了。
巴奇奇?不是大帅猫吗?说来话长。在十七个春季之前,有一只叫做苏西的猫,在靠近我房间的屋顶上生了一窝小猫。她是一只非常友善且很有教养的猫,因此她必然有过一个家,但却不知怎的变成了流浪猫,开始在外面风餐露宿,靠着快餐厅小姐们偶尔的施舍,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艰苦生活。她至少生过两胎小猫,地点只能选在她可以找到的任何一个角落——有一次甚至是躲在卡车下面——但这些小猫全都没能成活。她年纪并不大,但却已疲态毕露并饱受惊吓。一再生产的母猫,若是没有好心的主人帮她去做绝育手术的话,她很可能会对她那因装满活泼小生命而不断蠕动鼓胀的大腹部,怀有非常明显的戒备心。“喔,不,难道我又得再受一次折磨?”这只猫有足够的食物,安全的栖身之地,并在屋顶上享有一个其他猫甚至无法接近的专用空间,她虽然是一位尽责的母亲,却显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当小猫张开雾蒙蒙的淡蓝眼睛,看到高高耸立在他们身边的人类时,他们一开始很可能不愿跟人亲近,会对你“嘶嘶”怒吼,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才会逐渐变成一只贴心昵人的猫咪。但在苏西生的这窝小猫中,有只黑白色的小不点,他一张开眼睛,看到了我,就摇摇晃晃地从旧篮子里爬到地板上……然后扒住我的腿……爬到我腿上……手臂上……肩膀上……用他那对小尖爪紧抓着我,把整个身子塞到我的下巴下面,依偎在那儿舒舒服服地打呼噜。这就是爱,一生都不会改变的爱……他是整窝小猫里最大的一只,而他天生就喜欢当老大,打从一开始就在小猫窝里称王,还鸡婆地帮他们把身子舔干净,并负起管教的责任,而他的妈妈却懒洋洋地瘫软在地上冷眼旁观。他就像是这些小猫的父亲,甚至可算是母亲。苏西似乎并没有特别偏爱他,但也无意阻止他的老大作风。
在这窝小猫出生时,发生了一件相当令人费解的事情。这一胎总共生了七只小猫。其中有只小白猫被推出了猫窝,在地上躺了一两天才被人发现,尸体都已经冰冷了。一想到他长大以后,会变成一只多漂亮的猫咪,就不禁令人黯然神伤。他可能本来就是个死胎,但看来不像,因为其他小猫都非常健康活泼。她后来又把另外一只小猫推出猫窝,一只小虎斑猫。我一开始没理他,让他躺在那儿挨饿受冻了整整半天。我不断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这么多愁善感,并暗暗为大自然的选择而感到悲哀:要是她已经把他丢了出来,那我又凭什么出手去干涉?但听到他那微弱的“喵喵”惨叫,我实在是硬不起心肠,于是我把他抱回去,这样猫窝里就热热闹闹地挤了六只小猫。接下来苏西对这些小猫的态度就变得有些暧昧。她显然认为七只小猫实在太多,甚至连六只也多了些。她最多打算抚养五只小猫。当六只小猫在我房间里胡冲乱撞,到处撒野闯祸时,任谁都可以看出,她会这么想,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我要说的是,这只猫会算术,即使她不能按照一、二、三、四、五这样的逻辑顺序来计算,她至少可以分辨出五和七的不同。我知道大多数科学家都会对此嗤之以鼻,也就是说,若是站在科学家的立场上,他们自然会否认这一点,但要是换上猫主人的身份,那可就不一定啰。看一位科学家朋友大咧咧地谈论猫的能力,而那却是他在专业领域中死都不会承认的事情,这实在是相当有趣。他说,他的猫总是会坐在窗口等他回家,但要是换上另一个身份,他就会一本正经地宣称,猫根本就没有时间感,他们永远都活在当下。他或许可以继续推论下去,说猫若不是要等他回家的话,就绝对不会坐在那里,但这完全超出他所能容忍的范围。事实上,任何肯细心去观察的猫主人,都会比那些用权威方式研究的人更懂得猫。关于猫或是其他动物行为模式的重要信息,往往刊登在什么《猫咪情报》啦,《小猫同伴》之类的杂志上,而那些科学家连做梦都不会想到要去读它们。
这只爱当老大的小猫乐意主动帮妈妈的忙,苏西似乎还觉得挺高兴的,但心{:文:}情难免{:人:}有些{:书:}复杂{:屋:}。这只小猫有个毛病,常常会咳嗽,听起来很像是喉咙有异物而被呛到似的。他只要一发作,他母亲就会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张开大嘴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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