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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白话简写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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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当鬼已好几年了。以前你捕的鱼比别人多,都是我在暗中帮助你,以此感
谢你用酒祭奠我。明天我罪孽已满,将有人当我的替身,我将到别的地方投胎为
人。我们相聚只有今夜了,所以不能不感到悲伤。”许某听说后开始有些害怕,
但毕竟两人曾长期亲密无间,也就不再害怕,只是为他这位鬼友感到悲伤。于是
斟满一杯酒递给少年说:“六郎,请满饮这杯酒,不要过分伤心。你我相识又马
上要分手,虽然令人难过,但你的罪孽满了,劫难过了,这应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你我应该高兴才是。” 于是和王六郎开怀大饮。在交谈中,许某顺便问王六郎
:“你的替身是谁?”王六郎回答说:“你明天可以在河岸上看一下,中午,有
个女子过河时将被淹死,那人就是我的替身。”快到天亮了,村里公鸡报晓时,
两人流着眼泪告别了。第二天,许某站在河边验证这件怪事。到中午果真有个妇
女抱着婴儿过河,一到河中间便落水,婴儿被丢在岸上,伸手蹬脚地啼哭着。妇
人在水里挣扎,时沉时浮,后来,她浑身水淋淋地爬到岸上,坐在地上稍微喘息
了一下,抱起婴儿径直朝前走了。当妇女落水时,许某很不忍心,想下河救她;
但转念一想这是王六郎的替身,救了她,王六郎就无法投生,所以最终还是没有
去救。当妇女自己从水里爬上岸后,许某便怀疑王六郎的话不真实。到了夜间,
许某又到老地方捕鱼。少年又来了,对许某说:“今天我们又相聚了,从此以后
再也不会分别了。”许某问他是什么原因。他说:“那位妇女本可以替代我,但
是我可怜她怀抱中的婴儿。不忍为我一人,而害了两条性命。所以我放过了她。
以后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替身,这也许是你我的缘分还没完吧?”许某感叹地
说:“你这样的善心,足可以感动天帝。”从此他们又像过去那样每夜相聚饮酒
。几天后,王六郎又来告别。许某怀疑他又有了替身。王六郎说:“不是的。上
次我的恻隐之心,果真被天帝知道了。现在我被授为招远县邬镇的土地神,明天
就要到任。你如不忘记旧日的情谊,可以去探望我,不要害怕路远难行。”许某
祝贺他说:“你被封为神,这是大快人心的事。只是人神相隔,即使我不怕道路
艰险去找你,可我将怎么与你会面呢?”六郎说:“你只管前去,不要过多考虑
。”临走时他再三叮嘱许某一定要去。许某回到家里,即刻就想准备行李去招远
县。他的妻子笑着说:“你此去有几百里路远,即便找到了地方,恐怕泥巴做的
土地神也无法和你说话。”许某不听,终于步行到了招远。向当地人打听,果然
有个邬镇。到了邬镇,他住在旅店中。问土地庙在哪里。店主惊异地问:“客人
莫非姓许?”许某回答说是的。店主人又问:“你莫非家住在淄川?”许某感到
很奇怪,反问道:“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店主不回答他的话,赶紧出去了
。不一会儿,许多男人抱着孩子来了,女人们则在外面偷看。纷纷前来的人在门
外围成了一道墙,许某非常惊讶。众人就对他说:“几天前,我们梦见土地神说
:‘我淄川的老友许某最近要来。你们可以帮助他一点路费。我们听后在这里恭
候你已好几天了。’许某也感到奇怪,于是前去土地庙祭祀王六郎,说:“自从
与你分别后,每天都梦到你。这次我应约远道而来,又承蒙你在梦中告诉众人,
我由衷地感谢你。惭愧的是我没有贵重的东西送给你,只有薄酒一杯,你如不嫌
弃,就像昔日在河边那样把它干了。”祷告完后,许某又烧纸钱。突然,从神座
刮起一股旋风,过了好长时间才平息下来。
晚上,许某梦见王六郎来了,衣冠鲜明,和以往大不一样。他感谢许某说:
“多谢你远道前来探访我。我高兴得眼泪直流。只是我现任小小的土地神,虽与
你近在咫尺,但不便与你会面,我心中非常遗憾。这里老百姓送你一些薄礼,聊
以报答你昔日对我的友情。你回去时,我会再来送你的。”住了几天,许某要回
家,众人殷勤诚恳地挽留他,早晚都有人宴请他,有时一天有好几个人请他。许
某坚决辞谢要回家。于是众人拿着礼单和包袱,争着送东西给他,不到一天,赠
送的东西装满了他的行李袋。老人与小孩夹道送行,一直把他送出村子。许某快
出村子的时候,突然刮起一股羊角风,这股风护送他行了十几里路。许某再次拜
告说:“王六郎请保重!不劳你远送了。你心地仁慈,必能造福一方,不需要我
这个老朋友多说了。”羊角风盘旋很久才散去。全村人也嗟叹着回去了。许某回
家后,家里比以前稍稍富裕些,于是就不再捕鱼了。后来,他向招远人问土地神
的情况,都说土地神有求必应,很灵验。
45、偷 桃
我年少时到郡城会考,时逢春节。按照老规矩,春节前一天,各种做生意的
商人,都要张灯结彩,弹唱吹打,到官府门前表演一番,这就叫做“演春”。这
天,我也跟着朋友去看热闹。看热闹的人太多,把官府围得水泄不通。公堂上坐
着四位身穿红服的官员,东边两位与西边两位面对面坐着。当时我年幼,不知道
他们是什么官。只听得人声嘈杂,鼓声与吹弹声震耳欲聋。忽然看见一个艺人带
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孩,挑着副担子走上前来,口里念念有词。人群的喧闹声像
潮涌,所以我也听不清他说些什么。只看到堂上的几位官员在那里嘻嘻哈哈。接
着,有穿青衣的公务员大声叫嚷要艺人变戏法。艺人答应后问:“变什么戏法?
”堂上的官员们相互交换意见后,有位小吏问艺人擅长什么。艺人回答说:“善
于颠倒生物的季节。”小吏回禀众官,过了一会儿就下来了,命令艺人变桃子。
艺人把衣服脱下放在箱篓上,假装出埋怨的样子,说:“长官真是糊涂!坚冰还
没有融化,哪里有桃子?不变出来吧,又怕这些当官的发怒,怎么办?”他的儿
子说:“父亲既然答应了,又怎能推辞?”艺人想了一阵,说:“我已考虑成熟
了。春初还有积雪,人间哪有桃子可摘?只有王母娘娘园内花树四季长春不凋谢
,可能有桃子,必须从天上偷桃子,才得。”他的儿子说:“唉呀!天有阶梯可
上去吗?”艺人说:“有法术。”于是他打开箱子,取出一捆绳子,大约有几十
丈长,理出绳头,朝天空抛去,绳子便直竖在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它挂住。
不一会儿,绳子越抛越高,很快就伸入云里。艺人手中的绳子抛完了,对儿子说
,“孩子你过来!我年老体衰,身体又重又笨,不中用了,需你上天走一趟。”
说完就把绳子的下端交给儿子,说:“抓住它就可以上天。”儿子接过绳子,现
出为难的神色,埋怨说:“父亲您也太糊涂了!这样一条绳子,要我拿着它,爬
上万里高天。假如我爬到中间绳子断了,连骸骨都找不到啊!”艺人拍着儿子的
背哄他说:“我已经失口答应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有麻烦你去一下。你千万
别怕苦。假如你偷来桃子,长官必赏你许多钱,到时候我给你娶个漂亮媳妇。”
于是儿子无奈地拿着绳子,盘旋而上,手移一下脚便跟着移一下,好像蜘蛛沿着
丝爬一样,渐渐地爬到云霄上面去了,下面的人再也看不到他。
过了很长时间,天上掉下个桃子,有碗那么大。艺人很高兴,赶紧捧着桃子
献到公堂上。堂上那些官员传看了很久,都分不清真假。忽然,绳子落到地下,
艺人惊慌地说:“不好了!天上有人砍断了我的绳子,我的儿子又怎能下得来!
”过了一会儿,天上又掉下个东西,艺人一看,是儿子的头。他捧起头哭着说:
“肯定是我儿偷桃子时,被天上看园子的人发现了,我的儿子完了!”又过了一
会儿,儿子的一只脚从天上掉下来了;不一会儿,儿子的身体碎片也纷纷掉下来
了,没有一块完整的。艺人悲痛万分,把残骸一一拾起来,放进箱子里关好后,
对众人说:“我老汉就只有这个儿子,以前他跟着我走南闯北。今天他奉长官的
命令,到天上偷桃子,不幸死得这么惨!我要好好地厚葬他。”于是他走上堂跪
着说:“为给您们偷桃子,害死了我儿子!您们如果可怜我,帮我安葬我的儿子
,我来世当牛作马也要报答您们的大恩大德。”那四位官员又惊又怕,每人赐他
不少银两。艺人接过后缠在腰袋里,就手敲箱盖子大声说:“八八儿,你还不快
出来谢赏钱,要等到什么时候?”忽然,一个头发蓬乱的小孩头抵开箱盖露出来
了,向着堂上众官磕头,原来他正是艺人的儿子。这个戏法变得太奇特了,所以
至今我还记得。
46、雨 钱
滨州有个秀才,一天在书斋里读书,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个白发老
翁,相貌很古朴。秀才把他迎了进来。问他姓氏,老翁自称:“姓胡,本是狐仙
,因仰慕你的高雅,希望能和你朝夕相处。”秀才本来生性旷达,也不以此为怪
,便同这位老翁谈古论今。老翁知识渊博,所说的话,十分深刻、富有哲理。秀
才打心眼里佩服,留他住了很久。一天,秀才私下祈求老翁说:“你特别宠爱我
,见我如此穷困,你只要一举手,金钱应该马上就来,何不稍稍帮助我一下呢?
”老翁沉默不语,好像认为不能这样做,一会儿笑道:“这是件很容易的事,但
要十几个钱做本钱。”秀才按他的话办了。于是,老翁和秀才一起进到密室中,
念起咒语,一会儿,成千上万的钱从屋梁上叮叮当当地掉下来,如同暴雨,转眼
之间就淹没了膝盖,拔出脚来又立刻淹没了脚踝,一丈左右宽的房子,大约有三
四尺深。老翁这时才回头对秀才说:“能完全满足你的愿望吗?”秀才说:“足
够了。”老翁手一挥,钱雨一下子就停了,这才锁上门一起出来。秀才暗自惊喜
自己突然发财了。
过了一会儿,秀才到房里去拿钱用,见满屋的钱都没有了,只有作本钱的十
几个钱还在。秀才大失所望,十分生气地对着老翁,责怪老翁骗人。老翁生气地
说:“我本想和你作文字之交,不是想和你一起作贼!要想如你秀才的意,只能
去找梁上君子交朋友,老夫不能遵命!”于是一甩衣袖,走了。
47、酒 狂
江西缪某人,经常酗酒,所以亲戚同事都尽量回避他。有一次,他偶然到族
叔家里。因他善讲笑话,客人又与他很谈得来,便高兴地开怀对饮。缪某大醉后
便骂人,得罪了客人。客人大怒,满屋人都喧哗起来。族叔两边劝和,缪某还说
他袒护客人,反而对族叔发火。族叔无奈,跑去告诉他家里,家人连扶带挟地把
他弄回家来。这回他醉得太厉害,以至于刚把他放到床上,就已四肢瘫软。用手
一摸,他已经没气了。
缪某死后,有个戴黑帽的人来捉拿他的魂。不一会儿,把他带到府衙。府衙
房屋上面盖的是碧绿的琉璃瓦,其壮丽是世间少有的。他到了台阶下,好像是等
候官员审问。他想,我没犯什么罪,可能是客人告我殴打他。回头看黑帽人,怒
目而视,又不敢多问。他又想,与人吵嘴,不算大罪。忽然,一个小吏宣布,告
状的明天早晨候审,于是台下的人一哄而散。缪也跟着黑帽人出来。缪没有住处
,低着头站在屋檐下。黑帽人发怒说:“酗酒的无赖!天快黑了,别人都去找饭
吃,找地方睡,你准备怎么办?”他颤抖着说:“我还不知是什么事,并未告诉
家人,所以没有一点儿钱,能去哪里呢?”黑帽人骂他:“酗酒贼,你买酒乱喝
,就有钱!你再支支吾吾,我的老拳头要砸碎你的骨头!”忽然,里面出来一个
人,看到缪,奇怪地问:“你怎么来了!”他一看,是已死去好几年的舅舅贾某
,他看到舅舅,才醒悟到自己已死了。他又悲又怕,哭着求舅舅救他。贾某看到
黑帽人说:“东灵 君不是外人,请屈尊到寒舍一下。”二人就进去了。贾某又重
新给黑帽人行礼,请他照顾缪某。马上又摆上酒席,三人围坐喝酒。
贾某问:“我外甥犯了何罪,劳驾你把他抓来了?”
黑帽人说:“大王到浮罗君那里,看到你外甥发酒疯骂人,就叫我把他
抓来了。”
贾某问:“见过大王没有?”
“大王与浮罗君会审花子案,没回来。”
“我外甥将判何罪?”
“不知道,但大王最恨这种人。”
缪在旁边听到两人的谈话,直冒冷汗,杯筷都拿不动。不一会儿,黑帽人起
身感谢说:“承蒙盛情招待,已喝好了,我把你外甥交给你,等大王回来,再登
门拜访。”于是就走了。
贾某对缪某说:“你没有兄弟,父母视你为掌上明珠,平时舍不得骂你一句
。十六七岁时,每次喝两三杯酒后,你便嘴里不干不净地找别人岔子,稍不如意
,就擂门、脱衣骂人。当时只说你还年幼。想不到十几年后,你还是没长进,今
天看你怎么办?”缪某趴在地上哭,只是说后悔已来不及。贾某扶起他说:“我
在这里卖酒,还有点小名声,一定尽力救你。刚才喝酒的是东灵使者,我常给他
酒喝,他与我关系很好。大王日理万机,也未必每件事都清楚。我委婉地求求东
灵 君,让他私下把你放了,他也许会答应。”贾又想了一下说:“此事非同小可
。没有十万两银子不行。”缪某谢过舅舅,非常慷慨地答应备钱,当晚就住在舅
舅家里。
第二天,黑帽人清早来探望。贾某把他请到里屋谈了一会儿,出来对缪某说
:“事谈成了。过会儿他再来,我先把我所有的钱垫上去,其余的等你回去后,
慢慢给他凑齐。”
缪某高兴地问:“共要多少?”
“十万。”
缪某说:“我哪里弄这么多银子?”
舅舅说:“只需金币钱纸一百提就够了。”
缪高兴地说:“这容易办。”
快到中午时,黑帽人还没来。缪想到街上稍稍逛一下。舅舅嘱咐他不要走远
了,他答应后就出去了。只见街上做生意的,与人间一样。到了一个地方,墙上
插满荆棘,像是牢房。对面一家酒店,来往喝酒的人不少。店外有条长溪,黑水
翻滚,深不见底。他正站着细看,听到店内有个人叫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急忙抬头一看,原来是邻村的翁生,是他十多年前的朋友。翁生走过来和他握
手。两人没说几句话就到店里喝酒,互道离别之情。缪某庆幸自己得救时又遇到
故人,便敞开肚子喝,结果喝得大醉。他忘记自己已死,旧病复发,渐渐揭翁生
的短。
翁生说:“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毛病。”
缪某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没有酒德,听了翁生的话大怒,拍桌打椅地骂翁生
。翁生看了他一眼,就扬长而去。他追到溪头,揭翁生的帽子。翁生大怒说:“
真是狂人!”便把他推到溪中,溪水虽不深,但里面密密麻麻的布满利刀,刺穿
他的两肋与双胫,把他插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痛入骨髓。黑水夹杂着其他脏
物,随着呼吸道进入喉咙,更是难受。岸上围观发笑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人去拉
他。正在危急时,贾某忽然来了。贾某见状大惊,把他拉起来并搀扶回去,说:
“你真不可救药!死也不知悔改,不配再作人!还是快到东灵那里受罚吧。”缪
某哭着说:“我已知罪!”贾说:“刚才东灵来了,等你签字。你却酗酒没回来
。他迫不及待,我已代你签约,付了一千贯钱,剩下的十天内给他。你回去,马
上筹齐,晚上在村外荒草里,边叫我的名字边烧钱纸,此案就结了。”缪某全答
应了。舅舅催他快走,送到郊外还嘱咐他:“千万不能失信连累我。”于是指明
路径叫他回去。
这时,缪某已在家僵硬地躺了三天,家人认为他醉死了,但鼻孔里还有一丝
气,这天他醒过来了,嘴里吐出几斗黑水,臭不可闻。吐完,汗水把被子都湿透
了。他把见到的怪事告诉家人。马上又感到被刺的地方肿痛起来。过了一夜长成
了疮,幸好没怎么溃烂,十天后就能拄着拐杖走路。家人都求他偿还阴间的债。
他算了一下,没有几两银子办不成,就舍不得花,说:“这可能是我醉梦中的幻
景,即使是真的,东灵私自放了我,他敢让阎王知道?”家人反复劝说,他不听
,但是仍提心吊胆,不敢像以前那样酗酒。朋友都高兴他酒德有进步。谁知,一
年后,他又忘掉了阴间的报应,旧病复发,放肆喝酒。有一天他到一个人家里喝
酒,喝醉后又在席上骂主人,主人把他赶了出来,关门进去了。他大闹了好长时
间,他的儿子知道后,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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