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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日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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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找呀找呀,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我站在山上望见山下一片平川地,但始终没有见到你们的人和马。我忽然发现有四位土著女人在半山腰摘野果子。突然出现了五个穿汉人衣服的男人,其中一个是年轻人,长得端端正正,远远地跟着那四个男人后面暗暗发笑,那四个男人回头对着年轻人说:“赵飞统领,你让我们抓女人玩,太谢谢你啦!”我听得懂他们的说话,年轻人叫赵飞还是统领呢。
“四个男人去抓四个土著女人,四个女人都朝一个方向撒腿就跑,由于背上一篓野果,沉沉的压在背上跑起来不灵活,女人又舍不得丢掉野果快跑,结果被四个男人追上。他们淫笑着,把四个女人按倒在地,那个叫赵飞的男人在后面阴阴沉沉地淫笑。我嘴里骂着:“禽兽不如!”我很想冲上去和他们拼命,可是我想到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情急生智,猛然想起紫霞洞土著女人对付男人的办法,便用俚语叫大嫂们如何对付他们。那五个男人听到我的叫喊声,却不懂土著的俚语,那个大坏蛋赵飞调转身就追我。待他追近,我的右手一扬,用力把手中的石头掷出去,还好打在大坏蛋赵飞的额头上,他一时鲜血直流,当场昏倒在地。只见四个男人捂着胯下直叫痛,不久便昏过去。四个女人爬起来,每个人都抢起一个大石头,狠狠地往男人脑袋砸下,然后撒腿就跑。我看见山下有秦兵冲上来,把他们救走了。”
说到这时候,新媳妇不哭了,话语中还带着几分自豪几分兴奋。少顷,新媳妇又继续说下去,“我一个人又翻过了几重山,越过了几道岭,饿了,就摘果子吃,渴了,就喝山沟里的泉水,晚上天黑了,怕遇上野兽受伤害,就扯上有粗有细的藤条爬到大树上,把藤条绑在树枝上,编织成一个大网兜睡觉。天亮了,爬下树又继续去寻找。我又找了好多好多天,就是找不到卧龙山。那一天,我实在是找累了,很伤心坐在山上哭。忽然发现山下一大队秦军士兵押解着几十个俚人往山下走。大坏蛋赵飞,指手画脚地指挥士兵逼着俚人快走,于是用力翻动一块大石头对准那个大坏蛋就放手让石头滚下去,石头直往秦军士兵冲撞下去,吓得士兵惊慌大叫,丢掉刀枪,四散逃命,那个大坏蛋赵飞身手机灵,没有被大石撞中,却有好几个士兵被石头撞死。我咬牙切齿继续翻动山上的石头往大坏蛋赵飞的方向撞,并且在山上大喊,叫俚人抢夺士兵的刀枪杀死士兵再逃跑。几个俚人男人听了我的话,真的拾起地上的刀枪直往士兵的身上砍。秦军士兵和那个大坏赵飞见俚人都凶起来拼着命杀死士兵,便收队狼狈逃跑。我又继续去找寻来找寻去,不知不觉又转回新塘洞穴。
“我又饿又渴,想跑进洞穴里找东西吃。我走到弩弓械库门口,看见那个被我打伤的大坏蛋赵飞在械库里拆除弩弓机关,我要问他是谁,他反而要侮辱我,我用妙手偷桃伤了他,他忍着痛打昏了我,还把兰珠公主找来,反而说我勾引他,要兰珠公主把我扔下仙人井处死。”兰玑哭诉着,把阿山如何在仙人井旁救她,伯父如何识破赵飞阴谋,又如何被赵飞攻打,自己和兰珠如何自杀又如何被救的事一一告诉在天的兰贞。
说着说着,新媳妇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哀痛欲绝,在厅堂震响。躲在外面的新郎陈昊和所有在偷听的亲人亲戚,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陈昊已经哭成了泪人。他和众人一起进入厅堂,紧紧地搂着新媳妇,凄楚地说:“兰玑,不用说啦,你姐姐听到了,你为陈昊、为土著俚人付出太多了。你为了恩,为了情,为了爱,为了恨,差一点连生命献出了。你是俚人的女中豪杰,你爱恨分明,勇敢坚强,无私无畏,是南蛮女性的表率,你是汉人陈昊的好妻子。”
兰玑倚在丈夫怀中,一下子破泣为笑,一双小手捶打着丈夫的胸膛,娇声娇气地半嗔半恼地嚷着:“你们这么多人躲在外面听人家和姐姐说心里话,好不正经,好不要脸。”
陈兴媳妇走近前来,还是那么大手大脚大嘴巴大舌头大嗓门:“又不是偷听见不得人的话,有什么不正经不要脸?不偷听你说的心里话,还不知道你是女中豪杰呢!”
众亲人亲戚都称赞:“我们陈家好福气,一个媳妇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去了,又一个女中豪杰娶了门,真是鸿运当头,吉星高照,五福临门。”
新媳妇见多人赞赏,羞得不好意思把脸贴在丈夫怀中,一动不动,好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天真烂熳,纯洁可爱。
忽听厅堂外面人声喧嚷,人头涌涌。陈昊拉着兰玑的手,连忙走出厅堂大门,一看,两夫妇一时都傻了眼。
十八洞主三十六洞妃七十二位女儿,一齐跪在旷地上,咿咿呀呀地用俚语向新婚夫妇祝福,恭贺新郎新媳妇新婚快乐!美满幸福!
陈昊赶忙拱手打揖还礼:“祝贺十八洞主三十六妃美满幸福,万事胜意,一帆风顺。”
那一位仙人洞的洞主兴奋地叫:“洞主们,我们今天开始进步,学到文明了。我们懂得礼貌了,我们懂得文明了,我们懂得进步的重要了。”
兰玑公主兴奋得走到七十二位女儿中间,高高兴兴地问:“姐妹们,你们都选到了好女婿吗?你们都赶快给我起来,我兰玑受不了你们这样的大礼。”
“夫人,我们跪拜夫人是应该的。”俚女们开开心心地说,“夫人对我们姐妹的恩重如山,情深似海,没齿难忘。”
兰玑听俚女这么礼貌的说法,诧异地问:“你们口里说出来的话,是谁教你们的?”
俚女说:“不是教的,是我们夫妇昨天晚上激动得睡不着,说着心里话说出来的。”
“哦——”兰玑被众俚女的真情深深地打动了,又问:“你们来到卧龙山,以后就是卧龙山的人了,你们开心吗?你们感到自由吗?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我们很开心,丈夫很喜欢我。”“我们要学会耕田种地,两夫妇朝同出、晚同归、夜同眠。”“我们要学会种麻,浣纱,织布,把学到的技术带回娘家。”“我们要我娘留下来,学会饲养家禽牲畜,再回家乡圈养家禽牲畜,以后就有肉吃。”我们要父亲学会垦荒耕种稻谷,吃大米饭。”
陈昊也忍不住了,走近十八洞主说:“你们回去好好垦荒,我知道你们最缺乏的是生产工具,我会尽快到中原或者其他的地方采购铁器农具让南蛮的土著俚人解放生产力,走向文明进步。”
“多谢大人,十八洞主无以为报,愿为大人粉身碎骨。”
“大人不用你们报恩。”兰玑用俚话向十八洞主说,“大人身负南蛮开疆拓土的重任,只要你们带领俚人改变愚昧无知,过上文明进步的好日子,就是最大的最好的报答。”
“对,夫人说得对!”陈昊也用俚语说,“陈昊万里下南蛮就是想建设一个世外桃源,现在卧龙山已经初具规模,你们回去好好干,把南蛮都建设成卧龙山一样,到那时候,住瓦房、穿新衣、吃米饭,有鱼有肉,饭热菜香,多和美呀!夫人,有你的一半功劳呀!”
兰玑明白丈夫这句话的深意。是啊!如果没有金鸡岭相遇相识,哪有今天?她会意地瞟丈夫一眼,却冲七十二位俚女说:“姐妹们,世外桃源也要我们用一双手去创造,带动土著俚人走向文明进步的重任已经落在你们的身上,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夫人,我们听你的。”
新娘子兰玑微哂着连连点头,那嫣红鲜嫩的脸颊笑靥如花,兴奋地说:“姐妹们,我们以后生生世世都是卧龙山的人了,我们要手携手,心连心,不但要把卧龙山建成世外桃源,更要把南蛮建成田园乐土,建成富饶的岭南,使后代安康欢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后 记
一
2008年,是广东改革开放30周年。这个值得纪念的非凡岁月,广东以举世瞩目的丰功伟绩,昭示于天下。虽不敢妄言与世界发达的国家并列齐名,至少可以和亚洲四小龙,全国各大城市以及各个先进地区相媲美。众所周知,南岭山脉环绕的粤北、粤东、粤西、粤中、南海之滨、各地水流交错奔腾、大桥小桥飞架、天堑变通途;陆地上群山中的铁路、高速公路、隧道,南北纵横、四通八达;水上、空中、世界各地交通运输畅顺无阻,快捷方便;各地大小城市,高楼林立、直耸云天;高新区、科技园比比皆是,遍布城郊乡村;北往南来的外客、云集广东,或打工赚钱、或经营大小生意发财;农舍的别墅新村,有的掩映在绿树佳果丛中、有的建筑在河湾临海之滨、有的排列在南来东往的大公路两旁,欣欣向荣、设计独特、各显风情。人民生活水平的逐日提高、有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笔者,这个普罗大众中的小老百姓,适逢广东作为对外开放的前沿阵地、创建社会主义经济特区的大好潮头,率先奔赴珠海参加特区建设,亲自经历了珠海经济特区从无到有的快速发展。广东各地,也和特区一样蓬蓬勃勃,日新月异。耳闻目睹广东的巨大变化,真是由衷欣慰、感慨万千!是什么力量促使广东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巨变?无容置疑,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政策;是人民群众争取文明进步的决心和力量。经济大潮如滚滚洪流、不可阻挡;今回首,逝者如斯夫,三十年如一日!广东的辉煌成就,竟然超越了自古以来二千多年的历史业绩,可谓神奇而伟大!广东的人口,北往南迁,已然超过原住居民的十数倍!一个富裕隆盛的新广东,庄重地站立在天地之间,赫赫有名、彰显千秋;一个地理位置畅通的大区域显示出得天独厚的优越态势,也充分地表现出广东人民艰苦奋斗、开拓进取的拼搏精神和快速迎合世界潮流的思想意识。广东人身材不算伟岸,却如钢筋铁骨,顶天立地,好样的!然而,事物有生以来就存在着正反两个方面,广东的繁华下面也滋生出“人为财死”的典型拜金主义。
二
置身在辉煌的历史阶段,耳闻目睹一些丑恶现象,笔者的内心深处掀起波澜,无形中产生一种弘扬华夏文明传统之浩然正气,以国学之传统文化鞭挞时弊、匡扶正义、导人向善,把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的感情抒发出来。
追本溯源、华夏文化文明起源于黄河南北,伏羲神农创始,三皇五帝继往开来,才普及中原大地。春秋战国,直至秦始皇击灭六国一统中原,才发现南疆还有一隅之地——蛮夷异域。于是,中原汉人南迁,华夏的文化文明才得以在南蛮开宗明义、广为传播、发扬光大。笔者产生一种怀古的幽思,广东远古的历史,到底是怎么样的啊?除了汉书上留传的有关赵陀在番禺建立南越国寥寥数百字的记载和秦始皇北逐匈奴南开五岭的零星史料,再也无从考证。笔者内心觉得,广东远古的历史,还是没有尚未开发挖掘的处女地,其资源的深厚丰富,旷世目远,其景况的寂寥,简直可以和文化沙漠同日而语。基于热爱家乡热土,一心想为广东扬名,为广东的杰出人物树碑立传,宣扬广东人刻苦耐劳的精神,达到启发后人的目的,笔者几年来到处搜集资料,寻访民间流传的古老神话和传奇故事,渐渐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广东古代的土著俚人在中原南迁汉人的帮助下开化鸿蒙、共同开发南蛮的故事以及从史料和龙川当地留传的有关赵陀和集百越建立南越国的整个过程。久经思考,几经构思,历史的轮廓和人物故事逐渐在大脑中浮现直至清晰起来,更产生了跃跃欲试动笔写出来的强烈愿望。
在开始创作的过程中,首先遇到的是中原南迁的汉人和土著俚人相结合开疆拓土“靠的是什么”这一问题。自然是精神,而精神又靠什么来指导,自然是靠文化指导。古代的华夏文化,都囊括在“四书五经”之中,其中的齐鲁学说,更是指导人类认知事物修身养性崇尚人伦礼仪的典范。明白了这点,《朝坤日月》一书便有了贯通全文的“主心骨”,文章就不是单纯地编故事写故事,而是从开篇到结尾都围绕着人类的文明生活是以文化的思想为主轴,通过书中的故事和人物,弘扬齐鲁学说和国学文化,其中“天人合一”,“三纲六纪”,“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人伦礼仪,都是通过人物的思考、对话浓缩在其中,《论语》、《中庸》、《易经》的著名论述,通过人物的心理活动和对话,明了地表达出来。诗经中几篇著名的诗歌,也由人物歌唱出来,意图达到古韵深厚又通俗易懂的效果。用华夏古老的文明文化人伦礼仪推动南蛮土著俚人摆脱蒙昧无知、走向文明进步,更通过赵陀意图利用孙子兵法的“诡道”征服南蛮征而不服,失去民心军心,被任嚣迫出龙川,顺东江而下,到古竹越王山面壁思过(现在河源市古竹镇开发了越王山旅游区,山中有越王石,面壁铭志等景点)改过自新、革面洗心、认真学习思考、活学活用“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八个步骤,先从自我正心开始,齐家做起,礼贤下士,为古竹人擒凶惩恶,取得民心,再南下珠江三角洲和集百越,在番禺立国的全过程,把巧妙地运用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的实质战例和策略,一一展示在读者眼前。陈昊和巢诚按照中庸之道,不偏不倚的做人处世,和俚人结合、通婚,以忠、孝、仁、义、礼、诚、信教化俚人和族人,以人伦礼仪约束所有人,把华夏的文化文明在南蛮广为传播,发扬光大深入人心,成为习俗礼教,带动土著俚人走向文明进步,推动生产力向前发展,直至岭南农、工、商各行各业兴旺发达、家禽牲畜成为人们日常的肉食,岭南变成鱼米之乡。陈昊的后代和赵陀的后代以和为贵,克己复礼,和睦相处、南越国除名回归汉朝、华夏一统、岭南中和、安居乐业。
三
为了以《乾坤日月》一书向广东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献礼,笔者贸然把书稿送到花城出版社,中国文学室钟洁玲主任接下了书稿。七天后,编辑为书稿《乾坤日月》提了十分中肯的意见:
《乾坤日月》主要讲述了古代南粤大地上发生的传奇故事,塑造了一个又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人物,歌颂了广东人独特而可贵的精神品格。文章线条分明、文字晓畅、作者喜用铿锵有力的短句营造磅礴大气的氛围。笔者激动了好一阵子。这是大编辑对一位文学爱好者在文学领域初试牛刀的肯定啊!兴奋之中,再读下去:文章写得比较粗,文字仅仅停留在一个简单而粗浅的讲故事层面,缺少一种文字的意蕴美,文字技巧亦比较拙劣,缺乏历史的厚重感,无论是对人物的性格、心理、对话都是粗线条一笔带过,缺乏细腻的描写,给人走马观花之感。读着读着,笔者顿时面红耳赤,刚才兴奋的心情犹如被人在头上淋了一桶冷水,打了几下冷战感觉到透心的寒,便木木然僵在写字台前。写得粗,多么中肯的评价!在心灰意冷之中,笔者重读了几遍审稿意见,慢慢地深入体会,心中猛然涌起“忠言逆耳”四个字,编辑是为笔者好呀!编辑好似一位解剖医生,拿着锋利的解剖刀,把笔者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解剖个透,虽然是体无完肤,然而病因病灶都已经找出来了,自己就应该对症下药进行治疗了。笔者怀着感激的心情来到文学室,对编辑说了一句由衷的话:“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几位编辑同时莞尔而笑。“你说小时候只读过六年书,现在一下子又读了十年,足足读了十六年书啊,大学毕业了。”笔者神情尴尬,愣在当场。就算面皮再厚,也是满脸愧色。一个没有进过学府大门、没有师从的无名之辈,在文学的殿堂上唐突,真乃无地自容。愧疚之中,又一位编辑说了话:“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只要你把世事人性深入浅出简明扼要写活,就是好作品。”真言励志,笔者信心油然而生,并且在心里喊着古人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敬爱的编辑,让笔者在这里以一颗崇敬的心,说一句至真至诚的话:“谢谢您!”
于是,笔者回到珠海,在外面租了一间单身公寓,下定决心,并且和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走火入魔似地拿起笔(因为我不会用电脑打字)笨拙地写起来。一边写、一边回想起钟编辑说过的话:“文学是人学、文学作品主要是写人,要贴近人来写,写出各种人的内心世界,思想气质和语言性格。”笔者好像有心领神会的感觉,诚心实意地写起来。三个月后,《朝坤日月》的第一卷终于写出来了,并且第一时间送到了钟洁玲编辑手中。几天后,笔者迫不及待地向钟编辑打听消息,钟编辑告诉笔者,文章写得比上次好多了。我紧紧追问读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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