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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白话简写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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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你盛情相邀,正好今夜得空,故特地前来造访。”朱尔旦听这么一说,非常
高兴,连忙给判官让坐,又是洗杯盘,又是生火烫酒。判官见他忙个不停,说现
在天气和暖,可以喝冷的。朱尔旦便将酒壶放在桌上,跑去告诉家人准备菜肴果
品下酒。谁知他妻子听说是判官,害怕极了,劝丈夫不要与判官一起喝酒,朱尔
旦不听。他把酒菜备齐后端到桌子上,与判官开怀大饮。朱尔旦边喝边问判官姓
氏,判官说:“我姓陆,没有名字。”跟他谈起天文地理,陆判官竟应答如流。
问他会不会作八股文,他答道:“文章的好坏是可以分辨得出的,阴间的诗文,
与阳世大体相同。”陆判官酒量过人,能连饮十大杯。朱尔旦因喝了一天的酒,
不知不觉醉倒了,便伏在桌子上睡下了。等他醒来时,已是烛光昏黄,鬼客早已
离去。
从此以后,陆判官每隔两三天就到朱尔旦家来喝酒,有时喝到深夜,就和朱
尔旦同床而睡。朱尔旦拿出自己的文章向他请教,他用红笔勾划,总说朱尔旦作
得不好。有天晚上,朱尔旦喝醉酒先入睡了,陆判官还在自酌自饮。忽然,朱尔
旦在醉梦中感到腹部有些痛,睁开眼一看,竟是陆判官在给自己清理肠胃。朱尔
旦以为陆判官要加害于他,陆判官解释说,你的文章作不好,是因为心窍被堵住
了,所以我从阴间挑选了一颗最好的心替你换掉。天亮时,朱尔旦解开衣服一看
,发现伤口已愈合。后来,朱尔旦的文章果然大有长进,读书也能过目不忘。过
了些时候,朱尔旦拿出文章给陆判官看,陆判官说:“可以了。只是你的福气薄
,不能做大官,中个举人而已。”朱尔旦问:“什么时候能中举?”“今年必能
夺魁。”陆判官说。不久,朱尔旦在府考中夺冠,继而又在乡试中名列榜首。文
社里的人向来喜欢嘲弄他,看到他应试的文章作得很精彩,无不吃惊。仔细询问
,才知道换心的事。大家纷纷求朱尔旦在陆判官面前引荐,愿意和陆判官结交。
陆判官听说后很痛快地答应了。于是,大家设宴等待他。初更时,陆判官来了,
只见他红胡须不断飘动,目光闪闪如电。众人大惊失色,哆嗦得牙齿直打颤,最
终一个一个都溜走了。朱尔旦三次进京参加会试,都因犯规被除名,因此对读书
做官彻底灰了心。
光阴飞逝,一晃30 年过去了。有天晚上,陆判官告诉朱尔旦:“你的寿数不
多了。”朱尔旦问还有多久,他说仅有五天。朱尔旦希望陆判官帮他延长寿命,
但陆判官说:“这是天命,人不可违抗。况且,从达观的角度看,生和死是一回
事,生即死,死即生,何必活着就快乐,死就悲哀呢?”朱尔旦认为这番话讲得
有道理,便准备后事,五天后,穿戴整齐地死去了。第二天,朱尔旦的妻子正伏
棺哭泣,朱尔旦忽然慢慢地从外面走进来。妻子见状很害怕。朱尔旦说:“我是
鬼魂,但和活着的时候一样。想起你们孤儿寡母,我实在放心不下。”妻子悲伤
不已,捶胸顿足,泪水横流。朱尔旦慢慢安慰她,她说:“古来就有还魂的说法
。你既然有灵,为什么不复活?”朱尔旦说:“天命不可违抗啊。”朱尔旦的魂
灵告诉妻子,他是和陆判官一起到家中来的,并叫她快去备些酒菜。妻子把酒菜
端上桌后,只听见屋里杯碟作响,欢声一片,跟朱尔旦生前的情景没有两样。
21、聂 小 倩
浙江人氏宁采臣,为人慷慨豪爽,清廉自重。他常常对人说:“我这个人爱
情专一,不见异思迁。”
有一次,宁采臣到金华去。走到城北后,他进一座寺庙里休息。只见寺庙大
殿宝塔十分壮丽,但地上却长满了比人还高的蓬蒿,显然,这里已好久没有人来
过。再往里看,东西两边僧人居住的房舍,门都虚掩着,只有南面一间小屋的门
上,好像挂着一把新锁。殿东角有一片修竹,台阶下有个大池子,里边丛生的野
藕已经开花。宁采臣很喜欢这个幽静的地方,况且,这期间城里房价飞涨,因为
学使大人来到金华,参加考试的学子很多。宁采臣于是决定暂时就住在这座寺庙
里。他心想,这寺中的和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何不散散步等他们呢?宁
采臣独自一人在寺中漫步。傍晚时,有个读书人来开南面小屋的门,他赶忙上前
行礼,并把自己想在这里留宿的打算告诉给对方。那个读书人说:“这里没有房
主,我也是个在这里借宿的人。你不怕冷清住在这里,我早晚都能向你讨教,真
是不胜荣幸。”宁采臣很高兴,他铺了些蒿草当床,又架起木板当桌子,看来是
准备在这里住些日子。
这天夜晚月光皎洁,宁采臣和那位书生在大殿的走廊里促膝长谈。书生说自
己姓燕,叫燕赤霞。宁采臣以为他是来应考的秀才,但听他的口音,一点儿也不
像浙江人。一问,才知道他是陕西人。两人说了半天话,才各自回床就寝。宁采
臣每次在陌生的地方过夜,总是很久难以入睡。这一次也不例外。正在他欲睡未
睡之际,却只见北边房里有人在窃窃私语,好像住有家眷。于是,他起身趴在北
墙石窗下,悄悄看了一眼。只见短墙外一个小院落里,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
还有一个老太婆,她穿着暗红色外衣,头上插着银梳子,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原来是她们俩在月下说话。那妇人说:“小倩为什么很长时间没到这里来?”老
太婆说:“或许是她的相好来了吧。”妇人说:“她没向姥姥发牢骚吗?”老太
婆回答:“虽没听她发什么牢骚,但她看起来好像心情不愉快。”妇人又说:“
对这个小丫头不能太好了!”话未说完,就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进来了,模样好
像很美。老太婆笑着说:“背后不说人,我们两个正说你呢,没想到你这个小妖
精悄悄进来了,幸亏我们没说你什么坏话。”老太婆接着说:“小娘子长得好比
画中人,我要是个男人,也会被你把魂勾跑。”女孩说:“姥姥不夸奖我几句,
还有谁会说我好?”妇人和女孩子说了些什么,宁采臣没有听清。他以为她们是
燕书生的亲眷,所以躺回草床不再听她们说话。过了一会儿,寺庙里一片寂静。
宁采臣刚要入梦境时,觉得好像有人进了他的卧室。他急忙起身一看,发现是北
院那个叫小倩的女孩子进来了。他不由得吃了一惊,问她进来干什么,她说想跟
他一起睡。宁采臣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怕别人议论,我还怕别人说闲话呢。偶
然一失足,就会成为一个道德沦丧的无耻之徒。”女孩说,夜里没人知道。宁采
臣吼道:“快走开!要不然,我就要喊南边小屋里的人了。”听了这话,那女孩
有些害怕,只好走开了。刚走出门又转身回来,把一锭金子放在宁的床褥上。宁
马上把它扔到院子的台阶上,斥责说:“不义之财,弄脏了我的口袋。”女孩羞
愧地拣起金子走了,嘴里还说:“这个男人真是铁石心肠。”
第二天一早,有个兰溪的书生带着一个仆人来应考。他们住在寺庙的东厢房
里。不料,书生竟在当天夜里暴死了。死后发现,他的脚板心有个小限孔,像是
被锥子刺的,还有一缕缕血丝流出来了。大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个
晚上,书生的仆人也死了,他的症状和书生一模一样。晚上,燕生回来了。宁采
臣问他知不知道死因,他认为这是鬼魅干的。宁采臣为人耿直,根本没把鬼的事
放在心上。到了夜里,那个女孩子又来找他。她对宁采臣说:“我见过的人多了
,但没有像你这样刚直的人。你有圣贤人的品德,我不敢欺骗你。我叫聂小倩,
十八岁就病死了,埋在这座寺院旁,不幸遭受妖物的威胁,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
下贱勾当。我用容颜去迷惑别人,这本来并不是我愿意做的。现在这寺中没有人
可以杀,鬼夜叉很可能要来杀你。”宁采臣听了这话,十分惊骇,他请求小倩帮
他想办法。聂小倩说:“你跟燕赤霞住在一屋便能免除凶灾。”宁采臣问了一句
:“为何不去迷惑燕赤霞?”小倩回答说:“他是个奇人,鬼妖不敢接近他。”
宁采臣又问:“你们怎么样去迷惑人呢?”聂小倩说:“和我亲昵的人,我悄悄
用锥子刺他的脚心,这样,他很快就昏迷过去了,于是,我再吸他的血给妖怪喝
。
有时候,我用金子去勾引,其实那不是金子,而是罗刹鬼的骨头。这东西留
在谁那里,就能把谁的心肝掏去。这两种方法,都是迎合而今人们贪色好财的心
理。”宁采臣问她什么时候戒备,她说明天晚上。临别时,小倩哭着说:“我掉
进了大海,找不到岸。你是仗义君子,一定能救苦救难。如果你能把我的朽骨带
到一个清净的地方安葬,我将感激不尽。”宁采臣答应了她的要求,问她的坟在
哪里,她说:“请记住,白杨树上有乌鸦巢穴的地方便是。”说完出门,片刻消
失不见了。
第二天,宁采臣恐怕燕赤霞外出,便早早到他房里,邀请他喝酒。上午九十
点钟,酒菜准备好了。在酒席上,宁采臣留意观察燕赤霞。宁采臣表示想和他同
屋睡,燕赤霞推辞说自己喜欢清净,宁采臣不听,到了晚上,强行把铺盖都搬过
来了,燕赤霞不得已,只好跟他同睡,他嘱咐宁采臣:“我知道你是个大丈夫,
对你也很钦佩。不过,我有些私事,不便明说。请你不要翻看我的小箱子。否则
,对你我两人都没好处。”宁采臣很恭敬地答应了。后来,各自就寝。燕赤霞临
睡前把小箱子放在窗台上,过了一会儿,他就鼾声如雷。宁采臣半天也睡不着。
大约一更时分,他发现窗外隐隐约约有人影,正慢慢靠近窗户朝里看,目光闪闪
。宁采臣很害怕,正要喊叫燕赤霞,忽然听见有个东西从小箱子中飞出,像一匹
白绸缎闪闪亮,折断窗户上的石格,猛然一射,随即像电光一样熄灭了。这时,
燕赤霞醒来起身,宁采臣假装睡着了,在暗中观察他。只见燕赤霞拿起箱子检查
,从里面取出一个东西,映着月光嗅了嗅。那东西亮晶晶的,大约有两寸长,一
片韭菜叶子大小。然后,燕赤霞把它紧紧包牢,又放进箱子里。燕赤霞自言自语
:“什么老妖怪,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把我的箱子都给弄坏了。”于是,他又
躺下来。宁采臣觉得太奇怪了,便起身问燕赤霞,并把刚才所看到的情节都告诉
了燕赤霞。燕赤霞说:“既然我们已成好朋友,我也就不必再隐瞒了。我是个剑
客。要不是那个石格子阻挡,妖怪当时就会死的。虽说它这次没死,但他已受了
重伤。”宁采臣问他刚才藏起来的是什么东西,燕赤霞说是剑,并说刚才闻它,
上面有股妖气。宁采臣说想看看这柄剑,燕赤霞拿出来给他看,原来,这是一柄
亮闪闪的小剑。第二天一早,宁采臣到窗外查看,发现地上有摊血迹。这天,宁
采臣走出寺院,在寺院北边,他看见一片荒冢。再一看,果然有棵白杨树,树上
有个乌鸦巢。
宁采臣办完事以后,急忙整理行装准备回家。临行前,燕赤霞设宴送行,并
把破皮囊赠送给宁采臣,他告诉宁采臣:“这是剑袋。你好好收藏,它可以避妖
怪。”宁采臣想跟他学剑术,燕生说:“像你这样信义刚直的君子,本来是可以
学的,但你是富贵阶层的人,不是干我这一行的。”宁采臣撒谎说有个妹妹葬在
寺院北边,打算迁葬。于是,他挖出聂小倩的朽骨,用衣衾包好,租船返回家。
宁采臣的书斋靠近郊野。他回家后就将小倩的坟建在斋外。建好安葬后,他
祭祀说:“可怜你孤零零的,把你葬在我小屋旁边,这样,你的悲欢我都能听见
,而且,这里也不会有恶鬼来欺凌你。一杯水酒,不成敬意,请不要嫌弃,把它
喝了罢!”他祝福完以后正准备回家,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道:“请等等我!”
回头一看,竟是小倩。聂小倩笑着谢宁采臣:“你的信义,我永远也报答不尽。
请让我随同你回去,拜见婆婆,就是做个丫头小妾也心甘情愿。”宁采臣细细打
量她,见她肌肤细嫩,小脚尖尖,身材娇娇,妩媚动人。于是,便带她一同回到
书斋。宁采臣让她先坐一会儿,他先进去告诉母亲。他母亲听说后感到很吃惊。
当时,宁采臣的妻子已病了很长时间,母亲叫他不要声张,以免刺激病人。他们
母子正说着话,聂小倩已悄悄进屋,跪在地上拜见宁采臣的母亲。宁采臣介绍说
:“这就是小倩。”宁母惊慌地看了看她,心里很害怕。聂小倩说:“我孤单一
身,远离父母兄弟。承蒙公子关照,使我摆脱了困境。因此,我愿意侍奉他,以
报答他的恩德。”宁母见她模样很可爱,才敢与她说话。宁母说:“姑娘肯照顾
我儿子,我这个老太婆当然很高兴。只是我一生仅养了这个儿子,要靠他传宗接
代,不敢让他娶个鬼妻。”小倩说: “我真的没有二心。九泉之下的人既然得不
到您的信任,那就让我把公子当兄长对待,听候您老人家的吩咐,早晚伺候,行
不行?”宁母觉得小倩的话说得很真诚,便答应了。小倩说她想拜见嫂夫人,宁
母推辞说宁妻患病在床,多有不便。小倩也就没有去。接着,小倩立即到厨房,
给母亲做饭。她在宁采臣家进进出出,穿堂入室,像是来了很长时间一样,一点
都不陌生。天黑以后,宁母有些怕她,要她先回去睡觉,却不给她准备床被。小
倩意识到这是母亲赶她走的信号,于是,她就走了。经过宁采臣的书房时,她想
进去,又不敢进,在门外徘徊。宁采臣叫她,她说:“房里有剑气,叫人害怕。
前些时候在路途上不敢见你,就是这个缘故。”宁采臣顿时想起燕赤霞送给他的
破皮袋,于是,他赶忙把袋子拿下来挂到别的房间去了。小倩这才进了书房,在
烛灯边坐下。坐了半天也没一句话,后来,她问宁采臣: “你晚上读书吗?我小
时候念过《楞严经》,现在多半已忘光了。请你帮我找一册,夜晚空闲时我请大
哥指点指点。”宁采臣答应了。两个人又无话可讲,小倩也不说告辞。到了二更
以后,小倩还坐在书房里不走,宁采臣催她,她伤心地说:“我是外地来的孤魂
,特别害怕到荒墓里去。”宁采臣说:“这里没有别的床,而且兄妹之间,也应
该避嫌。”小倩站起身,一副愁眉苦脸要哭的样子,想迈步却又迈不开步子。她
慢吞吞地走出书房,过了台阶就不见了。宁采臣心里很可怜她,想留她睡在别的
床上,又担心母亲会责怪。
第二天一早,小倩向母亲请安,端水给她盥洗,家务活忙个不停,而且,样
样都合宁母的心。傍晚时,小倩自动离开书斋。她经过书房时,经常借着烛光念
经,直到宁采臣要睡觉时才凄然离去。本来,自从宁妻病倒以后,宁母便操持起
所有的家务,她已疲劳不堪。自从小倩来到家以后,宁母就清闲多了。天长日久
,宁母和小倩渐渐熟悉,她对小倩也越来越疼爱。到后来,宁母已忘记小倩是个
鬼变的,而不忍心晚上叫她走,便把她留下来跟自己一起睡。小倩初来时,不吃
不喝,半年后才开始吃点稀饭。宁采臣母子都很喜爱她,从来不说她是鬼。不久
,宁妻病逝了。宁母想收小倩做儿媳,但怕她不能生儿育女,小倩说采臣将有三
个男孩,不会因为有鬼妻就没有后代。于是,宁家大办酒席,遍请亲友。婚礼那
天,小倩穿戴一新,大大方方地出来见亲友,令满堂亲友都看呆了。人们不怀疑
她是鬼,而怀疑她是仙人。小倩和采臣结为人鬼夫妇后,生活很美满。几年后,
宁采臣考中进士,小倩也生下一个男孩。他们的孩子后来也成了一个有名望的人
。
22、张 诚
明朝末年,天下大乱。山东张某的妻子被北方兵抓走了,而张本人经常客居
河南。妻子被抓走以后,张某便在河南娶妻安了家。不久,他们有了个儿子,名
字叫张讷。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年,第二个妻子病死了。于是,张某又娶牛
氏做继室,并和牛氏生了个儿子,取名张诚。牛氏性情凶悍,她总是嫉恨张讷,
把他当奴仆看待。叫他吃最差的饭菜,却要他每天砍一担柴。张讷完不成任务就
要遭她鞭打或责骂,简直叫人难以忍受。对自己的孩子张诚,她百般疼爱,总是
把好吃的东西悄悄地给他吃,还送他到私塾读书。张诚一天天长大了。他为人厚
道,不忍心看着哥哥辛苦,常常私下里劝母亲不要那样对待哥哥,母亲不听。
有一天,张讷照例上山砍柴,但一担柴没砍够,忽然风雨大作,他只好跑到
岩石下躲雨。等到雨停时,天色已晚,而且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只得背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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